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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凤却仍旧担心地看着凤飞。
好一会儿,凤飞的脸色才恢复过来。一恢复,凤飞便蹲下了身子抓起一小撮泥土在掌心中仔细的观察起来。
下一刻,凤飞的脸色登时铁青了起来。
“这土里都是血!”凤飞不由失声叫道。
听见凤飞的话,鸣凤也不由面色大变,紧跟着抓起一把土来凑在鼻尖闻了起来。
不多时,鸣凤便极为厌恶般地将手中的泥土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抓过泥土的右手也蹦出了金黄的火焰。
鸣凤竟是厌恶到要用本名精火烧尽这泥土残留在他手上的气息。
“鸣凤——”
凤飞突然的叫声让鸣凤抬头看去。却看见了极为惊怖的一幕。
那樱花树下的泥土不知在何时竟是被彻底掀翻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残肢白骨。有些白骨很是陈旧,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而有些残肢仍旧血肉模糊,应该是最近埋入的。
凤飞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怪不得她觉得这院子处处透着怪异,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没想到竟是掺着血腥味的花香。而樱花树下的泥土也透着隐隐的红意,当初她只当做是寻常的红壤而已,没想到竟是由血染红了的。
再往东北角的槐树望去,那树干上竟是显露出一张泛着狞笑的鬼脸来。
凤飞没有准备,一时间便?p》
幌抛×恕?p》
“飞飞姐!”耳边却是传来鸣凤着急的声音,凤飞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鸣凤,有些迟缓地道:“放心,我没事。”
鸣凤却是不相信凤飞没事,连忙扯着凤飞便往后院去找元觉。
而此刻元觉正看着后院的一排半人高的酒坛子出神。
一踏入这后院便可以瞧见这几排有着盖子的酒坛子,满院子里更是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叫人闻之欲醉。
元觉却是心头凛然。
这院子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样,但偏偏这些酒坛子都是崭亮如新,若不是经常有人来打扫,定是无法像现在这幅模样的。
有回想到先前在前院感觉到的那一丝不自然,元觉突然怀疑起了鸳情的话来。难道那鸳情是故意将自己哄骗而来,想要构制什么陷阱不成?
想到此处,元觉不由骇然。凤飞和鸣凤还在前院,他不该丢下他们两人来到这后院!
身随心动,元觉便往要前院飘去,却又忽的停住了脚步。
因为鸣凤拖着凤飞来到了后院。
而看着凤飞失魂落魄的模样,元觉顿时心神大乱:难道凤飞在前院遭受了袭击受伤了?想到这里,元觉的脸上登时布满了狠戾,他定要好好收拾那了谎话的鸳情!便是那轩郎也逃脱不了责任!
而这时,看见了元觉的凤飞却是猛然清醒了过来。脸色虽然苍白,却是依旧镇定地与元觉道:“元觉,前院那樱花树下……”话还不曾完,元觉便知道凤飞要的是什么。没想到他们三人现在在街道上谈的话语竟是真的。
又看着凤飞欲言又止的模样,元觉以为凤飞受了伤,连忙上前为凤飞查看。嘴中急急地问道:“是否受伤了?与我瞧瞧。”
凤飞却是摇头,抬头看入了元觉的耳中:“那些魂魄应该都在那槐树当中,鸳情和轩郎应该是侥幸才得以逃脱的。”
听了这话,元觉却是愕然。面上虽然无甚变化,心中却是翻起了滔天大浪:那前院根本没有槐树!
元觉不由看向了鸣凤,只见鸣凤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样。便知道那槐树只有凤飞一人瞧见了。
“那槐树是何模样?长在了哪个方向?”
元觉的这个问题却是让凤飞大惊:“你们没有见到么?”又往鸣凤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极为肯定地点了点头。
凤飞踉跄着从元觉的怀中挣脱而去,往前院跑去。而元觉正不放心地想要跟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凤飞满脸像是见了鬼的模样跑了进来:“元觉!槐树不见了!不见了!就是连先前樱花树下掀翻开来的断肢白骨也不见了!”
元觉一把拖住满脸惶急的凤飞,让鸣凤给凤飞传输了些灵力后才使得凤飞稍稍安定了下来。
正想要再安抚几句的时候,凤飞却是又忽然大叫了起来:“元觉!那颗槐树!”
元觉立即随着凤飞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处只有一排排的酒坛子,那颗槐树却是毫无踪影。
担忧地看向了凤飞,难道之前凤飞所中的鬼术并没有完全解开?这样的想法立即便让元觉起了立刻带了凤飞回去找金铭在看一看的念头。
像是要证明自己没有看错。凤飞再次挣脱了元觉,往那些酒坛子跑去。
凤飞自然也能看见这些半人高的酒坛子,但是那老槐树上的狞笑鬼脸对着她惨然一笑之后便没入到了中央的一个酒坛子当中。
略作迟疑。凤飞便咬牙掀开了中间那个酒坛子的盖子。
顿时,一阵醉人心神的酒香味便扑鼻而来。
但是凤飞却无心沉醉于这醇厚的酒香,只因为这个酒坛当中是一个被挖去了双眼、削去了双耳、劓去了鼻子的人!再细细望去,那酒坛子的人更是四肢都被切除,只剩下了身躯。
难道这一个个酒坛子里装的都是人彘不成?
这个念头从脑中划过,登时便惊得凤飞连连后退。
下一刻凤飞却又扑向了其他的酒坛子,放佛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不管凤飞掀开了多少个酒盖子,里面都是装着人彘。这些人有些是男人。有些是女人,有些是老人,更有些是还未留头的孩子。
再往靠墙的几个酒坛子走去,一打开后并没有看见人彘,只有更加浓郁的酒香。凤飞登时松了一口气,而紧跟在凤飞身后的元觉却是看见了沉入酒坛底部的白骨。
而一旁站着的鸣凤瞧见之后也不由低呼出声:“白骨!下面都是白骨!”
凤飞登时一惊,再次望去才瞧见了其中的森森白骨,随即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般连连退后几步。若不是元觉手疾眼快地将凤飞抱住,凤飞怕是会摔倒在地。
忽的一阵风吹来,吹开了个个酒坛子上方飘着的香味。这些酒香慢慢地扑入鼻中,凤飞却是想到了这些人被削成人彘时放入酒中的痛苦。
想到烈酒浸入伤口的那种疼痛,凤飞的脸色不由更加发白。而这时候,凤飞又突然想到了那棵只有她能看见的老槐树:那老槐树竟像是故意引着她发现这些酒坛里面的秘密,而先前在前院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她先看了一眼老槐树才得以从樱花花香中醒来!
凤飞不由紧紧抓住元觉的衣襟,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听完了凤飞的猜测,元觉的脸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院子外面竟是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像是有许多人走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九章骨血酒宴客酒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更是断断续续地传来了话声。
“哎,我这算什么事情呐?如今这镇上吓人的很,都没有人敢在白日里出来了,这苏家老爷竟然还想着宴?真是搞不明白。喂,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率先话的是一个中气十足的青年男子,声音极为洪亮,似乎在对跟着而来的奴仆道。
“若不是我们几人的胆子够大,这些天哪里还帮着来抬酒水?最最可气的是,那苏家大总管竟也不给我们加一些工钱!太可恶了!”
“嘘,不要命了?”回话的人话声极为小心,似乎再往左右看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道:“苏家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这些人得的?还是要紧些嘴巴最好!”
先前的那个青年男子却似极为不服气的模样:“嘁,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就能讨得了什么好处不成?若是有好处,也不是你我能够得到的!不然,怎么不见大总管将他的侄子派来?你可别忘了,大总管的侄子可是比你身强力健的多!”
这话似乎是戳在了后面这人的心坎上,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而先前的那个青年男子却像是极为得意,连声音都高昂了些许:“我陈六,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行事,可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啊!傻不傻!”
得意地笑了几声,这青年男子正欲再开口话的时候,却是有另外一人的声音传来。
“行了,少一句,正事要紧。”话之人应该是个老人家,声音有些苍老。却仍旧底气十足。
而凤飞三人听见这老人的声音不由面色一紧,他们都想到了这院子的主人吕老伯。
听得吕老伯开口,青年男子立马谄媚地向前几步凑近了道:“哎呀呀,吕伯,您可是苏少爷面前的红人呐!要是能给小的美言几句,小的立马便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吕老伯却是笑骂了一句:“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偏又牙尖嘴利。真是对不住你这副老实憨厚的模样!”
青年男子只是憨笑。
“行了,快进院子了,脚下快一些。”
“诶!”青年男子欢快地应了一声,朝着陈六得意地一笑。便屁颠地跟了进去。
而陈六看着紧随着吕老伯进门的青年男子却是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随即抹了抹嘴也跟着进去了。
瞧着吕老伯三人就要往后院里来,凤飞三人正欲往一旁的厢房里躲去时。又听见了一阵对话。
“哎哟喂,吕伯,您老院子里的这两棵樱花树开的愈发的漂亮了啊!回头能不能给小的一些?小的家中那婆娘最是爱吃这樱花做成陷的包子了!”青年男子话虽然听似直爽。却也透着取巧的劲儿。
吕老伯听完却是诡异的一笑,也不曾拒绝,笑着应道:“那没问题,等日后有空了你来我这,我给你弄些带回去。听你家媳妇怀孕了?几个月了?怀相可还好?听这樱花做成的东西对孕妇有着极佳的滋养效果呢。”
青年男子登时喜上眉梢,“是吗?可真是凑了巧了!若不是小的嘴多一句讨了这樱花,就会不知道这樱花的好处呐!真真是多谢吕伯了!”着便深深地弯下了腰行了个大礼:“真是多谢吕伯了!”
“呵呵。不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吕老伯却是笑着摆手气着。
青年男子还欲些什么套话时。吕老伯却是忽然极为严肃地道:“行了!我们快些将酒水抬去了苏府才是!”
看着突然变脸的吕老伯,青年男子和陈六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想来都是习惯了吕老伯的脾气了。
凤飞与元觉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院中的人彘酒水是否只有这吕老伯知道,还是这两人都是知道。
不过听着他们先前的对话,竟像是完全知道这院子里的酒水中有些什么东西。
吕老伯三人没花去多久便来到了后院,隐身在一旁的凤飞三人瞧见这吕老伯竟是十分警惕地查看了四周。
凤飞三人莫不是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在听见有人前来时便迅速地将院子里的东西摆放回了原先的模样。
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凤飞只见这吕老伯的脸上也露出一抹轻松之后才挥手让青年男子以及陈六进入后院来。
“吕伯,这次是哪几坛子酒水可以带走?”话的却是陈六,因着陈六做事谨慎惯了,那苏府的大总管也就把这件事交给了陈六的手中,要他全权负责起来。
听到陈六的问题,青年男子则是不屑的别开了头,而吕老伯则是皱着眉头想了许久。
“南墙下的两坛子酒水吧,我记得那两坛子酒有了差不多三个年头了。”吕老伯最终指着墙角的两坛子酒水道。
凤飞也知道那两坛子酒水,因为那两坛便是她先前误认为里面没有人彘,实际上却是早已化为了白骨的酒水。
得了吕老伯的吩咐,陈六与青年男子便动起了手来。
陈六依旧默不作声,而青年男子则是叽叽喳喳地起了话来,似乎想要和吕老伯套近乎。
“诶,吕伯,你那樱花真的对我家婆娘肚中的孩子有好处?”
“我确实不确定呐,不过肯定是有这么一个法的。不管怎么,这樱花总是好的,不然从大道到此处也不会街道两边都是这樱花啊!”
“吕伯的有理!”
“但是这孕妇也不可以随便乱吃些东西,这事儿你还是得去问问大夫。”
“嘿嘿,小的信得过您。”青年男子讨好了一句,惹得吕老伯轻声回骂了一句。
青年男子也不甚在意,依旧笑着话:“对了,吕伯。我家婆娘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再有两个月可就生产了,我还真是紧张呐!”
“紧张什么?你不是和你的父母亲住在一起么,有她们照料肯定极为稳妥。”到此处,凤飞分明瞧见这吕老伯的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精光,但是下一刻又变作了慈祥。
“若是生了个娃娃。定是个漂亮的!瞧你这五官端正的模样。再加上你家媳妇秀气的样子,你们的娃娃一定会好极了。不得到时候我会厚着个老脸认个干孙子呐!”
闻言,青年男子登时大喜,连忙道:“哎呀呀。这可是真是小的福气啦!到时候我定会抱着孩子来给您磕头的。”
“呵呵,好好好。”吕老伯一连了三个好,摸着胡须站到了一旁。
而青年男子则是满脸得意地看着陈六。这才帮着陈六一起绑起了酒坛。
他们来时是挑着担子来的,更是带了三个空的酒坛,原先就是要将先前坛子中的酒水灌入新的酒坛。而坛中的白骨则是先堆在了地上。之后吕老伯自会处理。
当青年男子帮着陈六装灌第二个酒坛子的时候,却是又开口道:“吕伯啊,这酒水可有人喝?啧啧,换做是我,定是喝不下去的。”
“呵呵,当然会有人喝呀!若是没有,怎么会做了这些放在这里?”
“哎。没想到会有人的家中竟然困顿到要卖了家人的性命才能够让其他人活下去啊!这些人真是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也是咱们苏少爷有善心才会答应那些人做了这些事情啊,苏少爷可是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善心才会顶着风头做了这些事情的。哎,真是……这些人真是害苦了苏少爷!”
听着这些风言风语,凤飞立时便血涌上面,这是气得。
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人,害了人命,却还标榜着自己做的是善行!更有愚昧的人相信这些事情是正确的!
想着,凤飞便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直起身子就想要现出身形好好教训眼前的这三人。
而元觉却是一把拉住了凤飞,对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吕老伯似乎感觉到了凤飞这边的动静,疑惑地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什么,这才将心头的疑惑压入心中。
“动作快点。”虽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吕老伯的心情却也是一下子变得极差,对着青年男子与陈六的话登时极为不气。
青年男子和陈六早就见怪不怪,当下只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不一会儿就将两坛子酒水装满了。
吕老伯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离去的时候,陈六却是迟疑了一会儿后道:“吕伯,少爷是让我们带了三个坛子过来,我们要不要装满了三坛子回去?若是只两坛,怕是会不够啊!”
吕老伯还未做任何回应,那青年男子却是不满地叫了出来:“哎哟,什么时候你的话我们就得做啊?吕老伯了,只有这两坛子酒!”这负责人可不是他,他自是可以为了讨好吕老伯而不顾陈六的。
陈六也不管这青年男子的是什么,仍旧恭敬地对吕老伯道:“还请吕老伯做个办法,怕就是晚上宴的时候酒水不够,那时候就没办法弄来酒水了。好歹这是咱们扬子镇有名的‘骨血酒’,前来的人都是奔着这个来的,若是……”
这“骨血酒”是扬子镇进十年才出产的酒水,一向是极为难得。外人都道不知这苏成哪里来的好运,竟是总能够得到这骨血酒。这骨血酒有着强身健骨之效,更兼口味极佳,是往来扬子镇各大行商和官家都想要试上一试的酒水。
不过因着酒水不足,这有着“骨血酒”的宴席也不会时常摆出。因此,每当有了“骨血酒”的消息,许多人都是不顾远近都会赶来的。也正因为如此,苏家的生意才会越来越好,而苏成在家中的地位越来越甚。
陈六省略的话吕老伯自是知道是什么,但是只有这两坛子酒水年份足够,其余的怕是不行。吕老伯自是明白这“骨血酒”的作用,只能好好思量着办法。
想了一会儿,吕老伯才道:“无事,回去后我自会与少爷去。”
得了吕老伯的这句话,陈六却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等的可不就是这句话。
当下便对着吕老伯恭声道:“听凭吕伯吩咐。”
吕老伯谦虚一笑,便带着青年男子和陈六抬着两坛酒水离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章鬼体
等得吕老伯三人离去之后凤飞这才极为不缀地与元觉道:“刚刚为什么拦住我?”
元觉却是拉过凤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