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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给我们黑突厥人民一个公平、公正的交待,我必须把明玉找出来!对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继续寻找明玉,今天多有打扰,告辞了。”
说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岁杀将就率领部下继续前进,而那些“缉凶队”队员看到靠山已经离开,在力士恐怖的目光再一次扫射过来之前,他们急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琢磨着岁杀将的话,力士眉头紧皱,他喃喃自语说:“真的只有明玉那个家伙站出来,真相才能大白吗?”
※※※
在一个与祭烈院暗室风格相似的地窖中,那个被严令通缉的明玉公子,正在思考一个此刻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决定。他对面的青年不耐烦地用古族语催促着:“到底你是要炮,还是要马?你到底要想多久啊?”
明玉也不耐烦起来:“你这个驿马,也太性急了,下我们古国象棋要有耐心,懂吗?耐心!再说了,炮也好,马也好,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怎么取舍啊?”
一个戴眼镜的黑突厥青年打着呵欠站起来说:“我这本《八犬传》都看完了,你这步棋还没决定吗?你也未免太有耐心了吧?”
“博士,你会不会太夸张了,有那么久吗?”明玉搔搔脑袋说,“不然这样吧,驿马,我看天嗣饭做的差不多了,力士也该回来了,我们先去吃饭,回头再下。”
“下不完这盘棋,你的饭我保证没有!”地窖口出现一个长着可爱娃娃脸的黑突厥女孩,将明玉的缓兵之计彻底打碎。
“天呐,你们还讲不讲人权啊,连饭都不给吃?”
驿马无耐地摇摇头说:“我说我们的明玉公子啊,你现在是通缉犯啊,我们收留你已经冒了天大的危险,你还要讲什么人权啊?快决定保哪个棋子吧!”
明玉思索再三,终于下定决心:“我保炮!”
“嗖呀(黑突厥语:很好)!”驿马兴奋地上前一子,大声喊着:“将军!”
明玉仔细一看,果然丢了马以后,对方的攻势已经完全形成。自己现在无论走哪个子,那个黑色的大将必然是保不住了。他懊恼地拍着天灵盖说:“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阴谋,我就知道!”
“什么阴谋、阳谋,明玉你又输棋了吗?”走进来的力士一言中的,可见对明玉了解甚深。
看到力士回来,博士急忙走过去询问:“外边形势怎么样?”
“比昨天更糟,不过今天很有意思,我遇到了五杀将的岁杀将。”力士把刚才的经历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又问明玉,“你觉得岁杀将说的有道理吗?你是不是应该考虑去公开与祭烈院对质,你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明玉没有回答力士的问题,而是和博士都脱口喊了一声:“糟了!”力士还来不及询问明玉和博士什么意思,地下室突然响起了两短一长的铃铛声,这正是门口放哨的宅龙传来的暗号,意思是有大批不速之客闯进光明社了。
博士十分肯定地说:“这一定是岁杀将暗中跟踪力士赶来了。”
“我不能连累你们,我出去把他们引开!”明玉说着就要往外闯,却被力大无比的力士拽住。盈芳的好朋友天嗣敲着明玉的脑袋警告他:“你给我老实点,你现在要是出去,我们就更说不清楚了。这点小事,还是交给我们光明五使去对付吧。”
“没错,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必须听我们的。”驿马斩钉截铁表明态度后,顺便念了一段黑突厥咒语,明玉随即感到自己突然寸步难行。
“你们放开我,你们是拦不住那些右翼的!”难以摆脱驿马“止步”咒语的明玉,冲着向门外走去的光明使者们的背影大声嚷着。
听到明玉的喊声,博士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却用母语喃喃自语说:“拦不住就只有拖了,只要拖到两位导师回来,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第九卷 光明与黑暗 第四章 各显神通
博士率领驿马、力士、天嗣急匆匆地来到光明社前院,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们不由暗暗吃惊。光明社的前院已经陷入一片黑色的浪潮之中,黑潮之中还不时泛出几十个白点。光明使者们仔细看去,黑色来自黑突厥军队的闪亮黑甲,而剩下的白色则是来自几十名祭烈院祭司的雪白祭袍。
宅龙与那数名光明社弟子,在这大队人马面前显得是那么渺小,可是正是这渺小的力量,让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和祭司不能再前进半步。宅龙用来阻挡侵入者的武器不是他手中的兵刃,也不是捕快身份,而是黑突厥政府授予各个社团的“免扰令”。
“免扰令”是黑突厥政府专门颁布给各个大社团以及大商家的保护令,拥有这个保护令的社团或者商家在一般情况下不得受到任何级别政府部门、社会团体以及个人的无理打扰。只有两种情况不在“免扰令”禁止范围之内:
1、来访者的目的属于该社团、商家与相关部门、社团、个人之间的正常业务关系,或属于政府部门的职权范围(如户部收税、债权人催付债款、售后服务咨询等)。
2、来访者的来访目的虽然不符合第一条规定,但持有总理大臣或地方最高行政长官针对该社团、商家亲手签署的特令,该社团与商家也不得拒绝。
凡是不符合这两条情况任何一条者,持有“免扰令”的社团、商家都有权拒绝一切不速之客。硬闯者无论其身份如何显赫,等待他的都将是二十年徒刑或者五百万黑突厥元的巨额罚金。
黑突厥拥有“免扰令”的社团和大商家不多,可偏偏光明社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居然让天可汗亲自出面为他们争取来一个“免扰令”。这种特殊情况,让黑突厥右翼势力在面对光明社时不得不小心谨慎、退让三分。
岁杀将千算万算,偏偏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一条,他不得不一面部署部下包围光明社,确保滴水不漏,另一方面又紧急派人找天狼总理大臣签署特别搜查令。由于光明社总部处于西京市较偏僻的所在,天狼的特令不可能转瞬就可取回来,所以双方就这样僵持下来。
跟随岁杀将一起进入光明社的,除了他的同僚刃杀将、数百名黑突厥军士外,还有就是闻风而来的祭烈院剑祭司、毒祭司及其部下。刃杀将看着那帮嚣张的白衣祭司,不满地嘀咕说:“没听说过抓犯人,还要原告插手,他们凭什么跟我们来?”
岁杀将虽然也有些不满,但他毕竟比刃杀将更了解一些天狼大臣与祭烈院的关系,便轻声叮嘱刃杀将说:“做你的事情,别多话,祭烈院我们可惹不起。”
剑祭司看到博士从里面走出,立刻仰天大笑嘲讽说:“哈哈哈哈……,我说光明社怎么那么嚣张,原来是那个侮蔑我们前辈圣战是侵略的书呆子在这里。怎么,你找不到工作,就跑到这里打工来了吗?我告诉你,光明社敢跟我们祭烈院作对,它在黑突厥也一定支撑不了多久的,你还是趁早找别的出路吧,哈哈哈哈……”听到剑祭司的狂妄话语,光明社弟子们个个义愤填膺,而博士更是怒火中烧。
几年前,博士本来是一个教授历史的青年教师,就是因为他始终主张要客观看待历史,正视黑突厥过去的侵略战争,而被列入祭烈院的黑名单。从此,他不但很快就被所在学校辞退,而且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学校敢雇用他。
在博士穷途末路之时,是光明社的神秘导师之一——文导师苍松老人向博士敞开了大门,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成为光明五使之首。自此以后,博士就从任由祭烈院任意摆布的左翼青年,变成了祭烈院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听到剑祭司旧事重提,博士恨不得立刻用藏风导师教授的“流云剑法”狠狠教训这个右翼。但是,想到明玉的安危,博士不得不强行压下怒火,并制止住其他人的冲动行为。
这时,毒祭司也看清了其他人的模样,同样放声嘲笑起来:“看看这些老鼠还有些什么人,一个帮古国狗打官司的棋呆子律师、一个因为总替古国狗说话而被禁赛的过气举重冠军、一个只有易容后才敢出来与我们祭烈院作对的臭记者。喂,我说那个臭记者小姑娘,你要是觉得自己难看,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你知不知道你易容后的模样更让我们觉得恶心!哈哈哈哈……。”
毒祭司话音刚落,所有祭烈院祭司都起哄似地大笑起来。黑突厥军人们看到这些家伙如此嘲弄一个小姑娘,不由愤懑不已,感觉这帮混蛋也实在太过分了。
剑祭司正在大笑,忽然一个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他的天灵盖。作为剑术高手,剑祭司反应也算不慢,匆忙之间他以难以形容的速度拔剑刺去。当剑尖快要碰到那个东西的时候,那神秘物忽然来了一个九十度大转弯,正撞到侧头看过来的毒祭司额头上。
毒祭司手捂额头大叫一声,鲜红的血液立刻透过手指缝流了出来,其余的小祭司急忙扶住向后倒去的毒祭司,对他进行紧急救护。剑祭司低头一看,原来刚才那件不明物体是一枚古国象棋中的黑“马”,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剑尖一指驿马厉声斥责:“你小子居然敢偷袭我们!”
驿马故意装作一脸懵懂地问剑祭司:“什么,什么就又赖到我头上,你们祭烈院除了颠倒黑白是非、加罪正义之士,还会点别的不会?”
“你,你,你小子,别狡赖!谁不知道你驿马最擅长用象棋作暗器,这枚棋子不是你用来偷袭我们,还能是谁?”
力士冷笑一声,重重跺了一脚,问:“什么棋子,我们怎么没看见?”
“光天化日,你居然还敢狡赖,那不就是……”剑祭司说到这里,不由惊呆了,刚才力士明明是远远地跺了一脚,这个近在他眼前的棋子怎么就好像被什么重物碾过一样,变成一堆碎末?
这还不是结束,那些碎末忽然连同地上的泥土漂浮到空中,只听宅龙冷冷说了一句:“祭烈院沾过的东西,不经过洗礼,不配留在我们光明社中。”只见宅龙右手呈龙爪状,在空中简单一划,那些漂浮的碎末和泥土立刻燃起火焰,化为灰烬纷纷落下。岁杀将和刃杀将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惊讶地脱口而出:“火龙爪!”
听到两位将军的声音,剑祭司才刚刚想起黑突厥军的存在。他立刻指着光明五使向岁杀将气愤地申诉说:“两位将军,这帮家伙光天化日之下,偷袭我们祭烈院的人,还焚毁证据,你们可要看清楚了,为我们作证啊!”
岁杀将佯作没有听到,而刃杀将则冷笑一声说:“什么偷袭,什么证据?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看到了吗?”
平时,剑祭司和毒祭司这两个右翼,动不动就批评黑突厥军队对古国过于软弱,因此黑突厥军人对这两大祭司一向没有什么好感。无论刃杀将问到哪名将士,不是说自己今天眼神不好,就是说昨晚没睡好、刚才什么都没注意到,气得剑祭司上蹿下跳。
此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向岁杀将递上一张公文。岁杀将展开公文,阅后不由微微一笑。他郑重其事地走到光明使者们的面前,将公文向这几个青年展示,博士等仔细一看,原来这正是天狼签署的特别搜查令。岁杀将得意洋洋地说:“诸位,我想我们可以搜查了吧?”
话音未落,岁杀将就要第一个闯进去,博士等习惯性地急忙将他拦住。岁杀将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我?”
听到这句问话,博士、宅龙、力士、驿马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天嗣则上前迈出一步,对岁杀将步步紧逼说:“我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我不准你们搜查光明社!”
“小,小姑娘,我虽然不打女人,但是你再如此蛮不讲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岁杀将没想到这个叫做天嗣的小丫头竟然如此蛮不讲理,他身为黑突厥大名鼎鼎的“不败杀将”,绝对不能在一个小丫头面前示弱。
博士知道这个小师妹武功低微,急忙上去拽住她,低声说:“天嗣,不要莽撞啊!”
“对啊,和这帮混蛋拼命,不值得!”驿马也焦急地过来劝说,但是他很清楚这个小姑娘一旦任性起来,谁也拦不住她。
“哼,他敢伤我半根汗毛,我就将他剁成肉片!”听到天嗣气势汹汹、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岁杀将不由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小丫头,别再跟我们捣乱了,叔叔们很忙的!”
岁杀将边说边要绕开天嗣,继续往里走去,几个黑突厥军士兵还上来一把将天嗣肩头按住,防止她再捣乱。可是,不知道天嗣捣了什么鬼,她身子轻轻一动,那些士兵就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触到泥鳅一样,连天嗣的衣襟都抓不住。而天嗣身子微微一闪,又再次挡在岁杀将的面前。
岁杀将看到这个小姑娘如此固执,立时火冒三丈。天嗣只看到眼前蓝光一闪,一支长矛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看到岁杀将出手如此之快,其他光明四使及其余社员心中一惊,不敢再有半点异动。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自己再有一点莽撞,天嗣必然身首异处。
可是身处险境的天嗣却依然没有丝毫的退让,芳目怒睁地狠狠盯着这个杀气腾腾的黑突厥第二将军,而她的右手则缓缓向自己的面颊移去。
看着那无比倔强的眼神,岁杀将忽然感到似曾相识,一个女孩子的面孔在他脑中逐渐清晰起来。更让他惊讶的是,当天嗣撕下一张技术高超的胶皮面具后,那面具下的面容居然与岁杀将印象中的面孔分毫不差。
看着岁杀将呆若木鸡的样子,刃杀将不由心生疑惑地问:“二哥,怎么了,这个小丫头究竟有什么不……”当刃杀将看到那女孩子的庐山真面目,立刻也如同中了什么魔法一样,不敢再有丝毫举动,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两个将军的异状,一直气鼓鼓的剑祭司冷笑说:“哼,什么五杀将,都是些见色起意的家伙。”
“就是,别理他们,我们上!”刚刚包扎好伤口的毒祭司一摆手,数十名白袍祭司气焰嚣张地跟随两大祭司向前闯去。
这时,岁杀将突然转过身,将刚才还架在天嗣脖子上的长枪指向这些不知好歹的祭司们,并下达了一道出人意料的军令:“众将士听令,不惜一切手段,阻止所有企图闯入光明社的人!”
黑突厥军将士们面面相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剑祭司更是凶神恶煞地斥问岁杀将:“你脑子有病啊?天狼大人的搜查令都下来了,你发什么神经?”
“哼,我看他是见色起意,连天狼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毒祭司抓住机会煽风点火,以报刚才黑突厥军轻视祭烈院之仇。可是,他刚刚说完,脸上就又多了一道伤痕,这正是刃杀将的得意绝技“无影刃”所致。
不等毒祭司发难,刃杀将的怒吼已经响起:“小公主在此,你们这帮混蛋居然还敢如此发肆,还不速速退下!”
听到刃杀将的话,两大祭司大吃一惊,不知道刃杀将究竟开的什么国际玩笑。天族王储的独生女、可能成为未来女天可汗的小公主——天香,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老鼠聚集的社团里?
可是当祭司和军人们的视线中,出现了那个从岁杀将身后走出的天嗣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不是被广大黑突厥民众视为国家瑰宝的小公主天香,又能是谁呢?
第九卷 光明与黑暗 第五章 卷土重来
在黑突厥,“天”曾经是一个很神圣的姓氏,因为它来自黑突厥的皇族——天族。但是,随着天族与其他氏族的融合、以及皇族对功臣的赐姓,“天”姓已经不是皇族所独有。比如当今总理大臣天狼、黑突厥军第一将军“无敌杀将”天杀将,都是以“天”为姓,不过与皇族却没有半点关系。
如今这个名叫天嗣的黑突厥女记者,不但是货真价实的皇族中人,而且是当今天可汗孙子辈的唯一皇族血统继承者。因此,她从一出生就受到数千万黑突厥民众的注目,更受到天可汗的宠爱。而“光明社”这个成员仅数十人、总部又比较隐蔽的小社团,能够托天可汗神威得到“免扰令”的真正原因,也就不言而明了。
黑突厥军队素来以“忠勇”治军,每个军人在入伍时都要宣誓向皇族和黑突厥民主帝国效忠。虽然自从黑突厥帝国民主改革以来,总理大臣已经成为黑突厥的政治实权掌握者,但是在大部分军队将士心中,天可汗及皇族才是国家的象征,总理大臣与他们这些军人一样,都只是天可汗辖下的臣民而已。
所以,五杀将中最忠诚遵守军人要则的岁杀将与刃杀将,当他们发现天嗣的真实身份以后,在他们眼中,天狼的任何命令也都变成了废纸一张。而剑祭司与毒祭司的放肆言行,对于黑突厥将士来说,根本就是对皇族及军人尊严的侮辱,自然不能被两位将军所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