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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的,确实是这样。”桑。斯恩古德证实道:“希望如此糟糕的经历仅此一次,再不会有支持我的歌迷,因媒体界的恶性竞争,沦为牺牲品。
“昨天我思考了一整晚,觉得不能让部分心术不正的媒体工作者,认为这是容易得逞的佳计。为了防范这种令人不舒服的恶质行为再次发生,我决定……到引退之前,绝不再以艺人身分踏入贵国,更不接受任何公开、与非公开的采访与歌友会,希望各位体谅。”
他信誓旦旦说罢,种种的不信与讶然,登时四下倾泻。
“怎么会……别抛弃我们!”
“求求你别这样!”
“我们不能失去你!”
歌迷痛心的、此起彼落地呼喊道。
“桑。斯恩古德先生,您真的不再考虑吗?”年轻记者似乎也吓坏了。
国际巨星扬言不入国门,等同于放弃这块市场,而且是面对各大电视台的摄影机,说得清清楚楚!对照着背后黑压压的人群,这新闻大炒三天也不为过。
而且……被这么直接、不加掩饰的批评国内治安的败坏,简直有辱国格。
“并非所有媒体都同该周刊一般的‘品格高尚’,您不能以偏概全,一竿子打翻所有媒体人啊!”另一名记者满头大汗的,试图力挽狂澜。
“我明白。不过,一朝被蛇咬,还是希望各位体谅。”桑。斯恩古德慢步退到保镳群中,让战士们再度隔开记者,而他则迳自往出境方向而去。
“请等一等!不要轻易下这种决定,我们真的不能没有你!”
“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我们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歌迷们连番尖叫。
听见最后一句话,桑。斯恩古德终于停下脚步。
“什么都愿意为我做?你们说的是真的吗?”他审视着四周,歌迷无不拼命点头,气氛顿时紧绷着。
“那好,我只有个简单的要求。”
他微笑着,话语却是如此不相称:“我想暂请‘某周刊’在销售榜底层,蝉联三周。只要是经公正的评选结果,并由该周刊将名次亲自刊登在自家周刊上……当这目标达成,我便收回前言,并在北、中、南各开一场演唱会,免票入场!”
“真、真的吗——”
歌迷再三确认,而镜头内可见的媒体记者们,则面面相觑,同时露出吊诡的笑容。
“这招还真狠啊!”我咋舌道。
光一场演唱会的收入,可不比《咦周刊》三周的销售金额来得少啊!
这种报复方式亏他想得出来!
我穿着斗牛装,和漂亮房东在客厅里,双眼直盯着电视。
昨天——星期一出刊的《咦周刊》,被摊在桌上,正好翻到桑。斯恩古德专访那页。
漂亮房东靠在沙发上,手上与脚上还缠着纱布——虽只是擦伤,但琉亚坚持要包扎才会好得快。而我……则因为漂亮房东坚持不肯触碰我,只有乖乖离她一个位子坐下,和她一起锁定萤幕。
事发至今,也已过了两天。
她的伤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女孩子家身上多了伤痕总是不太美观。
风华她们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坚决要她待在宿舍休养,还不由分说、代她请了两天病假,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以为她病得快死了!
那天……说起来也真够诡异的!
琉亚现身解围后,桑。斯恩古德不待吩咐,就笑容满面的迎上前,亲和力十足、又有点半强迫的,硬是要《咦周刊》记者采访他本人,活像个初出茅芦、虚心而又急于成名的新手。
当然,《咦周刊》也因这篇报导而大捞了一笔。
谁知道桑。斯恩古德却是口蜜腹剑,今天突然从背后捅了《咦周刊》深深一刀,非让对方伤重致死不可!
就像电视上所述的,桑。斯恩古德猝不及防的翻盘,将《咦周刊》塑造的万恶不赦,还拿自己的事业版图当赌注,让漂亮房东禁不住喃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是琉亚和四叶的室友啊!
稍微对桑。斯恩古德有点认识的人,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桑。斯恩古德狂恋四叶的母亲,甚至因此想娶四叶。
这种爱屋及乌的疯狂程度,就算是为四叶的室友而出头,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何况,他看来还与琉亚有着未明的关系。
只不过那天桑。斯恩古德还忙着被《咦周刊》记者访问的时候,琉亚就拉着漂亮房东回宿舍敷药,因此她不能理解桑。斯恩古德的作法,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这事还是由琉亚或四叶开口说明来得恰当,免得“不应在四叶包包里的我”祸从口出,又横生什么枝节。
我的处境已够尴尬的了,管他大事小事……还是能免则免吧!
“也许是心血来潮吧?不过大明星正巧经过那里,我们还真是幸运!”我这么道。
漂亮房东摇摇头,像是否认什么。
她把视线望回了电视,萤幕左方打着一行黄色字体:“巨星神秘出入境现场直播”。
而桑。斯恩古德此时又回身说道:“我并未指名道姓,希望该周刊不要对号入座。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歌迷们的安全。
“我想让试图引我上钩的媒体们知道,这种方法或许可以带来一时的利益,却只会伴随着更大的损失!这是一个告诫,也是重视歌迷们的象征!相信只要各位有心,就能计算出我付出的代价,与对方损失的差额。
“这不是出自利益、也并非有勇无谋,我只想让歌迷知道,得到他们的爱的我,回馈给他们的并非危险!”
接着,电视喇叭里传出的是长达一分钟的,拥戴与掌声交错的杂音。
“《咦周刊》这回真的完蛋了!”我偷笑道。
真要玩的话,不怕玩不垮它。
首先是连续三周销售量最低的要求,意即只要没“连续”,就可以再重头算起,光这一点,万众一心的话,的确不难办到。但若是同业有心恶整,大可在第三周推派另一家周刊停刊一周,再买走一本《咦周刊》,如此一来,又得再从第一周起算。
这段时间,其他周刊报纸反而能以《咦周刊》为笑柄大卖特卖,更是讽刺《咦周刊》的短视近利。
而“破坏者”的角色,大不了由对手轮番上阵,损失分摊,再怎么看也都是《咦周刊》吃亏较大。除非《咦周刊》当真狠下心肠休刊自律三周,否则终究得倒闭收场。
再者,第二点,要求《咦周刊》将名次公布在自家周刊上,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人家说,输人不输阵,各家报纸周刊总说自己销售量独占鳌头,哪肯承认业绩不忍卒睹?
但在沉重的卖压下,《咦周刊》若不愿关门大吉,迟早是要低头的。
赔了销售额又失了面子,这耻辱可大了!
我黑心的奸笑——还真是大快人心,我想我已经有点开始欣赏那只孔雀了!
“琉亚总是这么神神秘秘,没想到还认识这样的知名人物。”漂亮房东关掉电视,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对我说道:“好了,你也差不多该上楼去了。”
“啊?这么快!”
墙上指针才指向三点,我有些不太情愿,难得可以大摇大摆的在屋里乱晃,这么快就得回房,真觉得有些不过瘾。
她杀人般的眼神往我一瞪,原始的求生本能让我立刻跳起,往楼上狂冲。
她的直觉果然不错,没几分钟,风华她们就从校车上跳了下来,呼呼喝道:“小澄!出大事了!”
大事?
我立刻退回楼梯口,偷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纱真头一个冲进来,满脸兴奋地对漂亮房东道:“小澄,我跟你说,四叶她抽到票了耶!是凉月的票喔!真的是太厉害了!”
“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假的呢!听说全世界只有两百张开幕票,没想到四叶就抽到了一张!而且听说开幕票有额外的附带功能,可让持票人的四名亲友以六折价格购买入场券呢!”风华意兴高昂的补充道。
“那不是我抽的。”随后进门的四叶澄清道:“是今天早上琉亚拿给我的。”
“那的确是属于你的票。”琉亚说道:“前两天,西瓜摊老板看见报上有抽奖活动,一时兴起剪下截角,用你的钱付了邮资,结果抽中了这张票。他说这是你的福气,拜托我一定得把这票转交给你。”
“这也不见得吧,虽然咱们家的四叶手气一向很好,但钱上又没写名字,还能认出是谁给的?”风华拿过那票细细看了看。
“他是那种逢赌必输,却又逢赌必赌的个性。那天他身上零钱找得只剩四叶最后给的二十元,却抽中了凉月的票。他怕这无幸得来的意外之物会给他带来霉运,但椰子摊老板又坚持不让他火化,所以托我带了回来。”
琉亚道。
“西瓜摊?椰子摊?”绯月鸭子听雷。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票在四叶手上,多少人朝思暮想啊!”风华前前后后再看了几遍,才还给四叶。
“但是入场日期是这星期四,我恐怕不能去。”四叶看着开幕票,不知该如何处理。
“对啊,那天要上课,没办法去。”风华感叹道。
“请假不就得了吗?”绯月不解。
“当然不行!光搭飞机到凉月岛就得四个小时了!就算当日来回,隔天哪有那个精神上课?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得请两天假了!”
风华顿了顿,接着戳着绯月的额头道:“当然,请两天假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你可别忘了,星期四和星期五连着两天都有小考。平均分数已经够低的你,还撑得住再抱两次鸭蛋吗?”
“好嘛……我知道啦……”绯月努努嘴,“我不能去,总得有其他人去吧?难不成这票就让它白白作废?”
“我没兴趣。”琉亚想也不想的说道。
“我也想上课……”漂亮房东一脸抱歉。
“好让人心动喔!可惜纱真是个旱鸭子……”纱真吐着小舌,有些遗憾道。
但她却又立刻想起什么:“咦?但是音悠可以去啊!她大后天不是要到现月岛发表个人钢琴演奏会吗?反正学校方面已经请了两天公假,凉月岛又在现月岛旁边,坐船很快就到了嘛!”
“但是,我对游泳方面也不是很在行……”音悠脸上浮现着担心。
“没关系,你也不一定要参加水上乐园举办的比赛啊!报名不就立刻有参加礼可以拿了吗?你看,开幕票上有写,参加奖是……水陆可变倍数望远镜一组!”纱真指着票后一方表格内的小字道。
这是什么不良参加奖啊!在“水上游乐园”送这种赠品,还能有什么“用途”?
“那头奖又是什么?”风华凑近看道:“……以当日实际奖品为主?
拿神秘当噱头吗!“
“那,票就给音悠吧!”四叶表示道,纱真立即将开幕票交给音悠。
“但是……”
“没有关系。”四叶道:“无论它珍贵与否,使不使用都无所谓。你有你的行程,还是应该以原先的安排为重;但要是你突然想去凉月岛散散心,至少这张票可以帮上一点忙,不是吗?”
“嗯,谢谢你了。”既然四叶这么说了,音悠道了声谢,便将开幕票收下。
音悠的演奏会日期订在这个星期五,但由于得提前一天预演,因此明天下午就得先行出发,在搭乘飞机抵达现月岛上的五星级饭店后,先休息个一晚,隔日才有足够的体力。
为了星期五的重要发表,星期四当天可得加紧排练,到凉月岛去……
事实上是不太可能的;就算去了,顶多也只是去领个参加奖。
但是我千万没想到,这事跟我又能扯上关系了……
“你说什么!”
我愣愣地看着漂亮房东,虽想确认她是不是外星人假造的复制体,但一想到她可能有的反制动作,就不禁腿软。
“你一定要去!”她蛾眉一扫,气概万千。
“我我我我不要——”我死命地摇头。
我就知道,她又想把我丢了!
女人终究是善变的动物,才刚帮我买了新的玩偶装,说要把我放在房里,现在就又变卦了!这几天她对我特别好,果然是别有目的!
她怎么不想想,跟着音悠去是简单,麻烦的是该怎么回来?
万一回程时没赶上飞机,我岂不就得在那里待到守门人大叔来救我!
好吧,就算音悠碰上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忙好了,要用什么面目接近她?
人类?还是……按摩棒?
这根本是强人所难嘛!
“你一定得去!”漂亮房东还是坚持,“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又不是事实……我不管,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这其中绝对另有隐情,但我可还不敢把心里话说的太明。
她也说了,这只是预感,也就是说这感觉只有她一人心知肚明,摆明了是真是假没有第二个人知晓。就算她来阴的,我也没证据或把柄——就这一点我实在难以苟同,即便她好言相商我也不能答应!
“你开个条件吧!”
意外的,她并不多费唇舌说服,直接跳入交易阶段。
从她口中说出这种像是只有风华会说的势利话,还真让我有些难以接受。但这也说明她坚决要我去现月岛的决心,要不她也不会只动口不动手了。
我也不是不想帮她,只是距离回到天堂的倒数期限越近,就越得小心行事不可;尤其是像我这种命中带衰的人,不加倍小心,迟早会死得很难看!
既然她要我开条件,这下正好,我就提出个她绝不可能办到的要求,让她彻底死心,省得对我一烦再烦。
“那……你亲我一下!没错,要嘴对嘴的那种!”我厚着脸皮、壮着胆子道。
这句话可是自杀级的,尤其她又崇尚武力,一个不慎,便见血光,非死即伤!
“什么!”
她那媲美凶兽的火眼立刻放射出致死光线,我在零点一秒内立刻蜷缩入书桌踏板下,警戒感油然而生。
“是你叫我开条件的……条件又不是事实,你也可以不答应啊!”
想也知道她不可能答应!
“你……”她几乎就要吼出声来,但却又理智地按下怒气:“我……
考虑看看。“
咦——考虑?
我还以为,她会认为我“觊觎”她已久,而满腔怒火地要我想都别想,没想到她居然还肯列入考虑范围?
要是她考虑之后,石破天惊地点了头,那我不就真的得依照她的裁示,千里迢迢、离乡背井了吗?
早知道就叫她现场来段脱衣舞了!
“你……千万别勉强……”
……要是再加个亲吻时要拍照留念的附加条件,她应该还不至于把我当场问斩吧?
“等我决定好之后会告诉你的!”她瞪了我一眼,威慑逼人。
“喔……好。”我哪敢不从?
漂亮房东起身离开房间,似乎想独自清静一下,好好与内心的两种念头拔河。到了晚上,她终于回房来,却什么也没说,直接上床就寝。
看她这样子,我知道她实在难以抉择,这更坚定了我的信心。
到了隔天,原先一直声称擦伤不妨事的她,却拜托四叶再帮她请个一天假,这让我终于感到不妙。
音悠上午整理行李,下午五点前必须赶到机场登机,漂亮房东要是在这段时间想通,还赶得及履行诺言亲我,到时我可就反悔不成了!
由于她形容憔悴,四叶也没起疑心,倒是担心的想请医生来问诊;漂亮房东搪塞自己只是伤口结痂发痒,一夜没睡好,补个半天眠就没事了。
四叶倒也单纯,没想太多,替她榨了杯柳橙汁放在冰箱里,要她醒了之后喝,好补充体力与精神。
该上课的人都走了后,宿舍里就只剩我、漂亮房东和音悠了。
七点多的时候,音悠端着早餐来探望漂亮房东,在这之后,似乎该整理的东西太多,她一直没再现身;当然,这也可能是她怕吵醒了漂亮房东的缘故。
不过,漂亮房东可没真的在补眠。
她虽躺在床上,却是三不五时翻来覆去——大概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床铺仿佛笼罩在一片杀气中,烈焰腾腾。
我坐在书桌脚踏板上,心情也像在玩跷跷板。
刚过十点,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漂亮房东一僵,立刻不动装睡。
音悠推门进来,见她睡得正沉,开口唤道:“小澄。”
漂亮房东没有反应。
音悠没辙似地一笑,走近床边推推她的肩膀,又唤了声:“小澄,醒醒。”
这回漂亮房东总算有了回应,她翻过身来,从酣睡中转醒,状似费力的睁开眼,困倦的声音装得挺像:“唔……什么事?”
“校医来看你了。”音悠将门完全拉开,头发梳得油亮的白袍医师就站在门外,手里提了只黑皮箱,十足的温和与专业。
“校医?”漂亮房东疑惑道:“但我没病呀!”
校医只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