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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扔上肩头,身形一掠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袁九笑的动作快如闪电,再配合上独步天下的飞萤步,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第二十六章 百毒虐身
耳边响起阵阵风声,昏迷中的楚墨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黑夜中飞速倒退的大地,这才猛的记起,刚才突然裂土而出的袁九笑在一掌拍飞凌雪晴后,将自己击晕掳走。
楚墨微微挣了挣,发现自己穴道被制,动弹不得。
感觉到肩上的人有了些微的动作,袁九笑笑道:“墨儿醒了?”
楚墨勉强打起精神,“袁教主不杀我,而将我带走,却是为何?”
袁九笑摇头,“我怎么舍得杀你。”
楚墨冷哼,“如果是为了用我的血练那血凝咒,那教主怕是要失望了,我这一身毒血,喝下去只能要人的命。”
袁九笑哈哈大笑,“你这身毒血用来练功就太可惜了。”
楚墨愕然道:“那你想怎样?”
“这天下还没有我毒不了的人,袁某只不过是想试试看墨儿到底能承受住多少种毒药。”
楚墨听着袁九笑那异常亢奋的音调,不禁不寒而栗,言下之意便是拿自己当起了试毒的玩具。
这时袁九笑气息不顺地低咳了几声,叹道:“不瞒墨儿,刚才袁某也受了一些伤,虽然与美人聊天是件美事,但现在还是请墨儿小睡一会,等到了目的地我们再慢慢聊。”
言罢点了楚墨的睡穴,楚墨应指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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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墨再次醒来时,袁九笑已经不在身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石室里,空间并不宽畅,除了一张床以外,别无他物。此刻自己正躺在这唯一的床上,四面冰冷的墙壁上各挂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将石室照得晦暗不明。
楚墨坐起身,发现身上穿着的是被人替换过的新衣服,腹部和肩膀上的伤口也已被人包扎妥当,只是体内虚虚荡荡的,无法凝聚一丝内力或法力。
楚墨走到墙边,摘下一盏油灯,在室内转了一圈,这石室唯一的出口便是墙角处的一扇小铁门,铁门上有个半尺见方的窗口,向外望去是一条黑漆漆的走廊,走廊很长,一路蜿蜒向上,除了走廊墙壁上挂着的油灯外,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光亮,看来此处应该是一个地下室,所以也没法分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试着推推铁门,除了听到清晰的铁锁声外,结实的铁门纹丝未动。
叹了一口气后,楚墨回到床上,盘膝坐好,如果她能恢复些许法力兴许还能逃出去,但不知在与宁雨嫣力战之后,又身受重伤的自己现在还能凝聚起多少法力。想到此处楚墨阖上眼帘,双手搁于膝上,试着凝聚法力,谁知心念刚动,只觉得周身经络如同蚁咬虫嗜般的剧痛,楚墨吃痛**一声,软倒在床上,好半天疼痛才渐渐缓解,四肢方能再次活动。
楚墨强忍着一波一波的晕厥感,略定心神后,勉强站起身,从墙上拿过油灯,再次细细搜寻起来,连床垫子都掀起来仔细查找,只要能找到一根半截的钉头铁片,也许她还能凭之撬开铁门。
但这牢房显然是被人细心整理过了,一点金属的东西都没有,连灯盏都是由圆润的膏石磨成的。也不知道是防着楚墨逃走,还是怕她自尽,总之就是没有一丁点能伤人的东西留下。
不知过了多久,楚墨听到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轻浮不稳,应该不是习武之人,那就不是袁九笑了。
楚墨走到铁门边,从铁窗向外望去,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手中还托着饭菜。
当小男孩看到冷然俏立在铁窗前的楚墨时吓得差点将手中饭菜洒掉,他显然是仍未习惯楚墨惊人的美貌,有些不知所措地结巴道:“小……小姐,你醒啦……”
听到这男孩跟无明一样称呼自己为小姐,再见他与无明相仿的年纪,不禁想起无明,这孩子现在一定很担心自己。楚墨心头一软,神情也随之缓和,“这是哪儿?袁九笑呢?”
小男孩摇摇头,神情有些迷惘,“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我三天前被抓来这里后,他们就吩咐我每日来给小姐送饭。”
楚墨对男孩的一问三不知很无奈,秀眉微蹙,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呢?”
男孩咬咬下唇,无助地摇头,“我叫莫小四,爹娘和哥哥、姐姐都在今年的旱灾中饿死了。”
楚墨望着男孩落寞凄楚的神情,暗叹了一口气,“那你可知道抓你来的人都是谁?”
男孩呆了片刻,突然间好像想起什么来一样,将饭菜慌忙通过铁门下方的一个抽屉一样的暗格送进来后,低着头小声道:“小姐,他们不让我跟你说话,如果给他们发现了,我会没命的。你快些吃饭吧,我先走了,一会儿再回来收拾碗筷。”
说罢,这名叫莫小四的男孩头也不回地沿着走廊逃开了。
楚墨垂头看着暗格中送进来的饭菜和水,皱了皱眉,弯身拿起来,走到床边,就着微弱的灯光一口一口地吃起来,饭菜的味道不怎么样,还隐隐有股怪味,但楚墨似乎饿得紧了,也倒不觉得难吃。
就这样每隔一段时间莫小四就会送来饭菜,楚墨渐渐从他送饭的规律中知道,他每天会送两顿饭来,就这样也大概知道了时间。
算着日子,大概在楚墨醒来的第七天,袁九笑终于出现了。
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被人从外面打开,袁九笑进来后,外面又有人把门再次锁好。
楚墨坐在床上神色淡然地看着袁九笑。
袁九笑走到楚墨身前,笑问:“墨儿,这里怎么样?”
楚墨没回答他的话,反问道:“袁教主把我的功力全废了?”
“墨儿放心,袁某怎会把你的功力废除呢,你不过是中了蛊术,没法凝聚法力和内力罢了。”袁九笑摇头,接着笑道:“看来这几天你过的还可以,那些饭菜的味道怎么样?”
楚墨秀眉微扬,清冷的一笑,“我说那些饭菜的味道怎么有些古怪,原来都是下了毒的。”
袁九笑不置可否地点头道:“确实都是下了毒的,虽然已算是江湖上罕见的奇毒,但看来却完全奈何不了墨儿。”
楚墨冷笑一声,将目光调向前方的油灯。
袁九笑似乎微恼于楚墨的无视,走上前,狠狠地捏住楚墨的下巴,逼楚墨抬眼看着自己,一双狂妄的眼仿佛想从楚墨的脸上搜索到恐惧,害怕,或者任何一丝除了冰冷以外的其他表情。
但是名震江湖的魔教教主似乎对楚墨起不到丝毫的恐吓作用,袁九笑阴鸷地瞪视着楚墨没有一丝波澜的清冷眸光,点点头,“我这一生最喜欢的就是征服,越是美丽的东西在被毁灭时释放出的光华越美丽,越让人心动。墨儿,就让袁某看看你到底能承受多少。”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楚墨眉头微微一蹙,心知这是莫小四来送饭菜来了。
袁九笑发现楚墨竟对送饭的男孩有反应,不禁眼放异芒,让守候在外面的手下开门放莫小四进来。
莫小四显然是头次见到袁九笑,站在门口呆呆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断颤抖的手几乎将饭菜洒到地上,能看出来他很害怕。
袁九笑对莫小四招招手,让他进来,莫小四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走进来,贴着墙边站好。
袁九笑似乎很满意于莫小四对自己的惧怕,转过头来,看着楚墨,由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谨慎的戴上手套后,轻轻将盒子打开,献宝一样地放到楚墨眼前,“墨儿,你看,这是我好不容易抓到的蓝颜蛛王,这小东西是不是跟你很像,异常美丽而又剧毒无比。”
楚墨垂下眼眸向盒内望去,只见盒内是一只毛茸茸的蜘蛛,这蜘蛛足有半个巴掌那么大,蓝盈盈的颜色,混体通透,似乎连内脏都可以看得清楚。
袁九笑笑问:“怎么样,很漂亮吧。”
楚墨抬起眼眸,望了一眼满脸兴奋的袁九笑,淡淡地将目光收回,别过头去。
袁九笑一把抓住楚墨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冷笑着说道:“墨儿把手放进去,袁某想看看是蜘蛛毒还是你更毒。”
楚墨冷哼一声,唇边逸出嘲弄的笑意。
袁九笑为楚墨那罕有的笑颜略一失神,随即淡然道:“墨儿要是害怕,就让那个送饭的小兄弟替你先试试好了。”
哐啷一声,饭菜都掉到了地上,莫小四吓得跪倒在地,不住颤抖。
楚墨冷冷地瞪视了袁九笑片刻后,慢慢举起左手将食指伸入盒中。指端的一下锐痛让楚墨眉头微蹙,随后便是一阵酥麻跟轻痒。
片刻间,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蓝色的冰线正循着楚墨手腕上的血管一路向上臂蔓延,袁九笑看着楚墨润如白玉的手臂上泛起的蓝线,不禁目放异彩,抓住楚墨的手臂,掳起袖子向上看去,但蓝线在走到手肘上方三寸后便停了下来。
楚墨感觉到盒子内的蜘蛛似乎松了口,将手拿出,只见盒子里的蜘蛛已然八爪齐收,翻身死在盒中。
袁九笑看着盒中被毒死的蜘蛛,目中闪过诡异的神采,平静地收起盒子,点头,“果然还是我的墨儿更毒一筹。”
转身看到地上洒掉的饭菜和仍然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莫小四后,袁九笑又说道:“一会让这小兄弟给你重新送来饭菜,墨儿休息吧,袁某改日再来看你。”
言罢转身离去,在莫小四跟着走出去后,铁门又重新落锁。
待牢房里再次恢复一片死寂后,楚墨**着倒在床上,右手紧紧抓着被毒蜘蛛咬过的左臂,混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奇痒伴着蚁嗜般的剧痛顺着左手的蔓延至全身,周身的经络更是如同寸寸碎裂一般的撕扯着楚墨的痛觉神经。
在楚墨躺在床上痛苦的不住**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莫小四端着新做的饭菜来到牢门外,透过窗子看到在床上不住颤抖的楚墨后,惊道:“小姐,你怎么了?”
楚墨听到莫小四的声音,勉强稳住僵硬的身体,让自己不要抖得那么明显,哑声说:“你把饭菜放下,走吧。”
莫小四听着楚墨孱弱无力的声音,看着她纤弱的身形隐隐颤抖着仿佛隐忍着巨大的痛苦,不禁哭出声,“对不起,对不起!小姐,都是为了我,你才会被胁迫。”
楚墨强忍着周身不断锤击着她神经的痛楚,摇头道:“即使没有你,他也会强迫我那么做,你快走吧。”
眼见楚墨现在说话都那么吃力,莫小四心知自己在此于事无补,反倒搅扰楚墨的心神,唯有抽噎着将饭菜放在暗格中,悄悄转身离去。
楚墨听到莫小四远去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再也忍不住低吟出声,辗转间昏迷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过来,但没有多久又被这入骨的疼痒折磨的昏了过去,如此浑浑噩噩地,不知醒了几回后,终于不再发作。当楚墨完全清醒过来,向莫小四询问时间时,才知道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七天后,袁九笑又来了,这次他带的是一条只有筷子般粗细的小蛇,通体赤红如血,泛着诡异的光泽。
被蛇咬过的楚墨,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红晕后,瞬即恢复如常。袁九笑看着楚墨那仍寒若冰霜的丽颜,眉间隐隐翻涌的怒云最后冷凝成眼底的凌锐。
直到袁九笑离去,楚墨才惨哼出声,浑身如同置于炼炉,灼烧火燎的剧痛。即使楚墨常年修习火属性的火系法术,比起普通人要更能忍受得住炎热,但这种仿若能把骨髓烧干的灼痛,却也让楚墨疼得几度昏死过去。牙龈和嘴唇更因隐忍剧痛,而被楚墨咬得伤痕累累。
当楚墨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清醒过来时,看到的是守在门外无比担忧的莫小四。
看到楚墨醒过来,莫小四惊喜地低声道:“小姐,你醒啦?”
楚墨虚弱地点点头,“几天了?”
莫小四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已经过去五天了,这次似乎比上回毒发的时间要长。”
“无碍的。”楚墨摇摇头,“现在不是送饭的时间吧,你怎么又来这里了?”
“恩,现在是半夜,他们都睡了,不会知道我偷偷地来看小姐的。”莫小四嘿嘿笑着,随后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后,抬起小脸看着楚墨,好似有话要说,又不知如何开口。
楚墨躺在床上瞥见莫小四欲言又止的表情,“你要说什么?”
莫小四犹豫了一下,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地用力点了点头后,说道:“我想求小姐教我功夫。”
楚墨挑了挑眉头,“你怎么知道我会功夫?”
莫小四得意地说道:“我那天偷听到他们说话,他们说小姐虽然现在内力尽失,但却仍需小心防范,所以我料想小姐的功夫一定很厉害,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忌惮。”
楚墨淡然地笑了笑,“为何你想跟我学功夫?”
莫小四敛去笑容,小脸上现出果决的神情,“如果我学会了功夫,就能救出小姐,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逃出去,再也不用受人欺负。”
楚墨望着莫小四与年龄不相符的坚毅表情,沉吟了片刻后,点头道:“好,我就传授你一些基本的功夫,等你有能力逃出去的时候就离开这里吧,不用管我。”
莫小四听到楚墨答允,不禁欣喜若狂,兴奋地隔着铁门给楚墨跪下,认真地磕了三个响头,喜道:“以后,小姐便是我的师父了。”
“起来吧……”楚墨摆摆手。
莫小四兴奋地手舞足蹈,对楚墨说道:“师父,以后我便每天深夜来找你学功夫,等我学好了功夫,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楚墨见莫小四欣喜的神情,不忍驳了他的兴致,便也任由他一句一句的“师父”叫着。
从这天起,每天深夜莫小四便会偷溜来楚墨这里学习武功,几天下来,楚墨惊异地发现莫小四不但习武的天分极高,而且还身怀灵力,他的灵力竟是少见的金系,也就是攻击力极强的雷电系灵力。莫小四勤奋努力,楚墨便也用心的教。师徒俩具是天资聪慧之人,一个善教一个善学。每晚莫小四都会来楚墨这学**概一个时辰左右,时间虽然有限,但莫小四的进步却可谓神速。
就这样,楚墨晚晚传授莫小四武功和法术,而大概每隔半个月的时间,袁九笑就会带着各种毒虫,毒草来给楚墨试毒。甚至将五毒教特有的春 药给楚墨服食,但当袁九笑看着虽然身体有反应,可眼眸却依然清澄得没有一丝杂质的楚墨时,气愤的将楚墨身上的衣物撕成碎片后,踢门而去。最后连五毒教镇教的毒虫,蝎子,壁虎,蛇,蜈蚣,都一一拿过来试验,仍是未能毒倒楚墨。
转眼间,过了大半年的时间,袁九笑每次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他看楚墨的眼神也越来越阴鸷,越来越复杂。同一时间,莫小四的功力也日渐精深,武功和法力都在不断飞速提升着。
而楚墨也在袁九笑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体质变得越来越虚弱。幸好每晚还有莫小四前来作伴,否则这种不见天日的牢狱日子,不知楚墨能熬过多久。
第二十七章 冰魄玉蟾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墨感觉到地牢里的气温越来越低,直到莫小四兴奋地告诉自己外边下雪了,楚墨才意识到她现在身处的并不是苗疆,竟是北方的苦寒之地。
北方的隆冬,天地之间是一片刺骨的寒意。
身困于这阴寒的地下囚牢,对没有法力与内力护身的楚墨来说,这份冰冷则更加的难熬。
这天,仍在睡梦中的楚墨被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吵醒,半年来她的身体越来越差,睡眠也越来越轻,只要有些微的响动便会惊醒。
铁门打开了,毫不意外的,见到的仍是袁九笑越发阴鸷的笑脸。
袁九笑快步来到楚墨身前,半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罐子,戴着厚厚的手套将罐子打开后,边呈给楚墨看,边笑道:“墨儿,你看,这是我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在长白山上抓到的冰魄玉蟾,我找这小东西快十五年了,想不到终于给我寻到了。传说它们的祖先曾在上古时期有幸获得过天神的气息,才使得此物阴寒无比,这冰魄玉蟾是这天地间至寒至净之物。你看,漂亮吧。”
随着袁九笑打开罐子,一袭刺骨的寒气从罐口逸出,白玉罐内,有一只约拇指大小的白色蟾蜍,通体莹白如雪,两只血红色的眼睛透着灵异的奇光,一呼一吸间吐出浓浓的冰雾。
楚墨望着小巧晶莹的蟾蜍,眸光透出一分瑟缩。
袁九笑只顾着看冰魄玉蜍,没有发现楚墨的异样,“墨儿,你来试试。”
楚墨神色微恍,露出一抹空灵的浅笑,闭了闭眼,在袁九笑为她罕见的笑意而怔忡的时候,楚墨咬破右手的食指,伸入罐口。
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指尖开始向上蔓延,透过罐口可以看到那个小蟾蜍正张口吸附住楚墨的指端,贪婪地吸食着伤口内的鲜血。
寒气沿着手腕向上蔓延,并越过肩头一路延伸到全身,当袁九笑看到楚墨的眼睫和眉毛上竟结上冰霜后,不禁吃了一惊,迅速将楚墨的手臂由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