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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收拾吧,少爷可能有他的原因。”苍澜一边收拾一边安抚小月,心里的不安在扩大,今晚它恐怕就会出现,她的身份看来也保不住了,这样也好,省得齐司浩疑神疑鬼。
天刚黑下来。众人拉出马和马车,套上鞍,将东西放好。
苍澜和小月将叶嫣然扶上马车。随即也上了马车。墨坐在左边驾车,苍澜坐在右边。
小月撩开车帘,伸出头问,“澜姐,你怎么坐外面?”
“哦,今晚的星空不错,车里闷,我坐外面。”
玄点了两个火把,其中一个递于岳冷萧。
马车的车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天空是深重的墨色,上面是繁茂的星。
苍澜闭上眼睛,靠在车上,感受着星辰的力量。体内充沛的灵力让她觉得安心。
就在要睡着的时候,车停了。睁开迷蒙的眼,看向左侧的墨。“墨,怎么停了?”
墨的神色有些不对。
看向前面的齐司浩他们。他们只是勒住马,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微弱的火光依稀带来他们的表情,惊怖与恐慌!怎么回事!
看向四周,苍澜也呆住了!
一条小路延伸向远方。两边是白昼里苍郁的树木,它们在夜色里伸展着,树影婆娑,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这分明是出镇的路口。
“怎么会?墨,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墨眼睛里闪烁的情绪怎么也捕捉不到,稳重的墨出现裂痕,“我们走了两圈,又回到了这里。”
齐司浩挥了挥手,一众人继续行走。
直到又回到这里。
苍澜感觉到身边的墨身子有些僵硬,手已经搭在剑上。这些事情对于他们应该很陌生,人类碰到难以解释的事情时,第一情绪就是害怕。
齐司浩他们紧张了。靠近马车。岳家兄弟停在马车的一左一右,齐司浩与玄在前面。齐司浩与玄的眼神交汇了会。扬了扬手,继续走。
苍澜看了会齐司浩在黑暗中模糊的脸,心里感叹他的领袖气质。虽然苍澜知晓齐司浩一直在怀疑她,可是这个时候,除了她,没人能破这个迷障了!、
车子缓缓向前移动。苍澜开了口,“这是迷障。俗称鬼打墙!走不出去的!”
齐司浩勒住马,看向她,“什么意思?”
“你们没有听过鬼打墙吗?”
“听过,可这个?”玄疑惑。
“这个就是鬼打墙,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走了三遍也走不出去的原因!”
这时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剑光划过。是墨的剑。东西掉落在地,赫然是白骨!
众人脸色均变。黑暗中却不分明。苍澜跳下马车,拿出手绢,包住骨头。
“是人骨!大家小心了!”
更多的东西飞过来,齐司浩玄墨和岳家兄弟均拔出剑。
叶嫣然和小月的惊叫声响起。不知什么时候她们出来了。叶嫣然吓得瘫倒在地。墨连忙护住她。小月来到苍澜身边,贴着她发抖。苍澜不知怎么安慰,只是安抚她的背,试图让她静下来。
黑暗中,稀稀碎碎的声音响起。苍澜看向挥剑的众人,他们好象没听到一般。不对!他们根本就听不见!
好象有什么东西夹在骨头里飞过来。苍澜一把将小月拉到墨身边,冲到玄和齐司浩前面。
骨头好似静止一般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很淡的光组成的屏障!
骨头纷纷坠地。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打在屏障上,光幕弹了几下。苍澜手上的光在黑暗中耀眼分明,银白色的光皎洁干净。
众人惊呆了!齐司浩的眼睛里写满难以置信。
苍澜苦笑,还是暴露了啊!
有孩童诡异的笑声响起,尖锐刺耳。远处摇摇晃晃地走来一个孩童,一岁上下,手腕上系着铃铛。铃铛的声音在黑暗里回响,叮叮当当。却有着诡异的表情,嘴角挂着恶毒的笑,五官扭曲。
苍澜收起光幕,看着可怕的孩童,“鬼婴,你既然已经死去,为何还滞留在人间,为何吸尽镇上生灵的生气?”
诡异孩童的面部更加狰狞,完全不似婴孩的声音响起,“娘亲不让我死,所以我要活。”
“那你娘亲呢?”苍澜试探着问。
“娘亲,娘亲。。。。。。”孩童的声音慌乱起来,瞬间越发尖锐,“娘亲死了,我要活,我要吸干你们。”
鬼婴的手挥舞起来。地面裂了开来,有白骨之手伸出来。抓向众人。
齐司浩挥剑欲上前。苍澜伸出手挡在他面前。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剑没什么用
。”
手轻轻扬起,光飞离她的手,剥成丝丝缕缕,缠绕住所有白骨之手。白骨之手在一片光里消失。
食指微抬,光聚于指间。形成光团。
“鬼婴,你杀了镇上这么多人,自己离开这个人间吧,否则我会收拾掉你。”
“就凭你?”鬼婴的声音深冷,像是寒冬的冰。
苍澜看了眼鬼婴,将指间上的光团弹了出去。光团穿透鬼婴的小小胸膛。
鬼婴被光慢慢侵蚀,渐渐消失。
周围的树木好象清晰起来,鬼婴布下的迷障消失了。
所有人松了口气,全部盯住苍澜。
☆、解惑
“你们——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苍澜发现盯着她的众人眼里都发着光,心里发怵。
“你——”小月吱吱唔唔。
“你——”齐司浩欲言又止。
剩下的人只是死死盯着她。
“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睛看我,这晚上已经够阴森的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回头再告诉你们,我们先回镇上,把尸体埋了。”
“尸体,什么尸体?”玄追问。
“就是镇上的人啊,他们的生气都被鬼婴吸光了,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就成了活死人,鬼婴一死,他们自然也死了啊。”
一群人回到镇上的客栈。墨一掌劈开门。众人四下查探。
里面的人都悄无声息的睡在床上。浑身冰冷。
齐司浩将叶嫣然挡在身后,“嫣然表妹你先找个房间待着。我们来处理。小月。”
小月上前搀扶住叶嫣然,将她扶走。两人今晚估计被吓得不轻,腿到现在还打着哆嗦。
苍澜看到这情形,立刻转身。
“你要去哪?”齐司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苍澜止住脚步,“我害怕尸体,我出去。”
“你害怕尸体,你害怕今晚能杀了那个诡异的婴孩,能一下子挡住那些奇怪的骨头?”齐司浩语带戏屑。
“呃,我是女孩子,总不能让我抬尸体吧。”丢下话,飞快的溜走。
“少爷。”
齐司浩伸出手,止住墨即将出口的话,“今晚还多亏她救了我们,至于她的身份,我想她会说出来的。去处理尸体吧。”
临近中午的时候,苍澜睁开惺忪的眼。昨晚她在之前住的房间里睡着了。
揉着眼睛去套上衣服。等洗漱完,踏入大厅,一群人围着桌子奇怪的看着她。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天不早了,我们走吧。”齐司浩说完便起身。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光线直直的射下来,抵达皮肤,暖暖的温度,将昨夜诡异生冷的感觉一扫而空。
等叶嫣然和小月上了马车。她随后也上了马车,依旧坐在墨的身侧。
齐司浩勒转缰绳,“走。”马踏开步子。马蹄的一声一声的踏在地上,在空旷的小镇上回响。
小镇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两边的店铺都关着门。荒芜萧条之感充斥着整个镇子。
渐渐离开。踏上昨夜怎么也走不出去的路。是很平常的一条黄土路。大概四人并排的宽度。两边是葱郁的树木。风穿过林叶间沙沙的声音很是悦耳。不复夜晚的诡异。
“好了,你可以说了吧。”齐司浩开了口。
“说什么?”苍澜装傻。
“你说呢?你是什么人?”
一众人都拉长了耳朵。
“那我能先问你个问题吗?”苍澜半眯着眼睛,仰着头沐浴着阳光,后背抵在车厢上,姿态悠然闲适。
“说。”
“你是不是怀疑我?怀疑我是杀手啊内奸啊什么的。。。。。。”
“是。”齐司浩说了个是便停了口。
苍澜看着齐司浩,他的左侧脸很英俊,阳光在脸上晕出光泽。嘴角勾出笑:古代的人啊!
小月伸出脑袋,”澜姐,你快说啊,你昨晚手发光了哎,怎么回事啊?”
“你的名字是真名吗?”墨转过头问。
苍澜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真名,我想各位一定很疑惑,就让我来解惑吧。”苍澜移了□子,拍了拍小月的脑袋继续说,“就如你们昨晚看到的,我是天师,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道士。至于你们看到的光,那是天上星辰的光芒。我们苍家能够使用星辰的力量,却也承担了守护人间的责任。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星辰?你们家族怎么会有这种能力的?”墨问出了一个众人都欲知道的问题。
苍澜嗤笑出声,摊开右手,“力量果然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墨有些尴尬,“我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你们知道远古时候的神吗?”
“神?知道。”很少说话的岳寒萧开口,“星辰跟神又有什么关系?”
苍澜白了眼岳寒萧,“远古时候有很多神,当然也就有妖魔鬼怪,为了人间的安危,有神选了人类并赐予力量,让人类自己守护自己的家。我们苍家先祖便被星辰之神夸父选中。再后来,夸父虽然死去,但他化作漫天星辰守护着人间,而我们苍家也一代一代的守护着人间。”
“那你为何不说?”齐司浩转过头,语气里的冷漠淡下不少。
“我为什么要说?除了我能够除妖捉鬼外,我还是个普通人,也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至于你们查不出我的来历,我很抱歉我不能说,但我保证我不会有不利岚镜山庄的举动,等我找到我哥,我自会离开。”说完便闭上眼睛假寐。
众人一阵沉默。
“澜姐,昨晚那个婴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叫他鬼婴啊?”小月打破沉默的气氛,好奇地问。
苍澜睁开眼,“那个孩子生下就是个死婴,可是却有很强的执念。所以便吸食人的生气活着。所以才被称为鬼婴。”
“澜姐,到现在我的心里还很害怕。从来没看过那么恐怖的东西。”小月心有余悸。
苍澜笑着刮了下小月的鼻子,“胆小鬼。”
“澜姐,你怎么这样说我。。。。。。”小月嗔道。
“就说你就说你。。。。。。”
两人的嬉闹声被风传得很远。
一路往前。
行了两日。傍晚时分。
“救命啊,救命啊。。。。。。”
忽然听见有女子求救的声音。很快,求救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看起来十五六的年纪,衣着华丽,只是有些凌乱,是上好的锦缎,袖口绣了繁茂的花叶。头上插了个玉制簪子,一看就是价值不匪,手里提着个小小的包裹。脚步有些乱,胸口起伏不平。
后面有人追了上来。是贼匪。一个个手里都提着刀之类的器具。
女子奔到他们的前面,突然跪下,哭诉道:“几位公子救命啊。求求你们。”
齐司浩对玄使了眼色。玄屈指弹出什么。只听见空气被划破的声音,然后是刀剑落地的声音。
贼匪楞住,然后慌不择路地逃了。
玄开了口,“姑娘,贼匪已经走了,你快起来吧。”
那个一直俯首哭泣的女子抬起头,抹了几下脸上的泪,“小女子玉秀多谢几位相助之恩,他日如若有机会,一定报答各位。”
说完便抽噎着起身离开。
众人继续前行。
这小小的插曲很快被遗忘。谁也不知死亡渐渐逼近,拉开帷幕。也让他们遇上了麻烦。
☆、死亡的开始
到达福州临城时。已是三日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夜幕安静的笼罩下来。静谧宁和。街道两边是林立的商铺。商铺前面有人摆了摊位,灯笼挂了出来。夜市忙碌起来。卖小吃的地方老远就飘出香味。
苍澜倒在车里,身子斜靠着车子。翕动鼻子,贪婪地嗅着空气中食物的气味,摸了摸瘪掉的肚子。叶嫣然依旧正襟危坐,低垂着眼眸,不管何时她依然姿态优雅。小月的小脑袋已经开始一上一下的点了。苍澜看着可爱的小月吃吃地笑。
齐司浩带着众人穿过街道来到城区东部的一所大宅。前面有勒住马的声音。马车停了下来。苍澜宛若一瞬间被注入力量般,从垂死状态回复过来。迅速撩开车帘跳下车。
眼前的是一座大户人家。铁制大门,正上方悬挂着门牌,可是看不清上面的字。门两边挂了两个灯笼。
小月扶了叶嫣然下车。叶嫣然轻提衣裙,缓步上前,站在了齐司浩的身边。有守门的下人迎上来,“表小姐,表少爷,你们来了,老爷等你们很久了。”
“找人把我们的马牵下去好好照料。”齐司浩对着那个下人说完便进了门。众人紧随其后。
步入大厅。本来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喜笑颜开,“司浩和嫣然来了,自从你们来信说要来福州,我一直在等,今天可把你们给盼来了。哈哈。。。。。。来,坐啊,这几位是?”手一边示意,一边疑惑地看着岳家兄弟和苍澜小月问。
叶嫣然和齐司浩并排坐了下来,苍澜小月站在了齐司浩的身后,墨和玄则站在他身侧。
齐司浩微笑着介绍,“舅舅,这两个是我的婢女苍澜和张小月。这两位是北方浮云堡的公子,岳冷萧和岳寒萧。这是我舅舅莫问。”
苍澜和张小月行礼同时齐声道:“莫老爷好。”
岳冷萧和岳寒萧抱拳致意,“莫老爷,晚辈多有打扰,请见谅。”
莫问连忙说,“原来是浮云堡的公子啊,难得难得。你们都多住些日子。小犬这些日心情有些不好,你们都是年轻人,就帮我陪陪他。我已经吩咐厨房备了晚膳。我们移步吧。”说完便率先出了大厅。
一直向右。左拐。来到饭厅。饭厅连着长廊,三面是栏杆围住。很别致。
红木的圆桌,菜已上了大半。
有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站在厅里迎着他们微笑,挽着发髻,气质高贵。
“娘。”叶嫣然的声音有些激动,厅上的妇人也是同样。“嫣然,娘好想你。”叶嫣然走上去拥抱住她的娘。
叶母发现有很多人在看着她们,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开叶嫣然。拉住齐司浩,“司浩,来,让姨娘看看瘦了没有?”手抚上齐司浩的脸。
齐司浩的脸有些泛红,只是被夜色掩盖住,正不知所措间,莫问开了口,打断叶母澎湃的热情。“好了婉妹,司浩他们肯定饿了,先吃饭。”
众人依次上了桌。墨和玄不知所踪。苍澜和小月和厅里的下人站在一边。
“舅舅,风表哥呢?”叶嫣然四下张望。
莫问叹了口气,放下筷子,“风儿他。。。。。。”
“他怎么了?舅舅,你快说啊!”叶嫣然看到她舅舅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追问。
“你们都知道的,他和赵家小姐菲儿感情很好,两人也定了婚约,可谁知五日前菲儿突然去世。赵老爷对外称菲儿是突然发病。可是——可是外面的人都说是鬼魂杀的。哎!风儿这些日子,每天都往赵家跑,两个孩子怎么就这样分开了呢?真是老天没眼啊!”莫问有些哽咽。
叶母看到这个情形,赶忙出声,“哎呀,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以后怎样看风儿的造化了,嫣然和司浩你们帮忙劝着点。吃饭吧。”
正在众人快吃完时,进来一个年轻男子,大概十七八岁,长得还可以,偏长的脸,眼睛大而黑。看来这就是莫问的儿子了。只是有些不修边幅,身上散发酒的味道,面容灰暗,有些颓唐。
“风儿。你又喝酒了。你浩表哥和嫣然表妹来了。”莫问的眼睛里是掩不住心疼。
莫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坐了下来,埋头吃饭。吃完饭碗一推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你去哪?又去看菲儿,她已经死了。你能不能忘掉她?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呵呵。。。。。。”莫风有些失控,脸上有泪划落,“爹。我们说好要成亲的。可是她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莫风慢慢蹲了下来,捂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众人不知说什么好。莫问更是无措。
齐司浩上前,蹲在他身边,手抚上他的背,“小风,别哭了。告诉表哥怎么回事?”
“表哥,菲儿她死了,不名不白的死了。”莫风抬起头。一边说一边搽着脸上的泪。情到浓处,人便回归质朴,露出最真切的情绪。
齐司浩放低语调,“那她怎么会不名不白的死去呢?是什么人杀的?”
“人们都说,是鬼杀的。所以她身上才一点伤没有。我已经请了个很有名的道士,过两天就到。我一定要查出真相,我不能让菲儿就这么死了。表哥,我现在要去看菲儿。她明天就要下葬了,赵伯父说让她早些入土为安。”
“鬼杀的,这都是谁说的?”齐司浩吃惊地问。
“很多人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