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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蛋竟是那晚施毒陷害他的那个长孙絮。不觉惊愕道:“怎会是她?难道一计不成,又想来暗算?”
孔龙看出若自己拼力追赶,必定可以将她擒获,但想到她身上异香的毒便放弃了这种想法,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她这样的使毒高手,而严浩也唤他下去,于是就跳下来再做打算。
严浩脸上写满了疑问,伸手将一张溢散着香气的信笺递给他,说道:“这是箭上所带信笺,是写给你的,想必就是上次对你用毒的女子所为。”
孔龙鼻息中嗅着异香,突然大惊,道:“刚才弟子确是看到是她,这张信笺莫非也粘了那毒香?”
严玉蓉似笑非笑地说道:“爹爹再打开之前就检验过,不是毒香,而是常用苏州胭脂水粉的女子身上所带气味,那女子定是将此信笺贴身放了许久才以此方式传递于你,孔大哥何不看看信的内容是什么?”
孔龙大感尴尬,同时也听出严玉蓉话里话外无不带着丝丝醋意,既让他高兴,又使他窘迫,心里惴惴道:“不知长孙絮写得什么东西,师父他们要是看了岂非轻视于我。”
严玉蓉似乎能看透孔龙的心理,轻笑道:“我们并未看到信的内容,孔大哥大可不必担心,不管她写什么,我们都不会在意。”
孔龙讪笑几声道:“嘿嘿,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即便看了也没关系。”
说完,就展开信:“孔少侠,小女子这厢稽首了,两日前施毒陷害你非絮之本意,实乃受制于人,不得而为之,今闻你无罪释放,絮甚幸,亦甚愧疚。虽则絮不能告之你幕后之主,然则却可提醒少侠,此去应天府路上危机重重,切莫大意,进入唐州境内,更要谨慎行事。——长孙絮敬上”
孔龙看完信,长出一口气,路上危机重重他倒不怕,怕的却是别写得情意绵绵,让他百口莫辩,男女关系越解释越难清楚,当下将信递给严浩道:“她说下毒害我是迫于无奈,原已后悔,现在听说我被判无罪,便出此计策,一是道歉,二则是让我们进入唐州提高警惕,看来是说那幕后之人又要有所行动。”
严浩略扫一眼,又递给严玉蓉,知女莫若父,他当然知道女儿心理正在想什么。
严玉蓉虽说对信的内容不在意,可打心底还是想知道一个女人会给自己心上人写些什么,不由自主地接了过来,匆匆扫了几眼,便已明白,开始为自己的敏感而羞愧,却也长出一口气,看了孔龙一眼,轻声道:“爹爹,时候已经不早,我们该赶路了。”遂拍马行去。
上卷二 回归千年前之中原争雄 第二十四章 怀璧其罪(一)
孔龙一行四人一路话语不多,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专拣近道,一路狂奔,为得只是能尽早到达应天府,对身边景色环境也无心观察查探。
两个时辰后,巳时时分,他们进入唐州境内。
此刻,日头斜挂苍穹,射出的却是阴寒奇冷的光,但对孔龙等人来说,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打马疾驰四个小时,不仅坐骑汗津津的,连马上之人都额头见层层细汗。
转过一道天然的山麓屏障时,面前豁然开朗,道上的人畜也忽然多了起来,犹如从地下冒出来一般,其中不乏武林人士,穿青挂皂,身上携带着各式各样的冰刃,金属散射着太阳清冷的光芒,不时在人眼前闪动。
欧阳香儿一路之上没见着几个人,早就大感无趣,此时,却突然有了如此多的江湖豪客,情不自禁拍手欢声叫嚷道:“哇!终于看到好多人啦!路上没几个人,话也听不了几句,闷都闷死喽!”
孔龙转目看了严玉蓉一眼,却见她也正偷偷看自己,见自己发觉她偷窥,红润的脸颊忽地红了一片,将眼光匆忙移向别处,于是接欧阳香儿话笑道:“就是哦,半路上只顾埋头打马,不闷才怪呢。”
严玉蓉当然明白孔龙在暗指自己,说自己半路上几乎没说一句话,只顾骑马飞奔,横了他一眼脆声道:“孔大哥一向不是最能说吗?怎地今天却也默默无声呢?”
严浩爽朗大笑,道:“哈哈哈,你们三个别在嘀嘀咕咕了,跑了大半天,腹中难道一点不饥饿?人多说明前面不远就有集镇,嘿嘿,看来还是个颇为热闹的集镇,不然为何有如此多的江湖朋友都往那里赶呢。”
四人四马行不多时,便也加入到大道的人流中,因路上积尘甚厚,所有人都放慢速度,他们也只得勒住缰绳,不急不徐地朝前走。
欧阳香儿小孩心性,左顾右盼,一会瞧瞧那个穿得如狗熊般的肥胖大汉,虽是一脸横肉,但依然觉得他十分有趣,抿嘴暗笑;一会又看看这个年龄跟自己相若的翠装少女,虽面若桃花般貌美,可脸上的表情足将热水都冻结,心下纳罕,只是觉得人生这般美好,为何总是绷着个脸蛋示人。
许是孔龙四人太过引人注目,一位面带慈祥的男性老者,一名相貌普通的年轻男子,一个娇容严肃的年轻女子,再加上一个娇艳水嫩的少女,他们走在一起,任谁都不面多看几眼,当然,目光却是从严浩和孔龙的脸上一扫而过,在孔龙脸上更没有多做半秒停留,最终目光却是落在冷美人般的严玉蓉和笑颜如花的欧阳香儿身上。
但细心的人却可注意到,不少江湖草莽之徒却时不时地偷瞄那位年轻男子,眼色里透着贪婪的神色,似乎在觊觑他身上的某件宝物一般。
“师父,你有没有发觉不对劲啊?弟子不知道这个时代江湖豪客们是不是都这样,怎地看人都偷偷摸摸的,看人就光明正大的看呗,我又不会说什么。”孔龙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些异样,还以为这些人看两位美女与自己这样对不起观众的人颇为亲昵而嫉恨,便靠近严浩,压低嗓音,郁闷地抱怨道。
严浩其实早知道不少江湖人目光躲闪着偷窥他,并且还窃窃私语,甚至有胆大点的还偶尔指指点点,心下清楚这些人绝对没安好心,听孔龙也已发觉,并心生不满,冷静地传音道:“阿龙,这些人着装打扮都相当奇特,眼神里透着贪婪之色,恐来者不善,我们要静观其变,你们要小心。”
孔龙心中对严浩的犀利眼光十分钦佩,感叹自己的江湖阅历太少,看来光靠多一千年的知识,不足以使自己短时间积累丰富经验,而以前读的百多部武侠小说更是没多大用处,心下感叹投机取巧不是捷径。
熙熙攘攘的人流不多久都汇集到一个地方——天龙镇,天龙镇是连接襄州与唐州的枢纽,也是京西南路通往京西北路的咽喉要塞之一,而往来东西两地的客商官宦也大都会在这里休憩几天,使得这个小镇极为热闹繁华,比之襄阳城内更无丝毫逊色。
进了集镇,人更多,再加上马匹牲畜,几无立锥之地,让孔龙觉得这那是只有几百万人的北宋小集镇,分明是二十一世纪拥有近十四亿人口的中国大城市,好在自己早已司空见惯,见惯不怪,饶有兴趣地东瞧西看。而经严浩叮嘱后,严玉蓉也是泰然自若,欧阳香儿本有顾虑,但在这么多好吃好玩又好看的集镇上,天大的危险也容易被她抛诸脑后。
正当孔龙陪欧阳香儿看地摊上摆放的搪瓷娃娃时,突然,感觉一股金属发出的锐利之气引起体表真气的反应,出于本能反应,一把拉起欧阳香儿,身形霍然拔起,足足跳起两丈之高,但同时也觉得肩头猛然一轻,立时发觉是后背上的那个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包掉了,瞬时明白偷袭自己的人,目标并非是自己本人,而是他背后的那个包,那个包里除了有那个头盔、微电脑、锋利的大砍刀外,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孔龙拉着欧阳香儿冲天跃起立刻引起周围人群的惊呼,所有人无不引颈向上观望,亦有不少练家子高声叫好,却都是不明白为何这少年拉着一名少女跳到半空所为何事,而惟独那用锋利刀片割断背包带的人猫着腰往人群里钻,怀中紧紧抱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面色甚是欣喜。
孔龙半空中看得真切,见人头攒动,小偷一会便不见踪迹,异常愤怒,大吼道:“小贼休走!快还我包来。”
刚落下来,便对赶过来的严浩和严玉蓉两人道:“师父,蓉儿,你们先等我一会,我去将包袱抢回,如果三柱香的时间,我还没回来,你们先去找个地方安顿,等我回来。”
话音刚落,身形再度飞起,翻身飞上街道旁的房顶上,但见十数丈外,一条人影甩步急奔,而怀中则是军绿色的背包,当下冷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穿房越脊,誓要将贼人抓到,连严浩等人高声疾呼也置之不理。
待孔龙飞跃几重屋脊,下面突然失去了小偷的身影,举目四处查探,却发现有个家伙居然躲在一辆马车车厢侧面,低矮着身形,与马车齐头并进,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不注意还真让他蒙混过去,虽看得不甚明确,哪里还管众目睽睽之下,对他指手画脚,舌绽春雷,敲山镇虎也似地暴喝道:“兀那扒手,躲马车后,就能躲的了吗。”
还别说,那人听得半空里雷鸣般的呼喝,虽是不明白“扒手”是什么玩意,可后面的话还是理解的,心下大惊,不由分地飞窜了出去,怀中鼓鼓囊囊,显见将孔龙的背包藏在其中,试图掩人耳目。而他的飞奔速度也极快,如同受了惊的兔子,刺溜一声,便在数丈之外,轻功之高,可见一斑,看出也非寻常窃贼。
孔龙紧紧盯着那人,脚下却在高低不一的房顶上驰骋,眼见即要赶上,脚下突然一空,百忙中一个“鸽子翻身”,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才发现原来这排房宇已经到了尽头,而热闹繁忙的集市也被抛在脑后。他抬眼望去,那窃贼依然奔入了小树林中,身影一闪而没。稍作停留,立即飞掠而起,咬牙切齿道:“无耻窃贼,今天你爷爷我豁出去了,穷寇莫追,哼!老子非追到你小子不可!”
那轻功颇佳的小偷,奋不顾身地钻入小树林,两只贼眼骨碌碌打转,眼神里尽是狡黠之色,躲在一棵大数后对林外观察,半天却没见一个人影跟过来,心里直觉纳闷:“这小子丢失异宝,怎地却喊声大行动小?莫不是刚才被他一眼识穿?不可能,想我妙手仁心金银宝可从未失手过。”想着想着,口中禁不住说了出来:“奇怪!”
“嘿嘿,你奇怪什么?”蓦地,妙手仁心金银宝耳边觉得微微痒,接着一声带有嗤笑的话传入耳内,使他万分震惊。
“什么人?”金银宝猛地转头,却连个鸟都没见着,心中惊疑,急声问道:“何方朋友?为何如此捉弄区区。”在他的意识里,刚才丢失背包的人,即便身法迅速,也根本不可能逃过自己的双眼,故而,他一面摒气凝神辨听细微声响,一面暗中提聚功力戒备。
“哦,原来阁下是只蛐蛐?我可从来没有看过你这般模样的蛐蛐,嘿嘿,莫非是科学家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四下里突然都阴森森地响起来,显得有些诡异。
由于根本无法捉摸对方身藏何处,一股莫名的惊惧萦绕在金银宝的心头,狡猾的眼睛里透出些许畏惧,可闯荡江湖十数年的他却面色不变,试探地说道: “什么蛐蛐蝈蝈,朋友何许躲躲藏藏的,难道阁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金银宝的话刚说完,忽觉肩头一重,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搭在上面,手的主人却是嬉笑地说道:“我何许要躲藏,我又没有做那些偷鸡摸狗的无耻勾当,怎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倒是你这只大蛐蛐……”
那背后之人说到此,却将手霍然抬起,揪住金银宝的脸皮某处。而他感觉肩头上一轻,立即双腿连环后踢,身体却向前连连翻腾。
那人向后急闪,那只手用力一撕,却听“嗤啦”一声,金银宝感觉脸上皮肉一阵刺痛,却也不敢叫出来,惊恐地看着手里攥着一块人皮面具的年轻人,不是自己下手之人却又是谁。
金银宝此刻方知遇到高手了,心眼里快速飞转,想着如何全身而退,外表却表现出战战兢兢的样子,只是想尽量拖延时间,干笑数声道:“某家倒是小瞧了你,原来你除了身怀异宝之外,身手方面也不差。”
孔龙在窃贼窜入树林同时,清啸一声,将功力提至最高,数十丈的距离也仅在弹指一挥间掠过,就在金银宝躲在树干后喘息那片刻,他已然也潜入树林,并听息辨声,非常容易地就找到贼人,可笑那家伙却茫然不知,于是就先吓一吓他。现身后,闻听他说自己身上有异宝,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神兵利刃、丹药秘籍,可这些自己都没有啊,那包里也不过这个时代无人能识的头盔和微电脑,那砍刀也极是普通吧,哪里有什么异宝?当下奇道:“异宝?我哪里有什么异宝,你有没有搞错?集镇上那么多人,你他妈的怎么就认为我身上有异宝?你做过侦察没有?”
妙手仁心金银宝也是一愕,心下忖度道:“看他说的一本正经,确不像说谎,难道我们收到的消息有误?不可能啊,‘消息通’阳老三的消息何时出过问题。”
孔龙见他不答话,不想再多与他纠缠下去,伸手道:“我说过,我的确没有什么宝贝,你们肯定是搞错了,要不你把怀中的包打开看看,如果有异宝,既然大家都是走江湖的,见面分一半,我也无话可说,如果没有你想要的异宝,麻烦你把包袱还给我,里面有我的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如何?”
金银宝犹豫不决,只可惜自己已然将包袱掉包,不然,还真会立即打开验证,可现在包袱又不在自己身上啊,是以脸上虽阴晴不定,却没有将包袱拿出来的意思。
孔龙眼睛一瞪,半是规劝半是威胁道:“兄弟,你最好识相点,赶快将东西交出来,否则,得罪我,后果很严重!”
金银宝那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在江湖中偷窃了十几年,他怕过谁来着,当即也是身躯一挺,傲然道:“嘿嘿,老子也是走南闯北十年有余,什么样的狠角色没遇到过,你一个黄口孺子也敢对本大爷呼来喝去,还出言要挟,老子倒要见识见识后果有多严重。”
“你!”孔龙火冒三丈,面带杀机,指着他,一缕奇寒之气无声无息地袭向他的心脏,冷冷道:“好,妈的!你有种,不过我先提醒你,严重的后果你未必有机会看得到。”
金银宝心中不由打了个寒噤,他当然清楚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有死人才看不到后果,全神戒备,却看对方指着自己恐吓了两句后,并没有任何动作,思忖道:“难道这小子只是在吓唬我?又或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兵?”便嘲讽道:“小子,本大爷还在等……呃……”话刚说一半,就没有了下文,当头便倒。
孔龙面无表情地走近,将他僵硬如冰块的尸体翻过来,伸手拽出他怀中包袱,脸上却是惊怒万分。原来这个包袱并非是自己的,他的包袱呢?脑海里立即将前前后后过滤一遍,不由大惊道:“不好!那辆马车!”
上卷二 回归千年前之中原争雄 第二十四章 怀璧其罪(二)
天龙镇西南五里外,有一座不大的庙宇,唤着羽化寺,传闻这里曾有一名得道高僧在此坐化羽升,年关将近,香火日盛。
午时未过,一辆马车急速驶到羽化寺偏门,戛然而止,尚未停稳当,只见车帘一掀,里面跳出一男一女,男的威猛健壮,身材高大,女的艳如桃花,身段苗条。两人的年龄都在二十出头的光景,看亲热情形似乎还是一对恋人。
这当儿,从偏门里疾步走出三人来,当头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僧,黑白相间的胡须显得格外扎眼,本来出家人都面带慈祥仁和,但这老和尚却满脸横肉,身宽体胖,肥大的僧服使他体积更加庞大无比,一条麻绳拴在腰间,衣襟也一并掖着。后面两位中年长衫文士模样打扮,长得均俊朗飘逸,如玉树临风,腊九寒天 一人手中却拿了把折叠纸扇,另一人却是描金纸扇,显得文绉绉。
“爹,卞叔叔,蔡主持,你们得到的消息可真快,我们刚到,你们就接到线报出来啦。”年轻女子咯咯笑着扑到那位手摇折叠纸扇的中年文士怀中,语气中带着撒娇地说道。
威猛男子拊掌笑道:“雪妹这次可以向霍伯父好生邀功啦,这趟要不是雪妹出此妙计,要从西部盟主严浩那里全身而退,恐有些难度。”
那女的嗲笑道:“这次我也不能独占功劳,要不是妙手仁心金银宝,我们想偷来宝物,只怕也不是太容易,吴亮大哥也有份的。”
年轻女子的父亲朗笑几声,道:“哈哈哈,这次要论功行赏。”
胖老僧急不可待地说道:“快!快将那件奇宝拿出来,让我等大饱眼福。”
被年轻女子称为卞叔叔的中年文士,用描金纸扇将胖老僧轻轻一拦,似笑非笑地说道:“蔡主持何必如此心急,这寺庙外人多眼杂,我们何不进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