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报!启禀谷主,大事不好了!”忽然,一个拖着一把强弓的庄丁,风风火火地闯入厅内,声音嘶哑,显得甚为惊惶。
大厅内几人猛吃了一惊,呼地全站了起来。佟百胜心下十分恼火,对着庄丁劈头就是一巴掌,差点把他甩了出去,张嘴就喝骂道:“他娘的,叫魂哪你?”
庄丁脸上立即印出五指印,转了两圈方始卸去力道,上气不接下气地吭哧道:“报……报谷主,第一班围守的弟兄们莫名其妙地死了多半,也不知被何种武器所击毙,身上竟没……没有一点伤口,只是躯体全部僵硬,现下已不足十人,望……望谷主再多派些人手。”
“当啷”一声,佟百胜手中杯盏落在地板上,顿时摔得粉碎,气急败坏地跳将起来,拔腿就要往外跑,旁边翁煌手如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沉声喝道:“师弟且慢!若果真有此蹊跷之事,你这一出去,若然对你实施毒手,岂非正中他人诡计,不若我等问清楚再行出去。”
佟百胜这才想起自己太冲动,险些上了当,着了对方的道儿,当下撤回脚步,说道:“师兄说的极是,小弟惭愧!你说是不是又有厉害角色潜伏到我们谷里了?抑或是谷里出了内奸?”
翁煌沉吟一会,方才说道:“我也不太明白,想你的无忧谷只有一处入口,如今已然关闭,纵使对方再厉害,也无法破石门而入,这四周悬崖高千仞余,即便当世绝顶高手龙震天也无法飞跃,如此看来,必是谷内人所为,且问问庄丁再做定夺。”
公孙玲珑声若银铃,脆生生地说道:“师叔,家师所言非虚,江湖传言那叫孔龙的人身怀异宝,此宝可毙人于百丈之外,师叔家丁离那塔楼仅数丈,若被击毙并不令人吃惊,秦管家想必知之甚详。”
作为唯一一个见识过枪的厉害并幸存者,秦鹄立有着别人不可替代的作用,闻听公孙玲珑如此抬举自己,脸蛋上几要笑出一朵花儿来,慌里慌张地说道: “公孙二小姐说的对极了,那神奇兵器当真着实了得,不管对着谁一指,那人保管玩完,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天下间最厉害的武器非它莫属。幸好在下当时没有忤逆他,若不然早死了几百回了,在老君寨,更是见机的早,否则……”
被扇了一巴掌的庄丁见秦总管又在吹嘘自己当年之勇,心下大是鄙夷,拦口截住他的夸夸其谈,说道:“秦总管之英勇,属下们早有耳闻,刚才属下已说了,死去的庄丁身上并无你所说的铁弹丸所形成的伤口,是以属下认为,他们之死必定不是那件神奇兵器所致。”
众人都不由得怔了一怔,郑一剑为人心细如发,对捂着腮帮子的家丁道:“你且去抬一具尸体到大厅上来,在下倒不信,凭我等这么多人,会看不出蛛丝马迹来。”
佟百胜大喜,命令道:“对,卢迁,快去办,嗯,慢着,最好多抬两具过来,我们也好有个比较,还有,秦总管,你再带一班人过去,不过最好别靠塔楼太近,哼!老夫却想看看,他们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家丁提弓转身出去,秦鹄立虽然对佟百胜的命令不满,可也不敢当面顶撞,于是提心吊胆地也跨了出去,心里直发虚,生怕孔龙的那件神兵利器要了他的小命,口中喃喃自语道:“佛主保佑小的别被打中。”
一旁的黄莺莺、英凤二女甚为快活,杏眼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正是该这样,饿上几日,我们只消来个瓮中捉鳖就可,尤其是那丑鬼,当初竟敢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这番,姑娘我非割下他的舌头,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挫他的骨头。那严浩更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姑娘看了就讨厌,也要挫挫他的威风。”
郑一剑为人敦厚,虽然也杀人,但均是杀的光明磊落,对无力还手和弱者一般不会出手,当初在金花雪山下的森林中便可见一斑,听她们叽叽喳喳吵嚷,眉头一皱心道:“怎地她们女人家居然心肠恁地狠毒,难怪世说最毒妇人心,人家不过是说了句实话,竟然要如此对待他,唉,幸好玲珑不似她们那般,否则,我这一辈子过得都胆战心惊,哪天不小心得罪她们,真给你来这种酷刑,当真生不如死了。”
时候不大,出去的那家丁背着弓箭转了回来,只是这次却是与另外几名家丁抬了三具尸体进来。而这三具尸体中竟然有秦鹄立!
佟百胜心底顿时起了一阵寒意,急忙上前几步,弯腰查探后大悲道:“秦总管,是我害了你呀。想那孔龙对你恨之入骨,你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都怪我没有细细思量。”
翁煌等人也是惊疑万分,秦鹄立从站着出去到躺着回来,短短的一盏茶光景,居然就遭遇不测,这谷内莫不是出了鬼不成。
“冰雪两重天!”翁煌仔细检查了三具尸体后,冲口说道:“他们居然都是中了严浩那斯的冰雪两重天!他竟将功力练到如此境界,当真可怕之极!今次若不将其除之,我等以后必受其阻。”
佟百胜抹去挤出的几滴眼泪,忙问道:“师兄,他不是与寥孝天比拼内功而受了严重的内伤吗?此刻,怎地又能发出如此强劲的冰雪两重天呢?莫非他的内伤已然痊愈?不太可能啊。”
翁煌感到伤脑筋,懊恼地说道:“我也不十分清楚,当时我们都看到,那严浩确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寥孝天也说了,严浩脏腑因真气亏损剧烈而受重创,按讲这一个时辰不会好那么快的。”
郑一剑从旁插口道:“师父,您说会不会是那孔龙所为?以他震开严浩和寥孝天的功力而言,自身当是不弱,他既然是严浩的徒弟,会冰雪两重天似乎也不无可能。”
公孙玲珑不待师父答言,截断他的话道:“当然不可能,他那副丑模样,怎会习得如此神功,谅他也没有这本事。”
翁煌却突然挥手道:“不然,很有可能。”
翁煌说的如此肯定,众人无不惊愕,齐声问道:“理由呢?”
“不知你们有没有好好细想一下,自这个叫孔龙的年轻人出现后,至今不足三月,却屡次三番地做出惊天动地之事,按常理,他一个无名小卒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但却做到了,怎能不令人生疑。”翁煌思量着说道。
郑一剑问道:“师父说的可是火烧老君寨和炸平金花冰宫的事?”
翁煌微笑颔首道:“一剑心思快捷,一下就说中要害。不过,现在却要算上在襄阳那件案子,他用指纹掌印之法来洗脱冤屈,当真令人叫绝。使我们天衣无缝的计策居然付诸东流。”
佟百胜奇道:“师兄,可这些能说明什么呢?它们现在能帮我们将他们生擒活捉吗?”
翁煌黯然地摇摇头,道:“不能。但却可让我们多了解这个年轻人,从以上事件中,我们起码能知道自从有了这个叫孔龙的年轻人,很多本来可以顺理成章的事情被他羁绊了,似乎有他在,我们的计谋他早就知晓一般。”
佟百胜略一思索,赞同道:“师兄说的是,还记得饭前探子来报吗?在天龙镇和无忧谷中间一段山路边,埋伏了近百闻风赶来的江湖好汉,他们打算在在我们之前夺取宝物,却不曾料到居然失手,让严浩二人全身而退,反而自己一方伤者多半,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竟也能遁走,若说是侥幸就太牵强了些。”
众人细细一想,不觉点头表示同意,黄莺莺却依旧不肯承认孔龙有如此本事,噘起樱桃小口,不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那些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料想也没什么厉害之处,被他们逃脱自在情理之中。”
英凤对她的话深信不疑,附和道:“莺姐姐的话也有道理,那些江湖小人物口气大,本事能力却都有限的紧,也难怪他们此次失利,若换着我们,定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郑一剑木纳着脸,说道:“莺姑娘和凤姑娘何不前去叫阵,想来吓破他们的胆也不敢出来应战。”
黄莺莺和英凤二人一唱一和本自得意,突闻此言,粉脸立变,刚要反唇相讥,就听翁煌喝道:“剑儿,你这是什么话?长他人锐气,灭自己人威风,且退下,不得再多言。”
郑一剑低眉顺目,应了声道:“弟子遵命。”
黄莺莺和英凤虽心下不悦,但也不好意思再行反驳,当下冷哼两声不再说话,静立一边冷眼旁观。公孙玲珑见不会说话的丈夫又得罪两位姐妹,心下十分歉疚,款款移步走过去安慰她们。
翁煌喝退徒弟,蹲下身子,瞥了几眼三具冷冰冰的尸体,探出手在尸体上摸索片刻,眉毛拧成一个疙瘩,道:“全身血液凝结,尸体僵硬冰凉。师弟,你有没有发现这三具尸体有何不同之处?”
佟百胜看了看,兀自摇头道:“小弟不知其妙,望师兄指点一二。”
翁煌指着尸体道:“他们虽然同样死于冰雪两重天,但却被击中的位置不同。比如,秦管家刚出去,整个身体暴露,而他心脏也成了个硬疙瘩,此处也是寒气最重之处,其余处冻结的硬度要差点;而这二人因在障碍物后面,仅露头部,所以,你看,他们的头部最为冰寒,胸腹及四肢要弱些。”
先前进来那家丁心下一动,忙道:“小的也曾发现一个怪事,那些死去的兄弟也都是因为暴露不同的部位而被击毙,他们有的腹部寒气浓重,有的胸肺处重些,而有的却是腿部或是脖子,但同一结果就是都会片刻身体僵硬冰冷死去,简直跟中了妖法一般。”
公孙玲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说道:“莫不是鬼上身?鬼属阴寒之体,若附在人身上,便会吸走人的魂魄和阳气,我们……”
翁煌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她后半截话吓了回去,而后站起身来,来回度了几趟,但这期间又有家丁来报,又死了五人,还轻伤了一人,不禁也心慌意乱起来,扬声道:“将那受伤之人带来。”
不多会,两名家丁抬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走了进来,众人看去,哪里是什么轻伤,眼见就不能活了,无不惊骇失色,惴惴不安。
“你感觉怎样?”佟百胜紧张地问道。
这名家丁身体已开始冷却,因寒气入侵肺腑内脏而牙齿咯咯作响,说起话来也颇为费力,颤抖着声音道:“好……好冷!小的……小的感觉……有数股寒……寒气在四肢百骸内流窜……每流过一……一处,便感觉那处失……失去知觉,快……快到小的心……心脏……”话还未说完,身体一挺,便停止了呼吸,很快身体也冰冷僵硬起来。
大厅内久久没人说话,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冰雪两重天,好歹毒的一门功夫!它竟然可以由一处穴位循经脉行走,所到之处莫不冻结,实在太可怕了。”翁煌狠声道:“看来,他们之中定有人暗中发冰雪两重天,吩咐下去,让大伙都隐蔽起来,最好连头也别露出来,安排人手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以防他们乘机溜走,唉!只是也不能拖时间太长,否则,我们虽名义上围困他们,实则是他们牵制了我们自由,简直是引狼入室。”
郑一剑眼睛眨巴几下,向前进言道:“师父,弟子有一计,我们明天可与他们先讲和,光明正大的比斗。想那严浩以正派自居,决然不会回绝,何况他们被困如此长的时间,必然会饥渴难忍,气血不济,对我们的提议也会斟酌再三,这样总比双方这样干耗着强。”
翁煌等人犹若醍醐灌顶,眼前霍然明朗,均凄苦地想道:“与其这般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倒不如来一场光明正大的比斗,即便败了也不会损失这么多人。这番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哇!”
上卷二 回归千年前之中原争雄 第二十九章 文比武斗(一)
明珠塔楼外,凡是腿脚灵便的活人大都隐藏起来,起先还露俩惊恐的眼珠子,后来连露个额头和四肢都难逃一死,那些喽罗爪牙也只有憋气做只缩头乌龟,偌大的无忧谷内,除了先前耀武扬威地围堵在明珠塔楼外的十余名家丁僵硬的尸首外,看不到半个人影。现在几乎一点声息都没有,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般。
“啊哈,这些坏蛋都做缩头乌龟哩!哼哼!看他们还敢拿弩箭射我们。”欧阳香儿扒在窗棂上,透过破损的窗户纸上的小孔向外偷偷地探视,一会儿便欢天喜地地欢呼起来,但仅仅高兴了片刻,忽而戛然而止,一双大大的黑眸中似乎闪现着盈盈泪光,小嘴微微瘪着,幽叹一声又道:“可他们也好可怜哦!刚才还好好的活着,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阴阳两隔了,他们的父母妻儿一定很难过。”
严玉蓉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语气里透露着无奈,黯然道:“是呀,他们的确很可怜,一半是因为他们受主人驱使,并非是心甘情愿地来围攻我们,如此杀了他们确让人于心不忍,但若我们不杀他们,我们就只有被他们所杀,故而,他们死的不值得,人与动物都一样,要想在恶劣环境下活下去,必须学会如何生存,否则,必会被当世所抛弃,也就是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另一半却是因他们本身受贪欲驱使,为了江湖上传闻的异宝而甘心做人剑盾,死有余辜,怨不得他人。”
孔龙听后对严玉蓉的解析大为赞赏,笑道:“哈,蓉儿这番解说的当真极为到位,看来你对社会现实参透的越来越精深了。达尔文就说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想不到在我们中国,早在北宋时期就有蓉儿提出了类似观点,嘿嘿,比老外早了八百多年啊,可惜后世……啊……哈哈哈……”
严玉蓉听心上人夸赞自己,一张俏脸早已白里透红,听到他说什么达尔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云云,犹自觉得心如鹿撞,及至听到早了八百多年,心下不觉惊奇,待想听出个所以然来,他却打起了哈哈,颇为莫名其妙,便追问道:“孔大哥为何说到意兴昂然处突然打住呢?玉蓉还以为孔大哥又要发什么高见呢,达尔文是什么人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当真精辟的紧!”
欧阳香儿却不大理解什么意思,好奇地问道:“龙哥哥,你说的话经常又高深又有趣的紧哦,香儿却是很笨,不如蓉姐姐那样心思灵巧,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你给香儿解释解释好不好啊?”
孔龙刚才徒一时之快,竟然有说漏了嘴,心下已然窘迫尴尬,又见严玉蓉如此追问,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她们达尔文是八百多年后的一位生物学家,那个劳什子“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他物种进化论的观点,这还不引来她父女三人的连番询问,急中生智道:“啊,是呀,好呀。香儿才不笨呢,只不过有点懒哦,呵呵,小香儿的脑子有点懒。物竞天择说的确是精辟绝伦,它不光包括人与动物,甚至还包含了世间万物,像花呀草呀数呀,反正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水里游的无不囊括在内,我们且称之它们为生物,即生存着的物种,大到鲸鱼恐龙,小则细菌病毒等微生物,在它们生活的世界里,也存在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蚂虾、蚂虾吃泥巴的硬道理,总之就如蓉儿说的那句话一样:弱肉强食,这是大自然的法则,打个比方吧,玉龙山上有野兔、雪狼、雪豹等动物,它们之所以长了一身与身边环境相似的皮毛,盖是因为抓捕猎物和逃脱捕猎,经过千万年慢慢进化而生成。”
严浩之前见徒弟大显身手,将明珠楼附近埋伏的弓箭手们悉数清理,心中甚为高兴,便安心地调理内息,他知道敌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现在的平静可能就预示着不久将有一番苦斗,只好心无杂念地运功疗伤,以期在对手大肆攻伐之前恢复八九成功力,可谓分秒必争,半个时辰过去,无忧谷居然还未进攻,倒是令他心中惴惴不安,功力已然恢复大半,内伤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复原,需数日调养,便草草收功,打算与孔龙等人商议对策,耳听目明后却听徒弟说出这番惊世骇俗之论,不由交口称赞道:“好!说的好!阿龙,你的观点令为师耳目一新啊。虽然为师不知道何为鲸鱼恐龙、细菌病毒,但依为师看来,山上的中草药材也是一个道理,很多名贵药材因被挖掘采摘居多,故此,现在要想寻到此类药材已相当困难,却并非是它们已经绝种,而是它们会时常躲避采药之人。”
欧阳香儿听严浩如此一说,更觉奇怪,懵懂地问道:“义父骗人。药材又没有腿脚手臂,也没有大脑思想,怎会能躲避呢?龙哥哥快给香儿解释下嘛。”
孔龙只顾哈哈大笑,早忘却了外面潜伏的重重危机,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还未说话,就听严玉蓉掩口轻笑道:“小傻瓜,你还要让他解释呀?却才他解释了那么多,你不是还是不懂吗?他的古怪言词犹如取之不竭、用之不绝的泉水,解释的愈多,你愈是难以理解哩。”
孔龙可不敢说自己的言语是科学上的术语,当下讪笑两声,附和道:“是是是,我从小看的书太过于广博杂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