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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七七忍不住翻翻白眼,丫祸水牵到哪儿都还是祸水。
还是莫大降灵师多正派,常年的白袍装束,英俊的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淡薄冷沉的气质,是拒绝所有觊觎的最好方式。
“死猫,”低声叫了声身边的人,大眼里带着细微的茫然,“我们为什么要去魔域谈判?不能另外约地方么?”
到人家的地盘谈判,丫不就是自投罗网么?!万一谈崩了,人家可是随时可以将他们扣下的啊!
淡瞥了眼最近气色已经有些好起来的某姑娘,复杂的情绪在细长的眸间一闪而过,笑意却渐浓:
“嗯,原来智商也会热胀冷缩的么?”
半天才领悟过来这记秒杀的某姑娘,龇牙咧嘴地挥挥拳,一头短发却被某个毫无罪恶感地在打击完表白失败的她后还能继续打击的某猫**成了鸟窝。
前方阔步走着的邵一刚突然停下脚步,回身认真地问:
“宫先生,莫先生,一刚也想知道为什么……”
嘴角淡定地抽搐了,合着这个二愣子从下午到现在一直不作声地只知道走,就是因为有问题不敢问?
大眼看向身边的某猫,就见他难得好心的解释:
“因为,很久没去魔域了。”
……
这理由……真好。
陶七七作望天状,余光看见某大汉眼角几不可见的微微抽搐。
莫离抬眼查看了一下日色,从袖口里取出一张黄符向天上一抛,黄符迅速幻化成一只黑色大鸟飞向天际。
“鸟雀是这一带最常见的召唤灵,精通各种暗道秘闻的探听,暂时由它去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来,我们先去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
太阳下山前,三男一女还是找到了一间门面干净的旅馆。
订房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陶七七为之扼腕的糗事。
“什么?只剩两间房?!”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让三位男士住一间,惟一的女士单独住一间自然是没有问题。
可是某猫每晚一过八点就化回猫形……
当然,莫大降灵师自然不会介意,但是某大汉估计接受能力不强,而且,照着某猫那诡异脾气,也不见得可以容许自己以那么窝囊的模样和人家同睡……
几人沉默间,邵一刚憨直地走上前来,爽快地伸手揽过面色不善的某猫的肩膀,挠头笑说:
“行,两间就两间,宫先生今晚就暂时委屈一下……”
三秒而已,陶七七同情地看着无声无息地被扳倒在地的可怜人。
低叹,在某猫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硬着头皮道:
“我和死猫一间……唔。”
反正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而且在猫妖国,两人还同床共枕过。
弯腰将邵一刚扶起,莫离蹙着眉头,不赞同地劝说:
“陶姑娘,虽说出门在外,但是男女有别也是不能忘记的。”
旅馆老板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含笑看着眼前的几位养眼的客人,眼角的一滴泪痣盈盈欲坠,此时却出声道:
“我看这两位倒是极有夫妻相,想必……定是互生情意的小冤家吧?同住一间房而已,要是这位美貌大爷能扛得住,保管这姑娘明个儿出来还是一完整的黄花大闺女……”
咳咳咳咳……
一口口水呛得泪流满面。
莫离面无表情地站着,邵一刚面容尴尬,陶七七嘴角抽搐,唯有某猫,似乎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依旧笑得魅惑妖娆。
那旅馆老板还不死心,卖力说着:
“不是我吕十娘看错,我就觉得这位姑娘对她身边的这位爷可是情意颇深呐!”
捶胸!
能不能……别说了……
掩面泪垂的陶七七伸手拽着某猫的衣角,无语凝噎地往楼上走去。
算了算了,她的名声果断就是这么样了。
悠哉地任由某姑娘拽着他走,有些年代的木质楼梯在人踩上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一个耄耋老人的闲唠嗑。
“谁对你情意颇深了,真是……什么眼力见啊……”
碎碎念着,心里却是一阵酸甜。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情爱的陶家姑娘,第一次觉得有被人说透心事的感觉,却……一点儿也不想承认。
腰被人从身后搂住,身子被迅速地转过来面对一双幽深的祖母绿双眼,后背紧紧地贴着楼梯转角处的墙壁,墙面的冰凉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渗进皮肤。
“死猫……唔。”
柔软的唇瓣了贴上来。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莫名怒气,却……猜不透自己是做错了什么。
身子无力,任由他将她越箍越紧,唇瓣上传来的温热和掠夺式的刺痛,却让她眼眶发烫。
这是……怎么了?
宫翎也想知道是怎么了,现在的他只是顺着自己的心在做事,沉浸在这个总是可以扰乱他的心神的女子的甜美中。
他似乎没有办法容忍这个对他表白过却在之后仍然若无其事的某姑娘,一次又一次地强调自己对他的无感。
特别的……不舒服。
比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亲近,看见她偶尔的苍茫眼神……都要来得不舒服。
心里有个奇怪的声音再提醒他,你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
第一百三十三章 某猫在吃醋
第一百三十三章 某猫在吃醋(2067字)
全身瘫软地半靠在某猫的身上,陶家姑娘欲哭无泪地发现自己已经好几次被这只死猫吃豆腐了。。 課外書
啊靠之…
她其实是可以奋起的!
准备奋起的姑娘抬起右手,拳头挥出去的瞬间却被一只大掌裹住,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清润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她瞪大双眼看着他好看的唇瓣轻启:
“抱歉。”
无端的,刚恢复一点的力气在这一刻突然又一次被抽离,心脏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觉得一切都很荒诞,非常荒诞。
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到现在,她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呢?
将他当做主人一样伺候着,随时任他打击,自己却可以乐在其中。
跟着他经历从未经历过的奇诡事件,看着他每一次突然的离开,和突然的回来。
两个多月来,她依旧是她自己,爱笑爱爆粗口,却已然不是她自己,会突然心情低落,会莫名觉得想哭。
她几近疯狂地跟随他做任何事情,二十多年来,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地……这样地让她无力挣扎,无从逃脱。
她可以在每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自由生存,她以为那是因为她是天地间屹立不倒的一棵千年松,抗打击能力是随着年龄增长而正比例上升的,却忘记了,她明明可以继续过她安好的生活。
却……仍是因着他,而四处奔波。
可是现在——
他在跟她道歉,因为一个……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吻。
压在身上的重量倏然离开,陶七七轻咬下唇,低垂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轻声道:
“没关系。”
越来越……没有出息了,是不是?
……
夜晚降临在这个城市,听说是叫洛城,距离魔域最近的一个边陲小城。
月亮高挂在夜空中,就像一个硕大的圆盘,边缘圆滑,内里明堂。
屋顶上正坐着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没有云,星光璀璨。
数星星的姑娘回头问:
“我们这是出来纳凉?”
莫离轻笑,将手上的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长腿随意地搁在屋檐的砖瓦上,双手向后撑地,仰头,也学着她一样看着漫天的星子,身形舒展,第一次在这个并未说过几句话的女子面前展露自己的另一面,天边有一颗流星划过,稍纵即逝的美丽。
低沉的嗓音在这个静谧的夜里听来分外好听:
“我看见了。”
一愣,随即眨眨眼,娇俏的小脸在星月下显得愈发灵动,陶七七弯起眉眼,反问道:
“是看到我被死猫吃豆腐了吧?”
“嗯?豆腐……呵呵。”
果然,不需要他安慰啊。
看着莫离冷沉的面容上一闪而逝的尴尬,心情突然好了很多,陶七七笑得眉目讨喜,咧嘴:
“莫大降灵师,你从小就这么厉害吗?”
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异样,却被一直盯着他看的陶七七清楚捕捉到,心里一揪,知道自己问的不是好问题。
正准备转移话题,莫离却已经开口回答:
“大概吧,从那个预言被公开起。”
夜风有些凉,陶七七裹紧身上的外套,将双腿缩拢,抱膝。
偏头安静地等着下文。
今晚的莫离,很不一样,比如他突然把到楼下倒水的她叫到这里来,再比如,他会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
收回支撑着身子的双手,莫离仰躺在屋顶上,手枕在脑后,眼神深邃,看得陶七七一怔,凑过脑袋小声问:
“你怎么了?”
抬眼看她,距离太近,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黑白分明的眼里映出的自己,有些仓皇,有些迷离。
偏头,躲过女子馨香的气息,淡声道:
“没事。”
啊咧咧……被人敷衍了诶……
缩回自己的位置,陶七七纳闷嘀咕,还真是别扭的人。
二人不再说话,一个在看星星,另一个……也在看星星。
“宫先生?”邵一刚揉揉惺忪的双眼,看见走廊上的一道修长身影,不禁奇怪地叫了声,“您怎么还没睡?”
这个点貌似已经快凌晨了吧,不是说好明天用过午饭就要出发去魔域的么?
结果,房里的莫先生一直没有回来,现在这个宫先生也……
宫翎没有说话,眼神冷洌地看着一个方向,被无视的邵一刚挠挠后脑勺,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有点恍然。
走廊尽头,连接着一间小平房,屋顶和走廊同齐平,可以跨过一个小坎,就直接到达那砖瓦堆砌而成的灰色房顶。
而此时,那片屋顶上,有两个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
矮小的那个像是刚睡醒,一头短发乱糟糟的,小鼻子微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身上搭着件宽大的薄外套,仰头对着高大身形的男人说着什么。
男人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拉紧,然后转身,蹲下身来,作出要背她的姿势。
这这这……邵一刚瞪大双眼,还待说些什么,身边的宫翎已经低低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陶七七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因为双脚麻得没法走路,俯身攀上莫离宽阔的后背,一边颤巍巍地说:
“莫大降灵师啊,如果我很重,你也不许说出来哦,我不会因为体重忌口的,我是食肉动物……”
“不会。”
冷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度。
昨晚,他很开心,即使两人依旧没有说什么话,但是他感觉得到,有一个人在陪着自己。
气氛还算不错,桌上的早饭也很可口。
对面的一张绝美的脸上怎么看都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是陶七七就是觉得某猫在生气了。
因为……他丫又开始抢她的菜了!
尼玛……这男人是大小脑装反了么?!
她都大人有大量地不和他一般计较了好吧!
细长的眸间微光粼粼,抿紧薄唇,看定没心没肺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女子,心神有些凌乱,嘴角却缓缓勾起浅浅的弧度,起身,隔着不算宽的桌面,凑近某姑娘的脸颊,唇瓣扫过她莹白的耳垂,恶劣地吐气道:
“七七啊,我在吃醋。”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是一棵松姑娘
一大清早,青水县还睡在昨夜的梦里,苍茫的天色下,几道暗色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包围了陶氏大院。*。大文学
领头人没有蒙面,嘴角噙着抹嗜血的笑容,身形高大,无声地站立在门前,仰望了一下天色,冷声命令:
“屋里的所有人,全部带走。”
话音刚落,十几条鬼魅般的身影便迅疾地掠墙而入。
……
眼皮骤然一跳,心口莫名地疼痛袭来,正准备出门的陶七七突然弯腰蹲身,紧紧揪住前胸。
距离她最近的莫离蹙眉屈膝询问:
“怎么了?”
“疼……”
说不出话来,只是心口疼得厉害,脸色苍白的陶七七只能半呻吟半呢喃地吐出一个“疼”字。
见这情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大汉邵一刚伫在门口,愣愣地自语: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没吃早饭?”
嘴角无力地抽搐了一下,这种二愣思维……请允许她再弱弱地问一句,她可以说脏话么?
倚在门板上的宫翎只是抿着唇角,突然,细长眸间划过一丝凌厉,左手掐算,沉吟道:
“青水县……”
陶氏大院是仿老北京的建筑风格,四合院大敞,如今却也只住着几个离家远的学徒以及陶氏夫妇。大文学
正是天光微亮的时分,陶母向来有早起的习惯,此时已经是穿戴整洁,头上插着把木梳子出来打井水洗菜做饭。
眼前一花,一声尖叫还含在嘴里,脖子上已经多了把明晃晃的刀。
“死猫,你说什么?!”
陶七七推开莫离伸过来的手,摇晃着直起身子,一张小脸苍白而倔强。
祖母绿的双眼里冷凝一片,嘴角抿成单薄的直线,宫翎缓步向她走来,倾身,轻易地将这个站都站不稳的姑娘打横抱起,嘴里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谈判这种事情,还是另外选个地方吧,确认了再通知我,现在,”低头看进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嘴角终于扬起细不可见的弧度,“我带这个笨蛋先回去看看。”
幽蓝的光亮过后,二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里。
莫离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深邃的眼眸里泛起复杂的情绪,许久,才对着身后吓傻了的邵一刚说:
“我们也去看看。”
赶到陶家大院的时候,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到让陶七七觉得不安。
挣开宫翎的手,顺势滑下来,还未站定就立刻往屋里跑。大文学
“老爹!亲亲娘亲!”
心里寒凉一片,咬唇止住逃窜而上的恐慌和不安。
从小到大,她就不是一个令人操心的孩子,虽然经常作恶多端,但是生命力旺盛,随便丢哪儿都能存活。
记得八岁那年,父母外出,放她在武馆里由师兄师姐照顾,午休期间,大家都各自回家了,她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地板上看漫画书。
然后出现了一个醉酒大汉。
那大汉是青水县的一个鳏夫,老婆和小白脸出跑的时候被他活生生地打死了,后来自己也疯了,警察局那边挑不出什么事儿来,干脆也就由着他疯去,权当那个死不瞑目的女人是活该的。
彼时,陶七七刚看到漫画的精彩处,就感觉有道黑影压来,很重,压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手边的漫画被这人一脚踢飞到练武场的角落里,小嘴被牢牢捂住,一只火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
奇异的,她竟然不觉得害怕,只是冷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的男人脸上那迷蒙而淫邪的神色。
“你吃过饭了么?”
她问,语气熟稔而自然。
大汉一惊,突然仓皇地爬起来,跌坐在一边,手指颤抖地指着已经坐起来的小女孩。
有明亮的光芒刺痛他的眼睛,那是八岁的陶七七手里举着的一把精致的匕首,在透过窗台倾洒进来的阳光下,反射出的森冷色泽。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天真讨喜,笑起来眉眼弯弯,却可以在危险的情况下,冷静到可怕。
可是现在的她,却无法冷静了。
她……在害怕。
没有人,到处都没有人,一点声响都没有,屋里的所有摆设都是齐齐整整的,就像他们只是出门办事还未回来而已。
也就像他们已经消失了。
“打个电话吧。”
清润的嗓音带着沉定的力量,让已经慌不择路地在房内来回走动的某姑娘心安了些。
掏出手机正准备拨号码,角落里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主人呦,他们是被貉蒙抓走的呦!”
是消失好久的小石。
某小石手脚并用地从一个坑里爬出来,拍拍自己黑乎乎的小脸,一副嫌弃那坑很脏的模样。
陶七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走过去,拎起它,皱着眉头问: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哎呦喂,主人呦,人家会疼的啦……”被恶狠狠地一瞪,赶紧正色道,“他们没事,都是好好的被带走的,因为貉蒙只要你过去交换,所以不会伤害他们的……哎呦喂。”
心下一松,随手将手上的石头一扔,转身对着宫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