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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胃中翻腾,本来她也算是医生,血腥的场面也见过不少,但是面对这无边的死尸,再加上她有孕在身,也忍不住吐了。
头疼得厉害,她伏在死尸堆里好久才会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眼前这一大片妖精都是鬼凿杀的?
丹丹起身,在尸体中寻找鬼凿的身影,面对各种死状惨烈的妖族,丹丹由最初的惊悚变得习惯了,这片天地,除了无边的血云,就是血云上的尸体,只有丹丹一个活着的人,让人压抑的死寂让丹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天界的人打仗,都是这般的阵容吗?
生命在这里就是那么的不值钱吗?为了争权夺利,为了那什么狗屁修行就可以生命如草芥大肆的屠杀吗?
“鬼凿!鬼凿!你在哪里!”
丹丹呼喊着鬼凿,她知道它那么变态,一定还在世上。
风在耳边嘶吼,仿佛为了这逝去的无数生命做最后的道别,凉风吹在丹丹湿透的身子上,引得她瑟瑟发抖。
“鬼凿!你在哪里?你出来啊!”
鬼凿不见踪影,这片失落的世界里,丹丹如微尘一般渺小,一眼望去无边的红云和尸体,让丹丹的心落到了谷底。
她甚至有些隐隐的担心,担心鬼凿已经成了这众多尸体中的一个,或许连尸体都没了,身体已经化为飞灰了。
云中的鲜血已经饱和,再也承受不在那沉重,终于血云化雨,这片天地下起了血雨。
丹丹小小的身子在风雨中如摇摇欲坠的一片落叶,似乎随时都会被飓风刮走,或者是被这血雨淹没。
漫天的血色,埋没了丹丹的视线,冰凉的血雨淋在丹丹的身子上,让她感觉到了无边的绝望和恐惧。
风越刮越大,在走下去怕是要被风卷走了,丹丹在一只巨大象妖的死尸旁蜷缩着身体,躲避着狂风。
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耳旁是狂风,心中是一片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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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风平浪静
鬼凿不知是生是死,丹丹找了许久也不见其踪影。
丹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象妖残尸流着泪。
想到了那可爱的鬼凿,说话虽说是痞里痞气,可是不可否认的,它是个好妖,至少它不滥杀无辜。
不知道它现在是否已经成了这地上残尸中的一个。
这片空间极其压抑,万籁俱静,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怎么样离开这片死地,怎样到瑶池,怎样寻到可以救蛇麟风的仙人。
没有一点头绪。
想到鬼凿,想到那重伤奄奄一息的蛇麟风,在看看眼前这片广阔的天地,自己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尘土,一阵清风就会将自己摧毁,丹丹心中升起沉重的无力感。
眼前除了死尸还是死尸,空气中尽失腥臭味,熏得她眼前发黑,更让她眼前发黑的是,现在该怎么离开这儿?
“轰!”
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划破这片天地的死寂,震耳欲聋,几道血色巨龙穿插在血云之间,重重的击打在这片浴血的战场之上。
闪电所到之处,准确的劈到那残尸之上,竟燃起了诡异的蓝色火焰,瞬间笼罩了一大片死尸,那死尸一沾上火焰,就如阳春邂逅白雪,迅速的消融,成一片飞灰,经雨水一打,狂风一吹,无影无踪,消失天地间,尘归尘土归土。那天火真是如野火燎原的势态,以极快的速度散布开去,进过之后,残尸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地的虚无,白云都被烤化了。
仿佛那不是火,是一群专吃死尸的蓝色妖精。
这是怎么回事?
天上刮着狂风,下着瓢泼的血雨,这火竟然在血雨的浇灌下,越燃越烈,蓝色的火焰映蓝了整片天空。
天界之事,果然不能用常理推断,处处透露着诡异。
这就是自然的力量吗?它是来要来清除这一地的罪恶吗?
丹丹还处在惊愕之中,蓝色天火已经近在眼前,身后是狂风带来的阵阵渗透骨髓的凉意,前方却是可以将人炙烤成飞灰的蓝色烈火。
这火果然不同人间烟火,火源还在前方几千里处,那扑面而来的强烈热力直叫人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发慌,似乎那火近在眼前,马上就可以将人卷入其中,烧得形神俱灭。
来不及思考这天火的来龙去脉了,炽热的火焰已经‘近’在几百里之外,铺天盖地的,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丹丹所在的这片区域,若是被卷入其中,世上,就没有丹丹这个人了。
丹丹起身向着远处奔跑,眼前是一片血色,血雨仍在肆虐,腥风仍在狂吼,天雷滚滚,闪电闪烁其间,那一地的死尸是一片汽油,沾上一点火星,大火就是野火燎原之势横扫千军。
丹丹不服输的往前狂奔,身后不远处那蓝色烈火如同蓝色恶魔,张牙舞爪,狰狞得异常,正追赶着她。
“轰!”
又是一道巨雷落在战场上。
蓦地点燃了一地的死亡,蓝色恶魔出没其中,迅速撑大了身子,席卷而来。
前面,后面俱是无边无际的火焰,丹丹只得的向左右逃去,前后的火焰迅速的包抄而来,越逼越近,超强的高温几乎片刻之间就把丹丹一身的湿衣烤干,背后阵阵高温令她的背刺痛不堪,原来死神的抚摸不是传说中的冰凉,而是如此炽热。
脚下一只横陈的妖族手臂,冷不防的将丹丹绊倒,这一倒,让身后紧追不舍的蓝色恶魔有了机会,瞬间齐齐的扑上来,将丹丹包围住,定要将她的肉体吞噬。
丹丹重重的摔在一处残尸上,还未起身,就感觉到四周炙热的温度,眼前已经是一片望不到头的蓝色海洋了,身边的残尸被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灭。
近在咫尺的火焰烤的她浑身刺痛,热汗淋漓,身体的水分被极快的蒸发,口舌干枯,樱唇被烤龟裂。
丹丹脑海中一片空白!就这样完了吗?
丹丹绝望的闭上眼,经历了多少次生死,看来这次真是到头了。
等了许久,火焰并没哟将她吞噬,而是在离她咫尺的距离间徘徊不前,似乎一个无形的障碍挡着了它们。
后冠结界!
后冠结界再一次在生命危急时刻保护了丹丹!
丹丹明白过来,一下子又燃起了生的希望,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查看自己是否有受伤。
还好,虽然满身是血,但自己未受一点伤,不幸中的万辛了,又望望那燃烧得无边无际的火焰,虽然后冠结界保护了她不被烧成灰,那炽热的高温也让人难以忍受,结界如同一个大蒸笼,丹丹就是蒸笼中的小笼包。
丹丹担心起自己是否会被活活的烤成干尸时,火焰以极快的速度消退了,来得快,去得更快,几乎一息间,雨停了,风息了,天地复于寂静。
大片大片的血云释放了它的罪恶之后,化雨而去,太阳渐渐露出脸来,一会儿就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天地归于清明,一派朗朗。
一道绚丽的彩练飘逸的挂在天边。
刚才那如修罗地狱一般的战场,被自然的力量打扫得干干净净。
丹丹伏在一片白云上不敢动,她不知道这片云是否也会消散,要是散了可就完了。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碧空万里,艳阳高照,彩虹翩翩,一朵小小的云上,伏着一个摇摇欲坠的丹丹,看情形,白云随时可能消散,那云上之人,随时可坠入碧空。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虚空中响起一阵鬼哭狼嚎。
鬼凿脚踏五色祥云,如鬼魅一般停在丹丹的身后,但担心中随时可能掉下去的丹丹毫无知觉。
鬼凿双眼中仍是褪不去的红色火焰,嗜血,狂暴。
一双眼紧盯着伏在云之上的丹丹,虎爪探出,尖利的还带着斑斑血迹的尖爪在阳光的照耀下,生出森森的光。
虎爪随时可能挥出,将脆弱的丹丹撕成碎片。
可它一直在空中停滞不前。
杀了她!快杀了这个卑微低贱的人类!
不!不能杀!不能杀!
杀!
不杀!
…。
鬼凿的身体中,两种不同性情的血脉在做着激烈的对决。
椒图性情温和,甘为人类看家护院,白虎嗜杀残暴,势要杀尽天下。
被压制的椒图血脉开始剧烈的反抗,双方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之战,虎爪几乎几次挥出,但是都被鬼凿生生的压制住了。
一方面是白虎血脉的叫嚣,一方面是椒图血脉的呼喊,和丹丹身上,同宗同源的龙之血脉的刺激,几乎使它发狂。
突然,白云消散,丹丹坠入碧空!
“啊!鬼凿救命啊!”
此时她终于看见了在身后如山岳般巨大的鬼凿。
这一呼喊,鬼凿一个激灵,白虎血脉被压制住了,红彤彤的双眼复归清明,弓起虎躯,冲着丹丹落去的方向俯冲而下,虎爪一挥,稳稳的把丹丹给捞住了。
“呜呜…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终于安全了,得救的丹丹鼻头酸涩,泪如泉涌,趴到在鬼凿的虎爪上嚎啕大哭,“我还以为你是死了…。”
温热的泪液沾湿了鬼凿的毛发,爪中小小的人类抱着它的一只指头,正哭着性起,暖暖的感觉,就如柔柔的手,触摸着它心中从未被人触摸到的地方。
良久,鬼凿呆呆的看着浑身是血的丹丹,再看看自己一身的残红,鬼凿惊觉,自己都杀了这么多的人。
鬼凿心中苦涩,杀害这么多的生命,实在不是在心中所愿的。
爪中人儿哭得热火朝天,鬼凿庆幸,至少她还活着,看样子还好得很,一丝欣慰的笑容浮上吊睛斑纹大脸,转眼间又是目露凶光。
“好啦!别哭啦!本大爷这不是还没死吗!你嚎什么丧!”
丹丹被这一吼,生生的止住了哭声,两眼水盈盈,小脸皱巴巴,扁着嘴,正一点一点的把泪水憋回去。
“以后出门别说我认识你!丢死本大爷了!”
同样的痞里痞气,让丹丹的心放了下来。
鬼凿嘟囔着将丹丹放在脚下的祥云中,摇摇尾巴,再抖抖身子,身体迅速的缩小,不一会就是它平时那个体型,利爪和獠牙都消失不见,又是一副丹丹熟悉的温顺样子。
丹丹也整理好情绪,站起身来,环视一遍四周,那一片铺天盖地横陈半边天的妖兵妖将,就这样被消灭了,连个渣都不剩,真叫人唏嘘。
生命啊!在天界就是如此低贱卑微吗?
鬼凿也是坐定了身子,看着刚才那一片已经消失的战场,眼中光芒闪烁不定,似纠结,似后悔,似自责。
天界虽然是弱肉强食,可能不是被杀就是杀人,可是一次葬送了千万的妖兵,说什么,心中还是有些许自责的。
尽管当时自己已经被白虎血脉的思绪而左右。
一只贤若无骨的手抚上了它的耳朵,还肆意的揉捏着。
“别自责了,你不杀他们的话,他们会杀更多的人的。”
丹丹在它耳边轻言道。
鬼凿没有理会丹丹被它耳朵的蹂躏,仍看着那片空无一物的虚空,不知在作何思考。
或许吧,不杀他们,还会有更多的人会被他们杀害,此举当是救了更多的性命吧!
------题外话------
昨天没更,今天努力两更,明天放假不考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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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这我媳妇儿
碧空万里,在人类不可即的高空中,一人一鬼凿,安然的飞渡而过。
一路无语,经过了刚才的血雨腥风,有很多东西都要慢慢的消化一番。
此时的二人可真是狼狈不堪,鬼凿一身的血色,均是血迹沾身之后干枯形成的,一几撮毛紧紧的粘接在一起,令它时时感到不舒服。
丹丹更是一身更是肮脏,出门时惊心挑选的白色蝉羽仙衣,绾好的发鬓,簪好的髻头,经过刚才的一阵奔逃和混战,白色仙衣已看不见本色,还处处是缺口,春光毕露,发鬓凌乱不堪,碧玉簪子不知何踪,干枯的血迹把一头墨发粘成几块,无孔不入的腥气钻进她的鼻腔中,令她胃中翻腾不止。
两人均是如修罗地狱中出来的魔使,腥气远播万里。
“呕。”
丹丹胃中翻江倒海,伏在鬼凿背上打着干呕,胃里的东西已经吐得干净了,就连胆汁都吐得差不多了,脸色青紫,秀眉紧蹙,一脸的痛苦。
鬼凿皱皱眉,回头看看伏在它身上的丹丹,加快了脚下的脚步。
丹丹无力的抬起头,望望那鬼凿飞奔而去的方向,似乎有一团小小的云随风飘荡,随着距离的减少,那团云在丹丹瞳孔中印出的倒影越来越大。
好家伙,好大一坨云!
近了才看清楚,这云简直堪比一块大陆,无边无际。
浓云沉重,就在头顶,似乎随时都会压下来,鬼凿顶着那厚重得有些乌黑的白云又腾空奔跑,速度极快,撩得背上人儿一身血衣狂舞。
丹丹身子不适,也不想开口问这是哪里了,反正鬼凿不会将她丢下的。
又行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不知道在这浓云底下行了好远了,到了这儿,丹丹对距离完全失去了判断,以鬼凿的速度做标尺,约莫已经行出了几百万里的样子,单调的浓云中,终于有了一点其他的颜色。
一道门。
一道大得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的门。
说它遮天蔽日?还是大得铺天盖地?
反正就是远远一个门,就如人间的牌坊一般,金瓦银梁,雕刻着各式各样的诡异图案,上书“南天门”三个古体大字。
大门开着,鬼凿一个‘猛虎扑食’就落在大门前的白云上,稳稳当当的朝着门口走去。
伏在它身上的丹丹抬起头,望着高得那远在天边的门框。
这门真大。
偷眼看看门里面的世界,隐约听到阵阵仙乐传来,丹丹伸长的脖子想看清楚一点,可惜距离太远了,只能看见一团白茫茫的大雾,别无他物。
鬼凿甩着大尾巴一步一步往前走,想是怕背上的丹丹再也经不起快速的颠簸。
‘咻’一声,一人御空冲着那门而去,看背影,穿着清色长袍,似是白发飘飘的老者,可惜看不到脸,是给丹丹一个飘逸的背影。
修者在门口落地,一扫浮尘,道了声道号。
“无量寿佛。”
“来者何人?”
门中突地传来一声洪亮的男声,底气十足。门里转出一青发獠牙的男子,此男子,身高5米多长,一身神气十足的铠甲,手拿一把开山利剑,生得天庭饱满,浓眉大眼,厚唇高鼻,特别是那双大眼,平凡人经它一瞪,就有不寒而栗的感觉,此人往那儿一站,就令人心生畏惧。
正是今日当值的四大天王之一的广目天王,这样的人,拉来看门正合适不过。
丹丹远远的看了一眼它那双眼,小心肝就被吓得心惊肉跳的。
那老者不惧不畏,挺身施礼,道:“贫道终南山,玉衡子。”
广目天王双目中射出一道黄金强光,如X光一般把玉衡子全身上下扫了个遍,确定了这不是他人幻化而成,身上也为携带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才放人进去。
“玉衡子,榜上有名,进去吧!”
广目天王瓮声瓮气的回一句,让开天路,玉衡子复又御空而去,消失在门后的浓雾中。
鬼凿依旧慢悠悠的走着,此时已有不少神仙前来报道了,头顶上不时人影划过,个个都是成仙得道的人物,其中更有在人界神话中才能见到的人物。
丹丹这次真是大开了眼界啊!左顾右盼,恨不得多生几双眼看个够。
“南海三仙岛,福禄寿三仙应邀前来!”
“贫道五庄观,镇元子!”
“区区乃xx山,xx道人。”
…。
鬼凿终于走到了门口了。
老远,那广目天王就看见了它,态度马上360度大转变,收起来凶巴巴的职业脸,主动的迎上一张笑脸来,低下头对着比它矮几分的鬼凿恭恭敬敬的叫了声:
“鬼凿仙尊,万年不见,别来无恙,不知您这一身…”
广目天王见鬼凿一身的狼狈,似是刚从屠宰场出来的恶鬼一般,忍不住脱口问问。
“看不出来本大爷刚才和人打架了吗?”
鬼凿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丝毫不顾后面还有大把的仙人在排队等候进天门。
丹丹捅捅它的身子,示意它在大庭广众面前还是要给人家点面子。
鬼凿浑然不知,大大咧咧的说,“快点验明正身,本大爷要去天池洗个澡。”
广目天王似乎早已经习惯了鬼凿的痞气,忙谦卑的说,“好,小仙遵命便是。”
见到鬼凿背上的丹丹,广目天王很敬业的问道,“这位是?”
广目天王见眼前这女子也是一身的血迹,只有脸还依稀可辨,是个不错的美人,也是个仙人之体,不过修为却是低得不能再低了(丹丹吃过麒麟果,已经是仙人之体了),不知道和鬼凿是何关系,要知道他在这儿守了几万年的门了,见过鬼凿许多次了,也不曾见它带过人来蟠桃大会,难道是?
广目在心中悄悄的八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