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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是天不从人愿,还是他俩上辈子没有烧好香,偏偏只差一步,就被那
女人给缠上了。
“这位公子,你们身边还有两个位子空着,能让我们坐吗?”田羽凰娇滴滴
的嗓音,直教田蜜听得打哆嗦。
诸葛擎直瞅着眼前的酒菜,不吭半声,也不瞧她一眼。
田蜜见诸葛擎不搭腔,以为他默许了,于是,瞪了他一眼后开口说道:“你
没瞧见还有别的空桌吗?为什么硬要来我们这儿挤?现在正是人热天,你不怕
人挤人会热死人?再说,我还怕你脸上那堆调色盘上的‘油渍’,一不注意掉
进这些菜里头,那多可怕呀!”田羽凰愕然地张大嘴,她那火红的嘴唇还在微
微地颤抖呢!似乎被田蜜的言词刺激得不轻。
“小心,口水快滴下来啦!”田蜜掩嘴笑说。
诸葛擎虽不喜欢眼前这位不知名的姑娘,但也不容许田蜜连最基本的礼节也
不顾,于是轻斥出声道:“蜜儿,说话别那么尖酸刻薄,有损你的身份。”
“我才不在乎什么身份,我就是不喜欢她。”田蜜丝毫不理会的大喊出声,
手指还指着田羽凰。
“田蜜!”诸葛擎并不希望田蜜为了这种女人而做出有损她名誉之事。
田蜜倏地住了口,但她噙在眼角的泪滴并没有因而停止窜流。她只是狠狠的
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来指责她。
这可是一路上从不曾发生的事,今天竟然发生了…她本可一走了之不再理他,
但她不服气,她才不要让那个女妖怪抢走她的擎哥呢!于是,她忿忿然地坐在
原位,不再出声,但也别求她会有什么好脸色给那个女妖怪。
诸葛擎因为她的泪及含恨的眼神而心痛如绞,但他不能再宠她了,如果他只
是一味的宠她、疼她,只会让她变成与她身份地位不搭调的小蛮女。自从她送
给了他那份价值不菲,且能代表高官厚爵之定情之物后,他已渐渐让自己相信
她是一个郡主了。
而始作俑者田羽凰与小倩并没察觉他俩之间的电波交错,只是一直沉浸在她
们的思虑中。田蜜?她就是小郡主田羽琳喽!当然,这也是小倩在上回王爷与
雷少爷的密谈中偷听来的。
当她回过神正要开口之际,却看见田蜜眼中那两簇火焰。
“我说这位公子,这位小妹妹是谁呀?该不会是令妹吧!看她一副不懂礼教
的态度,是你教得不好吧!但你放心,我是不会和这种小孩子计较的。”田羽
凰开始反击。
小孩子!田蜜生平最讨厌人家说她小,其实,她哪点小,再怎么说也有五尺
半,只不过是瘦了点,但总比她胖得像个圆球好多了!
田蜜正想开炮,诸葛擎的手却从桌下出其不意地按在她的大腿上,示意她不
要说话。
她闭上了嘴,因为他那双如火钳的手让她忘了开口,田蜜感到全身燥热了起
来,慌忙中,她急促地灌了一杯冷茶水入口。
诸葛擎这才惊觉他的手还依恋在她的大腿上,并还有缓缓內移的动作,回魂
后,他也陡然收回了手。
田羽凰及小倩皱着眉,不解他俩为何有那么多不自然的表情和奇怪的动作。
为了唤回酷哥的注意力,她赶紧插嘴道:“这位公子,不知你尊姓大名?我姓
田叫羽凰,你叫我羽凰就行了。”她嫉妒起田蜜来了,为什么世界上好的都为
她所拥有呢?像郡主的头衔、帅哥的陪伴…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将这些全
都占为己有。
羽凰!“噗!”田蜜禁不住笑意,将嘴里那口茶水喷得她整个脸上。
多恶心呀!第一次见面就死缠着人家,还要人叫她小名。(田蜜却忘了,她
也是这样呀!)但最令她倒绝的是,她竟然和这只没有羽毛的凤凰同姓,唉!
真是不幸。
“你这小孩怎么那么没规矩,竟喷得我满脸口水!”田羽凰忙不迭的擦拭着
她那张花脸,果然,没一分钟,她那条罗帕已成了一幅七彩水墨画了。
而她那张脸也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不忍睹、不提也罢”这下子,
田蜜再也忍不住了,她狂然大笑,连下巴都险些掉了下来。
诸葛擎这次并未再阻止她,因为他自己也几乎快笑得人仰马翻。
田羽凰手足无措地看看他们,又看看小倩,只见小倩紧抿着唇,两腮却鼓得
大大的,很明显的,她若再这么忍下去,很快她就会笑破肚皮。
“你们——哼!”只见她跺了个脚,匆匆忙忙的奔回房內,小倩这才舒了口
气放声笑出,但还记得用手掩住口,不至于太过份,毕竟田羽凰才是她的衣食
父母。
待她们主仆两人走后,田蜜才止住笑,但隨即又换上一种气愤的表情。
“又怎么了?”心知肚明的诸葛擎眼底掠过一丝促狭。
“你还好意思问!”田蜜撇过头,两手插腰,活像一只强悍的母老虎。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勉强了。”他唇角有抹“我等你自动招供”的微
笑。
“你不问我?”田蜜挪一挪身子,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我已经问过了,既然得不到回答,当然也就算了。”他优闲的又饮了一杯
酒。
相处了一个多月,田蜜的一些缺点他已了若指掌,其实,也不能说是缺点,
应该说是可爱之处,像是心中藏不住话、醋劲一箩筐…都是让诸葛擎又爱又气
的“缺点”。“你好坏,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连说起话都夹枪带棍的,瞧你
一看见美女,眼珠子都突出来了。现在我变成世界上最可怜、没有人要的弃婴
了。”田蜜礔哩啪啦的嚷了出来,还夹带着鼻水及眼泪。
完了,眼泪可说是诸葛擎最大的敌人,只要遇上它,大男人的他就像泄了气
的汽球,只好任凭她摆布了。
“我眼中的美女就只有你一个,你别哭了,行吗?”诸葛擎苦笑的说。
“瞧你说得不情不愿的,分明说的不是真话,我想,心中的美女应该是刚才
那只没有羽毛的凤凰吧!”她清灵绝尘的小脸一皱一张的,简直有趣极了。
“没有羽毛的凤凰?”诸葛擎不解的重复一遍。
“就是刚才那个大花脸‘田羽凰’嘛!该不会我这么说她,你又不高兴了吧!”
“哦!”诸葛擎摸摸鼻翼,忍着泉涌的笑意。
“你怎么了,便秘吗?”田蜜侧着头看着他那奇怪的表情。
“我…”她连憋笑都看不出来,还真服了她。“我向来对‘大花脸’不感兴
趣,倒是对顽皮逗趣的‘青衣’有所喜好。”他意有所指的说道。
“青衣?你喜欢蓝绿色衣裳的姑娘?可是我穿的却是珊瑚红,你为什么不早
说呢?”田蜜会错意的惊呼出声,还不停的拉着裙摆,像是恨不得只要这么拉
一垃,它就会变了色。
诸葛擎揉揉眉心,他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宝贝,竟然连“青衣”都不懂,虽
然这些在四书五经中不会提及,但也是最起码的普通常识呀!
“我说蜜儿,我所谓的青衣,并不是什么蓝色的衣裳,而是京剧中属于旦角
的一个角色,她就像红娘那么俏皮可人,更像你。”诸葛擎一字一句道出他心
中的真摯情意。
“你的意思是我像你所喜欢的青衣,那大花脸呢?”田蜜俏脸艳红的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武圣关公跟她比较合适吧!”诸葛擎难得的幽默惹
得田蜜几乎快笑破了肚皮!半晌,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后,才发现隐藏在两人之
间莫名的情愫已蠢蠢欲动地想钻出头来。
田蜜双颊绯红的低下头,整个心乱烘烘的,“那以后你不可以因为那个大花
脸而指责我,刚才你这么对我,可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呢!”
“我不是指责你,而是不想让你在大庭广众下做出有失礼教的行为,再怎么
说,你也是郡主的身份,我…”
“你不要再说了,为什么当个郡主就不能有自己的言论行为?你少老古板了!”
田蜜捂着耳朵,激动的嘶喊出声。
真的,她几乎已忘了她所捏造的谎言,为什么他老要提起!死郡主、臭郡主、
坏郡主,她什么人不好往自个儿身上揽,偏偏找个要命的郡主当借口、当替身。
她好想告诉他一切事实的真相,告诉他她根本不是什么郡主,她只是一个蹲在
路旁,别人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乞儿。
“蜜儿,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吗?”诸葛擎那黑漆似的深邃眼眸仿佛已看
出了她些微的异状。
“没有,我累了,我想先去休息。”她猛地推开椅子,疾奔回房中。
诸葛擎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但他似乎不太想去追根究底,因为目前的情况很
好,就当她是离家太久,情绪不稳定吧!
“江海,我刚收到王爷的飞鸽传书,他希望我们能尽早确认郡主的身份,你
说,这该如何是好?”他就是田沛鸿所派遣寻觅小郡主的人,只见他幽幽叹一
口气道。
“我看,倒不如直接上前询问快些。”这名叫江海的异想天开的说。
“你说的倒挺容易的,那么我问你,我们该从何问起呢?”
“我说老李,平日你不是挺机灵的,这回你怎么变笨了?我们只要带着很诚
恳、很坦然的心上前问她,是否在后发根有块玫瑰型的胎记,不就成了。”江
海毫无心机,非常直接的说出。
“你若真这么问她,她不骂你神经病才怪。”老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也知道这样子很冒失,但你有更好的方法吗?总不能先将她敲昏了再偷
看吧!”耿直的江海说的也是实话。况且,想打昏她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因为
她身边的保镖可是不好惹的诸葛擎。
一想起诸葛擎那冷冽的眸子,及刀般硬冷的五官,就让他俩无来由约颤抖了
一下。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是,我总觉得太不得体了。”老李犹豫不决的踱着步。
“你要是怕不得体的话,我去说好了,成的话,咱们马上就可以打道回府,
若不成,也顶多像现在一样,有何不可?”江海说得倒挺头头是道,其实,他
是舍不得刚新婚的妻子,想尽快将此事解决了,好回家温床。
“谁不知道你放不下新婚妻子。好吧!为了成全你,就这么办了。”老李揶
揄地“放心,就交给我吧。”江海拍着胸脯,信心十足的说。
“我劝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老李摇摇头的笑道,毕竟他足足长了江海二十
岁,对于这种事,他根本没有什么信心。
“别扯我后腿了,选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你说如何?”既然老李也
同意,他也不想再拖了。
老李颔首,“那走吧!祝你成功。”
第六章锣鼓响了四声,已近拂晓。
诸葛擎辗转难眠地进入田蜜的房內,见她躺在床上休息。晚膳时,她借口疲
累进了房后就未再出房门。
即使她是真的累,也从不曾从她口中说出过。
但,今天她却一反常态的说出这个字,还将自己关在房里大半天,这使得诸
葛擎心中一紧,忧虑涌上心头。
他的手轻轻地拂过她的脸庞,田蜜却敏锐地睁开了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由她略微红肿的双眼,诸葛擎已猜到她哭了一夜,这个发现使他百感交集,向
来天真活泼的她,何时也变得惆怅万千?
“你哭了?”
他注意到她眼角有一滴泪珠还在隐隐闪动着,于是,用他粗糙的手指轻轻将
它拂去。
她按住他的手说:“不管我曾做错什么事,你都必须原谅我,不可以恨我、
气我,好吗?”
“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不会在意,但我一生中只恨别人欺骗我、耍我,
懂吗?”
诸葛擎意味深长的说,他知道田蜜一定有事暪着他,借此,他想诱导她说出
真话。
田蜜从他认真的表情和坚定的眼神中明白他说的是真的,但她真的能说吗?
欺骗已是事实,就算现在招认,一切也已惘然。
能跟着他一天是一天,能守着他一天是一天,能拥有他的爱一天是一天,人
家不是常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可是,她有那么伟大的胸
怀吗?
不,她不要,她不要在好不容易得到他后,却又失去他。
她更无法想像他拥抱着别的女孩的情景。天,她真的完蛋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田蜜非常肯定自己已在诸葛擎心中占了一席地位,只
不过,这地位牢固吗?是像泡沫,还是像城堡,她就不得而知了,只希望他不
要在知道受了她的欺骗后,甩一甩衣袖就跑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他的,是他一句“我一生中只恨别人欺骗我”的话,让
她却步,否则,她早就一吐为快了。
而如今,她该怎么办呢?是继续走,还是说实话?
继续走的下场,可能是在宁南王府內因胡言乱语、冒名小郡主而遭乱棍打死,
并拖到后出去喂野狗——这不好。
说实话的结果是,引来诸葛擎的怒目相视,骂她无聊加三级地戏弄了他,而
后拂袖而去,她只好在后面唱着:“再会吧!无缘的人。”(或许开心的人就
只有施文彬了。)这更不好,甚至比死还惨。
“蜜儿,你怎么了?”诸葛擎搂紧她,想尽办法稳住她抖得厉害的身子。
“我——我没什么。”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露出一抹清浅的微笑。
“你真的没什么吗?”他质疑。
她摇摇头,反正已决定骗到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若没事,就要动身了,我们可要在月底前赶至宁南王府,因为我下个月还
有特别任务。”他沉着声说,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愁思。
田蜜闭目假寐了一会儿,只因不想让他看出她心里的不安。她好想问他以后
还会来找她吗?会不会忘了她这个末婚妻?想必那时谎言早已被拆穿,他还会
娶一个乞儿做妻子吗?
片刻后,她才缓缓睁开眼,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恢复以往的俏皮个性,“那
我们就快点赶路吧!要是因为我,而坏了你下个月的任务,那怎么得了,人家
说妻子是丈夫的精神支柱,我得扮演好一个好妻子的角色才行。”
“你终于正常了,现在的你才是我认识的田蜜。”诸葛擎见她终于有了甜美
的笑容,焦虑的心才渐渐释怀了。
田蜜眼眸敛了敛,故作开心道:“我本来就是最可爱、美丽的田蜜,你别多
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上路喽!”他发觉她仍身着睡衣,于是,很识趣地退了下
去。
田蜜痴迷的望着他那刚毅结实的背影,蓦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股震撼、
心悸。他依旧是那么的卓然不羁,只是眉宇间已少了那令人胆寒的冷漠。
他这种改变是因为她吗?她很确信是因为她,有了这些,她还想贪求什么?
她应该感到安慰了。
钱来客栈內,同样的座位上生了同样的两个人,他们就是老李和江海。他们
两人已在此等候多时,就等着田蜜的出现,准备开门见山的问个清楚,虽然他
们知道这么做是太冒昧了些,但他们已在这苦守了两天,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至少这也算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了。
他们辛辛苦苦的枯坐在这儿,总算有了回报,田蜜和她那位贴身保镖果然现
身了。
此时,江海终于忍不住向前询问道:“请问你就是田蜜姑娘吗?”
田蜜蹙着眉头看了他良久,才说:“这位大叔,我好像不认识你吧!你又怎
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蜀——哎呦!”若不是老李在他后臀用力捏了一把,江海真的险些说
出自己的身份。
“这位大叔,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心地善良的田蜜,连忙扶他至椅
子坐下。
“我没事,只是被瞎了眼的螃蟹给夹了一下。”江海边说还边瞪着一旁幸灾
乐祸的老李。
“螃蟹?”田蜜眉头皱得更紧了。
然而,在一边闷不吭声的诸葛擎只是静静的观看这一切,从外表看不出他到
底在盘算些什么。当然,他早就认出他们两人就是这些天来和他们形影不离的
跟踪者。
此时,老李眼看事情被江海扯得愈来愈远了,于是抢着说:“事情是这样的,
我是李群,大伙都叫我老李,而他叫江海,咱们有一事相求,就是——就是—
—”
唉!这该如何启齿?怎么能当着大姑娘的面说要看她的后颈,这不被她身旁
的诸葛擎踹得粉身碎骨才怪!
被他磨菇得有些不耐烦的江海,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们只不过想借
你的后颈瞧瞧罢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我——”
他话尚未说完,就被诸葛擎犀利如鹰的眸光给止住了。
“擎哥,我看他并无恶意,你别吓坏他了。”田蜜看着他,为眼前这个陌生
人求情。
诸葛擎看着她的目光,霎时由冷峻尖锐,变成温柔多情,他拍拍她的肩,微
微颔首。
田蜜欣然的笑了笑,旋身对已全身发软的江海说:“这位大叔,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