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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一些的“人”以及半白骨化,大部分的血肉已经被腐蚀,但是却让凤飞三人直视到胸腔里的内脏。凤飞分明瞧见他们的心脏还在跳动,他们的肠胃还在蠕动。
他们的嘴里都发出开心的话语,但是脸上却都是痛苦。
没有谁是睁着眼睛的了,他们个个紧闭着眼睛,脸上不时地抽动,一会儿是开心的模样,一会儿又是悲痛的样子,但是到最后都是化为了痛苦的神情。
还有戾气。
元觉忽的皱眉,将凤飞拉着身后,右手顺势而上拂过她的眉心,登时便让陷入血池散发出的负面情绪之中的凤飞唤醒。
凤飞甫一醒来便忍不住地弯腰呕吐,这种血腥的场面是她两辈子都不曾见到过的,即使是在刚到这个世界见到人被杀死的场面也比不上现在的血腥与恐怖。
“元觉……”
凤飞无力的靠在元觉的怀中。
元觉示意凤飞不要话,同时让鸣凤跟紧了自己。他不是很担心鸣凤,毕竟鸣凤了是有上万年的生命,很多事情都是见识过的,而且鸣凤的真实实力他也不清楚,但是绝对不会比他差。
毕竟作为一国神兽,还是一个活了上万年的神兽,怎么可能逊到需要人来保护?
忽的,元觉的眸光一凝。
在血池的对面光线极为黯淡的岩石上趴着一个除头顶外全身布满粗糙大小不等的疣粒的血色蟾蜍。疣上都有红棕色的角质刺,鼓膜大而显着,在眼后有一对特别大的突起腺体,这是耳后线,这便是它的毒腺了。
这血色蟾蜍似乎是在睡眠,在这个狭小的地下洞穴不适合他们的动作,若是与这蟾蜍动了手来怕是难以得好。
凤飞三人不欲将它弄醒,正要往后退出去的时候,这血色蟾蜍背后的石壁却是出现了一个满是血光的洞口。接着,几道隐隐绰绰的影子印在了石壁上,竟是有人来了。
☆、第十六章好基友
不多时,那几道影子的主人便出现在了血色蟾蜍的身旁。
为首的人穿着大红的衣裳,衣襟、袖口以及下摆都绣着金色丝边的流云图样,脚下踩着的是一双金边的黑色长靴。印着血光的黑发被一条红色的缎子扎在了脑后,无风自动。
只一眼,便知道这人身上穿着的是新郎的衣裳,难道是陆飞?
再往后看去,后面跟着一个穿着与为首之人相同衣服的人,不同的是这人穿着的衣服上绣着的不是流云,而是凤凰花。
最后一人穿着暗红色的衣服,往脸上瞧去,竟是先前给凤飞三人带路的张总管。
那第二个出现的人给凤飞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但是她确信她在天朝并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那么只有一种情况,这种熟悉感是前身留给她的。
想到此处,凤飞立即去回忆前身的记忆,不多时凤飞便找到了这人的资料。
原来这人便是岳进。岳进原本便是这莫愁城的城主,现年不过三十岁,面无白须,而且长得极为艳丽,若是扮作女相也不会有人怀疑。岳进的祖上一直都是朱雀国的忠烈,从凤五的时候存在的将门,传到岳进这一代只剩下岳进这一脉了。岳进有妻子儿子,更有年约八十的老母亲。
岳进原本还有三个哥哥,但是都在与白虎国征战的时候战死。但是很多人却觉得他们的死亡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无人可以查出不妥之处,久而久之就被不了了之了。
岳进自十四岁便是莫愁城的城主,直到朱雀国被攻破,白虎国派来了陆飞接管莫愁城,岳进才带着一家老小以及部下在莫愁城离奇消失。却没有想到会在此处看见他。
“岳进……”
凤飞缓缓地出声,淡淡地看向岳进三人的方向。
而对面三人似乎知道凤飞三人的存在,听见了凤飞的声音也是装作没有听见。
这时候,却是张总管凑近了陆飞的耳边小心地了些话,只见陆飞双眉一皱,接着右手一挥,一片血红色的粉末便飘散到了血色蟾蜍的上空。下一刻,原本在睡觉的血色蟾蜍便醒了过来,“咕咕”叫了一会儿后便瞪着血色恐怖的大眼盯着凤飞三人。
鸣凤当前一步挡在了凤飞的面前,他是火属性神兽,天生便是克制这类血属性生物。
元觉也是脸色一黑,随即就要发出招来。
而凤飞则是心中一急,连忙出声道:“岳进,你是叛国还是爱国!”
岳进的身子便是一顿,而陆飞则是面色淡然地看向了岳进,瞧见岳进点了点头,这才走到血色蟾蜍的身边拍了拍它的身子示意它安静之后,这才走上前遥遥地与凤飞三人隔着血池对望。
血池里是没了血肉却仍旧在狂欢的百姓,血池的两边是默默对峙着的六人。
许久,那岳进却是忽的叹息了一声,右手一挥,一道红色长练从他的袖里飘了出来。看似软软绵绵地飘着,却是在血池之上架起了一座红练般的桥,直直地落在了凤飞三人的面前。
凤飞三人也不做犹豫,竟是立马便踏了上去。
在凤飞三人都踏上红练之后,岳进的手腕微微一使力,这红练便带着凤飞三人迅速地来到了血池的对面、岳进的面前。
“阁下是何人?”
岳进竟是因为凤飞的一句“叛国还是爱国”便把他们带到了面前。
凤飞闻言只是抿着嘴唇,她也是一时冲动才问了那个问题。她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不是可以告诉岳进,是否可以让旁边的陆飞知道。
似乎是知道凤飞的难处,这岳进却是拉住了陆飞的手对着凤飞元觉三人道:“陆飞是我的外子。”
丝毫不顾凤飞元觉三人脸上露出的惊容,岳进从容地在陆飞的右脸颊下落下一个吻。而陆飞也是非常坦然的接受。
“今日便是我与陆飞的婚典。”似乎很是不喜这里弄着的血腥味,岳进微微皱了皱眉,这才接着道:“阁下刚刚那一问是何缘由?”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凤飞,似乎有不弄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凤飞不由看向了元觉。
元觉往前一步,看着岳进淡然地道:“陆飞是你的外子,那你便是陆飞的内子了。你们两人谁主内谁主外?”
瞧着元觉的这个问题是在问谁主内外,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元觉问的是他们各自能不能代表对方,或者更直白一些,他们究竟是白虎国的还是朱雀国的。若是是有岳进主内,把便表示他们是朱雀国的,而陆飞外外面只是一个白虎国的幌子。
岳进的表情仍旧不曾有丝毫的变化,挂着浅浅的笑意,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陆飞之后才缓缓道:“自是我主内,他主外了。”
听了这话,凤飞便放松了许多,但是元觉仍旧不够满意。正欲在问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岳进再次开口了:“我们表白了自己,却不知道你们是何方人士呢,真是月先生的人么?”
元觉一愣,随即想到在拜访城主府的时候递的是自己的帖子,而帖子上写的可是白虎国的月先生啊。
凤飞在思考着如何回答岳进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妨被元觉拉入了怀里,正欲嗔骂一句的时候却听见元觉对岳进道:“我的内子也是朱雀国的人,内子一向霸道,所以这内里的事情只能由得他管了。那我自然也是主外了。”
凤飞此刻仍旧是男子装扮,落入了岳进三人的眼中便生了同命相怜之感。
也许这是元觉故意的,凤飞分明瞧见了岳进与陆飞眼中的黯然、欢喜等等复杂的感情。
原来这岳进在当初陆飞带着白虎国人马进入莫愁城的之前,便听从了家中幕僚的建议,带着老母亲以及妻儿逃离了莫愁城。但是又不甘心,暗中回来城主府,却不想正好被陆飞抓了一个正着。
这陆飞本就是喜好男人的,而他的丞相便是因着这个原因才将他送来了莫愁城,不想他有什么成就,能把这莫愁城守好便可以了。而陆飞对于远离他父亲的事情也极为兴奋,所以在白虎国国主下达了圣旨之后便立即带着人马来到了莫愁城,却没有想到只有一空空的城主府。
虽然如此,仍旧让他很是兴奋。陆飞今年二十又二,但是无妻无子更无侍妾,只因为他只好男儿。
当夜,他在城主府的主卧当中休息,正等着张总管给他送来清俊的小倌,却没有想到闯入了一个极佳的美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岳进。只一眼,陆飞便对岳进钟情。正欲将岳进舀下时,却被岳进逃了开去。自此以后,每日都是患得患失。
岳进的父祖辈都是行伍出身,身手极佳,他也逊色不到哪里去。在得知自己被人发现时便毫不犹豫地地离去,而后在幕僚那处才得知他遇见的竟是陆飞。这幕僚提议岳进色诱陆飞,只因为陆飞好男色。
岳进本就是极为擅长阴谋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往往回不择手段。因而对于幕僚的提议,他紧紧是皱了皱眉便应了下来。更让他觉得诧异的是,他的内心对这种勾引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反感。可是他明明极其厌恶别人他类女,但一想到之前在城主府瞧见陆飞的那一眼,他便怎么都厌恶不了。
此时他还不确定自己的内心,直到与陆飞的正面接触,他才发现自己竟是个喜好男人的。可是,对着其他的男人却难以升起类似的念头。
陆飞与岳进的相处之后,便知道岳进的身份,慢慢放出了自己情感的岳进也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身份。有感于岳进的坦白,更因为自己全心的爱慕,这陆飞竟是完完全全地站在了岳进的这一面,帮着岳进暗中联系朱雀国其他想要复辟帝国的人士。
更是直接舀出自己的本名灵兽血蜍来看守这处血池。
这血池在很早之前便已经存在了,年代早已不可追究,但是岳进的祖上每一辈毕生都要做的事情就是每隔一年抓了血食来补充这血池。
陆飞已经全然不顾尚在白虎国的陆远了,用陆飞自己的话来就是:陆远那个老匹夫其实私下里去其他的国家也有往来,谁知道他有没有做出什么通敌叛国的事来?若是真有这样的事情,还不如自己也做了,等事发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冤枉的感觉。
这陆飞这腔无所谓的论调当中,岳进只瞧见了满满的爱意。
虽然这世俗不允许有这种畸形的恋情出世,那么他们年暗地里进行好了。这只会让他们两人的感情愈加的好。
“咳咳……”瞧着岳进与陆飞那越来越粘稠的对视,以及越来越靠近的双唇,一直站在后面的张总管不由轻咳出声提醒他们两人注意下环境。
这时候,岳进和陆飞才想起来这里并不是只有对方的,不过他们两人也都没有丝毫的尴尬,仍旧是那副与对方满腔爱意,与他人淡漠的表情。
“既如此,你们便与我们来吧。”
着,岳进便牵着陆飞的手就欲离去。
“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人……”凤飞却是呐呐的出声,不定金铭也落在了他们的手上。
闻言,岳进只挑眉,而一旁的陆飞则是面部抽搐。
“可是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男子?嗯,长的也极为不错?”
“正是……”
☆、第十七章宋建臣
“那人……若是与三位的关系不佳,那便舍了吧。”岳进丢下这话便与陆飞进了洞口离去了。
凤飞急急地往前走了两步,却还是停了下来。
这时候元觉走上前来牵着凤飞的,对着留下来的张总管道:“还请张总管引我们出去。”
张总管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了,似乎不再有之前对着“月先生”的恐惧。
四人在悠长的通道里静静地走着,似是仍旧放心不下,凤飞仍旧开口问道:“不知我们的那位朋友……”
张总管却是轻轻一笑,却是不曾做任何回答。
而正是张总管的这个反应,反而让凤飞心中安定了下来。如果金铭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张总管便不会是这幅反应了。再想到岳进和陆飞之前的反应,凤飞心中更加安定了。
那金铭向来是不着调的,不定这会儿正在那里舒服着。
不过这次显然是凤飞想错了。
那金铭在中毒倒在藤蔓之下后,便被一个人带了出去。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岳进的幕僚宋建臣。
来,这宋建臣也是个极为奇葩的人物。因为幼年家中贫穷,做外家中老大的他便被父母净身送进了朱雀国皇宫。成为一个最低等的小黄门。
但是这宋建臣是个脑子极为好使的,极擅长钻营,不过一年便跟在了管事嬷嬷的身后。但是就算脑子聪明也抵不过年岁太轻,许多事情都不曾遭遇过,所以遇到被人陷害的事情便无所适从无以为继。这起子陷害的事情害的宋建臣差点丢了小命,若不是他先前跟着的管事嬷嬷知他根底,定是不会帮助他逃了一命。
宋建臣虽然留了一命,但是他却不会让自己活下去的生计。他是个小黄门,身量都不曾长足,许多手艺活的技人都不愿意收留他。正当他要熬不过冬天的时候却被恰好路过的岳进母亲救了回来。
从此,宋建臣便跟在了岳进的身后。教授岳进阴谋,教授岳进如何钻营,随时左道,但是亦有用处。
来,这岳进一家与其他朱雀国世家有着极其大的区别。
朱雀国惯是女子当家,而这岳进一家从来都是男子为主。更奇异的事情是,他们的家族从来不曾有过女儿,但是生下来的儿子都是女相。所以,其他女子世家便任由着岳家存在了。
这宋建臣许是在皇宫的经历让他有个癫狂和病态,正常的时候还好,但是一旦发起病来就想要虐待人。但是,这么些年来,他从来不曾害过人命。至少放他们离去的时候还活的好好的。
而此刻金铭便是落入了宋建臣的手中。
此时,金铭仍旧昏迷着。之前他在花圃里中的不知道是什么毒,连解毒丹都无法奏效。
金铭毫无防备地躺在了一个乌黑的房间里,只有隐约的光线从窗纸中透出。金铭的身体下面是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木板床,只不过这床上没有任何的棉被。
金铭的手脚都被绑在了木板床上。
而一旁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忽然走出来一个浑身裹着漆黑长衫的男人,他颧骨高凸,面无白须,脸颊和眼眶都是深深地陷了进去。五官却是极为的动人,若不是这人过于瘦弱,怕会是个不错的美男子。
不错,这人便是宋建臣。
只见宋建臣右手提着一个木桶,走动只见可以听见桶里传出来的水声。左手这是拖着一个灰色的棉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什么东西。
慢慢走到床尾,宋建臣忽的将水桶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更有一些桶中水滴落了出来,落在地上竟然发出滋滋的声响来。这水竟是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站在金铭的双脚边,宋建臣脸上挂着狞笑,慢慢地将左手中的灰色棉布包展开,里面竟是三把散着寒光的匕首。
抽出一把匕首来,宋建臣的右手轻轻挥舞了几下,金铭的裤子便化为了随便散落在了四周,露出了他白花花的大腿以及与陌生人见面的男根。
似乎是少了裤子的包裹,昏迷中的金铭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最终呢喃了几句嘴仍旧不曾醒来。
宋建臣将手中的匕首插入到棉布包当中,从舀出中间那把匕首。这把匕首比先前那把小了许多,但是那闪烁的寒光却是让人知道这把匕首比起先前那把可是锋利多了。
宋建臣舀着匕首对着金铭的男根仔细的比划了一番,狞笑着道:“这把神兵可是从来都不曾见过血光啊,今日你可真是有幸了!”
着,宋建臣便慢慢往金铭的腰间处走去。
站定之后,宋建臣对着金铭又是好一番比划,透着窗纸而进的光线照在了宋建臣的脸上,没有将他衬托的明亮一些,却反衬着他更加恐怖狰狞。
就在宋建臣选定了最佳的动刀之处时,金铭竟是悠悠转醒!
这金铭本来是来历不凡的人物,身上要是没一个保命的东西也不会让他出来到处蹦跶。
金铭的脖子里挂着一枚玉色的翡翠,是他的母亲在去世之前交给他的。原先一直没有用处,金铭也只当做普通的翡翠对待,但是这次却是帮着金铭解了毒。
这翡翠的来历也算是极为不凡的,平日便有清心凝神的功效,而且发挥的时候让人根本无法察觉。若是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把这翡翠当做是某种异宝。而这翡翠是金铭过世的母亲交给他的,更有其不凡之处。
金铭的母亲在这枚翡翠当中锁入了自己的一魂一魄,平时蜗居在其中毫不作为。但是每天固定的时辰变成沟通金铭的身子,若是没有正常的反应,那边是糟了事。
而此次便是这一魂一魄当中的魂没入了金铭的意识当中蘀了金铭化解了那毒,这才使得他转醒。
甫一醒来,金铭便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凉飕飕的,同时还看见一个舀着匕首的人对着自己下半身狞笑,顿时毛骨悚绕不由出声大叫:“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宋建臣似乎没有想到金铭会醒来,听到金铭大喊大叫便不由皱眉,但是一股异样的兴奋感却是涌上了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