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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平乱第一大功臣,却受到贵族们的刁难,现在又是卑鄙无耻的谋杀,程达等人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这种愤怒会从他们身上传染到天威军众将士身上,如果钱不离死了,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们复仇,贾天祥不行、姬胜情也不行!贾天祥还在勉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程达等人却无需掩饰什么,他们眼中的杀意都是赤裸裸的,吓得众贵宾们噤若寒蝉。
“通知杜将军,让他率领天威军进城,全城戒严!”贾天祥缓缓的说道。政治的残酷就在于此,贾天祥强迫自己不去考虑钱不离的伤势,已经派人去找蒋维乔了,钱不离的伤势会否恶化全看天意,他帮不上什么忙。他的职责是主持大局,他要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化劣势为优势,怎么样才能利用钱不离的遇刺去争取先机。
贾天祥怎么能不悲痛?!长久以来,他一直象个长辈关爱自己的孩子一样,全力支持姬胜情和钱不离而不求任何回报,贾天祥可以做一个富家翁,也可以借主持福州政局的大权,培养自己的嫡系,但贾天祥在这方面却是无私的,他没有野心,发现一个人才,他会把人送到钱不离身边。让钱不离去提拔。就象那王明聪一样。他不需要,而钱不离想做大事,则必须要自己的嫡系。
这种时候谁都可以乱,唯有他贾天祥不能乱,就算钱不离真的不治而亡,他也要保护好姬胜情,不能让姬胜情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国王!如果钱不离此刻还清醒着,想必也会赞成老夫的做法……贾天祥想到这里。脊背愈发挺得笔直,扫视着场中的贵宾们,眼中满是冷厉之色。
沈涛和段戈听到贾天祥让杜兵率领天威军进城,脸色都变得铁青,当日他们费了那么大力气,才逼使姬胜情和钱不离退让了一步,只有天翔军和潘智超地皇家禁卫军负责皇城地治安。天威军大部必须驻扎在城外,不得擅入皇城,可他们的努力在眨眼间就化成泡影,真是让人异常沮丧。
在公爵府大门外三百米处。一辆马车好似是出了些毛病停在路边,两个车夫正修理着车辕,听到公爵府乱了起来,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冲出府门。大声喊叫着什么,两个车夫脸上都露出了喜色,连忙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了。
有主题曲就会有插曲,奔流中总会挟带着杂物,这起暗杀事件背后的主谋者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个为爱报仇的女人,一个因丧子之痛而疯狂的家族,联合在一起做出了出乎意料的大事。
姬胜情这一方势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沈涛和段戈也是方寸大乱,双方的谋划都变成了一纸空谈,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谁能在乱局中把握住先机,谁就可能成为最后地赢家。而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贾天祥已经来到了皇城,否则没有了钱不离操纵,天威军的能量再大,也是群龙无首,结局无非是没有抓住最好的机会,或者是把所有的矛盾不可挽回的激化。
钱不离遇刺的当晚,姬胜情就得到了消息,这个震怒地小女人连夜召集群臣廷议,不过廷议却缺了不少大臣,因为他们都被软禁在公爵府了,治安大臣梁有德被姬胜情派人从公爵府中接出来,也只接出了梁有德,其他的人姬胜情才没有心情理会,而把梁有德接出来的目地纯粹是为了发泄。梁有德虽然是段戈的心腹,可惜廷议中缺了两大巨头,面对着姬胜情地滔天怒火,没有人敢出面替梁有德说话,结果梁有德被革职查办,关押在天牢中。
钱不离遇刺后的第一天,这个消息以皇城为中心,向四方辐射出去,得到消息的北方各州只是派人上书,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而南方八州则群情激奋,各路官员要求严惩凶手地上书如雪片般飞往皇城。
钱不离遇刺的第三天,驻扎在顺州的尉迟风云得知了消息,当场拍案而起。其实他对钱不离并没有好感,对沈涛、段戈等人也没有好感,姬胜情诏告天下、坐上王位,他这个一军主将却百般找理由推脱,没有回皇城觐见,就是因为担心被人陷害。钱不离与沈涛、段戈都想抓兵权,如果他不明明白白投靠其中一方的话,他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但是从军事上来说,尉迟风云又很佩服钱不离的兵法,正面对抗铁浪军团而大胜,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钱不离如此年轻,将来的做为不可估量。如果钱不离是个忠臣,那么在他尉迟风云百年之后,钱不离就是姬周国地擎天柱,血洗国耻的重任只能交由钱不离来完成!
云州刚刚割让,无数的姬周百姓沦落为奴仆,而皇城的贵族不图雪耻,竟然去谋害钱不离,这让尉迟风云感到愤怒,由己度人,尉迟风云心中的天平发生了倾斜,将军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于无耻的刺杀!
第二百九十章 伪君子
“启禀将军,外边有客来访!”一个小校在门外大声说道。
“什么人?”潘智超抬起了头:“进来说话。”
这些日子他愈发消瘦了,当日他自尽之时周抗那救命的一剑切断了他的筋脉,纵使有蒋维乔全力医治,他的右臂也再无法恢复了,连拳头都无法握紧。不过等同于半个废人的潘智超在皇家禁卫军中的声望却与日俱增,和以前相比,他少了三分彪悍,多了七分沉稳。至于钱不离在他苏醒时曾和他密谈了什么,最后让他打消了自尽的念头,这就是一个秘密了,一个注定要在历史长河中泯灭的秘密。
当日攻入皇城之后,潘智超努力过,想把自己的亲人救出来,但他抢出来的却是家人的尸骸,除了几个侥幸逃出生天的亲戚之外,枝繁叶茂的潘家没剩下几个人。潘智超默默的为父亲举行葬礼,默默的率领皇家禁卫军维持皇城的治安,不过他发号施令的声音从爽朗变成了淡漠,好似中气不足一样,他的眼神也从亮如晨星变成了深如黑潭,让人无法测度他的深浅。
门外的小校走了进来:“将军,他们说是你的老朋友。”
潘智超略一沉吟:“把人带进来吧。”说完,潘智超挥了挥手。
满脸络腮胡子的亲卫队长悄悄退到门外,等他再走进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几十个亲卫,一些分站在两侧,一些则躲到了暗处。倒不是说潘智超太胆小,现在皇城的气氛非常紧张,也非常复杂,在这种时候当然要防备着出现意外情况。
时间不长,几个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的穿戴都非常普通,但他们的气度就不一般了。就连那两个年近花甲的老婆子。都给人一种雍容大度的感觉。
潘智超如化石般的脸出现了变化,眼角的肌肉剧烈的抖动地两下,身形也缓缓站了起来。
“贤侄,别来无慈……”为首地老者含笑说道。
“你们先出去。”潘智超没有打招呼,反而先向自己的亲卫队长下达了命令。
“将军,我……”那络腮胡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出去!”潘智超沉下了脸,性情大变的潘智超的威势远远超过了以前,这一沉下脸来。屋里的火炉好似熄灭了一般,冷气袭骨。
那络腮胡子再不敢出言,带着亲卫们退到了门外,隐藏在暗处的亲卫也都退走了。
“伯父,你们怎么来了?”潘智超轻叹一声:“既然来了就别站着了,都坐下吧。”
“呵呵……我们被天威军逼得走投无路了,早晚会落到他们手里。与其把功劳送给别人,还不如把功劳送给你。”为首的老者笑道:“智超,我不想让你为难,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我们地心愿已了,死而无憾了。”
“伯父,您真会开玩笑,把我潘智超当什么人了?”
“智超。你变了。”为首的老者凝视着潘智超,缓缓说道。
为首的老者正是汪泓的父亲汪明达,沈心蕾刺杀钱不离之后,就被钱不离打晕了,落到了用最快速度赶来的武钟寒手中。武钟寒本就是神捕世家出身,在刑讯上很有一套,又经过钱不离的点拨,凭沈心蕾这样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熬得过去?她敢于刺杀钱不离全凭着胸中欲尾随爱郎而去的死志,她虽不怕死,但武钟寒却偏偏不让她死,经过整整三天三夜不间断地折磨,沈心蕾终于崩溃了,把她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了出来,只求能换一死。
汪家才是幕后主事者的真相就这样浮出了水面,不过汪明达倒是有几分过人的见识,早早举家避到了皇城外,见到情势紧张又带着家人北上,试图逃过一劫。但汪明达还是想地太简单了,杜兵与王瑞坐镇皇城,郑星朗带着疾风军、孟铁头带着黑豹军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了汉州的所有要道,而沈涛和段戈虽然被软禁在公爵府中,但为了减轻自己罪责,命令心腹通知各地的州府全力配合天威军缉凶,自姬周国大乱平定以来,君臣头一次为了一件事全面联合起来,一个小小地汪家怎么能和国家行政机器相对抗?
汪明达见无法逃出汉州,遂想出了一个办法,带着家人偷偷返回了皇城。套用现代的语言来形容,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往往并不是绝对,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汪明达进入皇城之后,就发现自己上当了,皇城前进进出出的百姓根本就是一个假象,所有的人只能进却不能出,那些出城的百姓都是天威军命人假扮地。
发现自己纯粹是愚蠢的自投罗网,汪明达万分惊惧,连夜投奔了一个老友,可现在连沈涛都在极力帮忙缉凶,谁又敢收容他?汪明达潜伏在外的心腹发现那老友家的家仆偷偷跑去报案,遂翻脸硬冲了出去,但他的心腹几乎都被‘留’在老友家里了。又经过一天的躲躲藏藏,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汪明达决定来投奔潘智超,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救他一命,只能是手握兵权的潘智超。
谁知潘智超的举动却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如果潘智超热情的迎上来,或者面露难色、百般推诿,甚至干脆命人把他们都抓起来,这都在汪明达的意料之中,可潘智超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就让他没底了。
“人都在变,伯父不是也变了么?”潘智超淡淡一笑:“伯父,看你们的样子这些天一定很难熬吧,我这就命人去为你们准备一桌酒席。”
“烦劳贤侄了。”汪明达松了口气,如果潘智超真想翻脸不认人的话,用不着这么大费周折,他感觉潘智超有帮他们的心。
酒宴成了一场忆甜思苦的讲演,汪明达大打感情牌,不停的回忆着潘智超小时候和汪泓在一起玩耍的时光,童年趣事一件接着一件,真难为汪明达有这么好的记忆力了。潘智超淡淡着听着。不时插上两句。然后大家一起笑开来,在外人看来怎么也想不到,这几个谈笑风生的老人在前一刻还是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
“智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有……你尽管做你该做地事,老夫是不会连累你地。”眼见菜肴已将告尽,潘智超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汪明达心中忐忑不安。不由出言试探起来。
潘智超沉默着,知道屋中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之后,突然展颜一笑:“伯父,我小时候你们就百般照顾我,现在又在想方设法帮我,我又怎么会怕您连累我呢?”
“可是……我们现在是来投奔你的,怎么能帮到你呢?”汪明达身旁的老人被潘智超说糊涂了。
“伯父刚才不是说过。要把功劳送给智超么?”潘智超轻叹一声:“让几位长辈能安安心心吃上一顿酒菜,是晚辈最后的一份心意了。”
几个老人的身形一下子变得僵硬了,半晌,汪明达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智超。原来你还是要出卖我们!”
“伯父地话说得太难听了,晚辈虽然有心帮着伯父,无奈国法难容啊。”随着潘智超的语声,门外一窝蜂的涌进来一群亲卫。手持长剑站在了几个老人的背后。
“钱不离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甘心为一个死人效忠?!”事已至此,汪明达明白反抗是无用了,只能用口才让潘智超改变注意。
“汪伯父,我一向敬重您,但是这一次,您实在太过分了。国仇家恨孰轻孰重您都分不清么?钱大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天威军必会血洗皇城,姬周国又将陷入大乱之中!前有内创尚未平复。外有群狼虎视眈眈,难道伯父一心想看着姬周国亡国不成?伯父呵……现在举国上下都在骂您呢。”
“哈哈哈……”汪明达放声大笑:“好一个潘智超!好一个伪君子!我汪明达真是瞎了眼!!!我汪家的血脉都毁在钱不离手里,难道让我看着钱不离消遥自在么?我呸!潘智超啊潘智超,要不是你中了钱不离的离间计,又怎么会连累你的家人惨死?真正杀害你家人地凶手不是姬胜烈,而是钱不离!你现在却一心帮着钱不离说话,为钱不离卖命,你这个畜生!你的父亲都会诅咒你的、会永远诅咒你的!”
潘智超神色依然不变:“伯父,‘伪君子’这三个字晚辈万万不敢当,晚辈有件事不明白,要把功劳送给我,这是您亲口说地,心愿已了、死而无憾也是您亲口说的,现在晚辈要成全您,您为什么这么激动呢?难道您那些都是虚伪的客套话?您才是伪君子?”
汪明达一滞,恶狠狠的瞪着潘智超,他说得那些当然是客套话,有些人越到老越怕死,如果真不怕死地话,他又何必东躲西藏?!
潘智超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至于大将军的离间计我早就知道,那是大将军亲口告诉我的,我恨他,但是我更尊敬他,能坦白的告诉我一切真相,这份胸襟就远在常人之上,而且大将军还把长剑放在我的手里,给我一次杀他的机会,不过……我放弃了,如果大将军能牢记他当日的承诺,我就算做一条走狗也未尝不可!大将军说,被石头绊倒并没有什么,但是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就成了傻瓜了,伯父,我中了一次离间计,绝不会再中第二次,您……还是省点力气吧!”
第二百九十一章 床上的御前军议
人们都说,黑暗是滋生罪恶的温床,那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又会滋生什么样的罪恶呢?
“咳……陛下,还不准么?”黑暗中响起了一个人虚弱的话语声。
“不准!”回答的声音倒是非常干脆悦耳。
片刻沉默之后,那女声突然惊叫起来:“哎呀!我都说不准了,你怎么还使坏!别摸了……”
床板嘎吱嘎吱响了起来,床上的一男一女正在推搡着,那男子好似被碰到了什么地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那女子的动作在瞬间僵直了,随后轻轻拿起男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嘴里在嗔怪着:“你这人……现在还起不来床呢,就这么不老实!”
“我不是想你了么。”那男子又发出了几声轻咳:“本以为打下皇城之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谁曾想还不如以前呢,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的,象奸夫淫妇一样,这日子过得实在憋闷。”
“你说什么呢!”姬胜情大羞,抬臂把钱不离的手打开:“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谁……谁和你是奸夫……呸呸!”
“我是说‘像’,也没说是啊,你紧张什么。”钱不离不依不饶的又把手伸了过去。
姬胜情本想再次把钱不离的手推开,但考虑到钱不离的伤势,不得不硬着头皮让钱不离占自己的便宜。钱不离完好无损时,可以借助占了极度优势的体力来占姬胜情的便宜,受了伤也可以利用伤势,姬胜情在钱不离面前是铁定了要吃亏的。
钱不离的手在姬胜情胸前摸索了一会,又缓缓缩了回去,他不是个沉迷女色的人,何况现在还有伤在身,与其说钱不离在调戏姬胜情,还不如说钱不离想品味姬胜情的羞涩。这个时候的姬胜情才象一个小家碧玉地情人。而不是一国之主。
“不离,以后你千万要小心一些,这一次差点把人家地魂都吓飞了。”姬胜情向钱不离身边靠了靠,幽幽的说道。
“你啊……今天晚上你都说了多少次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差点就没魂了,咳……”钱不离说话稍微说得急了些,就忍不住又开始咳嗽起来。他的伤势虽然不太重,但却很棘手。那柄匕首刺入了钱不离的肺部,造成了血气胸,如果在现代社会倒是可以用手术来解决,但在这里只能靠药草来慢慢调养。而且匕首上的毒素也给钱不离的健康带来了很大危害,如果蒋维乔来的稍慢了一些,现在的钱不离就应该躺在棺材里了。饶是钱不离地身体一向很健壮,离遇刺已经十天了。他还是只能躺在床上。
“你嫌我烦了是不是?”姬胜情气鼓鼓的说道,她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国王的气势,根本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
“我哪里会嫌你烦呢,一千年、一万年也不会!我真想就怎么永远陪着你。直到地老天荒。”钱不离满口都是蜜糖:“再说我还指望你以后给我生他三、四百个小宝宝呢。”
姬胜情被钱不离说得羞喜交集,一时没反应过来,非常‘谦虚’的说道:“我哪里能生那么多……好啊你!!”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