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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临世,万鬼来朝!”
鬼仙靖王开口大喝,声音滚滚如雷,在釜阳城上空扩撒开来。
城中盘踞的数以万计的游魂野鬼、阴灵阴神听闻此声,犹如见着帝王的臣子百姓,纷纷臣服,朝之跪拜。
阴曹之中真正的统治者是受天庭册封的阴司鬼神,如十殿阎罗、牛头马面之属,而非道行高深的鬼仙,反而这些滞留阴曹不愿投胎转世的鬼仙才是地位最卑贱的存在,犹如人间不受王法管制的流寇土匪,实力再强最多也只能混到占山为王的境界而已,无法与天庭抗衡,遇见阴司鬼神必然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而今他之所以能统御万鬼,却是掠夺了釜阳城城隍的赤书敕令,自封了鬼神,否则只能以武力奴役寥寥数鬼,根本无法让数万游魂、阴灵心悦诚服,奉他如神明一般。
两者之间差别不言而喻,这一跪拜,数万阴灵的信仰念头汇聚一处,顿时苍穹之上阴云汇聚,犹如山岳,压城欲摧!
张潜眉头微皱,颇感意外。
亦是看清了靖王眉间的那一道赤色的符箓,自然认得出这是神灵才有的敕令,而且赤色正是城隍之神。
“想不到这靖王竟已将釜阳城城隍斩杀,并且据其敕令为己有,自封为神,天庭、正道到底是乱倒了何种地步,竟让放任这种事情发展下去!”鬼仙靖王如此举动可谓是大逆不道,而且异常的张扬,相当于世俗之中匪人刺杀了朝廷命官,还是一方封疆大吏,乃是诛九族的大罪,虽然这种事情曾经也有之,包括小沩山中一些手段通天的大能,也杀过人间正神乃至于道门领袖,但杀人之后必然离去,甚至不敢张扬,而这靖王不仅杀了一城城隍,还取而代之,这已是等同造反。
可大乱已持续近半年,这靖王还未伏诛,可见道门乃至于整个天庭都已陷入了妖族大圣脱困的漩涡之中,无暇顾及此处。
这对张潜而言,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此消彼长,正道、天庭受挫,意味着他生存空间逾渐充沛。
不过如今却非考虑这些问题的时机,他也犯不着为正道、天庭艹这份闲心,眼下夺回釜阳城城隍敕令才是紧要之事,本以为鬼患爆发已久,此物恐怕不知流向何方,想要寻回应该困难重重,如今机缘巧合现于眼前,自是有几分欣喜,心头也是对了这靖王浮起了一阵杀机,便在他思绪百转之间,头顶那巍峨如山岳似的黑云涌动变化,竟是化作了一尊巨大无比的神灵之躯,轮廓清晰、四肢具备,与靖王一般模样,只是五官还是几个黑漆漆的窟窿,却更加的阴森可怕。
这尊黑云凝聚的神灵之躯足有十七八丈之高,耸立于虚空之中,散发着如狱如海的气息,仿佛举手之间都能撕开天幕。
“死!”神灵之躯开口大喝一声,张口之际,如云雨碰撞,竟然喷出了虬结的闪电,一阵耀眼的雷光洒下,阴雨之天顿如白昼。
天地之间风雪大盛,雷霆震怒。
整个釜阳城都似在沛然莫御的神威中颤颤发抖,无数民居被震断了房梁、摧垮了屋墙,成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废墟,无数死尸暴露于残垣断壁之中,又被冰冷的霜雪无情覆盖,虚空之中耸峙的鬼神却根本没丝毫情绪,右手微微抬起,如垂天之云,而后朝着街巷之中那个卑微的人影陡然覆压而去,似碾死蚂蚁一般,巨掌降落之际,风雪大盛,寒意如潮,整个虚空都似乎被封冻了起来,阴云之中还夹杂着恐怖至极的闪电雷鸣,封冻的虚空又似被利刃一下绞成粉碎。
在这一掌之下,似乎世间一切都会支离破碎,变成一堆毫无生命的废墟。
靖王掠夺城隍敕令,自封鬼神,凝聚出的这一具神灵化身,在实力上已不逊色于气行周天之境大成的修士,甚至还要凶猛,毕竟住持这具身躯的意念是一尊鬼仙,虽然只是半缕灵魂,但依旧胜过百骸畅通之境的修士,鬼仙之所以能与金丹人仙相提并论,便是因为其神魂强度已经不逊色于金丹境界的修行者,就算差些,也是有限,神识亦在相近水平之上,而今由他主持这尊化身,简直能发挥出成倍的战斗力来,将每一丝力量都施展的淋漓尽致,转化为破坏、毁灭。
而且这靖王斗法相当有经验,知到张潜善于御使太阳真火,便凝聚方圆百里之地的葵水灵气,结成云雨,催降暴雪。
煌煌白昼,顷刻之间暗无天曰,犹如冥夜。
连太阳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又何处引太阳真火?料定张潜必然黔驴技穷,毫无反抗之力。
便在巨掌落入街巷间的瞬间,街边两侧的松柏顿时抽芽、生发,早在半年之前鬼患爆发之时,这些街边的树木便承受不住阴寒之气的侵蚀,已经凋零、枯萎,又经狂风暴雪摧残,折断伏到在地,早已是一堆朽木,拾回家就能当柴烧,而今竟然重现生机,还是以山火蔓延的态势在疯狂生长,拥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爆发力,原本碗口粗细的苍松、翠柏,眨眼瞬间犹如远古摸神舒展开来爪牙似得,粗至几围,犹如獠牙一般直刺天穹,将那阴云所化的手掌从中穿透。
落叶蕴芽,生机含杀。
草木生根发芽之力,是这世间最具侵蚀姓的力量之一,柔弱的草茎可以钻透最为坚硬的岩石,何况是这一根根犹如天柱神山似的巨木。
张潜虽然年岁尚短,但自修行以来,经历了无数险恶之战,早已养成临阵机变之心,这靖王既然用神灵化身凝聚葵水灵气遮蔽天曰,那他自然不会执着于施展《朱雀火诀》之中的神通,虽然太阳真火的确是克制鬼魂的最佳之物,但他亦非只有一种可以示之于众的手段,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亦是经他正名,可以在正道中人面前无所顾忌的施展,而且眼前时机,也是极佳,水能生木,这靖王凝聚方圆百里范围的葵水灵气却是在无形之中帮了他大忙。
否则仅凭体内一枚苍木生灵气凝聚而成的木丹,在这生机全无之地,想要催生枯死的树木,也是困难重重。
街边苍松、翠柏须臾之间生长到数十丈高,直侵云霄。
而他所在的这一条街道亦是被树木庞大的身躯挤成了一团狼藉,仿佛原始密林之中,甚至整座城池,被这十余株巨木根系扎入其中,地势都发生了幅度不一的改变,隆起一道道缓坡、亦或是撕开一道道裂痕,街道、建筑,坍塌无数,整座城池都被这十余株巨木的阴影笼罩其中,看人一眼望去忍不住屏住呼吸,好似那巨木横亘在心里,成了一片挥之不去的死结,震撼人心,比那虚空之中耸峙的神灵还要宏伟壮阔,好似远古支撑天穹的神木重现于世。
靖王神色骤变,五官扭曲,黑漆漆的窟窿被拉扯的有些狭长,看起来有种阴冷的锋芒,似是愤怒,亦有恐惧。
这几株神木都是由苍木生灵气催生出来的,此气主天地之生发,所以才被称作生灵气,而鬼修乃是吸取阴曹之中的死气修炼成形,两种力量本就相互克制,此消彼长,虽不似太阳真火对阴邪之物有压倒姓的优势,但占据优势之后,对吸取死气的鬼物也极为克制,何况此气之中暗含青龙气息,亦是克制阴邪鬼物,靖王这尊神灵化身乃是聚集万鬼信仰而成,至阴至邪,被这几株神木一下刺穿了手掌,又怎会好受,伤口边缘似春雪消融,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有瓦解的趋势。
硬生生抽出手掌,整个右掌已在支离破碎的边缘。
嘴中发出桀桀怪啸,城中数万阴冷受其感召,叩拜的次数逾渐频繁,也逾渐虔诚,一道道信仰之力犹如洪水猛兽似的朝之汇聚而去。
横亘于虚空之中神灵化身顿时膨胀,如干涸的湖泊注入了泉流,掌间伤口蠕动着,渐渐愈合,而后怒火如狂风暴雨一般宣泄开来,撩起双手朝着街巷之中生长而起的几株巨木扫去,似想将其拦腰斩断,巨木生根,自是无法躲避,一击即中,顿时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震彻寰宇,十余株巨木拦腰而断。
整座城池都似乎陷入了剧烈的动荡之中,根系牵扯大地,如地龙翻身,十室九倾。
折断的枝桠坠落城中,宛如山峦倾塌,将数丈厚的城墙都砸毁了不少,一片狼藉,无数游魂野鬼亦是遭受波及,被砸的灰飞烟灭,哀嚎之声漫于四野。
第一百九十七章釜底抽薪
在鬼仙靖王重新聚集香火信仰之力修复神灵化身之时,张潜便已明白,有这数万阴灵源源不断的提供香火信仰,这尊神灵化身根本无法被毁灭,只有用釜底抽薪之计。然而数万阴灵又岂是那般容易被扫除一空,何况这靖王不会坐视张潜动摇他的根基,必然会指挥众鬼结成大阵与他抗衡,不会让他轻易得逞,而他自然深知这点,因此并未对城中数万阴灵显露杀机,矛头依旧对准鬼仙靖王的鬼神化身,那几株巨木被拦腰斩断之后,犹如青龙展躯,再度生长。
断裂之处分出无数枝桠,遒劲有力,犹如远古凶兽狰狞的爪牙,朝着天穹之上的鬼神之身抓去。
靖王勃然大怒,双手高举,引动风雷,猛然砸下。
虚空震颤,巨木枝桠碎做尘屑,飘荡于虚空之中,仿佛一场遮天蔽曰雾霭,又被雷暴引燃,竟是燃起了连天大火,雪花在火焰中融化,犹如沸水从天浇下,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的光景,什么也看不清楚,直到沸腾的雨水逐渐冷却,天地逐渐恢复清明,才发现那几株巨木孤零零的耸峙于城池中央,犹如远古神殿的残垣断壁中那些巨大石柱,城池之中一片安静,只剩下房檐滴水的声音,还有萦绕于街巷间的风声,还有冤魂受惊之下的嘤嘤抽噎,让人感受到一阵凄清。
整座城池已经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巨木的根系四处蔓延,将平整的内城钻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土石外露,龟裂遍布,满目疮痍。
巨木断裂飘落的残枝败叶、以及燃烧过后的黑色泥灰,将所有街道以及房顶都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与融化的雪水混同一处,看起来异常的泥泞。
靖王双手微垂,立于云端,怒火宣泄,心中得以宁静,而一番斗法之后亦是有些疲惫,便收了神通,静观其变,亦不想打斗太过激烈破坏了这釜阳城中的人气龙脉,而且在他看来,张潜已是强弩之末,不值他劳师动众,目光垂落,落在街巷之间那个逾渐卑微的人影身上,只见他身上气息比之先前微弱了不少,显然是纯阳真气消耗超过了限度,如今已无力支撑神通的运转,街巷两边的巨木随着他逐渐暗淡的目光,也开始凋零、枯萎,树干中蕴含的乙木灵气飞快的流逝。
法术催生出来的树木,违反了自然法则,无法长久,只要收了法术,强行聚集的乙木灵气便会散去,所以催生之法又叫“花开顷刻”,顷刻而盛,顷刻而衰。
那些几人合抱粗细的苍松、翠柏,再短短几息之间便化作齑粉,犹如虫蛀的朽木,瞬息之间坍塌下来。
遮天蔽曰的木屑粉尘似当头砸下的巨浪,轰然碎裂,然后席卷整座城池。
靖王静静的将这一切收之眼底,脸上那一丝凝重与忿怒逐渐化为刻板的冷漠,已经不再将张潜列入可以威胁到自己的范畴之内,自然也不会被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而影响情绪,目光冷若冥夜,而后轻轻抬起手朝之覆压而去,沉重而缓慢,像是碾死一只蝼蚁般轻松随意,口中声音沉闷,让人胆战心惊,以一种对将死之人的口吻说道:“无论人、鬼、妖,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老拿自己的出身当作丹书铁券,死在本王手中的道士何止两手之数,也不多你一人。”
“得意忘形还为之过早了吧?”巨掌阴影之下,忽然传出一阵声音。
没有丝毫惊恐,语气平静的好像在询问对方“吃饭了没有?”,靖王也是心思细腻之辈,立即听出其中有诈,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尚未来得及回忆,便听的一阵碎裂声自四面八方的城郭中响起,如嫩芽顶碎了坚硬的果壳,又好像石滚碾碎了岩块,这声音虽然轻微的犹如空气中飘荡的尘埃,也无任何奇特之处,但密集到一定程度,却形成了一种让人为之战栗气氛,好像整座城池都在悄无声息的碎裂,又好像数以千万计的毒蛇破壳而出,转瞬间便形成了一阵狂潮。
咔嚓、咔嚓……靖王骤然色变,神识弥漫开去,只见覆盖城池的那一层泥灰中忽然之间生出了许多嫩芽,如同农家育种的苗圃,密密麻麻,像是一层碧绿的毯子,街巷、房檐、废墟乃至于阴湿的水渠中,都被铺满,没有留下一丝空白,一股浓郁的生气飘然而起,一些道行微弱的生魂受其所扰,立即便又崩溃的趋势,而且这些绿色的植株的根系已经深深锲入了成池之中,显然不是寻常的稻苗,只在他愣神的顷刻间,这些绿色的植株便似发疯一般生长起来,全是苍松、翠柏。
转瞬之间席卷全城,整座城池顷刻间连废墟都未存留下来,一阵浩瀚而汹涌的“苍木生灵气”随着疯狂生长的森林冲天而起。
苍松翠柏,笔直如剑!
城中前来朝拜的数万阴灵在瞬息之间便被这片墨绿的海洋所吞没,被切割、穿插的支离破碎,而后连残留下来的阴邪之气被林木散发出来的生机冲刷一空,直接灰飞烟灭,纵有道行深厚者逃过一劫,可一时片刻也休想重新凝聚神魂,而且寥寥无几,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香火信仰,靖王那尊鬼神化身立即颓靡下来,只见庞大的身躯开始消散,烟云袅袅,那覆压而下的巨掌在一瞬间便缩小了数倍,而且散成一团云气,再无之前那种压迫人心的沉重质感。
“贼子!”靖王气急败坏,无比震怒。
他万万没想到张潜竟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在眼皮子底下给他玩了一记釜底抽薪,将城中数万阴灵全部抹杀,使得他这尊鬼神化身立即失去了力量之源,无法维持住形体,在身躯崩裂的前一刻,聚集所有力量朝之碾压而去,浩瀚如烟的信仰之力像是一座山岳似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虽在根缘要害上被人斩了一刀,但这尊鬼神化身依旧拥有不可小觑的力量,尤其是拼死一击,更是震撼人心,那些散乱的烟云犹如五指抓摄,一瞬间垅聚了虚空之中所有的信仰之力。
这尊鬼神化身迟早都要崩溃散去,这靖王也是果断至极,干脆顺手推舟,将其毁去。
而后将所有力量融入那手印之中,原本溃散的形体转瞬之间重新凝聚,成了一个血肉真实的拳头,好似从巨人身上斩下来的一般,带着一股凶猛至极的力量,朝着街巷中那个蝼蚁似的人影狠狠砸去,拳头尚在数丈高空,街巷之中的青石路板便已碎成齑粉,整个一片区域都比别处矮了三尺,呈现一个深深的拳印。
而张潜此时正立于那拳印之中,那呼啸砸下的拳头,如同天外坠落的陨石,带着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似能将他轻易碾成一团糜烂的血肉。
然而他并无闪躲之意,微微仰头,上方已是一片漆黑,那拳风凌厉,犹如刀剑锋芒。
张潜扬手一挥,虚空之中陡然显现一道门户。
那巨大的拳印便似泥牛入海一般,撞入其中,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就被一阵无形的巨力冻结在了虚空之中。
张潜竟是动用玲珑'***'塔直接将这拳印收入微尘洞天之中镇压封印了起来,这一拳虽然威猛无俦,却是壁虎断尾,靖王已无意与他缠斗,所以藉此争取时间以供自身逃脱,根本未去控制,要不然怎会稀里糊涂一下闯进玲珑'***'塔之中,这拳印之中蕴含的信仰之力虽是恐怖,几乎不逊色于杨归化的半截右臂,但又如何是玲珑'***'塔对手,陷入其中,便是张潜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够全身而退,这硕大无比的拳头毫无悬念便被镇压,几乎只在转瞬之间。
若依仗自身实力,这拳印自然也是伤不了他,但要破去却要付出一些代价,极不划算。
而且他打算为釜阳城城隍重聚神体,这些信仰之力也不忍打散,本来便是用他的敕令凝聚而成,将来直接可用到实处。
虽然玲珑'***'塔他不愿太早曝光,以免引来他人觊觎,但并不意味着这件缘故灵宝不能示之于众,虽说他一介散修坐拥如此重宝,实在惹人怀疑,但是如今他身后有东华帝君这等人物在暗中支持,想必也没人会自讨没趣的来质问他到底有没有这等资格,所以用了也便用了,当然他也不会刻意显露此宝,明处不敢有人对此多嘴多心,但暗中招来苍蝇蛇鼠也是极为头疼的一件事情,此时他动用玲珑'***'塔只在瞬息之间,那道门户只出现短短一刹那,随即便闭合起来。
等那靖王回过神来,玲珑'***'塔已经重新化作一粒细沙,融入了体内血脉之中蛰伏起来。
虚空之中,靖王还默不作声的立在原地,神色之间全是震骇与惊讶。
失去了鬼神化身,他威严扫地,已不如先前那般盛气凌人了,看着那片空荡荡的街巷,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他倾尽全力弃车保帅的一击,怎么眨眼之间便没了踪影,若非地面之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手印,他真以为先前只是一场梦境,他脑海之中飞快回忆,抽丝剥茧的分析着神识感受到的信息,似乎在先前瞬间,在拳印掠过的那那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门户,而拳印正是冲入其中,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