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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达看见此四人,挥起拖摆就横扫过来,叱叫道:“四个混蛋,快帮老娘拖地!你们有点公德心好不好?看见美女拖地,你们不过来帮忙,你们是男人吗?”
塔林道:“男人不拖地。”
猛龙赞同道:“正确,所以,还是劳烦芬达小姐。”
“为什麼要拖地?”哥伦还是一付思考样。
倒是诗人怜美人,他走过去接了拖把,笑道:“让美人拖地实在是不懂怜香惜玉,让我诗人来怜芬达美人儿。”
猛龙笑骂道:“你慢慢怜吧,我们要去吃饭。塔林,哥伦,咱们吃饭去。”
塔林道:“我得找光头一起,吃了饭,他要跟我到图书馆。光头,光头……”
他大声叫喊起来,在卫生间拧衣服的王虎应声道:“塔林,我听到啦。”
塔林又喊道:“你快点跟我过来吃饭,我待会要翻很多书,你别耽误我的学习,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一定会準时到的。”王虎道。
三人出去后,芬达让白甫自己拖地,她却跑进卫生间帮忙王虎,诗人一瞧,气道:“难道我诗人是好欺负的?我也去吃饭!”
诗人真是不讲信用,他放下拖把就跑了出去,“喂喂,前面三个饿狼,等等我。”
于是,宿舍里又剩下王虎和芬达。
虽然有了洗衣机,但是,还得把衣服放进洗衣机、从洗衣机里取出衣服,拧干、晾晒,这些还得王虎来做的。
芬达就帮忙把王虎拧干的衣服晒在后面的阳台。
“笨蛋,你天天都要做这些事情?”芬达问。
王虎回答:“是啊,天天都做,我是不是很勤奋?”
芬达恼道:“你说,如果我把你从阳台丢下去,你的头会不会撞得比较松?”
王虎问:“为什麼要把我从阳台丢下去?”
芬达道:“因为你这样的笨蛋,叫人看了眼楮发疼。”
王虎刚好在拧最后一件衣服,他把拧干的衣服递给她,凝视著她,傻傻地笑著,道:“你的眼楮也在疼吗?”
“谁在疼了?”芬达嗔道。
王虎道:“我帮你揉揉……”他的双手就伸过去,要按摩她的眼楮,她举起湿衣服就挡开,轻骂道:“别想佔我便宜,谁要你揉了?”
王虎笑道:“那我去吃饭啦,谢谢你帮忙。”
“等等。”芬达道,“我帮你这样的大忙,你还没有回报我。”
王虎愣住,道:“帮忙要回报的吗?”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芬达不可能是白帮忙之人。”
“那你说说,要我怎麼回报你?”
芬达道:“其实很简单。”
王虎摸了摸光头,问道:“怎麼个简单法?”
“你告诉我,你跟唐月裳是什麼关系?”
王虎惊道:“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芬达道。
王虎回答:“我和唐月裳是……嗯什麼关系也没有。”
说罢,他撒腿就跑出去。
芬达把最后一件衣服晾上去,嗔骂道:“我总会让你说出来的,还有灵宫那妮子,跟你的关系也是非同寻常,别以为我芬达像你那般的笨。”
王虎从图书馆出来,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被门前的灯光照著,他的光头就闪烁又闪烁的。
“哟,光头,你他妈的桃花运开了,美女在等著你!”塔林看见守候在门前的芬达,他就大叫起来。
王虎却不这麼认为,他以为芬达在门前,只是一种巧合,不可能是等他的。
他道:“她没说是等我的。”
“我就是等你的,笨蛋!”芬达走上前来。
塔林非常识趣地道:“光头,出了图书馆,我塔林就不管你的事情,我先行了,你慢慢陪美女,我塔林有歷史就好!歷史里的美人儿真是叫人向往啊……光头,改天你帮我画嫦娥出来。”
王虎急道:“我没有见过嫦娥。”
芬达晒道:“嫦娥那是神话,不是歷史里的人物。”
塔林不管,他觉得画室里的这对“狗男女”不曾了解他的思想,对他来说,神话也是一种歷史。
他塔林就喜欢嫦娥,问他为什麼?其实这很简单,就因为嫦娥在月球之上。
他觉得自己是非比寻常的,他的歷史观自然也就非比寻常……
芬达道:“学歷史的,是不是都喜欢歪曲事实?”
她问的是王虎,可王虎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在问他呢!
她看看他,见他一付不知所然的样子,她有点气,嗔道:“我在问你,你听到没有?”
“啊,问我什麼?”果然是没听到的。
“你今晚要去哪里?”她转换了话题。
“我当然回宿舍睡觉。”
“没有约会?”
“为什麼一定要有约会?”
是啊,有约会,也难轮得上他的。
“你没有约会,今晚就陪我到街上玩。”芬达道。
王虎不愿意跟芬达出去,他拒绝道:“我想睡觉,我不要出去。”
芬达微怒,道:“我在这里等很久,你敢拒绝我的邀请?”
“我……”
“光头,答应她吧,她蛮漂亮的。”由王虎的背后传来这句话,他回头一看,正是从图书馆里走出来的狼梦说的。
他惊喜道:“姐姐……”
狼梦不待他说出来,抢先道:“你和她去玩吧,我今晚有事。”
芬达莫名其妙地看著王虎和狼梦,道:“光头,她是谁?”
“是我姐姐。”王虎回答,他这样的回答,是很叫人误解的。
芬达就把狼梦误当是王虎的亲姐姐,所以也跟著王虎道:“姐姐,他真的是你弟弟?”
“算是吧,我唯一的弟弟,你要跟我抢吗?”狼梦一语双关,可惜芬达听不懂。
芬达笑道:“我不和你抢弟弟。”
狼梦道:“你要约他?”
“不是。”芬达否认。
“你如果不约他,我就带他走。”狼梦说。
芬达很友善地道:“姐姐,你带他走吧,我不会约他的。”
“很好。”狼梦朝王虎招招手,道:“笨蛋,来听我唱歌。”
王虎四处瞧瞧,不见唐月裳,也没见灵宫,他放下心,跟狼梦去了。
两人走前几步,狼梦忽然回头,对芬达道:“你是他的画室里的女生?”
芬达点头,道:“是的。”
“愿意听我唱歌、陪我喝几杯酒吗?”
狼梦突然邀请芬达,这让王虎很是想不通的。
芬达恨不得狼梦早说这话,她慌忙答道:“愿意。”
王虎愣了:姐姐怎麼能够邀请芬达呢?
第五集 第八章 模糊敌踪
依然是上次的酒吧;这里的环境还好。
狼梦带领两人进来,给他们开了一桌,让他们自饮,她就去准备唱歌。
芬达坐在王虎的对面,问道:“你姐叫什么名字?”
“狼梦。”
“狼梦?叫王狼梦吗?”芬达觉得这名字真的太怪。
王虎道:“不是,姐姐就叫狼梦,姓狼,不姓王。”
芬达更是奇怪,问道:“你姐,怎么不跟你姓?”
王虎终于明白,笑道:“她是我认的姐姐啦。”
“认的?”芬达惊讶之时,把一杯酒喝了,递杯过去,道:“笨蛋,倒酒。”
王虎给她倒酒,她连续喝了三杯,才重重地放下酒杯,
此时狼梦开始唱歌。
这酒吧是比较闲情的,因此狼梦也唱一些轻快的或是忧郁的歌典。
芬达就凝视台上的狼梦好一会,忽然掉转头对王虎道:“笨蛋,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就是姐姐和弟弟啊!”他虽然和狼梦发生某种极度亲密的事情,只是,在他的固执的脑袋里,他觉得和狼梦就是姐弟关系,因此,他也不算是在说谎。
芬达不愿意相信,道:“就只是姐姐和弟弟?没有别的牵扯?”
“什么牵扯?”他不大懂得这词。
“你……”芬达想骂,又骂不出来,她再喝了一杯闷酒,然后紧紧地盯著王虎,久久,她道:“我不问她的事了,换唐月裳,你说,唐月裳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别说你们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像唐月裳那种人,是不会对你多看两眼的。而我清楚,在整个月华学校里,唐月裳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为了你,她不但踢了很多人,且踢了我……我死都记得她踢我这事。”
说得,她恨得牙痒痒的。
王虎道:“你不是也打了她吗?”
芬达怒道:“那是对打!可是她先踢我的,也不是打闹样的踢,她把我踢得撞在墙上。”
王虎虽明知是唐月裳的错,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道:“你不要找她了,你不是她的对手的。”
芬达不忿地道:“没真打过,谁敢说我不是她的对手?”
王虎就凝视芬达,他那双细小的眼楮透过镜片,虽然眼神是呆泄的,却令芬达感到他的眼神透入她的内心……
“芬达,你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在审视了一阵之后,王虎忽然说道,“唐月裳给我的感觉,是她的体内藏著一个无比强大的元神,而你却没有这种元神。当她的元神现身之时,我猜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芬达晒道:“你连我的对手都不是。”
王虎笑笑,道:“那是,芬达厉害,呵呵,喝酒,要跟我喝吗?”
“喝就喝,我还怕你不成?”
王虎举杯邀酒,两人闷闷地喝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芬达是不服输的个性,王虎是把酒当水喝的,两人莫名其妙地就拼起酒来了。
待狼梦下台、走过来的时候,芬达已经醉得昏昏然。
狼梦道:“笨蛋,你把她灌醉了?”
王虎道:“是她想赢我的,可是她输了。”
狼梦嘆道:“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狼梦瞪了他一眼,道:“你带她回去吧。”
“回学校吗?”王虎问。
狼梦驳道:“难道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王虎就道:“我想去姐姐那里。”
“带著她吗?”
“嗯。”
“不行,我不想别的女孩到我的住处,你还是把她带回去,她不是你画室里的同学吗?你和她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不好的。她整天的打我……”
“我累了,不想听你解释。你把她领回去吧,我要回去睡觉。明天还得起来上学,你不要跑来我处,我没有时间陪你。周末的时候可以,平时不能往我那里跑,除非你想让我白天不能上学。”狼梦说罢,亲了王虎的脸,就离开了。
王虎看看她的背影,然后又看看醉得不醒人事的芬达,喃喃自语:“要送芬达回女生宿舍吗?”
夜已经很深了,王虎背著芬达停留在竹箏的门前。
他在路途中,想了又想,总觉得不应该背著喝醉酒的芬达回女生宿舍,且背到了女生宿舍门前,她也是不懂得自己走回去的——他也没权利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进入女生宿舍。
所以,他想了又想,回自己的宿舍不行,回家不行,去唐月裳和多丝拉那里,更不是行!唯有往竹箏老师处跑——也只有竹箏愿意收留“背著一个醉女子的他”。
按了门铃,竹箏开了门,见是王虎,她惊道:“虎子,你背的是谁?”
“我的同学,她喝醉了,我没地方,就到老师这里来了。”
王虎进去,把背上的芬达放到沙发,摆她躺好,道:“老师,我全身都被她吐脏了,我去洗个澡,你帮我照顾她好吗?”
“嗯……虎子,她还会吐吗?”竹箏问。
“应该不会,她在路上都吐得精光了。”
竹箏笑道:“那也应该快醒了,我去给她弄些醒酒的茶水,顺便擦擦她的脸。虎子,你怎么把她灌醉?是不是你在打人家的坏主意?”
“没有,我才不打她的主意!老师,麻烦你啦,我去洗澡。”
王虎离开后,竹箏照料芬达……
她是老师,芬达是王虎的同学,因此,某种程度上,她很自然地就把芬达也当作是她的学生。
她不知道芬达和王虎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不想知道。
无论芬达和王虎是什么关系,都是与她无关的。
她只是王虎的音乐老师,王虎也只是她的学生。
只是,王虎,是她的生命中最特殊的学生……
像王虎这样的学生,在她的生命中,是独一无二的。
他是她的唯一!
然而,她不可能是他的唯一。
因此,她对于很多事情,都表现得淡然。
这或者就是,王虎在此处时候想起她的缘故……
在这种时候,王虎哪里也不去,就只来了她这里。
或者,这就是她的宽容和淡然所得到的——一点点回报和补偿。
王虎洗了澡,就到竹箏的床睡觉。
竹箏安顿好芬达,就回到客房,很快的,她也睡了。
芬达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处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想起狼梦,直觉这是狼梦的住所。
不见狼梦和王虎,她立即想到他们可能是睡在一起,她心中生气,坐起来,觉得头仍然有些重。
她急忙跑到主人房,开门一看,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有王虎独躺在那床,则狼梦必然在另一间房。
如此想著,她就要走进去,忽然听得背后有个陌生的声音道:“不要吵醒他,让他多睡一会。你有什么需要吗?”
很温柔的声音,像世上最轻柔的音乐。
她回头,看见一个很具古典美的女人,这女人是黄色人种,却不知道是哪国的血统,只是她的第一感觉:这女人是中国血统的。
因为竹箏无论是外型还是气质,都很中国——古中国……
“你是谁?”芬达问。
“我叫竹箏,是王虎高中时候的音乐老师。”
芬达心中奇怪,道:“他怎么把我带到你这里来的?”
竹箏笑笑,走过来把门掩了,道:“我们到厅里说去吧,看来你也睡得够了,我给你弄些吃喝的。”
芬达跟随竹箏到沙发坐,竹箏给她倒了茶,两人坐在一起喝茶,她的心中有著许多疑惑,竹箏似乎看透她的心思。
“是虎子把你背过来的——”
“他背我过来的?”芬达惊道。
“嗯,他一路背你过来的。”竹箏道。
芬达沉默了一会,道:“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把我背到你这里?”
竹箏道:“他没地方可去的时候,都会到我这里来休息的。”
芬达摇摇头,道:“还是不怎么明白。”
竹箏微笑,她的笑,很清雅,她轻声地说道:“这样说吧,我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个,而我又是他平时最不易记起的那个,也是他某些时候最容易记起的那个。”
芬达听罢竹箏的话,虽然明知竹箏和王虎的关系,可她竟然没有半点吃醋或是生气的感觉,反而对竹箏产生淡淡的怜爱。
竹箏,就是那种叫人很容易对她产生怜爱的女性……
“我给你做点吃的,做好的时候,叫他也一起吃。”竹箏站起来,要去弄吃的。
芬达也站了起来,道:“竹箏老师,我也帮忙吧。”
“嗯,好的,谢谢你。”
黎明时,两女弄好早餐。
这早餐,比往时是早了一些。
芬达要去叫醒王虎,竹箏就道:“他不穿衣服睡觉的,让我过去叫吧。”
芬达道:“我不怕,我看过他的裸体。”
“啊?你不是说你并非他的女人吗?怎么看过他的裸体?”
刚才芬达对竹箏说过“并非王虎的情人”之类的,因此竹箏有此一问。
芬达听了,笑道:“老师,我和他都是画室里的人,这家伙有一次在画室里做裸体模特,所以,我们整个画室里的学生都是看过他的裸体的。那确实是很吓人的裸体……嘻嘻,不过,我是不怕的。”
是啊,她是不怕的。
她是谁啊?她是芬达!
竹箏幽然微笑,也不再阻拦。
芬达走入房间,到达床前,看见王虎赤裸地仰躺在床上,一双腿张得大大的,胯间那泡恶心的生殖器显眼之极,她的脸没来由的烫热。虽曾看过他的裸体,可此时情景和当时是不同的,当时在画室,他只是做模特的,此时他在床上,却给了她另一翻的羞意。
她站了好一会,鼓起勇气、提起脚儿,踹在他的大腿之上,他自然是得醒的,睁开双眼,看见是芬达,有点奇怪,问道:“竹箏老师呢?”
芬达道:“在外面,等你用早餐。”
“嗯,可以让她进来吗?”王虎道。
芬达有点不畅快,道:“为什么要她进来?”
王虎不答反问道:“你愿意替我穿衣吗?”
芬达恼道:“我为何要帮你穿衣?”
王虎裂嘴笑道:“所以我让竹箏老师进来帮我穿衣嘛!”
“你!”芬达很想一脚就踢在他的嘴上,可她忍了下来,她不是唐月裳,使脚不是她的专长。
她顿了一会,道:“我帮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