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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龙可不敢说自己的言语是科学上的术语,当下讪笑两声,附和道:“是是是,我从小看的书太过于广博杂乱,真正的学识没记住多少,那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倒过目不忘,嘿嘿,以后还要多学些有用的东西,孔子都说了,学而时习之,还要温故而知新呢。”
严浩笑道:“阿龙,你言谈往往旁征博引,言之有物,并非一般老学究酸秀才们榆木脑瓜,只知道对四书五经死记硬背,只是博而不精也终究无法登堂入室,便如练武之人一样,如果只将武学上精妙招式全部记住,却是不够,必须要糅合百家之强,历练出自己的一套武功,融入自己的精神和风格,方始能成为一代宗师。”
孔龙颔首应道:“弟子谨记师父的教导。”说到此,眉头倏地一扬,压低声音道:“师父,谷里的小鬼们又要开始闹腾了,不知这次又想出什么花招来,你们警惕戒备,我过去看看先。”
细心的严玉蓉忽然发现,孔龙的脸色似乎不大对劲,如何不对劲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不如白天时看着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珠的惨白光芒映照,他的脸上也是苍白,没有一丝光泽,而那苍白中尚还杂裹着疲惫和困乏,低呼一声道:“孔大哥……”
孔龙嗯了一声,回头看着她,见她满眼关切之情,樱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十分幸福甜蜜,虽然身体颇为不适,依然大嘴一裂,笑道:“蓉儿,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
严浩也受了内伤,没见女儿对自己关心,反而对刚才打得敌人屁滚尿流的徒弟关怀倍致,心下不由感慨,可也十分欣慰,以孔龙的人品及能力,她若与他结为伉俪,自然是一段佳话,当下打趣道:“蓉儿,爹可是受了伤的,怎也不见你如此关心啊?唉!女大不中留哇!”
严玉蓉一张粉脸立即出现一抹红云,垂下螓首,撒娇地低喊道:“爹,你怎地说这样的话?女儿何曾不关心你啊?尽取笑女儿。”
欧阳香儿看到平时严肃如冷美人般的姐姐现在居然闹了大红脸,少女心性使然,不觉欢喜道:“哎呀!看哦,蓉姐姐脸红啦,嘻嘻,自从龙哥哥来了后,蓉姐姐脸上经常带着笑容,比以前冷冰冰的样子好看多啦。”
严玉蓉臊的连雪白的粉颈也红了起来,抬手打了欧阳香儿一下,啐道:“啐!小丫头就会乱嚼口舌,以前我就那么冷冰冰吗?再乱说,看我不撕你的嘴。”
欧阳香儿当真怕姐姐撕她的小嘴,以前又不是没撕过,当下朝孔龙做了个鬼脸,急忙闪到他旁边,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霁颜道:“嘻嘻,龙哥哥会护着我的,蓉姐姐说过,龙哥哥很厉害,虽然平时油嘴滑舌,可人忠厚老实,人品也好,他说什么你都不反对的,是吧?”
严玉蓉见孔龙和爹爹一起看过来,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眼都不敢瞧他们,口中嗫喏道:“香儿,好妹妹,姐姐以后不打你也不训斥你了,你别再乱说话啦。”
孔龙心头上洋溢着无限甜蜜,像严玉蓉这般绝世美女,在自己那个时代,铁定会成为千万富翁或亿万富豪的猎物,可在这个北宋武侠时代,江湖儿女在意的却只是人品,让自己拣了个大便宜,这也是他被作为小白鼠送回千年前最为开心的一件事情。如今回归无头绪,能得妻如斯,夫复何求?
严浩一直不知道女儿的心理,听欧阳香儿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亮堂:“既然他们两人郎情妾意,何不在明年选个良辰吉时为他们二人完婚呢?而且他们两年年龄都将而立,也该成家了,前些年战事繁多,壮丁死伤者甚众,十五六岁就已经当爹娘,而立之年连孙子都快抱上了,两人的婚事也该早办的好。”
想到此,他不觉捋着胡须乐呵呵地看着孔龙与女儿,越看越觉得他们很匹配,心里的欢喜不言而喻。忽然塔楼外响起佟百胜的破锣嗓子声音,只听他道:“严盟主请了,佟某这厢有礼了,你我如今已经水火不相容,现今,我们伤不了你们,你们也闯不出无忧谷,何况你等两餐未食,恐气血不济,若我等困你们两三日,你等必然羸弱不堪,而我们虽然储藏的食物够用几日,但通道曝露在你们攻击范围内,也不能继续供应粮草,如此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佟某这里有一提议,想听听严盟主的意思。”
严浩闻言与孔龙对视一眼,均同时点了点头,朗声道:“是何提议?佟谷主不妨直言。”
佟百胜却未应答,另外一个熟悉的深沉雄厚声音接口道:“我等与其如此对峙,不如大家拉出来光明正大的比斗一番,根据输赢场次来解决这一问题,不知严盟主是否有胆量走出来?”
孔龙一听是翁煌的声音,知道他们是蛇鼠一窝,说话犹如放屁,心道:“他妈的,外面尽是埋伏的弓箭手和刀斧手,还有撒暗青子的高手,我们一出去,你们一翻脸,岂非全成了靶子?这主意也亏他们能提得出来,红口白牙,谁信你呀?”
却听严玉蓉冷笑道:“哼!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挺好,人多势众,车轮战就会累死我们,想引我们出去,你们为何不进来?”
“呸!你以为对付你们几个货色还需很多人吗?别以为江湖中捧你在‘武林七仙女’中武功第一,你就自命不凡,本姑娘可不怕你的‘飞雪舞天剑’。”公孙玲珑对严玉蓉武功排在第一位一直耿耿于怀,当下便发难。
接着又听两女附和道:“不错!大姐说的极是,我们的‘凤舞九天剑法’和‘飞莺剑法’未必就比不上那‘飞雪舞天剑’,如果真有本事,何不出来露两手,躲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孔龙听出是飞莺女侠黄莺莺和飞凤女侠英凤两位,没想到她们人看着漂亮,说起话来却是尖酸刻薄,不待严浩应答,当下挖苦道:“嘿嘿,却不知是谁躲起来,你们仨如果有种的话,不妨走到塔楼前的广场上来,试试谁更是英雄好汉?”
公孙玲珑三女何曾受过这样的冷嘲热讽,气急败坏,当即就要反唇相讥,却被翁煌出言拦阻,哼哼唧唧地退在一旁,当然不敢充当英雄好汉真的走到那片死亡区域去。只听翁煌嗤笑道:“严盟主教导出来的徒弟难道只会逞口舌之利吗?话,老夫也不多说,如果你同意,我们立即给你们送食物,绝不下毒或使用下三滥手法,我们如此做也是为情势所逼,现今,我们出不去,你们也出不来,如果订下条约,我们便撤去埋伏,光明正大的比斗,六局若你们不败四场,便算你们胜出,到时去留请便。男当二,女当一,你们四人正好可比六局,你当如何?”
严浩扫了一眼三个晚辈,见他们眼中皆是不信任,也不由得犹豫起来,答道:“此事事关我等性命,你们且回去,我们要商议后才能定夺。”
翁煌与师弟对视一眼,相顾点头,知道不能逼迫太紧,当下说道:“好!老夫相信严盟主必定能给个令双方都满意的答案,我们回去听候你的消息。最好明早能决定下来。”
上卷二 回归千年前之中原争雄 第二十九章 文比武斗(二)
无忧谷人众刚撤离,严玉蓉便急不可奈地劝慰道:“爹爹,此事万万不可!想他们人多势众,随便找几个人来,我尚且能放手一搏,香儿却是无法撑住的,我们中他们奸计倒是小,万一香儿妹妹有个闪失,我们即便能侥幸逃逸,也得不偿失。女儿希望爹爹三思而后行。”
严浩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他也是着急啊,沙哑着嗓子道:“我们困在这里将近五个时辰了,到现在四人连口水口未喝上,若依然这般僵持不下,对方尚能挺过几日,自己这边到时候都只能躺着了,光明正大的比斗虽然己方处于劣势,但要说一定就会输,只怕未必,若论光明正大的比试武功,无忧谷里恐无人能是阿龙的对手,只是阿龙兵器方面可能稍逊,内功及掌法或指法却是鲜有敌手;为父虽然受了内伤,但在阿龙帮助下已经恢复七层,拳脚、掌法、剑法、轻功,随便他们挑哪两样,也不会输于他们;只要我们能赢下三局,你再赢下一局,香儿不用比,我方也胜券在握,至于这个比试什么,还得和他们最后商讨才能得知。阿龙,你觉得呢?”
严浩分析双方状况时,孔龙一直在沉思,似乎在思考一个万全之策,听师父问自己,当下中肯道:“师父,这么分析固然不错,却非一个万全之策,有些方面考虑不够周全,这样一旦真的与他们交手起来,我们可能会先乱了方寸。”
严玉蓉赞同道:“就是啊,爹爹,您这方法听起来的确很好,但这仅是我们一相情愿的想法,他们自然也会想到我们会这样安排,所以,对方势必会将次序或比试内容商榷一番,令我们只能选其一,而不能鱼与熊掌兼得。”
欧阳香儿总算听出点门道来,明白了他们商讨半天主要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知道自己成了累赘,心中十分难过,说道:“义父、龙哥哥、蓉姐姐,你们就别为香儿担心了,我又不是不会武功,打不过他们,自保还是可以的吧?”
孔龙心疼地说道:“小傻瓜,就怕你到了场上,想自保都难哦。如果对方订一条规则,不允许施加援手,我们岂非要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那些恶贼伤害?”
严浩思虑片刻,喟然道:“唉!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以香儿你的身手,绝难在公孙玲珑、黄莺莺和英凤手下走过二十招,何况即便能抵挡,以你的善良本性,必然不会对她们施加辣手,但她们会不会就很难说了。”
四人又陷入了沉默,担忧惆怅一时间竟掩盖了饥饿和严寒,除孔龙与严浩盘膝养神外,她们俩慢慢地睡熟了,身上披盖着他们俩的外套。也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了,陡然外面传来一声嘹亮的鸡啼,抬首向外望去,东方略现鱼肚白宣告长夜逝去,黎明的到来。
孔龙听得明珠塔楼外围有嘈杂脚步声响,与师父对视一眼,均自忖道:“来了!”
“严浩,你等已经考虑了一夜,同不同意都是一句话,不过这么干耗着,你们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佟百胜的声音如平地炸雷般忽地响起,将酣睡的严玉蓉与欧阳香儿吵醒。
欧阳香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懵懂地问道:“龙哥哥,现在几时啦?香儿感觉好饿哦。”
严玉蓉谦然地朝严浩和孔龙一笑,闻言将包袱翻了翻,遗憾地说道:“香儿妹妹,我们已经没有干粮了,再忍片刻。”
严浩咬了咬牙,高声叫道:“佟谷主,事到如今,我们都在绝路上,因而双方都要退让一步,我们同意是同意,但比试的内容和上场的次序须由我们订。”
“呸!兀那严老儿,真会痴人说梦话。若都由你们来订,岂非有失公平,你道我们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想以高绝武功先取下四局,哼!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美呀!”黄莺莺言辞尖刻地说道。
严浩老脸一红,没有接口,他当然清楚自己的要求确是太失公平了,当下不语。
孔龙却是大喝一声道:“呔!哪里蹦出来的黄毛丫头,在这里鬼叫什么,无忧谷你当家还是佟谷主当家,嘿嘿,却不知无忧谷何时变成姓黄的啦?莫非一夜之间就成就姻缘美事?”
黄莺莺哪里能受得了如此冷嘲热讽带羞损,好玄没把肺给气炸了,面皮通红,一直掩盖到粉颈之下,哇呀呀地骂道:“呸!呸!你个丑鬼,满口喷粪,有种的你出来,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孔龙待又要反唇相讥,严浩却喝止了他,朗声道:“佟谷主、翁掌门请了,刚才严某已经将要求提出,却不知两位是如何想法,刚才严某也说了,都要退一步,如果你们不同意,且给出一个双方都认同的比试方法来。”
翁煌刚才很沉得住气,对晚辈们的斗口并未阻拦,此刻闻严浩发话,中气颇足,心下骇然,忖道:“这斯内功修为竟到如斯境界,两三个时辰竟恢复了五六分,看来即便是光明正大的比斗,老夫都没十成的把握胜他。”既而扬声道:“好!老夫就是欣赏严盟主快人快语的气魄,比试内容和双方上场次序不能同时兼得,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双方各选其一,我们是主,你们是客,如此,就主随客便,严盟主先挑选一项吧。”
严浩想也没想,张口道:“既是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我选人员上场次序,老夫打头阵,孔龙打第二阵,小女两人后两阵,如果我们前四局胜出,便可中止后两场比斗,怎样?”
严浩这么一说,就等于把比斗的主动权交给了对方,现在是要被无忧谷贼人牵着鼻子走了,但如果不选择上场次序,孔龙、蓉儿与香儿对阵经验不足,如果对方订一个希奇古怪的比试内容,他们仨可能未比败局就已定,他当然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的出现,是以他决定自己先出场,凭着多年的经验,或许能与对方周旋。
严玉蓉忧心忡忡地说道:“爹爹,您老带伤之躯怎能打头阵?”
孔龙拍着胸脯说道:“师父,让弟子先打头阵吧,这些贼斯鸟们休能从弟子身上赚得便宜。”
严浩正了正色,语气坚决道:“不行,阿龙你决不能先上,无忧谷身为洪荒八魔的镇守使,能够数十年刺探江湖消息密闻而不为江湖所闻知,足见他们组织严密,谋划策略更是奇高,这番制订比试内容也必然是考虑了种种因素后确定的,你临敌经验尚浅,只怕一旦上场会手忙脚乱,即便你负一身绝学也枉然。”
孔龙、严玉蓉和欧阳香儿立即低头不语,心下十分难过,均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徒增烦恼,莫可奈何。
翁煌心下窃喜,又道:“很好!老夫也知道严盟主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必然算数,既然你选择了上场次序,我们只有选择比试内容了,你等且稍待片刻,我们吩咐下去给你们做些酒食,待酒足饭饱后,我们再进行比试,届时,我们也将会把比试内容告之你。”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有人将寻常饭菜送来,虽然心知对方不会在饭菜里捣鬼,但孔龙等人依旧用银针试探不变色后方才下筷,只是这顿饭吃起来气氛倒是很压抑,犹如死刑犯最后一顿早餐一般,饭间也少有谈论,四人心中皆是沉重无比。
天色大亮后,孔龙借助外面明亮的光线查看一遍,又仔细辨听良久,方始相信周围埋伏的无忧谷高手悉数退去,“天门石阀”依然紧紧闭合,内部机关尽开,以防止孔龙等人乘机逃走,而另一进院落内却是人声鼎沸,想必是聚集了众多高手,只是被高大的围墙遮挡,从塔楼窗户无法看到罢了。
严浩确认安全后,领着孔龙三人昂首阔步迈出了明珠楼,迎面而来的是佟百胜及翁煌等数十人。只见佟百胜满面春风地打着哈哈道:“哈哈哈,严盟主果然是条汉子!早膳吃的可还好?”
严浩爽朗地笑道:“哈哈哈,让佟谷主如此破费,严某有些过意不去啊,饭菜都还可口,倒是劳烦佟谷主叨念了。”
佟百胜又笑道:“哪里哪里,严盟主一行人初到鄙庄,在下只不过略尽地主之宜罢了,若不是因世俗成见,在下必定会与严盟主这般胸襟开阔之辈把酒言欢。”
严浩陪着笑了两声,道:“是极,像佟谷主这般热情好客的人,严某定然不会错过与之把酒言欢的机会的。”
翁煌见他俩虚情假意地笑谈,倒像真的没事一样,心下却十分清楚的很,暗流已然开始涌动,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味。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这边因为昨夜离奇死亡者甚众,大伙都悲愤异常,此刻与仇人见面,自当分外眼红,浓浓杀机暗藏,古来就有哀兵必胜的道理,若在拖延下去,任他们谈笑自如,任意妄为,岂不要将这股杀气和勇气扼杀,当下道:“严盟主想把酒言欢有的是机会,现在却是要手底下见真章了,后院设有简易擂台,请诸位移驾过去,把个恩怨情仇在擂台上解决。”
孔龙本就是厌烦这般虚与委蛇,听言冷笑道:“嘿,这句话倒是说到在下心坎上。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黄莺莺似乎对孔龙极是厌恶,加之之前被其挖苦令她颜面尽失,心中早将他恨之入骨,闻言亦是冷哼道:“哼!无知丑鬼也想学那跳梁小丑不成,这里多是江湖上成名立万者,哪里轮得上你来指手画脚。”
孔龙狠瞪了她一眼,如果眼光能杀死人的话,黄莺莺怕是死了千百次了,忽地作捋胡须状笑道:“嘿嘿,小丫头,你学得东西倒是挺快的嘛,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江湖人碰在一起,唇枪舌战自是难免,孔龙与黄莺莺的口舌之斗,众人均不太在意,但孔龙听了黄莺莺尖酸刻薄之语,非但不怒,反而笑逐言开,都觉纳闷,欧阳香儿更是绕不过弯子来,问道:“龙哥哥,她学什么学得快呀?怎么你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