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能达到目的就是最好的战术,王于使出什么手段倒在其次,人多不一定占优势,我有两面你无法动的人肉盾牌。」
他像想到什么又接着一笑。
「我的手下说你会召魂御鬼,为了预防万一我早请了个中国道士画了几道符,让靠近游轮百尺以内的鬼魂飞魄散。」
帆一张,竟然是巨大的黄符,看得云中岳心中顿起翻天波涛,心急如焚。
「中岳,不要管我们了,你走,快走!叫海军轰了这艘船,别让恶魔危害人间。」个人生死事小,除掉这威胁才能救万民。
他笑了,眼中含着同生共死的深情。「我怎么能不管妳,我还缺一个老婆。」
要让他走很简单,除非带着她。
「你这傻瓜,老婆随找随有干么冒险,我又不爱你,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冷血女人玩命。」眼眶盈满泪水的杨双亚冲着他大吼,不希望他为了她送命。
情到深处不是生死与共,而是希望对方能过得比自己好,不为情所困的过得自在。
「没办法,我就是爱妳嘛!是不是很没用、很没原则?死要抱着妳的大腿叫老婆。」笨蛋,他会为她三、两句话就怀疑她的真心吗?她想自我牺牲还早得很。
她动容地流下两行清泪,「今生无缘,来世再做你老婆,你给我轰了这老混蛋当陪葬。」
她死也要拖着他下地狱。
云中岳吹了声口哨,为她先柔后辣的语调感到由衷的佩服。「老婆,要文雅点,不要学德国佬那般粗鲁,我们是有文明的国家,妳的三生三世我已经向月老预定了,包括此生此世。」
两人旁若无人似地谈情说爱,把周遭的危机视为无物,人一遇到爱情就会变成呆子,生命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一环。
不过他们的目中无人可不代表别人也会同意,岸上的警总问他要退还是要强攻,游轮上的几把手枪已上膛,对空一鸣警告他别肉麻当有趣,他们的容忍度刚好只有枪口大。
「喂!你们没瞧见我在求婚吗?吵什么吵。」上千名的见证者够瞧了吧!诚意纯金。
明明是紧张的情势却被云中岳搞成闹剧,难怪有个来自过去的巫师要叹气了。
「等你死了再去求婚,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叫巡航舰让出一条航道,不然我先一枪打爆你女朋友母亲的头。」反正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留着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真正的资产是她女儿。
威廉·奈尔冷血的善尽夏娃一号的残存价值,她虽然无法抵挡大炮、短程飞弹,当当肉盾绰绰有余,使人心存忌惮。
「你敢——」云中岳眼一沉,射出低温的冷意。
「试试看如何,看她还能不能再活一次。」脑坏了就完了。
云中岳桀骛不驯的瞪着他,一时之间确实难以动他分毫。他冷静沉着地思索下一步棋要怎么走才不会两败俱伤,人是一定要救到手的。
看他暗自挣扎的杨双亚十分不舍,即使明知道母亲早已过世,然而看见她活生生的形体在眼前,取舍之间她还是会心痛。
「中岳,不要有所顾虑,我母亲早就死了,你看到的躯壳下过是一具活死人,她的活动力仅限于大脑。」意思要他直接射击脑部。
「闭嘴,我的小女孩,妳就这么希望妳母亲早点死吗?真是太不孝了。」该给她一点教训。
眼神一使,早就想动手的罗德斯朝夏娃一号开了一枪,当场肩膀鲜血激射喷向身后的脸,她惊愕得脸色一白差点瘫软。
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妳……
「现在你们是不是该重新考虑我的建议,我不知道下一枪会打在哪里,或是谁的身上?」他有两张王牌,赢定了。
迫于无奈,云中岳强忍心中的愤怒,打算叫所有的军警让开,他不能让他心爱的女子冒一丝危险。
「不,你不能妥协,他是真正的恶魔非常可怕,你要毁了他,绝不可让他继续害人……啊!痛……」灼热的烫穿过她的后背。
未经允许的罗德斯杀红了眼,冷笑的扣下扳机。
「你疯了呀!谁准你动我重要的财产。」要是有什么损失,他这条命还不够赔。
「稍安勿躁,博士,你看他是不是安份多了。」非常时期必须使用非常手段。
两人的视线一看过去,目眦尽裂的云中岳果真叫人清出一条可容游轮通行的航道,大小舰艇纷纷移动地向后退开,像摩西开红海一样宽敞好行。
但他们得意之余却没发现前方的海面不再蔚蓝,一片骇人的黑在底下浮游,震怒到极点的云中岳召唤海底的亡魂,那抹入目的鲜红教他心中那条名为理智的弦顿时绷断,怒不可遏。
狂风大起,波涛汹涌,海水在瞬间涨起十丈高的浪头,几乎要盖过整艘游轮,凶狠得令人胆裂。
可是奇怪得很,猛烈的黑潮并未扑上甲板上的人,反而将整艘船抬离海平面,船身在浪头高高被抬起。
「你……你做了什么?」威廉·奈尔害怕了,天空中盘旋的飓风居然是一条条面目可怖的死灵所形成。
「放、开、她——」
面对比现代武器还强大的力量,心惊的他还是不肯放手,他取出脑部控制器一按,夏娃一号像疯了似的对云中岳展开攻击。
为了闪避她,风势与大浪明显的稍弱了许多,但是还是满足不了疯狂科学家的需要,他命人推出一部等人高的机器,将脑波控制器往凹槽处一放。
这时所有的航舰像失去控制似的横冲直撞,船头偏移左右摆动,相撞的炮艇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你要为一个女人而赔上所有人的命吗?」他一说完,骤亮的萤幕又出现撞击现象,一艘巡航舰擦过另一艘右舷,教人捏了一把冷汗。
「你……」亡魂的力量真的敌不过邪恶的人心吗?
「得不到她我宁可毁了她,大不了同归于尽,我的损失绝不会有你的大,云氏族长。」他的底细他可是一清二楚。
挫败的云中岳握紧双手,不相信云家人的能力居然奈何不了他,反而受制于他,如龙困浅滩无祛奋力一搏。
「那可不一定,你将脑波控制器转换成电波控制海上的船只,可是你却忽略了一件事,人终究不是上帝,你僭越祂的领域会遭到惩罚的。」
在巫斯的掩护下,身形瘦削的男孩跳上甲板的最高处,将手上的黑色盒子旋开盖头,拉出一条天线似的旋转电网,海面上立即恢复原先的平静。
「这叫脑波干扰器,用来反制脑波控制器,控制器的力量愈强大,它干扰的范围也越大,而且它最大的功能是能停止你脑部的活动。」
突觉动弹不得的威廉·奈尔惊骇地瞠大眼,无法理解他引以为傲的计划怎么会败在一个小鬼手中。
身后的倒地声让他惊觉大势已去,眼一黑失去知觉,隐约听见枪声乍响,在他阖上眼的那一刻,脑浆迸裂的夏娃一号倒在他脚边。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我嫉妒妳。」
乍闻咬牙切齿的哼声,正凝神回想过往的杨双亚好笑地回一句,「嫉妒什么?」
「妳……妳还敢问嫉妒什么,瞧瞧妳长得比我漂亮,衣服也比我好看,连排场都比我当初大上十倍有余,教我怎么能不嫉妒妳。」她捶心肝呀!
「咳!不是这么比较吧!我们只是刚好遇上一些事,朋友多了点。」她也不想搞得这么盛大,好像国内外的大人物全到场了。
「哼!嘴上说得好听,连我儿子都成了妳的忠实追随者,教我好恨妳呀!」为什么她的白纱礼服是镶钻的,看得她心痒痒的。
满场跑来跑去的花童追着小女生,问人家要不要当他的女朋友。
「美娜,妳快把自己的衣服扯破了,妳不是说妳很喜欢那件湖绿色衣服?」好吧!让她恨,谁教她是幸福的小女人。
经过港口事件,杨双青的才能终被发现,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他正式被国家揽为己有,政府有意派他到国外深造,日后好造福更多的人类。
巧合的是他即将去的国家就是德国,而且还是他们从来避之不及的慕尼黑,当地政府将丰克尔生化研究中心改为杨学成纪念医院,空出一层楼做为他私人研究室,招揽顶尖的生化人才和他一同工作。
少了文凭却冠上博士之名,年轻男孩显得腼腆有些不自在,却也扬起一股骄傲的朝气,高兴自己没让父母失望。
脑部受损的威廉·奈尔及其手下再也不能害人,智力退化成三岁的他们被集中管理,关在一处戒备森严的无人岛,防止纳粹余孽会卷土重来。
「怎么,妳要给我不成?」她那前老公可会用白眼瞪她,戴美娜想都不敢想。
笑得温柔的杨双亚轻掬她的手一拍,「伴娘是该穿件象样的礼服,我想妳秾纤合度的身材应该穿得下。」
「妳要我当伴娘?」表情一愕,她眼露复杂的盯着夺走她好运的准新娘。
前夫要结婚,她来当伴娘,那感觉真的很怪。
「不行、不行,她当伴娘那我呢?妳别想把我这个恩人踢向一边。」另一位伴娘气呼呼的跑来卡位,怕遭人忽略。
「别着急,周同学,没人规定不能有两个伴娘,妳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朋友了。
一听到「朋友」两字,戴美娜和周杏娟都红了双眼,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友谊在彼此心中漫开来,化成一张牢不可破的网。
谁说女人之间不可能有长久的友情,数十年后她们证明了朋友是一辈子的,深厚的友谊反教她们的男人吃味,急着要分开她们的「同性爱」。
「咳咳!小姐们,可以把我老婆还给我了吧!妳们正在占用我的时间。」手握那么紧干什么,有病。
西装笔挺的云中岳将碍眼的人全赶出去,连忙用吻消毒被两女人握臭的手,一副他才是这手的主人,别人休想染指。
相较第一次的婚姻,这次的婚礼可教他费心多了,既隆重又不失慎重,控制与会的人数给他美丽的妻子一个惊喜,他希望她能拥有永难忘怀的一刻。
「中岳,你会宠坏我的。」望着满室剪成心形的玫瑰,杨双亚有说不出的感动。
「改口叫我一声老公我会更高兴,而且我保证不打老婆。」他促狭地眨眨眼,拿她闹别扭的事取笑她。
「老公。」这么会计较,真是服了他。
「嗯!乖,我爱妳,亲爱的老婆。」好不容易求婚成功,她这老婆的保固期是七十岁。
牵手走一生,看尽繁华起落。
「我也爱你。」小气的老公。她在心里笑道。
「啊!终于,我等妳这句话等了一辈子。」云中岳满心喜悦的轻叹口气,握起她的手走向红毯一端。「对了,我有个礼物要送妳,妳要记得感激我。」
什么礼物?故做神秘。
不当一回事的杨双亚以为他的礼物是有形的东西,但当她抬起头看到证婚人身后那对半透明的身影,震惊得发不出声音。
要幸福喔!我的宝贝。
一句我愿意让她流下动人的泪水,父亲的微笑、母亲的祝福深印入她心底,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此刻的幸福,他们来参加她的婚礼了。
「傻瓜,别哭了。」云中岳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向岳父岳母点头保证他会爱他们的女儿一生一世,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谢谢你,这是我收过最有意义的礼物,我会好好的珍惜它。」她的泪流得更凶了,像止不住的断线珍珠。
在婚礼的一角,打扮帅气的云清霈定向一旁擦得闪闪发亮的留声机,将一枚指环放入底座的抽屉,一脸不舍地用小指头戳戳他的「玩伴」。
「妳真的要走了呀!不留下来吗?」继母说指环要还给原主。
没时间感伤的小小身影为了闪他的「巨指」而撞到头,生气的一吼,「是啦、是啦!我要走了,不要随便叫我过来。」
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为什么他要听她的话?
一记爆栗往他头上叩下,痛得反手一抱的他没再去思索到底哪里怪异,两颗圆滚滚的眼睛瞪着能跑又能追得他跑不动的鬼婆婆。
喔!不对,是姨祖婆,他又多了一个管他的人。
嘻嘻……等你长大找不到老婆,我也会来帮你的……风中传来荷米丝的轻笑声,留声机正传出结婚进行曲,带来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