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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这些老臣都应该退休了?!”段戈冷笑一声。
“你要这么想是你的事,我是说段司空地年纪已经大了,不应该强自逞能,有个三长两短的,连自己的儿女都见不到了。”
“老臣情愿马革裹尸而还!”段司空抗声道:“情陛下成全老臣的心愿吧!”
姬胜情有些头疼,她扫视了一圈,把目光转到了月色公爵身上:“月色公爵,你有什么意见么?”
月色公爵略一沉吟:“微臣不懂军事,不好说有什么意见,不过……微臣看到满朝文武都同意由段司空担任龙虎军团的监军,只有大将军一人与众见相左。”
月色公爵的话给了朝臣们很大支持,因为月色公爵的身份与众不同,她不止是臣子,还是姬胜情地密友。朝臣们开始始七嘴八舌的吵嚷起来,指责钱不离独断专行、不听良言,钱不离的表情再冷酷,但一个人的声音还是太弱小了,被淹末在声浪中。
“你们吵什么?!”姬胜情怒喝道,黄门侍卫们一起发出了一声大喝,把朝臣们地声浪压了下去,姬胜情满脸不豫的看向月色公爵:“朕在问你的意见!”
月色公爵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依微臣看,由段司空担任龙虎军团的监军才比较稳妥。”
“月色公爵,你好大地胆子!!”钱不离再无法压制怒火,大叫了起来。
“大将军在廷议中也敢放声咆哮,胆子也不小。”月色公爵讥讽的回道。
“你……”钱不离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突然举步向月色公爵走去,朝臣们太熟悉这个动作了,这是钱不离要行凶打人的前兆。
月色公爵虽然敢在廷议中出言反对钱不离,但她怎么说也是个女人,被钱不离的表情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向后面退去。
“钱不离,你给我回去!”姬胜情勃然大怒,腾身站了起来:“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朕!!!”
钱不离的身形一滞,不甘心的缓缓退回自己的位置上,但他地眼睛却如狼一般,始终死死的盯在了月色公爵身上,显然他心中已经恨透了月色公爵。
“段司空,由你担任龙虎军团的监军,速速启程,不得拖延!罗阳,你马上回军部起草任命书,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钱不离瞪着月色公爵,姬胜情却在瞪着钱不离,虽然她平日里对钱不离信重有加,但钱不离这一段时间太多嚣张了,让姬胜情心里很不满。
“微臣遵旨。”罗阳微笑着应道。
“微臣遵旨。”段司空笑得更开心。
沈涛、段戈等朝臣们都读懂了姬胜情眼中的愤怒,他们笑得也很开心,与愤怒中的钱不离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不要了,哥哥,这也太贵了呀!”华春梅连连摇头,旋即转身就要跑出去,那枚戒指确实很漂亮,指头大的猫眼石,边上还镶嵌着一圈细钻,就着阳光看,绿莹莹的喜煞人,据说女人和传说中的龙一样,最喜欢这种发亮的东西。
“等等!”尉迟龙义发现了华春梅眼中的不舍,连忙一把拽住了华春梅:“才二十枚金币,贵什么?只要你喜欢就好。”
“不、不、不!”华春梅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哥哥,我们走吧,好不好?”
“掌柜的,把这戒指给我包起来!”尉迟龙义断然说道。
尉迟龙义与华春梅之间的感情发展得非常快,快到让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尉迟龙义喜欢华春梅,非常非常喜欢,因为他在华春梅身上,得到了一种在别人身上根本得不到的东西:尊重!
以往和狐朋狗友们一起走在大街上,行人们远远看到都避让到一边,威风吧……真的威风么?尉迟龙义知道,当他们走过之后,那些行人们会吐唾液,会指着他们的脊梁骨小声诅咒。
认识了华春梅之后,尉迟龙义才真正明白,原来怕与尊重事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有一次来看望华春梅时,他亲眼看到华春梅的邻居在告诉华春梅,说他尉迟龙义是一个大坏人,嘱咐华春梅在不要和尉迟龙义来往了。当时华春梅竟然急哭了,流着眼泪与那老婆子争吵,说尉迟龙义不是坏人,而是一个侠肝义胆的将军!
看到这一幕,尉迟龙义第一个感觉就是想找个地缝钻下去,第二个感觉就是想哭。尉迟龙义想方设法和华春梅交往,是因为华春梅的容颜俏丽,性格也颇为可爱,而且心地非常善良,当然,尉迟龙义是个花花公子,所谓的交往,就是为了把华春梅推倒在床上,只不过钱不离把他看得很紧,他每次出行,身边都要跟上几个尾巴,所以始终也找不到机会。
以前那些女孩子越是鄙视他、反感他,他越是要玩弄对方,但面对着把他视为英雄的华春梅,尉迟龙义的心就乱了套。纵使是一个坏到了极点的人,他也有自己的感情变化,没有谁能真正做到无情。
第三百零五章 善恶难辨
“小梅,来,我给你带上。”尉迟龙义笑着转向华春梅,一千枚金币对别人来说是很大一笔支出了,但对尉迟龙义来说却不算什么,如果不是担心家里的母亲又责骂他,他会买更好的!看着眼前这个把自己当成英雄的小女孩,尉迟龙义觉得自己付出再多也不为过。这是尉迟龙义第一次不是以上床为目地的付出,他隐隐约约知道天威军近期就要出征打仗了,他这个亲卫必然要跟着钱不离远走,他只是想在临走之前多照顾一下这个柔弱的女孩子。
华春梅傻傻的看着那枚绿莹莹的戒指,说不出话来。
尉迟龙义呵呵一笑,抓起了华春梅的手,轻轻的把戒指戴在了华春梅的手指上:“不错,蛮漂亮的。”
华春梅看了戒指片刻,突然捂住脸低声抽泣。
“怎么了?小梅!”尉迟龙义伸手拉开华春梅的手,发现华春梅的脸上满是泪痕,他更加慌张了:“小梅,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呜……我不要这么贵的东西!我不是为了……为了这些才和你在一起的,我是喜欢你啊……呜……”华春梅在情绪激动中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尉迟龙义一愣,下意识的想搂住华春梅,但是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来,干巴巴的说道:“小梅,我这不是在讨你喜欢么,你哭什么?别哭了,我……我心都被你哭乱了。”尉迟龙义年少时经历过一件痛苦的事,从那之后,他只想着玩,却不想再付出感情了,而现在虽然美人就在眼前,但是他却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华春梅会知道他的过去。他早晚会成为被华春梅唾弃的人,何必要品尝又一次心碎呢?!
“我怕……我好怕呀……我怕你以为我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人。”华春梅哭得愈发伤心了。
“傻丫头,别总是乱想,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尉迟龙义缓缓说道,在他心目中,华春梅是一个比泉水还要纯净的女人!
“哥哥,我们还戒指退了吧,好不好?”华春梅一边哀求着。一边想把戒指退下来。
“货已卖出、概不退还!”一直憋着笑看热闹的掌柜听到生意要飞,也顾不上打扰人了,连忙插了一句。
“这样好不好,我送你戒指,你请我吃饭?”尉迟龙义回头瞪了掌柜的一眼,旋即轻柔的为华春梅抹去眼泪。只有在华春梅面前他才能温柔起来,如果没有华春梅地话。他很可能已经开始动手打人了,概不退还?老子借他几个胆子!是老子根本不想退而已。
“可是……可是……”华春梅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到挎包里,摸了半天才摸出几枚铜币:“我……我只能请你吃馄饨。”华春梅地声音比蚊子飞动发出的声音还要小。
尉迟龙义呆呆的看着华春梅手中的铜币。心中百感交集,他真想把华春梅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但他不能。
华春梅看到尉迟龙义没回答。极为失落的低下头去:“我知道,吃馄饨是很没身份的事情……”
“不、不,我也很久没有吃过馄饨了,正好想吃呢。”尉迟龙义连忙答道,其实他何止是很久没吃过,是几乎没吃过那种东西。
“你……不是在安慰我吧?”华春梅抬起头,偷看着尉迟龙义。
“真的!再说小梅请我吃东西,我怎么能不去呢?别说馄饨。就算你请我吃草,我也肯定去!”尉迟龙义笑道。
华春梅噗哧一声笑了:“还说我傻,我看你才傻呢!我……我怎么会舍得……”后面的声音又变地很低很低了。
尉迟龙义看着脸上犹然带着泪珠地华春梅展现了灿烂笑容,整个人几乎痴了,直到华春梅受不了他的目光,用手掐了他一下,尉迟龙义才反应过来,大笑道:“好!我们这就去吃馄饨!”尉迟龙义的声音很大,好似在向世界宣告什么一样。
…………………………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有人在改恶从善,就会有人弃善从恶……
壮着胆子栏路的士兵被钱不离一拳击倒一个,精美的花雕门被钱不离一脚踢开,随后他大摇大摆走了进去,梁山鹰带着几个部将正坐在里面喝酒,月色公爵则坐在上首,见到钱不离如此无理的闯进来,众人愣了一下,旋即都看向了月色公爵,等待着她的命令。梁山鹰手下地将士们已经恨透了钱不离,如果没有命令,他们自然不敢动粗,但只要月色公爵一句话,这些造反起家的汉子们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钱不离动手。
“月色公爵,很久不见了。”钱不离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上面冷冷的看着月色公爵。
“我记得昨天我们好像都参加廷议了,怎么能说是很久不见,您是不是喝多了?”月色公爵嗅到了钱不离身上传来的酒气,眉头皱了起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钱不离冷笑一声,端起了梁山鹰地酒杯:“古有投杯为号,不知道我钱不离能投出什么来。”说完,钱不离甩手把酒杯扔到了地上。
程达、阎庆国带着十几个亲卫涌了进来,杀气腾腾的把众人围在当中。梁山鹰等人的脸色变了,以往钱不离也就是借着职务之便,百般为难他们,但现在的情况却大不一样,钱不离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想造反么?
“大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月色公爵缓缓说道。
“没什么意思,我想你了。”钱不离不无轻佻地回道:“公爵大人,陪我喝上几杯怎么样?这点面子你不会不给吧?”
月色公爵慢面怒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将军,请您自重!”
“公爵大人,请您坐下!”钱不离也沉下了脸。
月色公爵与钱不离的目光在空中交遇,撞出了一溜火花,一边的梁山鹰再也无法忍耐了,站起身大叫道:“钱不离,不要以为你可以……”
一声响亮打断了梁山鹰的叫声,鲜血从梁山鹰的额头流下,他手捂着额头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钱不离,却又在钱不离眼中寒芒的逼视下,缓缓低下了头。梁山鹰的部将想站起来,可钱不离地亲卫却在同一时间整齐的拔出了战刀,架上了他们的脖子,屋中杀气凛然。
“不要以为我可以什么?”钱不离好整以暇的说道,他手边的盘子已经不翼而飞了,飞出的目的地自然是梁山鹰的额头,并成功降落。
屋中没有人说话,连月色公爵也是呆立无言,钱不离的性格日趋暴躁,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谁敢保证钱不离不会下死手?!天威军只听钱不离一个人的命令,如果是以前争吵起来倒没什么,但现在没有人敢触怒钱不离,彻底撕破了脸,钱不离这个疯子很可能会带领天威军做出什么大事来,没有人能压制他,连陛下也不能!一个坏人并不可怕,一个没有理智的人才是可怕的,而一个没有理智的将军更为可怕!
“说啊,不要以为我可以什么?”钱不离又重复了一遍。
梁山鹰避开了钱不离的目光,双手在发颤,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但从他往日的做为和个性上分析,还是后者多一些。
“梁山鹰,别以为你做上了将军,就能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杀了你们,然后把你的人收编到天威军里?用我做给你看么?!”
梁山鹰的手抖得更厉害了,钱不离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要他说出‘不信’这两个字,钱不离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动手,但梁山鹰又有自己的自尊,同样不可能把‘信’字说出来。
“大将军不就是找月色喝酒么?月色奉陪就是,何必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月色公爵突然露出了笑脸,轻柔的说道。
“到底是帝国公爵,明白人就不要做糊涂事。”钱不离呵呵一笑。
梁山鹰知道月色公爵在转移钱不离的注意力,心内不由感激万分,如果钱不离在威逼一步,他梁山鹰也只能和钱不离拼了,主将讲究的是威严,面子丢尽还怎么统驭大军?
“梁将军,你去通知酒楼的伙计,让他们多添几个座位,把这些酒菜都撤下去,换新的。”月色公爵对梁山鹰说道。
“在这里喝酒有什么意思?公爵大人,我们换个地方吧。”
月色公爵一愣,旋即展颜笑道:“悉听尊便。”
“大人,您……”梁山鹰的脸色变了,右手缓缓摸向腰间,钱不离的意思很明显,换个地方就是要把月色公爵带走,钱不离想干什么?他就是去死也不能眼看着往日对自己关爱有加的月色公爵落入虎口!
月色公爵很自然的拉住了梁山鹰的右臂:“大将军如此盛情相邀,我也不能不去了,梁将军,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你还要面见陛下呢。”
陛下……梁山鹰好似明白了什么。
第三百零六章 救人
“陛下有旨……陛下有旨……”一骑快马从长街尽头处直奔大将军府而来,骑在马上的正是梁山鹰。他明白了月色公爵的暗示,马上进王宫觐见姬胜情,把月色公爵的危险状况禀报了上去,姬胜情非常震怒,亲手书写了一道圣旨,命令钱不离即刻入王宫。
梁山鹰回到原来的地方,月色公爵已经离开了多时,他的部将暗中跟踪钱不离一行人,发现钱不离把月色公爵带回了大将军府,梁山鹰知道这个情况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的飞马赶到大将军府,想把月色公爵救出虎口。
大将军府高门紧闭,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在月光下如鬼蜮猛兽般狰狞,门口还有十几个大将军府的亲卫在放哨,梁山鹰飞身跳下战马,推开上前问讯的亲卫,飞起一脚踢在了大门上,高喊道:“开门!开门啊……陛下有旨!快开门!”
被梁山鹰推开的亲卫耸了耸肩膀,退到一边,憋着笑看着梁山鹰在那里大喊大叫,其余的亲卫也低声谈笑起来。
“开门啊……”梁山鹰不停踢打着大门,状如疯虎。这几个月来,梁山鹰没少见识贵族们的嘴脸,花天酒地、嗜色如命,钱不离虽然很少去青楼等地消遣,但梁山鹰依然很鄙视钱不离,公主的侍女柯丽还是个小姑娘,不一样被钱不离霸占了?月色公爵竟然被钱不离带到了大将军府里,钱不离想做什么路人皆知,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场悲剧。
又传来马蹄声,梁山鹰的部将此刻才赶到,他们跳下战马,手握着剑柄,警惕的看着大将军府的亲卫,以防不测。
吱呀一声,大将军府的府门打开了一条缝,梁山鹰连忙伸手推门。想从门缝中挤进去。谁知陡然看到一道黑影直向着他的面门袭来,梁山鹰用最快的速度缩头,他的头盔被黑影击中,砰地一声,飞向了半空,梁山鹰也被震得一阵脑晕眼花。
“大胆狗贼,竟然敢跑到大将军府捣乱,想死不成?!”大门被打开了。任帅手持着熟铜棍威风凛凛站在门内。
“陛下有旨!!!”看到勇冠天威军的任帅,梁山鹰的神色变得更加紧张了,把圣旨高高举在头顶,犹如在举着护身符:“任帅,你居然敢殴打钦差,是不是想造反?!”
“啊……原来是梁将军啊,你看这事闹地。我听到有人象疯狗一样砸门,以为是暴徒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伤到哪里吧?”任帅眼珠一转。露出了笑脸:“陛下有旨?是给我地么?拿来让我看看。”任帅把手伸了出来。
梁山鹰见任帅退缩了,心中大定:“让开,我要去见大将军!”
“慢来、慢来!”任帅把棍一横:“你在这外边,我敬你一声梁将军。如果你想擅自强闯大将军府……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照杀不误!”
梁山鹰的部将闻言大怒,一起把长剑抽了出来。
大将军府的亲卫们则开始不动声色的游走起来,绕到了梁山鹰部将的后侧,梁山鹰的部将怎么敢把后背让给这些心怀不轨的卫兵,连忙组成了一个半圆,双方紧张的对峙起来。
“哈哈哈……是不是想和我任帅以武会友了?来来,你们一起上!”任帅满不在乎地舞了棍花:“憋了这么多天。老子的手正痒痒呢,快来、快来!”
“放肆,你们还不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