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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沉之时 作者:古时以后(晋江2014-07-27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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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也好几百岁了,委实不再年轻。听见我改了口,他默默的没有言语,兴许是觉得还不错?
  在这里我不得不欣慰一下,他的确是个纯爷们,不喜欢搞断背那一套,害得我担惊受怕了好些年头。
  他的老伴是个新死的鬼,叫柳年,是个清秀女子,不藏私心的说,配伊维这个面瘫有点委屈了,不过伊维还是值得我藏点私心的,所以我违心地赞扬他们是绝代双骄,伊维听了这话默默的没有言语——他总是默默的没有言语。
  ~~o(>_<)o ~~
  听说柳年是个烈女子,生前宁死不屈什么的……可惜有点傻,伊维说什么就是什么,稍稍篡改了下记忆,就真以为嫁给他几年了——不过话说回来,傻也有傻的好处,忽悠起来容易么,不像她——
  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觉得天灵盖突然一激灵,她的魂魄还新鲜得很,没有鬼气,说明阳气未尽,不知道是何原因进了我的鬼镇——当然这不足以让我油然而生出一种传说中的被雷劈的感觉。
  她看上去明明小小年纪却作成一副老气横生的模样,穿着白纱衣,风一吹,衣袂飘飘——当年她可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还老是挤兑我的穿衣品味……
  再没有什么比时隔六百年再次看见活着的老熟人让鬼震撼了好吗!
  她抄着手在镇口将死后迷上做棺材的老邓埋汰得差点口吐白沫,我很同情老邓,适时的出现将她带走,不过最后还是没忍住倒头回去劝了劝老邓换身行头——天知道他已经两百年没洗过衣服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我将她扛进了我的大棺材里放好,见她周身只有弱弱的一层灵气,不禁唏嘘不已。算算看,她也修了六百年的仙了,却还只有如此修为,居然活了这么久,真是惊讶得让鬼刮目相看。我自叹息了一番,伸手覆盖上她的眼睛读取她的记忆,看看近几百年来外面世界又有什么变化。
  这一读取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已经转世了,这一世,名唤时昔,芳龄十五。
  花儿一般的年纪啊……可是为什么还是叫时昔呢这是为什么呢?
  伊维看见时昔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大跳,静了片刻,“如今这番境况,倒许是上天安排,让殿下与时二小姐再续前缘,殿下不如改动改动时二小姐的记忆,让她陪着您罢。”
  再续前缘什么的我自动忽略不计,即使曾经有婚约也改变不了我们俩是冤家的事实,不过让她在槐枋镇里陪我解闷听着好像还不错。
  左右她现在已经进来了。
  见柳年天天小媳妇儿般给伊维端茶递水,我计上心来。
  说干咱就干,效仿前人伊维的做法,我目光温柔地对着刚刚苏醒的她道:“十二,你总算醒了,让为夫好一番担心。”
  十二是我曾经对她的称呼,不像她老是连名带姓叫我。
  说完我就抖了抖,觉得为夫这样的自称实在是奇怪得无可名状。
  结果我还没抖完,一个拳头就迎面袭来,我没有准备,被打了个正着,然后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何方鼠辈?找死!”接着又是一拳。
  我忙架住了她的手,一个昏字诀好不容易将她弄晕才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果然修仙的人神识比较牢靠,轻易不能影响么?
  如此,我只能用沉梦了。
  沉梦不同于别的术法,只要略有法力,知道咒语,它可以很容易的让鬼怪妖神沉入编织好了的梦境。
  我用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替我跟十二制定了全新的鬼生,写了长长满满的十几张纸交给伊维,然后跟十二并排躺在我那华丽的棺材里,等着他施咒。为求逼真,我还暂时封闭了自身的记忆。
  我迫不及待等着十二小媳妇儿般追在我后面却被我狠狠虐的场景了。
  桀桀桀桀……
  身负任务的女杀手一见钟情了江湖第一美人第一高手第一神医的名门正派翩翩佳公子我,奈何公子我醉心医术与武道,对儿女一事无心,只以礼相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杀手无怨无悔,苦苦相守,蹉跎一世……
  “一切都设想得很美好,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我附身在十二今世的身子里,随着马车摇摇晃晃,被她的魂魄挤得缩在一团免得被她发现,想不通为什么苦情戏怎么就变成了些清水平淡的小事,最后还不知怎地跑到了别人的身体里去。
  给我十个脑子也想不到在我入沉梦之后伊维挑灯夜读奋笔疾书,将我那十几页纸改得面目全非,还面瘫着脸边改边摇头。
  “这不对,时二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殿下这太夸张了,江湖女子全都为了他不嫁,这样不科学。”
  “再加上两个兄弟,家族斗争比较精彩。”
  “在曲楼以一人之力战斗几百杀手?太浮夸。嗯……改成伺机下蛊,关键时刻吹笛引蛊虫躁动令人头痛不止,以此也能体现殿下的雄风。”
  ……
  ……
  所以说,面瘫的人信不得,谁知道他面无表情看上去忠心耿耿的表皮之下有颗怎样的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了个小番外、等会儿去练车~~路考啊路考、哎……

  ☆、梦警

  〖每一个帝王都是天上的星宿。〗
  *。*。*。*
  【梦警】
  昌和帝近来做了个梦。
  梦里场景虚虚实实飘飘忽忽,一老者在一大片黄灿灿的菊花丛里拈花而立,对着他神情严肃说——
  你是扫把星转世。
  不是天煞孤星,不是地煞暗星,是扫把星。
  扫把星一出,国必亡。
  这是那老者说的。
  昌和帝开始没在意,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想相信——老祖宗打拼下来的江山最后要终结在自己手里,是个人都不想相信。
  结果第二天晚上,那老者换了身衣裳,站在一大片翠竹林里,同样的神态同样的语气,说:每一个帝王都是天上的星宿,你是扫把星转世,这国家将要因你而亡,因你而亡,而亡,亡……
  昌和帝被吓醒了,醒过来发现额上全是汗,张贵妃在旁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没发现天子惶惶不安的脸。
  第三天晚上……
  第四天晚上……
  ……
  每次梦里老者都换了身衣裳换了个地方站着,都不带重样儿的。终于第九天夜里,昌和帝在老者说话后战战兢兢开口:“老神仙……敢问可有化解破国之法?”
  那老者圆目一瞪,呵斥:“呔!神仙就神仙,加个‘老’字是个什么意思!?”
  昌和帝被这一瞪,冷汗直冒:“那……那那神仙姐姐……可有何办法化解我姜元危机?”
  忘了说,那老者是个老太太。
  被唤作神仙姐姐的老者面色渐缓,指点迷津,留下六字箴言——
  救国者,国师也。
  *。*。*。*
  就在昌和帝刚要发出第三道金牌召唤之时,国师靳汲松终于回来了。
  近年来国师与丞相袁至二人斗得有些狠,昌和帝乐于见鹬蚌相争,又怕真有哪天一方人马败了另一方独大。三方牵制着,身份最为尊贵的一方权势却最弱,朝廷之上,总是有些微妙。
  就在前不久,靳汲松突然告假想要寄情于山水一回,昌和帝明里拒绝不能,暗地里却让心腹广文连将军偷偷监视着。
  寄情于山水?靳汲松说这话那时昌和帝觉得就像听见了个天大的笑话。袁丞相那边想来也是一样,明里暗里指不定派了多少人马跟着。
  国师走的第三天,不知是谁传出来了消息,说此次靳汲松出游实际上是找当年姜元开国国主留下的宝藏,得到了那批宝藏,整个姜元也就很容易收入囊中了。
  昌和帝急忙让广文连带上精锐跟随,袁丞相也连忙召集人手准备一场硬仗,只带上两个徒儿游玩的靳汲松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不为了吓他们编造些谎话了。
  不过他是不会将这话告诉徒儿的,于是两个徒弟在饭桌上埋汰皇帝跟丞相脑子有毛病老是派人跟踪他们时,靳汲松一边点头一边数着花生米下酒。
  嗯,酒真是个好东西。
  游玩自然是借口,但此次出来的目的跟昌和帝与丞相二人真心没有什么关系,出游的真正原因源于一个梦。
  梦里一个槐枋镇,镇里有只不死鸟。
  槐枋镇人少得像个村子,那只鸟活了世世代代。
  这个梦连续做了三天,三天后靳汲松觉得这是一个预警,于是决定带着徒弟顺着梦中指明的方向去探寻一番。
  这一番探寻,死了一镇的人,大徒弟也魂魄离体险些就回不来了。
  万万没有想到广文连如此心狠手辣,为了一个可能就下令杀了刚被强盗洗劫过的一镇子的幸存者,走狗多半沿袭了主子的脾性,由此看来昌和帝也不是个好鸟。
  可是这事的根源在于他先说的那个假话,所以靳汲松觉得这也是自己间接造了杀业。
  修道不易,在红尘中修道更不易。靳汲松打算此次回帝都交接一下还是滚回天极山修行,洗洗自己身上的杀孽,规规矩矩一步一个脚印。
  在尘世中修行一日千里不假,可一不小心功德就会被消磨殆尽。
  靳汲松抚了把胡子——他师父说的果真不假。再一想到自己这把胡子,他不禁有些神伤……
  天极山不允许弟子蓄美髯。
  回天极山,要把胡子剃了吧?
  他有些舍不得。
  靳汲松那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宫门的侍卫见靳汲松在门前矗立了很久都没有动作,稍微抬头瞅了瞅,发现国师盯着宫门口的石狮子眼神迷离,不知神游到了何方,后面二品诰命夫人的车被迫停下,赶车的家丁踌踌躇躇的不敢上前,侍卫深觉这样停着不是个事,遂唤了两声,又恭恭敬敬低垂下头。
  “嗯?唤本官作甚?”靳汲松回神,接着就注意到身后面的香车,看看车上标致,是赵尚书家的,赵尚书……靳汲松哼了哼,袁至那边的走狗。
  他昂起下巴,摆出倨傲的姿态:“不知道本官在冥想么?”
  “属下该死……”
  “嗯……”于是靳汲松继续挡在宫门前驻足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施施然理了理朝服踏进了华丽的宫门。
  至于那小侍卫的诚惶诚恐和被挡了路的诰命夫人,靳汲松不予理会。
  来到御书房,昌和帝已经等候多时,对于靳汲松的猖狂,他已经没精力去注意了。原本一连九日的噩梦就让昌和帝一下子憔悴了不少,更何况那之后紧接着边关就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在这个信奉神祗的时代,这个梦就像一直诏书宣判了他的罪孽,而瘟疫,就是开始。
  “靳爱卿……”昌和帝一见靳汲松进来就喝退了左右,就连常年伴随的孙公公都不例外,靳汲松挑挑眉,走在最后的太监总管关上御书房的门,隔绝了里外。
  不等靳汲松行那没有任何意义的虚礼,昌和帝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迎上他,在靳汲松神色莫名之下将那梦完完整整仔仔细细讲与他听。
  靳汲松先是疑惑,接着脸色变得凝重,听到最后,两眉已深深蹙起。
  昌和帝一口气说完之后感觉心也空了,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靳汲松的袖子,紧张地询问:“靳爱卿……可想到了化解的法子?”接着又不等靳汲松回答,仿佛怕他口中说出不好的话,“孤知道爱卿定是有法子的,定是有法子的……”
  坐在最上面的人已经享受了人间之最,这样的人做起杀人放火的事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这样的话是常挂嘴边信手拈来,而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某天从最高处跌下来。
  这样的人更不能忍受灭国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的所谓尊严不允许。
  短短的时间,昌和帝已经像个惊弓之鸟。
  靳汲松将自己的袖子从昌和帝手里拉出来,心里实在是不能消灭那鄙夷之情,语气却还算恭敬:“陛下先放宽心,容下官好生思量。”
  “好好好……”
  “此时重大,下官须回府施法请教恩师,陛下不必太过着急。”
  昌和帝狂躁的内心很想大吼老子能不急吗?!但现在有求于人,也只能苦哈哈的点头:“好好好……”
  靳汲松回到国师府后看见时昔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太阳有点大,晒得她脸都红彤彤了,司寇冕就站在一旁给她捶肩,一脸谄媚:“师姐,好师姐,你就说说嘛?”
  而时昔……一概不予理会。
  靳汲松轻轻咳了声,时昔站了起来,微微笑着看向师父,司寇冕也端正站好,笑得有点二。
  “师父。”
  “师父!”
  对于司寇冕叫个人也带着莫名的兴奋这种情况,靳汲松与时昔两人同时有扶额的冲动,忍住了,靳汲松走上前拍拍司寇冕的肩头,问时昔:“现在感觉如何?”
  “很好,师父放心。”
  靳汲松点头,然后吩咐司寇冕:“冕儿,将水镜送到为师书房里。”
  “是!”司寇冕很听话,颠颠跑了。
  水镜听着牛逼,其实也就是用刻了咒语的盆装的一盆水而已,再施法术,用以联系他人。时昔目送司寇冕跑远,转头问靳汲松:“师父要联系谁?”
  “你师祖。”靳汲松轻轻呼出口气:“这天下,恐怕要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o(︶︿︶)o莫得激情的赶脚了诶。。。

  ☆、改命

  【改命】
  也不知下午靳汲松与师祖商谈了什么,夜晚在饭桌上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司寇冕察言观色,也收起了平常的调笑,师徒三人安静吃饭,一时都没有言语,饭厅里只有咀嚼饭菜的声音。
  饭罢,丫鬟们来收拾走了餐盘,时昔与司寇冕坐下陪靳汲松喝茶,等着他开口。
  等了半晌,却不见靳汲松提及心事,一盏茶喝完,靳汲松言累,回卧房就寝去了。
  时昔与司寇冕二人对视一眼,疑惑。
  又坐了一会儿,二人正起身准备回房之时,靳汲松却遣了小牡丹来传话,让时昔去书房。
  “哼,师父这个偏心鬼,有什么事都只告诉你。”司寇冕一听没叫自己去,就酸溜溜了。
  时昔拍了下司寇冕的头:“怎么说话呢?”
  司寇冕装作很疼,摸摸被时昔拍了的地方,带点小小的傲娇:“反正就是偏心……”
  偷偷抬眼瞧时昔面上的反应……没反应,她只留了个背影给他,无视了他的耍宝行为。
  司寇冕哼哼,瞧着边上的小牡丹在咯吱吱地笑,威胁:“再笑!再笑就把你的根挖掉!”
  小牡丹是草木精怪,还是靳汲松点化才能早五百年修成人形,根是命门,奈何司寇冕委实没有什么威慑力,听了他放狠话,扭扭屁股,跑了。
  司寇冕那个郁卒,在原地转了两圈,活像只欲求不满的猴子,最后一叉腰,跑去书房听墙角。
  “你师弟……”司寇冕刚刚隐蔽好,就听见师父与师姐在谈论自己,双眼一亮,更加小心的隐藏起气息。
  “冕儿年纪小,性格难免天真烂漫些,但心性好,又是个肯吃苦的,今后好好修行,一定大有成就。”
  “师父说的是,师弟为人良善,尊师重道,将来性子再沉淀下来,一定能成为修真界里响当当的人物。”
  ……
  二人又说了些夸奖他的话,再之后靳汲松就是问了问时昔府内的事,司寇冕见没什么可听的了,回味着方才师父与师姐对他的评价,咧咧嘴喜滋滋地走了。
  司寇冕前脚一走,书房内靳汲松和时昔就停下了毫无营养的话题,在确定了周围没有旁人之后,靳汲松才再次开口。
  “为师走后,国师府上上下下就交由你打点,袁至那个老匹夫坏心眼多,你要仔细着防备,至于皇帝老儿,现在有求于我,应该不至于动国师府,可还是要分心思注意。”
  时昔点头,然后问:“师父为什么要瞒着师弟?”
  靳汲松长叹了一口气:“他那么傻……”
  “我明白了。”
  顿了顿,靳汲松又交代:“如果斗不过袁至,你也不要死磕。到时候你就带着你师弟回天极山,入山之法你要谨记,通行令也要好好保管,这二者缺一不可。还有这府里的精怪,问问他们是愿去愿随,如果还是想跟在身边的,就带上一块儿走,如果有想留在这繁华尘世的,告诫他们不能为非作歹,也随他们的意吧。”
  “是,师父。”时昔想了想,还是问出心中所想:“可是师父,师祖卜的卦准么?”
  靳汲松愣了,他还没想过:“约莫是……准的吧?”这样说完,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起来。
  “这就是了。”时昔很严肃,跟靳汲松分析:“回到过去改变历史这种事听着就很不靠谱,既然当年那传说中的天命的天子中途夭折了,那只能说明他天命得不够强烈,现在时隔六百年要个凡人再去更改——写天命的神仙是刚睡醒了么?”
  同时,天上——
  “阿嚏——”
  “司命神君,您怎么了?”
  “没事,鼻子突然有点痒。”
  ……
  靳汲松刚要说话,时昔又截住:“师父,这还不是关键。”她拿起桌子上那面做工粗糙的小小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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