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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中眼泪水儿流个不停,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小口里一直嘤嘤出声,见她一副雨打娇花蔫了的模样,心头的肆虐心越加膨胀,竟是不顾她委屈,自顾自的梳弄了近两个时辰,天色擦黑,外头晋哥儿在叫了,才方止歇。
娇杏叫他弄得险些晕过去,迷迷瞪瞪间还不忘了哭他狠心,“人家手疼……呜呜呜……胳膊脖子都是僵的了……”
瞿元霍刚吃了甜头,心情自然好的不行,对她有求必应,解了束缚她的锦带,抱了起来就去泡热水,事/后歇下不提。
江氏如今住在正院里,平日里娇杏并不去打扰她,她走瞿元霍那处听得消息,知道她身子大不如从前,平时也只在自个院里带着晋哥儿,教他学说话学走路。
后头几日,瞿元霍在镇上寻到个门面,开了间首饰铺子。地段处在街道偏后,但碍不住款式翻新,价钱公道合理,开张当日生意倒也不错。
铺子上的生意他交给青松与两个新买来的下人一道打理,自己则日日往商会跑,待使了不少银子打通了关系,首次下了海。
娇杏原先不让他去,可碍不住他心意已决,又说自己银钱使出去不少,总不能白白打水漂了。娇杏知道他心有大志,对眼下这个小铺子并不知足,但知道他要去以身犯险,心里还是担忧的日日寝食难安。
临走之前买进几个护院,跟头也再置了两个媳妇子,就怕她一人在家受了欺,可他哪里知道,便是安插再多的人,身边没了他,自个的心便无法安稳。
瞿元霍一走,王氏便也常过来,大姐同在镇上,自然也是时常过来看看,渐渐时日久了,倒也安下了心来。
☆、爹爹家来
时值隆冬,寒风呼啸。
清早玉珠打开/房门,一股寒风趁虚而入直窜进来,屋里屋外温差极大,冷不丁叫她打了个寒颤。
她紧了紧身上蜜桔色的绫袄,搓着手正要跨出门,便见着一身湖蓝色缎袄的秋萍提了热水走来,这才笑着收回了跨出去的脚,“怎的没多睡一会儿?我正想着去提热水,你就提来了,倒是叫我省事不少。”
秋萍亦扯了扯嘴角,问:“姨奶奶好些不曾?”
玉珠面上笑意减淡,两人一道将水提进了屋,又掺进铜盆里,才低声回道:“倒是不见好转,想是要歇养个好几日才得。”
秋萍点了头,“你先进去伺候着,我去灶下瞧瞧。”
“那好,你快些回来,一会儿小少爷醒来了,怕是忙不开手脚。”玉珠叮嘱一句。
瞧见秋萍走了,玉珠才拿了柔软的巾子放进适才倒的热水里浸了一浸,待差不多浸透了,才挽了袖子绞干净水,送到床头给面色略显苍白的主子擦了擦面。
“主子?”玉珠将手伸进被窝里,见不是冰凉的,才放心一点,“可还疼着?”
“好多了。”娇杏正抱着晋哥儿,肚前暖烘烘的,声音显得有些软绵无力,“昨晚上可真疼死了,后头抱了这个小火炉,倒慢慢好些下来了。”
玉珠闻言,微松了口气,昨日主子来了葵水,虽然往日也喊疼,但却不像昨日疼的面无血色,额上直冒冷汗,躺在榻上捂着肚子直叫疼,那模样可把她与秋萍吓坏了,忙叫了青松请来大夫,开了驱寒保暖的药熬着。
“主子这几日可别要下榻走动,您身子虚寒,现今天气又这样酷寒,待受了凉,您又得腹疼,还是在榻上暖着身子为好。”
“是这个理。”娇杏声音低下去,似是不愿再开口,“你先出去,我再歇会儿。”
玉珠应了声,走到炭盆前又添了些新炭进去,再瞧一眼留了小缝儿的窗口,确认没有合死,才退出去。
玉珠刚合上门没多久,晋哥儿便醒来了。
他睁了眼睛,迷瞪一会儿,在娘怀里安静老实待了一小片刻,见还没人抱他起来,委屈地瘪了瘪小嘴,尿尿那里胀得不行,他现在长了一岁,会说很多话了,在娘怀里爬起身,坐在枕头上拿着小肉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娘!尿尿!”
没个反应,他又拍了拍,稚嫩的嗓音放得有些低,“尿尿!娘!”
见还没个反应,晋哥儿瘪着嘴巴,呆呆坐了一会儿,又看一眼娘紧闭的双眼,知道这是睡着了。
他瞧一眼四下,见玉珠与秋萍两个都不在,就将自个的小肉手放进胀胀的地方摸了一把,好几次把手放到这里,娘就要打他,还以为是个什么好玩的,现今摸着了也不见多好玩。
晋哥儿皱着小眉头将手抽出来,又是一轮尿尿急的憋屈感受袭来,他嗯嗯两声将放在被窝里的两条胖腿儿抽出来搭在厚厚的锦被上,见娘冷的缩缩脖子,他学样儿的压压她颈边的被子,自个在枕头上转了半圈,才扶着床架子站起来。
一路憋着尿尿慢慢挪到床尾,刚要想着怎么下床,憋了许久的一泡尿一下子没忍住就给流了出来,他立在床尾扶着床架子,两只小肉手紧紧揪着床帐,等这一泡尿尿彻底流完了,才一下变了脸,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手上用力扯着床帐哇的一声大哭出声,“来人!呜呜呜……尿裤子了!呜呜呜……快来人!”
娇杏正做着美梦,梦里瞿元霍家来了,两人正还在……
不妨一下被晋哥儿吵醒,心里惊了一跳,才仰起一张发红的脸望着床尾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家伙。
“怎么了?娘的晋哥儿怎么哭了?快过来娘抱。”
“呜呜呜……不去!”晋哥儿揪着帐子转了个身背着她。
娇杏不知他到底怎么了,还背着身子,穿得又单薄,立在那里小肩膀抖个不停,心里一急,也不顾小/腹的疼痛,慢慢坐起身就去拉他的小肉手,“大清早的谁惹了你,快跟娘说,娘为你做主。”
晋哥儿止了哭,背着身子默默擦了泪,一只手叫娘握在手里,裤子底下已经从温热变成了冰凉,脚底这一圈都是湿的,他将手抽回来,拿了脚去卷床角的褥子,将它卷过来压在湿了的地方,自己两只白乎乎的小脚也踩上去,娘在后头又叫他,他也不回头。
娇杏瞧了干直眼,不知他在做啥,挪近了身子将他抱在腿上裹进被窝里,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就感到腿上一阵冰凉,瞬间微黑了脸。
晋哥儿低了脑袋,不吱声,生气地拿腿儿去蹬被子,“下去。”
娇杏原想教训他,可见着这副可怜样儿,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转了道,“怎的尿裤子了?”手上赶紧脱了他的小裤衩丢到了地上,让他趴在腿上,拿了枕边的帕子给他擦了擦湿湿的屁屁,低了头瞧他,就见他皱着小眉头,小嘴紧抿着,满脸的不高兴。
“晋哥儿生气了?”娇杏将他翻过来,抱着坐在自个腿上,用被子裹住了他,手摸到他腿儿上捏了捏,“要尿尿怎的不喊娘?自己尿了裤子,到头来还生娘的气,方才喊你你也不应,气性这样大?”
“喊了!喊了娘!娘不理!”晋哥儿一下叫起来。
见他还是不高兴,娇杏就香了他一口,“娘昨晚上没睡好,晋哥儿喊娘那会儿,娘定是睡沉了,晋哥儿别气呀。”
晋哥儿低低嗯一声,拿手扒下被子,就要爬起来,“下去,下去。”
娇杏只得喊了两个丫头进来,玉珠一瞧见床角叠起来的那块,就是一笑,“小少爷却是难得尿次裤子,今日也是奴婢离得远了,若是听着了动静,必然不会如此。”
玉珠说笑着,手也伸了过去,晋哥儿打下她的手,朝着秋萍伸了去,倒惹得玉珠又笑一回,“这可是生奴婢的气了,小少爷大人大量,可要饶了奴婢这回。”
娇杏也笑起来,指了秋萍道:“快抱去洗洗,一身的骚味儿。”
晋哥儿趴在秋萍肩上,听了这话,又是皱了眉头抿着嘴。
秋萍赶紧回一句,“都别说了,一会儿可别真起了火。”
几人都止住了声,晋哥儿趴在秋萍肩上,由着她抱自个去洗澡。
净房里热气腾腾,围了屏风挂了帘子,边上也支了个炭盆,晋哥儿哧溜儿着小身子,倒也不会觉着冷。
秋萍将他轻轻放在木盆里,里头满满一盆热水,晋哥儿坐进去了,适才凉凉的屁屁一下变得热乎乎的,他虽是还抿着嘴,面上却比方才好看多了。
“小少爷坐过来些,奴婢先为你洗了头。”
晋哥儿慢慢挪过去,将脑袋搁在垫了厚软巾子的盆沿上,两只手搭在小肚脐上,闭了眼睛。
秋萍瞧他乖巧,嘴角便含了笑,用猪苓、威录仙、茅霍香、香草、干荷叶、甘草、白芷等煎的水给他洗了头,再要给他洗身子。
晋哥儿闷不吭声,任她给自己洗身子,秋萍动作又轻又柔,扶了晋哥儿站起来给他洗屁屁,晋哥儿背过身子叫她洗,秋萍见了,忍着笑麻利地给他洗净了,拿了纯白棉巾包住他,将他送进了寝屋。
这头玉珠也换了被单褥子,娇杏着了件玫红色绣花短袄坐在床头,腿上到肚子上都搭着厚厚的锦被,玉珠为她在榻上支了张炕几,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用甜枣细火熬出来的糯粥。
晋哥儿一被抱进屋,就闻见了粥的香味,砸吧着小嘴叫一声,“要!”
娇杏放下勺子,伸手将他接到了榻上,接过玉珠呈上的干爽棉巾,动作轻轻地为他擦着头,“晋哥儿饿了没?”
晋哥儿扯下她的手,自己将棉巾盖到头上,又摸了下肚子,瘪了嘴道:“饿,晋哥儿饿。”
娇杏笑着捏捏他的小肉颊,转头见秋萍捧了他的小袄子过来,亲手接过一一为他穿好,又给穿了虎头鞋,戴了保暖的小帽儿,才给抱过来喂饭。
喂了几口,晋哥儿就开始抢勺子,娇杏无法,叫丫头拿了小碗给他盛一碗出来,放到他跟前,又给发了小勺子,晋哥儿并不是头一次握勺自个吃,自打断奶后,就慢慢在教他,自个慢慢的喂到嘴边,倒也吃了小半碗。
吃过了早饭,晋哥儿叫玉珠领着在院里溜达一圈,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个糖人。
娇杏瞧见他伸了小舌一劲儿的地舔/吮,糊的一下巴的糖水,面上微有些不悦。
玉珠见了赶紧赔罪,“方才碰着了青松小哥,手上拿了好几个糖人,小少爷见了喊着要吃,奴婢才给拿给了他。”
玉珠说话的空当,秋萍已经拿了热毛巾给晋哥儿擦干净,晋哥儿尝了味儿也就不爱吃,一道擦了手才叫娇杏抱在怀里。
娇杏看一眼玉珠,才道:“你如今倒是与青松有缘的很,走哪都能撞上,他在前院,你在后院,我就不知你们是怎的碰着的。”
玉珠吓得一下跪在了地上,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面上红得滴血。
娇杏瞧一眼边上忍着笑的秋萍,也有意揶揄玉珠两句,“你两个既这般有缘,待爷家来了,我便叫他发话让你与青松凑成一对儿,你看怎样?”
“主子!”玉珠羞得满面通红,绞着舌头道一句,“奴婢,奴婢不是主子想的这样……”
娇杏还待再说,晋哥儿便插了嘴叫,“爹爹!爹爹家来!”
娇杏叫他喊的心里发酸,“晋哥儿还记得爹爹?”
“记得!”晋哥儿点点头,拍了手歪头笑,“爹爹黑,爹爹扎人。”
“爹爹原先不黑。”娇杏捏捏他的小鼻子,也笑起来,“爹爹扎晋哥儿哪儿了?”
晋哥儿嘟了嘴巴,拿手指了指脸,“爹爹家来。”
娇杏眼圈蓦地一红,抱紧了他,“爹爹就快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O(∩_∩)O
☆、元霍家来
瞿元霍家来时已经开了春,春回大地,百花绽放,满园的姹紫嫣红,景致十分醉人。
春/光日头好,娇杏起身用了早饭,便抱着晋哥儿坐到自家池塘边的小亭子里作耍。
晋哥儿小手上握了把鱼食,正兴高采烈地往池里抛洒,喂着小鱼玩,“娘,鱼鱼吃。”
娇杏坐在他边上,一面看护着防他站起来,一面手上灵活的飞针走线,晋哥儿一日日大起来,小人家长得又快,丫头们负责给他做外套,旁的内里着的细致针线她不放心交给别个,倒是自个时不时边领着他玩,边手上做个两件,如今也还够他穿。
听晋哥儿叫她,嘴上忙应道:“鱼鱼吃,晋哥儿好样的!”
这话晋哥儿经常听,知道娘是在夸他,咯咯笑两声,手上更带劲儿,全一咕噜都给撒进了池里,伸了手到玉珠跟前,“要!”
玉珠也赞了句“小少爷好样的!”,找来鱼食就要给他掏一把,却叫娇杏给喊住了,“晋哥儿喂了一早上,鱼儿不晓得吃了多少,别一下喂多了,到时肚皮儿给撑破撑死了去。”
玉珠停下手上动作,往晋哥儿看去,果真见他嘟着个嘴,满脸不高兴的再次要求,“要!晋哥儿要!”
玉珠不敢动。
娇杏无奈地放下手上缝了一半的小褂子,将他两条腿儿走围栏空隙里抽出来,叫他背对着池塘坐正了身子,才开始与他讲理,“晋哥儿一日吃几顿饭?”
晋哥儿悬起来的两条小短腿儿晃荡个不停,两只小胖手握到一块儿放到下巴底下撅了嘴,想了好久还是不知道,拧了小眉头不开心地道:“晋哥儿不知。”
娇杏笑着摸摸他的头,“晋哥儿每日吃三顿饭,早上、中午、傍晚分了三次吃,这鱼儿都给你喂了几个时辰了,再喂下去肚皮儿就得撑破了。”
晋哥儿唬了脸,摇头晃脑,“不撑破,不撑破,鱼儿可怜。”
“是呀,鱼儿可怜。”娇杏将他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脑袋,“鱼儿早饭吃饱了,待午饭时间,晋哥儿再喂可好?”
“嗯。”晋哥儿低低嗯一声,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抬头看着娘,“晚饭晋哥儿也要喂它们。”
娇杏自然应下。
过了一会儿,秋萍用托盘端来一个小蒸笼,晋哥儿远远瞧见她,就开始吞着口水,知道这是娘吩咐做给他吃的,顿时笑弯了眼,“娘,晋哥儿吃。”
“嗯,是做给晋哥儿吃的,晋哥儿可高兴?”
晋哥儿拍着手笑起来,“高兴的!”
待秋萍一揭开盖子,里头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晋哥儿吸着小鼻子,看着小碟儿上盛着一个金灿灿的奶油小馒头,还冒着热气,他一下跳下来走到亭子中间的圆桌前,人都还没有桌子高,适才坐在高处还能看得见他的小馒头,这下只看到一个桌沿,晋哥儿将手伸到桌沿上摸来摸去。
摸了好久都没摸着,他有些生气地瞪一眼一旁笑嘻嘻的玉珠,“看不见,拿下来!”
玉珠连忙敛了笑,几步走近,将那盛了一只馒头的小碟儿放在石凳上,这下晋哥儿够得着,他一手背在身后,低了脑袋小嘴凑过去呼呼吹起来,边吹还边拿小手碰一碰,觉着不烫手了才拣起来吃。
晋哥儿吃一口叫一声,“娘吃!”一下跑到娇杏跟前,小手撑在她腿上,举高了馒头,“晋哥儿喂娘吃!”
娇杏喜得不行,嗷呜咬了一大口,晋哥儿瞧见自己小馒头一下小成了一半,瘪了瘪嘴,将剩下的一半藏在了背后,样子有些委屈。
娇杏接过香茶抿一口,才有闲情逗他,“晋哥儿是个小气包,娘才吃了一口就舍不得了。”
“晋哥儿不小气包。”晋哥儿摇着头,想了想又将剩下的一半喂到她嘴边,“给!”
瞧他明明舍不得,偏还要给她吃的模样,娇杏想笑的不行,叫玉珠拉走他让他在一边吃,自个打算今日就将小褂子缝好。
晋哥儿坐在垫了软垫的石凳上,叫玉珠与秋萍两个伺候着吃了三个奶油小馒头就吃不下了,秋萍才给他擦了手和嘴,小晋哥儿就又抓了个小馒头握在手里。
秋萍手上一顿,“小少爷还吃?”
晋哥儿摇摇头,手上攥紧小馒头,朝她伸出手要抱,秋萍也没在意,一下将他抱起来。
“去那边。”晋哥儿小手点点池塘东面。
秋萍依言抱了他过去,就见他两只小手揪着馒头,撕得满衣服都是碎末,顿时黑了脸,将他放到地上,赶紧给拍了干净,“小少爷做甚呢?”
“鱼鱼吃。”晋哥儿跑到池边,将撕碎的馒头屑一下给撒进了池里,瞧见鱼儿们争先恐后地抢食,晋哥儿就乐得不行。
晋哥儿正乐着,突地一下被人抱了起来,这不是秋萍的怀抱,晋哥儿扭过头去看,便见着一个黑面孔,他眨了眨眼睛,黑面孔的眼珠子里还有两个小晋哥儿,晋哥儿一时瞧得出神,将手伸到他脸上。
秋萍傻了眼,回神过来赶紧行了礼,“大、大爷家来了。”眼睛却瞟见大爷身后跟着的小男娃儿。
瞿元霍应一声,拉下晋哥儿的手笑起来,“晋哥儿认不得爹爹了?快喊一声来看看!”
“认得的!”晋哥儿点点头,“爹爹黑,爹爹扎人。”
瞿元霍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走时儿子刚会叫人,现今话都能说这般长了,瞿元霍喊了一声“果子”,后头那个四五岁的小男娃就走到前头。
“这是你家少爷,日后便是你主子,他命你向左,你就不可向右,听见没?”
“是。”声音还是稚气,果子跪地磕了头,“果子见过主子。”
晋哥儿像是瞧稀罕物一般瞧着果子,砸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