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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为人沉稳冷静,不喜轻佻多言之辈,虽对徒弟刚才的癫狂和夸夸其谈略有不满,但听其后来说到什么郭靖杨过大侠,心里的好奇倒是掩去了不悦。要知道,在江湖武林中,英雄是惺惺相惜的,他当然亦不例外。听得入神处,见徒弟停下,淡淡地道:“哦,没关系,你讲得很好啊,我没有责怪你。”
香儿可不管其它,拨转马头就靠近孔龙,伸出小手摇他的胳膊,撒娇地嚷道:“龙哥哥,你快给香儿说说那个什么……神什么大侠的故事,快嘛!”
孔龙嘿嘿笑了两声,推搪道:“嘿嘿,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是我们那里关于襄阳的传说罢了,年代久远,愈传愈神,也越传越假,那时候是哄小孩子用的,咳……呵呵,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香儿小嘴立即噘起老高来,依旧不依不饶。
蓉儿也凑过来,嫣然一笑道:“孔大哥就说说哄哄她就是,反正本来就是哄小孩子用的。”
“哼!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已经快17岁啦,是大人了,我不听啦。”香儿对小孩子这个词还是很敏感,听姐姐这么一说,马上不再为难孔龙。
“哈哈哈,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这小妮子啊!真拿她没有办法。”孔龙暗忖道。
火红的太阳坠入西山,天气突然变得寒冷,这时,官道上策马飞奔而来五人,两男三女,一老四少。
五人的马术和武功都相当不错,马匹跑的如此之快,马上之人上半身居然纹丝不动。尤其那灰袍老者,一把灰白的长须在风中飘然飞舞,俨然一副仙风道古的模样。而那名年少男子亦是剑眉星目,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英气逼人。后面的三名少妇具都如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年纪大都在三十以内,如春兰秋菊。
这几人一看就知是武林中人,身上均携带长剑,举手投足间展现出大家风范,显见各自武功不低。
“驾!驾……”五人吆喝着眨眼间就到了孔龙等人的近前。
许是这五人有急事要办,或又是怕天晚住不上旅店,他们根本就没注意路上还有没有其他行人,旁若无人地策马飞奔而过。
古代的官道可不比现在的公路,是水泥和柏油修筑而成的,虽名为官道,却还是土路,只是比其他的道路要宽阔平整不少。现在是冬天,天干地燥,路面上的灰尘自然很多,五匹狂奔的马跑过去,固然不如一辆重卡那样扬起漫天灰尘,但溅起的黄尘还是将孔龙四人笼罩。
“咳……”孔龙几人巨咳几声,慌忙着闭眼遮面、掩住口鼻,从烟尘中奔将出来,俱都火冒三丈。可抬眼望去,人家已经绝尘而入襄阳城,只留个朦胧的背影,洒下一片银铃般的嬉笑声。
“妈的!真窝火!这帮人赶着投胎还怎么地?”孔龙看到蓉儿香儿也被烟尘搞得狼狈不堪,心中大怒。
“爹,你可看出那几人是谁吗?”蓉儿举起素手理了理鬓发,望着那几个远去的背影问道。
严浩也是盯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蓉儿,你的眼力又进步不少啊!”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老者乃灵山派掌门灵山老叟翁煌,少年却是他徒弟,江湖人称‘一剑穿心’的郑一剑;至于那三名女子,嘿嘿,怕就是与你齐名的‘武林七仙女’中的老大玲珑女侠公孙玲珑、老二飞莺女侠黄莺莺、排名第四的飞凤女侠英凤吧。”
“真的呀?我还没见过‘武林七仙女’呢,义父,她们果真长得很美武功又很高吗?”香儿理着云鬓好奇地问道。
孔龙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香儿一头雾水,天真地问道:“龙哥哥,你笑什么呀?难道你见过她们?”
“哈哈哈,香儿,难道你天天与你蓉姐姐在一起,都不曾瞧过她一眼么?”孔龙几乎要狂笑起来。
“龙哥哥不许笑香儿。啊呀!对喔,蓉姐姐也是‘武林七仙女’哩,看来她们的确长得又美武功又了得呀!”香儿由衷地赞叹道。
“只怕未必。”严浩微笑道。
“为什么呀?”孔龙与香儿异口同声地问道。
严浩意味深长地向五人背影看了一眼,没有解释,喝声道:“天色已晚,进城打尖要紧,走!”
话音未落,挥鞭打在马臀上,就见枣红健马长嘶一声,突然加速向襄阳城奔去。三人见状,也意兴豪发,纷纷效仿,顿时,几近无人的大道上又扬起一阵烟尘。
待四人进得城来,城内已是万家灯火,青石板铺成的街道纵横交错,清洁又宽阔,马蹄上的掌铁敲打上面,铮铮作响;每隔十米就挑有一盏气死风灯笼,但发出的光却不可与现在的路灯相提并论,显得昏黄暗淡,在北风中瑟瑟晃动。
街道上行人不少,小摊小吃也较为繁多,但最嘈杂的莫过于大酒肆饭店旅店之类,总是人嚷马嘶的,颇为热闹,与边关的城镇冷清寂寥截然不同。
谈笑间,严浩领着三个晚辈来到一家旅店大门前,门前的小厮赶忙笑着迎了上来,最近很多关外豪客商贾进关,每每都赏给他不少小费,干起活来自然是极为卖力。
“哟!客官,看您们就是赶了一天的路,这会儿肯定又疲乏又饥饿,这大冷天的,进去先喝壶酒暖暖。”说话间他伸手过来把四匹马缰绳接了过去。
“夜间寒冷,马也饥寒劳累一天了,记得用上好的草料喂,喏!这是给你的。”孔龙虽是第一次跨入江湖,但这点打点他从武侠小说里早就了然于胸,如今信口说来,倒是有模有样,哪里是什么生手,完全是一副江湖老油条嘛。
“哟!这哪好意思。嘿嘿,谢谢这位爷!”小厮眉开眼笑地扯着马向后院走去。
严浩赞许地看孔龙一眼,并不说话,举步跨进店堂内。
店堂内的小二一看又来了几位财神爷,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快步走了过来,作揖笑道:“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宿?”
孔龙心道:“你他妈不是废话吗,这么晚了当然是吃饭兼住宿了。”于是便笑道:“小二哥,天色已晚,难不成我们吃完饭还赶路不成?”
小二连忙赔笑道:“对!对对!看我这张破嘴。不知客官是先看房还是先用饭?”
严浩突然接话道:“我们先吃饭,你给我们定两间客房。”
“好嘞!马上就去办,客官您们先上二楼稍坐片刻,我一会便到。”小二一甩毛巾,唱了喏就掀开帘子进了内堂。
孔龙侧了侧身体,对严浩说道:“师父,请上楼。”
楼上七八张桌子,另有几个雅座单间,除了靠窗户一张桌子,其余的都已经有人,这三九天气,谁不想离窗户远点呢,更何况中央还有一个大火盆。
“师父,看来我们只好坐这里啦,将就着吃点吧。”孔龙扫了一圈,失望地说道。
严浩并不在意,淡然道:“哪里吃还不是一样,前几天我们还是风餐露宿呢。”
孔龙看了看身后不远的雅座,也就是用屏风圈起一个独立的阁间,仔细听了听,才知道里面都已经有人,便也不再说话。
不多会,那店小二搭着毛巾上得楼来,严浩随便点了几样热炒、一盘熟牛肉、一壶竹叶青。只见工夫不大,小二就托着盘子开始上菜。
蓉儿与香儿面前虽有酒杯,却没有被斟满,而两女也不喜喝酒。
四人边吃边聊,香儿初入江湖,对路上的奇闻怪事自然是津津乐道,很快就聊起今天在襄阳城外,被五匹狂奔的马扬起灰尘搞得灰头土脸的事儿,看来她对此事仍然耿耿于怀。
“她们真可恨!仗着自己是什么‘武林七仙女’,骑马也横冲直撞,还扬了人家一身灰土,下次遇见她们,一定要和她们讲讲理。”香儿嘟起小嘴说道。
孔龙对这种事自然更是不满,说起话来声音也颇高,附和道:“香儿说的极是,她们几个所谓的‘武林七仙女’跟你蓉姐姐比起来,那差得可不是一点两点,目空一切,无素质,没教养……”
“阿龙……”严浩为人耿直严肃,性不喜背后议论他人,见徒弟越说越离谱,立即出言阻止。
几乎在同时间,忽听旁边的雅间内“哗啦”一声,一个女高音骂道:“哪里来的小人在背后说我们坏话?”
孔龙闻听大惊,心道:“要糟!”
上卷二 回归千年前之中原争雄 第二十一章 武林七仙女(二)
孔龙心绪未定,就感觉一阵微风掠过,鼻息中尽是异香,耳畔中“呛啷”几声,便看先看到三把长剑离自己三尺外遥指自己,那剑尖兀自颤动不已。
再向剑的主人望去,两颗眼珠差点滚出眼眶。心中暗叫道:“靠!这三位少妇实在太美啦!这可比21世纪的美要更加有味道。”
当中一人脸色愠红,柳眉倒竖,双眼喷火,樱桃小口紧紧抿着,上身着一缎黄白夹袄,下身罩着鹅黄褶裙,裹出个玲珑剔透的身段。纤细的葱指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眼光直逼孔龙。
左右两边两位也是惊艳万分,一个嫩绿衣着,一个粉红装扮,身材曲线优美,凸凹有致,饱满的胸部此刻也因怒火而剧烈起伏,本来妩媚的脸上却是挂满了寒霜,一眨不眨地盯着剑尖所指之人。
“说!刚才是不是你在背后说我们姐妹坏话?你再说一遍,谁目空一切?谁无素质没教养?”黄衣少妇舌绽春雷,语气却是凶狠。
孔龙整个人傻楞在那,处境甚为尴尬,从来还没有女人以这样的态度和语气跟他说话,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自然是明白自己刚才快意恩仇,自顾逞口舌之利,却没想到人家就在旁边的雅间,这下可真糗大喽。
绿衣少妇也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竟敢背地里说我们姐妹的不是。”
红衣少妇更是了得,抖动长剑道:“说别人坏话之前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没那本事就别瞎咬舌根,我们‘武林七仙女’岂非是浪得虚名,又岂允许你这种龌龊小人乱评论,如果不向我们姐妹陪不是,要你好看!”
严玉蓉听此言,冷哼一声道:“哼!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不允许他人对‘武林七仙女’乱评论的规矩呢?难不成是你们几人才定下的?”
黄衣少妇一来便只盯着孔龙,对旁边几人却未曾留意,闻听讥诮之言,粉脸一变,转睛细瞧之下,心下顿惊,冲口道:“你是‘武林七仙女’第七位飞雪女侠严玉蓉?!”
此言一出,本就纷纷嚷嚷的店堂里更加喧嚣,要知道,在这里吃饭打尖的人,不是商贾就是江湖武林人士,而不论什么人,对“武林七仙女”都相当熟悉。
早在十年前,武林中闲人根据当时名噪一方的美少女的身份来历、芳龄、相貌、武功及影响力进行评估排名,然后综合后列出七位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少女,统一命名为“武林七仙女”,且均冠以女侠头衔,排完名次后,江湖人士才发觉一个有趣现象:排在第一的是年龄最大的,但是武功却最低的,而最后一位年龄最小,武学造诣却是其余六人无法比拟的。
黄衣少妇便是第一位玲珑女侠公孙玲珑,家世显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绿衣少妇却是排名第二的飞莺女侠黄莺莺,一手飞莺剑法轻灵奇巧,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红衣少妇自然就是第四位飞凤女侠英凤,一套凤舞九天剑使得出神入化,折在她手上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几;至于另外三位,她们早些年就隐居,极少关心江湖中事,芳踪更是难觅。
公孙玲珑只所以吃惊,是因为早在十年前,严玉蓉便不在中原露面,江湖上也认为她隐居,没想到却在襄阳城中遇到,怎不叫她惊讶万分。
严玉蓉微微一笑,轻启樱唇,道:“女侠不敢当,小女子正是严玉蓉。”
黄莺莺鼻中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原来是西部严盟主的千金,我等倒是失敬了。”说完看了看面沉似水的严浩一眼,娇声道:“那么,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西部盟主本人喽?”
严浩眉头微皱,心生反感,表面却不露痕迹,沉声道:“正是严某。”
黄莺莺芳心立生不悦,心道:“哼!好大的架子!不就一个西部盟主吗,有什么了不起?还爱理不理呢。”
英凤美目在孔龙四人脸上转了转,最后依旧定格在孔龙涨红的脸上,冷冷道:“西部盟主难道没有管教晚辈们不可在背后非议他人的道理?”
“好个伶牙利齿的女人!明知到我师父是西部盟主,不论身份地位还是武学造诣都受人尊崇,却还是如此讽喻,看来她们的后台也很硬,我倒要看看谁给你们撑腰?”孔龙心下大怒,表面却不动声色,嗤笑一声道:“姑娘,难道你父母长辈没有管教你要尊老爱幼的道理吗?有你这样语气跟前辈说话的吗?”
英凤鼻子都气歪了,俏脸巨变,待要反唇相讥,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玲珑,莺儿,凤儿,不得无礼,退下!”
声响未落,现场中又多出两人,一个飘髯老者,一个英俊少年。
“师父,他们欺负人,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呀。”公孙玲珑恶人先告状。
孔龙冷笑着看着对方五人,耳畔里传来临桌江湖豪客们的窃窃私语,眼角扫处发现师父亦是不动声色地看着灰须老者。
灰须老者冲着严浩一抱拳,洪声道:“严盟主,小辈们刚才冲撞了你,多有得罪,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严浩见状也立身回礼道:“哪里哪里,翁掌门太客气了,我怎会与几个小辈一般见识,原谅却是谈不上,都是他们小辈的事儿,一点小误会而已。”
翁煌打了个哈哈道:“哈哈,既然是误会,我看不如陪个礼,化干戈为玉帛,不知严盟主意下如何?”
严浩自然没话说,点头道:“翁掌门看怎么好就怎么办,我没有异议。”
翁煌又道:“既是如此,子不教,父之过。小辈们对严盟主无礼,就由老朽待她们赔礼。老朽以酒代罚,自罚一杯。”
只见他不待严浩应允,便自朝着桌上的酒壶虚空一抓,竟将相距一米多远的酒壶隔空抓起,手腕晃动间将壶里的酒倒满一酒盅,放下酒壶后,又是一抓,这次却是将斟满酒水的酒盅捞起,那酒盅直直飞到他的手中,期间竟没有一滴酒洒落。
屋内众人莫不咂舌,交头称赞,被其隔空取物的绝世奇功所震惊。
香儿看得瞠目结舌,孔龙更是惊奇不已,即使是蓉儿,也是目光闪动连连,显是内心震动颇大,但严浩却依然如故。
翁煌得意地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西部盟主,见他丝毫不露惊讶神色,一面佩服他冷静沉着,一面忖道:“嘿嘿,如果你认为只有这一手的话,那你就错了,这一手在别人看来或许玄妙莫测,你自然也是有能力做到,可是……哼哼……”
翁煌伸直了手臂,将酒盅托在手掌之中,没有一丝晃动,盅内的酒也没有半分波纹。他却没有将酒盅端至嘴边,而是猛出一口气,太阳穴鼓起,双眼暴睁,嘴圈起成“O”状,只听喉间咯咯作响,突然,奴起的嘴隔空对酒盅吸去。
众人正自纳闷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忽见自酒盅中飞出一条白练,径直窜入他的口中,而酒盅内的酒却点滴不剩。
短暂的沉寂后,屋内突然爆发出“好!好哇!好功夫!真绝!”声震房顶,振聋发聩。
现在连孔龙都不由得钦佩翁煌,这一手太漂亮了,因为他听师父说过,最难练得就属嘴上功夫,这翁煌不仅练好,而且还练得出神入化,用嘴隔空取物,而且还是液态的酒,那就更加显得厉害啦。
翁煌自鸣得意地扫了周遭一遍,又望向严浩,眼神里大有挑衅的成分。
西部盟主严浩也是暗暗挑大拇指,人家这一手的确是漂亮,他不得不佩服,要真让他来做,还真做不来,刚才虽说是对方赔礼道歉,实际上却是在给自己好看,如果自己不拿出点本事,今天恐怕还真不好办,否则以后就甭想在江湖中混了。
“怎么样?严盟主,你觉得我这礼赔得够吗?”翁煌眯着眼问道。
严浩动容道:“哈哈哈,够啦,当然够啦!为这点小事,翁掌门就赔此大礼,叫严某受宠若惊,严某不才,怎能当此大礼。”
一直未言语的“一剑穿心”郑一剑接口道:“既是不当此大礼,严盟主何不也露一手,大家说呢?”他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全屋江湖豪杰们说的,嗓门甚大。
“好哇!早闻玉龙山西部盟主严浩内外功夫已至臻化,我等自当拭目以待。”江湖人士,别得本事没有,起哄倒是很有水平。
严浩见况知道不露一手今天就算栽啦,微微一笑,长身而起,对周围英雄好汉们抱了抱拳,朗声道:“既是各位抬爱,老朽自是不好推辞,这里就借花献佛一次。”
众人立即摒息敛气,擦亮双眼,生怕错过精彩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