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仙人,这是你给我的最後警告吗?」姜尚手捂著脸,泪恣意奔流。
除了真正与『他』有过交集的四人外,其馀的人胡乱猜测著原因。
看著所有人的惧意与心慌意乱,一道视线冷冷看著。
与身在其中的情形不同,封神世界是在镜的那一端,而他在镜的前方。
纪云晓的手伸著,却不想碰触。
对他来说,自己的存在好似彻底没了必要。
「没有人需要我。」闭眼苦笑,纪云晓才不想回那个世界。
可是,除了那里,他又能去哪?
「告诉我,我该去哪?」问出口的疑问,就像是通关秘语。
一阵光线狠狠射入黑暗之中,将他带出昏睡。
骤然张眼,纪云晓眨著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
「你醒了?」很冷的嗓音在一旁响起。
感觉像听过这个声音,纪云晓困难的移动著头。
此刻坐在他左方椅上的,是一个很熟悉的人┅┅「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好冷的眼与神情。
年纪略大的他,虽有著温文的长相却有很冷的性情,他是?
父、父亲?
才想叫出声,纪云晓终於发现覆在口鼻上的氧气罩。
--看来,我还没死?
「你居然给我搞出这种把戏?」不顾他的身体,纪骧站起身,双手扯著纪云晓的衣领,硬将他上半身拉起。
「告诉你,虚拟程式一天没完成,你就不能给我死!」宣告声里,他放开手,纪云晓落回床上。
全身 痛的摔回床,纪云晓痛苦的皱眉,头好昏,好想吐。
「怎样,不好受吧?」伸手紧握著包扎好的手腕,纪骧一使力,伤口又渗出血来,「你永远摆脱不了我!」
「你不过是个受人摆布的浮云,没有风就动不了,想以死逃开,你想得美!」狂笑著增加力道,纪骧的眼开始疯狂。
『啊--』张开嘴猛力呼吸,纪云晓痛得落泪,却无法发出声。
想摆动双脚挣脱他的掌控,却全身无力的让他神智渐渐不清。
剧痛中,门猛然被人推开,「你做什麽?」
一个人冲了过来,视线无法对准他,纪云晓的手突然得到了自由。
当伤口失去施压,纪云晓眼一闭就失去了意识。
看著昏睡的他,莫书怀马上一拳赏给想反扑的他。
砰然巨响里,纪骧向後摔落,撞倒了放置一旁的轮椅。
莫书怀握紧左腕抑止怒意,「医院不是你施暴的地方!」
纪骧以手擦去嘴角血渍起身,「你凭什麽管我教训儿子?」
他是他的摇钱树,在一切研究完成前想死,就是犯了大忌,不给他点教训,哪显得出他当父亲的威严?
冷笑瞪他一眼,莫书怀走回病床,由床旁的五斗柜上,拿起呼叫铃。
铃一按下,通讯器马上传来回音,「这里是护士站,请问有事吗?」
「病人伤口裂开了,叫石华再一次进行缝合手术。」莫书怀发出命令,护士站的护士马上照做。
莫书怀回身,将呼叫铃抛回柜上,「这是我家私人医院,我就是下任院长,而你在我的医院内闹事,我就有权管你。」
被话堵得哑口无言,纪骧怒极转身,打开门迳自离去。
总算赶走那个疯子,莫书怀回到纪云晓身旁。
眼前本就欠缺血色的脸更是铁青,莫书怀歉疚弯身鞠躬,「对不起!」
他不过离开一下,居然护士就放人进来?
要不是他回来得早┅┅「不晓得你会被他整成怎样?」抬高纪云晓狂渗血的伤口,莫书怀等著护士与医生赶来。
不多久,急奔而来的数人,连忙接过莫书怀的工作,将纪云晓移到另一个活动的病床上。
「快,三号手术房!」一面拉过点滴,护士长一面发号施令。
医生快速检查过伤口後,更急忙吆喝护士加快速度。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纪云晓又进了手术房,那刺眼的红灯亮著。
独坐在手术房外,莫书怀头疼的揉额,另一端有二人跑来。
「怎麽回事,病情不是稳定了?」刚下课的二人,才想去探病,就被护士告知纪云晓又进了手术房的事。
已经不是一个人能处理的事,莫书怀抬首,「有没有兴趣住在医院啊?」
诡异的问话,当下让二人面面相觑。
「出了什麽事?」杨哲虽有兴趣,却觉得不对劲。
一开始不让非家属陪同住院的是他,可是现在要他们住进医院的也同样是他?
「他醒来了吗?」该不会是他又弄伤自己?雷翔猜著。
莫书怀不悦起身,「纪云晓的父亲刚才来过,是他把伤口弄裂,所以才要重新再缝合一次!」
三言二语的解释,马上让雷翔瞪大眼。
「你是说,他父亲不但不关心他,还下手折磨他?」已经准备去逮人痛揍一顿,雷翔没遇过这麽没人性的父亲!
「医院怎会放人?」杨哲想不通。
这是班长家的私人医院,所有护士都被告知过,不能让访客随意进入,於是自己和雷翔每次要进去,还得经过杀菌什麽的程序,那┅┅「大概是和我爸有什麽交情吧!好歹他也是有名的教授。」这也是莫书怀要他们住下来的原因。
纵使自己可以让护士多点心力去盯著病房,却不一定能拦下他。
更何况,为了不打坏老一辈的交情,莫书怀其实不能管太多。
明白了他的处境,杨哲马上点头,「我先回去整理行李,半个小时後回来。」
还不待莫书怀点头,杨哲已经又冲了出去。
「我也一样,班长,这里你就先看著。」不安的多交代一句,雷翔才转身跟著离开。
看著二人的行动,莫书怀坐回原位。
他能帮他的就这麽多,剩下的,该是和纪云晓的母亲、雷若兰谈谈了。
================
连续等了一个月,雨亦下了一个月,各地却诡异的没传出灾情。
而一直等著该举行的炮烙,也因为大雨一直往後延期。
「这雨怎一直下不停?」纣王的心情跟著差了起来。
至於妲己,她的心情更是低落。
已经一个月不曾见过他,天雷横空所代表的是些什麽?
他现在还好吗?雨是不是在他回来後就会停?
「美人?」连叫了数声,纣王疑惑的走向她。
被脚步声拉回神,妲己扯开笑容,千娇百媚的回身,「陛下!」
「你在看什麽,看得那麽出神?」纣王不解的看向窗外。
除了一直下不停的雨外,窗外其实也没什麽。
接连一个月都是阴霾的天气,没有日光,农植物却一点损失也没。
所有大臣连连上表,说是他那时在女娲宫留下的诗不对,才害现在阴雨不停,虽然没有损失与灾情,却让人怎样都放不下心。
更何况,雨声刚开始听,是有浪漫风情,不过听久了,还真是会腻。
「雨能早点停,就好了。」纣王望著窗外发言。
「是啊!」连声附和,妲己却连笑都有些愁。
「美人,要不要我们到女娲宫去上个香?」纣王回身发问。
看著在大雨开始下後,每个愁眉苦脸的人,纣王也反省过,去烧香致歉也没什麽。
被提议吓了跳,妲己才不想断送自己成仙之路。
「陛下,与其去上香,说不定是久未举办祭祀,何不办个大祭,让全朝文武上香也好求个风调雨顺!?」妲己的话也有些道理。
感觉上这提议更好,纣王笑呵呵的点头,「还是美人聪明,就这麽办!」
不忘上前吻了吻美人,纣王才转身向外走去。
一路上他发出命令,没过多久,朝中百官就被请到殿上去商量此事。
总算将纣王安抚好,妲己又回到窗前,看著仍不停的雨。
同时间里,宋家庄中。
为了天上的雨,连一开始说好的喜事都暂时延缓。
除了天况不佳,姜尚的失神也是一大主因。
自从天雷横空那一日後,他已经呆呆的坐在房里一个月了。
不吃不喝,却仍精神奕奕,完全不像个断食一月的人。
宋异人每天在窗外探著,就怕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兄弟就出了事。
即使知道自己备受关切,姜尚却怎样也提不起心情。
「仙人--」一直呼唤著,却得不到回应。
整个人缩在墙角,姜尚双手抱头,整个人已快崩溃。
「如果你回来,我绝对不再使坏,我一定会恢复原本的自己。」自顾自的许下承诺,姜尚真的愿意去改。
只要他能回到他身旁,要他做什麽都可以!
「请你不要抛下我--」姜尚凄厉一喊,伴随雨声更让人惊心。
暴雨不断,却虚无的像是不曾存在。
渐渐的,在时间一天天过去後,当纣王率领百官大祭,雨也刚好停了。
雨停之後,炮烙仍是施行,梅伯最後的怒骂声依旧让纣王气急。
而妲己看著一切发生,眉宇间的杀气,也因为『他』的不在,开始自暴自弃,不管他之前劝告过的事,她下定决心乱世。
至於姜尚,也在等不到『他』出现的情况下,仍是娶了马氏为妻。
再不理会自己身上所有的道术,姜尚开始做个凡人。
一切的演变顺著封神一书发展,身为变数的他却仅是在镜外冷眼旁观。
第十五回
夜深人静,纪云晓的病房中。
除了沉沉入睡,病情恢复控制的纪云晓外,在他身旁还有二人。
一个是睡在门口的雷翔,自小学跆拳道的他,就算有谁硬闯,他也够力将人拦下。
而陪在纪云晓身旁小床入睡的,就是杨哲。
比起雷翔那个粗鲁的家伙,他有信心可以照顾纪云晓的每个需求。
在夜更深後,一道人影悄悄推开了门。
却在匆匆看了一眼後,门又轻然阖上。
「放心,他没事!」在那人身後发言,莫书怀等她很久了。
雷若兰苦笑回身,「你怎会在这?」
还以洛uo来得神不知鬼不觉,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第一次手术时,你那麽担心,绝不可能之後都不曾来过。」莫书怀打著哈欠把话说完。
「有身份的人就是这样--」雷若兰笑著,「要是被媒体发现,云晓的麻烦就大了。」
所以一直以来,她总是在半夜时,才会悄悄来到医院。
身为工商业龙头之一的她,上个医院就可能让股市大跌。
「我查过医院出入名单,才发现其实你一直很关心他。」莫书怀扬著手上记录本。
就算他老爸看在交情上通容,仍保有记录可查,肯定是那老好人下的命令,希望有一天纪云晓会发现,一直认为不关心自己的家人,却有一个人总是牺牲睡眠来探望他。
「他总是我的孩子啊!」雷若兰轻叹,「你找我一定有事吧?」
陪她闲话了这麽久,总该说点要事来听听。
「纪家的财务似乎操在你的手上?」莫书怀一针见血的发言。
雷若兰错愕的点点头。
「请你以离婚为要胁,让纪骧不再来搔扰纪云晓,今天,就因为他的施暴,你儿子又进了手术房一次!」将诊断书往前丢,莫书怀很不客气。
雷若兰接过册子,飞快翻阅。
半晌,她阖上册子,「只要这样就行了?」
她才不管,那是自己经营二十多年的婚姻,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儿子。
就算不是亲生,却比亲生孩子对她还重要。
「有可能会造成金钱上的大笔损失喔!」莫书怀提醒。
坚强一笑,雷若兰不会轻易就被打垮,「钱再赚就有,人却只有一个!」
曾经差点失去他,自己是绝不会再次放手。
那一日,没有据理力争,是自己的错。
就算丈夫再说些什麽,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心。
总算放下心,莫书怀走上前拿回诊断书,「谢谢你。」
「该谢的是我。」雷若兰望著他,「云晓拜托你了。」
莫书怀没有推拒的点头,扬扬诊断书就走。
再次回身看了病房一眼,雷若兰整理下思绪也跟著离开。
从这一刻开始,又将是另一场战争的来临。
只是这场战争的名字,是、家庭战争!
==============
夜很快的消逝,一天又再次到来。
还得去上学的二人,被莫书怀诳u^了学校。
早就找理由请出假期,此刻陪在纪云晓身旁的他,一派悠闲。
刺眼的光线,让他不安的张开了眼,许久不曾看到日光似的,纪云晓皱眉闭眼,躲避起光线。
发觉到他的需求,莫书怀起身走到窗旁,当窗帘拉起,室内阴暗起来。
「你醒了?」走回床边,莫书怀俯身。
顺著声音望去,纪云晓却忆起昨天的事,连忙缩著身子。
「我是莫书怀!」伸手制住扭动的他,莫书怀一面稳住点滴架。
要是他过度挣扎,说不定血液逆流,针被压弯,又得再重插一次针。
被入耳的人名安抚,纪云晓停止动作,怯怯看去一眼。
「没错吧?」适时放手,莫书怀弯身将他身体挪正,再将点滴架推回原位,「好点了吗?」
点点头,纪云晓看著和昨天相差太多的病房,不少仪器已被挪走,连氧气罩也从口鼻处消失。
「原本担心你无法恢复意识,不过,缝合手术後,你好像清醒一会,主治医师判定你不再需要维生装置,怎样、好多了吗?」刻意缓和说话的气氛,莫书怀在病床旁坐下。
总算了解自己的处境,纪云晓的眼神随著他行动。
「你不想说话?」莫书怀不逼他,只是继续发问。
静静点头,纪云晓一直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在封神世界里,自己自由的很,於是说什麽话都特别顺畅。
可是昨天一醒来,就面对被施暴的场景,让他此刻找不到话说。
现实和虚幻相差太大,使他一直不知所措!
「想吃点东西吗?」莫书怀站起身。
有些饿的点头,纪云晓看著点滴架上挂著的四、五个点滴瓶。
明白一笑,莫书怀动手停掉二个点滴瓶,「你醒了,就不用葡萄糖和食盐水来补充身体所需,我帮你要个食物过来。」
得到他的同意,莫书怀拿起呼叫铃,几句对谈後再次转身。
「不想说话也没关系,你好好休息。」莫书怀一面说话,一面将病床上半部调高,再将餐架架上。
几分钟後,护士推著调配好的食物进入,一碗柔软的牛奶粥被放到纪云晓眼前。
当护士离开,莫书怀拿起汤匙,「啊!」
不习惯让人喂,纪云晓想伸手却发现二手都没空。
左手掌上的伤本就还没好,而手腕又被自己划出一痕,於是点滴就打在右手上,如此一来,纪云晓根本连伸手都办不到。
「要吸管吗?」拿出喝珍珠奶茶用的大吸管,莫书怀倒是很了解他。
好像比跟吕望或妲己在一起还轻松,纪云晓点头。
莫书怀将吸管放在粥上,另一端送到纪云晓嘴边。
隔了很久的第一次进食,纪云晓花了一个小时才勉强喝掉半碗。
「还吃得下吗?」莫书怀坐在一旁看书,闲闲望来一眼。
咬著吸管摇头,纪云晓已经累了。
轻笑起身,莫书怀将一切飞快收拾掉,连床亦调回原位。
舒适的躺平,纪云晓呆呆看著上方白色天花板。
「无聊吗?」还以为他会马上入睡,莫书怀叫来护士取走碗和点滴瓶後,才发现他还睁著一双眼。
随著话声看他,纪云晓眨眨眼没有回话。
莫书怀拉过椅子坐下,「为什麽想死?」
他一直弄不懂,明明几天前和他对话时,他还对自己笑,可是才过了几个晚上,他就可以拿刀寻短?
这是什麽道理?他真的无法理解!
不想说这事,纪云晓闭上眼。
对於他的逃避,莫书怀放弃追问,就在室内恢复平静,病房外却传来对骂声,疑惑看去一眼,他站起身开门,到了病房外。
「书怀,他想闯进去,怎样都劝不听!」几个负责挡人的护士,看著出来的他,如释重负的报告。
「你是谁?」接替护士的工作,莫书怀抓起他的领子,将他扯近。
事情一有人接手,护士们全跑回护士站。
「你又是谁?」一双桀骜不驯的眼,他的轮廓和昨天来的纪骧有些像。
「纪家老三?」莫书怀挑眉。
怀疑他怎知道自己身份,纪恒拉开衣领上的手,「你是谁?」
「这间医院下任继承人,兼你二哥的同学!」仔细介绍自己,莫书怀打量眼前顶多十二、三岁的小鬼。
「哦!你就是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纪恒将整理著被拉乱的衣服。
「自以为?」莫书怀瞪他一眼,「那你呢?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