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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薛七绝乃是当今蛊门的门主,蛊门与花门,千门,神雕门,亮杀门,盗门,机关门,和红手绢七门并称为,外八行。
明朝初期,外八行受到朱元璋的排挤,大伤元气,有的甚至险些灭门。因此外八行门人都视明政府为仇。
刘良女也是外八行的门人,还是红门的堂主,十年前,巧合之下与微服出宫的武宗皇帝朱厚照相识,当时刘良女并不知道他便是当今的大明天子,两人相恋之后。朱厚照才告诉了刘良女他的真实身份。爱情的力量让刘良女忘记了那个已近百年的仇恨。不久后他便与武宗皇帝回到了京城,并住于豹房之中,被封为娘娘。娘娘之称只有后宫一宫之主才能担当。朱厚照此封也足见对刘良女爱之深切。
当今天下都知武宗在位一十四年,未有皇子产下。可刘良女这个皇帝身边最近的人却清楚,事情并非世人所知的那般,朱厚照后宫的一后十四妃确实没有为他生下皇子,但豹房当中。美女千万,怀中皇子而且秘密产婴的每年都有十几个。但这些孩子被朱厚照抱走后,全都不知去向。
去年刘良女也怀孕了,想起以前的种种,她不敢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武宗皇帝得知他怀孕后,却是十分的兴奋,马上命他不许见客,好生调养。还承诺说,要封此子为太子,赐名朱世况。
刘良女知武宗深爱自己,自己的身份也比那些外国进贡和民间朝觐来的女子强上百倍。想来自己的孩儿真能当上太子呢。可没想孩子生下来一个多月后,又被朱厚照秘密抱走。不知去向。天生母性使之然,刘良女秘密的离开的豹房,回到淮安寻到自己的幼识薛七绝。求他帮自己救出儿子。
薛七绝是当今蛊门之主,蛊术精妙无人能及。皇城那场突来奇雾,便是拜他“望花蛊”所赐。皇城之大,一夜绝难查完,所以薛七绝在种下大雾当夜,便将御膳房所养的猪身上都撒下了“闭识蛊”这种蛊毒可以对人畜的六识产生影响。
第二夜他趁着锦衣卫多数都耳目不便,再次进了皇宫。虽然查出了一些眉目,但一夜仍然不够,所以当夜他还在潜入了存放烟火的库房,在淮安进贡的烟花中,撒入了“五行蛊”
这种蛊可助燃其火,腐朽其木,墨染其金,不随其风,不入其土。这也便是乾清宫大火的根源,趁着乾清宫的大火。薛七绝终于找到了刘良女的儿子,同时也找到了那些其他的皇子。
“世人只知当今天子有豹房,鹰房,虎房等养畜之地。却不知他还有一所人房!”
薛七绝语气沉重,将昨夜所见与刘良女娓娓道来、
人房并不在地面上,而是在底下,紫禁城的地下、
当薛七绝潜入人房当中后,眼中的所见将这个常年与蛇虫鼠蚁恶心之物为舞的蛊门之主都惊呆了。
血红的人房二字,让他知道了这里的名字,同时里面的景象也让他清楚了,这里果然名副其实。
这里有桌子,有椅子,有盆花景,有盘树景。家具柜子,各式茶具。普通屋子有的东西这里全有。
但与别处不同的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用婴儿的躯体做成的。
门边上的两棵人树景,就用了差不多有二十几个婴儿的躯体,他们的双眼都呈乌黑之色。形态各异,有的僵直身体做根,有的横批开双腿做杈,有的四肢和脑袋全部背到身后成叶子状。但所有孩童都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他们的嘴巴豆以夸张的幅度张开,惊恐之态尽显。人树给人的第一直观感觉绝对不是一个诡异所能描述的。
人树之后便是人花。这些死婴的脖子仿佛都被什么东西嘞过,个个细的出奇,身子也异常的瘦小,这样一来就显得头特别的大。插在人盘成的花盆中,便真如花一般。
排而成桌,折而成椅。
薛七绝三十几年中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从来没有一件事让他如今天一般,手心脚心全都被汗水湿透。但这并不是因为恐慌,而是因为愤怒。
这些孩童有些口中插着一根木管,胯下裹着灰布。他们有些胸腹之前还微微起伏。隐约间薛七绝还发现,这里面每个婴儿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木头牌子,等牌子太小,灯火光照不及。
“活着……竟然还有很多活着……”薛七绝用几乎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自语。那些木管看来是喂食之物,胯下的布匹应该是接排泄物的!
大厅当中有五个铁笼子。方才薛七绝被那些人树人花所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当他走进的时候才发现,笼子当中,还有五个没有做成物品的孩子。
这五个孩子大小不一,大的约有七八岁的模样,最小的还躺在襁褓之中。
“嗷……”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手抓铁笼发出了动物似的低吼。无神的双眼在烛光下发着幽暗的光芒。
薛七绝怕他在出声引来人,急忙抛出“神迷蛊”
迷倒这个孩童后,薛七绝发现,铁笼上还有挂着木头标注。
“三十七皇子。正德四年六月初七,子时朱震溶”
笼中有盆有碗,盆碗仍为幼婴所做,盆中盛肉……生肉,碗中装血……人血。
其他几个大笼子中也是一般,不过里面孩子的岁数都要比这三十七皇子小上许多。有正德7年的,正德八年的,还有一个正德十年的。看来其他做成东西的婴儿脖子上,挂着的也一定这类记录生辰的牌子。
“皇太子,正德十四年六月十三,丑时!朱世况”
一个小号的铁笼子上,挂着这样的一个木牌。
听到这里时刘良女一声嚎叫后,昏了过去。薛七绝将昏倒的刘良女扶到榻上后。走到窗前。朝阳耀眼,如今的大明朝虽然说不上盛世华章,但也算是天下清明,可谁能想到皇宫的地下,竟然存在那般的人间炼狱。
最后离开的时候,薛七绝还在墙上看到了血书的两行大字,从这字中的内容他隐约猜到了武宗皇帝这个举动的缘由,但他却不敢让自己相信。
“存者为帝。帝者,当如洪武圣皇,狠。帝者,当如永乐圣皇,雄”
“卒着为饰,免一人之错,天下劳苦!”
难道这就是武宗挑选皇帝的方法?为天子者不读圣人教化之道,就吃人肉喝生血?薛七绝觉得这太荒唐了。
“我的儿!”刘良女惊呼一声转醒。见薛七绝站在窗前,急忙挣扎而起,爬下木榻,跑将过来拉住薛七绝的双手哭道:“世兄,为何不救出我儿,为何不救出我儿?”
见薛七绝不答刘良女又急忙道:“世兄请念在与良女多年的交情上,救出我的孩儿吧!”
薛七绝扶起跪在身前的刘良女沉声道:“不是我不救他,我去之时世况已经死去多天了!”
刘良女先是一愣,随后退后两步大哭道:“你骗人,你胆小不敢在皇宫救出我孩子,就说他已经死了来骗我,那里面还有活了十几年的孩子,我的儿子刚送去岂会死去!”说吧冲上前去,对这薛七绝一阵拳打,一边打还一边喊道:“你胆小,是你胆小!”
薛七绝知她神情不稳,所以并不在乎她诋毁的言语只是拉住她的手沉声道:“多年来。人房中尸体腐烂的恶气堆积,虽然有排风窗口,但人房中仍然恶气弥漫。那些活着的孩子早已经从稀薄到浓厚的适应了这些气体,可才一个多月的世况怎能抵抗!”
刘良女听罢这些,无力的跌坐地上。
“朱厚照,你个变态,你小时候受尽了折磨,难道你全要在你的儿子身上找回嘛?”
刘良女近似疯狂的开始谩骂起来。
薛七绝轻抖衣袖,洒出“神迷蛊”将已近崩溃状态的刘良女迷晕。
皇帝小时候怎能受尽折磨?薛七绝心中不解,不知道刘良女说这些到底是何意,难道是疯狂后的胡言?
胡言……想到胡言,薛七绝忽然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件大案。
“郑旺谣言案”
难道武宗皇帝朱厚照真的不是张皇后和皇帝所生?而是从一名宫女的手中要来的?
三天后,刘良女内患成疾,含恨而去。临死之前她紧抓薛七绝的双手柔声道:“七绝哥,救出我的儿子,救出我的儿子!”
薛七绝咬碎了牙床,扣滥了手心,他在刘良女尸前发誓,必为他报杀子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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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八行之《蛊门传奇》——(3)
明正德十五年八月二十一晨
大明天子南巡。
此次南巡的目标是为了寻找刘娘娘。刘娘娘离宫以二十多天。钱宁以因办事不利被撤了职。皇帝决定亲自南巡。到刘良女的老家淮安来寻。
临近晚秋的清江两岸,绿红之色以逐渐被青黄所取代。江风浸体,寒意逼人。
“皇上”谷大同拿着裘皮大氅在武宗皇帝身后轻轻的招呼了一声。
“恩!”武宗看着江面没有回头,只是恩了一声,以示听到。
皇上不搭腔,谷公公是不敢贸然为皇上披衣的。
“江风强烈,圣上还是会仓休息吧!”谷公公跟了武宗以近二十年,刘瑾死后,内臣当中当属他权力最高。
“朕,正当腾龙之年,区区秋风何惧。想当初永乐先祖。雪夜横渡天子渡天津,我这算的了什么!”
就在这时,江面上忽然飘来一个竹筏。竹筏上躺着一个人。一身青绿。
“护驾”新锦衣卫指挥使很快抽刀跑到正德帝身边。同时调集弓箭手准备。
“别放箭!”
待到竹筏飘到近前,朱厚照看清,原来竹筏上躺的正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刘良女。
“良女,朕在这!”
“快!快救刘娘娘上来!”
正德帝急忙部署。
一个个锦衣卫跳下江中。但不知为何竹筏竟然又向远飘去。众人游泳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武宗不顾江中众人,急命大船转向,去追竹筏。
就当大船与竹筏相连的时候,武宗竟然自己跳下大船,跳到竹筏之上。
谷大同见此急忙跟着跳下,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江彬急忙也跟着跳下。不知道为何在武宗跳上竹筏之后,竹筏竟然飞快的驶向远方,谷大同和江彬二人竟然全部掉到了水中。
“良女!”武宗跳到竹筏上之后急忙俯身抱起刘良女。
“良女,你可知我们的孩子已经立为了太子。”武宗轻轻的摇晃早以死去多天的刘良女,
“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盖过太祖,成组的雄武之帝!”
这时正德帝以发现刘娘娘以死,泪水悄然滑下。
哗啦一声,一人从水中翻出,攀上竹筏。吐出口中的竹管后。薛七绝恨恨道:“没想到你还会为一女而哭!”
武宗起身看了薛七绝一会道:“蛊门的排术?你是外八行的门人?”
排术也是蛊门的手段,蛊门在唐朝时收了同在湘西的排教,水上手段也不下于神鬼莫测的蛊术,方才薛七绝贴身与竹筏之下,通过插在竹筏上并不冒头的多根短管来呼吸,竹筏下还有机关,在竹筏的尾端,有一个划水的设施,只要在水中用脚轻轻一踏便可。
薛七绝恨恨道:“看来你也读过《永乐大典》的外八卷,不错我是蛊门中人!”
武宗回头一看,大船还未赶来,谷大同和江彬都在水中,正向自己的方向游来,但起码也要一炷香的功夫才能到,这还是竹筏不动的情况下。
“是你害死我心爱的女人?你以她的尸体诱我到此为何?”武宗也慌了起来,他也清楚朱家与外八行之间的仇恨。
“我本想杀你为良女报酬,但一想到你能为她南下亲寻,而且冒险上筏,二者也考虑现在国无太子,你死后恐生变故,百姓受殃。所以我饶你性命!”薛七绝沉声道:
武宗心道:‘国无太子?哼哼,等到有一天,我一定让天下人吃一大惊!”但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薛七绝虽然不知武宗心中所想,估计他此时也必然在想着那些嗜血的皇子,于是便道:“你以中了我的“七绝蛊”好好做你的皇帝此蛊可让你延年益寿,哼如果……。”
如果后面的话,薛七绝并没有说,因为锦衣卫已经追上来了。
他一晃竹筏将正德皇帝晃落江中,随后一个翻身也跟着入水,附身竹筏之下,踏动竹筏下的轮浆飞快的去了!
明正德十四年十月初三。夜
紫禁城地宫大火。
人房一炬而消。
薛七绝身着灰色的夜行衣,站在皇城之外,自语道:“子绝,我让你无法在祸害孩童。情绝,我让良女死后安心,荤绝,我让你后半生食不到一丝的肉味,…………”夜风将低声的自语吹散。
但躺在豹房床榻上的朱厚照却好似听到了五里之外的低语,只听他在榻上低声叨念道:“朕智不及太祖,武不及成组,可朕确是历代最快活的皇帝。朕要永远快活下去。你的七绝封不住朕。”说罢起身高喊道:
“给朕上肉,速送几个陪寝与朕!”
明正德十六年,除夕
正德帝皇帝朱厚躺在病榻之上奄奄一息。
“皇上,太子一事!”一个老臣颤巍巍的小心问道:
朱厚照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们随便选吧……”话刚说一半。便哇哇吐了两口黄水。
太监急忙上前擦拭。
“朕快活了一生,朕知此生功绩难及太祖成祖,朕的功绩只够做镇国公,朕想培育个赛过太祖成组的好皇帝……朕”
正德帝的语声越来越低,随后又哇哇的吐了两口黄水。
好半天后朱厚照才低声道:“将朕自己做的陪葬品拿上来!”
两个太监听命后急忙小跑出去,没一会的功夫拿上来很多小件的器物。送到正德的床前。
看着手中尺许高的孩童形陶俑,正德帝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些小孩陶俑的脸上都表现出惊恐之态于人房中的死婴无二。
又拿起那些水果的雕饰,正德皇帝忽然哈哈大笑
“朕活着的时候就偏不吃素,哈哈七绝,你绝不了朕,朕是千古以来,最快活的皇帝!”
说罢头一偏,结束了他十六年的帝王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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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八行传奇之《土木之变》
正文和外篇穿插更新,马上就恢复了,抱歉抱歉。
外八行传奇之《土木之变》(1)
“马蹄踏碎土。束尾荡扬尘”
于大人在疾驰快马之上,仍然能有这般的诗性让下属众人侧目非常。
太湖在左,青山在右,秋风虽然带来了寒气,却未带走那本属青山绿水之间的美景。湖映山,山起波澜。山望水,水澈无喧。
可疾驰在山水之间的马队却无心观景,一人三马日夜兼程而来。若不算方才于谦大人随口吟的那一句小诗。这支队伍中的所有人都已经两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报!”
迎面一匹红马绝尘而至。马上人在百米之外便挺腰拉缰。于此同时于谦大人也摆手示意身后众人止步。
“果然如大人所说,绕过龙头渚后有一片竹林,竹林内有草堂数所。”
于谦听罢面落喜色急忙追问道:“你可曾惊动了草堂中人?”
“属下隔林观望,未敢扬声!”
“好!全部下马步行!”
“大人,此地距离草堂还有十里之遥,何故此刻下马?”一随从拍马上前低声问道:
于谦眼望前方回答道:“若不是事情紧急,我百里之外就已经下马了!”说罢当先甩蹬离鞍。
这是一片紫竹林。于谦等人刚走到竹林旁时忽听林中呜呜做声,好像有人在吹螺。又仿佛是在击磬。
于谦摆手示意众人停下,十几个人站在竹林外等了好半天,但音乐声一直没有停下,众人都惊讶不已,难道演奏者不用换气?
“方才你来的时候,可听到了?”于谦小声问身后的那个快马探子。
“没!”
于谦点了点头,刚准备继续等下去,忽然一个随从指着竹林中的一处说道:“大人你看,是风!”
于谦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都搞得一愣。不过当目光转到那人手指处后便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只见在竹林中,有很多竹子都是弯曲的,那些弯曲的竹子都被人在竹干上掏了很多大小不一的孔洞。原来这声音是风吹过竹身的孔洞所发出来的。并不是有人在演奏。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后众人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松,随后惊讶的神色取代了短暂的轻松,能将这自然界的风,与自然界的竹,通过小小的孔洞的搭配,从而产生出这么奇妙的音乐。这也太玄了。
“你们在林外等我,不准生火,吃些干粮好了!”于谦先是扫了扫衣服,吩咐完这些后他又从马背上拿下水囊将水倒在手中洗了把脸。
进到林中之后于谦更是体会到了这天籁的神奇。孔洞有大有小,竹子有弯有直。每一种形态便有一种音调。
“马迹峰高居八将,山围紫竹妙乐声,万事若处草堂外,全做星辰且当风!”
于谦走到第一间草堂之前,便见这首七言刻在门边的四根粗竹之上。
“请问有人嘛。于谦前来拜会!”
咯吱!
竹门缓开,一身着青色文士袍的中年人笑脸迎出,他的身后还有两人一个也做文士的打扮,身着紫衣。另一个虬髯满面穿着黑色的紧身衣。
“贵客!贵客!于侍郎里面请……哦不对,现在应该是于尚书。”青衣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于谦进屋。
听这人称自己为尚书后,于谦就是一愣,他确实是由左侍郎升尚书了,但这是半个月不到的事情,虽然已经有了昭告,但千里之外的深山之中怎能这么快就知道消息?发愣归发愣,迟疑归迟疑。礼数上于谦还是做的十足,虽然现在自己已经官拜兵部尚书,可谓是位高权重,但于尚书仍以学生之礼与三人相拜。
两个文士打扮的人都以相同的礼数相还。只有那位虬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