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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纶见到夏堇,甚是欢喜,于是回身去找安漓。
她找到安漓时,发现安漓对面已正襟坐着一位女生。
安漓一见小纶走来,立刻交出手中的魔石:“多亏了这块小魔石,这位女生吐了一口黑血后,就没事了。”
“这是哪里。”这位女生眼波微漾,目光在小纶、安漓和魔石之间游走,最后带着迷糊地问。
小纶笑着接回了魔石,重新带到脖子上,心里却在思岑着。
昏迷之人脖子上留有齿印,用魔石治疗她们,再而她们先吐一口黑气,接着醒来,恢复体力和知觉,但是却丧失昏迷前一段时间的记忆,她们昏迷时就更不用提了。
千雪和这个女生,无疑患有同一种症状。
小纶自知这位女生是无法记起来的,于是说:“这里是一片桃花林,你散步的时候经过这里,不小心被尖利的树枝刮伤,这才晕倒的。”
小纶说得飘飘然,淡淡然,好像完全是这么一回事。
女生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但终究还是有几分信任小纶和安漓两人的。
安漓对于她这套本事,已是见怪不怪了。
何况她知道小纶这么说是不想吓着这位女生,适才在外面听见这女生的叫声,想必她定是经历过一场可怖的事情。
现在忘了,也许更好。
小纶亲和地笑道:“不过没关系,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我有个朋友,她以前也在这里受过伤,情况跟你差不多,她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安漓虽然不知道小纶这回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她知道经小纶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
想来这位女生一定是信了小纶了。
因为谁都偏向于相信好话。特别是拿一个跟自己遭遇相同,但是已经战胜这个困境的人来当例子,是对深处困境中的人最好的安慰。
“谢谢你。”女生听了,不甚感激,也放宽了心。
她想,原来自己是散步到这里,不小心受伤的。这样想来,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漓劝告道:“下次你千万再来这里了,这里的树枝好似长了眼睛一样,专门往人脖子上勾,虽然不至于勾得没命,但还是会伤到人。”
小纶点点头:“是啊,我听好几个人说起,他们都被这里的树枝勾到过。”
“真的这么奇怪。”女生温温地笑道,“我下次不来就是了。”
“恩。”小纶和安漓一齐点头。
小纶到这时还不忘那件事,她问女生:“你有带放大镜吗?”
她知道这么一问定会难倒许多人,正如安漓所说的,谁没事会随身带着一个放大镜,这个年纪又没人会得老花眼。
不想这位女生竟然肯定地点头:“我有!”
说着,她已经伸手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黑框放大镜,她朗声道:“这个就送给你们吧!谢谢你们救了我。”
小纶又惊又喜,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忙地掏出魔法徽章,将内面朝上,放到放大镜下。
随着这四个字迹渐渐清晰,小纶的心也慢慢变沉。
☆、046。我有麻烦
小纶将徽章凑到耳边,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与中指相对,在徽章内面弹了一下。
一阵细微的清脆声传入耳膜。
她料想这徽章是用青铜或者铁皮制成的。
如果真如大家所说,用来制作这枚徽章的材料是上级陨石,那么它的密度也可想而知。
至少,它不该发出这样的空灵回音,最多只该是一阵沉闷的敲击声。
况且乐伯伯也说这枚徽章的重量不及正品。
眼下要继续探寻的,就是校长为什么要给自己一枚假徽章了。
现在徽章多了这四个字,想来是有点莫名其妙,但聪明的小纶一猜就知道,这是校长刻上去的。
早上校长接去徽章时,一定用了内力在徽章上印下这几个字。
原来校长早就知道自己会去找他,他料想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真正的白金徽章上留下刻字。
于是就顺手给了自己一枚假的徽章,好让她有机会去找校长,他也有机会刻字。
但是她早上和校长距离得那么近,为什么他不跟自己当面说呢。
猛地一瞬间,她回想起校长室里的一切古怪行径。
屋子里是挺黑的,那就不用说了。
除非有另一个人在屋子里,这个校长也应该知道。
这个人不让屋里开灯,让别人发现自己。那样偏僻昏暗的屋里,当真是最好的藏身处。
而校长不想让这句话被别人听到,于是将其印刻在徽章上,希望小纶能看见。
小纶再仔细地观察一遍徽章,她认为校长当时一定很紧张,这四个字还没刻端正刻深入,只浅浅的一点歪扭字迹,就是拿放大镜看也有点吃力。
那么校长,当时应该处在一种危机状态。
这四个字正是:“我有麻烦。”
不待自己再想下去,她连忙把徽章丢进口袋,拉着那女生与安漓的手奔出桃花林。
小纶对这女生说:“现在没事了,下次记住,不可再进桃花林了。”
“恩。”女生微笑地点了点头,一张小脸蛋也甚是甜美的。
小纶也点了头,拉着安漓匆匆走开。
“小纶姐姐,去哪儿?”安漓任小纶拉着,也不反抗,她知道每当小纶怎么严肃时,就一定会有好戏看。
小纶当真是很严肃,飞一般地拖着安漓,片刻间就到了校长屋。
安漓好奇地打量这间木屋:“这地方真够隐蔽,我从不知道唉。”
安漓说着,小纶已经探步到门前,侧着身,轻轻推门。
她生怕屋里埋布着什么机关。
门被小纶轻轻推开,里面没有上门栓。
小纶在心中大叫不妙,跟着双手一紧张,力道就全使出来了,门便“刷”地一把被推开。
两扇门打到旁边的东西,开始左一下右一下地摆动。
冷风扑面而来,轻轻拂起小纶那一头长发。
安漓也站到小纶身旁来。
小纶原本在心里起疑,心想屋内哪来的风,一观察原来是左边那间屋的窗户大开,山风一阵一阵地卷进窗户。
而在她正对面的,便是一个小客厅。
此时正午方过,阳光已经变得刺眼,窗户和大门具开着。
屋内的一切也都跟着明亮了起来。
先前校长和自己坐着的那张椅子都在,小纶这才看清那是两张瑰木椅子,椅背有镂空纹。
椅子的后面是一张大瑰木桌,右边堆了一叠书,左边有一个笔筒,里面摆着几只钢笔、铅笔和中性笔。
更妙的是,笔筒旁还放着一张砚台,上面架着把毛笔,小纶心想校长可是个毛笔书法家了。
可眼下最让人着急的是,校长怎么不见了。
小纶看安漓在屋中打探了半天,一头雾水朦胧。
她便解释道:“我们现在在校长室。”
“哦。”安漓问,“那我怎么看不见校长?”
小纶淡淡地说:“我说他被人绑架了,你信吗?”
安漓冷不防地说:“校长那么有钱,被绑架也是活该。”
小纶语带无奈地说:“跟你说认真的呢,校长失踪了,你信不信。”
没想安漓还是不以为然地说:“肯定是去游山玩水了,我父母以前请的老师也都是这样的,能懒一点就懒一点。我看咱们那校长也不是会好好干正事的人,来安贝城园这么些天,从没听过他什么消息。”
“你们说什么?”一道声音轻飘飘地从右屋里传出,小纶一听就知道这是校长的声音了。
她早上还和校长说过话。至于安漓,她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校长。
原来左边那个屋的门已缓缓开启,这道声音才能被人听得清楚。
安漓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叫着不妙,她方才那些话肯定被校长听了去。
校长的语气冰冰的,听来并不怎么友善,显然是不满自己说的话了。
她的父母虽然对自己万般宠爱,但也不缺乏严厉管教。
校长要是把安漓说的这些话如数说给父母听,她还不如钻个地洞呢。她的父母最讲究礼数了。
于是她悻悻地走近那扇往外开的门,想看一看是不是校长本人。
小纶暖和的手拉住了安漓,自己探身走到门口,挡在安漓身前。
只见校长背对着她们,坐在一张小桌子面前,他本是随便翻着书看的,后来又抬起右手挑来一只黑笔,在书上自如地横划几撇。
“这句话写得真好。”校长“呵呵”地笑道,先前的严肃尽然消散。
小纶此刻见到校长,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问道:““校长,你还好吗。”
“我为什么不好呢。”校长说完,接着又“呵呵”地笑了。
小纶疑虑之时一回头,瞧见客厅中那张校长坐过的椅子左边,也就是自己坐过的椅子右边,有一个茶几。
茶几上有一个茶壶,两个杯子。
校长椅子手边的杯子里泡着红茶,另一个没有装任何东西。
而那个茶壶柄指向那张瑰木桌子。小纶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嘴角滑过一丝轻笑。
她对校长说:“既然没事,我就先走喽。”
校长点点头:“好,把门带上,有了光线,不怎么习惯。”
安漓觉得好生奇怪,一个厌恶光线的人,怎么能看得清书呢。
小纶斜眼瞧向安漓,似是看出她心中的不解,她放开了声音说:“他自有独特的方法看他的书。”
说话间,她已转身关好了门。
晚间。
小纶再次在房间里练习起精神法。
上次在图书馆,乐伯伯偷偷给自己塞了本有关学习精神法的书籍,她确实不亦乐乎,当晚就回来练习了,找到感觉后,便进一步加紧学习。
她想起:
——“你这个是初级教学楼,我那个是中级教学楼。”修泽双手缩在口袋里,凑到小纶耳边说——
她要努力学习,把修泽压下去,嘿嘿。
到了后来,她渐感身子发凉起来。
是的,秋天快要来了。
她是喜欢秋天的,秋天冰凉冰凉的风,不如春风那样潮湿,又少了严冬的肃寒。
☆、047。憔悴的人
见窗外夜空明朗,繁星点点,小纶差点要卷了铺盖去躺倒草地上了。
可是碍于这里不是自己家,她放弃了这种蠢念头。
拿过桌子上的剑,就去开了门走过走廊,走下楼梯。
再过几天就是魔法决赛了,到时肯定会遇上诸多高手,小纶不求得胜,只求不让别人打得屁股尿流,惨象连连。
路灯光照了下来,月光渐明,那草儿依旧是葱翠欲滴的样子。
小纶手中的剑经过这么一挥舞,立刻闪现出一阵刀光。
犹如夜空中顿时霹下来的闪电,瞬息变幻。
她不忍心去割掉那些花花草草,于是便挥舞不出尹沓练剑时的漫天花瓣了。
跟着精神法的引导,她在心里变换念着咒语,冰火剑一时寒光交错,水花四射,滴落到草丛中,成了月光下,叶片上的无数颗小钻石。
剑身时而红焰渗透,被小纶甩上半空的水珠刚一颗颗散落下来,就被这冰火剑烧得成了蒸汽。
她加之以光系的强光,意指干扰对手的眼睛,使之视物无法清晰。
便于自己瞬间擒拿对手,把剑身驾到对手身上。
再加之以土系的泥层罩,意指阻挡对手发出的攻击。
最后加之以风系的不同等强度的风,做以防护和回攻。
哼哼!非常不错嘛!小纶嘴角一勾,那是大大的自信。
一阵优美的剑法施略出去,姿势不免越来越快。
母亲从自己五岁开始就教给她剑术,至今为止也有十几年了。
何况她本身就聪颖有加,只要是她有兴趣的事情,用心学一学都能学出点模样来。
她右脚踢起剑,剑身在半空打一个圈掉下来,她抬起臂膀,反手握住剑柄,剑尖指着自己。
她灵巧地将它往右身掠出去,刺向身后,同时反身。
跟着她的手早已变换了握法,此刻她已正握剑柄。
最后用力向前一刺。
却在这一瞬间,她的脸色大为震惊,连忙收住了手,只在片刻之间,全身上下都忘记了动弹。
剑尖与尹沓的喉咙只相差两个指肚叠加的厚度。
小纶一怔过后,连忙收回剑,入了鞘去。
心道刚才幸好没有在剑上施加魔法,要不然尹沓的性命就会出岔子了。
尹沓淡淡一笑,全然没有一点受惊。
小纶更是惭愧了,她笑道:“真是对不起啊。”
尹沓摇了摇头,反而称赞小纶说:“你的剑法已经练得很好啦,只要再动用一点魔法,当真叫对手无处遁寻,刚才看了你所用的魔法,我发现你具备了火系的高级魔法师能量,再加把劲,定能突破火系的初级魔发士。”
小纶“嘿嘿”地笑两声,听到眼前这位舞剑好手都亲自夸赞了自己,不免是有些开心的。
“哦,等等,”尹沓变法术般地从身后拿出一本书来,递上去给小纶说,“这个是我从图书馆借来的,你看了之后,可能对剑术有帮助。”
小纶凑上前瞧了瞧,看着这封面确实与剑术有点关系。
而她却说:“谢谢你,不用啦。我自己再练习练习就好了。这本书,你还是留着自己看吧。图书馆的书只允许你借一天,如果你借给我的话,明天又要再去续借,不是很麻烦嘛。”
“不会的,其实……”说到这,尹沓的话就被打断了。他本想说,其实他就是为了小纶才借这本书来的。
“喂。”修泽好像在小纶身上安了监控器似的,只要她一见到尹沓,他就会随时出现。
动听而熟悉的声音忽地响起,带了一丝威气,一丝霸道。
小纶若有准备地望向修泽。
一个修长的身影走进路灯光照耀的区域。
渐渐地,看清楚了他的双腿,他的上身,他的脸庞。
那双手习惯性地缩在口袋里,他双眼习惯性地透露出魅惑,他嘴角习惯性地微微勾起。
这些都是他不自而然流露出来的。
可是,他的唇瓣桃红不再,眼下却更加惹眼,那是一股刺眼的苍白。
小纶一见,心里顿感吃惊,瞳孔微微地放大了。
修泽见状,安慰般地笑了笑,这一笑,像是撕扯了伤口一般,笑得有些勉强,他却硬挺过来。
尹沓也不由得惊了一惊,他走近两步,说:“你看上去有些憔悴。”
憔悴。修泽听了这两个字,就“呵呵”地笑了。憔悴向来多跟女子和老人搭上边,现在他个大男人也被形容成憔悴了。
小纶点点头,眉目紧锁着修泽。
修泽确实感觉有几分晕眩,他移一小步到路灯柱边上,身体靠了上去。
现下觉得舒服了一点,他只盼着尹沓和小纶快快离开,要不然他真的撑不下去,一个跟斗栽了, 不叫别人紧张死。
修泽道:“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天气凉了,我不小心着了凉,有些头晕。”
“我才不信。”小纶的声音带着倔强,“你是天底下最不怕冷的人,我看你就算一件衣服都不穿,走在冰天雪地里,‘冰冷’这东西也休想伤你一毫。”
修泽愕然。他曾经确实脱光了衣服给小纶当被单,自己在冰雪里走了许久。
那么低的气温,着实一点也没伤害到他。
小纶也是思维缜密的人,别人拿这样的谎话骗她,未免有点自讨苦吃。
修泽不再说话,他十分明白自己无论撒什么谎,都瞒不过小纶的。
就算小纶真有三分信他,可是尹沓呢。
尹沓这时轻轻笑了笑,一双温润的眸子里,似有亮光活了起来。
他走上前,拿起修泽的一只手,若有所思后,说:“脉搏倒是挺稳定的,就是肝气有些过剩,秋天快到了,你乘机会多喝点菊花茶,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说话间,他已将自己的内力运转到修泽的体内。
修泽一听就知道尹沓在变相地手自己火气大,不禁好笑。
只听尹沓继续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体温略偏高,看来是有些发烧了。”
这句话,当然是说来给小纶听的。
小纶听了尹沓的话,才当修泽真是感冒头晕。
尹沓不再说话,只因他消耗了大量的内力,再说话的话,难免伤元气。
他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唇瓣略微失去血色。
一时间,只觉得修泽的手一紧,尹沓的手便使不出力气来。
尹沓知道修泽已恢复了一点体力,笑了笑,拔出手来。
(今天跟我妹妹一起去吃表哥他家的设宴,回家晚了些,嘿嘿。)
☆、048。陌生男子
修泽更是难得地对尹沓露出了笑容,虽然笑得有些惨淡,却是**裸的感激。
小纶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但是看到他们的神态都透露着友好,修泽的起色似乎也好转了一点,自己现下也舒心起来。
初秋已经来临。
安贝城园里的学生们都穿上了外套。一件件华丽丽的衣裳,穿梭在道路之间。
蓝天与白云,一样都不少,高高铺在天上。
小纶已经借助精神法帮自己突破了火系、水系初级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