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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转过身,宽大轻盈的袖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眼色冷冷地看着她:
"哀家倒想看看,她会如何对付哀家!"难道这是太后来翠云阁的目的?她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都怪奴婢,连累了徐御医!谢谢太后相信奴婢的清白。"天夜心眼角噙着泪花,内心悲痛着,人类也并非全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这后宫就如染缸,只要踏进来,就永无清白之名,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太后就走出院门,坐上凤辇,向日月殿方向而去。
这几日夜晚,雅丽苑灯火辉煌,人影攒动,因为大王一连几日都就寝在丽贵妃处,据说是为了安抚受惊吓的贵妃,还吩咐御膳房炖了不少名贵的滋补品,珍奇珠宝更是赏赐不少。
一个送饭的宫娥有意无意地在天夜心面前提起近日雅丽苑热闹的场面,天夜心只当作没听见般,淡淡地一笑了之。
远远地,大殿传来悦耳的丝竹声,弹琴吹笙,歌舞升平。翠云阁内,天夜心坐在豆大般光晕的烛台前,正聚精会神地在宣纸上画着水墨画。不知不觉已到三更时分,一股凉飕飕的寒意已开始笼罩全身,天夜心伸伸懒腰,正准备伸手关窗棂,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飘荡在凉凉的空气中,天夜心定眼一看,一束桂花枝正慢慢地从下面升上来,紧接着就露出了一张圆圆的笑脸。
"你什么时候来的?"天夜心望着那张圆脸,满不在乎地问道。
"我已经过来很久了,只不过你太认真画画没注意到,所以我又去摘了一束桂枝,怎么?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少年转动着眼珠,笑道。
"你可知这是后宫,怎可容许男子随意进入?趁现在没人,你还是快走吧!"天夜心伸手就要关闭窗门,那少年忽然说道:
"我们来谈个条件如何?",天夜心一听此话,双手停在窗棂前,怔怔地看着他。
"还要将我拒绝在门外吗?"趁天夜心发愣的机会,他一个翻身就跃入屋内,四处打量着。
"喂,你到底要说什么?"天夜心伸出头往窗外看了看,确定外面没有人,这才急忙将窗户关上。
等她回过头时,少年正坐在烛台前仔细看她画的那幅山水画,双眉紧皱,神色严肃,不一会儿,他问道:
"你去过这里?""这里是我的家!""它是不是叫灵秀山?"天夜心一听灵秀山三个字,身体里的血液差点沸腾起来,灵秀山,无数次在梦中心中呼喊的名字,如今正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你知道灵秀山?"天夜心屏住呼吸,紧张地问道。
"几年前同父王一起去过!那里山美地灵,让人难以忘怀!"少年望着天夜心目瞪口呆的模样,淡淡一笑。
"你是?"虽然天夜心知道他身份高贵,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叫滕鱼,丽贵妃是我皇姐。"滕鱼明亮的眼睛看着她。
怪不得他能在后宫中自由出行,原来是有大靠山在后面。
"我来这里,与我皇姐无关,她完全不知道。"滕鱼似乎看穿天夜心的心事,大方地笑道。
原来是紫阳国的王子,怪不得穿着与青冥国不同,身上散发着身俱来的高贵气息。
"谈什么条件,现在你可以说了!"天夜心走到门外又四处看了看,将话题拉回来。
"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洗刷冤屈,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冒险?"滕鱼眼眸里闪着神秘。
天夜心垂下长长的睫毛,心中暗思道,这个腾鱼会不会联合丽贵妃一起做圈套害她?
"你为什么要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脑海中飘过一闪亮光,天夜心想了想,说道。
"因为我要你救个人!""谁?""我皇姐__丽贵妃!""凭什么认为我会救得了她?""因为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这话听起来似乎不合常理,天夜心一直推测丽贵妃是这次中毒事情的幕后主使,如果真的洗刷自己的冤屈,那她岂不是要受到惩罚?哪有亲弟弟帮着外人害自己亲姐姐的?难道腾鱼知道自己皇姐做的事已经被别人知晓,所以特意来求自己?
"你就不担心你皇姐?"天夜心试探性地问道。
果然,滕鱼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叹声道:
"因为她犯了最致命的错误!她终究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帮助我,岂不是害了你皇姐?"天夜心疑惑地问道。
"其他的你就不要多管了,你到底答不答应呢?
"让我想想。。。。"天夜心目前还拿不准这姐弟俩唱那出,她需要仔细斟酌,这是皇宫,每一步都可能暗藏杀机。
"没有时间想了,我很快就要回紫阳国了,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腾鱼凝望着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说说你的计划。"天夜心决定赌一把,与其每天坐在这里毫无头绪,不如奋力一博,机会,都是拼出来的。
滕鱼刚想说话,忽然身子乍转,脚尖腾空翻起,向窗户方向冲去,瞬间人已破窗而出,身体用手支撑住横梁,挂在屋檐下。
与此同时,弦然推门而入,抬眸,就望见天夜心呆立在屋中央,正惊讶地望着他。
"心儿,怎么啦?见到我不高兴?"弦然走到她身边,伸出宽阔的臂膀将她搂在怀里。
天夜心觉得这一切太突然了,自己怎么都没有发觉弦然快要走到门口,若藤鱼慢一步,二人就撞上了,到时候又不知道要掀起什么大波Lang。
"嗯,怎么窗户还大开着?夜里风大,当心着凉!"弦然松开她,要朝窗户方向走去。
"哦,我正准备关窗户,然后你就进来了!"天夜心立刻说道,急忙跑到窗户前伸手关窗户,猛然间,发现一双特别吊着金色流苏黑靴挂在半空,天夜心知道是滕鱼的靴子,因为他从窗户跃出去时,那双靴子在天夜心脑海里印象特别深,这双靴子的后跟吊着金色的流苏。
☆、第一二零章 吐露心声
窗棂刚刚合上,一双大手就从后面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身,带着男人味的潮气已灌满了她整个耳朵,灵活的舌尖不断地探入耳内狂热地搅和着,惹得天夜心浑身发痒,娇笑不已。
"怎么不在丽贵妃那里逍遥快活,却要到这。。。。"剩下未说完的话只好留在喉咙里,因为弦然已扳过她脸庞狠狠地亲吻起来。霸道而缠绵的吻,一点一点吸走残留在她脑海中抵抗的因子。
腰间的结带轻易地拉开,衣裙已无声地滑落在脚下,只剩下贴身的红色兜衣和半透明的粉色袤裤,在昏黄的光晕下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朦胧感和媚惑感。
"你真美!任何时候都是那么诱惑!"弦然忽然停止一切动作,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对着他那双放着着奇光流彩的黑眸。他双手扶住她的臀部向上移动着最后停在二人私密结合处,一手扶住腰身,另一只手慢慢拉下她的袤裤。
当光滑柔嫩的肌肤碰撞火球一般的激情时,天夜心忽然想起上次在灵秀居,他们站在小窗边听着窗外细雨的吟吟声疯狂地纠缠在无边的欲海里,今晚他不会又要和上次一样在窗边。。。。。
"滕鱼还在窗外!"一个激灵将她从充满欲望的气氛中拉出来,凭弦然高深的内力,很快就会察觉窗外有人,而此刻在窗外的滕鱼又不敢轻举妄动,稍微一丝的动向都会引起弦然的注意。
"啊,。。哪里是什么?"天夜心的手指着屋中一个暗影惊叫起来,双手紧紧地攀住他的身子,弦然顺着她眼眸的方向望去,并没有看见什么。
"是什么?""好像是一只大老鼠,你快去看看!"弦然依旧保持着原姿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天夜心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上次在树林,她用一只貌似兔子的陷阱脱身离开他,前车之鉴,这次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了。
"明天我就下旨让你回昭阳殿!现在就算是老虎来了,也拆不开我们!"弦然喘着粗气,将遮在他们之间唯一的障碍扯去。
"心儿,我爱你!"他满含柔情的低语回响在她耳边,身体的烁热在不断翻涌的潮水中一次次沉沦,那一刻他们一起飞到天堂。
屋檐上的滕鱼趁此机会掠影飞过,留下一丝丝清凉的桂花香。
体内的火热一次次地苏醒复活,直到天空微微泛白,他们才相拥着昏昏睡去。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渗透在屋内洒在弦然银色的长发上,碧泉般清澈的双瞳也渐渐睁开。浓密的睫毛垂下,天夜心正枕在他手臂香甜地睡着,绯红的双颊上染上一层淡淡的阳光,刹那间让他内心又开始驿动起来,他微微倾身,吻在她眉心处,想起昨夜的缠绵,他嘴角扯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那个在屋檐上的看客,如今心里不会好受吧!
别人越是不愿面对,越是痛苦的事,他偏要做得精彩绝伦,无声无息刺在别人最痛的柔软处。
他炙热般的视线继续下移,停在她光滑如绸缎般的身子上,惊讶地发现她小腹微微隆起。仿佛有种魔力般,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手在微微凸起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着,一种激动的心跳瞬间在体内爆炸开来。
她有了!
天夜心醒来时,就发现弦然正俯首轻吻她微隆的小腹,小心而神圣,仿佛那是一块易碎的瓷片般呵护着,她心头不由一紧,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有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弦然抬眸见她苏醒过来,又重新躺回去将她搂在怀里。
"我,我。。。我有了吗?"天夜心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无邪地看着他!
"傻丫头,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也难怪你不知这些事,毕竟你没经历过。上次你在大殿里恶心呕吐时,我就开始怀疑,你以为我们的姿势。。。。。,我没有考虑进去吗!"他嘴角勾勒出优美的笑容,眼神里闪着难以捉摸的眸光。
这个男人到底藏着多少心计?连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事都在他算计之内,天夜心忽然感觉他很可怕,她甚至怀疑他是林枫的记忆是不是也被唤醒了,因为他总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心儿对不起,这段日子让你受苦了,你知道因为你涉嫌谋害母后的罪名,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你,这段日子我也在暗中调查此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那些伤害你的人,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弦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互相听着彼此的心跳。
"你今天不用上朝吗?"天夜心又觉得他今天的言行有些怪异,他做事从来不会把底牌亮给别人看的,从昨晚到今天他不但一直陪着自己,还说出他心底那么多不曾吐露的知心话,他是在担心什么?
"我今天要好好陪着你和我们的孩子,如果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那他活在这上还有什么用?并且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弦然说完,眼神中露出一股神秘的色彩。
熙来攘往的人群,精美的建筑,衣鬓飘香的姑娘,吆喝着的小贩,天夜心仿佛又回到那一年,她和林枫骑在枣红马上进入都城,那时的林枫豪气万丈地要帮自己救被狐王抓走的父母,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林枫设下的一个局,如今同样的情形又在上演,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骑马,而是坐在一辆四厢豪华的马车里,马车两旁跟着两名随从,宽大的车厢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两个梳着朝天髻的宫娥穿成艺妓的模样跪在地毯上随时伺候马车上的弦然和天夜心,不过,这一次他们都改变了原来的模样。
马车在一家气派的店铺外稳稳停下,两旁的随从立刻走到轿帘前,恭候地站着等待车厢里的主人出来。一身白色长袍的俊美年轻人撩开轿帘,在随从的掺扶下走下马车,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躬着身子,头上戴着有缦纱的帽子,长长的黑色缦纱遮住他的脸,缓缓地在随从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第一二一章 暗探
这是一家规模宏大的药铺,门外筑旗杆上飘着一面暗红色的旗子,在微风的吹拂下舒卷开来,上面写着三个大大的烫金字,"国手堂"。
好大的口气!
天夜心一抬眸,就看见这几个笔走龙蛇的烫金大字迎面铺来。
"客官请!"门外站着两个身穿青色细斜暗纹长袍的年轻人,见大轿上走下来两个气度不凡,身穿杭州织锦,金丝镶边的两个人在仆人的拥簇下走下马车,立刻走向前恭敬地问候道。
天夜心微微点了一下头,小心地搀扶乔装成白发老头的弦然,跟在那两个年轻人身后。矫健的身形,轻盈的步伐,就算天夜心身体内的玄力已消失,但她也看出这两个年轻人有高深的内力,不乏是高手。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弦然要将她妆扮成一个年轻男子,而把他自己妆扮成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这次出宫,并没有让南宫逸随行,只带了平日伺候他的两个宫娥。马夫、随从和四厢马车都是他花重金在市场上雇来的。
进入宽阔装潢得豪华的大堂,天夜心才发觉这里密密麻麻地站了许多人,有神色憔悴,鬓发斑白的垂暮老人,也有少妇怀里抱着啼哭吵闹的婴孩,几个身穿蓝色大褂的伙计正忙着在药柜盒里抓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道。在大堂的正西角,坐着两位中年男子模样的医者,墨发须眉,头戴青色冠帽,垂下两条长长的帽带,正聚精会神地为患者把脉,开方。
天夜心按照弦然之前的嘱咐,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刻着着双凤交尾的檀香木盒交给其中一个带路的年轻人,眸色中带着神秘:
"请交给药王!"那年轻人眸光流转,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绝美的白衣男子,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木盒,犀利的目光再一次将他们打量一番,缓慢地说道:
"我们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并无什么药王,客官是找错地方了吧!"天夜心刚想说话,却被旁边的弦然拉住衣角,"既然药王不愿意医老朽的病就罢了,我们还是将这木盒还给阿姬。"弦然说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道,还不住地按着胸口大喘着气。
天夜心急忙扶住身子"弱不禁风"的弦然,内心却又差点笑出来,平时他总是一副高傲的模样,这次他不但将自己装成老病号,连说话的声音都如此与之和切,真有些佩服他的表演功力。若有机会,定要问问他这些模仿是如何学来的。
听完弦然的话,天夜心将木盒重新放回衣袖,跟在后面的两个随从急忙上前将弦然扶住,一步一步地向门外走去。只留下那两个年轻人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等到天夜心他们快靠近马车时,车上两个艺妓模样的宫娥从轿中走下来,酥胸半露,轻盈的细纱将美好的身材凹凸部位极致地表现出来,尤其是那张闭月羞花的模样,更羞杀了多少姑娘的颜色。她们小心地将身子"虚弱"的弦然扶上马车,然后放下轿帘,一旁围观的人群立刻发出吁嘘声,等到天夜心进入她他们视线时,吁嘘声立刻停止,个个屏住呼吸,一个绝美的白衣男子踏着慵懒的步伐,却很高贵地步入视线,他面如飞霞,俊美之极,美目流转却又风情万种。手中一把折扇啪地一打,轻摇几下,将他额前一撂墨发拂起,更显得飘逸俊朗,风华绝代。
这样的男子,只恐天上有,人间难得有几回?
天夜心见众人痴痴地盯着她,不由勾起一丝潇洒肆意的微笑,眸光流转间,她强烈地感觉到有一双眼在暗中盯着她,但这双眼睛隐藏得太深,天夜心一时无法找出来。这双轿中忽然响起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天夜心轻摇着折扇,这才慢慢地钻入车内,车夫这才扬起长鞭,驾着车慢慢向前驶去。
国手堂的内堂里,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玉立在窗边,欣长挺拔的身姿,如劲松般刚毅,如水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直到马车走远,他才淡淡地说道:
"青竹,青叶""主人,有什么吩咐?"话音刚落,一抹青色的身影瞬间落在年轻男子后面,毕恭毕敬地跪膝在地上,正是门外的那两名年轻人。
"去,查查这辆马车的来历!""属下遵命!"两个青色的身影同时消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般。
蓝衣男子这才转过脸,温润如玉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夹杂着忧郁的神色,正是蓝俊国大王子蓝英翰。
从天夜心一行人进入他的眼帘起,他就感到一种熟悉而心跳的感觉,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眉目间和天夜心有些相似,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是铮铮男儿风采,风流倜傥,潇洒飘逸,其风采已超过他。只是那个头戴遮巾的白发老者显得有些神秘,不但知道暗号,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白发老者暗藏深厚的玄力却故意隐藏起来,这其中定有缘由。
他知道天夜心被软禁在翠云阁,是没有机会出宫的,并且知道"药王"这个暗号的人,世上绝不会超过两人,并且这两人身份特殊,隐藏绝密,是万万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说暗号的,除非。。。。。
马车缓慢地转进一条车水马龙的的小巷子,前面一大群人正围观着观看什么。天夜心不由撩开窗帘向外探去,只见两个身穿白衣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