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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然封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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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话一惊,姬昌连忙发问,「谁说此话?」 
  却是没人招认,东伯侯姜桓楚与鄂崇禹亦什麽都没听到。 
  最後,在威胁全部处斩时,方有一人承认。 
  唤退众人,三侯围著他询问,此刻他才道出,皇后屈死、二位殿下行踪不明,天子听妲己之话,暗传圣旨召四位诸侯前来欲杀无赦之事。 
  对於其女冤死,外孙失踪,姜桓楚一听倒地不起。 
  连忙扶起他,姬昌一叹,「今夜大家同写奏章,明日力谏天子。」 
  姜桓楚还想推拒,毕竟纣王已非当日明君,深怕拖累其他诸侯。 
  「我们同进同退。」鄂崇禹拍桌一喊,姜桓楚只好点头。 
  一夜飞快消逝,当天大亮,四位诸侯带著本章上朝。 
  一入殿,纣王坐定,四道奏章已送到眼前龙书案上。 
  刻意无视奏章,纣王先发制人,「东伯侯你可知罪?」 
  「臣奉公守法无愧於君,君受人蛊惑杀妻灭子,实是君负臣,非臣负君。」姜桓楚言之凿凿,绝不退缩。 
  纣王没想到他还敢反驳,拍案怒吼,「带至午门处以醢刑。」 
  武士齐涌而上将人带下,三位诸侯连忙站出。 
  「陛下不看本章就杀大臣,文武百官怎会心服?」 
  被迫拿起奏章一看,纣王越看越怒,「将三人推出午门斩首。」 
  --居然敢指责他荒淫无道暴政连连,全部都该死! 
  眼看三位诸侯被武士拖下,费仲、尤浑站出身。 
  「崇侯虎不过随声附和,且将妲己娘娘送入宫一事,他亦有功可抵。」 
  一提到妲己,纣王眼一亮,「特赦崇侯虎。」 
  被纣王激怒,黄飞虎凭一股怒气上前,「三位诸侯不能斩!」 
  身後,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伯夷、叔齐七位王爷,也一同为三人求情。 
  最後终受不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轮番攻击,纣王下令,「姬昌忠良,看在诸卿面上赦免他,姜桓楚、鄂崇禹二人谋逆不赦,速正典刑。」 
  好歹救回一人,文武大臣谢恩退出。 
  殿外,姬昌哭谢七位王爷救助,不过,「东、南二地此後不安宁了。」 
  众人跟著长叹,却又无法可想。 
  又过了一天,比干奏明纣王,为二侯收尸、且放姬昌回国。 
  已经完成想做的事,纣王挥了挥手就算准行。 
  不过,行前姬昌受邀与费仲、尤浑夜宴。 
  酒多误事,姬昌被二人一拜托,便为二人演算国家天数。 
  「唉!国家气数衰败,传到当今天子就要亡国,不得善终。」 
  费仲记下此话,「该在哪一年呢?」 
  「不过二十七之数,应是戊午年甲子日。」姬昌醉到有问必答。 
  「那请贤侯帮算一下,我二人下场如何?」二人又问。 
  姬昌袖中一算,「怪!二位大人死得蹊跷,竟是被大雪淹身冻死冰内?」 
  被这下场一吓,费仲气问,「那贤侯下场如何?」 
  「不才啊?」姬昌点点头,「倒得善终。」 
  开心笑著,姬昌拿起酒壶斟酒,三人又对饮数杯。 
  借词遁走,费仲、尤浑一路上暗骂姬昌。 
  一想到他刚说的话,二人奸计又起,连忙见了纣王将刚才的事托出。 
  --自己被迫赦免他,他居然还敢说国祚将亡? 
  纣王命人将他拿回斩首示众,此时姬昌想到酒後失言,早已上路。 
  只是路上想起自己当有七年大难,也只好放慢速度。 
  当使者一追上他,他便乖乖随著回归。 
  一听到姬昌之事,黄飞虎连忙命人请七位王爷驾,人也驾著五色神牛赶到午门。 
  对於姬昌演算天数一事,各位大臣说明是伏羲所创,姬昌绝非有心辱骂。 
  为了证明其真或假,纣王要他算出一事,没想到几日後,预言成真,纣王与费仲、尤浑三人,全吓得不知所措。 
  「姬昌演数真应验了,该如何是好?」纣王看向身旁二人。 
  费仲与尤浑互看一眼,「就算真准,也不能放他回国,不如将他囚禁。」 
  纣王同意的下令,囚姬昌於诱里。 
  而文王便在诱里推演八卦,将其变为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 
  同时,姜桓楚之子、姜文焕与鄂崇禹之子、鄂顺为父报仇,领兵造反。 
 
 
 
  
 第十七回
 
  另一方面,自姜尚娶了马氏为妻後。 
  一个七十二岁高龄,外表二十出头的老人,娶了一个六十八岁黄花闺女,还真让人忍不住有话想说。 
  不是有句话这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六十多呢? 
  姜尚娶妻不过是为了陶冶性情,床第之事根本不想用心,於是二人根本没上过床,就已经分房睡。 
  对这种态度,马氏只能天天骂他无用,也无可奈何。 
  就在一天,又见他闲闲坐在家中,望著天上白云发愣┅┅「姜尚!」马氏由另一房走出,脸色颇差。 
  调过视线,姜尚呆呆眨眼。 
  「宋伯伯是你结义兄弟,就算亲兄弟也有该分家的时候,你不去寻些事情做,你死了,谁还可以留个本给我!」马氏就是看不惯他的无所事事。 
  姜尚笑著起身,「多谢『贤妻』教我,可是我不会做生意,只会编笊篪。」马氏点头,「笊篪?後园有现成的竹子,你砍些来,编笊篪去卖,至少也是一门生意!」总算这个丈夫还有些技艺。 
  听了她的话,姜尚去劈了竹子,破了竹蔑,编出一担笊篪。 
  只是等他编好,担著笊篪到朝歌城一卖,却等了一天都没个客人上门。 
  来回七十多里路,他又忘了可以施展道术减轻负担。 
  结果一回到家,他的肩也被压肿。 
  「朝歌人根本不用笊篪,卖了一天也卖不出一把,倒是把肩头都压肿。」 
  对於姜尚的抱怨,马氏冷哼,「别说卖不出,是你不会卖。」 
  明明自己十分用心,还要被人数落,姜尚一气就不想回话。 
  看著无言的他,马氏骂得兴起,又继续骂了下去。 
  过大的骂声终惹来宋异人的关心,一知道事情发展,他劝退了马氏。 
  「贤弟啊!做什麽笊篪生意呢?我家粮仓里的麦子,找人帮你磨了,你可以去卖面,岂不轻松?」宋异人一面安抚马氏,一面劝著姜尚。 
  对这话同意,马氏更是一旁怂恿。 
  最後,过了几天,姜尚担著面又去了朝歌。 
  就像是合了元始天尊诗里的头一句,『二四年来窘迫联』,姜尚的运气奇差无比。 
  卖笊篪时没人光顾,卖面时更惨。 
  担著面走遍四门,姜尚就是没遇到一个想买面的人。 
  他走到南门靠著城墙休息时,唯一的顾客才想买个一文钱的面。 
  就为了这一文钱,姜尚也只能起身替他张罗。 
  正在撮面时,姜尚碰上黄飞虎操练兵马结束,放炮散操。 
  炮声惊动了临近的马,飞奔而来。 
  姜尚刚躲过马的冲撞,那马的马蹄却恰好套上箩筐绳,硬是将二筐面全部拉翻。 
  才想抢救剩下来的面,风一吹,姜尚被吹了一身面粉外,路上更没剩下半点,最後买面的人走了,他也只好担起箩筐回家。 
  进了家门,还没休息,姜尚就看见马氏站在前方。 
  「面卖完了?」马氏一脸欣喜,手更向前伸,「早知朝歌人这麽爱吃面,就该早点担面去卖,也省得一开始空担著笊篪没人要。」 
  「什麽卖完?」姜尚没好气,「遇到疯马乱窜,连一毛钱面都没得卖,还洒了一身面。」 
  「什麽,又没赚?」马氏真後悔嫁了个衰鬼。 
  「还不是你多事!」姜尚也忍不住了。 
  居然敢回话,马氏啐了他一口,「不说你自己无用,还来怨我多事?」 
  手擦著脸上唾沫,姜尚一气转身就走。 
  「你走什麽?」马氏跳上前去,与他扭成一团。 
  不想对她动手,却被她死缠不放,姜尚动弹不得。 
  最後,宋异人又闻声赶来,才把二人彻底分开。 
  「到底又怎麽啦?」二夫妻的,成天吵个什麽呢? 
  「宋伯伯,他一天卖面赔光本还赚不到一文钱。」马氏急著告状。 
  姜尚偏过脸,什麽话也没说。 
  「贤弟你不必恼,朝歌城里我开有三、五十家饭店,待我叫来夥计後,说好每日让你管个一家,三、五十家轮流管下去,这钱还难赚吗?」 
  对宋异人这大财主来说,做生意嘛!哪用得著斗气斗成这样? 
  「仁兄--」姜尚看向他,一肚子气怎样都消不下。 
  硬是拍著他的肩,宋异人笑著,「可别跟我废话。」 
  「宋伯伯好歹肯帮你,你还想说什麽?」马氏又啐地一口,摇摆身子走回屋里。 
  宋异人拍著姜尚的肩,摇头苦笑後回到自家住宅去了。 
  远看著他离去,姜尚一回头,也走回房中。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被人压在底下的感觉如何苦闷,凡人还真难为啊! 
  ================== 
  夜里悠悠静静,屋外虫鸣声不绝於耳。 
  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透进的月光,不自觉的,仙人也消失几个月了。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真忘了昆仑山的生活。 
  日复一日像个凡人一样,为了赚钱的生意忙碌。 
  「二四年来窘迫联,耐心守份且安然。 溪石上垂竿钓,自有高明访子贤!」还得熬过八年的霉运呢! 
  闭上眼,姜尚却感到不对。 
  --八年?耐心守份且安然? 
  以元始那老头的奸滑个性,哪可能让自己这麽轻松? 
  再次起身,姜尚摊开封神榜,上头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有几个闪著异光。 
  「姜氏(姜梓童)?商容?姜桓楚?梅伯?赵启?杜元铣?鄂崇禹?杨氏(纣妃)?已经死了八个了!」姜尚不懂,除了他之外,谁正在执行封神? 
  为什麽他没有动作,依旧会有人死? 
  除了自己与申公豹外,还有人扮演『恶人』的身份吗? 
  「就因洛u部A於是八年的霉运是为了让另外的『他』好好发挥,也是为了让商朝有必亡的理由,是吗?」 
  卷回封神榜,姜尚本要多想,可是,「算了!」 
  既然有人在做,那自己就更可以忘记一切。 
  天数注定该死之人,就定会被封入榜中,那自己也不必想那麽多。 
  「要看马氏脸色看八年吗?」苦笑了下,姜尚将封神榜扔回行囊。 
  再次躺回床上,姜尚的心中还是浮起很多思绪。 
  「如果真死了八个,还包括东伯侯与南伯侯?」如此算来,姬昌已经入了诱里,开始七年大难,再来封神榜上该死的人是┅┅「截教的石矶!」姜尚弹坐起身。 
  阐教与截教虽然有过约定,可是十二仙也说过了,截教方面有赵公明,变数之大需要注意。 
  现在死亡的人轮到截教,那申公豹也会开始兴风作浪? 
  「不对啊!我有八年『霉运』--」哼哼,姜尚懂了。 
  什麽叫八年霉运,什麽又叫耐心守份且安然? 
  果然姜是老的辣,「他一定算好了吧!看来近期内,又得跟申公豹打上一场。」 
  要让截教人都看到,元始天尊二大弟子开打,更要让赵公明愿意相信,申公豹绝对和阐教没了关系,给自己的诗就是要强调这一点吧? 
  「耐心守份吗?」姜尚叹了口气,人又躺回床。 
  算了,本想出去捣乱,更想去会会隐在朝歌城里的『他』,现在什麽心情都没了,在仙人愿意回来之前,他要继续当个凡人。 
  「不该管的事,还是少管最好。」再次闭上眼,这一次,姜尚真的入睡。 
  明天天一亮,他还得到城里,去当饭铺的大老板呢! 
  月落日升,一天又再次到来。 
  早早起床,姜尚悠悠哉哉散步到城里,今天去的第一家是位於南门的张家酒店。 
  =============== 
  南门可是朝歌第一热闹的地方,临近教场,行人来去像潮水一般。 
  到了店里,姜尚看著夥计们宰了猪羊,蒸了点心,更把酒饭也张罗好。 
  大大的店面,看起来整齐又乾净,还以为终於能赚到钱。 
  偏偏姜尚坐在柜台里,就是有办法由日出到日落,没半个客人上门。 
  望眼欲穿,天气又热,最後为了怕酒菜坏了,姜尚和夥计们共同努力,硬把十几人份的菜肴一次吃完,更让夥计们打包回家。 
  对於这种鬼情况,姜尚也只能摇头叹气的回家。 
  当傍晚一到,宋异人已经等在门口。 
  看到喝了酒吃过饭的姜尚,摇摇摆摆的回来,他迎上前,「怎样,生意不错吧?」 
  挑给他开张的那家店,可是号称朝歌城里第一营业额的店! 
  他可超有信心,绝对不会亏本,只是┅┅「分文都没卖到,又赔了很多。」姜尚垂头丧气。 
  真被他给打败,宋异人揽上他的肩,「没赚到也没关系,才一天而已嘛!」 
  姜尚瞪他,「你每间店赔个一天,说不定会倒。」 
  「倒个头--」宋异人捶他一拳,「这样吧!反正你是羌族人,买卖猪羊总该上手了吧?」 
  这最後一门生意还做不起来,宋异人也无话可说。 
  勉强同意,姜尚向宋异人拿过五十两,隔日就出门去了。 
  一去数日,好不容易找到好牲口,姜尚才买回。 
  就因纣王无道,在那诡异的大雨後,又连续几月没雨。 
  为了求雨,纣王下令禁止屠宰。 
  出门多日,姜尚根本不知道有这命令,就在城门时,被门军见到。 
  「违反禁令,绑了。」 
  被他们一追,姜尚连忙舍下猪羊逃跑,在城外绕了数圈,最後买回来的猪羊全被没收,成为官府所有。 
  不敢相信自己真背成这样,姜尚唉声叹气的回家。 
  面对又一脸苦闷的他,宋异人不用问也知道结果。 
  「算了,才几两银子,烦什麽呢?我们到後花园摆个宴席,喝喝小酒聊聊天,你的心情一好,说不定下个行业会更好!」 
  被他说服,姜尚点点头,二人走到了後花园。 
  酒过三巡,二人谈笑半晌,姜尚心情也好多了。 
  当他心情一好,「仁兄,你家里空这麽一大块地做什麽?」 
  姜尚向前一指,前方空地宽广程度,大概够造出不少楼房。 
  在房舍之中与花园之间,没可能空这麽一块地吧? 
  「地?」宋异人抬头看去,「这块啊?你不知道,我造了七、八次,它就是有办法烧个七、八次,到最後连工匠们都知道,这地邪门的让人造不起楼。」 
  「造不起?」姜尚冷哼,「若在这盖上五间楼,风水极好,该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不是被风水好吓到,宋异人反被姜尚的话吓到,「原来你会占卜?」 
  「略知一二。」姜尚持起酒壶倒酒。 
  愣愣陪著姜尚乾了二杯,宋异人一直有话想说。 
  「我择一个良日,仁兄只管建楼,到上梁那天,我给你压邪气。」姜尚猜出他的心意,毕竟任谁家里空出这麽大块地,都会觉得碍眼。 
  为了回报他让自己白吃白喝的恩情,姜尚也得动动手了。 
  「好!」宋异人还不知该怎麽拜托,没想到他已经先说了。 
  当下一个点头,宋异人看著姜尚随意一算,就扔出个日子给他。 
  到了那一日,宋异人便破土动工,起造楼房。 
  与之前七八次的火烧不同,这一次直盖到上梁前都没发生异状。 
  ================= 
  很快的,时间就到了上梁那天。 
  宋异人按照吩咐,全把工人请到前院吃喝。 
  姜尚独坐牡丹亭中,直到半夜来临┅┅狂风呼嚎,尘沙扬起,一道火光由上向下奔窜。 
  火光里隐著五张脸谱,分别是青、红、赤、白、黑五色。 
  松开发带,姜尚披发、双手交握松开,又是一把桃木剑上手。 
  狂啸怪笑声中,五名妖怪驾著火光冲上刚起的新楼。 
  将剑往上一指,姜尚施起雷诀,爆雷一响向下劈落。 
  「哇呜!」几声怪叫,五名妖怪摔落地面,火光倏然隐没。 
  冷眼看著五妖,姜尚举起桃木剑,打算下杀手。 
  「上仙饶命!」五妖拼命磕头,不敢造次。 
  「算了!」姜尚手一收,剑凭空消失,「你们想活,就接我符命,到西岐山等候,我日後自有差使,等有功之日,我助你们得成正果。」 
  心喜的拜伏於地,五妖一接到姜尚甩出的符命,全开心冲上天。 
  转眼之间,五妖已全数窜向西岐山。 
  此时是三更时分,宋异人听见雷响,连忙和妻子、孙氏到了後花园。 
  「贤弟你没事吧?」宋异人担心得紧。 
  姜尚一笑,把收妖的事说了一遍。 
  孙氏突然灵光一闪,「叔叔懂得风水,那会算命吗?」 
  早听丈夫说了,叔叔这几年运气不好,怎样都赚不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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