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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提醒,你叶倾城,是我春江水月的家臣,弟子,奴仆!你和公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是我最疼爱的宠物。仅此而已。
我喜欢独裁,可还不至于禁止宠物交配。只要你喜欢,尽管去找女人。不过我要警告你──无论走到哪里,你脖子上的锁链始终握在我手里。只要我高兴,大可任你逍遥自在,如果我不高兴,只要伸伸手,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无论你藏在哪个女人怀里,都得给我乖乖回来!明白了?
此外,你还提到了老巫婆阴阳明镜的无耻行径,为了这个,我该为你鼓鼓掌。
阴阳明镜自诩为创世贤者、神之导师,装模作样假仁假义实在让人恶心。你干她、搞她、奸她、凌辱她、玩弄她,就是我们水月流伟大的胜利!老实说,我真想亲眼看着她被%&%%*^*(下删极端恶毒的脏话若干字),等我回到帝都,记得给我表演哦……
你还有说到什么三神后,我才不管!如果你是天国曼佗罗的中心,那么,我一定就是包围星图的宇宙!至于其他女人,统统列为猪狗。如果你想要,我也不反对──但猪狗毕竟是猪狗,我这个主人,随时都拥有屠宰的权利。
除了你,我最疼爱的人就是小迦,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如果你真的想要女人,首先就要考虑小迦。记住了?
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亲自动手打打杀杀,凡是该死之人,可以全部教给小迦处理,只要善加利用这把利剑,你就会发现世界将变的格外清净。
最后,我要叮嘱你几句话,好好记下哦……
尽管相隔千里,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帝都的天空就是我的眼睛!不用抬头,傻叶子……你看不到的。^_^千万要保重身体哦。随信附上一件银龙软猬甲,是我亲手缝制,身居高位者必自危,你记得穿上防身。红色瓷瓶里是白虎人孝敬的“金风玉露蜜”,安神养气的无上妙药。我听说你经常失眠,记得睡前服一调羹,真的很管用呢!@@我知道你忘性大,嘴上答应的好,到时一定记不住。放心啦……我都有叮嘱小迦,她会代我提醒你。
早春夜寒,盖好被子。
盼安知名不具X年X月X日
第四章帝都财阀
话分两头,且说文正英文大先生回头查看了车痕,确定艾尔·科拉波的确是来借钱,这才心满意足的回王府复命。侍女回话说“王爷正在后院花厅喝茶,就等先生呢。”
文正英匆匆赶赴后院,一进月门就见大瘟皇对月而坐,满头白发全披散在肩头,手中马尾拂尘挥来舞去,口中念念有词,正对着一枚暗红色带火的圆轮施展法术。
文正英平素坚信“子不语乱、力、怪、神”,对这妖气森森的老头子更无半点好感,当下也不答话,径自穿过回廊进了花厅。前脚刚刚跨进门槛,就听身后呼啦一声闷响,那声音好似烈火上浇了一瓢沸油。愕然回头,就看见那火轮下凭空站起一条大汉,头大如斗阔口狮鼻,正是死在假面天使剑下的火轮鬼俱引!
花厅宁静幽雅,除了一身便服的春江飞鸿,旁边还有武思勉伺候着。文正英先向王爷请了安,对武思勉却只爱理不理的点了下头,随即讲述起今晚在叶公馆所见所闻。
“王爷,叶公馆这伙小辈成不了大气候!主人嚣张跋扈,奴才更是目中无人!至于传说中的柯宇明遗产,也绝不如大家猜测的那么多。”说着就把自己受辱的事儿添油加醋讲了一边,当然,自己受辱的几个段子就省下了。
“我看那宴上杯盘狼藉,坐上还有美女陪酒荒唐笑闹,实在不成体统!”文大先生自信世故,足以从这些细枝末节中看出主人禀性,却不知这根本就是艾尔和倾城事先布下的假象,专等他这条老鲶鱼上钩。
“这伙人不但贪图逸乐,吃相尤其可怖连女人也不例外!”(柯蓝………_…:)“文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武思勉打断他的话头,阴森森的接道:“叶小辈能以一人之力击杀20名近卫好手,总不会是无能之辈……”显然,他还不知道干掉那些杀手其实是假扮倾城的小迦,当时真正的倾城早就飞到学宫了。
“哼!武将军说的好!”文正英冷冷一笑,反唇相讥道:“20个近卫高手反不及一个无名小辈,请问,您这近卫统领是怎么当的?难道只教出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论起牙尖舌利,武官出身的武思勉哪里是文大先生的对手,被他几句刻薄话噎得脸色铁青,当着春江飞鸿的面又不便发作,只得强自咽下这口闷气。
飞鸿王府的文、武二臣向来不和,相互攻讦更是司空见惯。文正英今次胜了武思勉一局,心中很是受用,得意的摇着折扇,继续方才的话题。
“叶小子倒还好,最可气的是手下的奴才!尤其那个雷师爷,最他奶奶的不是东西!简直卑鄙、无耻、下流、混帐、流氓、下三滥!”难怪文正英发那么火,雷烽不但当众羞辱他,更不该写下“金枪不倒,乃是好汉”这八个字。雷烽哪里知道,这文大先生生正是“不举”之人,已经很多年见不得女人了。说什么金枪不倒,这不明摆着嘲弄他老先生嘛?
听完他这一席话,春江飞鸿低头沉思,片刻后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年少气盛,奴大欺主,柯宇明后继无人!”
“王爷说的是。”文大先生接道,“叶小子不足为虑,倒是艾尔·科拉波不容小觑。此公文武全才,人缘又好,在朝中颇有影响,不可不防。”
“哼!”春江飞鸿傲然冷笑,“文武全才?我一不给他兵权,二不给他政权,文武全才有何用?论起影响,艾尔比我如何?须知本王才是帝国宰相,他这枢机右卿,不过是个摆设而已,还怕他反了天不成!”
“王爷高瞻远瞩,小生佩服。”文大先生讪笑道:“艾尔有名无实,天香君言过其实,王爷高枕无忧矣……”
“这倒有不尽然。”屏风背后突然传来年轻女人柔美的嗓音,“依奴家之见,那个姓叶的绝非等闲之辈!
小小年纪位列三公,这等成就,岂是庸人所为?敢在王府近臣面前放纵属下,这等胆量,岂止于年少轻狂?文先生,你可莫要上了人家的当!”
此言一出,文正英冷汗淋漓而下,如今仔细回想,其中确有蹊跷。“若非小姐指点,小生险些误了王爷的大事!”说着慌忙起身,面向屏风长揖到地。
“正英不必多虑。”春江飞鸿不以为然的说:“红儿只是随口猜测,叶倾城究竟如何,日后自见分晓,倒是明天还得劳你去一趟叶公馆。”
“再去叶公馆?”文正英一愣,这又是为了什么?
“呵呵……文先生,你还不懂阿爹的用意?”屏风背后传来女人的笑声:“阿爹要你去……借钱!”
“借钱!?可府里不缺钱呀……”文正英拿眼去望春江飞鸿,只见他面带微笑,颔首默认神秘女人的答复,怎么看也不象是开玩笑。
“难道……”直到这时,文正英脑子才转过弯来。“哎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连声叫道:“王爷英明盖世,小姐聪慧无双。”
“哼哼……只要我和艾尔都向天香君开口,满朝文武自然也会顺水摸鱼!既然柯宇明给他留下了几个钱,咱们就做做好事,帮他挥霍个干净!”
“王爷不怕他趁机收买人心?”文正英提出疑问。
“收买人心?哪里有那么容易!”春江飞鸿阴森森的道:“有我在,谁敢领他的情?再让群臣都赖帐不还,他还拿什么收买人心?这笔买卖……我要叶小辈赔掉裤子!”说罢仰面大笑,不可一世。
“还有个阴阳明镜……必须尽早解决。”一直沉默不语的武思勉破例开口了。“她是帝国精神领袖,力量不可忽视。听说她最近隐居稷下,必是在策划不利于王爷的阴谋……”
“哈哈……果然还是飞虎(武思勉号飞虎将军)最知我心。”春江飞鸿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文正英嫉妒的眼红耳热,恨不能时光倒流,抢过武思勉方才的话自己先说。
“本王早就觉得这老女人不对头……学宫始终不是个安分所在,上次史克尔的叛乱,八成也出自她的谋划。”嘴角啜着阴笑,春江飞鸿恨恨道:“让我逮住机会,定要取缔学宫,撵她滚出帝都!”
武思勉还待说话,珠帘一挑,大瘟皇施施然走了厅来。冲春江飞鸿拱了拱手,大瘟皇走到他近前,低声道:“王爷,今次袭击真理塔受阻,都是因为一伙拦路杀出的怪人作梗。为首的就是先前出没帝都的神秘人‘假面天使’,此人神出鬼没武艺高强,连‘四暗天王’之一的俱引都在他手上吃了大亏,王爷不可不防……”
“这等鼠辈独来独往成不了大气候!”春江飞鸿不以为然的笑道:“老仙长不用理会他,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拜托您老呢。”说罢在他耳畔窃窃私语语,听得大瘟皇连连点头,拂须笑道:“王爷好手段!果然是做大事之人,真乃当世之枭雄也!”两人相视大笑,一条丧心病狂的毒计就此定下。
一大早的,叶公馆就有客人来访,雷烽还道果真文正英又来了,兴冲冲出门一看,竟是艾尔府中的客卿,说是相爷多谢君上慷慨解囊,特别命他来道谢,寒暄过后,那客卿自袖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小书递给倾城,说是相爷的一点心意。倾城抬眼一看,只见书上提了《百官形色图》五个小字,忙交给一边服侍的小迦收好,起身答谢,端茶送客。
客卿前脚才走,雷烽就笑开了,“叶子……你这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叫误中副车!人是来了,可惜不是文大先生!我敢打赌……”他自信满满的说:“文正英再也不敢登咱叶公馆的大门!”他这儿话音未落,门房又递进来一张帖子“飞鸿王府客卿首座、总管文正英拜上”。
“妈……妈妈的!还真见鬼了!”雷烽瞠目结舌。
“来得好!”倾城起身大笑,“传话下去!就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客。”转身又对雷烽道:“老雷……服气了?”
“真有你的!”雷烽这回算是对倾城佩服的五体投地,拍着额头哀声道:“认赌服输,哥哥我甘愿受罚!”
“好……”倾城颔首笑道:“就罚你替我招待文先生。”说罢又小声交代了几句,雷烽听得连连点头,旋即出门相迎。
文正英在客厅里等了半个时辰,好容易有人进来,兴冲冲迎上去一看——竟是雷烽,脸色当时就阴沉下来。
“哈哈……文大先生,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兄弟我可是高兴的紧呐。”雷烽满脸堆笑,客客气气的迎上来,先叫侍女换了茶点,不等文正英说话,就自顾自的寒暄开了。大抵是些“与先生一见如故”、“承蒙教诲三生有幸”之类的废话,甚至还乱用了“惊为天人”、“无限倾慕”、“朝思暮想”,恶心的文正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慢着、慢着……这些以后再谈。小生今天有要事求见少君,还请雷兄代为通报……”
话还没说完,雷烽立刻换上一副哭丧脸,连声道“哎呀……真不凑巧,少君今天不能见客!”接着就说倾城昨日偶感风寒,上吐下泻卧床不起,自己整整伺候了一夜。文正英当然不肯信,雷烽话锋一转,装腔作势的说:“既然您一定要见,兄弟我也不好拦着,可有一条——万万不敢替你通报。”
文正英大惑不解,忙追问缘由,雷烽开始还犹犹豫豫不肯说,最后被他逼急了才贴着耳朵低声道:“今早王太医来把过脉,说君上这病,九成九是……”扭头瞧瞧左右没人,这才一脸严肃的吐出两个字:“鼠、疫!”
“鼠疫!?”文正英吓的一哆嗦,飞一般跳出雷烽三尺开外。
“文先生,您这就去见少君?”
“哈……不……不忙、不忙。”文正英虽只信了三分,可总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毕竟鼠疫乃是无药可救的绝症。事到如今,也只有先回王府了。
他转身想走,却被雷烽一把拉住。“既然先生不着急,就陪兄弟畅谈一番吧……哈哈,文先生,咱们兄弟可真投缘哪!”
唯唯诺诺的应着,文正英的表情活像刚刚掉进大粪坑。“既然雷烽伺候了倾城一整夜,很可能也传染上了病毒,自己和他在一起……”想着想着,文正英心里发毛,恨不得立刻甩开雷烽逃之夭夭。
他急,雷烽可悠闲的很。拉着文正英的手,雷烽亲热的话起家常。从文正英父母是否健在,子女是否活泼可爱,夫人是否安康,一直问到平时喜欢喝什么茶,听什么戏,逛哪家妓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是否经常起夜……文正英烦得欲哭无泪,雷烽问什么,他就不假思索答什么,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丧门星,无意间竟把王府中的机密也透漏了不少,听的雷烽暗自狞笑。
“雷兄弟……时候不早,小生得告退了……”
“哎?急什么?先生不是来借钱的吗?还没见少君,怎么就急着回去?”
文正英连忙起身讪笑:“今天不便打扰,等他君日上康复,再谈借贷之事。”
“这可不行!”雷烽猛地一拍桌子勃然色变,吓的文正英两腿一软又坐下了。
“文先生!”雷烽倒背着手慷慨激昂的说,“您专程来这儿借钱,我们怎好让您空手而归?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少君小气?”
“哪里哪里……这也不怪少君,都是小生来的不是时候。”文正英心道:“你小子别充门面,还是先替你家少君准备后事吧!”
“那不行……”雷烽慨然道:“别说我家少君,便是我雷某人也绝不是一毛不拔的吝啬鬼,怎好让人说三道四?啊……有了!”一拍脑袋,雷烽兴冲冲的翻开衣袋,总共搜罗出七个铜板,无比豪爽的塞到文正英手中。“这些钱文先生拿着,一来算兄弟我的心意,二来也免得先生您白跑一趟!哈哈……几个小钱不成敬意,权且冲冲晦气!”
哭笑不得的接下一把零钱,文正英又要告辞,雷烽还是不准。拍着他的肩膀说:“老文哪……古人说‘朋友有通财之谊’,现在我们通了财,该算是朋友了吧?”
文正英哪敢说个不字?忙大点其头。
“可是啊……我觉得光是朋友还不够亲近!”雷烽煞有介事的皱起眉头,神秘兮兮的说:“哪,咱们应该结成更加亲密的关系——最亲密的那种!”
“我的小祖宗……求您饶了我吧!”文正英就快给他跪下磕头了,“难不成……您有断袖之癖?”文正英四下张望,左右无人,再瞧雷烽的脸,怎么看都像堆满了淫笑……
“哎?文先生,你的脸怎么变绿了?难道菠菜吃多了?”
“哈哈……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和我结拜兄弟罗……”
“结拜兄弟!?原来如此……”文正英这才恢复呼吸能力。虽万分不愿和雷烽结义,可又怕他再出事端,只得闷闷不乐的答应了。
两人就地焚香立誓,磕头拜了把子。文正英本想敷衍了事,无奈被雷烽逮住,按着脖子狠磕了三个响头,痛的泪水潺潺,肚皮里骂遍了他祖宗八代。
雷烽又招呼下人取来烈酒,自己先喝了三口,又逼着文正英足足吞下三海碗,说“你是大哥,理应多喝。”灌的他头晕眼花,两脚也走起了一字长蛇阵。
书架上恰好有一串改造七曜魔法剑用的玻璃璎珞,银光闪闪煞是好看,反正不值几个钱,雷烽乐得大方,塞给醉得不成人样的文正英,说是兄弟信物。
“来人呀……送文大哥会府!”最后文正英被下人推出叶公馆大门,趴在街头大吐特吐,直到正午十分才恢复神志。
酒醒后文正英的脑袋瓜也从新开始工作,左思右想琢磨了半晌,终于醒悟,自己“上了雷烽的恶当!”倘若倾城当真得了绝症,他怎会恁般悠闲自得,浑然看不出半点忧色?
可知道上当又怎样?一不能再回叶公馆,二来也不好在春江飞鸿面前直说“不是小人无能,都怪敌人狡猾”。
思来想去,文正英只好假戏真做:一口咬定倾城生了重病,自己不便打扰,只好暂且告退。一面走着,文正英还为想出这条亡羊补牢的妙计甚感得意,连夸自己聪明。偶然间自口袋里掏出雷烽送的那串玻璃璎珞,睹物思人,想起雷烽的可恶,他气得狠狠丢下璎珞,唾弃而去。
走出两步后回头看看,那璎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珍贵,文正英还当是一串宝石,看的眼花心热,于是又讪讪的走回来,拣起璎珞擦去尘土,小心翼翼的收入荷包,窃笑着离去,好似一条刚偷到小母鸡的黄鼠狼。
送走文正英后,雷烽立刻回书房向倾城汇报,说起文正英的丑态,倾城笑的前仰后合肠子打结,连连笑骂雷烽是“泼皮”、“促狭鬼”。
小迦借送茶水的机会偷听了几句,雷烽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