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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一阵金属刺锐之气袭来,急忙将前胸收起。一蓬暗器嗤嗤钉入身旁泥土中,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心道:“侥幸,再慢一点,怕又要挨上不少。”
“阿龙,千万别抬头或挺胸,他们在上方看得很清楚,你怎么样?”严浩也被压制住,虽然没有看,但凭判断也知道徒弟打算做什么,急声喝止道。
孔龙感觉伤口有种麻痹的感觉,心下甚为惊慌,扭动了两下,让身体更舒服点,咬了咬牙道:“师父,弟子没事,这点暗器还射不到徒儿,您老怎样?可曾被暗器打中?”
严浩长出一口气,道:“没有就好,为师感觉后背好象被一枚铁蒺藜和一颗透骨钉打中,但却未感觉到疼痛,也没有其它异样,看来是无大碍。”
孔龙立即运功去逼蔓延的毒气,但很快就听到山脊上有隆隆之声,大惊失色道:“不好,师父,如果他们将巨石滚下,我们岂非无处躲避?”
严浩仔细听了听,无奈地叹道:“阿龙,看来你是说对了,但可惜太晚了,我们躺的地方,上不上下不下,进退两难,若知他们备有滚木擂石,为师也不会选这办法,真是失算啊!”
果然,几块巨大的石头和粗重的木头,顺着山脊轰隆隆滚下,径直朝孔龙和严浩隐蔽之处奔来,而山脊上的人皆扣满暗器,张开弓弩,一旦有人跳起,便毫不留情地发射。
严浩急忙运功护体,并叮嘱孔龙道:“阿龙,气沉丹田,而后双掌聚功放于前胸,待滚木擂石滚来时,借其滚动之势将其向上推,它们便从身上方飞过。”
孔龙感觉那麻痹的感觉慢慢吞噬自己的意志和肌体,双臂也只能勉强挪动,于是,强撑一口气道:“好的,师父,您老也要小心,听这震动之声,滚木和擂石都足以砸死一头大象。”
正说话间,比磨盘尚大数圈的巨石轰然而至,裹着卷起的灰尘滚到孔龙的小腹所在位置,孔龙大喝一声,双掌运足功力,顺着巨石滚动方向猛然一托,那足有五六百斤的巨石“呜”的一声从他身体上跃过,径直砸入水塘,溅起丈许高的水花,淋在孔龙身上,令他顿时灵台一清。
“阿龙,你那怎样?”严浩用脚将一根巨木挑飞,又一掌震飞当胸来的巨石,忙问孔龙。
“嘿嘿,师父,呼,这样的小石头,弟子怎能打发不了,师父放心,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畏惧师父威名和武功,不敢下来搏杀我们,弟子估计,他们把滚木擂石扔完后,该改用火攻了,那样就不太好办了。”孔龙灵台清明片刻,随即又开始失去知觉,只好大声说话来使自己清醒一点。
严浩看不到孔龙的状况,也未听出他话语里已经透着艰难,抬掌撑起一根木头,道:“不错,这下下去的确不是个办法,阿龙,为师先将外衣向空中抛起,然后乘他们将暗器打向衣衫的当儿,跃起向前跑,你也要抓紧时间向更隐蔽的地方跑,那些石头和累积起来的巨木可以暂挡一会,他们暗器终会有用尽之时,那时,我们再反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孔龙艰难地说道:“师父,这方法不太妥当,他们人太多,终会有放冷箭的人,弟子不愿意师父冒这个险,如果是那防弹衣在弟子身上,或由弟子来做还可行。”
严浩警觉地追问道:“什么防弹衣?”
孔龙赶忙住口,一个不注意又说漏了嘴,嘿嘿笑道:“没什么,算了,师父,没有那东西说了也没用,嗯,啊,师父,你这一提醒,弟子倒也想到一个办法,只是不知能否行的通。”
“哦,快说来听听,时间无多。”严浩心焦地催促道。
孔龙平息了下,快速说道:“就是按师父刚才说的,将衣衫抛向高空,越高越好,干扰他们的视线和注意力,却不是师父一人,而是我们两人,先后将衣服扔出,这样可以让他们将手中暗器尽可能的全部打出,即使有人没反应过来未打出,但那也已是少数,而且在他们发现上当,再次取暗器时要花费一两秒钟的时间,嘿嘿,这些时间对我们已经足够反击了。”
严浩又问道:“一两秒钟?那是多长时间?”
孔龙狂晕,但依旧解释道:“一两秒钟就是按正常说话速度数一到两声,比如,一……二……,就这么长时间。”
严浩想了想,认为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当下道:“好,阿龙,就听你的,你有什么要为师做的尽管道来。”
孔龙提了提气,发现那股麻痹之感居然在丹田气海穴及膻中穴处被阻住,没有向四肢扩散,并且似乎感觉出体内有两股力量在搏斗,心下十分欣喜,道:“等我们先后将衣服抛上半空后,师父你先横跳到那水塘对面,将功力提升最高,对着水面猛烈拍击,务必将那些水激荡到半空,而后立即躲那些滚木和擂石后面,而弟子紧跟着你后面,一旦将水花击溅到半空,弟子就用冰雪两重天最高重,先将半空中水花急冻成冰粒,然后再以雄猛掌风将它们打向山脊上,这成千上万颗冰粒足以压制他们再次发射暗器,为我们赢得脱身时间。”
严浩对孔龙的冰雪两重天的厉害是亲眼所见,说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点都不过分,只是听出这过程好象并不是他说的一两秒解决,按他说的速度起码要数五声,也就是需要五秒,这五秒看似不长,但对于武林高手来说,却也足够致人死地,即使相距了十几丈远,当下忧虑道:“阿龙,你觉得这么长时间就两秒钟能完成吗?那些江湖中人不乏一流高手,他们的反应速度和功力非一般练武之辈所能比拟,这样做似乎有些冒险。”
孔龙略一沉思,便笑道:“师父,还不曾知道弟子新近又习了一门绝技,跟师父的冰雪两重天恰恰相反,师父的绝技乃至寒至阴之性,而这绝技却走得是另外一个极端,乃是至热至阳之性,唤做炽焰掌。师父这门绝技可将水成冰,而此绝技却可把水变成汽,可枯枝干草燃烧,甚至功力极高者,可将金银铜铁等金属熔化。”
严浩听傻了一般,他倒不是责怪自己徒弟另学武技,只是他形容描绘的实在太神乎其神,使他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弯来,懵懂地问道:“炽焰掌?世上当真有这种绝技?阿龙,你跟谁学的?怎地没有对为师说一声呢?”
孔龙心道:“糟糕!这会露馅了,徒弟学外人功夫,做师父的怎会不生气。”当下急忙辩解道:“啊!这个……这个师父先别问了,此事过后,弟子会原原本本地告之师父,现在当务之急是退敌脱身,这门绝技是丐帮龙震天龙老前辈授于弟子的,事先没征求师父意见,弟子惭愧。”
严浩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听孔龙说是江湖骨灰级前辈龙震天相授,知道他前辈异人,言行举止都异于常人,何况自己这徒弟又是练武奇材,龙震天这么做必定有他的想法,便道:“龙前辈所授?好吧,阿龙,这事以后再议,你且说说如何用这门绝技破敌?”
孔龙不知道师父心里想些什么,但也没有时间去想,道:“将衣服抛上空中后,弟子和师父一起跃起,师父按照弟子刚才所说的去做,而弟子则用炽焰掌将山脊山坡上的枯草丛及灌木丛烤燃,弟子刚看了,现在是刮西北风,正是朝他们那方向去的,如果他们不想成烤鸡,就必须离开那片灌木丛,慌乱下自然就没有时间打暗器。”
严浩狐疑道:“当真可以燃着那些干草枯木?阿龙,可别拿自家生命开玩笑。”
孔龙自信道:“师父,您老请放心,弟子曾刚学会之际就将一张八仙桌烤焦成灰烬。不好,师父,他们果然要用火攻,如果弟子没猜错,他们正在用枝条编制成笼,内装枯草败叶,然后就点燃滚下。师父,准备好了吗?”
严浩喝道:“好!不成仁就成鬼,阿龙,为师抛衣衫了。”
孔龙眼向天上一扫,就见一黑影呼地飞上半空,几乎就在同时,他的耳畔传来弓弩弦响震和机括暗器穿刺空气发出的嗤嗤声,伏击者果然上当,从声音中判断,起码有一大半发射了暗器,孔龙不敢迟疑,也是将衣衫飞抛,接着又是一阵暗器划破空气射来。
“行动!”孔龙话还未出口,人便已飞跃丈许高,而严浩也是恰倒好处地翻跃出去,向水塘对面落下,这一秒时间,果真只有零星暗器射来,但被两人先行拍出的罡风震飞。
孔龙不敢半分迟疑,提聚的十层功力,尚未达到最高点,便以炽焰掌对着山脊下的枯草连连疾挥,酷热火辣的灼浪一股热过一股,滚滚而去,几乎在同时,山坡上的茂密枯萎的干草“轰”地冒出一股红色火头,接着一处两处……在两三秒时间内,整个半山坡竟然变成了火的海洋,愈烧愈旺的烈火气势汹汹地舔着所到之处,浓密的烟雾将下方遮挡,而那些身手快捷的人将暗器弩箭再次射出时,已经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
“师父,掌击水面!”孔龙大喊一声半空中换气,横着翻飞到水塘旁。
严浩早憋足了气等候,闻言朗声道:“好嘞!”猛然挥掌朝水塘轰去,只听几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不仅一丈见方的水塘里的水悉数飞溅而起,就连那些巨石和滚木也被震飞落到路面上,而那些水珠却飞到了两丈余的高空。
那些飞溅到半空的水珠尚未达到最高点,孔龙又是双掌翻飞,只是这次却是冰雪两重天的第三重。一阵阵极寒之风穿过它们,水珠立时急冻成千奇百状的冰粒。孔龙厉声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挡我者死!”当下以他的千年真气发出刚猛无匹的掌风,挟裹着无数冰粒如密集的子弹一般,射向山脊上被突然来的烈火烤得惊慌失措的伏击者,顿时传来被冰粒击中和被火烧着者的惨痛嚎叫声。
强劲的掌风将冰粒打到山脊上,也将火焰吹到山脊顶的灌木丛中。灌木丛立即开始噼里啪啦地熊熊燃烧起来,惊叫哭嚎的声音愈来愈多。而笼罩山坡的烟雾也快速消散,山脊上变得清晰起来。满眼都是一片野草被焚烧后黑乎乎的焦土。
“师父,我们快走!此处不可久留。”孔龙呼喝一声,便腾空而起。
刚才他以一口真气强压住毒气,打算将严玉蓉和欧阳香儿解救出来再做疗伤,却不知刚才运功过度,险些使得毒气攻心,但即便如此,也已有少量毒气侵入肺腑,要不是体内的原始能量的奇特性,此刻,他已然因毒气侵入心脏而走火入魔。这也为他后面的另一场硬仗突然昏厥埋下了祸根。
上卷二 回归千年前之中原争雄 第二十六章 闯关(一)
无忧山庄坐落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与严浩的玉龙山庄倒颇为相似,气势规模却不可相提并论。无忧山庄庄门高大雄伟,在午后的阳光里显得甚为庄严肃穆,出门是一个约百十平方的青石板铺筑的圆形广场,广场中央立着一个硕大的石碑,上刻“无忧山庄”四个鲜红的隶书大字,字体亦是苍劲遒力,显见刻字之人亦非常人。除一条十八级青石阶梯外,广场周遍两丈上下皆如刀削般光滑,加之有一丈余的石墙,要想从阶梯以外的地方潜入山庄,势比登天还要难。果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严浩与孔龙在离山庄十丈外悄然潜伏下来,两人对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山庄内部显得有些有心无力。事实上,若是从正门阶梯拾级而上,必然被打草惊蛇,对方若以严玉蓉与欧阳香儿性命相威胁,两人空负一身绝世武功,也只能望门兴叹。其它处都是高约三丈的光滑垂直的石壁,即便施展壁虎游壁也不易登上,何况山庄内还有人在城门也是的围墙边巡逻放哨。
孔龙与师父面面相觑,低声问道:“师父,您看我们该怎么办?想不惊动对方而潜入里面,恐怕难度有点大。”
严浩遥望着红漆大门旁立着的两个人,沉吟道:“为师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那三丈石壁犹如天堑,而我们又没有携带攀爬绳索等工具,只凭一口气,决然上不了墙头。你以为我们这般光明正大地递拜帖,与之开门见山地交涉,是否可行?”
孔龙苦笑道:“那样我们就处处被动,师父,您也知道他们此番不光是想要枪这么简单,或许我们会因此受制,落到八魔手中,我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在玉龙山我们已经领教过八魔的卑鄙手段,兼之西部的坎位、西北的艮位皆被咱们摧毁,他们当恨我们入骨,一旦示弱于他们,必然走不出这山庄的大门。”
严浩忧郁地叹口气,缓缓说道:“唉!这些利害关系为师又怎想不到呢,只是……只是我们现在还未行动,就已被束缚了手脚。”
孔龙将四周环境打量了几次,然后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建议道:“师父,不如我们师徒先礼后兵如何?”
严浩此刻已然没有了主意,不过他对徒弟的能力始终信任,闻言后面上一喜,赶忙问道:“阿龙,你有何锦囊妙计?何谓之先礼后兵?这样岂非也已打草惊蛇?”
“呵呵,先礼后兵的行使者是师父您老人家,弟子却不会出现。”孔龙笑道:“待会,师父您按江湖上拜访程序先递拜帖,明着去见他们,而弟子则从他处潜伏进去,寻得良机,先将蓉儿与香儿关押之所查出,有机会弟子就实施营救,师父您要在前面稳住对方,好使他们不产生怀疑,加强防范,以至使弟子前功尽弃。”
见严浩心下犹豫不决,孔龙又道:“师父是担心徒儿是否有能力翻越那三丈余的石墙吧?这个弟子心里有数,虽然弟子轻功一般,但攀高之法却小有成就。”
严浩默然点点头,他这个徒弟总是给他以惊喜,铲除老君寨和金花冰宫都全身而退,现在又习得龙震天绝门密技炽焰神功,更是如虎添翼,谈笑间赚钱无数,而他也非一般言而无信之辈,说话皆是有的放矢,既然有如此信心,也罢,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孔龙高兴道:“师父,您老人家这就算同意啦?咱们就兵分两路,一明一暗,明的吸引他们注意力,暗的就由弟子把他们山庄搅个七荤八素。”
严浩勉强地笑了笑,道:“此计虽好,但一旦失败,代价恐怕也极大,阿龙,你有多大把握?”
孔龙不愿意师父担忧,灿烂地笑道:“呵呵,弟子胸有成竹,击毙绑匪,解救人质的活弟子干过无数次。”
严浩心中大悦,顿生万分豪气,拍了拍孔龙肩头说道:“好!阿龙,有你这句话,为师就放心地去与他们周旋了,你也不能恃才傲物,小心驶得万年船。”
孔龙点头不语,刚才他是骗严浩,击毙绑匪、解救人质云云全是在二十一世纪一款警匪游戏CS中做过,说是纸上谈兵一点也不为过,不过依他的推理判断,翻越那堵高墙应该不在话下,关键是如何将墙头内来回巡逻的明暗哨搞定,毕竟现在墙内的情形,他一点也不清楚。
按下孔龙不提,却说西部盟主严浩,手持拜帖噔噔噔拾级而上,绕过中央石碑,径直走到守门人近前,脚步稳健有力。
左首的守门人见一须发飘髯的老者过来,眼睛一瞪,横身挡在严浩前面,眼睛朝天上看,傲慢道:“来者何人?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严浩心下好气,什么地方那石碑上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嘛,自己这个装束既不像是瞎子,也非目不识丁之辈,怎会看不到呢,知道这样的人都习惯狗仗人势,也不着恼,笑道:“这里难道不是无忧山庄吗?”
右首守门人嘿然冷笑道:“既然知道这里是无忧山庄,老头你还敢乱闯?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们哥俩不客气。”
严浩当下昂首朗声长笑,声震云霄,即便无忧山庄在大,他这声朗笑亦足以使所 有人听清楚,除非是聋子,否则,听闻者必定惊骇,注意力自然就被他吸引过来,从而也给孔龙赢得时间潜入山庄。
左首之人面色巨变,感觉气血翻腾,急忙强制压下,勃然大怒道:“兀那老头,干嚎什么,来本庄莫非是找茬?”
右首门人也是心神不定,帮腔道:“老家伙,识趣点的赶快离开,否则,若惹得我兄弟不高兴,把你老胳膊老腿掰断,从十八级阶梯上滚下去。”
严浩依旧不动怒,伸手将拜帖递于右首门人,喝道:“玉龙山庄严浩特来拜访无忧山庄庄主佟百胜。”
两守门人傻眼了,如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心里头怦怦直跳。人的名,树的影。那严浩何许人也?贵为江湖武林白道中西部盟主,镇守西部边疆,遏制西部、西南、西北黑道和洪荒八魔,那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如今传说中的武林前辈居然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怎会不惊喜异常。
这俩人跟中了定身法般,惊慌不知所措,拿着拜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此间,大门内院落里轻捷的脚步声迭起,显见很多人被严浩刚才的放声长笑所震慑,更为他的身份来历所震惊,虽然他们知道严浩赶来是迟早的事,但居然如此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