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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明玉却并没有怀念自己的师姐,而是在茅屋中斩钉截铁地对盈芳说:“没错!一定是师姐嫉妒我们的感情,故意让你产生‘我偷袭你’的幻觉。不过,看在我师姐已经向我跪地忏悔的份上。好盈芳,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好吗?”
真不知道,此时沉湎在同门之谊回忆中的阿萱,听到这些话,会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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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躲过了盈芳的追问,但回到西京的明玉却逃不过古威、太清子等人的责怪,只有与明玉同屋的风扬、武德微笑不语,好像对日帅的逃走毫不在意。
如果说还有什么例外的话,一就是碧霞、雷霆由于有事外出,没来得及加入这场对明玉的口诛之战;二就是盈芳忙于记录现场实况,也没有顾得上乘机大损明玉。
当碧霞和雷霆走入客栈明玉房间的时候,明玉如同涅褩高僧一般,端坐不语。而在他面前,就只剩下佟忠依然在讲什么“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之类的训斥之言,其他人早就累得回各自房间休息了。
盈芳忽然发觉明玉有点不对,走近仔细一看,原来这小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睡着了。据说这“坐睡”的功夫是明玉在私塾时的绝技,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功力”竟然丝毫未减,只气得佟忠差点把水晶掏出来。
“奥一给,奥一给(黑突厥语:了不起)!”佟忠回头一看,称赞明玉的原来是个随碧霞等进屋的黑突厥官差,他顿时心生厌恶,起步向屋外走去,却被碧霞拦住:“老前辈,不要误会,这个黑突厥人不是敌人。他的名字叫宅龙,是黑突厥著名的神捕,曾经多次协助我们古国刑部对付大日社。如果不是因为他与我们古国人走得太近,处处受到黑突厥右翼的排挤,他现在恐怕早就是刑部高官了。”
听了碧霞的解释,佟忠的脸色才稍有缓和,客套了两句,依然径自离屋而去。
这时,盈芳向明玉走过去,使出自己的“破魔大法”——轻轻捏住明玉的鼻子。别说,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很快明玉就像一头牵鼻牛一样“手舞足蹈”地醒了过来。
明玉刚想跟盈芳理论,却发现自己的黑突厥老朋友宅龙就在面前,他立刻像孩子般兴奋地与宅龙互相拥抱在一起。结果,两个人由于用力过度,都差点把对方勒死,咳嗽了好一阵才恢复正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人总算安静了下来,开始秘密地交流情报。
“我的兄弟们一直埋伏在西京的各个城门,结果虽然我们没有发现日帅,但是却发现一辆神秘马车。”宅龙用流利的古语说,“这车子的车厢遮得严严实实,而门口的守城军问都不敢问,直接将这辆车放了进来。我亲自去跟踪,根据车痕深度可以肯定,车子里有一个人,体重近似日帅。而且我发现这辆车子从祭烈院后门出来后,车痕比进去时要浅,说明里面的人已经下车了。”
武德高兴地拍拍宅龙肩膀:“好兄弟,辛苦了,看来明玉猜得没有错,日帅果然是祭烈院的人。”
“唉!可惜我们没有证据,刑部除了宅龙和他那帮兄弟,谁也不可能帮我们取证。祭烈院又早就开始提防宅龙这帮左翼官差,所以要动祭烈院,太难了!”碧霞忧心忡忡地说。
盈芳拿出两张隐身符,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我们一起再去拜拜那些‘鬼’。”
雷霆摇摇头:“你们上次闯的祸还不够啊?现在九大祭司全部都在祭烈院,一旦被他们发现麻烦就大了!”
风扬沉吟片刻,说:“我看可以试试,只是不要都去,我们派三、四个功夫好、脑子快的人晚上进去侦察一下,必然会有收获。这次除了佟忠前辈,就不要再麻烦其他各派的兄弟姐妹了。至于进祭烈院的人选,我和武德就算前两个,至于另外两个人嘛…………”
“嗯嗯,碧霞和雷霆,一个职业捕快,一个职业军人,他们两个正合适。”明玉立刻积极推荐。
可惜,风扬对此建议一一否定:“他们两个和古威、华玉婵、宅龙以及佟忠前辈必须引开祭烈院暗探的注意力。所以,只能看你和盈芳肯不肯去!”
“好啊,我去!”盈芳兴高采烈地一口答应,她对于一切刺激的事情都是兴趣十足。
这时,所有的目光全部盯向明玉。明玉看着这帮心狠眼辣、不坏好意的兄弟姐妹们,斩钉截铁地回答:“别看我,我又胖又笨,绝对不是合适的人选。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你们打死我都不去,坚决不去!不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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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深夜子时,四个身影悄然来到祭烈院后墙外。
“我真的要进去吗?难道你们不需要一个人在外面接应你们吗?”明玉满脸委屈地问盈芳。
盈芳点点头:“当然可以!我再重复最后一遍,我对你素来公平,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进去,要么这辈子都别见我,你选择吧?”
明玉二话不说,豪气四射地右手向前一甩,说:“把‘隐身符’和‘穿墙符’给我,我带路!”
贴上隐身符的武德,看到同样隐身的明玉雄纠纠、气昂昂前进的背影(佩戴隐身符者可以互相看到同伴的身影),他不由摇摇头评价说:“我算知道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了!”
没过多久,四大高手便顺利地穿墙进入祭烈院,随即分成两队分别侦察。
虽然剑祭司率领巡视祭司们从盈芳和明玉跟前经过,但是却丝毫没有察觉他们的存在。明玉更是毫不客气地一脚将剑祭司绊倒在地,气急败坏爬起来的剑祭司没有发现摔倒的原因,只能对着偷笑的部下们怒吼着:“笑什么笑,难道你们没摔过交吗?明天把这里的地面好好整理一下!”
虽然听不懂剑祭司说什么、但窃笑不止的明玉被盈芳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于是他再也不敢耍宝,乖乖地跟着盈芳继续向前侦察。
不知道查过多少屋子,始终看不到日帅的影子,鲁莽的明玉还碰到一个装垃圾用的特制木桶,差点暴露目标。幸好夜祭司养的小猫从这里经过,才勉强掩饰过去。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来到祭烈院后面的小花园,这里除了一池人造湖水和一座假山,就什么都没有了。
贪睡的明玉伸了个懒腰说:“算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盈芳并没有理明玉,而是在假山上敲敲打打起来,明玉笑着问:“怎么,盈芳,你以为这假山里有秘道吗?你不会是密室的书看多了吧?”
明玉一边说着话,一边习惯性地往身后的石壁倚去。没想到只是轻轻一倚,石壁居然在外力作用下如同一道门一样向内打开,措手不及的明玉随即惊叫一声,叽里咕噜地滚了下去。
“明玉!”盈芳慌慌张张地顺着石壁后的台阶匆匆而下,终于在走完三十六阶台阶后看到了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明玉公子。
明玉头昏脑花地站起身破口大骂:“这是谁做的破机关门啊?轻轻一碰就开了,这也叫机关门吗?”
“好了!你想把祭烈院的人都引来啊?既然发现秘道了,就进去看看吧。”被盈芳叱责得不敢还嘴的明玉,摸了摸脸上的痛处,只好随着盈芳一步步向里走去。
这个秘道长而不黑,因为每隔五米就设置了一台油灯,看着那明亮的灯火,就可以推断出今夜刚刚有人在这些灯上添过油。前面的道路逐渐宽阔,明玉暗暗从灯中聚集了足够的火幻波,盈芳也掏出两张“破魔符”,两人都作好了战斗准备,他们紧张得差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隐身人。
一个宽敞的石室终于出现在这一凤一鹰的面前,而一个高级祭司趴在石室中央,动也不动。明玉和盈芳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个祭司,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因为这个祭司看起来浑身上下全被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显然没死也是受了重伤。
明玉轻轻将这个祭司翻过身,祭司的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面具,盈芳不禁惊奇地说:“这个面具好眼熟啊?噢,对了!这是我们古国南方的‘湘君’面具。”
“屈原《九歌》中的湘君?这种面具怎么会出现在黑突厥?”明玉眉头紧锁,他左手依然紧攥着火幻波,右手随手摘下对方的面具,而面具下那张死不瞑目的面孔更让两人心惊。因为,他,就是日帅,古国英杰寻觅多时的日帅,刚刚被人杀死、尸首还有残余温暖的日帅。
更让明玉惊讶的是,从日帅的浑身伤口来看,极像是被明玉五行波形成的幻火术所伤,可是残余幻术波的感觉又似乎和火幻波有细微的差别。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种伤害绝对不是佟忠的水晶波或者阿萱的魔幻波所造成的。
秘道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看来是被明玉及盈芳的惊叫所引来的八大祭司匆匆涌入了通道。两个古国年轻人急忙闪身躲到一边,以免被敌人发觉到他们的存在。
八个祭司陆续走入石室,当他们看到日帅的尸体,几乎都先是一惊,随即围到日帅身边或怒吼、或悲泣、或默然叹息。盈芳这时注意到这八个人的面具全部是《九歌》中诸神的面具,但明玉现在可没有心思去研究这种历史文化,右手拉着盈芳悄悄向石室门走去。
美丽的灵祭司双耳微动,立刻听到石室内外人走路的声音。她随即起身前奔,循声发出一道海蓝色的光芒。明玉一看不妙,挡在盈芳身前,将蓄势已久的火幻波顺手发出,火幻波与海蓝光芒相撞抵消,灵祭司居然被逼退四五步。
发现有异状,除了紧抱日帅尸体哭泣的夜祭司以外,众祭司纷纷起身。大祭司声音沙哑地问:“是什么人?”
灵祭司甩甩疼痛的手,恶狠狠地回答:“这种火幻波,只有古国乾坤派的明玉才有,他准是贴了那种会干扰我灵力的古国道符闯进来了。他还有一个同伴,两个人已经向秘道出口跑去了。”
“火幻波?明玉?对,这种伤痕只有幻门武功才能造成,一定是明玉这只古国猪杀了我的女婿!去,去把他给我抓回来,我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随着大祭司悲痛交加的怒吼,灵祭司、宝祭司、岁祭司、雷祭司、剑祭司、毒祭司一拥而上,誓要捉拿明玉,为大祭司报这血海深仇!
第九卷 光明与黑暗 第三章 光明使者
祭烈院的一夜忙乱,并未能捉住“杀人凶手”明玉,在隐身符与穿墙符面前,身怀绝技的八大祭司始终是一筹莫展。
不过第二天,祭烈院日祭司被人暗杀的消息立刻如旋风一般,传遍黑突厥朝野。由于祭烈院在黑突厥人民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天可汗,所以对于古国人这种“嚣张跋扈”的行为,不知真相的民众感到异常愤怒。一上午的时间,总共有十几万人来到总理大臣府前请愿,要求严惩凶手明玉,甚至有人提出“这是古国高层指使下的挑衅行为,必须立刻与古国断交!”
“迫于”民众压力,天狼总理大臣毅然下令捉拿凶手明玉。同时,为了保证黑突厥与古国关系不会因此被破坏,天狼还特别命令礼部派专使到古国京城去通报相关情况,并亲自召见风扬等人表示:“只捉拿明玉一人,绝不牵扯其他古国贵宾。”
古威代表古国使者团非常客气地回答天狼说:“有本事你就去抓吧,最好在我们抓到杀人真凶之前,你们先杀了明玉灭口,那就对你们再好不过了!”话音一落,古国四英三杰立刻扬长而去。面对如此嚣张的言行,如果不是天狼大人涵养深、素质高,恐怕今天他跟四英三杰玩命都有可能,当然前提是古国人不准还手。
鉴于明玉公子的身手不凡,这次除了刑部官差以外,祭烈院祭司、黑突厥军队以及普通民众自发组成的“缉凶队”全部加入了追捕明玉的行列,其中自然更不乏八祭司、五杀将的身影。西京城的大街小巷,处处可以看到不同身份的黑突厥人,手持明玉画像,四处巡逻搜查,恐怕天罗地网也不过如此吧。
血案两天后的一个下午,一队民众“缉凶队”和往常一样在大街上尽己所能、放声辱骂着那个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的古国狂生。这种“辱骂激将法”,虽然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想出的这种计策,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高人”绝对不知道,明玉是个百分之五百的外语盲!
“你们这群傻瓜骂够了没有?”回答的人绝对不是明玉,因为打死明玉,他也说不出这么标准的黑突厥语。
“缉凶队”队员闻言一愣,他们循声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们眼前站立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如果仅仅是身材魁梧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大汉偏偏在做健身。如果仅仅是健身也就罢了,可是单手举着一块几百斤的巨石在做健身就未免太夸张了。一时之间,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爱国精英”们居然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要骂他们是傻瓜,难道骂那个厚颜无堋⒈氨上铝鞯纳比诵资植欢月穑俊贝蠛禾秸饩湮驶埃芬豢矗捶⑽实氖歉雎示囱彩拥慕?
大汉冷笑一声,一边继续他的锻炼一边回答:“骂那个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杀人凶手当然没错,可是你们怎么知道真凶一定是那个古国人明玉呢?在真相还没有查清之前,就对假设的凶手破口大骂,也未免显得我们黑突厥人太不理智了吧?你说,他们不是傻瓜,又是什么?”
“如果不是明玉,哪为什么大祭司不说你是凶手,不说我是凶手,非要说那个明玉是凶手呢?”将军一边反问,一边顺手从路边举起另一块巨石,与大汉做着相同的动作。
看到这个将军也是同样天生神力,大汉不由也和那些“爱国精英”一样,暗暗称赞,但是他嘴上却丝毫没有服软:“大祭司素来对古国人有偏见,他的女婿被杀,他自然第一想到的就是古国人。再说,按照大祭司公开的说法,他判断杀人凶手是明玉的罪证无非是两条:一是日祭司身上的伤痕很像明玉的幻门武功所致;二是当时有神秘人闯入现场,他们怀疑这个人就是明玉。现在明玉又无端失踪,所以按照他们的推断,真凶一定是明玉无疑。将军,你说,对不对?”
将军点点头回答:“是啊,正如你所说的那样,难道这些还不能够证明凶手是明玉吗?”
“哈哈哈哈。”大汉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第一,伤口可以伪造,不能成为铁证。
第二,先不要说,现在祭烈院还没有证据证明现场的神秘人就是明玉。就算明玉真的到过现场,要想杀死日祭司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更无法做到无声无息。根据《西京快报》的报道,杀人现场根本没有搏斗痕迹,凶手是对死者一击致命,所以我倒宁愿怀疑这是死者的亲友所为,否则如何能够让日祭司那样的高手对凶手一招都发不出?
第三,你们现在是群情激愤,恨不得杀明玉而后快。我如果是明玉,也不至于傻到等着别人的刀落到自己脖子上,自然会暂避风头。何况,躲起来也不一定就能证明是畏罪潜逃,或许明玉被真凶杀人灭口,也不无可能。”
“这个混蛋真是个叛徒,他怎么可以这么替敌人说话?”一个“缉凶队”的成员不满地喊起来,他的话立刻得到同伴们的赞同:“真是给我们黑突厥人丢脸啊,居然说出这么没有立场的话。”
“不是古国狗杀的人,难道是其他祭司做的吗?真是胡说八道!”
“这个叛徒一定是古国狗的同谋,他肯定知道明玉那只古国狗的下落,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
“扑通”一声巨响,是那位将军扔下了巨石,他手指着“缉凶队”厉声呵斥:“你们这些白痴,丢脸丢的还不够吗?”
听到将军的斥责,“缉凶队”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将军恭恭敬敬地对大汉行了个礼:“在下是黑突厥军岁杀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就是光明社五使者之一的力士吧?”
大汉听说对方就是黑突厥五杀将中排名第二,素有“不败杀将”之称的岁杀将,不由大吃一惊。他急忙也扔下巨石,还礼回答:“我力士不知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岁杀将将军,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力士使者,不必客气,我岁杀将之所以有‘不败’之称,是因为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如今祭烈院这个案子,疑点很多,我认为这样简单定案确实过于鲁莽,我也绝不相信这真的是古国人所为。但是,我是个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天狼大人命令我们务必捉拿明玉归案,我也只得照做。
不过,我相信只有明玉主动站出来,与祭烈院的人对质,真相才可以大白于天下,而躲藏是懦夫的行为,始终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为了给我们黑突厥人民一个公平、公正的交待,我必须把明玉找出来!对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