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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一副小辈在长辈面前的样子不过这位空灵体质,却也绝不只是一个修炼天才这么简单!这个人必须加强控制!”那老者说完了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老者沉思着答应,接着便嘴唇微动,向着战清风传音过去。
“好!这个条件,我们答应了!”对面的战清风立即做出一副怒不可道的样子,腾的站起身来,喝道:“想必还有两个条件,索性一并说出来吧!拖延时间,只会让我看你不起!”他的心中却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今天老祖宗也在这里那么,今天可算是泰山笃定了。不过心中也有些懊丧:“刚才我的表现看在老祖宗眼中,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对我因此而感到失望?
“好魄力!”君莫邪鼓掌道:“其实第二个条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是简单。就是,若是我赢了,你们兄弟二人需要跪在地上向我磕十个响头,叫我十声爷爷!
“你!”战玉树的眼睛气得一下子发了红:“这算是什么条件?你虽然玄气修为不高,但凭着你的空灵体质,现在也算是幻府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提出这般下作条件?”“我们答应!”战清风径自打断了战玉树,双目灼灼的看着君莫邪,狠狠地道:“只要你能赢!”这个条件虽然让人更难堪,却非是什么难为之事,自然要答应的!
“痛快!至于第三个条件也简单,我照搬你们的方法,我若赢了,便可以向战家提出任意一个要求,不管是什么要求,你们都必须答应!
必须做到!而且这个要求没有限期,等我什么时候想提了,就提!不想提的时候,你们求我也不会提的。”君莫邪一气呵成,三个条件,说难可说是苛刻到了极处,但若说简单,貌似也很简单。
“这条件不行,你只得孤身一人,牵挂无多,而我们战家却牵扯无数,你若是让我们战家集亽体自杀,难道也要听你的不成?”战玉树眼珠一转,立即叫了起来。
“你们这么贪生怕死,就算我提出了那要求也没有用啊。”君莫邪摇摇头,道:“你看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不仅像,而是直接就是!兄弟二人同时心中大骂!
条件已经谈妥,接下来就是寻找公证人;自然,公证人也是现成的。幻府八大世家,这里足足有六家的后人在,再加上苗小苗,七位重量级的见证人就此诞生!
这七个人,任何一个人的修为尽都不俗,尽都达到了至尊或者至尊之上的高深层次;虽然这份修为在真正的强者眼中,未必够看,但以他们的年龄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
再加上他们身后庞大的势力,说是重量级的公证人,毫不为过!
为表示完全公正,苗小苗特意传令,令众人立即寻找各行各业的巅峰大佬前来见证,为了避免在场的这些人都已经被战家买通,苗小苗干脆一次性又多邀请了十个人!
导致这场几乎是纨绔之间的比拼场面盛大的无以复加竟足足有十七个见证人!而且随便一个也都是可以任人忽视的哼哼哼”战玉树看着君莫邪,得意的哼了几声。
“嘿嘿嘿”君莫邪看着展家兄弟,也是阴笑了两声。
双方尽都自觉胜券在握,自是暗暗得意。
大厅中人人都是精神一震:“好戏,终于要开锣了!
接着,便有人去取来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双方因比赛而牵扯到条件尽都由苗小苗执笔,刷刷刷笔走龙蛇,瞬间跃然纸上。战玉树和战清风可谓已经迫不及待了,立即发了一个又毒又辣的誓言,咬破手指,写下血书,摁下了血手印。
随着这位空灵体质的墨大公子也如法炮制,大厅之中那血淋淋的血书,顿时为这一场比拼增加了几分阴森恐怖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第219章碎心吟
谁都知道,这一场比的,乃是关乎要眼前这几个人的前途!无论是哪一方输了,自此之后在对方眼中,那即是连狗都不如!
甚至,在飘渺幻府,也要从此抬不起头!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而且所立文书尽是血字!更有十七位各行各业的领袖人物、世家未来继承人作见证!
双方再也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场比拼,最终牵扯到的利益关系竟会是如此之大!战家找来的那几个各行业的才子,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他们既然能在某一行业达到一个极高深的层次,自然不会是蠢人,早知道会这么严重,说什么都不会来的啊!只是一时激愤,被人激的让怒火冲昏了头脑,更被战家两兄弟所勾勒出虚幻前景所迷惑,头脑一热就来了
看来今天是进退维谷了。
若是胜了,势必将得罪这位空灵体质;总算墨君夜目前实力尚弱,还算不得太严重。而真正重要的是“他们貌似连苗小苗也得罪了!
得罪了苗小苗就等于是得罪了苗小苗身后的整个苗家!这个恐怖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但若是败了,得罪的就是战家!恐怕到时候自己等人人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弘,“难道竟是进退两难,进也死,不进也死?
在君莫邪签下那血书的时候,苗小苗焦急的传音过来:“有把握吗?”
苗大小姐甚至已经打好了主意,若是他说一句没把握,那么,自己就要立即大闹这里,直接将这些人都打一顿,干脆将店也烧了哪怕是无理取闹,也要将这件事情搅黄了
君莫邪看了看她,悄声道:“十足!”
这两个字将苗小苗气的狠根跺了几下脚,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声:“呆子!自大狂!”
但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焦急无限的看着这个家伙一脸轻松得意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但不期然间,心下竟有几分安然,仿佛笃定眼前的呆子、自大狂真有力挽狂澜,傲啸群纶的实力,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大厅中,分两排一下子排开十七张桌子!同位公证人的苗小苗坐在最中间。
其他无关人等,则直接赶出了十丈之外,彻底沦为看客!其中甚至包括有战玉树,也没有例外,唯一一个被允许近距离旁观的,就只有一个战清风。
而那帮才子们,现在却是面面相觑,究竟是谁出去打这头一炮,却是费思量的事情。第一战,若是胜了,自然是什么话都好说,但若是败了也就等于将自己的小命立即交代了
思来想去,大家都不愿意做这第一个出头鸟。
看着场中悠哉悠哉的坐着的那位空灵体质,大家可谓都很憋屈。
凭什么我们都站着,你却能坐着等待?
不过人家可是要应付自己这么多人的车轮战的,而且人家战斗是为了他自己,自己等人的立场又是为了什么?
“墨公子,在下林清音,愿首先向墨公子讨教,就当是抛砖引玉、了。还请墨公子不吝赐教!”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个一直站在最后面的青衣青年,默默的走了出来,向着君莫邪说道。
“林清音很清雅的名字。看来林兄弟应该是出身于曲艺世家吧;不错不错,莫非林兄要与我较量一下乐曲之技不成?”
君莫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错。惭愧的很,在下从来没有修炼过玄气功法,唯一还算拿得出手的成就,也就是对音乐还算略有心得。”
林清音平静地道:“这一次对付墨兄,一来自己心中委实有几分不服气,二来,却也是有着不得不来的理由此间事了之后,无论胜负如何,我林清音终此一生,不会再见墨兄当面。否则,心中负疚的滋味,委实是太难受”
君莫邪微微一笑,道:“看来,阁下竟是心有顾忌?要知乐乃心声,若是不能尽心而起,难以攀上乐之极峰,倒也不必如此,刻下只当以音会友也未尝不可,至少我目前乃是这般认为的!”
“只凭乐乃心声四字,林某已知墨兄乃为乐坛大家,同道高贤,可惜时不我与,无可奈何!”
林清音苦涩的一笑,突然脸色一整,道:“废话多说无益,在下日前突有所感,偶得一曲,名为‘碎心吟’,请墨兄不吝指教。”
说着,那林清音袍袖一翻,手中多出了一支通体墨绿的玉箫,他低着头,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墨绿玉箫,道:“清音虽然出身于千年音乐世家,但自亽由至今,唯有玉箫,才是我最熟悉的,也是唯一的技能;在此箫上,已经侵淫了整整二十六载的少有!这支玉箫,乃是我的生平挚爱!也是我一生所追求的唯一极致之所在!舍箫之外,再无他求!”
“也就是说,你就只会吹箫?其他的琴、笛等乐器,你并不擅长,甚至是完全不会?”
君莫邪问道。
“不错!我刚才已说过,舍箫之外,再无他求!”
林清音抬起头来,目光清澈。
“佩服!博采众长,实在不如专精!可惜这华道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明白了!林兄能明白这个道理,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啊,看来今次的较量,其精彩程度当超过我的预期!”
君莫邪的神色也有些慎重起来。
“墨兄果然是知音人。”
林清音眼中一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转过头,向着战玉树看了一眼,道:“战公子,此战之后,无论胜败如何,希望战公子能够信守承诺,不要再针对为难我林家人!如此,清音才能豁尽,请公子应允!”
这句话一出,众人尽都是一阵愕然!
原来这林清音竟然是被战玉树要挟来的!
战玉树哼了一声,道:“我战家做事素来光明磊落,答应过的事,何曾反悔过,你尽管放心就是!难道还要我专门给你也立一张血誓书吗?”
林清音道:“不敢,希望战二公子言行如一,林清音在此多谢了;此战终了之时,林某便会立即告辞:“随同家人远走天涯,终此一生,也不会再到心幻城,战公子大可放心。”
战玉树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今天丢人可算是丢到家了,不过只要比试终了获胜,一切损失也都是值得的!
苗小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苗大小姐其实很想开声介入,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战玉树采用不光彩的手段迫使林清音就范则是已经毋庸质疑的事情了!真的想不到战家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相信只要自己承诺保住林清音一家人的安全,令其说明个中原由,或者就可以令到这一局破局,甚至把整个赌局弄挎,但再三思量之下,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自己真的可以保住林清音一家吗?
或者自己身后的苗家可以,但苗家又怎么肯为区区一个乐人而得罪如今正自如日中天的战家,纵然战家卑鄙、无耻、下作,又能如何,所谓成王败寇,只要战家今日最终获胜了,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会计较他们是使用何种手段获胜的,成败论英雄!
林清音在得到战玉树肯定的答复之后,深知对方自恃身份,在这么多人之前既然红口白牙的答应了,那就不会食言!一脸放心的转过头,向着君莫邪深深一礼,道:“墨兄,在下就以这一管玉箫,向林兄请教曲艺之道!”
“请!”
林清音青衫飘飘,站在场中,并未即时开始演奏,却是久久不动,良久良久之余,他的眼中慢慢地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面色却更见平和,手中的玉箫终于缓缓抬起,玉箫每抬起一分,他的眼中神色,便又更悲伤了一些。
等到第一声呜咽的箫音响起的时候,林清音脸上眼中的悲哀,已经是浓得化解不开了,偏偏他的脸色,竟始终宁静如恒。
箫音悠扬,在大厅上空婉转的响起,令到在场每一个听到箫声的人,无关是否通晓乐理的,心中均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沉甸甸的,莫名的压抑,似乎有一位自己最在乎的人已经永远的离自己而去,而那份遗憾,却是永生永世都无法弥补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伤痛!
不管是玄功高低,心境如何,人同此心,均被这一曲所吸引。这与什么摄魂大法或者是玄力修为有本质的分别,纯粹就是音乐的力量。
音乐,可谓是一种奇妙的技巧,它总是能够唤起人们心中最真挚的情“随着箫音的渐次深入,君莫邪很明显的触摸到了林清音内心深处的无奈与哀愁,“在这一刻,他清晰的从音乐之中听到了,这位音乐世家的公子遭遇到了什么
在场的评委中,却有一位当世著名的乐曲大家,此刻听到这悲伤的曲子吗,脸上竟自不由自主地浮现黯然神色,连声叹息;坐在最中间的苗小苗,脸上罩着白纱看不出具体表情,但眼中神色,也显出了几许轻愁,嘴唇轻轻蠕动,若是有人能够观察唇语,定会看出,苗小苗正在轻轻念诵:“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一曲,几乎让在场所有人潜然泪下!
第220章耍赖?
一曲已毕,林清音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面色仍是丝毫未转,惟有两眼显露茫然神色,玉箫依然横在唇边,摆出一个吹奏的姿势,浑身的悲凉之气,竟然半点不见消散。
一异鸦雀无声!
良久之后,林清音颓然放下手,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意味,向着君莫邪说道:“墨兄,这第一场,我不要求墨兄能够与我比试吹奏之技,却要动问墨兄,我这曲碎心吟,如何?缺点何在?为谁而作?若是有所缺憾,当如何补救?今后,我的路又在何方?”
在林清音说出‘不要求墨兄能与我比试吹奏之技’,那句话的时候,战玉树神色一紧,眼中闪出阴狠的神色;但听到他后几句话,神色便立即和缓了下来。
在他听来,林清音这几个问题,简直就是在故意刁难人;人人心中都有个人故事,一时触景生情,灵感袭来,才会突然有创作出来。
以一曲才刚听过的曲子,就问人此曲为谁而作?这墨君夜以前见都没有见过林清音,他怎知道为谁而作?不是刁难人又是什么?
至于缺点何在如何补救;这更是无稽之谈。战玉树自诩年少高才,于乐理一道,也颇有见地,自觉这一曲已是自己生平仅见的好曲,如此好曲,竟要问缺点何在!
若一定要问缺点所在,除了你自己这位作曲人之外,其他人的心境根本与你格格不入,到作这东西,心情稍差一点,就是天壤之别,墨君夜又如何知道?
还有最后一问,今后路在何方这则是更难了。你本身就是专新一意学习音乐的,你的路难道还能是玄气?似,“此刻问出来,却有一种不想再在这个领域中继续的意味。
那么,今后的路可就难说了
“看来这家伙还是没有忘记了我的告诫!我看这一局这位墨君夜如何处之。”战玉树不由得心中有些得意起来。
其实不光是战玉树如此想,其他的不管懂行不懂行的也几乎都是这么想法。一时间看着林清音的眼神都有些钦佩:“这家伙貌似才是一头真正会咬人的狗啊,不仅不叫,而且还要先获得别人的好感,然后才去狠咬一口,一口就足以致命啊
然后再看着对面那位拥有空灵体质大天才一脸思索样子,所有人都有些幸灾乐祸起“且要看你如何回答。甚至众人已经有些遗憾了,这等大场面没准直接一局就完事了,没热闹可看了!
台上的那位乐理大家眼中露出好笑的神色
这些人却不知道,林清音这一局,看似刁难,实则已经放水;这一节不是沉浸音乐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曲箫声,告诉了君莫邪!
君莫邪听到了什么,只需说出来,就会过关
“这首曲子,碎心吟,委实不错;的确是一首不可多得的曲子。
若是从单曲子本身来说,完全没有错误。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几可说是尽善尽美!”
君莫邪缓缓道:“只是,若是从乐曲的意境上来说,则要失于偏颇,却是白璧微遐。”
君大少爷说到这里,评委席上那位乐曲大家已是悚然动容,精光奕奕的眸子看着君莫邪的脸,一眨不眨,生恐漏了他后面的话。
“所谓曲子,无非就是我等演奏者的情感寄托。不管是悲伤快乐,甚至是发怒欲狂,战阵厮杀,都可用乐曲来抒解。可是,演奏乐曲除了抒发演奏者本身的情感之外,还要对所有听过这首曲子的人负责!真正好的曲子,讲究的乃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让人听了之后,身心得到释放,得到轻松;纵然是悲伤的曲子,其之意也是引发出人们心中的共同感觉,从而减轻心灵压力而林兄这首曲子,悲则悲矣,但却是听得人压抑不已,一曲听完,更不自禁的涌起生无可恋的绝望之意。却与乐曲之道的本意大相径庭!虽非是背道而驰,却终有渐入歧途之感!”
君莫邪微微一笑:“可说这首曲子最为成功之处,却也是它的最大的漏洞所在!”
“说得好!”
评委席上,那老头儿兴奋地脱口喝彩;其他懂行的人也尽都微微点头。如此说法非但极之中肯,更是一针见血,一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