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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公白不禁连声叫好,并学着别人那样拿起茶杯往自己的鼻前闻了一下,唔!好香啊!我也连声说好。
李医生这时才问:“阿白,这位是你朋友吗?”
鸡公白向李医生介绍:“这位也是我的朋友,是一个画家,也是一个收藏家,还是一个鉴定家!”这小子,总是在关键关头给我戴帽子,把我说得十分厉害的样子。
我赶紧纠正:“不是不是,我只是一个收藏爱好者,来向您学习哩。”
李医生说:“啊?好啊!看来今日遇上同道了,欢迎啊,欢迎啊!”向我伸出手来,我马上双手握住李医生的手表示尊重。
李医生说:“今天难得有同道好友来访,我还真有几个问题想不清楚呢,就比如这个茶壶吧,我看来看去就象是旧的,可是总有人说是新的,到底是新的还是旧的啊?”
糟糕!李医生要考我了,这种人,这种事我遇见太多了,一般陌生人到这些收藏家的家里,这些收藏家都会试一试这个人的水平深浅,要是水平高的会和你说收藏,要是水平低的他就不会跟你说起收藏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老医生真的十分有水平,他说的话,做的事十分平静,在试别人时不像那些叱叱逼人的新生贫下中农收藏家那样,而且做到了不显山,不露水,滴水不漏!
我心里十分埋怨鸡公白这小子,总是在添乱,我也知道,如果这一关过不了,那么就别想再谈下去,如果谈不下去,我的有关那幅画的问题就很难再弄得清楚了。
于是,我说:“哪里,哪里,我不太懂啊,我是来学习的。”心想,你虽然很厉害,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以他的这种造旨,不应该连这是新还是老的都弄不清楚,鸡公白虽然走的地方多,而且屡屡在这一类高手中露了馅,但总是不知道人家在试他,别人一问,他就会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别人在暗笑的时候他自己还十分得意。
李医生说:“哎呀!画家啊!别太谦虚了,我确实弄不清楚这东西,你就随便说说嘛。”
鸡公白也一个劲地一旁帮腔:“对,你自己家里不是也有几个吗?就说说嘛!”说完,满脸的坏笑,这小子一直在想看我出丑,因为自从上中学后,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怎么威风过!
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只好硬着头皮朝着这件紫砂看,这是一把调砂壶,壶的表面都起了“梨皮”,那包浆十分自然老旧,而且很厚,在边角的地方也很均匀,很显然,这不是做旧做得出来的,在凸出的弦线部位,十分光洁,一眼便能看出是一把养得十分精到的老壶,而且从来不把污垢留下。我轻轻地揭开盖子,看了看壶盖的子口,发现里面倒是十分干净,但是在子口外面却有很多茶垢,于是,我心中有底了,对着李医生说:“好吧,既然要我说,那么我就说一下吧,说得不对,您要多多指正啊。”
鸡公白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你们读书人就是酸,说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废话的。”李医生也说:“对啊,随便说嘛,有啥要紧的。”
于是我说:“这把砂壶名叫仿鼓壶,调砂细腻,做工严谨,一丝不拘,器里修削泼辣,这是一件十分精到的老紫砂,而且包浆自然厚重,时间应该在民国以前,民国时期做这一种壶做得最好的是顾景舟!”
话一说完,李医生满脸堆笑:“哎呀!真是行家啊!幸会,幸会!”说着把那壶底亮了出来,上面款式是顾景舟的印章款。一旁的胖女人凑了过来:“是不是很值钱啊?”李医生觉得自己受到了诲辱似的,厌恶地说:“不是什么都能用钱来衡量的,今晚我和这两位朋友出去吃饭,你就不用煮我的饭了。”
那胖女人说:“你们去,我就不煮了,给我打包回来就行了。“说完。自己开着电视看。
李老站了起来说:“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灯下不看瓷,这是老祖宗传下的传统,我也想坚持一下。走,我们出去先吃了晚饭再说。”
汉王宝藏卷一 汉王宝藏卷一 第四章 通灵硕士
( 本章字数:3112 更新时间:2009…7…15 19:53:29)
李医生带着我们乘电梯来到他们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开着一台凌志出来了,很厉害,想不到这老头子的车术颇为了得,载着我们在很快就穿过了闹市,这时,天已开始悄悄暗了下来。
我们到了位于广州郊区的“假日农庄”酒店,想不到,这间不起眼的酒店生意十分好,门外停着很多很高级的小汽车,我们下了车,李医生带着我们一直往里走,这家假日农庄,坐满了食客,热气腾腾,猜拳斗酒之声此起彼伏。这时,一个穿旗袍的漂亮小姐走了出来,一见李医生,便说:“哟,李医生来啦,阿红,快带李医生到赏梅间。”原来,李医生是这里的熟客,我不知道什么叫赏梅间,只见那个阿红带着我们上到三楼的一个小房,把门一关上,外面喧哗噪闹的声音基本听不见了,而这房子的窗口外面竟是一大遍的菜地,空气清新!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我们坐下,鸡公白连忙给李医生倒酒,这个李医生,不抽烟,但是喝点酒,他也给我们倒上一杯酒:“今晚高兴,我们喝点酒。”我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但是为了陪李医生高兴,让他斟了满满的一杯酒。
喝完了一杯,李医生高兴地说:”今晚难得遇上同道中人,我给一件东西让你们开开眼界!”说完他把手伸向裤子里面,从里面掏出一块玉,那块玉用红绳子结在外面皮带上,他解了出来,得意地扬了起来:”你们看,这是什么玉?”我接了过来看,说实话,我不太懂玉,不过直觉觉得这块白玉很不同凡响的样子,于是我问,这块是什么玉?也许是喝了两杯,李医生十分兴奋,他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羊脂白玉啊!什么是羊脂白玉?你们看过北方天冷的时候那种冻凝了的羊油吗?就是那种颜色啊!所以,古人起给它的名字真是起绝了。”
我对玉不感兴趣,又喝了一杯酒后,我对李医生说:”我们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您是真的有一幅画请您鉴定一下。”李医生十分高兴,说:“饮酒赏画,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也。”他说完,忙叫我把东西拿出来,鸡公白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画放在他的面前,只见李医生拿出随身戴的眼镜,认真地看起画来。
只见他看了一会儿,又从眼镜盒里掏出一个很小的放大镜,放大镜上有一个小电灯,他俯身对着那幅画看了起来,只见他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我也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看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先前的那份酒劲看来全退了,一声不做地看着那一幅画。
好一会儿,鸡公白忍不住了,便问:“这幅画怎么了?对不对?是不是老的,值不值钱?”
一提到钱,李医生满脸的不屑,只是说了一声:“我正在看。”喃喃自语地说:“画是老的,这一点没什么可疑的,只是这幅画太奇怪了。又不像是佛道,又不像是仙人,分明就是一个妇人,一个没有脚的女人,看来这幅画不像是艺术作品,倒像是一幅暗示性极强的符咒。”
我吓了一跳,符咒?我见过的那些符咒都是画了一些古怪的、扭曲的文字,画在黄纸上面的,还没见过这种画上人物的符咒。
李医生又说,也可能是一种提示。
我也隐隐有这么一种感觉,这种画面应该就是提示别人要干什么?但是一个提着罐子的独脚女人到底想向我们提示什么呢?
李医生说,这我也搞不懂了,到了这个时候,我只好把我自己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医生,看看他能否从医学上寻找一些答案。
他听后,说:“太不可思议了,在人体信息学方面是会有一些感应的,例如孪生的兄弟姐妹如果一方有问题,另一方也会感受到,这是真的,但是你与那个贩子没有血缘关系,这就很难说了,难道你与这幅画有什么关系?会不会这个妇人是你的先祖?”听他说了,我再一次全身毛管直竖。鸡公白则笑嬉嬉地说:“是了,说不定就是他的太奶奶。”我白了鸡公白一眼,对李医生说:“李医生,你看看能不能帮我破解一下这个问题?”
我试试看,我试试看,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喂!阿路?你在哪啊?来一下假日农庄赏梅间,我等你。”说完按下了电话,李医生不论做什么都是那么的权威,那种不容置疑的感觉让人不能不感到他有一种威仪。
我们一边吃喝一边等人,李医生介绍说:“这个阿路名叫胡山路,是一个留日的硕士,现在回来建设祖国,自己开了个诊所,以前是我的学生,他在日本进行了一项人体信息学研究,能通过信息的手段知道人的前世今生。”
阿白口快:“那不是通灵吗?”李医生说:“对,就是我国民间说的通灵!这一方面的研究在国内会有很多人说是迷信,但是,有很多妇女通过通灵的办法明明白白地预测某些事情却是十分准确,这又从何说起呢?所以,我们有一些未知的事情千万先不要定性,说什么是封建迷信,现在国外就有专们的这种机构研究人的生死,人死后会是怎样,到底有没有灵魂等问题。还有易经,你们听说过吗?这也是一部讲述预测的学问,现在有民间人仕研究得很高深了,预测的准确率也非常高。”
对于易经,我是了解的,因为以前学过,对于通灵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因为我母亲带我去试过,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想到这个事儿,今天李医生说出来了,倒是给我很大的启发。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子敲门进来了,李医生给我们介绍,我们已经知道,这个眼镜仔便是名叫阿路的会通灵的人物。
只见李医生跟那个眼镜仔说,叫你来就是有件事要你帮帮忙的,这里有幅画,看你能否用你的方法解释一下,于是,把那幅画放到那个眼镜仔的面前。
眼镜仔看了一下,说:“这可能是一幅古代的地图!”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我忙问:“这是地图,画的却是一个人?”只见那个眼镜仔说:“地图不一定就是要画地才是地图,画人也能成地图,你看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独脚?一个完整的人又怎么会没有脚?要画画为什么要画一个没有脚的女人,难道古代的画家会认为这个女人是美的吗?为广大贫苦大众造像吗?这都不会,你们看这个女人的左手在指着这个方向的地下,说明这个地下有东西,有什么东西?看她的表情,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再看她的右手,抱着一个人头骨,这也不一定就是一个人头,而是某个地名或者是某个地方的一种暗示,你们知道推背图吧,里面的图画也是这样的,是一种暗示,只有事情过了后人们才会恍然大悟。”
鸡公白突然问:“那这是哪儿的地图?”
眼镜说:“这不会是某个大地方的地图,而是特指某一处,某一地的地图,而且从画面上看,人头,独脚女人,水,都会是一种表示地方的意思,而且,画面上还有一个来字,说明了画中人或者说是画这幅画的人想人人去看他的东西。”
一番言论后,我觉得很佩服,于是我又把我昨晚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看看能否解释一下。
眼镜沉思良久,不做声。
李医生问:“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眼镜说:“是的,这个地方不适宜调引人体信息。必须是清静的地方,空气中的负离子含量高的地方效果才会好。”
“那好,等一下吃完饭,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李医生说。
席间,我们又谈起了收藏,一谈起收藏,李医生的兴致就会十分高涨,他说,深圳有个谁在一本杂志上写文章说如果民间人仕说自己收藏全了五大名窑,那个人就走火入魔了,我只能说他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楞头青,我就识得好几个人收全了。
鸡公白问:“那么您收全了没有?”“我。。我我也收全啦!哈哈哈哈!!!”李医生得意地笑着:“明天我给你们看,你们今晚别走!”
外面又在下雨,电闪雷鸣的。
看到李医生有点醉意,眼镜好心地说:“我来开车吧!”李医生十分爽快:“好!”
我们四个人上车,眼镜开着车,如箭一般冲向雨中,向不可知的地方冲去。
汉王宝藏卷一 汉王宝藏卷一 第五章 鬼宅
( 本章字数:2780 更新时间:2009…7…15 19:53:32)
天气是那么的恶劣,雨是那么的大,我隔着车窗,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前面的车灯穿过的雨幕也仅五六米!但是,我们的车却让那个眼镜开得飞快,两边不时溢起巨大的水帘幕,向路两旁射出!在黑暗中,我仿佛坐在一台时空机上,两边的景物像流星一样消失在车的后面。
恍然间,我又做起了白日梦,而且这回好象看得清楚了一点,分明是看到一个女的在一张桌子的旁边抚摸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什么东西?我拼命想看清楚,但是,每当我强烈地想看清楚时,我的幻觉就会消失。
嘎——一声剌耳的刹车声让我完全清醒了过来,到了,到了一座非常幽静老屋前面,很明显,这种老房子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别墅,带有很强烈的欧式建筑风格。但是,老屋的周围有很多的树叶,好象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李医生掏出一串锁匙,找了好久才找到其中的一把,打开了那道很沉的暗红色木门,吱一声,把门推开!里面一遍漆黑!
突然,里面传“啪啪啪”几声,我们都吓了一跳,只见里面几只蝙蝠飞了出来!
我用火机打着火,让李医生找电掣,李医生找到了,打开,但是电灯没有亮,原来,由于电闪雷鸣太厉害了,停了电。
李医生借着我的火机光找到了一个柜子,在里面找到了一枝蜡烛,让我点着,光线慢慢地光了起来,我们这才看清楚这间屋的样子。古老而阵旧的青砖,暗红色的椽子,在屋的正中位置,用炭画画着两个人像,想必那是这间屋过去的主人。
李医生说:“这间屋是我家的老宅,是我爷爷在解放前就建好的,解放后让这边的农民做了牛栏,直至一九八三年,我们才要了回来,后来我还花钱维修过,否则现在早就坍塌了。”一边说,一边把蜡烛放在一个神台下面。
广东的这种老式的房子,每间房子的地下大厅靠墙的地方都会有一个神台,上面书一个“福”字,下面有一个“地龙神位”。
那个眼镜搬来了两张桥凳,再往上面放了一块床板,好象很熟练地找出了香炉、米,香等东西,一一放在那张床板上面。
屋里仍是很暗,只有一枝蜡烛的光线,总是飘忽不定,而且外面仍在下雨,雷声时隐时现,电光不时穿透黑夜射进屋里,那一闪一闪的,足以看清屋里的所有东西。
眼镜摆弄好那些东西了,鸡公白则在一边嬉笑,因为这种东西在他看来是十分搞笑而荒唐的,不过,我们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
李医生则跑到楼上找到了一块布,走下来交给眼镜,问,这块布行不行?眼镜拿过布,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问,这布以前是做什么的?李医生说,就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不知做过什么。
眼镜说,行吧。
我们几个人每人找到了一张椅子,眼镜安排我们都坐在那床板的对面,把那幅画摆在床板的中心,只见他用那块布蒙住自己的头,对我们说:“这信息必须我大家一起参与效果才会比较好,我们一起静下心来,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说话。”
几个成年人就这样围坐在这样一张床板前,谁也不敢说话,我更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看了一下鸡公白,他也在那里目不转眼地看着眼镜。
四周是一遍的死寂,只有外面隆隆的或远或近的雷声,这里静得每个人的心跳声我都能听到。
眼镜先是抓起桌上的米往我们每个人身上撒,往周围撒,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他伏在了床板上,头上蒙的那块布正好把他的头蒙住,我们三个人紧张地看着他,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一刻,真有窒息的感觉。
突然,眼镜的肩膀抽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抽动,好象在抽泣。
果然,眼镜出声了,随着,我们听到了一个好象来自很远很远的声音:唉——这分明就是一把女声!我们都吓了一跳,一个男人怎么会发出这样一种的声音?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见眼镜抬起头来,满眼的泪水,满脸幽怨。
李医生开口了:你是谁?只见那眼镜开口说话了,但是,说出来的东西我们是很重的吴语,我们基本上都听不懂。
但是,我记住了那个眼镜说的一句话前面的几个:奴家系。。。。。。人。余下的,我们几个人面面相噱,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嗝——眼镜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拿起桌面的米向前面撒,李医生又问了:“你是哪里人?”眼镜又象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