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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
「啊?不会吧!」
元信立即摸着那水晶项炼,翻来覆去的仔细观察。
此时,周雪琴忽然清醒了,睁眼一看,见元信的手在她胸前处摸来摸去,而且似乎还用一种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
那神情,简直就是在趁机占她便宜。
第十章 疲于奔命
「你醒了!」元信正想伸手去扶。
周雪琴一把推开他,捂着胸口叫道:「元信!你太过分了!」
两人相互依靠着逃出生天,周雪琴对元信已经心存感激,若是在以前,以她的性格,早甩元信耳光了。
「什么……我……」
元信不明所以,半天又才问道:「又在发什么神经?」
周雪琴转过脸去,冷冷的说道:「元信你听着,只要我还没有答应和你在一起,你就不能随便占我的便宜。否则……我……」
「……小姐,我元信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除了刚才在水底要救你的命之外,我想我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你还说没有?刚才……你明明想摸人家胸……」周雪琴气得一甩长发,发上的水丝溅了元信一脸都是。
「我刚才是在看你胸口的那个水晶项炼!那里面藏有很强的灵力,在水中曾救我们一命……」元信指着那项炼解释道。
「你还狡辩!凭什么说这里面有灵力?难道我感觉不到吗?」周雪琴摸着项炼道:「如果你舍不得,我也不希罕你送的东西,这就还给你……」说着竟去取项炼。
元信急了,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在心里狂喊,「务相,快说说,你怎么知道这水晶项炼是由狐狸的精魄所化?」
务相笑了一声道:「现在需要我来救火了吧?听好了,刚入那洞时,我就感应到似有似无的灵气,包括那些奇怪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蛇或者其他什么灵物,当发现大群的老鼠,才又推翻先前的推断,所以我一直在沉默中观察。
「后来细想,老鼠不可能占据如此庞大的洞穴,它们应该是鸠占鹊巢,特别是你们刚上岸时,那声声吓退鼠群的嚎叫,才让我确定,那是狐狸的窝……」
在务相叙述的同时,元信将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周雪琴。
周雪琴认真的听着,不禁问道:「那这个项炼又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狐狸从外面偷来的?」
这一次,不用元信提醒,务相接着道:「在我所处的那个时代,人类祭祀是很普遍的事,所以我一眼就能确认,那洞底巨大的圆形石室,实际上是一个祭坛。
「狐狸是灵物,它们终年吸食日月精华,而后很可能是在洞里模仿着人类的祭祀方式,聚众将全身精魄聚在一起……
「我猜,它们这么做,也许想是学人类占卜未来,或者想藉此幻化成人。但是,它们只是观人类祭祀的外在形式,并不知其内涵。
「所以,当它们错误的以苦修意念的方式,将精魄强行渗入那块石台,在那同时,自身的灵魂却也随着意念度入到里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只剩下一堆堆枯骨,而精魄影响着石台中的石头,最终结成了这水晶项炼……这时间也许是好几千年,甚至上万年……而后,精魄逐渐转化成灵力,一点一点的向外扩散,只有等石台中的灵力耗竭后,它们的灵魂才能重获自由。」
周雪琴听了这解释后,想了想,道:「所以,当元信你取出这项炼的同时,也就放出了所有被困的灵魂以及精魄所化的灵气……
「我明白了,正是我们对它们有恩,所以它们的灵魂也通过这水晶项炼在暗中相助……元信……刚才,是我错怪你了,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见美女道歉,元信心里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他打了个哈哈道:「只要你能开心,我受点气算什么。再说,这次无意中得了两件宝贝……真是开心都来不及。」他说着指了指沉香木棋盘和那水晶项炼。
他的鼻子忽然动了动,似乎是闻到了什么,迅速的起身,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四处张望着。
「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快看!下面山坡上有十几户人家。」元信兴奋的指着下面道:「我早就闻到肉香味,看来,人饿极了,灵力也会增强数倍。」
周雪琴走过来道:「听你这么一说,才又觉得饿得心慌了,可是……我身上没带钱,你呢?」
元信指指身上紧绷的黑衣:「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能放钱?不用担心,混顿饭嘛,我有办法!」
两人下到村子里,一路走去,十几户都大门紧锁,正在纳闷间,忽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激烈的鞭炮声,他们闻声赶去,却见一户门前排挂满了花圈和白帆,门口上贴着一张偌大的「奠」字。
「哦?看来是这家有人归西了,全村的人都被请来了。」元信向周雪琴眨眨眼睛道:「这屋后肯定在大摆宴席,走!我们正好去混饭吃。」
周雪琴扭捏道:「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不用担心,在这场合下,谁也不会来问我们的。」元信说着便拖着周雪琴,大模大样的进去了。
后院里果然摆了几十桌宴席,所有人都坐在席间聊天,场面乱哄哄的,元信找了一个偏远的席位,两人刚坐下,此间主人出场了,全场霎时静了下来。
接下来,主人开始朗读祭文。
面对这一桌子好酒好肉,元信和周雪琴早狂吞了数口唾沫,两天滴水未进,什么礼仪和修养、形象都抛在脑后,两人互使了眼色,埋头伏案大嚼起来,那吃相,简直就像是才逃荒出来的非洲难民。
坐在旁边的人纷纷盯着他们,捂嘴偷笑,两人没工夫理睬,只顾往嘴里塞肉。不过一会儿,半桌子菜几乎被两人扫光了。
元信拍拍肚皮,连打了几个饱嗝,瞟见周雪琴还在「左右开弓」,大吃狂吃着,淑女形象早已荡然无存,满脸是油,后来还干脆端起盘子,直接用手抓肉直往嘴里塞。
「哇!她可真能吃啊!」
连务相看了也不禁惊叹。
元信摇摇头,心中暗道:「看来再有气质的美女,在饥饿面前也会原形毕露,简直和夜叉有得比!」
忽然有一股异样的感觉由背后扫来,就像是从所有毛孔渗入身躯,让他浑身都感到不自在。
那仿佛是一种审视的目光,快速的扫过身后,让他脱离于此间众人之外,赤裸裸的站在这后院里。
元信不敢向外张望,埋下头来,手肘轻轻的撞了一下旁边的周雪琴,周雪琴嗔道:「干什么,我还没吃饱呢。」
「别吃了,有人在看我们……」
「那?」
「不是普通人!」
「呃!」
周雪琴差点噎住,立即学着元信的样子伏在桌子上问道:「你别吓我,不会是那些黑衣人吧!」
「我不知道……」
元信说着,偷偷向旁边瞟去,果然,在右边不远处,坐着几个人,目光不住的在全场扫动着。
五个黑衣人中,他仅见过那「小公主」的面孔,对于其他四人,则只看过身形。
当他看见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落腮胡的大汉时,心中一颤,忙对周雪琴低声道:「不好!我看见一人,很像是黑老大,看来这几天,他们并没放弃对我们的追踪。」
「不对啊,如果按你所描述的,他们实力超群,应该早发现我们才是。」周雪琴道。
元信又问了问务相,务相却说:「我那时在睡觉,对黑衣人根本没印象,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你们带着的那水晶项炼,其散发出的灵力,足以改变你们身上的气场,也就是说,他们一时没发现你们也是正常的,凡事小心为上。」
两人就那样伏着,不敢再乱动。
不久,终于等到宴席开始,席间顿时人流涌动,所有人都起身相互敬酒,正好遮挡了视线。
元信见机不可失,猛地一拉周雪琴,低声道:「快走!」
两人躬着身子,以人群和席桌为掩护,狼狈不堪的逃出门去。
出来后,两人都如释重负,还好已酒足饭饱,便疾走朝村口走去。
刚走到村口,果然看见那辆黑色的越野车静静的停放在那里,周雪琴已吓得面如土色,惊慌得拔腿就跑,元信一把拉住她道:「先别慌着逃,我们四腿加起来,也跑不过这辆车子……」
「对!对!对!我们先把这车子轮胎的气放了。」
「不用!我会开车!」元信向她眨眨眼睛,一脸的坏笑。
瞟见四下无人,元信从路边拾起一块石头,朝车窗上打去,「哗!」
的一声,车窗玻璃碎落一地。
只见元信俐落的开门上车,然后熟练的扯出方向盘下面的电线,几下摆弄,车子居然被他发动了。
元信猛地一踩油门,车子飞速的冲了出去。
几个小时后,眼见就快抵达市区,两人心里都松了口气,毕竟到了人多的地方,黑衣人没那么容易再追上他们。
元信瞟见前方路口处有一交警,吓得他立即靠边,一下刹车。
「怎么了?」
「我没有驾照!」
元信哼道:「就我们这副样子,不被当成偷车贼,也会误以为是逃犯。」
「那现在怎么办?徒步走入市区?别忘了我们可是身无分文啊。」
元信看了看前方的指示牌,高兴的道:「这里是华清市!我曾听家人说过,我元家祖业,就是在华清市飞凤镇,我三岁时曾来过一次,这次正好去求助于这边的亲戚!」
他们边走边找路人打听,在傍晚时分,找到了元家祖屋。
这祖屋还保持着明清时期的风格,两扇奇大的门前放着一对石狮子,横梁上挂着一面木制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元氏祖宅」
「就是这里了!」
元信见大门开着,招呼周雪琴,快步进去。
刚跨进门,门口站出一个身材高大,年约七旬的老翁,一照面,第一句话就是:「参观费一百,住宿费一千……」
老翁发现两人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立即改口,挥手道:「去去去!乞讨去别处,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元信愣了一下,当即道:「我可是元家后人,来认祖归宗的!」
「哦?」
老翁负手审视着他,接着问道:「你什么字辈的,你父亲叫什么,你爷爷叫什么……摆摆家谱,别想蒙我。」
「我叫元信,宗字辈,家父元国朗,国字辈,爷爷叫元家明,家字辈的……」元信一口气顺着家谱背了下去,边背边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摆谱?」
「家明?你是家明的孙子?」
老翁突然上前拉着他的手,仔细的端详一阵。「果然是信儿,当年见你时,不过三岁大点,一晃十几年,长这么大了?」
元信忙点头道:「是的,是我!叔公!我和我的朋友想先洗个热水澡……」
「唉!你怎么能叫我叔公呢?我叫元兴平,比你爷爷还高一辈呢!」
「那……曾……祖叔公……」元信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
「好!好!好!」
元兴平很是热情的将两人请往宅里,看来适当的摆谱,还是很有用处的。
元信和周雪琴如愿以偿的洗了澡,在元兴平处要了两套衣服穿上,这才来到正堂。
据元兴平讲,元家男儿都好游历四方,虽世代祖居于此,却大都分散各地创业。
而今这飞凤镇,元姓的人丁,就只剩下他和他的小孙女了。
他还言之凿凿的说,如果不是要因照顾他的小孙女,他还想出去创业。
元信听得冒出一头冷汗,他现在这副落魄的形象,别说创业了,没有败家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元兴平望着这房屋,继续讲道:「想当年我回来时,祖屋和祠堂久无人打理,已经破败不堪。于是我想了一个办法,把祠堂那块地卖了,然后将祠堂并入祖屋,再重新修缮……
「我们这祖屋,记录着明清各个时代的建筑风格,供游人参观和住宿再好不过,开业以来,很多游客都慕名而来,生意还算过得去……」
听他吹嘘,元信心里极不痛快。把元家祠堂都卖了,简直就是大不孝,还好意思在那里夸夸其谈?
「曾祖叔公,您卖了祠堂,元家有多少人知道?」
「哼!现在元家就我辈分最高,我要卖了祠堂,谁还敢说个『不』字?」元兴平一拍桌子:「后辈中有谁知道,元家祠堂原本就是从祖屋里分出去的?我这么做,本就是还其原貌罢了。」
「啊?」
元信立即问道:「难道元家祖上,穷得连祠堂都盖不起?可听我爷爷说,元家祖上有三代都是一品大员啊!」
「哼!你爷爷那些后辈,能知道多少?」元兴平忿忿不平的道:「那是家族中严守多年的秘密,我当年,也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从我爷爷口中得知真相的……自我之后,便再无人知晓……」
他话到嘴边,忽然又停下来了,那神态,似乎是后悔自己说漏了嘴。
这话勾起了元信的好奇心,他不停的追问着,但元兴平却始终不松口,元信一急,便道:「曾祖叔公,我不清楚家族历史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无论是什么,丑事也好,怪事也罢,到了现今这个社会便全都不存在了。
「我猜,您应该也是为了这秘密才留下来的吧,如果您想将这秘密带进棺材……那我们这些后人,全都无颜见祖宗了!」
「大胆!你……你竟敢对我说这种话!」元兴平气得全身发抖。「家明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肖子孙?」
旁边的周雪琴也看不下去了,喝道:「元信!你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不向你曾祖叔公陪罪?」
元兴平像小孩呕气一样,「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周雪琴拉过元信,低声在他耳边道:「你那脾气收敛一点,别忘了,我们还得向他老人家借点钱,才能回去!」
元信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说话欠妥,便又上前鞠躬道:「曾祖叔公,您老别生气……侄孙子在这里向您赔罪了!」
「错!是曾侄孙!辈分能乱的吗?」
元兴平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道:「好了,好了,和你这小辈生气,有损我长辈的气度,你们在这里过一晚,明天就走!」
说罢,他向里屋走去,边走边唠叨着:「往日其他后辈回来祭祖,连小娃娃都得备礼物,唉!这家明不知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一点儿也不懂事……」
元信和周雪琴一下就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这个曾祖叔公,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明目张胆占着祖上的房屋,还在这里倚老卖老?
可是他们现在一穷二白,能逃命回来已是不易,哪还有什么礼物?
两人都面露难色,见元兴平已快要入房,元信瞟见外面的越野车,灵机一动,立即跑上去道:「曾祖叔公!元信就算再不懂事,当然也懂得规矩,只是这见面礼嘛,不方便拿进来……」
元兴平半只脚都跨进门去了,一听这话,立即退出来道:「哼!你有多大的礼物啊?还拿不进屋子……」
元信来到他身前,向他指了指外面的越野车:「这车!原装进口,价值非凡!」
元兴平眼睛一亮,立即出门在越野车周围仔细看了一下,边看边道:「虽然外观脏了点,但料想是你们一路开过来所致……咳咳!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元信吐了吐舌头,心想这祖宗真是吃肉不吐骨头,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看来已达到了极致。
见他盯着车子眉开眼笑,趁机上去问道:「至于那秘密……」
「哼!你小子,果然狡猾。这件事,休要再提!」元兴平脸色突变,一脸阴沉的转身回屋。
第十一章 祖宅秘闻
元信傻眼了,没想到这元兴平还真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向周雪琴抬抬手,表示自己已经没招了,而此时,务相却提醒他道:「元信,难道你忘了?你胸前挂着那东西,其中不正有你家祖宗的秘密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也许这两件事,原本就是一件!」
元信慌忙从胸口掏出那玉佩,向元兴平喊道:「曾祖叔公,您说的家族秘密,是不是这个?」
元兴平转身,一见元信手中那玉佩,全身一震,双眼都快要冒出火来。
他快步走上来,握着那玉佩,喃喃的道:「这……真的是它……我找了它几十年了,怎……怎么会在你手上?」他边说边难以置信的盯着元信。
「这是爷爷给我的护身符,我知道,这里面隐藏着我一位祖宗的秘密……」元信接着道:「从小,就听爷爷讲起家族的历史,三名朝廷大员,五个状元,二十个进士……
「爷爷还曾叮嘱我,元家家族中一直隐藏着一件秘密,让我务必在他有生之年,弄个水落石出……」
最后那一句,自然是他编的。
元兴平拉着元信直奔里屋。
一进屋,他便狂走了十几个圈子,然后指着那玉佩追问道:「这真是家明给你的?」
元信点点头,元兴平气得重重的一拍桌子,愤恨的道:「一定是家明那小子,是他……一定是他故意从祠堂里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