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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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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一伸,一个特务拔出一把匕首来,递到黄赫民的手掌上。

现在,黄赫民将匕首横在张夫人的脖子旁边,他对着张昆这边说,张探长,再不放下枪,我就要你见见血了!

张夫人大喊,昆儿,你不要管我!放下枪,你也就没有命了!

那把明亮锋利的匕首架在母亲的脖子上,张昆岂能看得下去,这个世界上,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可以被人千刀万剐,也不能让母亲受到伤害。张昆决定放下枪,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张昆举着枪对梅承先说,梅承先,我如果放下枪,你必须放我母亲走。

梅承先嘴里吹出一口气来,得意极了,他说,张昆兄弟呀,你的母亲,那也就是我的母亲嘛,我不会伤害她的。你还要我说什么呢?我再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呀。

张昆手臂往回一收,手枪在手指上旋转了两圈,再一抬腕,枪往前扔了出去。梅承先接住枪,扔到一边的书桌上去。张昆正要走到母亲的身边去,两名特务举着枪迎过来,警告他站着别动。

张夫人望着儿子,她好生绝望,眼里有泪水闪动。张昆朝母亲笑了笑,他说,妈妈,你放心,有昆儿在,不会有事的。

梅承先去把留声机的音量调小了一些,他回过身来说,谈话嘛,就得有一个像样地方,有了一个和谐的氛围。看看,这样多好。张昆,你坐。张夫人,您也请坐,我们需要的是谈话,谈清楚了,大家还是一家人嘛。

张昆和母亲分别坐在了两张椅子上,他们的身后都有人用枪指着。张昆突然心里一阵发紧,一股冷气从嘴里抽了进去,他想到了小夏,他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小夏这个时候应该到了。

一辆黄包车在一家钟表修理店的门外街边停下。小夏坐在车上,他抬起眼来,确定是这家钟表店,应该不会错了。小夏的手上拿着那包彩儿送给他的五香豆,他边吃着豆子边下车,付过车费之后,摘下头上的礼帽来,心情舒畅地朝着车夫行了一个弯腰礼,车夫有点受宠若惊,拉着空车就跑了。

小夏迈出步子正朝店铺去,这时他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店员正在给店铺上门板,这大白天的,怎么就关门谢客了呢?小夏的眼睛两边又去看看,这附近也就这么一家修理钟表的店铺呀,肯定没有走错地方。小夏快步走到店门口来,男店员已经装上最后一块门板,露出一个脑袋朝着小夏,说,哎呀这位先生,今天店里有点事,要修理钟表,请您明天来吧。小夏把嘴里的五香豆咽进去,他说,我,我不是来修钟表的,我是找人的。店员说,找什么人呀,这里应该没有你要找的人吧。这时候小夏突然想起来了,进门是要有暗号的,张昆告诉过他暗号,他已经在心里背了好几十遍了。小夏清了一下嗓门,说,请问劳力士手表这里修吗?店员一听,问道,哪一年的?小夏说,1911年。店员点了一下头,抽起门板,让出道儿,小夏走了进去。店员把门板重新装好,回到小夏的面前来,此时小夏正在打量着这家修理钟表的店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五花八门的钟表。

店员说,把手举起来。

小夏有些吃惊,这恐怕过分了点吧,凭什么要举起手来。

店员又说,举起手来,同志,这是例行公事。

那声同志叫得还是蛮亲切的,小夏似乎明白了,举起一只手来,另一只抓着五香豆纸包的手也随之举了起来。男店员很专业,双手从小夏的脖子处贴着身体往下摸索着,摸到小夏的腰间时,小夏有些痒,差点笑出了声。男店员掀开小夏身上的风衣,沿着腰上又摸了一遍,接着两只大腿的裤管都认真地摸过了。男店员又提起小夏的一只脚,脱掉脚上的布鞋,手在鞋里摸了摸,另一个脚上的鞋子也同样摸了一次。最后,男店门拿起小夏头上的礼帽,接着礼帽又戴回小夏的头上了。

店员说,可以了。手指了一下店铺的后门。小夏嘿嘿一笑,抓起纸包里的一把五香豆塞到店员的手上,亲切地说,同志,吃吧,这城隍庙的五香豆味道好得很,不比我们南京老家的状元豆差。

小夏吃着五香豆,推开了后门,走进去。

后院的天井收拾得很干净,小夏看到天井一侧有个旋转往上的楼梯,这个时候,他听见了楼上有留声机的音乐声传出来,小夏认真地听了一下,他知道那是一支国外著名的圆舞曲,记得大前年,他的小妹从大学的老师那里借来了一台留声机,还有很多唱片,其中就有这首曲子。此时小夏很想念他的小妹,如果小妹没有死,应该跟那位美国的英语老师结婚了。现在听到这支圆舞曲,小夏的内心深处不由一阵悲伤。

小夏由窄小的楼梯往上面去。他很快就站在了房门口。屋子里面的音乐继续传出来,难道张大哥让他来这里,是要参加组织上举办的舞会吗?小夏这样想着,手去门上敲了三声。

双扇门往里拉开了,小夏毫不迟疑地走进去。

这时两把手枪一左一右地顶住了他的脑袋,接着那名男店员跟着进来,顺手把门关上了,店员手上也提着一把手枪,在后面顶着小夏。

小夏惊呆了,他毫无准备,他完全懵了。

小夏的眼睛不安地转动起来,他看见了张昆和张夫人坐在椅子上,他看见了双手正在打着拍子的梅承先,看见了黄赫民和另几名穿便衣拿着枪的男人。小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

张昆见到进门的小夏,他的脸上很茫然,茫然中似乎有一种难言的讥讽和嘲笑。张夫人看到小夏的时候也一眼认出来了,在唐公馆见过,在自己家里也见过,小夏还用拍子就那么一挥,打下了一只空中的苍蝇呢,只是张夫人不明白这里怎么会出现小夏。

那个男店员朝着梅承先那边大声说话,梅老板,已经搜查过了,这个人身上没有带武器。

梅承先看了一眼门那边站着的小夏,接着眼睛落在张昆的脸上。梅承先问张昆,张探长,这个人是谁?

张昆说,我不认识。

黄赫民是认识小夏的,黄赫民说,张探长,这个人你怎么会说不认识,他是唐公馆的人,是唐爷的徒弟呀。

梅承先哈哈一阵大笑,他双手舒展,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走到了小夏的身边来。梅承先围着小夏的身体转了一圈,嘴里说,好,好啊,我知道,我知道了,这就是张昆同志要带给我的惊喜。梅承先身体往后退出一步远,抬手指着向小夏,这个人,肯定就是张昆同志收编的那名江湖杀手。张昆呀张昆,这事办得好哇,你可是给了我梅承先一个最圆满的答复。张昆呀张昆,你这回算是立了头等大功了!宪兵司令部和特工总部都应该专门为你们的到来开庆功宴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夏的脖子粗了,脸孔红了,他朝着张昆大叫起来,张昆你这个浑蛋,你竟然出卖我!

张昆低下脸去,他无话可说。

张夫人的眼睛惊望着儿子,她显然相信小夏就是江湖杀手。

梅承先慢声慢气地说,这位小兄弟,莫激动,莫激动,我还真得好好地看看你的脸,你可是上海滩的风云人物呀,你知道我有多么地敬佩你吗?你在我的眼里,那简单就是神,就是上帝。真是看不出来,现在你居然就站在我的身边了,唉,相见恨晚。这个世界老天爷还是有眼睛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来来来,把椅子搬过来,请这位兄弟坐,一定得坐。

一把椅子移到了小夏的屁股下面,三把枪顶着他的脑袋,小夏坐了下来,两只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对面的张昆。

梅承先激动得全身颤抖,他走到留声机那边去,他说,现在是该换一张唱片了,张昆同志喜欢听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这里有,有,我这里全世界的什么音乐都有。英雄交响曲共分四个章节,是第一部打破维也纳交响乐模式,完全体现英雄性格的作品,具有强烈的浪漫主义气氛,气势磅礴,排山倒海,奔腾不息。听听这样的乐章,我们的见面,那才叫做真正的英雄相惜啊!梅承先在那一沓唱片中,找出那张贝多芬的钢琴曲,他的手指极有节奏的在黑色的唱片上弹了弹,然后轻轻地放在了留声机上,将一边的唱针移上去。

黑色的唱片旋转起来,响起了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梅承先双手用劲地挥打着拍子,嘴唇一张一合的,俨然是一位指挥家。

梅承先走到小夏的身前来,他说,刚才这位兄弟说什么来着?哦,你说张探长出卖了你。不,不不,他怎么可能会出卖你呢?他是请你来,我们一起见面,商讨一件大事。好,好了,现在该来的都已经来了,我还得继续把我要说的话说完。我刚才说了,当今中国,谁才是真正的国民中央政府。蒋介石校长,他是我的老师,他也曾经重用过我,可是呢,这个校长和他下面的人,当然也包括戴老板,疑心病也太严重了,竟然怀疑我对党国的真诚,我那病重的老父亲,现在还在重庆被他们扣压,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呀,还能活得了几天嘛,他们也太没有人性了。这样的中央政府,这样的当权者,我梅承先是完全绝望了。他不信任我,我还不信任他呢。分析一下国内国外的形势吧,蒋介石已经不可靠也不可信了,高呼抗日,那也只是做做样子,美英都有自己的政治目的,资源上给不了他多大的支持,你们也都听到看到了吧,至今前线战场,蒋介石那是无一创举。反而汪精卫先生的降日求和,倒是中国人的一条出路,汪精卫他难道是怕日本人吗?不是的,他想到的是中国的亿万百姓。论政绩,汪精卫远远高过蒋介石,他才是正宗的孙中山先生的接班人。

小夏渐渐明白过来了,梅承先是在说教张昆投奔汪精卫。

张夫人深恶痛绝的眼光看着梅承先,打断他的话,她说,姓梅的,你简直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的跳梁小丑。投靠汪精卫,那就是投靠屠杀无数中国人民的日本狗强盗,那就是卖国求荣!

梅承先的十个手指头都在随着交响乐曲抖动,他转向张夫人这边来,他说,张夫人话是可以这么说,但它并不在理。请您安静,让我把话说完。投靠汪精卫主席,那算不上是投敌,日本人会走的,中国早晚要自治,而汪主席,走的就是这一步棋,何必再去做无谓的牺牲和抵抗。就说76号特工总部吧,丁默村,李士群他们,原来不都是蒋介石的人嘛,总部的上层机构,至少也有一半以上是原中统和军统的要职人员吧,光黄浦军校的,就有十几个同学。从大处讲,跟着汪主席,那是信念,从小处说,那也是为自己留好一条后路。时到今日,我们稍有一点脑子的人,都应当看清形势,识得大体。

这时音乐停了。梅承先急忙走过去,把唱针重新移到唱片上,并且还把音量调大了一点。他转过身,他的手又开始随着音乐的节奏抖动,他说,张昆同志,现在我要跟你谈正事了,先说你的母亲,我可以立即送她去香港生活,你也就免去这份忧心,你就好好地跟着我,当然,还有你带来的这位小兄弟,我可以保证你们在一年内,富贵荣华,官运亨通,到时候,你们愿意去日本去德国去意大利,我会一路放行。人生一世,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好日子嘛。

张昆一脸鄙视地朝着梅承先,张昆说,梅承先,就是有好日子给了你,你也不过是一条狗!太可笑了,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

张夫人往前唾了一口,说,昆儿你骂得好,他肯定会不得好死的!

梅承先一点也不生气,他好像被留声机的音乐给严密地包裹了,身体轻飘飘地悬在半空中。他几乎是跨着舞步来到小夏的身前来,他说,看看这位小兄弟,这位我敬慕的传奇英雄,他就跟你们母子俩不一样,他至少比你们安静多了。

小夏的嘴里嚼着一些没有吃完的五香豆,他眯起双眼,像只猫似地朝着梅承先笑了笑,他笑自己可能会死吧,但是今天真要是死了,那才是死对了地方。小夏的嘴巴猛地一张口,“呼”地一声风响,一口唾沫连同豆渣子全都喷到了梅承先的脸上。

小夏说,狗贼,我现在已经不安静了。

梅承先愣了一下,手指弹了弹脸上粘住的豆渣子,就这样他的手指还有音乐的节奏,他简直快活得要发疯了。梅承先说,就让你们先出几口气吧,可以理解的。现在,我们就把正事给办了。梅承先往上举了一下手,说,黄队长,你带来的东西呢,拿过来吧。

黄赫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手指一弹,扔给了梅承先。

梅承先的手很潇洒地接住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事先用毛笔写好的信纸来。他把信纸抖开,提在手上,他是那么地得意,那么地亢奋,踮起脚尖转了半圈,正好就面对着张昆了。信纸上有三个大字很醒目,“悔过书”。梅承先一字一句的说,悔过书,这上面的主要内容就这两行,我,张昆,从今天开始,彻底脱离国民党军统组织,坚定不移地跟随汪精卫主席,努力奋斗,革命到底。梅承先说着话,又转过身去,将“悔过书”在书桌上铺铺平整,拿起一边的毛笔来,在砚台里蘸上墨汁,将笔头蘸得很饱满,然后再把毛笔架好在砚台上。梅承先回过一边脸来,态度和蔼可亲地朝着张昆笑了笑,说道,张昆同志,请吧,你在这张悔过书上签上字,就算办完了手续,彻底改头换面,跟我一样。我梅承先仍然还是你的上司,你的领导。

张昆把梅承先的话当耳边风,倒是觉得留声机里放出的英雄交响曲充塞了他的耳鼓,他把脸转过去,正好见到小夏的目光也朝着他,而且小夏的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挠痒痒似的动了动。张昆摇了摇头,示意小夏不要轻举妄动。

张夫人身下的椅子磨响了一下,她站起身来,怒视着梅承先,她说,姓梅的卖国贼,你以为我儿子会跟你一样吗?张夫人手指着张昆,说,他的身上流着的是中国人的血!

梅承先的手指挥动了两下,有一个起伏很大的音节刚好滑过。梅承先说,夫人,我钦佩你这么有骨气,但是你儿子是我党培养的优秀人才,这样的人才最起码的标准是有孝心,也正因为他有孝心,他才会签这个字的。人嘛,要学会拐弯,弯儿一拐,那就是条条道路通罗马。梅承先说话时瞟了一眼对面的黄赫民。黄赫民拿出那把匕首来,在手掌上拍动了两下,匕首蓦地往上一抬,正好刀尖就顶在了张夫人的下巴上。小夏和张昆的眼睛同时惊恐地望着张夫人,那两双眼睛像是被火柴划着了,正往外冒出烟火来。梅承先的嘴角挂着微笑,他的肩膀还随着音乐往上耸动。梅承先说,张昆,过来签字吧,可莫让你母亲受到伤害,多么可敬的一位母亲啊。

两名特务用枪顶着张昆,张昆像块石头似的岿然不动。

黄赫民一脸凶残,一手抓住张夫人的头发,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在张夫人下巴上往下移动了一点点,只见张夫人的脖子上显出一沟红色来。

张昆心惊地喊了一声,妈妈。

张夫人朝着儿子笑了笑,并且把眼睛慢慢地闭上。

小夏“飕”地一下站直了身体,就像是一颗要飞出枪膛的子弹,浑身的骨节都在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三名持枪的特务,分别从三个方向对准了小夏的脑袋和胸脯。

音乐继续在响,梅承先手打着拍子,似乎再次沉迷于某个预知的音节之中。黄赫民握着匕首的手继续又往下移动了一点点。张夫人脖子下方有了第二道血沟沟,并可见到新切开的皮肉往两边微微翻开。

张夫人很安详,没有丝毫疼痛的样子。

张昆声嘶力竭喊起来,梅承先,我签字,你放过我妈妈,我现在就签字。张昆站起身来,往旁边的书桌一步一步地走去。特务的枪紧紧地顶在他的身后。梅承先的手停在了半空,他说,就是嘛,何必让你母亲为你吃苦头呢,没事没事的,呆会儿我亲自送夫人去医院包扎。

张夫人张开眼睛,看着儿子神情痛苦地往前走动,她的眼里不禁有两行热泪涌现出来。张夫人大声说,昆儿,你等等,妈妈有话要说。

黄赫民松开了抓住张夫人头发的手,冷笑了一声。

张昆回过脸来看母亲,他的脸上弥漫着无限悲情。

张夫人用手轻擦了一下泪水,双手去抚平了一下旗袍外的羊绒开衫,抬起头来,给了儿子一个灿烂的微笑,她多么想扑上前去,拥抱自己的儿子。但是张夫人没有朝着他的儿子扑去,她朝着前面三步开外的窗户,突然大声地说,昆儿,死也不能做卖国贼!

张夫人喊完那一声话后,似乎拼尽了全身的能量,人就像是被一阵大风刮了起来,奔向那扇窗外。一片窗户的玻璃声响起,张夫人的身体把窗户完全撞开,头前脚后往前栽了出去。接着听见后院的天井下面的青石板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楼上的地板都被那种响声震动。

张昆长喊一声“妈妈”,奔到窗口去。

张昆见到母亲仰卧在楼下的石板上,一摊血往四周漫出,母亲的身体还在血泊里一弹一弹地抽动着。

张夫人跳楼了,这都是在瞬间发生的事情,屋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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