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他了。
感情这事原来真的可以一厢情愿,即使痛、即使苦,一旦陷入,却也只能笑着欺骗自己说她甘之如饴。
和他结婚一个月,成为他的情妇却有三个星期,这段期间,她反复思考与观察,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为他的妻子很可怜,身为他的情妇却很幸运。可是既是身为他的妻子又是身为他情妇的她,又该有何定位?妻子可怜却长久,情妇幸运却短暂,她该如何抉择?
很可悲,身为他的妻子却不敢问他到底爱不爱她,或者曾经对她有那么一点感觉,而身为他的情妇,却又更不敢越权要求他的爱,即使他真有可能对她动了真心,她想她不会高兴,反而会伤心欲绝,毕竟他动情的人不是她这妻子的角色。
曾经想过,倘若能以情人这个身份掳获他的心,她一定会万分得意,甚至可以看他的表现来选择继续与他续夫妻之缘,或者一报他的背叛与他绝离,可是现在想起来,她真是傻得可以,因为感情这事根本就不能用假设、倘若、如果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语来分析,更何况又是当局者迷。而最令她感觉可悲的还是她明明能分辨出对与错,却依然身不由己的继续堕落下去。
她该怎么办?无厘头的突然跑回这个一个多星期没踏进一步的空荡大屋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挑明身为他妻子的可怜之处,拿盐巴抹伤口以刺激自己痛彻痛悟吗?
“我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太过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高木瞳完全没有听到车声和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直到他突然的宣告到来,她这才被吓了一大跳的由沙发中跳起身来,以泪眼婆娑的双眸瞠然瞪着他。
“你……”由另外一边的住处找不到她行踪,高木辙毫不犹豫的开车回到这个家,只是他料想不到自己会面对的竟是一张哭泣的脸庞,这突地揪心之感让他怔忡的呆立在门口,好半晌才冲口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木瞳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呆了,在他的追问下急急忙忙的抹去脸颊、眼眶中的泪水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睫毛掉到眼睛里而已。”说完,随即不忘本分的起身恭敬的朝他哈腰道:“你回来啦,对不起,晚餐可能要请你等一下,我没想到……你先休息一下,或者要我帮你放洗澡水可以先洗个澡,我马上就去弄晚餐,用不了多就……”
“我不是回来吃晚餐的。”
她喋喋不休的姿态让高木辙忍不住出声喝止,当场吓得她面色苍白的闭上嘴巴。
看着她怯懦又可怜兮兮的表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坐下。”
高木瞳茫然的看着他。
“坐下。”他又再说了一次,在见她终于坐下之后自己亦找了张沙发坐下来,但却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反而沉思下来。
她怀疑的看着他,完全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
成为他出轨的对象三个星期以来,她所担心的事一直都没有发生,因为倘若他不到她那边过夜,他都会事先告诉她,而她则可以马上改变装束的回家当他的贤妻良母,至于她调请的行动电话则可以接收他心虚来潮的打电话回家,只可惜这三个星期她所有的担忧与不安全成了杞人忧天,他没打过一通电话给她,即使是连续一个星期的夜不归营都没有。
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把她这个娶回家名为妻子,实比佣人都还不如的她当成了什么?还有他今天突然回家来又是为了什么?他并没有告诉她,怎么现在他却……难不成他终于决定要与她摊牌了?毕竟这些日子来,他都将她视若无物,对她所冒名的早苗悠子却热情如火。
会吗?他今天回来这个家的目的真是想跟她摊牌吗?
“瞳……”
“不!”她激动的跳起身,打断才开口的高木辙大叫道。
“怎么了?”高木辙被她吓了一跳,好一会儿之后才皱着眉头看她。
“我……”她不要和他离婚,可是她可以这样说吗?尤其他又根本什么都还没有说,她就这样贸然的冲口道,说不定反而会将所有事搞砸,不,她不能自作聪明。
她的欲言又止与犹豫不决让高木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瞳,你到底怎么了?”他再次问。
“我……”她看向他,旋即又避开他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尽量以冷静的音调开口说:“我想还是让我先去做晚餐,你先去洗个热水澡以卸除工作一整天的疲累,有什么话我们晚餐后再说好吗?”说完,她也不等他有所反应,即以逃难般的架式迅速逃离他,怎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才走了三步,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他给拦下来,还未开口,不知何时盈眶的泪水已掉落下来。
“你……对不起。”一见到她掉落的泪水,高木辙拉扯在她手臂上的手掌便犹如被火烧到般的缩回来,他太过用力伤到她了。
该死的,他就知道要离开这件事,对另外一个她讲起来会顺利些,所以他才会直扑到那边去找她,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却回到这边来。因为事情紧迫,他真的没有时间等她乔装回到那边,才会没想清楚的就到这边来找她。
而这压根儿就是个错误,和早苗悠子的她相处久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早已把她归类到化名为早苗悠子的她了,所以在乍见久违的这个她时,他会错愕、会皱眉,甚至于暴躁、粗鲁,以至于无意去伤害到她。
可恶的她!这个游戏到底还要玩多久?她怎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表现出两极化的她,又到底哪一极的她才比较接近真正的她?
他到底在做什么?在烦躁什么?他的个性并不急躁呀!他何时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她想玩就陪她玩到底嘛,别忘了他还有正事要办。
“瞳,你听我说,我来这儿是想……”一阵沉默之后,他霍然开口道。
“有什么话不能在晚餐后再说吗?”高木瞳低下头,以微微颤抖的声音打断他。
“我不留下来吃饭。”
“你不……”高木瞳不受震颤的抬头看他,旋即又很快的低下头去。他甚至吝惜留下来与她同吃最后一顿饭,难道她真如此惹他厌恶吗?结婚不到一个月,真正以夫妻身份相处的时间凑起来不超过五天,而现在他想和她离婚了,竟然连顿饭也不施舍给她,难道他真如此讨厌她吗?她痛心疾首的任抑制不住的泪水滴落木质地板,在地板上留下一滴又一滴的印渍。
她的泪水高木辙并不是没看到,然而伸出去想拥抱她的双手,却又硬生生的收回来,因为他突然想起现在的她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早苗悠子,谁知道这样一个鲁莽的动作会引来什么样的轩然大波,是埋在他胸膛里嚎啕大哭,或是翻身不见人的将自己锁在房内,而不管是其中哪一项反应,他恐怕都无从招架得起。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赶紧交代他打算以出差为藉口消失几天来执行任务的事吧,雅之还在六本木会社里等他回去呢。
“瞳,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公司临时要我到国外出差一段时间,而且待会儿就要出发,所以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家来。”他吸了一口气说道。
出差?高木瞳泪汪汪的双眼胶着在地板上,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说的是出差,不是离婚,她没听错吧?
“你要出差?”她低着头哑声问,想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不敢抬头看他,害怕如果他带着莫名其妙,甚至嫌恶的表情对她摇头,说他不懂她在说什么,或者要她别装胡涂乱说话,她一定会受不了那种打击而昏过去,所以她绝不看他,以杜绝另一番更痛苦的折磨。
“对,最迟半个月内会回来。”他说,又建议道:“这半个月内你若不习惯一个人,可以回娘家住。”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偷偷抹去眼眶中的泪水,高木瞳依然有些不可置信,怯懦的朝他问道。
“要不然你以为什么?”高木辙反问道。
真的只是出差,不是要离婚,天啊!她怎么会笨到自己吓自己,她真是笨得可以,她暗骂自己。
“我要走了。”没有时间研究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高木辙在抬起手腕看了腕中手表一眼后,旋即边往外走边说道。
“要走了?”高木瞳由沉浸在喜悦中惊醒,愕然的追着他问。虽说不是找她谈判离婚,但他还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她远远的,出差、现在?晚上七点多的这个时候?
“嗯。”
“那……路上小心。”高木瞳只能这样说,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他竟然如此急切的想离开她回到另外一个她身边,这样的一个事实,教她还能说什么?最迟半个月回来,半个月后他真的会回来吗?或许会回来,但却依然是这个家的过客。
坐在在玄关上穿好鞋子的高木辙站起身来,突然反转过身面对她,在她讶异他忘了交代什么,或者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之际,突然朝她伸手将她拉贴上正迎向她的双唇,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就像是为了替未来没有她的半个月预先充足电。
他的松手亦如他的动手般迅速,在被吻得晕头转向的高木瞳愕然回神之际,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木瞳在回神后整装赶往那间小金屋的途中不断思索这个问题,他从未以那种热度吻过她,不,应该说是吻过身为他妻子的她才对,他那一吻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又之前三个星期,他即使连续一个星期不回家,也未曾打过一通电话告之,怎么这次会如此慎重其事的回家告诉她这件事?
奇怪,真的很奇怪,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迫不及待的扑进那间公寓式的小金屋,高木瞳在面对一屋沉暗与宁静的气息时,顿时怔然的呆立在门口,他不在?!她还以为……
走进屋内开了灯,四周一如早上她离开时的样子,他好像真的还没回来似的。
他被什么事耽搁了呢?照理说,他应该早回到这里了才对,或许他在途中转向他处买东西了吧,她告诉自己。
脱下外衣挂起皮包,她瘫坐在屋内她最爱的那个软骨头沙发上等他,结果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竟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日上竿头才全身酸痛的醒过来。
他没有回来!这个感觉在她醒来后,远远的超过酸痛的身体折磨着她。在他离开那个家之后,他也没有回到这个家来,他去了哪里?难不成他还有另外一个家?
半个月的出差,比加班更胜一筹的藉口,想当初他不是用加班的名义夜夜风流,最后甚至还偷偷包养了她这一个情妇吗?而现在出差,比加班更胜一筹的藉口,他该不会打算带着他最新一任的情妇出国旅游吧?至于她这个旧人,什么都不必说,只需从他离去前告之的是他妻子,而不是她这个情妇来看,就知道她已经失宠了,他根本已经不将她看在眼里了。
会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可是除了上班之外,他下班后的时间几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何时会有空闲的时间去认识别的女人呢?没有香水味、没有口红印,她从未在他身上发觉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香,他真的有别的女人吗?
不,她不相信,明明前天晚上他对她的态度还是这么的热烈,他的行为举止也无一异常,他怎么可能说翻脸就翻脸的把她给踢入冷宫呢?不可能的,可是那他这一晚到哪里去了呢?难道真如他所说的是去出差了吗?
真的想信任他,可是基于前车之鉴,他以加班为由而跑去逛银马车的情况看来,要她相信他真的是为了公事而出差半个月,不心存怀疑的话,这实在是有些难。
或许他这回的藉口又和银马车有关,记得上口,他和银马车的当家老板交情似乎非常热络,该不会这回那个该死的老板又替他物色了一堆女人让他挑吧?
愈想愈不安,高木瞳从软骨头沙发上跳下来,笔直的跑进房间内打开衣橱,找到那次到银马车应征时所穿的衣服,誓死般的紧紧揪着它。
如果高木辙真的三天内没给她半点消息的话,她便要到银马车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他是不是真是个“郎”心狗肺,既背叛妻子又抛弃情人的人。
三天,别说三天了,时间一晃眼已过了一个星期,高木辙果真把她视若无物的没捎给她半点消息,高木瞳一等再等,终于按捺不住的再度踏上她连做梦都没想到会二度光临的银马车。
没有松永奈美的协助,高木瞳这回要进入银马车,也只能藉由从第一次见面便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事经理高桥那儿着手,虽然极度不愿,但为了达到目的,她也只能咬紧牙关的承受他的轻薄,强颜欢笑的与他虚与委蛇。
不过好家在的是她没白费心机,在积欠了对方三顿宵夜之后,她成功的再度成为银马车内的小姐,而且依然未签有与卖身相关的任何约章。
当她娆娇美丽的带着探寻的脚步踏进银马车大厅时,立刻引来许多贪得无厌的顾客们的觊觎,而乔装后混入人群中的片桐雅之亦注意到了这个骚动。
“辙。”他仔细的看了她一会儿,确定自己没认错后,才顶了一下身旁正聚精会神在观察他们此次任务目标的高木辙。
“发现了什么?”
“你看那边。”他以下巴指着不远处的骚动道。
“什么……该死的!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高木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怎么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除了松永奈美之外,难不成她还有别的靠山?她到底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呀?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片桐雅之问。
“别理她。”高木辙沉默了一会儿说。
“她被人拉进包厢中也别理她吗?”片桐雅之看了一眼情势岌岌可危的高木瞳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
高木辙闭嘴不语,紧抿的双唇与无情冷冽的黑眸写明了他有多愤怒,如果不是正在执行任务,他肯定已经冲上前去,将那个胆敢在他老婆身上上下其手的男人撕成四半,可是他又不能因私而忘公,上回是恰巧可以打蛇随棍上,但这一次……她难道就不懂得跑吗?竟然站在那里任人轻薄还笑得出来,该死的!
唔,太可怕了,还是离辙远一点比较安全,要不然等他迁怒时,端看他现在的姿态就知道自己待会铁定会吃不完兜着走,可是问题是自己又没招他惹他,为什么要承受那种冤罪?有道是君子远危险,还是想办法把他劝走比较好。
“我看你还是先去把她送回去吧,蓝胡子暂时有我在就行了。”片桐雅之眼珠溜转溜转的忖度后开口道。
怎知高木辙竟毫不考虑的摇头,“井宽虽好女色却也冷酷无情,他不会专注在一个女人身上,我现在若跑去带她走的话,不管是对我们的任务,或是她都是有害而无一利的。”他的声音与表情一样不冷静,说出来的话却意外冷静得几乎让人跌破眼镜。
“难道就这样任那些色鬼吃你老婆的豆腐?”片桐雅之继续说道,他可不想冒那个风险。
高木辙未置一言的侧开头去,以眼不见为净的方法来压制心中蠢蠢欲动的怒火。
“或打通电话叫关过来把她带走?”片桐雅之试着问,总之他还是觉得处在他们这对干柴烈火夫妻之间,自己铁定会凶多吉少,所以移不走烈火,那么至少也应该把干柴给它拿远些,免得自己早晚会被烧成灰。
“别理她,就让她吃点苦头。”高木辙意外的这样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