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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狂澜-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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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至极!钱不离一是因为柯丽只是个孩子,二是因为他顾虑自己地名声,才强自把柯丽当成妹妹看待,可是现在他还什么都没做,在别人眼里,他却把什么都做完了。
  唯一能给钱不离解惑的就是浮柔,但浮柔偏偏是土族人,不太懂姬周国的风俗,土族人在男女关系上是很放得开的,浮柔之所以一直是处子,正因为他有一个优秀的哥哥,浮梁的能力超群,讲义气,为人豪爽,又深有智略,深受土族人爱戴,浮柔想在她身边中找一个能力、相貌、脾气都超越浮梁的人,那可太难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浮梁还能做领袖么?
  黄昏时分,浮梁地第四团也赶到了南星城下,任帅的士兵早就建造好了足够两个团休息的大营,正好可以歇息在一处,而秦冲的骑兵则撤往东门,守住了南星城东方的通道。
  一夜无战事,天亮了,宜州军依然守在南星城中,这就是群龙无首的必然结果!这一夜里,余楚杰、黄立平、胡文新等人就突围还是防守,从哪里突围等问题进行了长时间的争执,但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如果百里克诚、尚义或者张陵其中任何一人在南星城,早就定下了章 程!余楚杰等三人的将衔、军职都差不多,谁都认为自己的计划是正确的,但又谁都说服不了谁。其实不管他们从西突围还是从东突围,他们都有一定的机会逃出生天,如果他们早下决心,从北也可以快速逃过洋河,虽然会在福州军的追击下,闹个伤亡惨重的结局,但怎么说也比全军覆没好。
  可惜他们开始为了自己的声名着想,不甘心未战先败,现在却又因为没有主将,迟迟下不定决心,机会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从他们手中溜走了。
  福州营内,战鼓声响了起来,任帅的第一团推着投石车走出了大营,战事已经要展开了。
  这一夜里,钱不离已经命人在东方和西方设下了各种陷阱、铁蒺藜、鹿角等物,唯有南北什么设施都没布置,北方的洋河桥已经被毁掉了,南方是死路,无需在布置什么。
  南星城内也做好了准备,福州的步兵在西、骑兵在东。显然西面才是主攻点。余楚杰命人把南星城内所有的投石车都搬到了西城,其余三个城门只布置了少量部队,南星城内军营的操场上,有两千预备队整装待发,时刻准备着支援别的城门。
  福州军战阵前居然摆着二十多辆投石车,如果梁健生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福州军本来只有十辆投石车而已。怎么会平白多出这么多?
  任帅默默地观察了南星城片刻,一挥手,前面地十余个士兵推着三辆投石车向前走去。
  只听南星城上鼓声响起,福州军的士兵转头就向回跑,南星城上的投石车已经开始投射了,七、八块巨石呼啸着向福州军阵前飞去,当时就把两辆投石车击得粉碎。只剩下一辆投石车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南星城上响起了一片喝彩声,这一次投射都是有南星城的统领胡文新亲手指挥的,作为南星城的统领,他对本城投石车的射程了如指掌。正好击中了福州军推上前地投石车。虽然其中也有运气的因素,但胡文新的本事也不能低估。余楚杰和黄立平则大声带头喝彩,带动了南星城上守军的情绪,他们自知士气低糜。怎么会放过这种鼓舞士气的好机会呢?
  福州军倒是一点不以为意的样子,其实除了十辆投石车以外,别的投石车都是军中工匠连夜打造出地伪劣产品,空有一个壳子,只是南星城上的人离得太远,看不清而已。
  任帅淡淡一笑,好似没听到南星城上的喝彩一样,转身对一个眯着眼睛。打量南星城的士兵轻声说道:“汤云龙,有把握没有?”汤云龙是任帅手下投石车地‘车头’,专门负责掌握投石车的角度、力道。
  “大人,看我的吧!”汤云龙呵呵一笑,向后面跑去。
  狭长而高大的杠杆式投石车正立在前军阵后,投石车前有一处高大地铁架,上面悬挂着两个被渔网般的粗索缠绕的重物,这是汤云龙的发明,杠杆式投石车可以连环发射。从理论上来说,只要铁架子够高,上面悬挂的重物够过,投石车可以一直投射下去,不过事实上却不行,铁架子虽然是用精铁铸造的,但是能悬挂两个重物就已经到了极限,再挂上一个非得把铁架子压垮了不可。
  汤云龙瞄着南星城的城头,略微调整了一下方向,诱引敌方先发射投石正是为了找出敌方的火力点,下面地事情就要看他的了。
  南星城上余楚杰等人早已看到福州军阵后那辆奇异的杠杆式投石车,不过杠杆式投石车是首次在宜州发威,他们还不明白那种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准备,发射!”汤云龙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士兵挥动长剑,砍断了绷得紧紧的粗索,悬挂在下面的重物落了下去,正好砸在投石车上,杠杆另一端的巨石轰地一声,拔地而起,直向着南星城的城头飞去。
  从汤云龙被任帅选中,负责投石车开始,前前后后他已经‘玩’毁了十数辆杠杆式投石车,倒不是汤云龙不知道爱护投石车,这种杠杆式投石车投射十发之后,杠杆就开始变形了,只能换新的。最让汤云龙感激的是,每一次搞坏了投石车之后,钱不离都不会责怪他,反而鼓励他好好练,这让汤云龙感激之余,更加勤奋了。数百次的投射,汤云龙的技术可算是炉火纯青了,他甚至掌握了在石块重量相同的情况下,用改变悬吊重物重量的方法来改变射程。
  巨石准确的砸到了南星城的城头,一辆投石车当即就被压得粉碎,操作投石车的宜州士兵也被投石车的碎块击翻在地,南星城头的喝彩声嘎然而止。
  汤云龙冲过去又调整了一下投石车的方位,另外几个士兵把一块巨石放在了投石车上,“准备,发射!”汤云龙又发出了命令,第二块巨石就在宜州士兵的错愕之中,再一次狠狠砸在了城头上,不过这一次偏了些,没有砸到投石车,倒把呆立的步兵刮倒了一片。
  宜州士兵一片哗然,余楚杰等人的脸色也变了,这种威力巨大的投石车太可怕了,远远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范畴。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头疼的难题
 
  任帅一声令下,十几个福州士兵推着几辆假投石车向前冲去,此刻的南星城头已经乱成了一片,余楚杰等几个宜州统领都钻到了城楼里,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都处于对方投石车的攻击范围之内,谁能保证下一发石弹不会砸向他们?城墙上的宜州士兵纷纷躲在了城垛下,操作投石车的士兵也一哄而散。
  任帅见对方没有攻击假投石车,再一挥手,六个士兵推着两辆投石车冲了上去,投石车上已经安放好了石弹,在后方的汤云龙高喝声中,前面的投石车开始投射了,不过目标不是城墙,而是城门,可惜两发石弹一发击中了城门的上方,一发击中了城门的左侧,都没有击中目标。
  城墙上的余楚杰反应过来,高声喝骂让士兵用投石车还击,在督战队的鞭打下,宜州士兵惶惶然回到投石车处,安放好石弹。不过他们过于慌张了,投石的落点差了很远,距离福州军最近的一颗石弹也在十米开外。
  任帅命令前面的士兵把投石车拉回来,前军后面的杠杆式投石车再次投射,准确的砸进了宜州投石车车阵中,不过这一次宜州军没有四散奔逃,督战队正站在一边象狼一样盯着他们,其中一个军官的脸也碎石划出了数道血痕,他连擦都懒得擦,任由鲜血从他的脸颊流下,显然,督战队的素质要比普通士兵的素质强得多。
  “汤云龙。”任帅喝了一声。
  正在指挥安放石弹的汤云龙连忙跑了过去。
  “你有把握打中那城门么?”
  “两发之内!”汤云龙一笑:“大人,看我的。”
  汤云龙跑回投石车旁,打量了一会南星城城门,喝道:“减掉四百斤。”
  士兵们把铁架上的重物放了下来,几个士兵挥剑砍掉了四个麻袋,每个麻袋中都装着百斤重的石头,如果需要增加重量的话,他们就会把麻袋绑上去,需要减少重量,他们就把麻袋上的绳索砍断。对这个世界来说。此种方法算得上非常灵活了,正是出自钱不离的构思。
  士兵们重新把重物吊了上去,随着汤云龙一声令下,石弹呼啸着飞起,直向南星城的城门飞去,不过这发石弹地射程差了点,落在南星城城门地前方,虽然在翻滚中正好撞上了城门。把城门撞得嘎嘎做响,但没有太大的效果。
  任帅回头看了汤云龙一眼,汤云龙咧嘴一笑:“大人,这一发保中!!”
  “来人,加一个麻袋!”汤云龙犹豫了一下:“再加半袋。”杠杆式投石车是很容易瞄准的,只要站在投石车后面的木架上,顺着杠杆向前一瞄就可以。石弹的轨迹很少发生偏差,关键就是在重量上。
  “准备,发射!”巨大的石弹拔地而起,飞向了南星城的城门。汤云龙没有胡吹,这一发石弹正好击中了城门的上方,砸开了一个数米宽地大洞,里面响起了一片鬼哭狼嚎声。显是石弹飞进去砸伤了人。
  “好!”任帅大喝一声:“汤云龙,再来一发!”
  “遵命!”汤云龙挺起胸膛:“把那半袋减掉,快点!”
  又一发石弹飞起,正好击中了城门的中央,南星城的城门再也经受不起这番砸击了,半扇城门轰然倒塌,另半扇城门歪歪斜斜的挂在那里,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
  “诸军准备!”任帅拔出了长剑。福州军一起发出了一声大喝,声势惊人。
  任帅刚想发出进攻的命令,却听见南星城传来了一声巨响,从南星城城头上竟然降下了一道千斤闸,把城门洞封得严严实实。
  任帅惊讶的看向那千斤闸,除了边关重镇之外,内陆很少有城池装置千斤闸的,任帅知道夹脊关就一共有三道千斤闸,可是……南星城装置千斤闸做什么?任帅感到无比郁闷。
  汤云龙凑了上来,轻声道:“大人,投石车至多还能发两弹了。”
  任帅叹了口气:“浮梁,这里交给你了,我去找将军大人。”任帅满腹地怨气无处发泄,他早晨想用一天的时间准备好云梯等一应攻城器械,再发起进攻,结果钱不离却告诉他无需花费太大力气,攻城就是,如果早准备好云梯的话,趁着刚才宜州军被投石车所震骇的空挡,很可能一举攻下南星城地!任帅知道钱不离不想看到太多的伤亡,但作战哪有不伤亡的?
  最让任帅郁闷的事情还在后面,做为钱不离手下独挡一面地大将,正常时候他只需和程达打一声招呼,就可以自由出入钱不离的帅帐,当他走进帅帐时,却看到钱不离舒舒服服的做在主座上,双腿都高高翘起,蹬着桌案,柯丽站在钱不离身后,一边用小拳头锤打着钱不离的后背,一边和钱不离说笑,而浮柔则用小刀把一块块苹果的果肉放进钱不离的口中。
  望着钱不离安闲舒适的样子,任帅心中不由哀叹一声,也不等钱不离发话,竟自坐到了椅子上,因满腹怨气,他用的力气大了些,座下地椅子发出了一声脆响。
  “没打下来吧?”
  钱不离明知故问:“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急是急不来的。
  “大人!如果我们事先做好了准备,现在……我已经站在南星城城头了!”任帅愤愤的说道,不过他夸大了几分事实,就算他做好了准备,胜败也在五五之数。
  “那你为什么不做好准备就攻城?”钱不离惊讶的看向任帅。
  “我……”任帅被嗝的不轻:“
  梯和箭楼,不是您告诉我无需花费力气的么??“
  “我只是提出了个人的建议,这里你是主将,拿主意的人是你!你怎么能往我身上推卸责任呢?”钱不离的表情既惊讶又无辜,见惯了钩心斗角的钱不离随时可以变得圆滑无比,推卸自己的责任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我……”任帅不由的目瞪口呆,除了一个我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你什么你?胜就是胜、败就是败,男子汉大丈夫要用于担当!不要碰到功劳就往前冲,碰上责任就往后缩!”钱不离谆谆教导着任帅。
  “末将……知错了!”任帅咬牙切齿说出了违心的话,不怕官、就怕管。面对着自己地统领钱不离,就算他有一肚子理由,也没办法辩驳。当然,跟随着钱不离这么长时间,任帅知道钱不离是决不会拿军国大事开玩笑地,如果换一个上司敢如此戏耍任帅,任帅的长剑兴许就架到对方的脖子上了。
  “咦?”钱不离看了看任帅:“我们的任大将军这么容易就承认错误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既然已经认错了。对钱不离的风凉话,任帅只能故做听不到。
  “按你的方法办吧,该建造什么就建造什么,不过不要攻城,让南星城感受到威胁即可。”看到任帅的态度如此之好,钱不离也不好意思继续捉弄任帅了。
  “嗯??”任帅惊讶的抬起头看向钱不离:“大人,莫非……您有办法破城?”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钱不离笑了笑,沉吟了片刻:“五天之后,我们再全力攻城。”
  任帅心中大定,钱不离这种姿态表明他已经胸有成竹了。任帅暗自想了一会,道:“大人,末将有一件事不明白。”
  “说吧。”钱不离笑道。
  “大人,您为什么把我派出去地斥候都调回来?据末将所知。南星城已经派出了数十骑求救的信使,如果宜州其他地方的援军到了……这仗就不太好打了。”任帅本来派出了数百个斥候,就是为了截杀南星城的信使,没想到钱不离却更改了他的命令,把斥候尽数调了回来。
  “宜州军的兵力都在南星城,如果真的有援军,也不是宜州地军队。”钱不离微叹了口气:“我们的情报太闭塞了,与其等别人出乎意料的砍上一刀。还不如由我们来选择战场,不打下南星城,就是为了把宜州我们不知道的军力都吸引过来,一劳永逸!”钱不离担心地正是外界的干涉,既然铁浪军团可以派出骑兵队,那么风云军团呢?风云军团的军队会不会也赶到宜州了?还有洪州,这些自己看不到的敌人才是可怕地!
  “原来如此……”任帅点了点头,再战术上,任帅是一个强悍的大将,但是在战略上他的眼光还远远不够,点拨天威军的各个高级将领,正是钱不离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只要能把他们引出来,那就好办了,如果没有援军,说明宜州的军力已经被我们打空了。”钱不离笑了笑。在他那个世界近代战争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创造了新一代游击战略的某个领袖,他把围城打援地战术运用到了极限,一次又一次的围城打援,而当时的中央军一次又一次的掉入陷阱,这虽然和中央军高层的昏庸有很大关系,但最关键的还是咬得准、咬得狠,攻击的都是不可不救的枢纽,所以中央军明明知道有伏击,还是试图冲破封锁线,去支援自己的军队。
  “大人,可是……我军的兵力不足,如果援军赶到,和南星城里的军队前后夹击,我怕……”任帅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你换一个角度想一想,南星城的南面,是我们来的方向,没有敌军;北面是洋河,我们已经毁掉了洋河上的大桥,我派出的斥候沿着洋河日夜不停的寻探,只要敌军出现在洋河边上,我马上就会知道;南星城的西面……呵呵,已经被我们扫空了。就算他们真的从西面来,留守在银盏坳的步兵也会点起烟火,用最快的速度示警。”
  任帅连连点头。突然看到钱不离身后的地图上。在南星城东方的一个地方,画上了一个很显眼地红圈,任帅恍然大悟:“大人,您地意思是,就算有援军,他们也只
  能从东面来?!“
  “是啊,所以我们需要时间。”钱不离微笑起来:“每天用你的团做出攻城的架势,吓住南星城上的守军。而浮梁的第四团则在南星城东方的营盘谷修筑工事、陷阱,就算他们来了也没办法和南星城的守军汇合。”
  任帅思索了一会,微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他现在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差距,面对着一个对手地时候,他想的就是怎么样把面前的对手打倒,却很少考虑到隐藏在对手后面的敌人。他知道自己应该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五天之后,我们开始全力攻城,该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虽然我预先已经埋了下了伏子。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意外,到时候就要看你任帅的能力了。”钱不离地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遵命、大人!”任帅来时的沮丧气闷都已不翼而飞,他精神抖擞的回道:“那么……末将就去准备了。”
  钱不离微笑着点点头,看着任帅大步走出了帅帐。旋即换上了一副沉思的神色。
  权力是不能撒手地,但又是必须要学会撒手的!怎么样指派、指派多少,其中的轻重缓急是一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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