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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颔首。
田蜜欣然的笑了笑,旋身对已全身发软的江海说:“这位大叔,你别怕,他
只是长得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模样,实际上,他心肠可好得很呢!是一
个名副其实外冷內热的老好人。”
这小妮子是在做啥?怎么在他身上乱套成语!又为他解释了一大堆笑死人的
理由,就算当媒婆也没她那张嘴来得巧。诸葛擎含着笑意想。
“那田蜜姑娘能答应我们这个不合理的要求吗?”老李见江海已吓得答不上
话,于是紧接着说。
“老伯,你既知是不合理的要求,又为何要问呢?我能知道理由吗?”田蜜
率真爽朗的说,而对于她毫不做作的姿态,老李在下意识里有着某种程度的激
赏。
“恕我无法回答你,我们只想确定你的后发根处是否有一朵玫瑰状的胎记。”
老李温文的说。
“你们怎么知道我后发根有胎记?”田蜜猛然一惊,这件事就算她老爹也不
知道呀!
他们到底是谁?究竟是何许人?他们知道她是个乞儿吗?
一定知道,一定知道,他们连她身上隐密的胎记都了若指掌,又怎会不知她
原来的身份。
“这么说你有喽!能让我们看看吗?”从老李和江海的眼神中,感觉得出他
们是兴奋无比、欢喜异常。
“不!我没有,我没有。”田蜜慌乱地摇着头,不停地倒退着步子。此时她
的脑袋里只是不断上演着诸葛擎知道事实真相后讥笑的表情,其他的她一概置
之脑后。
“田蜜!”诸葛擎紧紧的搂住她,欲安捂她不安的情绪。
“田蜜姑娘——”
“请你们走吧:她已经说没有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诸葛擎微慍的说,
对田蜜惊惶的神情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老李两人本想再追根究底,但却又惧于诸葛擎那不怒而威的神态,只好互看
了一眼后走人了。
“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他炯炯有神的眸子闪烁着关切。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多心了。”她虚与委蛇的说。
“是吗?我只希望你记得我是你的末婚夫,并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
语出惊人,且非常坦诚。
田蜜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半晌后,才困难的说:“好——我说,但在我说
之前,求你让我转过身去,我怕——待我一说完,你人就不见了!”
诸葛擎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激动的说:“不管你说出来的事实是什么,我
永远不会离开你,你知道吗?当我把那只玉珮交给你时,就已经表示——你是
我的最爱,永远是我的人。”
田蜜睁大晶莹剔透的眸子,不敢相信这段缠绵悱恻的话语竟会从他口中说出。
他竟然说出了“爱”字!
“如果我说我根本不是什么郡主,而是一个人人喊打的乞儿呢?”她激昂的
说,一颗心吊在半空中,她的未来就在此时判决了,不知结局是走向地狱还是
天堂?
“你说你是乞儿?!”诸葛擎难以置信,虽说她不像郡主,但身上也丝毫没
有乞儿的影子。
“怎么,你后悔了,是不是?”田蜜纵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她仍然无法承
受他的离去。
他攫取她的唇,魯莽且执着,不让她继续说出伤害自己的话,久久,才勉强
的离开她,“不管你是谁,就算是乞儿又如何?我是那种势利眼的人吗?我只
知道我爱你、要你,那就成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其实,我当初并不懂为什么会以这种烂借口缠上你,但
现在我知道了,因为在四轩园门外第一眼看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爱上你了。
所以,我想尽办法绊住你,不愿让你走出我的生命。”她含着欣慰的泪水说。
诸葛擎含情脉脉的搂紧她,“原来你就是我在四轩园门口,也是我出发至清
苑的第一天所遇上的那位满脸黑炭的小乞儿!”
田蜜羞怯的点点头。
“难怪我总觉得你好面熟,原来早在那天你便已深驻我的心中。”
“擎哥。”田蜜今天总算解脱了,她能够坦然的面对他,而且还得到他深情
不渝的爱。
“对了,你颈后真有个胎记吗?”蓦然,他觉得那两个人很可疑,所以又兜
到老问题上。
这回田蜜却没有再逃避问题了,她颔首道:“有,从小就有。可是,我真的
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更不懂他们为什么会知道。”
“好,这件事我们以后再研究,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宁南王府的?”诸
葛擎冷静的问,想从各种疑问中整理出一点线索。
田蜜只好把田三生前的那段往事叙述说一遍——诸葛擎脑中转了转,心中渐
渐有了谱,“我看,咱们还是继续往蜀前进吧!说不定你真是一个郡主呢!”
田蜜睁大眼,猛摇头的说:“这怎么可能!你别瞎猜,这只是个巧合啊!”
她揉着太阳穴,很难接受他这个假设;她怎么会是一个郡主,绝不会的,而
且,她也不希罕。
“去看看也好,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带着你走,如何?”诸葛擎了解
她心中的顾虑。况且,他也怀疑适才那两人的身份,由他们的穿着打扮来推测,
他们多半是王府中的人。
田蜜点点头,决定将一生都交给眼前这个男人,一切都由他做主吧!
经过一整天的折腾,他俩终于在日落之前到了下一个镇上。在路过一个荒凉
残破的小庙前,田蜜突然停下了脚步。
对于田蜜这种突如其来的行为,诸葛擎早已当作家常便饭,这回,他不再问
她又怎么了,只是惬意地站在一边看着她的动作。
只不过,她这次的举动的的确确吓坏了他。
他望着田蜜以急促的步伐走进了破庙,却在庙门口站了良久。诸葛擎也只好
跟着她,隨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惊见里头暗藏着大大小小约十来个乞儿。
从他们个个削瘦的脸颊、破损的衣裳,和腊黄的面容上可看出,他们常年缺
乏营养、缺乏照顾。
田蜜毫不畏惧他们的污秽、恶臭,一步步的靠近,她眼中隐隐闪动的泪光让
诸葛擎了解她在当乞儿时的那段辛酸过往。
田蜜掉泪的原因无他,因为他们实在是人可怜了,为什么同为乞儿,她当初
在邯郸就能过得像神仙般自由自在的生活,虽然都是拾些别人吃剩、用旧的东
西,但他们“乞儿团”却从未因吃饭伤过脑筋,光看大山哥那类似“相扑选手”
的身材就可略知一二了。
但眼前的这些人呢?他们简直就像活在炼狱中,那眼神是那么的无助、绝望。
“你们都饿了吧!我这儿还有一些东西,你们先拿去填肚子。”田蜜从诸葛
擎的身上取过包袱,拿出剩余的一些干粮放在他们面前。
只见有几位年纪尚轻的心乞儿直盯着它们流口水,若不是被一旁长者拉住,
他们极可能早就冲出来了。
“我不会害你们的,吃吧!”田蜜露出她那“凡人无法挡”的微笑说道。
(注:她的微笑绝不是金莎巧克力,可别流口水呀!)那些十来岁的小乞儿早
已迫不及待的甩开大人的手,扑向那些可爱的食物。而其余的乞儿瞧他们吃得
津津有味,也忍不住上前欲分一杯羹。
“慢慢吃,别急。”田蜜甜甜的一笑,“既然这个地方不好,为什么不去别
的地方乞讨?”
“我们只不过是个乞儿,到哪儿都是乞儿,换个地方有用吗?”其中一名较
年长的乞儿说道。
“那可不一定,这儿物资匮乏,不一定要死守在这儿呀!”田蜜使出她的三
寸不烂之舌。
“可是,地方那么大,我们根本不知要上哪儿去。”他垂头丧气的说。
“那我介绍你们去邯郸好了,那儿的人较有人情味,离这儿又近,大约一个
多用的路程就到了。”田蜜非常有兴致的介绍着。
“这位小姐,你心肠真好,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别去的好,我们乞儿也是有
地盘的,总不能去占别人的地盘吧!”
“不会的!那边的大山哥是个大好人,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字,他一定会好好
照顾你们的。”田蜜笑意灿然的说。
“那就谢谢姑娘了。”乞儿满含感激的看着她。
“别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听得别扭极了,我叫田蜜,你叫我田蜜好了。”她
终于说动他们了,心头顿觉轻松了不少。
“可是——”
田蜜皱着眉想,不是答应了吗?他怎么又“可是”了呢?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们有个乞儿身染重病,恐怕暂时走不了。”乞儿叹了一口气,眼
神不经意瞥向偎在墙角的一名小乞儿。
田蜜隨他的眼神看去,真的一有位约七、八岁的心乞儿躺在那儿,由他胸口
剧烈的上下起伏,看得出他非常的痛苦。
“擎哥,快!你不是有位会医术的嫂子吗?想必你也会一点皮毛,快去救他。”
田蜜扯着他的衣袖,用满是哀求的表情看着他。
诸葛擎暗忖:惜惜是会医术不错,但她是她,我是我,何以见得她会的他也
一定会!真不知道蜜儿的小脑袋瓜里都装些什么怪逻輯、歪理论。所幸自幼他
们都跟隨着师父学些歧黄之术,虽无惜惜的妙手回春,但一些小病还难不倒他。
他轻摇着头蹲在这小乞儿的身边,把了一会儿脉,才对田蜜说:“他是因小
风寒未彻底治疗,在日积月累下变成了肺病。这得赶紧送医并按时服药,否则
——”
说着,他已从腰间拿出一锭金元宝交在那位乞儿手里,“拿去治病吧!剩下
的就留做去邯郸的盘缠。”
乞儿双手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以充满感激的眼光看着他俩,“谢谢
公子、姑娘——小儿有救了——”他双腿陡然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快别这样,快起来呀!”诸葛擎很快地扶起他。
田蜜在一旁也只能感动的落泪,根本说不上话,原来他真是一个有爱心的男
人,平常他是一副冷酷的模样,但隐藏在內心深处也有软性的一面,就像他对
她的关怀及照顾。
“我看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和田蜜去帮你请大夫过来好了。”隨即诸葛擎拉
起田蜜的手,颔首后离去。
很快的,他俩即请回了大夫,待一切都处理完毕之后,诸葛擎与田蜜已在破
庙里折腾了大半夜,索性就在庙里打个盹,天一亮再出发。
“擎哥,你昨天的表现让我好感动呦!”翌日一早,田蜜醒来的第一句话就
是这么说的。
“要不,你原以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诸葛擎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回
答,坦白说,他并不巴望她能将他说得有多好。
她斜着头,抠一抠头皮,煞有其事的说:“你给我的感觉本来就很好,只不
过平日不擅表达,让人无法捉摸你的心思,所以,不知道你竟然也挺有爱心的。”
“哦!其实,我的爱心是被你训练出来的,因为你动不动就要我说爱你,所
以,我只得多多益善,以便有更多的爱心。”他故意逗她。
“除了我,你不能爱别人!”她噘起朱唇,不依的说。
诸葛擎拧了一下她的鼻尖,痴痴地看着她小鼻头以下那诱人犯罪的红唇,老
天,就让他犯罪吧!
就这样,他在意乱情迷的情况下,盖住了她的唇,火热的气息逼向她的灵魂
深处,他竟还意犹未尽的将他湿热的舌长驱直入她的嘴里,她惊讶地全身颤抖
着,想不到吻还能这么——这么让人无法自拔。
他的手拂过她如丝缎般的颈线,向下往內探索,终于到达她高低起伏、双峦
并列的春光明媚之处。
突然,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打醒了他,他如触电般的收回了手,忍不住低
啐了一声。
尚在神游仙境的田蜜也慢慢的清醒了,她呼吸急促地叫着:“擎哥——”
他将她拉至一边树荫下的隐密处,紧紧搂着她,将她娇小的身躯整个藏在他
的怀中,想借此平复他的热情。
“对不起,蜜儿,我不该在尚未成亲前就——”
她摇摇头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引诱我,我真的好高兴,我一点也不会怪
你的。”她真的因此而整个人开心了起来。
“只怕你若发现你真是一个郡主后,就会嫌弃我这个武夫了。”如今倒变成
他有了患得患失的心理。
她连忙说:“我绝不会是什么郡主的,就算倒楣的是吧!我也只能说,不管
今后世事将如何变化,我对你的心即使海枯石烂都不会变的。”她定睛看着他
扑朔迷离的眸子,不确定他信或不信。
诸葛擎将双手交横于胸前,静默不作声,久久才点点头说:“我信。”
“哇!好棒。”此时的田蜜像个小孩般拉着他转圈子,像是被幸福紧紧的环
抱住一般。
现在,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最快乐的人了,有了他真切的爱意,她
可是比获得天下至宝都还欣喜呢!
“江海,都是你,所谓‘吃快弄破碗’不就是这种情形吗?我不是劝你三思
而后行,你就是不听,瞧!全都被你搞砸了。”老李喝了一口老人茶,即开始
唠叨个不停。
“你怎么能怪我呢!我也是希望王爷能尽快骨肉团聚,才会乱中出错的嘛!”
江海还想将死的掰成活的。
“我看算了吧!你还不是想你的小媳妇。”老李暗笑了一声,哪会不知道这
傢伙心里在想什么。
“你还说我,都是你拉着我,不肯报出王爷的名号,要不然,她早就承认是
小郡主了。”
老李暗笑:我的老天爷!雷少爷怎会派一个那么“拙”的人来!
“你实在是笨的可以,若是田蜜不是真的郡主,只不过为了贪图荣华富贵才
冒认的,那怎么办?”老李精明的说。
“这——哎呀!这件事我不管了,我看,咱们就飞鸽传书给王爷,请他另请
高明吧!”江海无奈的坐在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瞧,像是一个禁欲
已久的动物。
“好吧!我看,要想留着我这条老命的话,咱们还是先捎信给雷公子比较妥
当,雷公子为人仁厚,比较不会怪罪,要是给王爷知道了,非狠狠削我们一顿
不可。”老李手捂着唇上两撇他认为象征“性格”的八字胡。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赶快着手修书吧!”既然老李也举手赞成,他当然
得加把火呀!
老李瞟了江海一眼,“瞧你猴急的,真是——”
他摇摇头拿出文房四宝,仔细思索着合宜的词藻,才不致至让王爷及雷公子
太光火。
收到飞鸽传书的雷亦昀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亲自出马了,由老李的信
件中,多少暗示出田蜜这位小姑娘的机智聪穎、仁慈善良,甚至外貌气质均有
过人之处。
雷亦昀似有若无的一笑,想起十五年前的小娃儿,现在已变成一位人见人爱
的俏佳人了,他禁不住有股冲动想见见这位阔别十五年的小妹妹。
于是乎,今儿个一早,他又上了一趟“宁南王府”
“亦昀,你来了!是不是有了羽琳的消息?”田沛鸿一见雷亦昀,就忍不住
的上前询问。
也难怪他会如此,虽说雷亦昀是他的义子,但并不住在王府(实因他受不了
田羽凰的纠缠),且本身又有重职在身,故他们父子俩常年是难得一见。所以,
今天田沛鸿一见到他进府,以为是他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还是老样子,不过,他们已经盯上她了。”雷亦昀谦恭有礼的说道。
“已经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是老样子?你就不能催催他们动作快一点。”他
烦闷的揉了揉眉心。
“我已决定亲自动身,算算路程,田蜜他们应该已到陕、蜀交界了,我此刻
赶去正好。”雷亦昀非常有条理的分析,不愧是个将领。
“好好,那你就快去瞧瞧,赶紧把事情给弄清楚。”田沛鸿着急的催促着。
“我尽力而为。”
“若她真是羽琳,我就做主让你们成亲,到时候,我们可就真的成为一家人
了。”
他欢喜的计划着。
雷亦昀虽是他收的义子,但毕竟他们并无血缘关系,若更进一步成为他的女
婿,他即可正大光明的将爵位传给雷亦昀,别人也不敢蜚短流长了。思及此,
田沛鸿即兀自欢喜不已。
“义父,谢谢你的抬爱,不过——”雷亦昀停顿了下来。
“不过什么?”
“不过,恕亦昀无法接受。”他很困难的脱口而出。
“无法接受!为什么?”田沛鸿以为他听错了,继而一想又说:“难道羽琳
变丑了,还是她动作粗俗?或许她乞儿当久了,总有些不宜的举动,回来我会
教她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琳妹根本就看不上我。而且,我也不希望因为
我的介入,破坏了一对欢喜冤家。”雷亦昀眼底闪过一丝有趣的光彩。
“什么欢喜冤家?”
“就是琳妺及冷傲诸葛——诸葛擎呀!据我的线人回报,他俩感情不错,况
且,诸葛擎亦对琳妹保护有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