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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者，始祖猎人，祖灵之子……竟然还有一部分元祖的基因，没有想到色女在复活她这个老相好的时候，一次性加入了这几数最强基因，也亏得是你，才能从色女口中得知这一切。”
“上主，只怕这不是我试探得来的，而是色女有意透露给我听的。”
“也对，始祖猎人哪里有好对付的？即使是战力最弱的色女也不例外，掌管生命和孕育，在这个层面上来说，她就是神！她不会无缘无故将信息透露给你，这其中只怕有所算计。““那我们怎么办？”
“等吧，若有人替我们出手，到了莫小栈生死攸关的时候，张莹自然也会曝露她的目的，到时候，我们才来当这捕螳螂的黄雀。”
“上主英明，不过以莫小栈现在的实力，可以威胁到他的只怕不多。”
“不多，但总会有，我们面前不是站着一个吗？”上主说罢，眼角瞟了瞟他们的对面，又是一名血毒者正目光怨毒的看着莫小栈。
“多基多基？他的排名还在莫小栈后面啊。”
“你还真相信地下者的排榜？你看看，对我的排名就根本是错的，祖灵王山那老不死打不过，我认了，但蒋天峰和白沙鲸明显不是我的对手。”
“嗯，那是他们不知道上主有‘逆天策’。”
“所以嘛，情报不足之下，所有分析都是枉然，我们这十个七阶站在顶峰久了，互相之间也知根知底，多基多基虽然废，但他的手段又哪能简单地用数据来说明的？”
“但是莫小栈也有他的应天策……”
“你还不知道那所谓的应天策是什么吗？我当年受暴食的帅级战力所威胁，才不得已地编出这一本假货，我道逆天，何来应天？我们的逆天策能够连续开启九次，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但莫小栈却确实受益于应天策啊，18岁最强第九人……““白痴，一个始祖猎人必然会是帅级的存在，就算是最强第一人也不会被他们放在眼内。那本假货所谓的应天而行，其实是逆行提升，莫小栈每依靠应天策晋升一次，都是在透支自己的天赋，他身为始祖猎人，18岁才只有六阶的战力，不证明他有多强，反而证明他弱得离谱。”
柯其赞恭敬的应是，眼角再瞟向莫小栈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爱意，而是多了几份鄙夷。
上主的身份就是最强第五人的沙巴斯。影月三世，他的实力比莫小栈高出太多，因此莫小栈根本没有发现，而相反地，多基多基这几乎是完全不掩饰的杀人目光，他老早就发现了，而且准确地猜出了他的身份。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领着队伍别过众人，他的目标是拯救人质，而下一个目的地就是自己的故乡，UFS204区。
召唤出飞艇，登机，没有一刻拖延就马上起飞。
虚长梦第二个发现了多基多基，而随后顶尖队中的所有人都发现了他，原因无他，因为这多基多基根本就不是在隐藏埋伏什么的，而是大大咧咧开一艘飞艇死死吊在莫小栈的飞艇后头。
“小栈哥哥，那人到底在干什么？”
“或者是想要签名什么的。”
“这样啊……”
这分明是莫小栈在胡说，但维纳斯竟然没有半点怀疑。
飞行第一天的夜晚，两人来到飞艇的玻璃舱顶，这里可以透过棉花糖似的云层看到天空，在黑熊废市的时候，他们就习惯来到这里，看着废市雾蒙蒙的天，说着那些有的没的。
普级区域的天空比废市好看太多，繁星锦绣，苍茫无尽，看着宇宙的浩瀚，承认自己的渺小，两人的心也感觉无比安宁。
“小栈哥哥，你知道吗？在汉娜卡萨的城堡里，东南西北各有四个塔楼，那是可以从楼梯爬上顶部的，我经常换着四边，爬上不同的塔楼，那里没有屋顶，没有墙，天空很大，所有的星星就像今晚一样漂亮。”
“因为塔楼本来就隐蔽，我又是随便更换的，所以很少人能够找到我，我喜欢躺在塔楼上面数着星星慢慢睡去。那是我最隐秘的宫殿，没有人会发现的。”
“不过后来有一次，我却在那里见到了卡尔芬，以她两万点的战力，竟然没有听到我上来，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天空出神，那个背影好孤单，好孤单。”
“我当时不知道卡尔芬在想着什么，但我觉得很难过，于是扑上去，从后面将她抱住……”
“她跟我说了一个故事，她很喜欢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公主被巫婆困在高塔上面，塔真的很高，她没有办法逃跑，但她很想走到外面的世界，踏一踏眼前那无比熟悉的绿草地，但是始终，始终……终于有一天，来了一位王子……王子告诉她……”
维纳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句子越来越不连贯，终于缓缓地靠在莫小栈怀中，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莫小栈低下头，可以看到维纳斯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吐气，气流就让睫毛轻轻地摇摆。
他自然知道卡尔芬想的是什么，也知道为什么维纳斯会和她一样喜欢那个故事，因为维纳斯本身就是困在塔楼里面的公主，静静等待着王子的到来。而卡尔芬虽然不是公主，但她也有自己想要等待的王子。
王子……公主……
多么遥远的名词，女孩的梦总是美的，粉红的窗帘，飘渺的风，**的呼吸，紧握的手。
与维纳斯相处久了，莫小栈也终于明白，无论是贫是贵，是美是丑，然后变老变黄，声音渐沙，每个女孩都会谨守这心中那个王子与公主的梦。
而这……正是他想要去守护的。
他不是王子，他不是，但同时又是王子，维纳斯认为他是。
所以他守护的欲望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强烈。
维纳斯很美，快到十八岁的她，美得不像话，但减去昏睡的几年，维纳斯的心智其实还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小公主，明明害怕，却又要挡在前面，明明颤抖，又要叫住扑过来的恶狼，她不是爱与勇气的雅典娜，只是弱不禁风的维纳斯，她总爱强挺住腰身摆出一副英勇的姿态，而其实她更爱缩成一团，靠在莫小栈怀中。
她不是别人眼中的那么高贵不容亵渎，她的雍容典雅是装出来的。别人背后的维纳斯说话总是很轻，没有一点气度，语句没有条理，比实际心智还要幼稚。
但这才是他的维纳斯，莫小栈的维纳斯。
将维纳斯放好，让她睡得再安稳一点，莫小栈用双手向后撑着地面，抬头看那流窜的云，眨眼的星。
家，他要回去了，不过他从未想过，回家是以这样的形式。
冷冰冰的，只为一个任务。
离开的时候，谁又会知，再回来已度数年光阴？
莫眷已经不在了，他们曾经的宿舍是否换了主人？
他离开前仔细收好的唯一一个玩具车，是否还静静地躺在木地板下面？
莫眷是不会让他拥有玩具的，他知道。
如果发现了那玩具车，莫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踏碎。
这样的莫眷是否太过偏激？
还是……
他只是在学习那个前世的暴食？
莫小栈感觉鼻子有点酸，本心坚定的他，爱哭就哭，爱笑就笑，所以鼻子酸楚的时候，他不介意眼泪落下来。
但眼泪迟迟不来。
因为……
他长大了。
他不是没有伤感，只是这种程度的伤感，不足以让现在的他落下泪来。
终于，他还是习惯了一个大人的世界。
他尝试着用一个父亲的角度去思考。
莫眷，我的儿子……爸爸欠你一个童年。
第206章 组队
飞艇又飞行了五日，多基多基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双方没有交流，就是一直气氛古怪地列队飞行。到了第五日下午，雷达上显示了数个光点，然后七八艘飞艇从后迎上，他们不像多基多基，会与莫小栈保持同一飞行速度，但速度也没有比莫小栈的飞艇快很多，缓慢的赶上，看似没有目的的包围，让何礼诺紧张了好一阵子。
“老大，他们看来不怀好意。”何礼诺说道。
“未必。”莫小栈笑笑，转而道：“要想知道他们是否看上我们，其实很简单，蕾蕾，减速。”
蕾蕾爬到莫小栈的肩膀上，手指一扣，整艘飞艇立马一抖，引擎减速的声音使人感觉全身一软，然后，飞艇果然就慢了下来。
“嗖嗖嗖嗖”
从后赶来的飞艇飞快地爬到前头，何礼诺看他们的机舱之中，还有人对他们吹口哨，拍屁股，就像是示威一般，不过何礼诺不怒，反而松了一口气，莫小栈说得没错，这些人只是与自己同路，并没有袭击的意思。
不过，莫小栈却表现得有点失望，连虚长梦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何礼诺想了一想，也明白到两人叹息的原因，低着头，回到餐桌边上喝了一口水。
李米诺不解，问莫小栈道：“老大，你们这是干嘛呢？”
回答他的却是何礼诺，他说道：“米子，你还不懂吗？老大为什么要去地下者的地方？”
李米诺的天赋主要体现在练功方法，思路想法其实还不如何礼诺，他想了好久，才说道：“嗯……老大是因为无法找到那些人质，就想着回到人质消失的地方守株待兔。”
何礼诺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么这些人又为什么去同一个地方？”
李米诺马上就明白了，说道：“他们……这是和我们同一个想法。”
仿佛总结似的，莫小栈说道：“嗯，这个任务因为长期未能解决，已经到了SSS级别，那奖励也水涨船高，在现在这种人人抢资源的时候，SSS级别的任务引来更多顶尖队，也是必然。不过如此一来，就说明我们的想法错了，去了这么多队伍，任务依然未解决，这说明守株待兔不行，或者，至少成效不大。”
李米诺道：“那……我们还去吗？”
莫小栈道：“去，为什么不去？”
“不是说这方法不行吗？”
“我只说守株待兔不行，没有说去到UFS204区不行。”
“……”
“记得诺亚吗？我们这就是去救他的，为什么要救？因为他已经到了那个关押人质的地方。他为什么能去那个地方，而其他人不行？”
李米诺想了又想，始终不明白。
虚长梦已经笑笑，说道：“先生，果然高明。”
何礼诺也随即明白，一拍大腿道：“对啊，诺亚队长为什么能去？因为他现在也是人质！”
说到这个份上，李米诺也是懂了，笑笑道：“我们是去扮成研究人员，等人来抓我们。”
莫小栈笑笑点头。
而维纳斯和何芷娃明显状况外，几人的对话她们根本未去听，而是守着一个监视窗口，低声议论着。
“其他飞艇都走了，这后面一直跟着我们的飞艇却跟着我们减速。”
“是啊，他们是不是在害怕？想着跟随我们安全点？”
“不知道呢？我去问问小栈哥哥。”
“嗯……这……等等，还有一辆新的飞艇也减速了。”
而此时，控制室也传来了通讯的请求，是那艘新来的飞艇。
蕾蕾手指又凌空一勾，接听，广播，整个船身大厅都听到了那通讯的声音。
“前面的朋友可是旭日顶尖队？”
莫小栈自然知道废市的人们是如何称呼自己的队伍的，虽然刚回来发射区的时候还未登记，但连排榜的时候也暂名了“旭日”，于是他接受了这个名字，到发射区登记在案。
“是的，朋友。”
“哈哈，果然呢？嗯嗯，对不起，失态了。这里是血仇顶尖队，小人名叫马力，请求与旭日顶尖队一同进行任务。”
莫小栈一听“血仇”二字，立马反应过来，身体进化到他现在这个程度，记忆力也是超群的，不说过目不忘，但起码不会轻易地忘记信息。血仇顶尖队，这名字他在排榜上就见到过，因为那正是最强第五人沙巴斯。影月三世所在的顶尖队。
“原来是沙巴斯前辈的队伍呢，失敬失敬。”
“呵呵，莫小栈先生果然厉害，竟然还对我们的队伍有所了解。”
“哪里哪里，最强第五人的顶尖队谁人不知？”
这一句是真心的，就算没有那所谓的排榜，只要在黑熊废市混过，就没有人不知道血仇顶尖队，因为这就是整个将级地带毫无疑问的最强顶尖队，由一个人类顶峰七阶所带领，只是当时还没有排榜，所以沙巴斯也未有最强第五人的称谓。
“那莫小栈先生是否答应我们的请求呢？”
“当然。而且沙巴斯前辈有需要的话，说就是了，这请求的说法我们如何敢当？”
“那就这样定了，我们现在就发送组队登记，请接收……成了，最后，莫小栈先生，我们的沙巴斯队长希望晚上与各位一同进餐，不知是否可以？”
“难得前辈赏脸，我们随后就进行机体连接。”
“好的，敬候大驾。”
两人再客气几句，通讯随即挂断。
何礼诺凑到莫小栈身边，问道：“老大，为什么要和这血仇顶尖队组队？”
“我们去救人而已，帮手越多不是越好吗？”
“但是……这……沙巴斯……”
“你既然知道沙巴斯，就必然知道那是人类顶峰，他若要对我们不利，直接上来就行了，我区区六阶他估计不会放在眼内，但现在客气的邀请，当然有协助的意思，我们再来拒绝，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虚长梦在旁看着，觉得莫小栈有点言不由衷，不过她对身份阶级有种根深蒂固的坚持，所以莫小栈不说，她自然就不问。
马力关掉通讯，马上来到沙巴斯身前，恭敬的报告道：“上主，莫小栈已经答应了。”
“好，很好。”
沙巴斯有点心不在焉，他左手边的一方桌子上放在一只可怜兮兮的白老鼠，没有笼，也没有束缚，只是用手掌不断地拨弄，老鼠明显不是被驯养的，努力地想要逃跑，但沙巴斯的手掌就像幽灵一般，你看不出他有多快，但就是缓慢地拨弄，那老鼠就算再努力腾跳，却始终翻不过掌心。
马力兀自呆呆的站立，没有退开，沙巴斯有点不悦。
“有话就说。”
“是，是，上主，我只是不明白，莫小栈的行踪我们死死把握着，您为何还要跟他组队？”
“今时不同往日，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要不，我和另外两个六阶悄悄跟踪？”
“跟踪？要跟踪精通波幅探测的最强第九人？”
“我们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吗？”
“你不明白什么叫士别三日？现在的莫小栈已经不是当初在火魔领域那个小子了，你们的跟踪早被他发现。黑熊废市？不，死亡平原？也不，祖灵王山？还是……更早的时候？”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哼哼，若他拒绝组队，那么还有这个‘不可能’，但他现在答应你了。”
沙巴斯看着马力的一脸震惊，兀自摇了摇头，然后手上的拨弄变得更快，那白老鼠已经筋竭力疲，最后豁出去，一口咬在沙巴斯的左手上面，离奇的，一只普普通通的白老鼠竟然能咬破沙巴斯的表皮，毒血渗出，老鼠的毛发皮肤慢慢地被腐蚀，老鼠受痛，疯狂尖叫，移动更加迅捷，但是沙巴斯的手仍然不紧不慢地拨弄着，直到老鼠再无法抬起爪子，直到它的头部全部化作白骨，直到脓血从沙巴斯的指缝中滑落……
另外一边。
多基多基很郁闷，他活了几百年，从来未试过如此郁闷，身为人类顶峰的他竟然被评价为不如一个六阶小子，这多少让人有错觉，那就是他这七阶只是勉勉强强过关的，随便来个稍微有天赋的六阶，他就被比下去了。越级被比人下去，这天赋该有多废柴。
但是多基多基知道，他的七阶已经到了中期，虽然仍然比不上上面那八个怪物，但他是确确实实的中期。可惜的是，这没有人相信，因为那本来应该是第十名的人类顶峰陨落了，现在的七阶只剩下他们九个，他是最差的，他下面再也没有人可以比较，因此一种勉强的吊车尾形象就此成立了。
尊重仍然在的，地位依然有的，但交往的人们，眼神再也没有了以前奉若神明的热切，这无论是谁都能够轻易看出来的，何况多基多基自己？他觉得很愤怒，觉得很无理，他想去争辩，但那所谓的技术部门竟然有所准备，他还没有发飙，现场的视频影像就传遍了世界，要一动手，就是与整个地下者势力为敌，于是，他退了，理智让他选择了退缩。
然后，在那闹腾技术部门之后，多基多基就成了一个笑话，一个没有人敢出声，却人人都在心中鄙夷的笑话，这让他落到了人生从未有过的低谷。
他必须要正名，而正名的关键就在前面那艘飞艇之上，他没有动作，他在考虑，考虑着如何能够体面地将那小子羞辱一番，他要告诉世上人，你们都错了，多基多基的天赋不是垃圾，他的战力不是吊车尾。
第207章 保镖
多基多基想了很多种方案。
直接干翻莫小栈吗？这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