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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的一夜晴,后来就有了苏云秀。高怀晴以为苏云秀是金主的孩子,就抱着女儿想从金主手上多讨点资源,结果被金主把dna鉴定报告甩脸上扫地出门了,顺手把这个敢拿别人的孩子来讹诈的小女生给封杀了,回头高怀晴就扔了女儿,拍拍屁股回国了。金主还没手眼通天到连插手国内娱乐圈的程度,再加上金主也懒得为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费神,才让高怀晴在国内站住了脚跟。她有脸有演技,还舍得□体给人睡,渐渐的,高怀晴在圈子里也混出来了,虽然还是不红,但也有了资历,现在在圈子里也是能被人喊一声“高姐”的前辈了。
顺便提一句,高怀晴想抱大腿的那位金主,目前是苏夏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苏云秀还给他治过病,嗯,那方面的毛病,苏云秀三个疗程的药方就收了他六位数的诊金,还是看在苏夏的面子打过折的。后来他的儿子满月的时候还非常郑重地发请柬邀请苏云秀。
苏夏说完这些往事,有些尴尬地看着苏云秀。摊上这么个亲妈,谁心里都不会舒坦的……吧?
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的过往,苏云秀的评价是:“开始的时候太蠢,连底牌都没看清楚就打出去,活该。不过后来长进了,还不算蠢到家。”
苏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难道不讨厌她吗?”
“虽然我不喜欢放荡的女人,不过那是她选择的路,外人也不好置喙。”苏云秀淡淡地说道:“不过是无关之人,又何必放在心上。”
“但她毕竟……”
“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是吗?”苏云秀挑了挑眉,冷笑一声:“父亲,我早就说过,自从她把我遗弃了之后,她对我十月怀胎的生育之恩就此一笔勾销了,我们两人之间,便再无关联。”遗弃之事,苏夏是不知情的,所以苏云秀最终接受了他这个亲生父亲,但实施了“遗弃”这个行为的高情晴嘛……
虽然大多数人并没有婴儿时期的记忆,但苏云秀并不是普通婴儿,她还是记住了一些事情的,比如那个从血缘上是她母亲的人,是如何轻易地就将她扔在垃圾堆旁,如果不是孤儿院的玛莲娜嬷嬷恰巧经过,苏云秀早就死在那里了。所以,玛莲娜嬷嬷虽然有种族歧视倾向,对她也算不上好,但苏云秀还是记下了这份救命之恩,并在此后多有回报。
对于一个差点杀死自己的人,苏云秀能平心静气地把她当个陌生人处理就已经很不错了。
苏夏只能叹气。他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女儿,并不像普通的孩子那般渴望着母爱。
“那,这事要怎么办?”苏夏有些纠结地戳了戳那个文件夹,“高怀晴,要怎么处理?”
苏云秀问道:“难道你想娶她?”
这个问题略惊悚,苏夏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怎么可能!”
苏云秀的唇边漾起了一抹笑意:“你不想娶,我不想认,直接当没这回事,不就结了。”
苏夏想想,好像也就只能这么冷处理了。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幸好,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堵上他们的嘴就是了。”
“都有谁知道。”苏云秀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虽然她是把高怀晴当陌生人处理的,但有这么个亲生母亲实在是件丢人的事情,苏云秀着实不想将这件事情广而告之。
苏夏笑了起来:“放心,这种事情,我有分寸的,知情人都是不会乱说话的。”
苏云秀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迪恩知道这件事吗?”
“大概吧。”苏夏也有些不确定:“这件事情太敏感了,我还没跟他说,不过以迪恩的能力,不好说他到底知道了没。”
苏云秀默默地看了苏夏三秒钟,然后才感叹了一句:“可怜的迪恩。”
“呃?”苏夏有些不明所以。
苏云秀表情有点微妙地问道:“你觉得,以迪恩的性格,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什么都不做吗?尤其是,他很可能不知道全部情况,只是知道一点片段。父亲,你说,迪恩会是什么反应?”
当初迪恩认了苏云秀,一是因为苏云秀确实是苏夏的亲生女儿,二是因为苏云秀没妈,不会多个女人梗在他和苏夏中间。当初如果是高怀晴带着女儿上门认亲,迪恩肯定分分钟翻脸给她看,连苏云秀都别想进门。
对于自动找上门来的烂桃花们,迪恩从来没放在心上过,因为他知道那些没有任何威胁。但如果换成苏夏非常疼爱的亲生女儿的生母找上门来呢?如果这个生母还年轻漂亮有才有貌呢?要知道,迪恩从来都不是善茬,别看他在苏夏面前看起来就像个无害任性的邻家男孩,还经常被苏云秀堵得说不出话来,放里世界里,人家也是排得上字号的狠角色,做的是拿钱买命的生意。
这么一想,高怀晴性命堪忧啊。
苏夏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些火急火燎地站起来,丢下一句“多谢提醒”就蹭地一下跑阳台上去打国际长途了。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风过水无痕。
次日,当小周按时过来接苏云秀时,苏云秀的神情没有丝毫异样,和往常每一个早晨差不多。文永安偷偷地瞅了好几眼,愣是没发现半点异状。
倒是苏云秀注意到了文永安躲躲闪闪的态度,非常自然地问道:“永安,怎么了?”
这个时候,她们在片场,现在正在举行电视剧的开机仪式。
拍摄的,正是由文永安撰写的小说所改编的那部电视剧,。
别笑,真的就是这么个恶俗到爆的名字,因为这部电视剧的主角,并不是初唐剑圣公孙姐妹,而是公孙姐妹的徒弟,宜城公主李裳秋和安乐公主李裹儿。
第一百二十一章 开窍
第一百二十一章
致天国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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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正在拍摄的那一幕场景是平定韦后之乱后;唐睿宗封赏功臣,其中公孙大娘之徒李裳秋因击退安乐公主李裹儿有功;被册封为宜城公主。这一幕拍摄起来相对比较容易一些;因此拿来当作开机后拍摄的第一个场景。
文永安正心不在焉地看着李裳秋的扮演者款款下拜谢恩,听到苏云秀突如其来的一问;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呃?”
“你今天有点奇怪。”说着,苏云秀右手微微抬起;隐晦地朝某个方向点了点:“是因为她吗?”
文永安顺着苏云秀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公孙姐妹的扮演者坐在那,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剧本。沉默了一下;文永安微微点了点头,心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片场很是嘈杂,两人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倒是没人能在不靠近她们的情况下偷听到她们的讲话。而以苏云秀和文永安的实力,这里根本就没人能在不惊动她们两个的情况下接近她们。饶是如此,文永安说话时依然很小心,含糊地带了过去:“薇莎跟我说了,那个鉴定结果。”
苏云秀了然。苏夏只是个商人,坚决不涉黑的那种,跟艾瑞斯家族的合作也停留在了可以见光的那部分而已。因此,苏夏想调查点什么事情,又想把这件事情捂得严严实实的话,砸钱去外头找人并不可靠,最方便的还是借用艾瑞斯家族的人手,所以,薇莎知道这件事情,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薇莎本人并不方便前往华夏,因此将事情转托给挚友文永安,好让她来安慰得知真相后可能会大受打击的苏云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们三人之间的情谊,足以让她们共享这个秘密。
文永安神色复杂复杂地看了高怀晴一眼。说真的,高怀晴的外貌看起来还是挺能唬人的,又漂亮,气质又好,谁能想得到这么一个人的私生活只能用“糜烂”两个字来形容。偏偏这么个人,又是苏云秀的亲生母亲。每每想到这,文永安就有种拔剑剁了对方的冲动,所以只好扭头,眼不见为净,省得哪天气头上真的做出了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犹豫了再犹豫,斟酌了再斟酌,文永安非常小心地照顾着苏云秀的情绪:“那个,出身是不能选择,你,呃……”笔下生花的大作家在碰到这种事情时,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说辞来,生怕一不小心就踩着地雷了。作为一个隐形母控,文永安将心比心,替换了一下立场,顿时觉得自己更难张开口了。这种事情,由她来安慰,分明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味。
苏云秀倒是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不过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文永安仔细地瞅着苏云秀的神色,看了半天,判断出对方的淡然并不是装出来的,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只是心底的石头就没有彻底放下来:“你能想得开,那就好。”
说话间,第一幕戏已经拍完了,大家收拾东西,哗啦地全出去到隔壁准备拍今天的第二幕戏。苏云秀和文永安也跟着转移了阵地。
第二幕戏是狼狈不堪的安乐公主李裹儿去找自己的师父,公孙二娘告状。公孙二娘隐居的地方是一片竹林,扮演安乐公主李裹儿的演员衣衫褴褛神色苍白地飞奔而来,时不时地仓惶回头,显然是怕有追兵,直到见到竹林中的那间小屋时,李裹儿才松了一口气,大叫了一声“师父”。
扮演公孙二娘的高怀晴应声而出,见到自己徒弟满身血迹时便是一惊,待到李裹儿抬头看她的时候,见到李裹儿脸上那一道可怖的剑伤时,神情顿时一凛,又是心疼又是气愤道:“裹儿,你怎么了?谁干的!”
在外围旁观的苏云秀“咦”了一声,转头低声问文永安:“我没记错的话……李裳秋是削了李裹儿半个耳朵,可没往她脸上划上这么一剑。”
文永安很无奈地说道:“没耳朵不好弄,特效化妆处理起来挺麻烦的,倒不如改成毁容,反正拉仇恨的程度是一样。”说着,文永安小声嘀咕了一句:“电视剧嘛,能保证主线剧情不被改得乱七八糟已经很不错了,这点细支末节,没那个力气去计较了。”
苏云秀“哦”了一声,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场上的剧情继续向前推动着。扮演公孙二娘的高怀晴在听完李裹儿的哭诉后,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定格在了愤怒与怨恨上:“李!裳!秋!好,很好,姐姐果然收了个好徒弟。”
公孙二娘只顾着发泄情绪,却没见到李裹儿唇角滑过的一抹阴郁的冷笑。
这一幕戏也不长,很快就拍完了。导演喊卡之后,很满意地夸奖道:“很好,保持今天的势头,争取早日完工。”
旁观的苏云秀却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文永安疑惑地看了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苏云秀很是惋惜地说道:“可惜了公孙二娘的一身傲骨,竟生生让她演成了小人。”
“还好吧?”文永安有点不明白苏云秀的评判标准:“公孙二娘演得还可以啊,怎么看都没到小人的程度吧?”
苏云秀沉默地摇了摇头。对于文永安等人来说,高怀晴扮演的公孙二娘已经挺不错了的,但对于见过真正的公孙二娘的苏云秀来说,高怀晴的扮演,只是一个极其拙劣的仿造品,连“形”都模仿不出三分来,更不用说更深层次的“神”了,落在苏云秀眼里,只能得到“可笑”二字的评价。
这并非是苏云秀戴着有色眼镜去看高怀晴,才在鸡蛋里挑骨头地找毛病,纯粹只是因为苏云秀的眼光太高,瞧不上高怀晴而已。
不过想想另外几人的扮演者,就是苏云秀都不得不承认,高怀晴的演技,在这一群主演当中,已经是中上的水平了。对此,苏云秀再度叹了口气,很认真地对文永安说道:“以后我就不来了吧,省得手痒。”
非常不幸,这部剧的几个主要角色,像唐玄宗、安乐公主李裹儿、宜城公主李裳秋、公孙姐妹,以及尚未出场过的柳风骨柳五爷,正巧,苏云秀都是见过本尊的,甚至有几个人的交情还不浅。所以,看到这么一堆拙劣的仿制品在演戏,苏云秀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文永安默默地转头看了苏云秀一眼,然后低声问道:“怎么了?”
苏云秀再度叹气:“差太多了。空有个架子而已,勉强能说句‘形似而神不似’吧,到顶了也只能唬唬人而已。”
“能唬到普通人就可以了。”文永安很无奈地一摊手:“这只是一部电视剧而已。”
因为是开机日,所以安排的任务并不重,就拍了几幕戏,让所有的主要角色的扮演者都露面一下而已,全部拍完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导演就已经拿起喇叭筒开始喊话,说是开机第一天,他自掏腰包,请大家撮一顿。
在文永安的盛情邀请下,苏云秀拗不过她,打了个电话回家之后终于松口了,之后还不忘再打个电话给小周,告告他这件事之后,让他自己先去吃晚饭,晚点再来接自己。文永安耐心地等到苏云秀挂掉电话,才怨念十足地说道:“干嘛一定要周少来接你?我也能送你。”
苏云秀沉默了一下,眼神游移了一下才说道:“那个,习惯了。”
对此,文永安也只能叹口气了。
导演很大方地请在了附近的酒店,直接包了个大厅。作为原作者和编剧,文永安理所当然的是和导演一桌,同一桌的除了导演、文永安和文永安执意要请来当特别顾问的苏云秀外,就只有几个主演了。因为位置安排的关系,苏云秀刚好和高怀晴相对而坐。看到这一幕,文永安纠结了,只是其他人都已经坐下了,她也不好调换座位,只能迅速地看了一眼苏云秀此刻的神情,咬咬牙就坐了下来。
倒是苏云秀非常淡然,似乎是真的将高怀晴当成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一般,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没有特别地亲近谁也没有特别的厌弃谁。
这一顿饭,吃得文永安纠结地肠子都快打结了,但她纠结的对象,一个是完全不知情,另一个则是完全没放在心上过,所以文永安再纠结也只能是白白浪费自己的情绪而已。
苏云秀不是没察觉到文永安的纠结,也明白为什么文永安为什么会纠结。只是,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纠结了,别人反倒替她纠结起来了,这算什么事啊?
不过幸好,文永安情绪并没有外露,除了与她极为熟稔且就坐在她旁边的苏云秀,没有人察觉到文永安的纠结,这才没把这次聚餐给搞砸了,大家其乐融融地吃完了一顿饭。
在饭桌上,不可能大家都埋头吃饭,如果不是明天要继续拍摄,导演严令谁都不许沾酒,大约此刻已经开始拼起酒来了。没能拼酒,那就只能聊天了。同一个剧组,又是刚开机,话题就很自然地集中在了正在拍摄的这部剧上。
“我回去后私底下照着视频练了很久,就是没办法跳得像文小姐那么好,总觉得特别别扭。”高怀晴探询地问文永安:“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诀窍?”
安乐公主李裹儿的扮演者笑嘻嘻地接口道:“哟,高姐这是在打听独门秘方吗?”
高怀晴佯怒道:“不肖徒儿,不帮着为师就算了,反倒来拆台,为师白疼你了。”
“倒也没有什么独门秘方啦。”文永安心里纠结,面上都不曾显露出半分来,高怀晴问了,她也好脾气地答道:“我是从小就开始练剑舞的,高小姐才刚刚接触剑舞,跳不好是正常的。我刚开始练剑舞的那阵子,比高小姐还差呢。”
高小姐和高姐,一字之差,亲疏立现。
“熟能生巧?”高怀晴闻言笑了笑:“那我回去后,可得再多练练。”
剧里需要高怀晴跳剑舞的场景并不多,但是却有一幕非常重要,就是公孙二娘御前献舞,一舞惊天下,才有了“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的佳句流传千古。(1)
“再练也没用。”苏云秀泼冷水:“你的剑舞,能舞出‘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的气势出来吗?”
高怀晴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很快就笑道:“总要努力一下。”
苏云秀轻笑一声,转头对身边的文永安说道:“我倒是觉得,那一段剑舞,还不如永安你自己上,倒还更靠谱一些。”虽说文永安修习的是云裳一脉,她的剑舞更似公孙大娘,更柔和一些,但比起高怀晴这种急救章的半吊子,文永安的剑舞可以甩她十八条街不止。别说正经传承了七秀绝学的文永安了,就是只能摆个空架子的苏云秀,在这方面都能吊打高怀晴。
文永安丢了个白眼过去:“我来?还是算了吧,真要那种‘一舞动四方’的气势,也就薇莎能达到吧?”这并不是说文永安的实力不如薇莎,只是各自的侧重点不同而已,说得玄一点,就是两人的“剑道”不一样,薇莎的剑舞更锋芒毕露一些。
“可惜薇莎不方便来华夏。”苏云秀一脸的惋惜:“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文永安嘴角抽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道:“真对不起了,我就是那个‘次’了。”
高怀晴更尴尬了。如果连文永安都是“次”,那她这个连文永安都比不上的,又算得了什么?
眼见着就要冷场,导演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今天晚上是来放松一下的,就别提工作了,那些东西留给明天再去头痛。”
导演都这么说了,当然没人不长眼色地继续之前的话题,改聊起了圈内八卦。文永安年纪小,但后台硬底气足,导演名气大不惧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