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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捭立即站起来,想问有没有后门。
她觉得自己还是得避免和皇上见面。
不过这行宫的房子里,哪里能有后门。
凤妃对凤捭小声道:“待会皇上进来,你可别所漏了嘴。”
凤捭连连点头,心里很着急,说:“堂姐,我先告退了。想来皇上回来了,这第一天狩猎也该是结束了的意思。”
凤妃想,凤捭也是新婚不久的人,本想让凤捭走的,可是她又怕皇上今晚会留宿在自己这儿,毕竟她刚有了身子,不宜伺候皇上,便说道:“皇上又不是没见过你,你这样急急走了,万一皇上闻起来,我倒不好说。”她拉着凤捭,低头在她耳边青钰,“好妹妹,你留下来,你在这儿佯装有好多话同我说,免得皇上今日留宿我这儿。”
这时,已经容不得凤捭说不了,门口的小太监已经在报皇上驾到。
凤捭在凤妃身后,跪下给皇上请了安。
皇上目光从凤捭身上飞快滑过,然后伸手扶起凤妃。
凤妃伺候皇上用茶。
凤捭尴尬得都不知道自己该站那儿。
“臣妾正和五妹妹说这话呐,可没想皇上会来。”
皇上脸色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说:“哦,朕不该来?”
凤捭道:“皇上冤枉臣妾了,臣妾哪里是那个意思!”
皇上看着凤捭脚上裹着的白布,问道:“这腿脚还没好利索?”
凤捭低头回道:“回皇上,医生说得好好将养着。”
皇上点头,说:“是得好好养养,回头再叫太医过去瞧瞧。”
“臣妇这点小毛病,实在是没必要劳烦太医。”
皇上看着凤妃,说:“你这妹妹,倒是一点儿都不领情。”
凤妃笑着给皇上又续上一杯茶,说:“她就是皮实惯了,小的时候,隔三差五身上就磕碰点小伤。”
皇上道:“凤妃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当初你这妹妹在关外,可着实让朕的将士们头疼许久。想必你这骑射功夫应该也不差吧?”
凤捭略感不妙地扯了扯嘴角,“臣妇只是略懂。”
“略懂也是可以试试,明日朕叫人挑匹好马给你。”
皇上这话一落地,连凤妃都有些惊讶了,她同情地看了一眼凤捭,试图劝皇上:“皇上,妹妹的脚毕竟还没好。”
凤捭怕再待下去皇上又想出什么奇怪的念头,立即说:“应该不碍事,我现在都不觉得疼了。皇上,臣妇领命,这就告退。”
皇上微微颔首,目送她转身离开。
随后,他陪着凤妃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起身去了皇后那儿。
皇后本以为皇上今晚会呆在凤妃处,见到皇上又来了,脸上有些惊喜。
伺候皇上更衣之后,她才小心地说起旭王妃的事情。
“旭王妃如今倒是不急着闹和离,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夫人的功劳。只是,皇上真要坐视不管吗?玉观音毕竟是今科状元。”
皇上恩了一声,道:“这件事朕会去处理,安寝吧。”
皇后看出来,皇上似乎不太开心,但是她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皇上现在,满脑子都是,如果身边躺着的人是凤捭那得多好。自己身为皇上,到底得要怎么算计才能正大光明地把凤捭收入后宫?
皇上无奈地翻了个身,忽然觉得其实当个王爷有王爷的好处,至少他敢光明正大抢人,自己却不能。
况且,他和秦少郅的君臣之礼一直都比别人深。
如今,可真是为难了。
不就是想要得到一个人女人……
怎么他思量这么久,横竖都觉得自己得不到?
这么想着,皇上心里越发地不忿,自己这个皇帝当得还不如一个王爷了?
皇上决定,明晚上便命人把所有弹劾旭王爷的奏折统统拿过来,他要认认真真全部看一遍。
他偏就不信这个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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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捭回屋之后,一直等到半夜秦少郅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他见凤捭居然没睡,不禁过去吻着她的额头,说:“忘了差人告诉你我在帮父亲巡视,倒叫你久等了。”
凤捭给他倒杯热茶,关切地问:“那你晚膳用了没?”
“吃过了。”秦少郅笑意盈盈地饮下茶,“是不是想我了?”
凤捭毫不掩饰地说:“是,特别想你。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要出去找你了。”
她这话竟让秦少郅想起徐秉谦离开那日,自己在亭中等到她时,对她所说之语。
秦少郅面带愧疚地把她抱在怀中,脸贴着她的面颊,轻轻摩挲着,解释道:“父亲最近身上的担子太重,我是他唯一最信任得过的人,势必得要过去分担一些。可能在西山猎场的这些日子,我都不能好好陪你,你莫要生气。”
凤捭道:“我不会生气,我只会担心。”
秦少郅笑道:“别担心,你夫君我是死人堆里混过来的,现在不过是事情繁忙了些。论起艰难来,可比不上从前在嘉峪关被你三天两头带人过来袭扰的时候。”
“我知道不该担心这些,可我担心的……”凤捭轻叹一声,“我也不知这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你们大周的狗皇帝……”
凤捭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秦少郅堵住。
她瞪着秦少郅,眼里尽是不解。
秦少郅本只是怕她的话被人听到,才急中生智堵住她的嘴巴,不过一接触到她温软的双唇,便有些不可自拔。
他好不容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凤捭看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四处打量一番,却没发现有什么人隐藏在周围。
她压低声音,问:“难不成皇上他有千里眼顺风耳?”
“不是,但隔墙有耳。你在这西山行宫里,明目张胆地说什么狗……”秦少郅无奈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好歹换个词。对了,你想说什么来着?”
凤捭撇了撇嘴,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把手伸进他怀里,贴着他的身子,不轻不重地挠着。她说:“我,我感觉郭承嗣对我有非分之想。”
秦少郅冷哼了一声,好一会才说:“是吗?”
“我不敢确定?”凤捭抬起头,“我最近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可是……每回见到姓郭的,总感觉他看我的样子怪怪的。”
秦少郅抬手摸着她的脸:“当初就该把你藏起来。”
先前有凤捭反常的提醒,今天又有皇上几次三番回看的动作,秦少郅他又不傻。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好像挺无力的,造反没兵没钱,远走他乡暂时还走不掉,求皇上别看上自己媳妇这招显然也不行。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媳妇,秦少郅觉得挫败感满满的。
真是要操碎了心。
凤捭咬着后牙槽,气愤不已,小声抱怨:“我说他怎么死活不去处理旭王爷的事,任由旭王爷强抢民……男。原来骨子里是他就不认为这事不对!”
过了一会,她十分气派地说:“不如明天你跟我回木辽。”
她没等来秦少郅的回答,也看懂了他眼里的犹豫。她低头思忖,知道自己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如果秦少郅真的能跟她走的话,恐怕早就带着她离开京城了。
秦少郅毕竟不是一个人,他在皇上眼里,是将军府的接班人,是曾经手握重兵的大将。
将军府尽管子孙单薄,可这祖祖辈辈传下来,关系网已经缔结很深。单说这一辈,秦少郅也有一个姑姑,如今是蒋国公府的二奶奶;他母亲姚氏又是姚家二小姐,姚家曾出过两位宰相,姚氏的姐姐自不必说了;他自己的两个姐姐,一个嫁给了慎郡王的三子郭科,另一个是嫁给了河西邬家。如果不是先皇忌惮将军府叶大根深,恐怕那嫁给郭科的将军府嫡女会是郭承嗣的四妃之一。
凤捭最近对秦少郅的家族史了解了很多。
先皇以及当今的皇上郭承嗣一直都没对将军府的实力进行大规模削弱,主要原因也是将军府出来的人在战场上都能独当一面,经历这么多年,始终没叫人失望过,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将军府对大周朝廷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
凤捭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的。
“我想给你生儿子。”凤捭想起很多人说,女人有了身子之后,便不似从前那般漂亮。
自己若是能怀上孩子,说不定皇上便对她彻底失了兴趣。
“要不然,明天骑马的时候,我干脆摔破脸得了。”凤捭歪着头笑道。
秦少郅立即阻止了她这个想法,正色道:“如果这解决之法是让要你受到伤害,哪怕是半点伤害……”
他没说下去。
而且,作为郭承嗣曾经的伴读之一,秦少郅知道,如果凤捭真的自毁容貌,那只会激怒他。
一直以来,秦少郅接受的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不死”的礼义,不过对于这君要夺臣夫人,臣当如何,并没有明确的说话啊。
哦,对,前朝有过这样的事情。
如果没记错,那前朝通史中说的是,那人得知皇上相中了自己的夫人,便二话不说将夫人送给皇上,并因此得到了大量的赏赐。
秦少郅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做不到这么大方和无耻。
接近子时,秦少郅却毫无困意。
他感觉外面静得能听到远处狼嚎之声。
他把凤捭往怀里使劲搂了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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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凤捭醒来之时,秦少郅已经起身去巡视四周。
他倒真的被皇帝折腾的很忙,连着上午的狩猎场上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郭承嗣你个小贱人。凤捭在心底默默地骂了好几句。
凤捭看着那拔得今日头筹的人,嗤之以鼻,心道:我家秦少郅就是没机会上场,不然哪有你们的份儿。
秦少郅的箭法,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再说,她凤捭肯佩服的人,岂是一般人?
她正无聊的想要回去绣自己的荷包时,皇上身边的太监楚弦出现在她眼前。
楚弦恭敬地给她行礼,说:“凤捭公主,皇上差奴才过来请您过去。”
“什么事?”凤捭皱着眉头,语气并不是很友好。她从来都懒得和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周旋。
楚弦却仍旧好脾气地说:“皇上给您备了几匹好马,老奴看了,那几匹马都是极好的千里良驹,皇上问奴才哪一个好,奴才可是分辨不出。这不,皇上没辙儿了,才叫奴才领着您自个人过去选一匹。”
凤捭差点忘了这事儿。
她弯腰揉了揉脚踝,为了防止郭承嗣真叫什么太医给自己瞧病,她打算不在装下去。她试着正常走路,看了一眼楚弦。
楚弦立即在前头领路。
这一路上,他还三番两次说起皇上的事情。他似乎恨不得扒着凤捭的耳朵说,凤捭公主啊,您看看,皇上对您是多么上心!这可是八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啊,宫里多少贵人烧香拜佛都不能见到皇上一面。
凤捭装作听不到楚弦的絮叨,一路无话,沉着脸来到行宫外围马场。
昨天,皇上临时给秦睦下了一道命令,要他在第二天正午之前,选好二十匹千里良驹。秦睦自然不能去问皇上又要新马干什么,只能着手亲自去办,因为皇上要得急,而且说了必须是奥好马,所以他不敢有任何懈怠。
秦少郅知道父亲事情多,所以也就帮衬这父亲巡逻行宫,为了防止行宫的防备出错。
中午的时候,皇上果真就来问秦睦要马了。好在秦睦当了几年的养马人,加上曾经是将军,尽管如今退了下来,可那威望还留存一些,因此,也算是圆满完成了皇上吩咐的任务。
如今,秦睦和这二十匹马正在马场,陪着皇上挨个挨个看。
秦睦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上叫楚弦去叫人过来,竟是叫来了自己的儿媳妇凤捭。合着他忙了大半宿,是为了替皇上讨自己儿媳妇开心?
凤捭看到秦睦,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便明白了。
郭承嗣他就是故意的。
她走过去,给皇上跪下行礼。
皇上目光淡淡地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嘴角微微动了动,说:“起来吧。”
凤捭说了声谢皇上,之后又过去对秦睦屈膝行礼,因为刚跪了皇上,所以不能跪秦睦。
“父亲大人安好。”
秦睦的表情有些复杂。好在他见识大风大浪,这时也并未失态,直说:“起吧,既是皇上找你,就不必顾忌我。”
“脚好了?”皇上问。
凤捭道:“承蒙皇上关心,臣妇的脚已经好了。”
皇上点头,说:“昨日朕当着你姐姐的面,你可是答应了朕。这是朕命人连夜选送的好马,都是温顺聪明的,且速度不逊于那些烈马,你看中了哪一个?”
凤捭看到秦睦站在一边,心里已经猜到了,郭承嗣是让秦睦忙了一宿,所以少郅才会同样这么忙。
“皇上真是费心了,依臣妇所见,这每一匹都是上等好马。倒有些不知道在怎么选了。”凤捭走到一匹白马旁,“就它吧,夫君的那匹白马和它长得颇我相似。”
“也好,白马衬得上你的肤色。”皇上走近她,轻声说了句。他又看到凤捭脖子上的痕迹,心里不禁恼火。
凤捭登时紧张起来。
皇上总不至于昏庸到要当着自己公公的面给彼此难堪吧!
幸好皇上说完便朝前走了。
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秦爱卿,这余下的马儿你都自己处理了。”
等皇上离开,凤捭走过去问秦睦:“父亲,皇上他那是什么意思?”
秦睦这一刻有点儿不知道怎么面对凤捭。
他冷静了片刻,说:“意思就是,要起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又名: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的故事……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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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想一章分两次更,可一次量太少,总觉得单独放一章节浪费,但是不更吧又知道点击会滑铁卢……没存稿日子真艰难!
☆、第 47 章
万万没想到的事情总有很多。
秦睦万万没想到,皇上能用那种眼神看凤捭。
而凤捭没想到,秦睦刚说完这句话,真的就刮来一阵风。
秦睦身为长辈,有些话并不方便对凤捭直言,便打算晚上找个时间同秦少郅通个气,至少他得确认一下,皇上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真论起来,当初还是皇上自己下旨让凤捭和秦少郅的完婚的;若是没那道圣旨,秦少郅娶的正妻可就是那两位……虽说事实证明,那两位不禁福薄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小风波未明了,但总也好过现在的情况。
秦睦想到这儿,觉得这阵秋风越来越冷了。
他听说,这次青桑国的使节口舌伶俐,竟能让皇上和他口头定下若是这一次狩猎比试赢了的话,就在以往的基础上多送一万旦粮食,同样若是青桑国输了,那也得分文不取地留下那五千匹马。
大周将士众多,皇上自然不会担心。偏偏那青桑国来了两位女子,据说是青桑国王精挑细选的擅骑马女子。虽说这大周富家女子,也会学一些简单的骑射课,但那都是为着偶尔的骑马所用,估计能拉动弓弦的没几人。
所以,皇上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让凤捭挑马,想必很大原因是要凤捭替大周长长脸,总不好让堂堂大周输给一个小国家。
凤捭牵着缰绳,看着自己公公神情有些不对,也没走。
秦睦回过神后发现她还杵在原地,便挥手道:“既是皇上让你挑马,想必是要你和青桑国的女子们比试,就别发呆了。” 没等凤捭说话,秦睦便急急离开。
他肩负着整个行宫的安慰,现在确实没多少工夫去深思。
且熬过这狩猎再说。
凤捭摸着马儿的鬃毛,嘴里呢喃:“青桑国?”
对于青桑国凤捭曾有耳闻,那是个小国家,生活在大草原上,据说那儿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极擅骑射。他们和大周的主要交易便是马匹,大周买他们的马,他们要大周的粮食和布匹。
她倒是从凤妃嘴里听说过,每年的秋狝都会有外邦人士前来参加。青桑国应该是常客,他们会借着这个机会向大周皇上展示自己养的马多么好。
大约是她半天没跟上,楚弦又回到马场,谄笑着道:“凤捭公主,您是对马儿不满意还是?”
凤捭道:“没有,我觉得挺好的。”她微微侧过身,问楚弦,“楚公公,那青桑国都来了些什么人?”
楚弦哎哟了一声,道:“凤捭公主果真是消息灵通,老奴我还在这儿琢磨着得怎么跟你细说这事,想不到您竟已知道。要老奴说,那青桑国也未免太嚣张了,不知从哪儿找了两个女子,说要和大周的女子们比试。皇上是给他们脸面才没驳回他们这些个无理要求。”
楚弦口若悬河地讲了半天,但是没有一句话是凤捭真的想听的。
“那皇上的意思……”
凤捭话没问完,楚弦就指着前面那一抹明黄身姿,说:“皇上的意思,老奴岂敢擅自揣摩。凤捭公主,皇上就在前面等您。”
楚弦说完,便站在了原地,没打算再跟过去。
凤捭抬头看着皇上的背影,微微蹙额。
楚弦见凤捭要把马儿也牵过去,又说:“凤捭公主,这马儿暂且交给老奴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