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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根本没打算在家里请客,叫人备好马车,带着两位“世叔”穿街过巷来到帝都最繁华的销金窟的——雀儿巷,巷口早有春风阁的龟奴、提壶、皮条客一类的角儿候着呢。倾城等人一下车,就被众星拱月般迎进实现布置好的雅间。燕三娘子早就得了消息,正领着一群莺莺燕燕恭候,一见客人到了,立刻围上来撒娇献媚,喜的两个老家伙陶然忘我,浑然忘记是被菜刀押来的。
酒过三巡,倾城见两位“世叔”乐得差不多了,便给燕三娘子使了个颜色。只见燕三娘子击掌三声,一干姑娘忙都匆匆退下。
两位老大人正纳闷呢,却见两条彪形大汉各自提着一只铁箱进了雅间,先冲倾城和燕三娘子各施了一礼,接着将铁箱打开。小小的雅间内顿时一亮,满满两箱子金币晃的两位候补大人眼花心跳猛吞口水……
看着他们丑态,倾城微微一笑,抿了口茶。他这里杯子刚一抬起,又有两位红衣侍女推门而入,手中个托着一面银托盘,送到两人面前。盘里没别的,轻飘飘的摆了张纸笺。(yunxiaoge云霄阁)两人面面相觑,见倾城作了个“请看”的手势,忙拿起各自面前的纸笺,这一看不打紧,冷汗顿时淋漓而下,腿抖的好似筛糠。
这纸笺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他们历年来所做的亏心事,上至草菅人命、强占民宅、结党营私,下至排挤同僚、诽谤同寅、强买强卖,甚至连何时、何地有何人为证都作了详细备注。这些东西一部分来自艾尔将军送给倾城的《百官形色图》,更多的则来自燕三娘子的民间情报系统。
“两位老世叔都是明白人,想必不用小侄罗嗦。”倾城微笑着注视着茶碗,袅袅的雾气宛若浮云。“两位大人年老体衰,天气又不好,依小侄之见呢……明天就在家里休息可好?”
要金子,还是要状纸。这场戏,从古至今演了千万场,谢幕的方式却只有一种。
对视了一眼,两位老大人狼狈的点了头。
辞别燕三娘子回到公馆,柯蓝、龙之介、雷烽三人也都办完了差使。
闲聊了一会各自见闻,径自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倾城照常起床、洗漱、吃早点,抱着睡回笼觉的小迦坐上马车,赶赴元老院。
此时天色尚早,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马车刚一拐上孔雀大街,倾城就听见“嗡嗡”的轰鸣声从正前方传来。拉开车帘望去,却见铺天盖地的浓黑雾气正向着马车移动,侧耳聆听,那嗡鸣声就是黑雾所发。
倾城大惊失色,慌忙叫醒小迦,正想吩咐马夫停车。那古怪的黑雾已经漂浮到近前,只听车夫连声惨叫,抱着脑袋翻下车辕。倾城见事不妙,忙运起阿修罗魔功,仗着紫霞罡气护体,壮着胆子跳下马车,紫霞所过之处,黑雾如沸汤泼雪,急速退散再看那车夫,全身肿的不成人形,臉色蒼白,肢體厥冷,口泛白沫,四肢剧烈抽搐,嘴巴大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秒钟后就断了气。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借着晨曦,倾城这才看清楚,那团黑雾居然是数不尽的蚊虫聚集而成,显然是受了妖人操纵,特地来对付倾城。
想到开院在即,倾城不敢耽搁,一手挽着小迦,运足阿修罗紫霞魔功,飞身冲进蚊虫黑雾,一路飞奔突破重围,眨眼间便消失在大街尽头。蚊虫天性怕光,追不上他,就渐渐散去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倾城好容易赶到元老院,却被侍卫告知:“飞鸿王爷已经宣布开院,迟到者不得入内。”
倾城慌忙去看漏刻,明明离开院还有半刻钟,当下明白是春江飞鸿暗中搞鬼,调快了元老院内的水钟,故意为难自己。如此想来,路上的妖雾也定是他作的手脚。
倾城气的咬牙切齿,可却无计可施,远远的见了萧红泪下车,忙问她路上可有受到阻拦。萧红泪迷惑的摇摇头,说:“和其他两位候选大人一路过来,倒没受到什么阻碍。”候选人必须在元老院众卿商议完投票细则后才能入内,萧红泪来的早,只好在门外等候。
“其他候选大人!?”倾城一听这话犹如五雷轰顶,“他们真的来了!”
“是呀……”萧红泪答道:“可能还在路上,我的马快。”
“畜生……”倾城这才知道自己上了恶当,那两个老家伙根本没履行诺言!
谅那两个糟老头也没这个胆子,定是昨夜离开春风阁后,又去找春江飞鸿撑腰,玩了将计就计的手段,反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这么简单的道理,直到现在才相通,倾城暗骂自己比猪还笨,眼瞅着候选人就到,接着就要开院投票,想到自己殚精竭虑的计划就将化为泡影,倾城急的五内俱焚。
听他说了来龙去脉,萧红泪也蹙起了眉头,两人就在殿前急的转来转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哎……有了!”倾城灵机一动,猛的转身,却见萧红泪也满面喜色——原来急中生智的不止他一人。
“你先说。”倾城实在不好说出自己那破釜沉舟的主意。
“还是你先说吧。”萧红泪也面有难色,“我的办法太过冒险,而且……实在太过狠毒。”
“冒险?狠毒?”倾城闻言色变,“难道说……你是想……”说着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一个字。萧红泪连连点头,笑道:“君子所见略同。”
“君子所见略同。”倾城默默咀嚼着这句话,心中暗道:“想出这等主意还能笑的出口,还敢自诩君子……好个风姿·萧红泪,难怪明镜推荐她做继承人!”
让萧红泪帮忙把风,倾城拉着小迦匆匆进了一座偏僻的小殿,趁没人注意,两人钻进茅厕。一手捏着鼻子,倾城掏出装着“朱雀之天翔”、“玄武之假面”的小包裹,让小迦扮成假面天使。
详细形容了两位候选大人的容貌,低声叮嘱小迦,“你守在御道出口,他俩一下马车,你立刻迎上去。””
“嗯!”用力点了下头,小迦扬起天真的俏脸,“然后呢?”
亲亲她的额头,倾城莞尔一笑。
“杀掉。”
小迦走后,倾城仍留在偏殿,装做观赏字画,心神不定的等她回来。
正等的心急如焚,忽见殿角窗帘无风自动,细微的脚步声一直延伸到方才更衣的厕所,倾城忙跟了进去,却见小迦刚刚摘下玄武面具,正大口喘着粗气,小脸儿涨得通红。见倾城进来,她飞也似的扑过来,趴在他畔兴奋的说:“干掉了,全部!”
倾城本想道谢,“好孩子。”略一犹豫后,他选择了表扬。
“啊……”小迦没有回答,口中发出了古怪的呻吟,娇躯烫得吓人,一边扭动,一边没命的往倾城怀里挤。
“受伤了?”倾城被她吓坏了。
“不是……好热……好难受。”小迦抬起头来,脸颊红得娇艳欲滴,原本明亮清澈的眸子,如今却蒙上一层妖艳、朦胧的水雾。
分明是极度性亢奋的征兆。
“难受……好想……身体里有火……要放出来才行……”她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好想……”
“别怕……我来帮你。”倾城知道,这是杀人后的病态亢奋——水月也有同样的苦恼。
“哪里难受……告诉我可好?”倾城把手递给小迦。除了继续杀人,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消除亢奋。
小迦毫不犹豫的解开了钮扣,拉着倾城的手掌,来到高耸、炽热,丝般柔滑,浑圆上翘的乳峰……
候选人入院的钟声敲响,进来的却只有萧红泪一人。
半刻钟后,稽查营长官凯·撒罗跌跌撞撞的冲进门来,冲着春江飞鸿嚷道:“王爷,出大事了!两位候补大人……被……被刺杀了!”
元老院中哗声四起,登时乱做一团。春江飞鸿惊的脸色大变,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起身道:“两位候选人不幸遇难,不能如期到达,今天到此为止,选举大祭酒之事暂时搁置。”
“王爷此言差矣!”萧红泪霍得站起身来,寒着俏脸儿,沉声道:“缺席等于弃权,此乃孔雀帝国明文规定的例律,更是王爷您今早刚刚定下的规矩,若是因为候选人缺席而暂停选举,帝国的金科玉律和王爷的金口玉言岂不都成了儿戏?”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学官竟敢当众顶撞位极人臣的飞鸿郡王,满座公卿立刻沉默下来,会场内鸦雀无声。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话这种话!?”春江飞鸿气昏了头,顾不得身份,破口大骂:“小贱人,你休要信口开河!”
冷冷一笑,萧红泪指着院门外看热闹的倾城,反唇相讥:“如果没有王爷下令,天香君怎会被挡在门外?同样受了奸人阻截,迟到的算弃权,难道缺席的就能原谅?王爷聪明仁达德高望重,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若说分不清这小小的是非轻重,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今出言不逊实属无奈,好在王爷雅量无双,想必不会见怪,小女子先谢海涵之恩,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这番话说的套中带套,厉害至极。如果春江飞鸿表示认同,就等于承认自己下了“缺席等于弃权”的承诺,就必须开院投票,哪怕只有萧红泪一个候选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春江飞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既然王爷不反对,咱们就继续投票吧。”艾尔将军趁机说道。
“且慢!”见艾尔想浑水摸鱼,春江飞鸿更急了,“这个……那个……他……他们不是一回事!”这个、那个了半天,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啥。
“算了!”春江飞鸿实在丢不起脸,“投票便投票!不过……”先用威胁的目光扫视了众元老一圈,才恶狠狠的说道:“依照帝国律法,票数过三议案才有效,诸君可别忘了,咱们可以投弃权票!”
众位大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面儿上应着,当真投起票来,心里可就各自打起了小算盘。
只要票数过三,议案就成立。
艾尔将军占了一票,听说昨天叶公馆的柯大小姐有去XX同僚府上拉票,虽说自己没收礼,难保其他元老没拿钱,人家都投赞成票,光我自己弃权又有何用?
又听说昨天叶府雷师爷夜访王府,和王府总管文正英“称兄道弟、言谈甚欢”。(文正英…_…:)今天两位候补大人没有如期到院,说不定正是王爷的意思。既然如此,自己何苦作恶人?于是众元老纷纷投了赞成票。
顷刻间议案揭晓,萧红泪全票通过,无可争辩的当选为新任稷下督学。春江飞鸿气得暴跳如雷,丢下委任状,愤愤的回了王府。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思来想去,认定自己今天这个跟头,绝不是栽在萧红泪手中——一个娘们儿能有多大本事?背后定有人出谋划策。
猛然间想起两位候补大人曾受倾城要挟,又想到上次“借贷修官宅”的种种风波,当下断定倾城就是罪魁祸首!至于小贱人萧红泪,不用说了,定是叶小狗的姘头!
从前太小看倾城,现在才晓得他有多阴毒!春江飞鸿越想越气,咬牙切齿的发誓报复,武思勉、文正英不足与谋,思来想去,他最后想到了大瘟皇,忙派仆从去请。
“叶小辈诡计多端,本王打算撵他滚出帝都,老仙长可有妙计?”春江飞鸿开门见山。
“哦……王爷愁眉不展,就是为了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呀。”淡然一笑,大瘟皇傲然道:“简单的很,只要王爷许给老夫一件东西。”
“但说无妨!”
拂须一笑,大瘟皇朗声道:“帝都百万黎民,老夫但求一成!”
“十万条人命!?”春江飞鸿立刻明白了。
当初为了对付阴阳明镜,他曾经想借助大瘟皇的力量。正是因为大瘟皇提出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要求,他才没采纳,改为直接弹劾。现在听他从新提出,心中难免有些犹豫。
“王爷可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大瘟皇上前一步,沉声道:“老夫为王爷效命,就是为了对付老妖婆阴阳明镜,没有十万生魂采生,怎能得到远古大神襄助?怎能破除邪术‘天国曼佗罗’?只要王爷点头,老夫定效犬马之劳,保王爷一生一世,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至于对付那叶小子,自然更是不费吹灰之力。”附在春江飞鸿耳畔,他把谋害倾城的手段详尽说了一遍。
春江飞鸿被他说的心动,当下恶向胆边生,一咬牙,点头答道:“好!就按老仙长意思的办!不过……本王倒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夺走这么多人命。”
大瘟皇闻言微笑,长袖一抖,黑蒙蒙的雾气立刻自窗外涌来,嗡嗡的鸣叫声刺得春江飞鸿耳膜生痛。正是早上拦截倾城的那群古怪蚊虫。
“就是这群蚊子?”春江飞鸿大失所望。
“王爷可别小看这些小东西。”大瘟皇阴森森的道:“用不了多久,帝都就是他们的天下!”一挥手,黑雾散去。乘着夜色,这些最危险的小恶魔潜入帝都大街小巷。
再说倾城,春将飞鸿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混进元老院道贺。
见几位大臣正谈论候选大人遇害,他也过去唉声叹气的说“世道不比往年,妖魔鬼怪层出不穷。前不久有火轮鬼袭击学宫,现如今两位老大人又惨遭了假面天使毒手,当真是可悲、可气、复可叹”!说罢不胜唏嘘。
几位大人听得连连点头,大骂稽查营无能,近卫军饭桶。
“对付这等妖人,巡捕、禁军靠不住!”倾城趁势朗声道:“依在下之见,很有必要禀明陛下,成立一营新军!”
众公卿听说要建新军,好奇心大起,都围上来问“要建什么军?”
微微一笑,倾城刷拉一声抖开折扇,白绸扇面上书五个大字——孔雀降魔军!
通过私下攀谈,倾城为“孔雀降魔军”的议案拉到不少支持者——毕竟谁也不希望刚刚恢复和平的孔雀帝都,又沦为妖魔的游乐园。
离开元老院时天色已晚,倾城弃车步行,挽着小迦下漫步帝都街头。半路邂逅武思勉,那厮正领着一伙子禁军,满城追查假面天使呢。
“武将军辛苦了……”倾城笑着迎上去,“可要在下帮忙?”
“滚开!”武思勉气的挥起了鞭子。
“小小假面蟊贼,本将军手到擒来!再敢妨碍本将军办公,老子送你进刑部大牢消遣!”
“既然如此,就敬候将军旗开得胜啦……”闪开马鞭,倾城暗自冷笑着补上一句:“以假面天使之名。”
第八章一文丹萧红泪
本就是稷下首席大学官,明镜又从来不管事,如今升任督学,工作和过去相比也没什么大区别。受史克尔叛乱的影响,学宫与过去相比受到些限制,大抵是不准保留武器之类,倒也无伤大雅。
从明镜时代起,倾城一直都是学宫的幕后统治者,上上下下大小事务没少操心。如今就不同了,萧红泪不愧出身名门,虽是一介女流,腹中颇有几分经天纬地的相才,上任没几天,内务、财务、后勤等等一应事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学宫有她坐镇,倾城很是放心,摆脱了众多缠身俗务,日子过的满悠闲。
每天的工作就是朝议、院议,再去枢机衙门应个卯。顶头上司飞鸿王爷从不委派他任何公务,免得给他机会晋升。倾城乐得轻松,签个到就走人,每月的奉银却一文不少。
除了这些个面子上的应酬,剩下大把时间,倾城就躲在公馆里看书、练功。这时节已经到了四月中旬,天日转暖,园子里迎春、丁香、扶桑、三色堇、一串红、美人蕉、天竺葵一茬接一茬,,争奇斗艳。倾城就在花园中造了个小竹楼充当练功室,摆上一壶茶,点上一炉香,每天早晚潜心修炼,魔武两道都收益非浅,特别是新学乍练的“明镜阴阳仙功”,进境更是一日千里。每次祭炼金丹,后脑隐隐光华流动,正是丹道初成的征兆。每周一、三、五晚上,倾城照例要去拜见明镜,神之导师对他的进步之神速倍加赞叹,理所当然,少不了“阴阳双修”亲身指导。
“嗳……最近胖了不少呢。”
“是嘛?日子清闲,人也发福了。”
“发福还不至于,倒是不那么弱不禁风了。”
“谢谢。”微笑。
“也长高了。”
“真的!?骗人……二十岁了,还长?”
“不骗人。长了七分呢。”
“这么清楚?”
“恩。因为这里也在长——成比例。”明镜拍拍汗水津津的小腹,一条清晰的突起蛇般浮在雪原般平坦、白皙的腹部,随着激烈的交合起伏扭动。
“它也长了,和身高是1比6。”明镜含含糊糊着嘟囔着。猛得打了个寒战,她闭上眼睛,身子猛的相后仰,因极度亢奋而绷成弓状,紧咬的嘴唇渗出血丝,无声无息的享受着最甜蜜的性高潮。
悠闲并不等于无所事事,倾城表面看起来轻松,幕后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