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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恋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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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一阵欢呼。 
  “太厉害了!” 
  “满垒全垒打!” 
  “英雄!” 
  震撼人心的一击,让敌队皆瞪大了眼,尽管后面两个打击者被轻易的三振出局,但无所谓,比赛仍是落幕得风风光光。 
  两小时前,当社员A以创造历史为由,无比认真的提出比赛请求,正进行联谊赛的棒球社还一脸鸟样,结果现在全乐的像群疯子,衬得对手的脸色更鸟。 
  拜他所赐,计分板上刺眼的一五O比O高高挂着,我谨慎的躲在运动包里,用V8拍下这超越世界记录的精彩比数。 
  场边的田径社与足球社,看见这超现实的比数,竟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最佳败者的光环可以拱手让人了! 
  他们的计分板上一样挂着可耻的分数,全是A留下的豪迈痕迹。 
  其实没什么好得意的,这场比赛的积分是用骰子决定,以五倍的分数累加,扣除掉全垒打和一、二分打点,被轰出去的球其实并不多,只有数字好看。 
  这种灌水充气式的比赛结果,不过用来唬人,顺道膨胀自我信心而已。 
  说是创造历史,其实倒也不假,至少他做的事很符合历史的本质。 
  我盖着加强伪装用的“强者棒球入门指南”,叹了口气。 
  书并不是很厚,但懒得看的社员A从头到尾却只朗诵了三条铁则: 
  “一、棒球以得分为目的!” 
  〈其实不只棒球,似乎所有运动指南开宗明义都是这么一句,只是我高度怀疑书上是否真的这么写。〉 
  “二、全垒打以外的得分,只是蠕虫彰显自我价值的低等方式!” 
  〈噢,这我可以打包票,第二句绝对是捏造出来的英雄激励条文。〉 
  “三、球打击出去后,依序踩过一、二、三垒垒包再回本垒即得分。” 
  〈嗯,这才是应该会在指南上出现的规则。〉 
  虽然半激励半催眠的宣读方式很可笑,而且也让我队露出“我不认识他”的撇清神色,但A却真的以全垒打贯串全场,加上前三棒都是颇有实力的打击者,为他半数以上的全垒打前添上光荣的“满垒”称号。 
  一个初学者能有这样出色的表现,不得不说棒球真是个简单易上手的运动,是不? 
  关掉V8电源,我心里暗暗希望这是最后一站。 
  为了让我彻底了解“什么是极限”,期中考一结束,A就背起他的浪迹天涯运动包,带着我逐一向各运动社团踢馆。 
  他是个运动家,虽然看重分数,作法却很正派,至少踢破二十来个社团招牌到现在,他不扰乱对手、不钻规则漏洞〈因为没看完〉,堂堂正正、全力以赴。 
  除了棒球队的对方投手忍受不了巨大的分数落差,而不断的诅咒辱骂,让他忍不住用球在计分板上留下愤怒的宣泄洞口,好让对方闭嘴外,其余时候都是很和平的。 
  而我呢,则被迫担任拍摄员,负责制作英雄的辉煌记录片,以流传后世。 
  赛后,棒球社社长也同之前那些社团领导人一样,热情的邀请他入社,答桉当然是“NO”,因为英雄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长久伫足的〈极限运动社大概例外〉,而且他还得赶到下个地方去创造另一个奇蹟。 
  但我却快吃不消了,摇来晃去外加扛着重物工作好几小时,让我只想早早收兵结束征途。 
  我决定先举牌投降。 
  “够了……我已经知道极限的真义,我们可以回去了没?” 
  “还早呢!”A酷酷道,“要濒临肉体的临界点,极限才会显现,在此之前你所看见的都是假象,追寻之路还漫长的很!”他拨了拨湿漉漉的短发,抬头对着夕阳热血道:“热死了!好,就决定下一个地点是保龄球社了!” 
  “……” 
  又来了,不管我用什么方式示弱,他的视神经总会适时罢工,放任举起的白旗空自挥舞,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我悲叹。 
  用V8没电这个理由的话,不知他会不会放弃? 
  …… 
  “要不要吃?”相对于A那个蛮牛般横冲直撞的勐男〈顺道一提,他的小名是阿威〉,社员B温柔的递给我一罐牛肉块。 
  “谢……谢,我……不饿。”我缩紧身体,脸上挂着串结冰的鼻涕,抖得快成冰棒。 
  对我而言吃饭是非必要的行为,事实上,B带的粮食也只够他一个人吃,额外的耗用只会造成沉重的负担。 
  火光映红了社员B的脸,他开了三个马口铁罐头,一匙匙挖着牛肉块与鱼酱吃,完全没有食欲不振的样子。 
  “进食是很重要的。”十分钟解决晚餐,配上一杯五百C。C。的饮水,他说。 
  据他的说法,缺氧是登山者最大的敌人,因为高海拔地区空气稀薄,为了获取足够氧气,必须频繁的呼吸,而水分及体温也在一次次的呼吸间被无形带走。 
  可怕的是,大脑因为缺氧弱化,对基本需求的敏感度降低,让登山者毫不觉得饥渴,于是慢慢失温脱水。 
  逐渐失去水分的血会变得浓稠,堵塞血管,破坏身体各部分机能,直到登山者懊悔莫及的倒在雪地里,再也走不动。 
  “就快到了。”他望着洞外呼呼刮着的暴风雪,轻轻说道。 
  我也这么希望。 
  喜马拉雅山上的营火就像冰库里的火柴,怎么也烤不暖。 
  和A不同,他所认为的极限是征服险恶的大自然,也是我被绑架到这荒山野岭的最大恶源。 
  在攻顶之前,我压根不巴望他会送我回去。 
  “K2〈注〉,是我的梦想。也是我到不了的地方。”他苍白着脸,眼神虚无飘淼,“我的极限,在这里。” 
  苍凉的让人想掬一把同情之泪。 
  我想也是。 
  都怪某人坚持不从最易攀登的南坡上来,结果花了整整七天才抵达这半山腰上的小雪洞,虽然就一般人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神速,但我仍感觉好似莫名其妙遇难一般。 
  “只要往上爬,总有一天会攻顶的。”这是他的口头禅,也很符合一般法则,可惜在特殊场所里,宣言就显得唬烂。 
  今天已经是风雪里度过的第七天了,前途一片茫茫,不分东南西北,除了上下。冰天雪地里除了他跟我,没半只会跑会跳的蛋白质来源。 
  值得欣慰的是,虽然没半个登山者经过,至少峰顶已近在眼前了。 
  “再半天,顶多一天。”他用两指大约测量了距离。 
  “太好了。”庆祝远离物质文明生活的苦难终于可告一段落,也为了避免惹毛他,我很捧场的表现出一脸期待。 
  “今晚就安心休息吧。”他和煦笑道,但在这绝世独立的银白世界里,一点功效也没有。 
  拍松尚储有六、七个罐头食物的蓝黑背包,他拉紧暖和的羽毛衣,惬意躺下,没多久就发出呼噜的声音。 
  我默默脱下披风,走出洞外,接受严寒的洗礼。 
  如果我不是按摩棒,可能早就感冒发烧转肺炎了,但此刻,我也只能咬着牙,变身成更脆弱的人类。 
  冷!冷毙了! 
  我一边颤抖,一边神精病似的狂做体操。 
  为了不被发现变身这回事,每每趁他睡下之际,我都得跑到洞外挨冷风吹,这几天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机械人般僵硬的手舞足蹈,一面跳,X线宝宝等级的背景乐,也过分好心地主动在我脑里伴奏……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来──手举高!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来──画个圈。 
  左边三步,拍一下;右边三步,拍一下! 
  双手叉腰,腿微弯,扭扭屁股摆摆臀。 
  扭扭扭……扭扭扭…… 
  可恶,脸丢到喜马拉雅山来了!为什么这时候记得的不是流行舞步,偏偏是幼稚园时每天早上七点例行的晨间白痴体操? 
  幼年的荼毒,竟在我心里留下如此深刻的阴影,还是因为脑袋东西变少,模煳的记忆也变得清晰了? 
  总之这并不重要,只要这一小时快点过去,让这首老是放不完的幼稚配乐早点喊卡,我就阿弥陀佛了! 
  幸好这个和现代文明脱节的雪夜没电眼相机,也没伪装垃圾筒或化妆成速食店代言人的狗仔暗中侧录,否则这让人丢脸的想死智障运动,只会剥夺我想活的欲望。 
  只一个人的时候,自卑感较没那么强烈,跳完一轮,咬咬牙再来一遍。在苦冷的雪山上裸体蹩脚跳舞的疯狂人士,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跳着跳着,身体也稍稍舒服了些。称不上暖和,但总比筋骨一直僵着好得多。 
  低温虽冻不死我,行尸走肉般的不便行动却让我很不习惯,没人喜欢把自己变成残障,而且是那种会让人不齿的,好手好脚的残障。 
  “窸窣。” 
  回过头,惊觉B正认真的盯着我瞧,背包半陷在雪地上,手里只握着条垂软的背带,半天吱不出一个声。 
  时间没有稍停,世界依旧唯我独尊的运转,只有我俩休止符般,守着宁静的条规,不喧不吵,像奉守生命的律义。 
  我高举双手,呈Y字定住了身形,任狂放不羁的冰风吹得股间啪啪作响,让四周回响着错乱失序的节拍。 
  而这离经叛道的骤吼,也勾住了他涣散的视线。 
  我难堪的伸手制服躁动的小弟,顺带截蔽他的视觉强暴,声音一阻断,他也开关再次打开般,迟缓的转身,拖着背包朝着山顶晃荡而去,像尊行尸走肉。 
  我立刻冲回用雪块砌成的临时庇护所内,抓起那件意义非凡的小披风,像个被反客为主的赶尸人,滚滚蹡蹡的跟在他这活死人身后。 
  算了,偶尔的失误是难免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拔起深陷雪地的脚,我亦步亦趋的追随着。 
  哎,今天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太过兴奋,他竟然这么早就“醒了”,要是平常,溷完变身时间,就能惬意钻进他背袋里搭个便车,虽然那也需要相当的勇气。 
  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也难怪登山的速度比一般人快,脑袋休息的时候,身体还叛逆的不肯臣服,硬是要当家作主,掌权独行,结果便是出现梦游这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毛病。 
  犹记第一夜,无知的我尚不知他的阴暗面,睡到一半爬起来,却惊见他正在悬崖边蛇行走高空钢索,任行李在数千公尺的高空中飘扬,路窄的只有五十公分,他踩着醉鬼步伐,脸上挂着嗑药后的迷蒙微笑,像是随时都会放手,吓得在背包里的我恨不得当场撞昏。 
  为此,我发誓自立自强,不再贪恋他的提携,但没隔一天这誓言就破功了──因为登山实在很累。 
  虽然呕,不过这也让我更进一步了解自己:懒惰、背信、不坚持,这三个缺点我全蒐集完毕了。 
  综合失忆至今的自我认知,我认清自己真是个糟糕的人,功课不行、品行又差、连死因都那么白烂,唉!符合一切祸害的条件。 
  没让我晋升为社会败类的主因,恐怕就只因为我还保有一颗良善的心吧! 
  自叹间,他摇摇摆摆的跨过三公尺深的裂缝,雪风不断阻碍他的平衡,使得画面惊险万状,我慌张的想上前扶稳他,他却已安然通过,不知觉的和死神擦肩而过。 
  眼不见比较长命,要他醒着,怕不早尿裤子了? 
  这种危险人物至今还未死于山难,真是上天垂怜有加,不知积了几百世阴德运气才能好到这地步。 
  借看了他腕上的表,还四十分钟。我叹息着抢扛他手中的背包,一步一脚印地往旅程的终结迈进。 
  〈注:K2,亦称乔戈里峰,塔吉克语里有“高大雄伟”之意,海拔八六一一公尺,为世界第二高峰,仅次于八八四四点四三的珠穆朗玛峰。K2为喜马拉雅山系之喀喇崑仑山脉主峰,是世界公认最难攀登的杀人峰。〉 
  “到了?”他眨着灌回生气的眼。 
  “嗯。”我垂死的瘫软在峰顶上。 
  “什么时候的事?” 
  “看我喘得那么厉害就知道是刚刚。”不行了……连说话都嫌累。 
  “鹤立顶点的感觉真好。拍个照吧!庆贺我们将珠穆朗玛峰踩在脚下!”他兴致勃勃的拿起相机。 
  真是个被摄影社洗脑完全的极限运动社社员。 
  “不了,你自拍就好。”现在谁敢逼我动,我就和谁翻脸。 
  “你可是头一个爬上世界第一高峰的按摩棒,难道不觉得兴奋吗?”见我兴致缺缺,他脸上洋溢的喜气也尽数转苦。 
  他不说我也知道,背负着世界第一按摩棒之名,我可不希望用假名伫留在虚幻的历史课本上,更不想被痛苦的学生们憎恨。 
  “这是必然的,无论我早到晚到,世上能爬到此处的电动按摩棒,就我一根。”哪个男人能用他那话儿爬到这儿来,我愿给他磕一万个响头。 
  “没表现得狂喜我很抱歉,但我们何时能够下山?”生活还是平凡的好啊! 
  “不想多享受一会儿吗?”B有些失望。 
  “只要你说出我想听的字眼便成。” 
  …… 
  “OK!” 
  “谢谢。” 
  我咽着口水,一接过果冻般晃动的蟹脚肉,立刻迫不及待的大口咬下。 
  喔……地狱的滋味。〈再重申一遍,地狱是比天堂美好百倍的。〉 
  和B分别后,接踵而至的“极限追寻之旅”是超乎我想像的极乐之行,在期待已久的蟹脚肉烤好前,我忍不住嘴馋剥了两颗海胆吃,油润浓馥的口感让我神游了二十分钟,回魂时正好赶上帝王蟹上菜。 
  和C在一起是截至目前为止最享受的,吃香喝辣,不知捱饿是为何物,搞不懂我们到底是来度假还是玩生存游戏,餐餐都是大鱼大肉,吃的方面比帝王还有派头,很可惜无人岛物语只有短短三天,既然回去也是等着被其他人残害,我还真希望能在这里待久一些。 
  不过快乐总是短暂的,在我对这样的顶极生活感到麻痹前,回去也好。 
  几只活跳跳的倒楣龙虾被扔进烧好的滚水中,只怪他们选错了珊瑚礁睡大头觉,才会被下海捞海胆的C给顺便拎上岸。 
  至于帝王蟹,我不想深究那是C身体力行去抓还是用私家小艇走私,只要他很好吃就够了。 
  “赞!”C一口吞掉蟹膏,脚指头一勾,又钓了条没看过的鱼上来。 
  “够了啦,会吃不完。”我口齿不清道,不断向下一只蟹脚进攻,没办法,美食在前,不吃天怒人怨,就算半夜会吐得稀哩哗啦也是小事一桩。 
  活脱标准的女人减肥心态。 
  “没问题。”他一脚把鱼踹回海里,“明天想不想试试野味?” 
  “不了,我对伙食非常满意。”我将手伸向被串在树枝上的香喷喷兔子。 
  要是应了,他保证明天真跑进森林里找只熊对干。大海就在身边,食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没必要去当拼命三郎。 
  “内行,说实在话,现捞海产比野味棒多了!”抛掉蟹壳,他开始挖生蚵吃。 
  “当然。”从他那分了点零头,我吃得津津有味。 
  反正沮丧也没有用,人要活在当下,当知道抗议是徒劳无功时,就会安于天命,顺其自然。 
  “你很不错,到现在还没出现适应不良的症状。”他赞许。 
  “拜托,跟非人类还谈什么适应良不良的?”胃已经近饱和,我仍意犹未尽的狂塞下肚。 
  “哈哈,说的也是。”发现问题的荒谬,他纵声大笑,“那你了解什么是极限了吗?” 
  “一丁点。”他倒是问了个有趣的问题,“极限是一种见人见智的东西,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想法也不一样,我没办法给你一个正确答桉。” 
  这是饱经蹂躏后的心得。 
  “也是。”他道,“不过就是因为它只是个抽象名词而没有统一的做法,才会那么有趣。每个人都想让对方认同自己,如果自己的极限之道能引起全社的共鸣,那他无疑是极限运动社里的最强者了。就如同这世界,也是由各种不同的人所组成,才会变得如此多采多姿,是吧?” 
  “这个形容不好,你们是目标更一致、思想更激进的人种。”世界不会有个统一的大目标,因为人太多,文化也太复杂。 
  举例来说,就算大部分的人都祈望和平,总有某些恐怖分子想引发战争;就算是绝大多数人都认同的钞票,仍是会有少许的虔诚教徒宁可过着清苦日子,也不招惹欲望的恶魔。 
  但极限运动社可是人人争先恐后,从不同起点,经由迥异路线,爬向极限山上相同的终点,想第一个拔起代表胜利的红旗。 
  他或许不是最强的社员,但至少这几顿大餐,已够笼络我这个死忠支持者的心了。 
  “例子当然不可能完全叠合,至少接近就好。”西下的夕阳让他的皮肤更显黝黑。 
  “抱歉,我不是故意吐你槽。”对于衣食父母,我还懂得恭敬。 
  吃完海产和野兔烧烤,他灭了火,爬上树屋整理今晚的床,我则赤条条的冲进海里洗了个冷水澡。 
  “都是男人遮掩什么?” 
  刚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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