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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就让徒儿上去过过几招吧,他一个大男人即使取胜也会被江湖人士嘲笑的,师父……”那握剑女子终于沉不住气,向老者撒娇道,声音真若出谷夜莺般好听,实在看不出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会这样说话。
老者脸一沉,道:“不行!玲珑,你伤还未好,为师不放心,何况,对付金花冰宫里的八魔余孽,我们也不用讲究什么原则,八魔之辈人人得以诛之,休得再多言!”
美貌少妇嘴一噘,气鼓鼓地道:“哼!师父就是偏心,打斗的事情很少让徒儿参与,还老是说人家的遇敌经验不足,不和别人比斗,怎么能积累经验呢?”
老者虽想发怒,但细细一想,的确是那么回事,又将视线扫向战圈内,确认对方已经是精疲力竭,已构不成太大的危险,当下叹道:“罢了,罢了,为师答应你就是,但切记不可轻敌大意,她学的乃八魔邪魔歪道的武功,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可要记住了。”
玲珑高兴地摇着老者的手道:“玲珑就知道师父最疼人家啦,放心吧,徒儿这个武林七仙女老大的名号不是白得来的。”
老者嘴上虽没说,但心里却很是明白,这位女徒弟的名号多是武林人士为巴结江南武林第一世家所给予的,论真正实力,她与玉龙山西部盟主之严玉蓉尚要差上一截,当下虽是暗中叹气,但还是不得不由着自己这个刁蛮任性的徒弟上场。
“一剑,你也累了吧?下来休息片刻,让玲珑替你一会,对付魔教余孽,我们也用不着武林规矩。”老者喝声道。
场上的男子闻言,虽也不快,但还是虚晃一招,转身跳了出来,英俊的面颊上已有些微细汗,看来他打得也相当辛苦。
玲珑走到近前,掏出一块香帕,替他擦了擦汗,心疼道:“相公,你且休息下,在旁替为妻掠阵,我倒要好好会会魔教的邪功。”
一剑知道妻子的脾气,接过手帕,柔声道:“玲珑,小心点,她可是不太好对付。”
“知道啦,你们都不相信我,哼!”玲珑重重地哼了一声,探手“仓啷”一声将宝剑拔在手中,朝那名女子逼了过去。
那女子刚才几有不支,要不是对手下去,使她有喘口气的机会,估计再有两三个照面,她就得尸横当场,这也是那名叫一剑的男子为什么下去,同意妻子上来的原因,他已经看出对手呈强弩之末态势。
“你……你们枉为正道人士,平日里还以侠客相称,却对我一名柔弱女子来车轮大战,传言江湖,你们难道不怕他们讥笑你等?”女子拄着剑,眼盯着逼近的美貌少妇,冷笑着指责道。
玲珑一怔,见她一名弱女子,此刻身上衣衫尽是血迹,脸上更是血块和污垢,饱满的胸部更是急剧起伏,身体也颤巍巍地立着,好象真的已经撑不住,心下也不由得一阵迟疑,端着宝剑不知是撤回还是扑上与之恶战。
“玲珑,为师刚才如何对你说的?对这等奸邪之辈不必心存怜悯,想想她们以前如何残杀我正派人士,不必手下留情。”老者威严地冷喝道。
玲珑娇躯微震,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叱道:“你这妖言蛊惑的魔女,休要逞口舌之利,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那女子见无法避免交手,心下已经做了必死之心,绝望地想道:“我即使死也不会死在你等手中,那样会玷污我的身体和灵魂,我会留着一丝力气解决自己这条不幸的性命的,你们休想亲手杀了我。”既而眼前又浮现一男子的面容,心中哀叹道:“孔大哥,看来这番我们真要来世再见了。”
这个女人正是十几日前从金花冰宫中逃脱的梅子玫,当时在孔龙劝说下,弃暗投明,但从小被金花冰宫的宫主收养,对她有养育之恩,也正好遇到几个师弟,一起再次回来,经过打探后方知金花冰宫已被毁,江湖正派也趁火打劫,杀上山到处追杀漏网之鱼,于是就回来探听下宫主的消息,虽然她不仁,但在梅子玫等人心里却不能不义。却不知被天山老叟及其几名徒弟查知,结果牺牲了三名师弟,她们余下三人才得以侥幸逃脱,可也仅仅逃了两天,便再一次被他们追到,三人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这片树林,本以为可以使对手穷寇莫追,但对方却觉得己方人多势众,加之艺高胆大,结果被一路尾随至此,终被拦截,另外两名师弟也力战而死,而她自己也已险象环生。
玲珑乃新生之力,与梅子玫气竭之力自是不可相提并论,两人二话不说又交战在一起,不消十个回合,梅子玫即显败相,手中长剑左支右绌,躲避也总是堪堪而过,连一头青丝也因之而被削落几缕。
孔龙看得真切,心里虽然热血澎湃,但却迟迟不愿出手,倒非他对梅子玫有成见,只是他觉得现在远还未到出手时机。
一来是因为她知道梅子玫现在主守,不露痕迹地显败相,显然是诱敌之策,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二来他还不清楚这名老者是什么来历,看他举手投足间颇有一派宗师气质,想必是江湖中正派中名气甚为响亮的人,在没有搞清楚之前,孔龙还不便急于出手;三则是因为他刚伏下身体时就感觉对面树林某一处有轻微的呼吸,他不知道场内老者知道与否,但他却是十分肯定那里埋伏了有三人,辨听呼吸便可知三人都是高手,而且是内外家兼修的高手,因不知他们的目的和来历,孔龙也只好静观其变,伺机出手。
正当孔龙猜度暗中的三人为什么人时,突然就听下面场中一声惊呼,随即又闻到一声怒喝,再紧接着是一声受创而伤的冷哼,不禁吃了一惊,急忙抬眼望去,待明白怎么回事,心下极是惊怒,蒙上脸就欲打算跳出去。
“何方朋友实施暗器?鬼鬼祟祟躲在树后做什么?何不出来一见,难道想一直做缩头乌龟不成?”蓦地,有人沉声喝道。
孔龙大惊失色,忖道:“不好!难道被发现了?看来今次是不出去不行啦。”正欲翻身跳落当场,忽然,闻听衣衫猎猎作响,噌噌噌跳出三人。
离老者等人三丈之外,三个胖大的和尚,大红袈裟,颈下挂一串核桃大的念珠,银光雪亮,手持方便铲,堆下满脸肥肉,眼睛眯成一条缝,皆在打量他们。
孔龙不由心下直嘀咕,摸不出这三名和尚的来路。因此,又将身体潜伏了下来,不过他也看出这三名和尚决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人第一眼就知道是奸邪之辈。
那其中一名脸带猥亵奸笑的和尚缓缓移步上前,对着老者口中说道:“嘿嘿,老施主,我笑弥勒和你结个善缘!”
“哭弥勒和老施主等人结个善缘!”又一面相如苦瓜一般的老和尚上前说道。
“怒弥勒跟老施主结个缘!”怒目圆睁,仿佛天下全得罪了他的老和尚傲慢地唱个喏道。
上卷一 回归千年前之西部除魔 第十六章 王者归来(二)
老者倒吸了一口冷气,当看到这三个神态各异的胖大和尚时,心就突地一沉。岷山笑哭怒三佛活那可是黑道上有名的难缠户,正道上人士势单力薄者遇上他们,就算倒了霉,黑道上的有些人见到他们也是小腿肚子转筋。
笑弥勒以前是一专干坑蒙拐骗和采花勾当的淫邪之辈,平时笑眯眯,却就数他最阴险狡诈,而且生性淫亵,虽是挂着佛门名号,却无视三嗔五戒,专干着奸淫掳掠之事,而且心狠手辣,被他玩过的女人没有死得好看的,为白道上极为痛恨的淫贼之一,后来组织大批高手追杀他,结果他就亡命到边关来,最后加入西部藩属帐下做事,再后来还与另外两个臭味相投的酒肉和尚在岷山立寨,号称笑哭怒佛活。
看到笑弥勒眼中淫光大炽,像只苍蝇般叮着女徒弟的娇容,贪婪的直咽唾沫,老者怒火高涨,冷笑道:“嘿嘿,原来是在中原被正派人士追得如丧家之犬的采花贼,我当是哪路神仙呢,却不知你等来此何干?难道想插手我们灵山派之事?”
哭弥勒带着哭腔道:“灵山掌门顾虑了,我等三人乃西番座下,这里是西番领地,我们此来乃为巡视,而非是寻畔闹事,还请翁掌门恕罪则个。”
“住口!哼!要不是看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份上,老朽早将你毙于掌下,想这金花雪山乃我大理国土,你等却如此胆大忤逆,信口雌黄,如再出言不逊,休怪老朽不客气!”翁掌门怒啸道。
怒弥勒生就一副怒气冲冲的脸膛,只见他眉头一皱,显得比灵山的翁掌门尚还火气大,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说这里是你大理领地就是啦,那也得问问我们手中的镔铁铲杖同不同意。”
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受了刚才灵山翁掌门虚空一掌的梅子玫立即盘膝调息,虽然她对岷山三佛活品性十分清楚,知道这番若落于他们之手,定是清白不保,横竖是个死,她要尽快调理好内息,否则一会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才遗憾终身。
刚才,梅子玫一直示弱,因其本来就疲乏不堪,装起来非常逼真,连翁掌门都被其骗过,结果生性高傲的玲珑还真着了道儿,见她被一根树枝绊得一个踉跄,心下暗喜,以为真的是机会来临,便准备痛下杀手,但却不知梅子玫抓了一把枯叶扬手一撒,玲珑以为是歹毒暗器,宝剑舞得不透风,将树叶裹在剑风里,身体骇然而退,可还是慢了一步,梅子玫的长剑一招“白蛇吐芯”,如影随形当胸刺到。翁掌门见机不好,大喝一声,劈空一掌,带着十层功力,硬生生将梅子玫的剑撞开,劲力余势也将她的娇躯震飞到水塘边,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这一刻也正是被孔龙所见,但岷山三个老和尚半路杀出,他打算再看看事态发展。
玲珑早被笑弥勒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由火气上窜,娇叱道:“兀那胖秃驴,别不识好歹,我师父只不过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等莫要欺人太甚。”
一剑见妻子粉面罩霜,知道她极是愤怒,忙道:“尔等三人既然是巡视,我等也不与计较,请勿介入我们清除妖魔邪道之人。”
翁掌门看了看大徒弟一眼,眼神里颇为赞赏,他也不想把事情搞糟,何况他们只来除去八魔余孽,对国土相争可以暂缓,当下便也肃声道:“不错!如果你们没事,还请方便,如果存心是来捣乱,那就是跟我们中原武林过不去。”
“嘿,翁掌门何时当上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了?居然可以代表整个中原武林人士,这个倒叫本佛爷孤陋寡闻了。”笑弥勒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
“你……”旁边两位大汉闻言大怒,探手间已将缅刀执在掌中,怒目圆睁,欲要上前活剁了笑弥勒。
“封儿,方儿,休得无礼,还不快快与为师退下。”翁掌门猛喝一声道。
“师父,老秃……他欺人太甚。”两人似有不甘地嚷道。
“退下!为师自有主张。”翁掌门眼一瞪,骇得两徒弟一缩脖子退了回来。然后他又转身对三个和尚道:“小徒不懂礼法,三位佛爷别与他们一般见识,既然岷山三佛肯替中原武林铲除此魔女,那在好不过,在关外,我等自是不便反客为主,这魔女虽力竭,但原本却生的妖媚,习有媚骨摄魂之妖术,希望三位别着了她的道儿,老朽等人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包括孔龙在内,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均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见他回身对几位弟子道:“玲珑,一剑,封儿,方儿,咱们走!”
“可是,师父,她……”玲珑刚才被梅子玫迷惑,险糟她毒手,正打算报仇雪耻,师父却让他们撤走,不禁大急道。
“玲珑,为师的话你没听见么?你爹爹怎么交代你的?出门在外一切听师父的,师父不在,听一剑的,难道你忘了么?”翁掌门眉毛一扬道。
玲珑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盘膝而坐、运功疗伤的梅子玫一眼,道:“哼!今天便宜你啦,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
一行五人说走就走,不多时,他们的身影和脚步声就被茫茫林海和如涛的风声掩盖,留下瞠目结舌、不明究里的岷山三佛活,三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当他们的眼光同时定在受伤的梅子玫身体上,由于此前接连打斗,她身上的衣衫已然多处破损,露出如雪般的光滑肌肤,点点血迹更增添了异样的妩媚和诱惑,连最不好女色的哭弥勒眼神里也淫光大盛,喉间咕咕作响。
“真阴险!他妈的!这个老头真黑,他肯定知道这三个酒肉和尚不是好东西,才故意说那番话,目的是让他们替他将八魔妖孽的梅子玫给收拾了。他看出要杀这梅子玫当然不难,只消一掌即可,但他也看出梅子玫那不屈的眼神,丝毫没有半点畏惧,可刚才她听了他那些话后,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想必这三人手段相当狠毒,一个女人落到这种淫棍手中,当真生不如死。”孔龙勃然大怒,心里将那个所谓正派的灵山掌门祖宗十八代都光顾了一遍。
“嘿嘿,小娘子,感觉怎么样啊?看你衣衫破烂,多处受伤,我佛慈悲,让贫僧给你疗伤如何?”笑弥勒心里有若猫抓,恨不得扑上去,几把扯去她的衣裳,伏在她身上尽享交合之乐。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啦。”突然,梅子玫眼里射出令人畏惧的寒光,振抖起手中长剑,冷傲地说道。
她视死如归的样子倒是吓了三个胖和尚一跳,哭弥勒哭丧着脸慢慢走近道:“女嬗越何苦来哉?我等救下你,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为何还兵刃相见呢?”
“退回去!我虽然不是你们的对手,可你们也休想羞辱于我,再向前一步,我就自刎于剑下。”梅子玫知道今天如果不死,定难逃三人魔掌,转手将剑锋架在粉颈上恐吓道。
这招还真管用,看着这么娇滴滴的人儿马上就要横死当场,怒弥勒三人还真一筹莫展,
对峙了片刻,笑弥勒看出梅子玫娇躯颤抖,拿剑之手也抖动不停,知她受伤很重,撑不了多久,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腆着满是肥肉的脸笑道:“小娘子何苦这般固执,不若跟我兄弟回岷山,当个压寨夫人,既然是一家人,你的仇也就是我们的仇,找灵山老鬼的晦气,我们自当义不容辞,你看如何?”
怒哭二弥勒跟笑弥勒日久,又怎不知他这手把戏,当下也附和着说些淫言秽语挑逗道:“大哥说的极是,想你这么个弱女子要想寻仇,势比登天,跟了我等回寨,享受荣华富贵不说,如果伺候我们快活,也许我们还能替你出今天这口鸟气。”
梅子玫虽然知道对方是出言相激,可心里还是管不住愤怒,胃里一阵翻腾,大脑里几乎被气得一阵空白,把心一横,手腕一紧,就要横剑抹脖子。
“哼!冥山三只不知死活的秃头鬼也想吃天鹅肉,让某家打发你们回冥山吧。”一声冷哼后,一道人影飞过小水塘,凌空连翻,正好落在梅子玫和岷山三佛中间。
“弥陀佛!你是何人?敢出来架我们岷山三活佛的梁子?”
“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让佛爷我超度你吧?”
孔龙不屑地看着三个胖和尚,也是禁不住一阵恶心,傲然道:“你们三个老秃驴竟然还有脸把佛主拉出来遮丑,你们对一个身受重伤的弱女子居然会出如此卑劣无耻的手段,当真让人心寒,留你等在世上只会糟蹋良家妇女,小爷我今天免费为你们超度吧。”
“哇呀呀!我呸!大言不惭,听你口气也就二十几岁,竟口出如此狂言,也不怕风大煽了舌头,佛爷我们的命就在此,你可敢过来拿?”三名光头大和尚气得暴跳如雷,但从刚才孔龙出现时所施展的凌空虚渡一般的轻功,就知道今天遇到了刺头,是个棘手货,所以也不敢贸然出手攻过来,三人相互递了个眼神,暗中各自取出几袋药粉包。
“多谢这位侠士相救,只是他们人多势强,恐你非敌手,你还是请速速离去为好,我这条命反正也早该交代了,如果再有人因我而死,我在阴间也会不安心的。”梅子玫虚弱地说道。
孔龙见梅子玫摇摇欲倒之势,当下不做多说,长啸一声,冲天而起,顶着猎猎林风,挟着雷霆之势扑向三位敌人,快若流星。
“撒!”笑弥勒见对方速度快似闪电,当下大喝一声,同时双手连扬,一蓬蓬橘黄色的烟粉被强风刮得漫天飞舞,顷刻间将半空里的孔龙包裹在中间。
“危险!”梅子玫惊呼道,无奈自己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又怎能出手搭救。
孔龙刚入江湖,虽然身手十分了得,但真正与高手对决却从未有过,以前不是依赖枪械,就是先发制人,抢得先机,像今天这样遇到惯用下三滥手法的贼人是第一次,半空里见烈风裹着一片黄雾迎面扑来,急忙摒住呼吸,但却不知这种奇淫之毒并不只是依靠口鼻进入身体内脏,从皮肤眼睛等处皆可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