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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的顶端一颗白色的光点在闪烁,张莹皱了皱眉头,手指划动,将画面放大,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直到了十万倍才依稀看到了光点勾勒出的外形,那是一个人,男性,从画面上可见蜘蛛丝丝的能量流动,正往这个人身上聚合。这样的能量聚合,张莹看过千百次,她当然清楚这不是好事,那是毒,祖灵的毒,狼王坛穆的毒,虽然毒并非坛穆最强的手段,但也足够傲视世间,能够抗拒这毒素的人绝不存在,没有!绝对没有!
张莹又将画面放大到百万倍,她终于看到了那人的轮廓在颤抖,在挣扎,此时张莹的眼神很难读懂,她的目光是冷的,她现在看着的是一个陌生人,就像实验室里面被注射了病毒而垂死挣扎的白老鼠。
再说此时的莫小栈,对拥有暴食体质的他来说,病毒从来都是甜美的,而祖灵王的毒却使他第一次感觉到苦涩,是刀,连毒都有着刀的特性,千刀万剐所形容的或者就是祖灵王的毒,他想起了圣彼勒斯,想起了柯其赞的血海,那是他唯一一次无法用身体抗衡毒素,但当时有四宝,而现在呢?只怕四宝一离开身体,便会变成一滩浓血。
祖灵王可以用毒瞬杀莫小栈,但它没有这样做,它在莫小栈体内寻找着维纳斯,它的智慧还没高到可以分析出维纳斯躲在莫小栈体内的程度,但它很执着,它知道刚才的感觉没错,世间最甘甜的食物曾经出现过,就在几个小时之前。
毒素开始亢奋了,莫小栈知道祖灵王变得烦躁,只要烦躁到了极限,他便和体内的所有人一起去死,但他仍然忍受着,即使逐渐增强的毒素已经远远超越他的体质,他依然忍受着。换着往日,他早就因剧痛而昏迷,但随着应天策的提升,他意志的坚韧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程度,但也因为这种坚韧,他所需要忍受的就要比常人多千倍百倍。
维纳斯终于清醒了,骨骼空间隔绝了祖灵王的**,她的意识也恢复过来,透过空间看到外面的情形,毒酱!满满的都是毒酱!而莫小栈的发肤已经被毒液完全腐蚀,甚至见到了骨骼。她脑海里朦胧的印象慢慢变得清晰,是她,她被**了,然后给莫小栈指点了一条死路!
她伸手一拉,将空间内的狮子,李米诺还有实体影像的蕾蕾都拉到面前,几人正担忧地看着莫小栈,被拉了过来才看到了维纳斯的脸,这九天仙子一般的精致脸庞此刻写满了决绝。
“帮我好好的照顾小栈!”一句话说完,还不等几人回应,维纳斯就破开骨骼空间穿越到了毒酱之内。
“是她!就是她!”
祖灵王的毒在接触到了维纳斯的身体之后飞快地自莫小栈身上褪去,甚至乎,直接将他残破的身体推出毒酱满布的腹部。
莫小栈动弹不得,他的眼球已经完全看不见,但他却凭死死地锁定维纳斯的位置,然后感觉一双温软滑腻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脸庞,一声熟悉的声音柔柔的道:“我一直欠你一句话,小栈,我爱你……”
嘴唇传来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触感,轻吻,在离别之时。莫小栈模糊的精神感觉到维纳斯的身体正在以极速消散,融入到祖灵王体内,他想呐喊,但声线已毁,他想抱住维纳斯,但指头都动不了,身体终于被吐出祖灵王的腹腔,带着浆液在上面翻滚,就好像一团浸透了水的破包袱被无情遗弃。
四宝终于能够窜出莫小栈体外,它大口大口地吞噬着莫小栈体内的毒素,没了,还将周围那一团团粘稠的液体尽数吞没,酒足饭饱以后,又将注意打到身下这庞然大物身上,但看了看垂死的莫小栈,它知道再不去救老大,它自己就永远没有下一顿了,这才带着无尽的不甘,没入莫小栈体内。
第23章 寄托
祖灵王正以急速恢复,地下要塞中第一个得知消息的人自然是张莹,但她却始终无法解释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不久以后,所有地下者都得知了这一信息,只因为他们的要塞有一个缺口,而缺口直接连接到祖灵王身上,酝酿的战力像是多日的山洪终于冲塌了大堤,浩浩荡荡,铺天盖地。
西贵闯入了张莹的房间中,他平时虽然对张莹没有好脸色,但危难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这个被誉为天才的女人。当看到张莹还有一台笔记本,西贵本来就烦躁的心登时就爆发了,拦腰将张莹鞭成两半,然后拿起笔记本逼到张莹面前,怒骂道:“好啊,你还留了一手,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留了这样一台终端。”
张莹不言不语,面目痛苦,她挣扎着修复自己的身体,但西贵却一脚拦在她分成两半的身体中间,如此一来,张莹就算连接身体,最终还是在身上多了一只脚,一个窟窿,她知道再不回话,西贵是终究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叹一口气,说道:“这哪里是什么终端,只是普通的制式笔记本,用来监视祖灵王用的,根本连接不到要塞内部。”
张莹说的自然是谎话,但西贵不知道,他的技术和头脑都一样是半桶水,冷哼一声收回那拦在中间的脚,看着慢慢修复身体的张莹,说实在,他是第一次仔细看这个过程,那条条血管的纠结,让他觉得一阵恶心,想来往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想再去碰这个怪物一样的女人。
“祖灵王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恢复了?是不是莫小栈又干了什么杀千刀的勾当?”西贵终于转移了话题。
“我……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这种情况我根本解释不了。”张莹皱着眉头,努力地用血管将下半身拉回来,虽然可以不死,但痛苦却免不了。
“废物!你就是废物!平时嚣张得要飞到天上去,但事到临头总是这个不知,那个不晓,我……我留你何用?”说罢,西贵又一脚将张莹的左脚踏扁,脚掌抬到她的头颅处,想了想,还是没有踏下去。
张莹怒啊,这家伙简直没有把她当人看,她闭上眼睛,用眼皮掩盖她再也无法控制的愤怒眼神,神经连接带来的无边痛楚,使得她脸皮抽搐,本来就平凡的脸庞在这一刻变得是那样狰狞丑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祖灵王恢复了,我能否再削弱它一次?要不,我现在就把囚室的种子全部杀个精光!”西贵完全感受不到张莹的痛苦,他仿佛刚才就没有虐待过张莹,自顾自的提着建议。
张莹的身体终于连接上来,好不容易透一口气,用衣袖擦去额角的冷汗,又试图修复左脚,但她看到西贵那炙热的眼神,还是停了下来,回答道:“祖灵王虽然碍于始祖猎人的制约,不会攻击凡人,但若性命都不保了,它大概就不管什么制约不制约的了,之前我们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祖灵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我们削弱到相当的程度,丧尸成潮,自身虚弱,它想反扑也没有了机会,但现在故技重施,它必然就会立即反扑。”
西贵不屑的道:“你怎么说得它像是有智慧一样。”
张莹摇了摇头:“不是智慧,是条件反射,有危险就阻止危险,这就是条件反射,祖灵王存活了这么多年,早已通灵,它虽然还没有开化灵智,但也不能用看待寻常动物或者丧尸的目光去看待它。”
西贵急了,吞噬祖灵王是他成神的捷径,他哪能如此容易放弃,于是说话也越来越横蛮了,喝道:“我不管!你要给我想个办法,我就要吞噬祖灵王,我就要成神!”
张莹无奈:“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没有办法啊,退出祖灵王山,再找一条路吧,你有吞噬病毒的体质,还有总监不断供应病毒,要成就盖世战力是迟早的事,何必急于现在?”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却忽然就被断绝,西贵不甘啊,虽然张莹的说话他不能反驳,但娇纵惯了的他若不发泄心中那团怒气,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平复,西贵不知道,这已经体现出了他与莫小栈的差距,他的战力虽然比莫小栈高出很多,但就这情商,与达到了应天策越障层的莫小栈相比,根本没法比,若没有展华庭不住地为他供应高级病毒,他现在就是被莫小栈一击必杀的货。
不过这种种对比,张莹懂,西贵却不懂,他就是不甘,他就是要找人发泄,眼光扫到张莹的桌子上,张莹见状登时觉得不妙,正欲转移西贵的注意力,西贵却已经看到了桌面上那张泛黄的照片。张莹那如春花一样纯洁的姿态,还有男子那绝代无双的容貌,使得西贵的不甘之上又蒙上了一层嫉妒:“这男的是谁?你桌面为什么就独独放着与他在一起的合照?”
张莹放浪形骸,事事都不放在心上,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照片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若失去了照片她只怕就再也没有方向,紧张过度竟一时忘记了平时玩弄人心的手段,看着西贵不怀好意的表情,喝道:“放下它!这与你无关!”
西贵登时醋意升腾:“与我无关?我与你都这样的关系了,你留一个野男人的照片还与无关?你和老爸的那些事我可以看不到,因为那始终是我老爸,但你却不能再有第三个男人,不能!”
张莹稍微一顿,终于冷静了一些,她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惹怒了这个娇横的少爷,于是强压情绪,笑笑道:“什么第三个男人?你知道的,我心里面只有少爷你一个,就算是老爷,我也是受到胁迫这才委身的,我怎么可能有第三个男人?”
西贵本来就只是想发泄的,眼神冰冷,逼问道:“那你说,这野男人到底是谁?”
张莹本脱口就像说这人是她的哥哥,但她想到自己的履历西贵早就看过,骗不过去,于是转而道:“这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大哥哥,我留他的照片也是留些回忆罢了。”
西贵冷笑几声,喝道:“有了我,你就不需要回忆!”话毕,手掌一握,照片登时被他掌上散发的战力撕成碎片!
张莹似乎听到心脏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她再也顾不得与西贵周旋,脱口就骂道:“展西贵!你敢?“西贵正在火头上,哪听得张莹如此说话,喝道:“我有何不敢?”话落吐气,空中飘荡的碎片被战力辗成飞灰,再也无法修复。
张莹的眼中只剩下怨毒,诅咒道:“展西贵,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一而再再而三的亵渎,使得西贵再也压抑不住,他触须张开,一鞭子就往张莹刚修复的身体甩去。
寝室的门关上,阵阵闷响传来,依稀还有狞笑,还有怒骂,还有诅咒……
吸收完维纳斯身体的祖灵王,身体恢复得速度比莫小栈还要快上几分,阴深,冷冽,锋芒,这是祖灵王战力给人的感觉。
再次受到打击的莫小栈被祖灵王的战力包围,他想疯掉,想就这样疯掉,因为疯掉了他就不会再懂得思考,奈何应天策使他的意志坚如磐石,即使爱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心如刀绞,但他的精神却远远未到崩溃的边缘,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否冷血,儿子为自己身死他没有感到自责,爱人为自己身死他也没有疯掉,若不是冷血,那会是什么?
四宝注入的祖灵病毒终于为他修复了身体,连伤痕都没有一条,他缓缓地站起来,没有说话,而他体内的几人也没有出言劝慰,因为谁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劝慰,他们想着若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到底能怎样,没有答案,谁都没有答案,既然没有答案,当然也不懂得如何去劝慰。死寂将几人包围,无论莫小栈要做何事,他们都不会阻止,就这样陪伴,直到一起死去。
终于,莫小栈的手掌之上多出了一柄匕首,他动了,战力酝酿,超越了以前所有时候,三百万点的战力是什么概念?这里除了蕾蕾之外没有知道,但是现在,他们都切身的感受到了。三百万点……虽然他们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但是他们没有丝毫狐假虎威的畅快,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三百万点对于现在莫小栈要面对的敌人来说,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啊,原来他们都知道莫小栈接下来要做什么,也知道了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竟然没有人出手阻止。
“轰!”
莫小栈的身体周围铺开了风盘,五条黑色的恶龙向上攀升,而后扭过头,垂直俯冲!冲向着莫小栈脚下那黝黑的“地面”,义无反顾!这小子终于还是疯了,因为此刻的他正在做着没有人敢想象的事情,攻击祖灵!而且还是众灵之王,狼王坛穆!
第24章 神子
如果你要问莫小栈他是否知道攻击祖灵的后果,他也许回答不上来,但是即使他知道,即使让他再选择千万次,他还是会如此的义无反顾,因为杀害维纳斯的凶手就在眼前,你让他再隐忍,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也是应天策赋予了他坚定的心性,本心既然定了,至死不渝。
祖灵王受到直接攻击,始祖猎人的制约登时失效,它郁闷多时,加上现在战力复苏,帅级的战力从地底席卷而来,首先便是一条虫腿将大地裂开,对准那积怨最深的地下要塞就是一刀下去,这一刀终于再次显示出切割空间的威力,甚至连星球都开始了剧烈摇晃,刀光滑过之处,缕缕幽幽的黑色就像是黑洞的吸力,将整个祖灵王山一刀两段!
那如潮水般的丧尸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空间中的横扫一刀抹过腰身,近十万头丧尸被瞬间腰斩,甚至他们上身落地的时候,那双腿还在惯性的走动,只是切口之处不见血肉,只有黑白两色荡漾的奇异扭曲,明明必须破头而死的丧尸,却被腰斩而死,病毒连同灵魂一起,被强行送到宇宙另外一处的空间裂缝。
祖灵王突然而来的凛凛神威,也唤醒了一众庇护者绝望的心绪,他们看着天空,那里相继竖起的十二条参天巨柱,感受着地面腾空而起,视野尽头那千万只小山般的复眼扭动灵活,生机勃发,没有祭祀了,就在现时所处的地方跪地祈祷,对祖灵王的颂赞声声传来,在风雪中似有若无的回荡震颠。
地下要塞承受了祖灵王一刀,接连的爆发在刀光过后差不多几分钟才相继传来,可见那一刀之快,连机器都无法反应,可怜那囚室中的种子全部被爆炸炸死,无一生还,而他们所属的远方祖灵也相继感应,攻击自四面八方纷至而来,可如今已经恢复的坛穆已经不是当初这般好欺负,八面刀光,或横扫,或斜掠,将其他祖灵亵渎的攻击瞬间杀退,王即是王,万灵退避,威不可挡!
再说那被西贵一轮暴打的张莹,那狠心的展西贵全不念旧情,竟然要将她零碎的身体投入排泄口中,使她即使复活,体内也难免有着各种呕心的血肉,不但线条不再,还会变成丑陋如丧尸的怪物,她被几名百万影风兵押送着,本来就毫无战力的她根本无法反抗。
正后悔自己对西贵几声率性的怒骂,带来了这她不敢想象的后果。却在此时,猛见当空疾风迅雷一般的空间扭曲,不但她的残肢,就连运送他的几名战士都被破成不规则的两半。但别人是一断即死,对张莹来说却非致命伤害,她艰难地排除出体内的空间力量,或者不能说是排除,而是移动分离的躯体从空间裂缝中退开,然后以被吹飞的头颅为牵引点,将身体悄然重组。
待要塞中那阵阵逃难的声音响起,她已经重组了身形。,好在撞击切割甚至火烧爆炸都无法真正摧毁她,因此她逃出要塞的时候虽然衣衫残破,但容颜身材也得以保存,思量着与西贵已然闹翻,她再也无法在地下者的势力中生存下来,于是颤抖着身体消失在凛凛的风雪当中。
而祖灵腹部上的莫小栈此时却对外界的情形一点不知,他更不知道祖灵王正以他为借口,破开始祖猎人的制约,对着地下者展开报复。莫小栈怒极疯狂,五龙桥一刻不止地往祖灵王的身上轰击,奈何战力差距实在巨大,他连祖灵王的毛皮都无法破开。攻击不知持续了多久,体力终有尽时,最后他还是身心俱疲,一扑而下,但他仍不甘心,张开嘴就对着身下撕咬,可惜祖灵王的毛皮坚硬得更胜精钢,他咬碎了几颗牙齿,口中还是只有他自己的血。
身边一团接一团的小山隆起,张开,竟是枚枚眼球,扭转几下,全数集中在莫小栈身上,莫小栈怒而大呼:“杀了我!不然有朝一日我必然将你吞噬!”祖灵王却不会说话,只是越来越多的眼球在他身边隆起,而眼珠却也相继地集中到莫小栈身上。
各处隆起的尽头传来了薄薄的诵念之声,声音越近,无数的人影也缓缓出现,这些竟都是祖灵王所属的庇护者,他们依据着祖灵王的召唤,似被催眠但更似是精神崇拜,来到了蛛腹那眼球最为集中的所在,将莫小栈慢慢地包围起来。“果然,能唤醒祖灵王的,就只有祖灵之子。”不知是谁如此说了一声,那千万个庇护者竟全数跪倒下来,对着眼球中央的莫小栈不住膜拜。
莫小栈自然不知道什么是祖灵之子,但蕾蕾却知道,庇护者的精神崇拜太过盲目,自然会衍生出诸如神迹等各种故事,这些故事光怪陆离,却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