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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一笛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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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扭头一看,深感意外,一时忘了自己一只脚在电梯里面,一只脚在电梯外面。王舒萍上前把她推出去,笑着说:“若要与我们一起用餐,记得来电,不然我们先吃了。”
  杜枫林走近:“居然在这碰到。刚才似乎听得有人唤你,还以为听错了。”
  “我也以为看错了。出公差?”
  “与德方签新贸易协议。”
  “韩国的农民估计已取得到港抗议的签注了,你怎么不留港做好应对,此时跑到这里来?”
  两人到大堂坐下。
  “抗议会有警署处理。这边一早前已定好,德人严谨,换人难做。”
  “那倒是。欧洲除了德国人,其他的人似乎都不认真对待工作。福利腐败。”
  “若不是高薪职位,所得确实不比失业救助高许多。”
  “所以不怕失业,恶声恶气工作。在比利时公司工作时,中国公司、同事时时受他们拖累,对台湾的血汗工程更是望尘莫及。 明天要去的法国,更加浪漫天下皆知。”
  “易家的企业大都在旅游国家或城市。”
  “你也曾讲过外婆当初是来旅行‘顺便’办公司。她说自己不是冒险家,要追求翻几倍的利润。她只在稳定繁荣的城市设公司,所以非洲,中东,再高的利润也与她无关。不稳定的局势,高利润也与高代价联系着。今日的伊拉克,美国控制后不少公司前往想饮头啖汤,但好多人员被绑架、杀害。”
  “是,知足的人少。无人嫌钱过多”
  易笛风奇怪:“你们公务员好似有钱多多,住此处豪华酒店。”
  杜枫林苦笑:“我们是企业赞助的最低等的房间。你们住的才是真正豪华。第一次来德国,观光了没?”
  易笛风摇摇头,“昨晚才到,今天去公司,明天上午要去化工厂,傍晚坐火车往法国。朱特助他们都来过多次,为我才多留半天。晚上景点都关门,明天我自己去罗马广场、教堂和展览馆转转,让他们休息。”
  “我是刚到,明天也成日都没空。”想了想,“若你今晚与们没有安排,那我们现在去电影博物馆,开放时间到晚上八点,出来吃饭后再去罗马广场附近,相距甚近。”
  易笛风笑:“啊,自动送上门来,那就待会见。”
  两人梳洗后即前往电影博物馆。
  生动的展示会向游客展示现代电影如何制作电影特效,看到侏罗纪公园的特技时,易笛风恍然大悟又懊恼不已:“居然是这样。 虽观看时已知自己看的是假货,却仍是惊恐连连。你看你看,不过如此。”
  杜枫林笑:“你有空在香港可以亲往片场细看。 就怕看了后你没看戏的意愿了。”
  “我现在也不是非常爱看啊。 电视台尽是大吵大哭竭斯底里的师奶剧或大笑大闹恶俗的娱乐综艺。”
  晚饭时,易笛风灌了两大杯的新鲜麦芽啤酒。杜枫林担心地说:“你不单是钱迷,还是酒鬼一个。”
  “放心,我虽平时不喝酒,但每次喝都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所以仍不知喝多少会醉,因为我尚十分节制。”
  杜枫林啼笑皆非。
  沿着街道往罗马广场走。法兰克福是个商业城市,罗马广场是唯一的中古建筑,旁边的罗马厅、教堂晚上不开放。易笛风趴在门上瞧瞧了事,想着明天再来拍照,“意大利的是许愿池,德国的是正义池,倒十分符合两国人性情。”
  “你稍后即可到意国抛硬币。”
  “人类的心愿多如牛毛,杂过野草。向流星许愿,向佛祖许愿,向上帝许愿,任何机会都不放过。”
  杜枫林哑然失笑:“你少女时代无做白日梦,做什么?”
  “我?我知道一个关于圆的故事,知道白日梦白做了不如不做。”
  “寻找另一半圆?”
  “不,是寻找缺少的一小块来凑成一个圆,然后顺利地滚向终点。但有的过长,有的过短,有些大,有些小。”
  “找到匹配的不容易。”
  “所以大多数人认为终其一生都无可能遇到完全吻合的那一小块。或独自不便地滚向人生的终点,或将就。”
  “所以大多数人将就。”
  “然后爱情与婚姻充满争执与摩擦。”
  “由此有纸婚、七年之痒之说。”
  “寻找的过程中,总有些非常近似你要寻找的那一小块,让你错误地以为自己已完整。行到中途,方发现自己所欠缺的那块,在别人的圆上。”
  “人生充满意外。”
  易笛风说:“是,有人痛快地又或痛苦地承认错误,所以分开,再继续寻找。”
  “总有人不愿承认失败。”
  易笛风叹口气,“所以只好步伐不一致地往时光的轨迹滚下去。”
  “有些经过磨合可以变得完整无缺。”
  “是。当你万苦千辛方终于成为天衣无缝的圆时,你发现,因滚动得太快,太过专注,你错过了朋友的招呼,你错过了鸟儿的欢鸣,你错过了四周迷人的美好风景。人生仍是憾事一长串。”
  “看来残缺、不便的圆也非全无好处。”
  “是,这边风景独好,所以残缺至今。”易笛风大笑,又晃晃头,“看来喝多了,胡言乱语。”
  第二日,易笛风仍是精神百倍地起床散步,在河畔遇见杜枫林。杜枫林笑:“看来你的早起习惯在异乡也维持一贯水准啊。 还怕你起不来。”
  “我是有怪僻。陌生的地方,我入睡不难,却一定早早醒来,且不再能睡回笼觉。”
  “总比失眠强。 既然早起,不如坐船游河吃早餐。”
  “再好不过。时间不够,我们坐一半就好。”
  两岸风景优美,树木郁郁葱葱,大教堂若隐若现掩映其中。早晨河面风较大,气温较低,但令人心旷神怡,宁静平和。
  傍晚时分,易笛风他们在法兰克福火车站坐火车前往法国。与欧洲人共事非常难熬,但欧洲的生活却是真真惬意,所以不能不叹服欧洲人休闲生活的态度,若自己日日如此叹世界,无可否认自己会比欧洲人更加无心工作。
  过了两周慢腾腾的日子后转往美国。
  美国人做事比欧洲人爽快利落得多,不过他们的工作量之大、效率之快也吓人。幸亏,易笛风曾在某知名美国五百强公司卖命过一年多,尚可以应付。说话快,走路快,吃饭快,总之,快快快。如此一来,工作必须快快快,两周内已访过所有公司,最后一站是爱达荷州,得萨州的CEO也一起过来商谈迁址问题。
  所有都谈妥后,众人已累得趴下,加上港人又极怕冻,无人肯出门。易笛风知道他们比自己辛苦,又已观光过,所以也让他们留在酒店休养调整,明日或后日先行飞回亚洲,自己趁周末前去黄石公园游玩两日,再随后于周一到新加坡。
  十二月初是非常不适宜去的时节,天寒地冻,但雪又不算厚,路不够结实,除了蒙大拿州的北园区,其他的南部园区早已关闭。无奈易笛风第一次到来,执意要去,只好找了相识的当地导游带领绕到北部进入。众人给易笛风套上足够的御寒衣物方让她出门,又仔细叮嘱导游带齐御寒物资食物和照顾妥当。
  这被人们喻为“地球最美的表面”的地方彻底把易笛风撼住,惊心动魄的七彩喷泉,撼人心弦的湍急大瀑布,叹为观止的神斧峡谷,许多景象壮丽得难以形容,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于大自然。虽然能看的景点比旺季少,时间又赶,但坐雪上巴士游览别有一番情趣,而且冬天看到的动物比平时倒要多些,因为寒冷,许多动物从雪峰下来避寒。易笛风仍觉得不枉此行。
  在园中住一晚,第二日午饭后与导游离开黄石公园,前往波兹曼机场(Bozeman)。
  下山时,开始下起雪来。雪不大,柔柔地地飞舞在挡风玻璃上。
  导游说:“这场雪没预告,可能是小范围的骤雪。”
  不过有点奇怪,感觉到气温越来越高。到一尖尖转弯处,听得头顶好像有隆隆雷声,因高度关系,看不到上面。经验丰富的导游忧心地说:“似乎是石头与水滚动的声音,不知是否火山的喷浆流到此处。”
  突然声音都停了。估计是小型的火山喷浆,所达范围有限。这些不定时的小火山喷发在此处非常普遍。
  两人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吱、吱、吱……”两人听得奇怪的声响,一抬头,感到眼前一片黑云压下来,接着一片黑暗。易笛风感觉背后被什么猛击中,被压得往前冲,她急急低头,撞向司机椅背,然后失去了知觉。
  4
  易笛风觉得好冻,四肢冰冷,但后背火辣辣,整个人蜷缩着趴在狭窄的空间不得动弹。眼皮千斤重,努力睁开后,眼前仍是一片漆黑,耳边亦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自己已昏迷多长时间。就着蜷缩着的姿势,伸手向前摸去,一动弹,即刻胸闷,呼吸急促,车内空气不流畅。安全气囊有及时弹出护住驾驶座,导游身体犹有微温,无闻到血腥味,估计导游亦无流血,只是仍在昏迷中。
  易笛风知道自己被夹在车座之间,车顶应该已陷落,压在椅背上,所以压力虽然并无全部压到自己身上,但自己亦难以动弹。不过并无雪进入,应该玻璃尚未破。勉强伸手在所到有限之处摸索手袋,打开手机显示无信号,不知自己被埋下多深的地方才无信号,车门也分毫不得动弹。此时只能祈求可以捱到救援,幸好汽油并无泄漏。觉得又冻又饿,呼吸愈来愈不顺畅,慢慢地又失去了意识。
  再有意识时,眼皮仍似千百斤重,费力张开,所幸是一片白花花,刺得两眼发痛,急急又闭上。发觉自己的睡姿极为难受,头侧着,身子则是趴着,背上微痛,估计是受伤。
  有人靠近轻轻说:“醒了?”同时按响病房铃。
  立即,有大队医生护士入来,又摸又拉又扯,然后又齐齐消失。易笛风无力反抗,深觉无奈。
  剩下方才那人看见易笛风隐忍的表情,忍住笑交待:“你们被埋在雪底下足足四个钟,竟齐齐生还,现在已是第二日早上。我是周天泽,周国华的儿子。昨日刚好到蒙州出差,知道你失踪后,被父亲急电召来找你。”
  是周特首的儿子。周天泽刚才出去致电回港。此时将电话递与易笛风和外婆通话。易老夫人极之担心,早已茶饭不思,易笛风安慰道:“无头痛,无失忆,尚知你是外婆,在港翘首以盼,意恐顽孙迟迟归。”
  周天泽大笑:“竟有如此独特安慰法。”
  原来,易笛风所经的路长长一段都被雪崩埋住,前后车都不能通过。庆幸的是,火山的喷浆流到半山已停止,但有枯枝起火,加上震动和压力,引起了小型雪崩。刚开始都不能肯定是否有人被困。王舒萍拨打易笛风与导游电话皆不通时,又打听到知道路段中断,立即向当地求救。
  被雪崩覆盖的路段较长,直升机的能见度又有限,所以一开始难以确定地段。埋得比较深,又有较重硫磺味,影响着狗的灵敏力。后来周先生知道后致电蒙州州长加大搜索力度,大批人马地毯式搜索,才在猎狗的帮助下找到车。
  当时两人都冻得赤紫僵硬,人人认为如此长时间生还无望,交由早已在现场待命的医生急救后,再由直升机送到医院。所幸只是擦伤和冻伤,无断手断脚,并无其他大碍。
  医生赞:“两位体能不错,平时有足够锻炼,野外遇险时大有裨益。”
  同时尚有另外一部车被埋,四人都重伤。
  稍后,附近易家公司的主持人都来探视。下午睡醒,王舒萍已赶到,正在呼天叫地,蒙州州长与大使馆的大使都亲自前来探病。
  易笛风实在吃不消,对周天泽说:“无病也被探出病。布殊来都不能见了。”
  周天泽点点头:“是,这里就交王秘书打理,我把其他的事处理再来。”
  王舒萍忙道谢:“周先生,科教文组员已催促过几次,请先行离去即可。有必要我们再找你。
  易笛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居然跑到联合国来了:“不用再劳烦了,这两日已耽搁了你不少行程。补充些能量,应该明日下午就可以出院。到时与王秘书飞回马来西亚与朱特助会合。”
  王舒萍惊呼:“易、大、小姐,你不直接回港,尚要继续行程?你‘外、婆’在港颈已暴长半寸。”在外多日,她已习惯唤笛风名字,这次看来火大了,还重读“外婆”。
  易笛风说:“王大秘书,我若直接回港,外婆会更担心,不知有何方阵式;若无其事继续行程,则知道我确实无大碍,少担心些。再说,易老夫人非弱质女流,我也非不禁风雪的嫩芽,她自然明白。”
  周天泽赞赏地点点头,爽朗地说,“易小姐有孝心,又有担当。”转向王舒萍,“你碰到好老板了。”
  易笛风得到助阵,得意洋洋,抬起下巴,“看吧!看吧!”
  王舒萍忍俊不禁:“无你办法。”
  果然如易笛风所料,听得她要如期前往,易老夫人放心不少。叮嘱定要注意安全。
  在东南亚忙了几天转往韩国,接下来要转中国大陆,最后飞回香港。在韩国,这几天大街小巷,电视台、报刊到处都是农民英雄在香港奋力抗争的消息。易笛风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又不知是为何。致电回港,亦无不妥。好不容易捱到下午,告知朱震自己要先行回港,便赶晚上飞机回香港。
  落机后发觉到处湿漉漉,仍在下雨。自行坐车回到易居,发觉静静的令人心慌意乱。女工人阿菊跑出来说:“小姐怎么回来了?老夫人住院了。”
  一时眼冒金星,“怎么没人通知我?什么时候的事?”
  “老夫人今日去公司,傍晚时分梁助理急电岚姨带老夫人的私人物品到‘易经’医院,话老夫人晕倒昏迷,正在急救中。 小姐应该当时在机场,所以无收到通知。”
  拿出手机,发现登机后就未曾开机,有梁高飞,王舒萍等人的众多来电。打梁高飞电话,回复关机,应该是无电。打电话到医院,被告知:“仍在加急病危房。”
  忙对阿菊说:“吩咐司机,我要即刻落山。”
  “现时无司机。因小姐不在港,所以司机刘伯休长假。今日由城仔送老夫人到公司,阿光又送岚姨落山。我即刻叫司机回来接,你先梳洗吃饭。”
  易笛风心急如焚,摇摇头,“我自己驾车去。”
  她只得放在房间内的跑车钥匙。深吸口气,静落心来,一脚踩落,往山下去。
  开着开着,觉得前方一片模糊,雨刮如何也刮不清,眼前白蒙蒙。感觉脸颊、脖子痒痒,一摸,湿漉湿漉。水,易笛风微微一怔,原来,居然是眼泪。
  易笛风觉得四肢无力,两手颤抖着,把车停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悲不可抑。是不是,曾拥有过,就终要失去?是不是,不曾拥有,便不会痛苦?
  雨愈下愈大,大片大片地泼在车上。易笛风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得有人敲窗,心下一惊。抬起湿漉漉的脸庞,就着两人的车灯,看得不真确,来人穿着雨衣,隐隐像是杜枫林。 那人把雨衣拉下,果然是他。
  易笛风开车门让他进来,喃喃地问:“是否一早已注定我是个孤儿?非是孤儿不可?”
  杜枫林拿出手帕替她抹脸,怜惜地说:“人人到最后都是孤儿,父母总要离开儿女。”
  “原来我们在人世忙碌奔波,到头来都是孤儿,无依无靠。”
  “现时你是外婆的依靠。先送你到医院看下,再送你回易居。好彩你外婆现时看不见,不然又要担心。”
  “说得是。你怎知我在这?”
  “我方才去医院探老夫人,你女工致电到医院找梁助理,得知你自行驾车落山。但等了一段时间,都尚未到,便通知此处的巡警帮手。”
  “我下午方打过电话,外婆尚好端端,怎会突然昏迷?”
  “讲来有愧。老夫人下午经过湾仔回山上时,本已是绕道行驶,但冲突加剧,警方使用胡椒喷雾、水喉等驱赶,有部分示威人士被驱散,冲到其他街道。司机应措不及,令老夫人受伤昏迷。梁助理说老夫人在公司与其他董事不欢而散,本已身体不适,所以司机赶湾仔回去。”
  “不是你的错。韩国人性情暴躁,而外婆本来年事已高。都说过无任何事会得人人得益,家家欢迎,总有人有异议。不过今次手段真是过于激烈。”
  “今日是最后一天,已不少警员受伤。”
  到了医院,因尚未转普通病房,不能陪伴,只是换衣服进入待了一会。易老夫人的主治医生陈平和医生说最快都要明日方能醒来,但易笛风仍想留下来等外婆醒来:“我想让外婆一张开眼即可见到亲人。”
  岚姨劝:“你一对熊猫眼,面色苍白,会吓到老夫人病情加重就真。之前听得你在蒙州出事,吓得魂飞魄散,连日精神不济,所以今日至如此重伤。”
  易笛风摇摇头:“我十分容易入睡,就在病房睡好了。保证明日精神百倍。反而你们忙了成日,就先回去做准备,明日带汤水衣物来。”
  后来,安排易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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