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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丽春院。与其它藏污纳垢的青楼不同,东方家的丽春院,格调甚是高雅,去丽春的,多半是文人墨客,地方官吏,就是武林中人去了,也往往是为了招待朋友,听个小曲便罢,不过,说到底,青楼还是青楼,那是怎么粉饰也改变不了的。因此,元三奇虽不敢多言,但看他脸上,便是一字不识的文盲,也知道那分明是“不妥”两个大字,而清风虽是外人,但他这种恪守清规戒律的方外之士,对青楼那种所在最是反感,当下便出言反对。众人中,除了不置可否的方仲永,反倒是黄山来客最没意见。
黄山派创派之初,是被各名门正派当成邪派围攻的,创派祖师,首任黄山来客更是无法无天之徒,想想黄山派的由来,只因为有人把黄衫客误作黄山客,就可见一斑。而其继任者,也多少沾上些祖师的脾气,虽然黄山派规矩极严,但规矩之外,却多是豪放不羁之辈,世俗声名向来不怎么看重,因此对杨晨这提议也不怎么反对。
“既然能有百花帮,为什么不能有丽春院了?”见众人脸露不满,杨晨嘟囔道。
“这名字终是有些不妥吧。”清风仍想劝他放弃。
“到底有什么不对?一个丽字,一个春字,哪儿有问题了?我知道,是因为东方世家那个,不过他是他,我是我,又有什么相干了?这儿可没什么商标法吧?”杨晨说得兴起,也不顾大家是否知道什么是商标,继续道:“我知道,丽春院这个词,你们印象中都根深蒂固了,一听就想到那个青楼,不过,这观念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吧?既然大家的思想能这么转过去,为什么日后就不能再转回来,不用带色的眼光来瞧它?有我在,难道会完不成这目标?多年后,青楼多半会被取缔,丽春院作为青楼名字必将成为历史,以后大家提起丽春,只会想到我们百花帮。再说了,清风道长,你总该知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吧,何况以名取人?我们行侠仗义,图的是名吗?至少你清风道长不是吧?既然不在乎那虚名,叫丽春院又有什么不好了?被人误会又有什么关系了?我们行事,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自己良心,那别说叫丽春院,哪怕春夏秋冬四院齐开,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想作奸犯科,那叫做正义帮,总舵叫光明顶,又能掩饰什么?反正,让那些老人住在春天般美丽的院子里,没什么不好的,别再多说什么了,就这么定了。”
一番话让清风听得晕头转向的,只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错了,见杨晨态度坚决,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多说了。元三奇见总舵名字已有分晓,告了声罪,便径自去武协注册新帮派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回客栈歇歇吧。”说话的是黄山来客。见两个弟子脸露失望之色,又道:“你们两个小子想去玩就去吧,记着早点回来。”方远扬一声欢呼,拉起林志刚便跑。林志刚虽还不忘向师长告退,脸上却也是一阵喜色,多年来,黄山弟子少有在江湖走动的,他们两个难得下山一次,也多是在附近小镇购些日常用物,现在有这机会出来见见世面,如何肯轻易放弃?能跟在师傅和清风道长身边,聆听教诲,当然是好的,但若和自己上街溜达,四处找热闹看相比,自然舍鱼而取熊掌了。刚才两人在路边看见耍猴的,那猴子乖巧伶俐,与黄山中的野猴大不相同,两人大感兴趣,却不得不跟着师长离开。现在师傅同意他们随意活动,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杨晨正想跟去,却见元三奇远远地跑了回来,便收回脚步,叫道:“帮主,怎么了?”他这么快就去而复返,自然不可能因为已办完手续。
“刚才忘了问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要登记的本帮武功。”元三奇略有些气喘,微红着脸问道。虽说这百花帮本就是戏谑而为,但自己这帮主做到这份上,竟然要向帮内弟子询问本派有何镇派武功,尽管情况特殊,也不由他不脸红。
“武功?”杨晨也愣了一下。这几日在黄山,武学典籍可看到不少,不过那些不管是否出自黄山派,都是注册过的,可不能拿来用。忽然,杨晨一拍脑袋,笑道:“对了,本帮镇帮武功,降龙十八掌。你去登记好了,等你回来再教你。”
“降龙十八掌?”元三奇显然没听过这名字,听杨晨说要教他,不由苦笑道:“杨公子,我现在经脉全废,学是学不成了。我这帮主早就是个废人了,说出去也给本帮丢脸,不如杨公子你来当帮主吧。”说着,略带怨气地看了清风一眼。
“这家伙你认不认识?”杨晨一把将何维拖到跟前。
“他不是何二公子吗?”元三奇显得有些愕然。对何维的事,他也早有耳闻,因为和他同样被废了武功,不管何维是否凶手,先有了几分好感,因此,刚才介绍何维时,元三奇多留了些心,对他印象不比对清风来得浅,现在杨晨突然这么问,难道他不是真的何维?元三奇心中嘀咕着,却听杨晨笑道:“他自然是正牌何二公子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元帮主,你们两个同病相怜,正该亲近亲近。”
没等元三奇答话,杨晨松手放开何维,微笑道:“何维,给帮主看看本帮镇派武功。”
何维四面看了看,本想找块大石头显功夫,周围却没合适的,于是选了近处一棵比他腰身略粗的大树,凝神一掌击出。
何维掌到树折,上半段树干连着树冠平平飞出。元三奇瞪大了眼睛瞧着何维,心中惊疑不定。这并非因为何维一掌断树的掌力,虽然自己武功鼎盛之时,也万万办不到这点,不过元三奇知道,自己在江湖中,连三流四流都算不上,而何维好歹是武林世家子弟,做到这个没什么奇怪的,只是,都说他被老父亲手废了武功,难道传闻有误?
正在奇怪,元三奇无意间向落地的半截树干看去,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飞出去时,树干尚是完整一根,现在落在地上,却是散成大大小小无数木块,显是被何维那一掌完全击碎了。元三奇知道,打碎一块石头只要力大就能办到,还算不了什么难事,但要这么打碎一根木头,却是难上加难,不但需要强劲的内力,还要特殊手法配合才是,光凭此一掌,何维便足以进入一流高手之列。别说是号称武功被废的何维,便是武功处于颠峰状态的何维,甚至是他父亲,何家家主亲自出手,也该万万办不到才是,看这样子,何维不但武功没有减弱,反是大大地前进了数步,元三奇一时间如在梦中。
“帮主看到了吧?”杨晨把元三奇思绪又拉了回来,“这就是本帮绝学,降龙十八掌了,怎么样,还成吧?”虽说这掌法是黄山派上上下下十多个长老,外加武当掌门,费尽心思才创出的,杨晨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其占为己有,并无半点不安,更不怕身边两大掌门告他侵权,反而有些得意。“不用怀疑,这家伙武功确实被废了,不过在我的绝世医术下,武功更胜从前。老方,你说是吧?”
方仲永啼笑皆非,救治何维,这家伙除了动动嘴巴,又出过什么力了?现在,若把这比作写书的话,杨晨不但要当着作者的面盗版,甚至要作者也来帮腔,真是肆无忌惮到了极点了。不过,好笑归好笑,方仲永还是点了点头道:“元帮主不必担心,要恢复武功,也算不上什么难事。今晚你到客栈找我们,我会替你医治的。”
不知怎么,虽然难以置信,但话从方仲永口中说出,元三奇却生不出什么怀疑之心,呆了一呆,终于意识到自己武功恢复有望,心中欢喜得快要炸了,百般感受涌来,过了好一阵,才渐渐回过神来,却发现黄山来客等人都在含笑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晚辈失礼了。各位前辈慢走,晚辈先去武协注册了。”
“等等。”杨晨叫住元三奇道:“注册本帮武功,难道不用演练一下吗?要是别人学去了,改上一招半式,甚至干脆只换个名字,也去注册,那怎么算?要这样的话,帮主你先等等,让我想上百八十个武功名称,先注册了再说,也好体现本帮的强大。把名字先定了,武功慢慢想就是了。”
“怎么这家伙每次都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主意?”虽然事不关己,清风还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解释道:“光有名称自然不行,不过演练不是现在,而是先登记后,在每年龙虎会前统一在武协和万剑盟代表面前演示,若是合格,才算正式完成登记,若是什么庄稼汉把式,或者人没到场的,一律取消资格。”
“只是取消资格吗?没有别的什么不良后果?”杨晨问道。
“不良后果?”清风一脸疑惑。“取消资格就足够了吧,那先前就白登记了,浪费十两银子不说,还是件丢脸的事,这也算是不良后果吧。所以若是没什么把握,很少有人去登记的,这些年一共也没几人试过。”
“那就是了。不就是十两银子吗?”杨晨一脸的轻松,又塞给元三奇几张银票,笑道:“帮主,钱我有的是,你先去多登记些,回来我们再琢磨琢磨,把它们创出来。让我想想,除了降龙十八掌,再登记个打狗棒法,还有六脉神剑,吸星大法,独孤九剑,神行百变……”
见杨晨还在滔滔不绝,连老成持重的清风都不由翻起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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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打抱不平~
“黄山老兄,别这么小气嘛,都说你黄山派书多,上厕所都是从什么秘笈上撕下几页当手纸的,给我们百花帮几部也不打紧吧?……什么?武功都登记过了?呵呵,少来骗我,江湖人怎么可能不私藏几手应急?没有也没关系,你回去再和那些老头商量商量,多创几套武功出来,看在我方大哥和你祖师爷的交情上,你不会不答应吧……”
回客栈后,杨晨就缠着黄山来客,要他交出几套武功来。其实,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学什么武功了,之所以显得那么贪婪,纯粹是为了好玩而已。按理,索要武功秘笈乃是武林大忌,不过,杨晨显然不懂什么江湖规矩,而看他那样子,就算懂规矩,多半也不会当回事,黄山来客知道杨晨脾气,更因为方仲永这层关系,早就有意传授了,正如杨晨所说,哪个门派不留几手压箱底功夫,不然,要是武功都被仇人看去,慢慢琢磨些招式来破解,到时可是怎么死的或许都不会知道。黄山派自然也不例外,光是黄山来客一人,近几年便想了七八套武功出来,其中只有半数登记在册,其它都不为人知,黄山来客已决定挑出几套教给杨晨,只是在那以前,还得先逗逗他,于是不管杨晨怎么说,都含笑推说没有。
两人正闹着,忽的元三奇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叫道:“黄山掌门,贵派弟子出事了。”
不等他说完,黄山来客触电般跳将起来,急道:“他们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贵派弟子与人争执,林少侠已被擒住,他们正在要挟方少侠。黄山掌门你快去吧,他们在双庙街上,就是黄鹤楼前面一条街。”元三奇喘着粗气道。
黄山来客顾不上道谢,打开窗子,直接跳到大街上,也不管是否惊世骇俗,施展轻功全力而行。片刻间便赶到双庙街,也不用怎么找,前面一大堆看热闹的路人所在,八成就是了。黄山来客靠近一看,人群中间一棵大树上,吊着的不正是方远扬和林志刚两个?
两个钟爱的弟子虽被打得鼻青脸肿,脸面更是丢尽,但看样子性命却是无碍,也没少条胳膊缺条腿的,黄山来客略为安心,施巧劲分开众人,挤进圈内。
只见树下一个锦衣青年,负手而立,一副从容儒雅的模样,只是本来华贵的衣衫凌乱不整,令其形象大坏,而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庞,更有些令人发笑,当然,与树上两位相比,他这样子已经很是体面了。而边上几个,看样子是那青年的随从,有两个手里拿着柳枝,该是用来服侍俘虏的。
“有种放你家小爷下来,和你小爷一对一决一胜负。”方远扬大声叫道。而林志刚则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听方远扬口气,似乎对方倚多为胜,不过看他们也没几人,能生擒两人,黄山来客还是很觉惊讶。那两个弟子的武功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与自己相比,功力尚浅,临敌经验更是欠缺,不过若论真功夫,就是在老一辈中,能稳胜他们的也数得过来,在年轻一代中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黄山派向不参加龙虎会,两人中任一个都该能轻松得到银虎牌,运气好些的话,或许还能染指金龙牌,可现在,竟被双双活擒,哪怕对方是靠人数占优,也绝不容小觑。那青年虽然有些狼狈,但气度还是显得不凡,该也有显赫家世,或是出自名门大派,否则,就算武学天分再高,学不到高深武功,也永远成不了真正高手。
黄山来客不知双方为何大打出手,但自己两个弟子的人品他是知道的,绝不是惹是生非之辈,更不会仗势欺人,多半还是对方欺压良善,两个弟子路见不平,才使双方结怨。不过,不管怎么说,黄山派这个脸是丢定了。
黄山来客正要上前报出身份,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搭上他肩膀。黄山来客一惊,出于武人本能,那手伸过来时自己便略微移动一下肩膀,结果还是被对方搭上,之后沉肩卸劲,却仍未能摆脱,虽说对方混在人群中对自己偷袭,自己又心系两个弟子,未曾留意身周情况,但只看这一搭,偷袭者绝对是江湖中一流高手。难道这是个针对自己的陷阱?黄山来客心一沉,刹那间全身功力已提至十成,只是先已受制于人,对方不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是我。”听见是方仲永的声音,黄山来客心情顿时一松,只听方仲永又道:“这事似乎错在令徒,黄山你且慢出去,看看再说,让杨晨去要人,你能不现身就别现身了。”听他口气,似乎已来了一段时间了,可自己明明抢先从客栈中冲出,一路上更是全力以赴,怎么可能落后这么多?看来祖师爷把他武功说得神乎其神,也并没有夸张。黄山来客正在想着,却见杨晨已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阁下可是凌公子?”杨晨向那为首青年施了一礼道,“不知我那两个同伴怎么得罪了凌公子,在下先替他们陪个不是了。”
杨晨话才出口,那凌公子神色已有些不善,几个随从更是四面站定,以防杨晨逃走。
“杨公子,小心你身后那人。”方远扬各处要穴受制,哑穴却并未被封上,见杨晨到了,先是一喜,随即便提醒道。想到刚才的被擒,方远扬直是一肚子的怒火,若是明刀明枪地打斗,他们如何是自己师兄弟对手?若不是他们先暗算了林师兄,自己投鼠忌器,哪会这么容易被制住?那个小老儿般的随从,明明武功是对方最强的,却不显山不露水,直到己方两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为首青年身上,才突施暗算。方远扬越想越觉得窝火,忍不住又叫道:“暗箭伤人的卑鄙老贼,敢不敢和小爷单打独斗?”
“古来兵不厌诈。你们自己愚蠢,又怪得了谁?”凌公子冷笑道:“说起贼,你们几个才是吧?张叔,快把这人拿下了,银虎牌还要着落在他们身上。”
“银虎牌?怎么回事?”杨晨将气息稍稍放出,阻住那张叔近身,眼睛却看向方远扬。刚才他已来了一会儿,听众人议论,知道那凌公子失落了什么东西,没想到竟是银虎牌,看他武功也不怎么样,如果是由他得到的话,虎会真是不值一提了。只不知那两个笨蛋怎么被扯了进来,若说他们看见银虎牌,起了贪念偷盗,打死自己都不会相信。
“我们本来在看耍猴,看到那帮家伙气势汹汹地追着一个小姑娘,自然出手阻拦了,他们说那小姑娘偷了他们东西,还说我们是同谋,就这么打了起来,然后就是那卑鄙家伙暗算林师兄了。”说着,方远扬又对那张叔怒目而视。
“原来如此。”杨晨想了想道:“凌公子,此事确是我们不对。不过,那也是我同伴无心之失,这样吧,银虎牌由我们负责找回,凌公子可否先放了我同伴,我们改日再上门赔罪。”
“你说什么?”见张叔竟然连杨晨的身都近不了,凌公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叔的能耐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当年“混江龙”一声令下,整个黑道莫敢不从,虽然他陆上功夫稍逊于水中,但也称得上一流高手了,自己虽然在去年虎会夺魁,却还远远不是张叔对手,也因此父亲才让张叔陪着自己。看这样子,那来历不明的家伙竟是个绝顶高手,凌公子一时呆在那边,没听清杨晨说了什么。那刚才方远扬和林志刚的武功就已经让他大吃一惊了,本以为自己在年轻一辈中无人能敌,但那两人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小,武功却胜了自己不止一筹,几乎与张叔不相上下,若不是靠偷袭,自己这方恐怕还真不是那两人对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