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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
“狮子还能撑多久?“骨骨脸现忧色。
“触须已经完全覆盖前臂,越过上臂,绕过肩膀到达心脏,保守估计还有三天。““我们还有孩子,不宜夜晚行进,但只要天一亮,我们马上动身,中午左右就可以到达领地。““怕就怕到了领地也无法救狮子,超过六倍负荷引导的塔拉塔拉亢奋已经破坏了她大部分身体机能,祖灵的融合速度比正常速度要快很多。“众人一片议论声中,骨骨的拳头越捏越紧:“都怪我,不是我疏忽怎么可能连狮子独自离队都没有发觉?”
“这不能怪你,我们不也没有发觉么?只是,狮子为什么要独自离开?”
“塔巴长老是狮子最亲近的人,狮子一定会忍不住回去多看一眼!我!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骨骨的拳头捏出声来。
一个族人扶住了骨骨的肩膀,安慰道:“骨骨,别想太多,很多事都是祖灵的安排。你看,其实就算狮子独自离队也不见得会出现意外,我们大家都不会预料到狮子竟然为了救那个地下者的少年,而使用塔拉塔拉亢奋。”
“啊!对了,你们说问天针崩塌会否跟地下者有关?”
“那还用说?你们没有看到那崩塌的问天针内部全是机械?这些可恶的地下者不知是什么时候竟然挖空了问天针,还在里面建起了设施!”
“我就说,问天针一向都是几十年才更新一次,怎么这次提早了这么多?”
“狮子怎么这么傻?为了那些亵渎祖灵的人……”
“狮子可能根本不知道,如果现在不是你说了这话,我也不会将问天针崩塌和地下者联系起来。”
“若狮子真的有事,我们必定要向地下者宣战!”
“那是当然!狮子是……总之,就算我们不要求,长老们也一定会向他们宣战!”
“可恶的地下者小子,我真恨没有狠狠地教训他一下!”
“杀了他也不为过!”
“对!”
说话间一片群情汹涌,而外围的丧尸也在地下者强而有力的打击下被消灭殆尽。
没有了狮子的痛呼,也没有了庇护者战斗的石响,不带之森的夜晚又变得宁静。
众人熄灭了篝火,只留几枚夜石渗出幽幽的绿光,守夜人轻声的低语就似送人入梦的摇篮曲,不久,便传来了孩子安稳的呼吸声。
骨骨没有睡,他一整夜都在看着狮子紧皱的眉头,伸手欲拔去她手上跃动的触须,却被触须一下鞭打。
这是祖灵的惩罚。
眼泪滑过他刀削似的五官,却卡在悄悄萌芽的须根之上,他希望被祖灵融合的是自己,这样,他的心或许不会有被撕裂一样的痛。
“如果受伤的是我,狮子,你也会一样难受吗?”骨骨摇了摇头,狮子待他如何,他很是清楚,十几年了,若是该发生的,早就发生。
就像对那个地下者少年,狮子就表现出无比的关切,这种关切的表情,狮子从来未对自己显露过。
我有什么不如他?
或者我就算什么都比他好,狮子还是一样。
隐隐地,嫉妒像火一样开始升腾。
“如果再见到他……”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他害了狮子,如果再见到他,我一定会杀了他。”骨骨如此的想着。
但这真的就是他厌恶莫小栈的理由吗?
他不清楚,他也不想去弄清楚。
“只要杀了他!”
……
就在塔拉塔拉族人营地的不远处,莫小栈此刻和一只火柴脚正面相遇,莫小栈两腿连环将其扫翻,然后振幅匕首直接刺穿火柴脚的喉咙,从后脑破开,丧尸挣扎着要咬烂塞在自己嘴里的一只肉手,却像咬到了岩石,牙齿一下崩碎,在一地的黑血中无奈地软下了脖子。
20点战力的火柴脚真是前所未见,但这火柴脚中的优等生却在自己手下连一招都没走过,莫小栈不禁有些飘飘然。
目光的尽处是一阵幽幽的绿光,而绿光之下一地碎尸,显然是刚刚才经历了战斗。
“那里应该就是庇护者的营地,他们的战力比我优秀太多,太过接近容易被发现。”这样想着,莫小栈攀上一颗树,决定就这样远远的看着。
肚子不合时宜的一声响,莫小栈才想起这一天他都没有进食,虽然身体能够直接食用丧尸,但他看着地上那火柴脚同志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容颜,却是怎么都下不了口。
从怀中翻出骨骨塞给自己的包袱,莫小栈取出一瓶水,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用来清洗手部,这才取出一片肉干,昏暗中看不太清楚的样子,但入手有一点奇怪的触感,莫小栈饿着也不细想,因为那是狮子的心意,就算骨骨再不喜欢自己也不会下毒吧,而且,就算真下毒,靠,他还真想不到有什么毒能毒死自己。
但一口咬下,莫小栈就后悔了。
“丫的!全是泥沙!”
“换一块!“
“靠!还是一样!“
“骨骨你个小人!竟然全部用鞋子踩过一次!“这样想着,莫小栈看了一下地上的火柴脚兄弟,又看了看手上的肉干,仿佛做了极其痛苦的思想挣扎,才毅然用水将肉干冲洗了一下,然后,一边用地下者的**专用外语骂了骨骨的祖宗十八代一遍,一边将肉块送进口中。
庇护者吃的肉果然不是盖的,即使调料是泥沙,还是一样的美味,对比地下者的招牌菜——厚纸皮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想着,又用剩下的水冲洗了一块,美美的吃完,然后将剩下的泥沙凉拌肉干收好。
他倒不是嫌弃,而是没有多余的水了,他不想未经冲洗的肉干有太多的泥沙影响口感。
虽然明显还是不饱,但将就着也能挨过一晚。
莫小栈不知道的是,那包他珍藏的肉干永远都不属于他了,因为一条胖乎乎的虫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钻了进去……
吃过东西,也休息了一会,离天亮约莫还有两三个小时,已经昏迷了半天的莫小栈全然没有睡意。幽静的凌晨,水汽开始蔓延,凉意入侵皮肤,使得他脑海清明,慢慢地回想着这几天的种种,忽然一个问题没来由的游上心头。
“绿不带之柱少说也在五六千米以外,但这些庇护者依然没有到达他们所谓的领地,庇护者既然被祖灵所庇护,他们的领地不是应该在祖灵的附近吗?为什么要走这么远的路?“他回想起塔拉塔拉那无比硕大的眼球,仿佛就是有一个可以自苍穹俯瞰众生的巨人静静地掩埋在泥土之下,一个令莫小栈震惊的想法逐渐清晰!
“难道……难道绿不带之柱的所在,并不是塔拉塔拉的身体的主要部分,而领地才是?那么……那么塔拉塔拉的体长起码五六千米!不!庇护者还在赶路,这说明,塔拉塔拉的体长还绝对不止这个数!““九千万点的无匹战力,接近万米的恐怖体长,祖灵,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怪物?“不自觉地,莫小栈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新绿不带之柱的形成过程,破旧而立,震撼天地。
那问天而立的触须经隐隐让他有点熟悉的感觉……
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那是他在地下世界接受训练的时候的一个记录影像。
近百人的部队,被一条壮汉手臂般粗大的长鞭一击鞭成血雾!
远处驶来七八部坦克连翻轰击!
火舌嚣张,硝烟弥漫!
但坦克还没有再次充填,便从硝烟中再次贯出七八条长鞭。
刺穿,如入腐土!
掀翻,有若玩物!
爆炸,毫无悬念!
就是那样的长鞭!
触须……
就是那怪物的长鞭!
丧尸中的霸者——暴君!
难道……难道说!
塔拉塔拉竟是躺在地下的一只近万米高的超巨型暴君?!!
第六章 小栈之威
莫小栈被自己的惊人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只普通的暴君已经能全灭一个队的人,连坦克对它都犹如玩具,若是一只近万米高的超级暴君,那么……那么……
莫小栈几乎可以宣布,若是自己猜想正确,一旦塔拉塔拉不再休息,那么这个星球将再无人类可以生存。
人类的挣扎到底为了什么?
再努力结果就会改变吗?
一切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汗“吧嗒吧嗒“的落下,莫小栈的眼皮又是一跳!
“若塔拉塔拉只是一只超级暴君,那么,塔拉塔拉族又是什么?““地下者的强悍情有可原,那是因为武器,但庇护者呢?凭什么他们天生拥有比别人强横的肉体?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庇护者,只是一群被异种感染的另类丧尸?““那么,狮子……“
想到狮子借用塔拉塔拉的力量,想到塔拉塔拉其实是一只超级暴君,莫小栈的担忧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以超级暴君的力量贯穿一个普通人的身体?那不是自杀吗?铁定会被感染!”
一声凌厉的惨叫自远处的营地传来,莫小栈认得那个声音!
是狮子!
一声!
两声!
三声!
一声比一声的凄厉!是如何歇斯底里的剧痛才能让人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
莫小栈再也按捺不住了,如果这样都能控制得住,他简直不可原谅自己!
“姐姐!”
带着泪一声悲呼,莫小栈的身体自树上飞掠而下,直奔塔拉塔拉族的营地而去!
洪!篝火再次亮起,接着是脚步声的一阵躁动,火光下的塔拉塔拉族人各提武器,瞬间将营地武装起来!
“嗯!”随着狮子的一声闷哼,惨叫声骤然停止,似乎再度被击晕。
但莫小栈的身形已经完全暴露在火光之中!随着狮子的叫声停止,他脚步也一停,呆呆地望着高举武器的塔拉塔拉族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呜啊!”带着仿佛声带破裂的残喘,几只火柴脚扑进了塔拉塔拉族人的戒备范围!
“是那个地下者!他带着丧尸群来了!”
“什么?”
“那不是随着叫声来的吗?”
“听到叫声冲过来哪有这么快?”
“他肯定是惹到了丧尸群,然后引到了我们的方向!”
“可恶!”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抽着石斧呐喊着向莫小栈冲了过来!
“等等!我不是!”
那少年血气方刚,完全无视莫小栈的叫喊,79点的战力全力爆发,搭上莫小栈的手臂就要将其撕成碎片!
“扑!”
“扎!”
“无……无皮!啊!!“
就在少年要使力的瞬间,一头猛虎似的血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扑倒在莫小栈身前,利爪扯断少年的头颅,张口便咬下了一半!
“鹰崽!“一个塔拉塔拉族少女见少年的惨状,一声悲呼,身体便软了下去。
“为鹰崽报仇!矛阵!刺杀!连那地下者也给我穿了!“一个年长的塔拉塔拉族人眼中冒火,也不等同伴攻击,率先一石矛抛了出去!
石矛被强横的战力带动,那飞行的凌厉是莫小栈生平未见,“扑“的一声带起血光,刺穿无皮的手臂,直直地将其拉飞,钉在地上!
莫小栈不止一次见塔拉塔拉族人用石头使出各种不同的手段,却没有想到,他们可以将石头发挥到如此地步,连子弹都打不进去的无皮,竟然被石矛刺倒!
但他惊讶还未来得及,便见又有一支石矛刺来,而所刺的方向却不是无皮,而是他的眉心!
一声咆哮自身下传来,那被钉在地上的无皮已经挣脱石矛,正要立威,却没想到无辜地成为了莫小栈的挡箭牌,同一个地方,同一条手臂再次被刺穿!
“扑扑扑扑!”连中四矛,落在地上再也无法挣脱!
黑影掠过,一个满脸胡渣的汉子飞扑上前,没等莫小栈反应,一拳将其轰飞!抽出一柄尖石刀,双手举起,就往无皮跳动的心脏刺去!
莫小栈被汉子轰出数米,吐一口浓血,胸口一阵剧痛,眼看已经断了几条肋骨,但他来不及喘口气,便连连滚动身体,身体刚滚去,便有四五支长矛顺着他滚动的方向钉成整齐的一排!
滚入草丛,莫小栈还是不停,直滚出五六米有余才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地上,草中,树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长矛。
莫小栈抹去嘴角的血迹,循着树林的缝隙往外看去,还没看清个大概,便听得一声呼号,一条手臂被掠上了半空!
树丛一阵躁动,又是一只无皮扑出,凌空接过断臂,就是一轮撕咬!
莫小栈终于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在塔拉塔拉族的营地前面已经多出了三只活泼的无皮,而那攻击自己的汉子断了一臂,另一只手握着一柄带血的石刀!
不难猜测,那是汉子要攻击第一只无皮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第二只无皮爪中左手,汉子也是硬朗,挥刀断臂,而这时又窜出了第三只无皮,抢过他砍下的断手,就要进食。
汉子没有理会断臂伤口疯狂喷血,一顿猛冲,就要在族人的掩护下冲回营地。
奈何他计算错误,第一只无皮被钉住,第三只无皮在进食,而第二只无皮却被他断臂的鲜血吸引而变得无比疯狂!两下飞窜掠过石矛的密集攻击,一下角度离奇的反跳便将壮汉扑入一边的树丛。
塔拉塔拉族人的投射路线一下被树木掩盖,而投矛者的战力仍然不足以和无皮近战,第二只无皮没有再见到那些讨厌的长条状物体,长舌一卷,发出长啸!
它欢喜啊!
大餐啊!
但剧情往往就是这样发展的,你要杀就杀嘛,摆什么造型。
长啸声骤然停止,长舌猛被刀光掠过,飞回大路,在地上来回拍打,仿佛是被砍断的蛇尾,挣扎几下便软了下去!
“是你?”就在汉子绝望的时候,莫小栈启动骨刀军杀,偷袭得手!
“走!”莫小栈将汉子踢开,左手藏在身后,使了背刀式,其实目的是不让汉子见到他的五指骨刀!
汉子也不多说,顺着被踢的去势,滚动几下出了草丛,在族人惊讶的眼神中窜了进去!
“熊伯!怎么回事?”一个20来岁的男子急忙扶住,一团草药便塞进了那个叫熊伯的断臂汉子伤口。
“地……地下者!是那个地下者救了我!”熊伯艰难的回过一口气,说道。
“怎……怎么可能?”
“不可能!连一个小孩都能伤他,他怎么可能救你?”
草药显然不能瞬间止血,血水冲开草药,又渗了出来,熊伯强忍住痛楚,坐了起来:“他……有武器!”
“我们也有武器,但他连一个小孩都不如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孩能砍断无皮的舌头!”另外一个少年又取来一把草药,将熊伯破开的伤口掩盖住。
“如果他是地下者,那么就有可能。”
走上前来的,是骨骨。
他看着熊伯的伤口皱了皱眉头:“地下者与我们不同,我们庇护者是以武器激发体能,简单来说,武器只是使我们天生的体能更完美的体现在战斗中,就像我们的石矛,就是一种体能的外放。““而地下者不同,他们是以体能去激发武器,所有的体能锻炼都是为了更好地使用武器,他们没有我们天生的强悍体能,只有依赖武器,才不至于被灭族。所以你可以用体能来判断我们的战斗力,但如果你要判断一个地下者,那必须首先判断他的武器。”
骨骨望向草丛,那里杂草乱动,显然正在激斗,他皱眉道:“熊伯,那小子用的什么武器。“熊伯此时也神情复杂的看着草丛,开始的时候,他是如此的痛恨这个地下者,甚至还不留情面的给了他一拳,但就是这个自己仇视的敌人,竟然在连同伴都放弃了自己的时候挺身而出,一时,他感到无比羞愧,作为一个庇护者,作为塔拉塔拉的儿子,他做了一件让祖灵丢脸的事,咬咬牙,他这样想着:“我那一拳,大概已经让他受了内伤吧。““熊伯?回答我,他用的什么武器?“在熊伯分神的时候,骨骨却催促道。
“那好像是一把匕首……“熊伯见骨骨一点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却只是不停的追问莫小栈的武器,一个以德报怨,一个冷漠无情,让他感觉到强烈的反差,他心里道:”我引以为傲的塔拉塔拉族人,难道还不如一个地下者?“却见笑容游上骨骨的嘴角:“如果只是一把匕首,那小子必死无疑。”
熊伯闻言大惊:“骨骨,马上去救他,现在这里只有你能和无皮近战,去救他!他救过我!”
骨骨却冷哼一声道:“他自己要逞英雄,我为什么要救他?”
“但他救过我!”
“闭嘴!”
熊伯看着骨骨的脸,这一刻,他仿佛从来未认识过这个人。
……
没有了剑舌的无皮依然无比凶悍,虽然这一只无皮比绿不带之柱的无皮老大要差很多,只有102点战力,但莫小栈的战力实在太弱了,只有37点的他如果没有五指骨刀就只有被秒的命运,利用草丛和树干掩护,还有因为无皮已经失去了剑舌无法远程攻击,他才能和无皮周转几分钟。
他没指望塔拉塔拉族人会救自己,想起昨天他们的冷言冷语,想起刚才的无差别攻击,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