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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久,守卫拿了一个包裹回来,上前禀报:“那个中原人他说,他说他也无意见您,他是来给夫人送药的。说完他把这个包裹留下就走了。”
“送药?中原人能有什么好药,这个时候,他们只可能送毒药!去,把这个包裹给我丢了,我不想再见到它!”
“是,是,我马上去!”守卫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他不明白自己的领袖今天为什么如此烦躁。
一向镇定自若的帝星之所以如此反常,不仅仅是因为华元清、文曲星一案,更因为那个黑突厥神医居然到现在都不见踪影。虽然琴儿的病情已经好转不少,可是帝星多么希望自己的妻子彻底摆脱那该死的病痛啊!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为什么还看不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送来神药呢?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刚刚命令部下将他苦苦等候的神药扔掉,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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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独自缓缓走在这陌生的街道上,他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走的是否是回客栈的道路。他只想一直这么走下去,安安静静地走下去,至于这条路会通到哪里,自己又究竟走了多久,他根本都无意知道。
五英五杰虽然各成体系,但是大家彼此惺惺相惜,英雄重英雄。何况,五英一直是明玉重视的朝廷青年一代中的清流精英,华元清更是古国医学界中正气清风的代表。自华元清担任古国太医院院长以来,他始终重视清除医学界的不正之风,甚至不惜得罪某些知名前辈,如今英才早逝,古国医学界恐怕要再次进入迷茫时期。
在为古国医学界未来忧心忡忡之余,明玉突然被一个年轻女子所吸引住,吸引住他的不是这个女子的美丽,而是她那凝望着喷泉的双眼中,所流露出来的忧郁、悲愤、无奈与伤感,这些都是任何人所无法伪装出来的。
发现有名圆脸稍胖的年青书生在注视自己,女子用鄙夷的目光扫了对方一眼,便转身离开。或许是鬼使神差,又或许是出于明玉的好奇心,明玉非常想了解这个女子究竟受过什么委屈,让她有那种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眼神,于是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可是,明玉万万没有想到,从执政官官邸一路打听来的盈芳恰巧此时出现在他身后。当明玉跟踪美女的诡异动作被盈芳发现时,她立刻气鼓鼓地要上去质问明玉。
这时,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子忽然挡住了盈芳的去路,盈芳大声说:“你干什么?”
这个男子微微一笑,右手一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朵鲜红的玫瑰:“这位姑娘,你就好像这朵玫瑰一样美丽可爱,不过听口音,你可能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我是否有幸为你做泰州城的向导?”
盈芳正要拒绝,忽然看到明玉闻声正停下脚步向这边望来,她咬了咬嘴唇,故意向那个俊男展现出灿烂的笑容,非常温柔地说:“那就有劳你了。”
然后不等那个男子说什么,盈芳挽起他的臂膀就走,这反而让这位帅哥有点莫名其妙、措手不及。
明玉看到盈芳会和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密地离开,不由心中一阵醋意翻滚,可是当他看到盈芳身边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俊男时,他突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
明玉扭转身,依然向刚才那女子离开的方向走去。曾经有很多女孩因为明玉的外表,转而寻找其他爱情的目标,对于这自己无法改变的因素,他除了默默承受结果,还能做什么呢?现在,他只想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查清这个女子伤感的原因,他希望这个世界上能够尽量少一个伤心人,多一颗快乐的心,那怕最终只剩下自己一人孤独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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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明玉并没有追赶过来,盈芳完全不知道此刻明玉那复杂的心理,反而以为他是喜新厌旧,气愤之下她又放开了这个英俊的男子。
“怎么不开心了?”俊男极为关心地问。
“没什么,我突然没有逛泰州的兴趣了,谢谢你的好意,对不起!”盈芳忽然感觉自己不该利用这个男子的热情来气明玉,产生了几分愧疚之意。
“没关系,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俊男听到盈芳的话,突然变得非常感伤。
盈芳奇怪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面对这名男子的邀请,虽然采访经验丰富,但对男女感情方面涉世不深的盈芳,对对方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欣然点头应允,两个人共同走向一个小小的茶馆。
这个茶馆生意似乎并不是很好,但却恰好是一个可以谈心聊天的好场所,在浓郁的泰州茶茶香中,这个外表俊朗的青年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我叫孟玉龙,从小就出生在泰州一个贫困的家庭中,我老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老妈和我,是我老妈辛辛苦苦地把我拉扯大。我小时候曾经发誓,长大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要让我老妈过得幸福快乐。”
“又是单亲家庭。”盈芳暗想,这个孟玉龙的经历让她联想到了明玉,明玉也是自幼父母离异,他虽然跟随了父亲,可是父亲长期在外忙碌,把孩子交给了告老在家的老父亲。由于代沟无法跟祖父、祖母沟通,没有父爱、母爱的明玉从小就在孤独的心理环境中长大,自幼与书为伴,将书中的英雄豪杰当作了自己的朋友。后来,明玉自起绰号“逐日鹰”,就是下定决心要仿效古族前辈做一番事业,可是在那狂妄的言行下,却始终隐藏着一颗孤独寂寞、渴望亲情和爱情灌溉的心。
孟玉龙并不知道盈芳现在的联想,依然双眼含泪,继续讲述自己凄惨的经历:“我小时候非常淘气又爱面子,经常出去惹祸打架,老妈每次都气得都要打我一顿,打完我又抱着我哭。我每次都发誓绝不再让我老妈伤心流泪,可是我每次都违背了这个誓言,我就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下长大。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闯的祸越来越大。我曾经非常爱一个女孩,但是她却变了心,看上另一个男孩。那个男孩老爸是有钱的外省人,他瞧不起我,还说我这样的土包子不配和他争。我当时太爱那个女孩,那外省小子的话也太让我生气,我一怒之下,带着一帮兄弟,在大街上把他们包围起来。我只是要求那女孩不要离开我,而那小子却吓得屁滚尿流,对我磕头求饶,向我保证不再找那个女孩。我相信了那小子的话,放过了他,没想到他老爸居然到衙门报案,说我当街恐吓他儿子,后来要不是我老妈苦苦哀求那小子他老爸撤诉,我可能现在还被关在里面。
被衙门放回来以后,我老妈拿出一把菜刀,她说要么我拿刀现在就砍了她,要么从此洗心革面做个让她放心的乖儿子。我真的不忍心再让我老妈痛心,便放弃了对那个女孩的爱,后来那女孩还是嫁给了那个外省小子,他们拜堂时我站在大门外,心像被捣碎了一样。”
说到这里,孟玉龙已经泣不成声,盈芳看着他那伤心的样子,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她拿出自己的香帕递了过去,轻声说:“别为过去的事情那么伤心,你失去了那个女孩,说明有一个更好的女孩在前面等着你,说不定最后真正后悔的是她,而不是你。”
听到盈芳的话,接过盈芳的香帕,孟玉龙的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就像是寒冰下的小草接触到温暖的阳光一样,感到无比温馨。
发现自己产生这种感觉,孟玉龙的内心非但没有喜悦感激,反而感到一丝惊诧,他急忙暗暗提醒自己:怎么了,你是怎么了?不要被这个乾坤派小丫头的只言片语迷惑住了,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任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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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芳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现在快乐吗?”明玉不知道为什么,在追踪那个神秘女子的同时,他却突然想到了盈芳,而且他的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祥之感,或许是出于对那名泰州男子的嫉妒吧。
“你究竟要跟踪我到什么时候,你不怕我叫巡捕吗?”听到前面的声音,明玉才注意到,那个神秘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而此时他们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偏僻的废墟中。
明玉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他缓缓走过来,说:“不要误会,我不是坏人,只是我看到你的眼神非常忧郁,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我能够帮你!”
“帮我?你这个古国乾坤派的混蛋,能够帮我什么?让我如此伤心痛苦的就是你们古国人!如果没有你们古国人,我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女人!”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中原人究竟做了什么破坏你幸福的事情?”不等对方给出答案,明玉突然惊觉不对,立刻向后连退三步,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是乾坤派的。”
“哈哈哈哈……”神秘女子发出凄厉的狂笑,笑声中似乎渗透着无限的伤感。“我何止知道你,我根本就是来杀你这个好奇心重的明玉公子的!让你死个明白,告诉你,我就是魔砂会的痴星!”话音未落,那女子的一头秀发忽然无限伸长,向明玉袭来……
第五卷 伏魔降妖 第二章 泰州旧事
小茶馆中,盈芳依然在听孟玉龙那让人无限感慨的故事,并且在默默将这个俊男子与那个狂傲不羁、不懂珍惜她盈芳的明玉公子作着比较。
“我后来希望踏踏实实找份工作,让我老妈能够安心。”孟玉龙用盈芳的香帕擦干眼泪,继续讲述着他的伤心往事,“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帮一位本地老板贩卖泰州布匹,我工作非常卖力,不但扛货物时,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活,而且卖货时因为我长相还可以,很多女顾客都喜欢光顾我们店铺,让生意兴隆不少。老板很欣赏我的工作成绩,经常给我发奖金,我又生性豪爽,常常拿出部分奖金请店里其他伙计吃饭,所以人缘非常好。那时,我老妈也很开心,她老人家每次拿着我给她的生活费或者是我的礼物,她都会高兴地说:‘我儿子有出息了,我儿子有出息了!’邻居的三姑六婆看到我们家兴旺起来,便纷纷来说媒,我也看上了一个女孩,和她开始交往,我感到幸福就要来了,苦日子就要过去了……”
“你看,我说过了吧,肯定会有好女孩在前面等你,如果没有那次失去,你怎么会有现在的拥有,对不对?”盈芳好像比孟玉龙还要开心,这让孟玉龙心中更加甜蜜,对这个本来应该视为死敌的乾坤派女孩又添了几分好感。
孟玉龙那曾经受尽创伤而变得冰冷残酷的心,虽然因为盈芳的纯真和善良而有些解冻,但是他的脸上却始终未改变那伤感的神色,他继续说:“不,这不是我现在所拥有的,而是我过去所拥有的。”
“为什么?”盈芳再次感到非常奇怪。
孟玉龙用那充满无限魅力的眼神注视着盈芳,继续带着悲凉的语调讲下去:“因为过了不久,有一个外省人在我们布店对面也开了个布店,他卖的都是古国布,那些布料比我们泰州布料手工更精致、质量更好,售价非但不高,反而比我们的成本价还要低廉很多。我那英俊的外表比不上低价的诱惑,所有老主顾都被吸引到新店,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我们老板知道自己实在无法跟那个外省人竞争,被迫关闭了布店,遣散了我们大家,自己要到古国去发展。我为了照顾我妈,拒绝了老板共同去中原的邀请,自己投奔到那个外省人那里,希望赚一份工资,再了解一下他成本那么低廉的原因。
我托关系,找门路,在几个老客户的推荐下,那个外省人才肯雇佣我,但是薪水却只有原来的一半。在干了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原来中原的消费要比我们泰州低得多,所以他们的成本价、劳工薪水也要低很多。另外,为了鼓励我们泰州人到古国办厂经商,古国朝廷还给予很多优惠政策,这些黑心外省人老板有钱赚就可以,还哪里管我们本地人的死活?
那个外省人老板不但销售低廉的古国布,而且还偷偷雇佣偷渡来的古国人。那些古国人没见过世面,看到那么点工资就觉得是高薪,而且他们平常怕被巡捕捉到很少出来花钱买东西,自然更不会计较薪水多少。最可怕的是,他们干起活来不要命,居然比我还强。老板动不动就警告我们这些本地人,谁不好好干就让这些古国人代替谁的工作。为此,我们活更累,薪水更少,老板的腰包越来越鼓,我们的日子却越来越差。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和我交往的女孩又和我分手了,听说她的新男友又是一个有钱的外省人。我老妈又气又急,病倒了,我支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只能看着我老妈在病痛中死去。我老妈临死前紧紧抓着我的手问:‘为什么老天对我们这么不公平啊?’那一幕我永远记得,永远忘不了,忘不了!”孟玉龙的声音再次哽咽起来。
本来听对方一口一个古国、一口一个外省人,盈芳的忍耐几乎超过极限,可是听到最后,那些不满早就被深深的同情所替代。她轻轻握住孟玉龙的手,轻声说:“如果你九泉下的妈妈。看到你这么伤心,一定会非常痛苦的。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快乐地生活下去。所以,为了她老人家你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必须擦干眼泪,笑着去面对人生,这样你妈妈在底下才会开心,你知道吗?”
孟玉龙泪眼朦胧地看着盈芳,心中充满了感动,他暗想:“如果这个女孩不是中原乾坤派的高手该多好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让我和这样的女孩站到敌对的立场?”
盈芳虽然是百晓凤,却不是御霄龙风扬,当然不可能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一个英俊的男子这样一直注视着她,感到有些不自然。盈芳奇怪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孟玉龙听到这句傻话不由笑了起来,他那眼眶带泪的笑容让盈芳感觉非常滑稽,也“噗哧”笑了一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又哭又笑的?”
孟玉龙也发觉自己失态,急忙擦干了眼泪,向对方一点头:“我是觉得你的话很有道理,让我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对了,你带钱了吗?”
盈芳这才发现自己匆匆忙忙出来,并没有带钱,就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那么,你有没有喝过霸王茶?”孟玉龙悄悄地跟她说。
盈芳很清楚,霸王茶就是喝茶不付钱的意思,这是一种盈芳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听起来则好像充满了刺激。不过,看起来这里的小二身体很魁梧,总不能大动干戈地喝霸王茶吧?
“你打算怎么喝?”盈芳小心翼翼地问。
孟玉龙一指自己的脑袋,带着狡黠的语气说:“用智慧来喝。你先装作有事情出去的样子,在店后的槐树外等我就行了。”
盈芳半信半疑地站起身,慢慢走向屋外,看到小二并没有注意到她,她急忙走出茶馆,绕到店后的槐树处。
站在槐树下面,盈芳轻轻地拍着胸口,不知道这次冒险是否值得。这个孟玉龙如同一个埋藏宝藏的神秘山洞,你接触他越多、了解他越多,就会产生越大的兴趣,这种感觉是在明玉身上绝对找不到的。
想到明玉,盈芳突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是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想知道此时的明玉究竟在做什么?他现在很忙吗?难道忙到来找她盈芳都顾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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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明玉确实很忙,因为他必须调动起自己所有的运动细胞,在秀美柔顺的长发中不停地左闪、右躲。这个世界上很多男子都喜欢女子的长发,尤其是美女的长发,明玉也不能脱俗。不过,现在的明玉公子却正在祈祷能够马上出现一个剃头匠,来为眼前这个泰州美女剪剪头发,哪怕只是短一点点他也谢天谢地了。
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非但没有任何奇迹来剪短这烦人的头发,痴星的指甲忽然也无限变长向明玉冲来。
体力已经超出极限的明玉现在终于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听取盈芳采取锻炼减肥的建议,现在面对这万缕青丝、五双指甲,他已经是避无可避,就连吸取五行能量,发射五行波的机会都没有了。
远处梅花会的密探也是忧心如焚,面对痴星这样的高手,他们根本无力拔刀相助,而援兵至今还没有到,他们究竟该怎么做?难道明玉注定要葬身于此?
“慢!我有话讲!”明玉公子紧闭双眼,停止反抗,大声喊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短短的一句话居然产生了作用,痴星果然停止了攻击。当然,前提是痴星的长发已经束缚住了明玉的双手双脚,十支指甲离明玉的几处要害也只有不到半米远。
“有什么话就快说,我没有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