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冥府最佳事务员的养成-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勉力提醒自己这场谈话尚未结束,便咬着嘴唇轻轻应了一声,身体却有了自己主张,往伏晏的方向更靠近了几分。
  伏晏便就势将她搁在榻沿的手盖住了,他的指腹滑过她的手背,画了个圈,像在勾勒什么图样。猗苏觉得有些痒,要抽手却被按住了,只得任对方在自己掌心手背羽毛轻扫似地触碰。
  伏晏和她这般无言地翻覆指掌亲昵了片刻,才继续冷静地道:“我其实是知道你探究他的事并无更多的意思,但我还是在意,在意得要发疯。我害怕他会从故纸堆里爬出来,把你抢走。”这么说完,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荒谬,不由低低笑了,从眼睫底下撩了猗苏一眼。
  猗苏有些狼狈地转开眼,可那只被伏晏握住的手却传递来再清晰不过的触感。该死的是对方的指尖还在她掌心逗弄似地一划一划,她蜷起手指想阻止他的动作,他却干脆借机与她十指交扣,并不强硬地轻轻带了带,显然在暗示她靠上来。
  犹豫一瞬,猗苏还是磨磨蹭蹭地坐到了榻边沿,缓缓侧身靠在了伏晏肩头。
  片刻的静谧。
  而后,伏晏侧首,看着她徐缓地道:“可是阿谢,你尚没有告诉我,今早你为何要那般强硬地拒绝我,”他的唇边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这并不只因我们尚有未言明的芥蒂罢?”
  猗苏颤抖了一下,慌忙别开脸,却明白伏晏都已拿出足够的诚意,自己不可能对此避而不谈;嚅嗫了片刻,她才低低地说:“有点太快了,我很害怕。”
  说着,她回转身,左手五指扯着伏晏大氅的襟口,对着他的胸膛低眉垂目地轻语:“就如同在做梦一般,我真怕突然就到了梦醒的时候。”
  “你又是在害怕什么?”伏晏的声音很温和,响在她的耳畔,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循循善诱,要将她潜藏在心底的话尽数勾出来。
  猗苏深深地低着头,呼吸逐渐急促,犹如心底的这情绪太过激烈,澎湃到了她无法自抑的地步。她拉着伏晏衣襟的手指捉得更加紧,好像要凭借这触碰在情绪的狂潮中站稳,维持神识的清明。
  伏晏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不给她再退缩回去的余地,却也没有再进逼的意思。他在等待她从坚硬的壳里脱身,将一直以冷色遮掩的部分展露在他面前。不论那底下会是多么晦暗的颜色,他都会接受。
  可谢猗苏一直太小心翼翼了,极少将这部分自我露出半点。伏晏甚至不能确认自己方才的坦白,是否真的能换来她投桃报李。他也明白,她的过去并不比他要光彩,甚至只有更为丑恶。他也感觉得到,谢猗苏对连同生前事在内的自我,除了严苛的防备,更有难以言说的恐惧。
  伏晏已经做好了任谢猗苏今日就此退缩回去的准备。
  他毕竟不想逼她太紧。
  可猗苏却在这时开口了,声调发紧,每个字都说得很艰难,但她到底还是将字句吐出口:“我害怕会配不上你的付出。”
  “你为我做到那种地步,我很欢喜,很感激,却也……很害怕。我害怕我配不上你的付出,会让你失望。”她徐徐抬起头来,神情复杂地与伏晏对上视线。
  她的眼凛凛的如同秋水,双唇微分,分明是欲泣的神态,却又莫名显得凉薄,并不十分娇弱。兴许是她的眼神到底还是太冷锐了,好像已有霜结在里头,即便有桂叶月露的美姿仪,也难以与菱枝的孱弱联系在一处。
  这么一瞧,谢家四娘的高傲与冷漠似乎从未消失过,只不过被她妥帖地藏起来,不曾露出端倪。
  猗苏的重重心防随着这两句坦白剥落而下,她自己也仿佛觉得冷,抖了抖,却摇摇头拒绝了伏晏进一步的触碰和安抚,反而以一种近乎漠然的声调继续说:
  “况且,尚有一事我不得不说清楚。即便你并不在意血脉,可我化戾气而生,未必能有子息。”
  她顿了顿,笑得惨然:“这你也不在意么?”
  伏晏微微一怔,随即淡声道:“我不在意。嫁娶之事,于我而言本不是为了繁衍血脉。更不用说,我不觉得自己会是个好父亲。”他向后一靠,口吻闲闲的:“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让伏氏在我这里断了也是好事。”
  猗苏眉眼微舒,释怀了些许,但表情仍旧僵硬。
  伏晏便倾身吻了吻她的头发,轻声说:“你也不必心存负担。你我之间不是交易,付出多少便定要苛求同等的回报。因此并无配不配得上之说。”他的声音里有宁定的笑意,听着便让人缓缓安稳下来。
  “而且,你若忧虑的是我与母亲的关系,我必须承认,那般行事不全是为你。也是为了我。”伏晏说着松开与猗苏紧扣的左手,轻抚她的脊背。猗苏定了定,最后还是任由他将她揽入怀中。他便垂首,贴着她的耳廓温言道:“我不可能,也不愿再任由母亲摆布,我要作为我自己而活。”
  猗苏听他这般许诺,不由将脸在他颈窝轻轻磨蹭了一下,嗔怪般地软声说:“你这么说……只会让我比意料中更喜欢你。”
  她仰起脸庞,一双幽夜似的眼仍旧深而黑。她换了声调,轻轻地念:“伏晏,这也让我很害怕。”
  伏晏眉头一拧,手指拂过她的眉眼,无言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猗苏便自弃似地笑了,开口声音靡哑:“我怕爱上你就意味着重蹈覆辙。我的嫉妒心很重。万一出现什么威胁到我的人,我又会……又会变成过去那样,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崩溃,毁了自己也毁了周围人。”
  室中有片刻的寂静,夜色在不知不觉已然潜入梁父宫的每个角落,捉住了这片刻的机会,让那以夏风虫鸣谱就的低吟从门缝里爬进人心头,伴着婆娑的树响,唤起什么迷蒙的心绪。殿中的灯火莹莹,愈发照出了外头的黑。
  猗苏听着细碎的声响,看着烛焰颤动,就有些走神。可伏晏却在这时开口了。
  “我相信你,阿谢,你不会犯同样的错。”伏晏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发顶,一触即离,“而且你也应当相信我,你不会因为我而感到不安。”
  猗苏因伏晏从容却也情深的这番话心旌摇撼,不自禁伸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呜咽般地喁喁:“抱歉……说是要你对我有信心些,其实我也……”
  伏晏哧地笑了,声音里攀上淡淡的、善意的嘲意:“不曾想,我与你其实同样的不自信。”
  猗苏缩了缩,叹气似地道:“亏你说得出口。”
  伏晏目光灼灼,唇角一勾,吐字的声气含笑:“阿谢。”眼瞧着便似乎要凑上来。
  两人关系乍冷还暖的时分,最是需要做些温存事来抚慰,可猗苏却在他胸口虚虚一撑,将他的动作止住了,半撩了眼帘轻轻地道:“正因为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对冥府、对未来的筹划。即便我不能对你的事业有所裨益,至少让我明白你的想法。”
  她咬住了嘴唇,像是感到有些难以启齿般地嚅嗫:“我很贪心,我还想成为最了解你的那个人。”
  伏晏的目光愈加明亮,那热度好像足以令琥珀重新融成松脂,将她的倒影整个包裹进去,定格在深处再不更易。他噙着笑缓缓陈述:“你既然有这心,不妨便从改制一事说起。此番虽然瞧着事起仓促,但这其中细节是在叔父卸任前便拟定的,我不过略加增益。”
  猗苏点点头,面露思索之色,一边发问:“你赞成改制,又是为何?你对伏氏血统并无执着,这只能说明你不反对的立场。”
  “依你之见,在此之前,冥府、又或者说,仅仅看上里一处,情势如何?”伏晏徐缓地引导着猗苏,左手手指却不安分地拨弄着她发间的穗子,指尖若有似无地穿过发丝触碰脖颈的肌肤,所到之处尽是微微的痒。
  猗苏瞪他一眼,往旁让了让躲开他的撩拨,口中分析道:“上里政事承袭的是古制,一概交由冥君掌控,事务由冥君批复后再下放到各阴司。过去还不打紧,但时日长久,鬼城居民渐多,中里规模见长,这套行事路子……是否渐渐捉襟见肘了?”
  伏晏对她的作答先是有几分讶异,随即面上神情转为欣然、甚至可以称得上大喜。他有条不紊地接话说下去:“的确,因只有一人分配事务,便难以尽善尽美,顾及眼前又要从长规划。单就冬至清明来说,黑白无常及属下拿人便忙得三班倒,其余的差役分配名册、依照转生簿引导路径不一一而足,都难有半日休息。而平日里,这些阴差却整日游手好闲、无事可做。更不用说,借机谋私中饱私囊的事难道还会少?”
  他哂然,摇摇头:“况且中里日渐热闹,总有些无聊的纷争,却无人手专事鬼城管理。再如情报,夜游一队便要肩负冥府线报与下界动向,也是够呛。”
  “因此,推行新制,肃清政风是必然之举?”猗苏了然地颔首,又提出疑问:“可都说政事要如烹小鲜,缓缓图之,突然宣布彻底改制的风险未免太大了吧?”
  伏晏一手搁在榻边的隐囊上,闲闲地答:“古制便如座庞大的宫殿,上头累累堆积的污垢和枷锁太重太多,要从哪里动土都是伤筋动骨、难以下手。与其将时间耗费在这上头,还不如直接夷为平地、再起高楼容易些。”
  他蓦然似笑非笑地轻撩了猗苏一眼:“况且,又有许寻真的事,即便这次压下去了,相似的动乱迟早会一次胜过一次,等不到我慢慢将改革推行开,只怕坐在上里梁父的便已不是我了。”
  伏晏说这番话时神情自信而冷然,眸光锋锐如出鞘名剑,虽语调轻描淡写,但言辞却透出居于人上的杀伐果决。即便伏晏内心尚不自信,行事也许还欠圆滑,但他确然在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猗苏感觉自己第一次接近了伏晏的另一面,兴奋的同时又有淡淡的颤栗。她不确信自己是否能跟上他的步伐。她真的能够成为全盘理解他的人吗?
  伏晏仿佛看穿了她的犹疑,低下头和她碰了碰鼻尖:“嗯?看来你的贪心也不过如此嘛。”他说话的口吻很淡,但潜藏在字句里的心绪,却比此前任何的情话都还要热切:“阿谢,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最理解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嗯树哥就是痴迷于心性相投不仅是情人还是知己的关系╮( ̄▽ ̄〃)╭
  预告:后面几章各种甜以及终于不用吃素菜了(划掉)
  上次我都转变画风变身DJ了你们还是霸王我…………嘛很快就要完结了,等到时候别忘了出水透个气=3=

  ☆、愿为梁上燕

  伏晏说完,显然觉得仅仅一句尚不足以诠释他的意图,便皱皱眉继续道:“我并不要求你事事与我意见一致。”
  他睨着猗苏揶揄地笑了:“甚至于说,我很乐意你继续挑刺抬杠。但只要你能理解我,支持我也好点醒我也罢,我……即便为千夫所指,不为人所明晰,也无所谓。”
  猗苏有片刻的失语,随即她点了点头:“我会努力当个好学生的。”
  伏晏看着她,温存却也无奈地顺了顺她的额发:“这些事我的确可以教你,但能教的毕竟有限,更多的却要你自己摸索。”他顿了顿,半垂了眼睑轻描淡写地道:“我至多能护住你,让你不至于在摸索中受伤。”
  猗苏无言地以行动表明了态度:她主动倾身过去,撑着伏晏身后的洒金矮屏,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双唇堪堪相触,猗苏便觉得似乎有什么与之前不同了。但要细究,她却又无从分辨,又或者说,无暇分辨了。
  原本只是打算蜻蜓点水地一触即离,不知不觉便延长作辗转相合。温存时微微晕眩的漂浮感她本已不陌生,但此刻,身体宛如飘浮于温水之上的轻羽,细风带来的每一丝波动,都会在水中荡漾开重重涟漪。
  知觉前所未有地敏锐,她好像一分为二:一个自己在这热度这涌动里食髓知味,俨然已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存在的只有每一刻的实感;另一个自己好像魂灵出窍,明晰地辨识身周的一切,可说到底,她清楚地感知到的,也只有伏晏而已。他的气息,他的呼吸,他的温度,他的动作。
  而最让她悸动不止却也欢喜到极致的,却远远不止这些。
  原因无关紧要,但猗苏就是清楚地知道,对方在这一刻与她感同身受。这是真正足以拆开字面,逐字印证的感同身受:以触碰感知到的是同样的热切,如惠风中快活自在的归巢燕,又似游弋嬉戏在莲叶畔的双鱼。
  无需言语,只是在短暂分开的刹那,目光交汇便足以畅叙相通的心意。
  猗苏觉得喜悦,又有些羞赧,不由垂下眼,盯着伏晏近在咫尺的衣襟,视线却悄然从细线勾云纹的衣领上移,掠向了对方若隐若现的锁骨。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她着实被自己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将脸埋得更低,又忍不住偷偷看伏晏的脸色。
  心悦的姑娘就趴在胸口,双颊因方才的亲昵晕起绯红,动作却遮遮掩掩笨拙得很,闪烁的目光好像狡猾的小兽。伏晏将这情状尽收眼里,任他平素表现再从容,也不由有些不自然,眼神一定便侧转开脸去,才开口声音便微微沙哑,不由弥补似地清清嗓子:“白无常之事既然别有蹊跷,我自然会查,你放心。”
  猗苏也暗暗松了口气,尽量毫无异状地应答:“好。”
  顿了顿,她稍直起身,坐回榻边,现出忧虑之色:“就在方才,我有个很大胆的揣测。”
  伏晏便也正色道:“先说来听听。”
  猗苏便将许寻真亦是白无常意外后的推手、黑无常从旁辅助的推论说了一遍,语毕叹了口气:“可真是如此,两次针对的都是你,也太巧了。”
  “未必,”伏晏淡淡道,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想到了什么也不再隐秘,只坦诚道,“你遗落了一个线索,如意。”
  猗苏怔了怔,眼神急闪数下,抽了口凉气:“若真是那样……”
  伏晏看着她,不知是自嘲还是嘲人地冒出一句:“只能说无论在何处,动了情的人都理智全无。”
  “你有何打算?”猗苏却先掠过他话中的另一层深意,不无焦急地追问。
  伏晏闻言却先闲闲地朝着房外看去,而后耍赖似地往后一靠:“夜了,明日再想。”
  猗苏这才惊觉不知不觉已近深夜,便歉然道:“也是,还是好生休息为重。”说着便要从榻上起身。
  伏晏却单手从后头将她抱住,低头磨蹭她的颈背,低低地道:“阿谢,”
  意味深长地默了片刻,他才蛊惑又轻缓地在她耳畔呢喃,“让我再抱一会儿。”
  这话实在要命,吐息落在猗苏颈侧的肌肤上,分明不过温热,却像是用字句在语声落出留下烫过的痕迹,想装作没听见都全无可能。
  她声音发颤,不知是讨饶还是嗔怒地驳回:“你别得寸进尺!”
  伏晏便似乎真有几分委屈,干脆将下巴牢牢在她肩头抵住了,将病号的特权滥用到底,小声地嘟囔:“只是抱一会儿都不肯,吝啬。”
  这厮现场演示一秒变幼稚恶劣儿童,猗苏实在招架不住,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回了软绵绵的一句:“你……你抱得还不够久啊!”
  “嗯。”伏晏心安理得地应道,加深了拥抱的同时,在她露在衣领外的后颈处轻轻一吻。
  猗苏觉得身体都僵了,垂死挣扎:“我……我该回去了……”
  伏晏半晌没动静,猗苏便回过头,正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
  他难得忍俊不禁:“阿谢,你好可爱。”
  猗苏觉得全身气血都在往脸上耳根处涌,她几近气急败坏地道:“伏晏你就喜欢欺负我!”
  对方挑了挑眉,继续大言不惭:“那你欺负回来就成了。”
  见猗苏实在羞愤得像要即刻哭出来,伏晏又温言安抚:“好,好,是我的不是。”说着便真的松开左臂的环抱,不再阻止她离开。
  猗苏背过身整整衣袍,终忍不住回头瞧了眼,只见伏晏异常安分,枕着隐囊不像再要有什么动作,只安静地看着她。她心里竟然如同被羽毛轻轻撩过,痒痒的留恋起相拥的温存来。
  可她毕竟面薄,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便被她毫不留情地压了下去。她假作正经地干咳两声,起身道:“早点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伏晏笑笑地撩她一眼:“好。”
  猗苏便脚底抹油般地一溜烟走了,留伏晏一脸不知是无奈还是乐在其中的笑。
  ※
  长夜寂静,唯有忘川流水声不止。
  下里荒芜的残垣断壁在暗夜中愈发显得阴气森森,一座塌了泰半的圆拱石桥横在忘川西岸,青石板桥面的断口乍一看宛如凶兽的獠牙。
  桥洞的阴影里立了两个人。
  “到此为止吧。”说话人的语调平淡。
  回答他的人声音里的疲倦像要漫出来:“都到了这地步,我已无退路。”他的笑声轻飘飘的,却充满寒意:“助我还是不助,决定在你。但我也懒得和你打哑谜,筹码是那位阿丹姑娘,黑大人。”
  最后三字念得很重,尽是讥讽。
  黑无常向一侧迈了一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