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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姬胜烈还是决定同意罗斯帝国的要求,以图把边关的野战军团调回来,集中全力歼灭钱不离的天威军,拯救国内的危局。有一个主管外事的内阁大臣谢文效提出异议,他认为罗斯帝国现在也是两面开战,其处境比姬周国更要险恶,因为罗斯帝国在北线抵挡的是金帐汗国的大军,所以不但不应该答应罗斯帝国地要求,还要让罗斯帝国答应姬周国的条件!
结果谢文效被姬胜烈痛骂了一顿,年轻的姬胜烈实在无法容忍那挑战自己尊严的钱不离继续嚣张下去了,他宁愿付出任何代价,只为早一点消灭钱不离!而且在姬胜烈心里自有一笔帐,如果在外面丢了脸,受到别的君主嘲笑,那没什么,他还是姬周国的国王,可是如果无法维护自己在姬周国内的尊严,他就失去了根本,自己的王位危在旦夕!
杀掉钱不离,整顿局势,分割出去的领土他还能再打回来!而失去了王位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机会,姬胜烈知道谢文效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他真的拖不起了。
而钱不离故意拖延战机,自然也有自己的底牌可翻,双方走到了这一步上,已经不是比谁的牌大牌小了,而是看谁的底牌能用最快的速度翻出来。
从大局上来说,对钱不离越来越有利,姬胜烈任命的雍州刺史朱维被乡勇吓跑了,幸免大难的魏悲回重新执掌了刺史大印,又在天威军派过去的一批将官帮助下,组建成了雍州军。
在钱不离率领大军杀入宾州的时候,魏悲回带领着雍州军攻入了临州,临州的常备军都布在洪州一线上,与天威军的周宜正率领的杂牌军对峙,没想到被魏悲回掏了后路,结果全军大乱。
周宜正率领大军乘胜追击,与魏悲回在临州会师,兵逼江州,至此雍州、临州、通州、洪州、宜州已经连在了一起,组成了稳固的后方,加上福州,天威军已经占领了六州之地!姬周国共有二十一州、八十八城、二百七十一县,失去了五州的战果不亚于在姬胜烈和内阁、军部的大臣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而且不止是面子受损的事,实力上也受到了严重削弱,洪州、通州产战马,福州产铁,这两样重要的军资来源已经先后落在了天威军手里,让人徒呼奈何。雍州、临州还有处于紧张状态的江州都靠着大海,其中临州有姬周国最大的港口,而姬周国还很弱小的海军的主要驻地就在临州,结果被周宜正打了个冷不防,只有少数船只离开了海岸线,大部分战船都被俘获。
真是乱世出英雄!魏悲回原来本是个文臣,可是在这动乱时代,他显示出了自己杰出的各种能力,前线与江州常备军对峙;借着俘获的战船,组建了一支新的海军;派出乡勇在海边各城县严防倭国的海盗趁乱入犯;发布种种政令,安顿临州、雍州的百姓;屈尊游访,结交那些心怀忐忑的小贵族,同时也没有忘了对各个上位贵族示好。这种种事情如果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能做好其中一样就不错了,可魏悲回却挑起了所有的担子,除了前线有周宜正坐镇,而且经过接触,他对这个在天威军中不起眼的将军非常信任,所以能少操几分心之外,其他的事情事必躬亲、一丝不芶,用自己所有的力气把雍州、临州运转起来。
天才也是要付出汗水的,尤其现在是动乱时期不比平时,魏悲回一天到晚只睡上一、两个时辰就要起床办公,这种风格不但感染了临州府的官员,就连那些眼中唯有利益二字的贵族们也为他唏嘘不已。
如果不是为了谨防倭寇入犯,而牵制了太多兵力,有了魏悲回的统协,周宜正早就带领大军攻入江州了。
姬胜烈对临州一路异锋突起的奇芭是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所有的军队几乎都要调空了,东边有罗斯帝国、合众国,西边有乱民,西南有钱不离,这东南一线又多了个魏悲回……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默默恨着,仅此而已。
钱不离过得要比姬胜烈舒服多了,他正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和浮柔打趣,同时还在看着手中的公文,梁山鹰早就到了通州府,可是他却没有前来接触,天天带着人在城中四处游走,还偷偷观看天威军的训练。这种行止不管做得多么隐秘,也引起了武钟寒的注意,后来空手赶回通州府的杨飞俊和武钟寒一起偷偷跟踪,认出了那些人都是梁山鹰的部下。
钱不离没有干涉梁山鹰,只是命令武钟寒派出去的人手机灵一点,盯得紧一些,别让对方察觉就好。今天中午时分,武钟寒的人回来报告了一个消息,梁山鹰的人去买了很多昂贵的衣物,钱不离知道,这是梁山鹰想打扮自己一下,正式出面接触了,这几天来,他也做了相应的准备,至于要唱白脸还是唱红脸,等接触之后再说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能臣
“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坏!”浮柔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没想什么。”钱不离又笑了笑:“我不过是在为一个人感到可惜而已。”
“谁呀?”
“军国大事,不是你能瞎问的。”钱不离摇头道,其实纵使他想说个明白,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不如让浮柔打消自己的好奇心。
“哼!人家稀罕么!”浮柔有些不高兴的噘起了嘴,只是她知道钱不离说的有道理,没敢继续追问。
钱不离笑着轻弹了一下浮柔的额头,合上了手里的文案,缓缓步出了大厅,外边阳光灿烂,那种温热的感觉洒满了钱不离一身,不过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一个堪称恶毒的计划却正在钱不离的脑海里构思着。
程达见到钱不离有出门的意思,连忙招手叫过来一个亲卫,叫他去找阎庆国安排一下,而在另一边的角门处,武钟寒缓缓踱了过来。
“大将军,卑职的人这几天一直在盯着王刺史处理政事,在卑职看来,王刺史做事还算干练,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武钟寒见到钱不离的时候,从来没有闲话废话,不是禀报这些天盯着哪个人了,得出了什么结论,就是说他的人发现了什么,当然,武钟寒通过这些可是能从侧面表明,他没有闲着,一直在卖力工作。
通州府原来的刺史已经被捕下狱了,原来的知州可以留着,但一州之主却不能留,这个王刺史是贾天祥从福州的文臣中挑选出来的,原名叫王明聪,极受贾天祥推崇。
“我一向相信贾天祥的眼光。”钱不离淡淡的说道。
“是卑职多事了。”武钟寒一笑,垂下了头。虽然钱不离的话里有提点他多此一举的意思,但武钟寒还是会坚持下去的,世间至理大多相通。想当初武家地祖辈做捕快地时候。每遇到上司严令侦破的案件,他们只需尽力去做就好,有很多时候,明明抓到了真正的凶手,但却被上司责骂,显而易见这是因为收受了贿赂的缘故!武家的祖辈从来不争什么曲直,你说我抓对人了,那就是对的。你说我抓错了,那我就错了,这不影响他们的生活,相反还会受到上司的奖赏,如果没有他们捉拿凶犯地话,那笔贿赂自然也不会有谁能送上门来。
多此一举不能代表他武钟寒没有能力,可是放过了可疑的人。就成了自己的问题了,武钟寒知道什么是必须要做的,什么话是必须要听的,而有些话。纵使自己不听也不会遭受责难,顶多被骂上两句而已,无损自己的地位。所以他只需做自己应该做的,至于钱不离地责怪是出于本意还是源于虚伪。这些是用不着思考的。
钱不离的确没有责怪武钟寒的意思,在他心里,掌管密谍地人就是要怀疑一切,钱不离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笑道:“程达,这通州府里有没有什么好去处?我们去转一转如何?”
“大将军想去哪里,天下谁能挡得?”程达用一句一语双关的话来凑趣。
其实所谓的好去处,不过是一些或高大、或华丽的楼阁。焉或是花园,再者就是去野外游玩了,只是在目前这个局面里跑到野外去玩,未免太把军旅当做游戏了,天知道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纵使去散心也要去近处,去一个能被手下人快速找到地地方。
钱不离不是一个才子,而且他也不想把心中的感悟通过文字来表达出来,不管是在看眼前这秀美的风景,还是那些跋涉而过的人生险关,钱不离只喜欢默默的去品味。
通州府的沈园确是一个好地方,清澈的潭水、碧绿的草地、已经结满了青涩果实地果树,还有那规模算得上庞大的假山,无不让真正喜欢的风景的人留连忘返。
沈子恺带领着几个亲卫守在假山下,这沈园就是帝国公爵沈涛的产业,当时修建沈园花费了多少钱财且不说,沈园占地极广,在这一州之府里能占上这么大一块地,可见沈涛明里暗处的实力有多么大。
钱不离站在假山上的亭子里望着四周的景色出神,被人戏称为影子将军的程达依然和往日一样,站在钱不离的身后,这个外号是杜兵第一个叫出来的,因为他发现不管在什么时候看到钱不离,都能同时看到程达,当然这个戏称并不全是调笑,也有一些尊重,象程达这样数年如一日,始终一丝不芶护卫着钱不离的人,的确值得尊重。武钟寒则让到一边,他是一个天生不会凑趣的人,也不愿意去凑趣,对所有与他本职无关的事情,他都很少做出评价。
“大将军,让沈将军这么等有些不好吧?”程达在一边委婉的说道。
“没什么不好的,我不过是来沈园看看风景,人一多还有什么看风景的心情?”钱不离笑了笑:“再说他也明白,他应该迎合我的心情,而不是我去迎合他。”
程达不说话了,他以为钱不离看风景看入了神才无意识的挥退了传口信的亲卫,所以才适当提醒一下,既然钱不离心中有数,他服从命令就是。
“钟寒,在你看来,梁山鹰是个什么样的人?”钱不离突然觉得有必要问一下武钟寒的意见,几天来一直是武钟寒的人在监视梁山鹰,想必有自己的见识,而且此子心思之细腻,就连钱不离也自愧不如,武钟寒要是真的琢磨起一个人来,那真是能琢磨到家,从吃菜喜欢的口味,喝酒的姿势、速度,作息时间的规律与否,等等每一件小事都能头头是道的评上几句。
见到钱不离发问,武钟寒迟疑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进退失据、彷徨失措,心比手高,纵使有所做为也极为有限。”
“哦?”钱不离没想到武钟寒能说出这种评价,心中吃了一惊:“钟寒,你说的这些……有什么依据么?”
“卑职发现,那梁山鹰屡次派人偷看天威军训练,呵呵……说起来可笑,如果不是卑职暗中帮了一把,他们早就被斥候抓起来了,在卑职看来,他们有感于天威军歼灭铁浪军团的战力,所以才想看看天威军是如何训练的,他们想学一下,不过……”武钟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摇头道:“想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不是偷偷摸摸学习就能学会的,首先要有雄厚的财力、物力,还要有一批身经百战的将官,其主事者更要远超常人!梁山鹰有什么?那些乱民现在连铠甲都不全,别说是偷偷摸摸的学,就算大将军派人去教他,给他十年时间,他也是白忙了一场!”
“梁山鹰最应该做的,是马上来与大将军接触,早日得到大将军的援助,可这个人却本末倒置……”
“钟寒,你不知道,他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等到见面的时候,也好定下自己的底线。”钱不离笑着截道。
武钟寒冷笑一声:“如果我是梁山鹰,我会在到通州府的当天就来拜见大将军,他这么做除了与大将军交恶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因为你没有野心,或者说你的野心没有梁山鹰那么大。”钱不离含笑道:“而且你也不要小看了梁山鹰,能把无数乱民统合在一起,他的能力不容小窥,你们听说过攀龙附凤这句话没有?”
程达和武钟寒一起点了点头。
“现在梁山鹰还没有成气候,这是他最大的弱点,在世人眼中,他的部队只不过是一群乱民,如果梁山鹰有机会打出自己的旗号并得到认可,总会有一些有能力、也有野心而又默默无闻的人聚集到他的帐下听命。”钱不离叹道:“你现在看到的梁山鹰只是一个还没有成熟起来的梁山鹰。”有些话钱不离没有说出来,如果梁山鹰始终不识相的话,他就绝不会得到成熟起来的机会了。
钱不离这番话说的有道理,从另一个世界的历史里得出,真正能成为顶梁柱的,往往不是那个登高振臂呼喊的人,而是聚集到其帐下的各个能臣,很难想象,没有了萧何、张良、韩信等人辅佐的刘邦还能够得到天下;张角起义重民而轻文人,最后黄巾起义变成了一个笑话;李自成数战数败,几乎被剿灭了元气,可是在宋献策、牛金星等人加盟之后,李自成以势不可挡之雄风崛起,差一点点就坐稳了帝位。
历朝历代文臣的地位都高于武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很多时候,一个奇妙的主意可能抵的上千军万马,就梁山鹰来说,和皇家禁卫军周旋了这么长时间,其部下里敢拼命的人绝不会少,可惜他的部下和他本人一样,还没有真正成熟起来,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而且梁山鹰帐下没有给他出谋划策的谋臣,哪一个不得志的有识之士愿意去投奔梁山鹰呢?与其投奔梁山鹰,还不如投奔风头正劲的钱不离。
第二百五十五章 支援
梁山鹰终于有所动作了,不过出人意料的是,梁山鹰先去拜会了通州府的代理刺史王明聪,随后才在王明聪的引见下,来到了钱不离下榻的府邸里。
得到消息的钱不离正思索着梁山鹰的用意,梁山鹰已经在王明聪的引领下,来到了前厅里,得到阎庆国传报,钱不离马上下令把梁山鹰迎进来,不过因为此人对自己的态度暧昧,所以钱不离没有亲自出去迎接,由程达代劳了。
王明聪与梁山鹰一前一后、笑容满面的走入了正厅,梁山鹰抢先说道:“天威大将军的名声如雷贯耳,小民已经敬仰多时了,没想到今生有望能得见大将军的天颜,幸甚、幸甚!”
钱不离看了看梁山鹰,此人年纪在三十上下,前额丰满,一双眼睛深陷了眼眶,开合间双眼不时露出精光,鼻梁坚挺,嘴唇既小又薄,看起来象两把弯刀,下巴上留着络腮胡子,梁山鹰虽然穿着非常华贵的衣服,可惜与他的肤色不太般配,显得有些滑稽,淡黄色的华服不是谁都可以穿的,最起码肤色要白皙,梁山鹰在衣着上露出这么大的笑柄,其原因不外乎两点,一是梁山鹰从小的日子应该很艰苦,没有受过衣着方面的教育,对穿衣装扮一无所知,看到这衣服很华丽,光彩照人,就直接套到了自己身上;其二就是梁山鹰身边还是没有能人,哪怕有一个通些学识的谋士,也会提出自己的意见。换句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也不是绝对的,象梁山鹰这种打扮暴发户的气息太浓重了,钱不离倒是能控制自己的表情,而背对着梁山鹰的王明聪眼中早就露出了轻蔑的神色,与其打扮得如此隆重而不讨好,还不如象王明聪那样,简单穿着一袭淡青的布衣呢。
其实从穿衣打扮上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思想活动。王明聪身为通州府代理刺史。他绝不会穿不起衣服,只是因为他知道钱不离钱大将军信任得力能干地人,所以他用一袭简单地布衣来表示自己的简朴和稳重。而梁山鹰这一身华服则代表着渴望,一种试图溶入上层阶级、手掌重权的渴望,不管别人允许不允许,他先穿上这身衣服意味着他已经把自己看成了上等人。
“梁大头领已经是一个率领着千军万马的将军了,何必这么客气呢?请坐、请坐。”钱不离笑着说道。
“多谢大将军抬爱。”梁山鹰左右看了看,笑着坐在了左首第一张椅子上。
坐的位置不是乱坐的。自古有句话,叫左文右武,左首的位置要比右首的尊贵,在钱不离那个世界地古代,也讲究这个,站在高高皇位下左首的第一人,往往就是当朝的第一宰相。右相虽然也有面君陈请的权力,不过在权力中枢里却要受到左相的节制。
统帅姬周国皇家禁卫军的就是四个中朗将,分别为左中朗将、右中朗将、前中朗将、后中朗将,与钱不离在雾峰行宫大战的潘智超就是后中朗将。虽然官位看起来差不多,但掌握地实际权力相差颇为巨大。
王明聪愣了一下,梁山鹰坐的位置本是他想坐的,没想到被人占了先。从小苦学成材的王明聪其城府很深,他笑着向梁山鹰点了点头,随后转向钱不离:“大将军,卑职还有一些紧急政务要处理,就不多打扰大将军了。”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王明聪自己控制得好,如果乖乖坐在左首第二位或者坐到右边……王明聪得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这个做!还是索性告辞地好。
“明聪,现在我们才刚刚起步,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做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