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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凤飞在心中盘算着,便是元觉也在悄悄地打着这个拘人袋的主意。
由拘人袋传来的气息,元觉发现他们已经从香气四溢的温柔水乡进入到了一个充满了极致阴寒气息的地方。这些气息有些阴郁,但是对于元觉却犹如大补之物一般。
元觉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若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元觉恨不得张嘴大吼几声。
但是元觉自然不是那种无自制力的人。强行将心头的兴奋压下,全力地吸收通过拘人袋吸入的气息和灵力。
凤飞自然能够察觉到元觉的动静,可是她却不怎么明白元觉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能够感受到周围所有的气息和灵力都疯狂地涌向了元觉。周围的气息也瞬间暴动了起来,因而她的神识并不能察觉出元觉在做什么,一旦她的神识靠近元觉就会被他周围疯狂搅动的空气给绞碎得一干二净。
几次试探下来。不仅什么都没有查探出来,反倒损失了不少的神识,连被她体内用来禁锢本体灵魂的神识牢狱都松动了几分。
有着凤瑾儿灵魂的凤飞心中骇然无比,再也不轻易将自己的神识探向元觉。
不仅袋中的凤瑾儿察觉到了元觉的异常,便是外面的晚娘和碎玉都察觉到了拘人袋的异常来。
晚娘将拘人袋托在了掌心之中,疑惑地看向碎玉:“你可曾感觉到周围的奇怪?”
碎玉点了点头,指着拘人袋说道:“而且怪异之处就是从这拘人袋传出的,难道拘人袋有了什么异变不成?或者说,这拘人袋要进阶了?”
“虽然说拘人袋有着能够进阶的可能。但是我总觉得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
“可是拘人袋此刻的现象与楼主所说过的很相似啊!”
“你也说了是‘相似’。而不是完全是,那么就不能排除其他的情况了。”
“晚娘姐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情况?”
晚娘却是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说道:“我怎么可能想到其他的可能?若是权郎还在,定是能够猜到一二的。”
闻言。碎玉也有些神色黯然。
乐琴师在今晚的时候忽然身体崩溃了,虽然在楼里这种事情是极为常见,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个人会忽然死亡——其实也算不上是突然,在之前总是会有着一些不明显的症状,可是只要出现了症状便意味着已经无救了——碎玉犹记得当初在晚娘知道乐琴师的不妥时,那灰白绝望的脸色。
碎玉的心情也极为不好,以前那些身体忽然崩溃而亡的人与她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到现在也只有晚娘和乐琴师才是与她最亲近的人。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两人之中的谁会忽然离开自己,但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这一次是乐琴师,不知道下一次会是谁,不知道会不会是她自己……
想到此处,碎玉不由打了个寒战。
晚娘似乎是察觉到了碎玉心中所想,轻叹了一声,拂去心头的哀伤,轻揽着碎玉的肩头说道:“好了,莫要伤心了,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都还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来。权郎走时最担心的便是你,你要好好的,他才会走得放心。”
碎玉却是轻轻敲了晚娘:“晚娘姐姐你就会胡说,明明权哥哥最在乎的就是你,怎么会最担心我呢!”
“因为……我会在不久之后便去寻他啊……”
晚娘声音幽幽,嘴唇翕合之间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
碎玉只瞧见晚娘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见晚娘忽然安静了下来,她便也沉静着。
约莫盏茶的时间,晚娘和碎玉便来到了一处地穴之中。
这处地穴四周阴风阵阵,即便是经常出入此处的晚娘和碎玉都不得不支撑起防护罩来,将这些阴风挡在外面。
四周的穴壁上有着黑如漆墨的厚重凝稠的液滴慢慢滚落,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音——这些液滴竟是滴滴重若千金,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坑点来,但是下一刻这些坑点又会恢复正常。
晚娘和碎玉的脚步并没有停顿,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一处由石壁雕琢而来的石牢之前。
这些石牢每一间都极为的宽敞,其中摆放着精致的家具物什,若不是这样的光线极暗,兼之阴森恐怖,怕是会被误认为好客之人专门为将会来到的客人所准备下的住处。
这处石牢极大,先前的几个石牢里都关押着人。可是那些人在石牢之中却犹如丧失了意识一般,对外界的异响浑然不觉。
晚娘和碎玉的脚步不停,不多时便来到了石牢深处的一间牢狱前停了下来。
晚娘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异象的拘人袋摆在了掌心之中,左手轻轻拂过,一阵柔和的亮光在拘人袋上闪烁。而下一刻原本给纳入了拘人袋中的元觉和凤瑾儿便出现在了石牢之中。
两人都静静地躺在地面上,似乎一直没有意识到他们所遭遇的事情,脸上犹自带着泪水。
“啧啧,这两人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碎玉嬉笑了一声,抱着晚娘的胳膊撒娇道:“我们快些离开这里,每次来这里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们还要先去汇报一声呢。”晚娘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细想了前后却找不到一处异常的地方,只能压在心底:“待会见了楼主可不要这样了,不然被锦绣那个女人抓了小辫子,有你好受的!”
碎玉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不开心地嘟囔着:“锦绣那个女人真真是讨厌极了!长着楼主的宠爱,总是欺负人!若不是她的那副嗓子有些特殊,楼主总是嘱咐我要客气些对待她,我才懒得搭理她呢!要是哪天她倒霉了,我一定会非常愿意上去踩两脚的!”
看着碎玉义愤填膺的模样,晚娘不由地笑了出来。
“好了,别闹了,我们出去!”
……
而在碎玉和晚娘离开之后,在石牢之中被捆着睡在地上的元觉和凤瑾儿却是忽然睁开了双眼。
两人难得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会心地笑了开来。
凤瑾儿对元觉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说“现如今有什么脱身的办法么?”
元觉回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即又闭上了双眼。
☆、第十三章 碎玉、楼主
在这个地方,周围有着极其极致的幽冥极阴灵气,对他来说是修行之大补。而正因为这些灵气的助益,他盘踞很久的修为已经有了一丝突破的迹象。元觉不得不小心,这里一点安全因素都无,倒不如趁现在全力吸取灵力,待日后找到合适而又安全的地方再行突破。
凤瑾儿见元觉又闭上了双眼,心中不由划过一丝明悟。
想来这元觉是在这处得到了什么好处,但应该不是他先前说的那些好处,他们还未曾找到对的地方便被弄到了这个石牢里,若不是元觉另有机遇,怕是现在心中也苦闷之极。
想到此处,凤瑾儿忽然苦笑一声,如今该苦闷的是她!
周围的情形不明,即便是凤瑾儿有心查探,也无法任意动弹。
约莫盏茶的时间,元觉忽然睁开了双眼,爆射出夺目的精光来。
凤飞心中一动,仅管此刻元觉并没有突破,但是由他的气息也可知道修为定是有所进益。
而下一刻,元觉身上的气息又消失地无影无踪。凤瑾儿眨了眨眼睛,想必元觉身上有着一门奇特的敛息法诀,因而能够躲避她对他的修为探知。
“凤飞,你可准备好了?我们可是要去那个好地方了!”
元觉忽然出声,似乎在这处已经毫无顾忌。
凤瑾儿虽然心中诧异,但是依旧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们要不要去找回雪团和鸣凤来?”
“暂时先不着急,我与鸣凤有所感应,他们还没有危险。你应该也可以感受下雪团的情况。”
凤瑾儿目光一闪,她倒是忘记了凤飞与雪团是签订血契之人。为了让元觉打消怀疑。凤瑾儿不得不装模作样地感应,好一会儿才装着松了一口气与元觉说道:“雪团也没有事情。”
元觉无声地笑了笑,却是让凤瑾儿心中有些不安。
元觉身上的绳索忽然送了开来,一段段地散落在地面上。
凤瑾儿诧异地看着元觉,她倒是不知道元觉何时做了这些事情。
元觉右手幽光闪过,下一个凤瑾儿身上的绳索也纷纷断裂开来。
“好了,我们先出发!”
元觉走进石牢的牢门,右手按在了上面。一阵阴风吹过,凤瑾儿瞧见那石门忽然出现了一个幽深的黑洞。黑洞越来越大,其中隐隐有华光闪过。
“来!”
元觉一把扯过凤瑾儿的手便穿入了黑洞之中。
而下一刻,元觉凤瑾儿两人便来到了石牢之外。
其他牢狱之中的人麻木地看着元觉和凤瑾儿,不一会儿却又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空间之法?”
“当然不是。”元觉咧嘴一笑,笑的有点可恶:“我怎么会那么高深的玩意儿,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技巧而已,若是你有兴趣。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之后教你便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凤瑾儿自然不会放弃这么一个机会,仅管她有着更早些年的知识和能力,但是她却又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对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还没有来得及了解便被元觉找到了。
两人说话语音未落,元觉便抱着凤瑾儿消失在了原地。
其实他们两人也不是消失,而是隐匿在了原地。
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元觉机警地带着凤瑾儿一起藏身。
脚步声由远而近,路过元觉和凤瑾儿藏身之处顿了顿,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便有远去了。
元觉也没有着急显出身形,略做考虑便带着凤瑾儿尾随那人而去。
远远低缀着那人,丝毫没有引起那人注意。
而凤瑾儿一直由元觉抱着,四散开来的神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她还有精力分出一部分神识去查探前面之人是谁。
那是个身姿妙曼的女子,有着绰约玲珑的背影,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后。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着。而让凤瑾儿诧异的是。那人竟是先前引他们进入包间和绑他们前来的碎玉。只不过她的面色不像先前那般透着稚嫩和机灵,反而有着令人胆寒的凛冽。
若不是面容完全相似,凤瑾儿定是会认为这是一个长得与碎玉极为相似的人而已。
可是这人的的确确就是碎玉,不止身上的灵力性质相同。便是不可能有改变的灵魂气息也完全相同。除了气质上的完全不同,那人便与先前的碎玉再无二般。
凤瑾儿将自己得到的结论告诉了元觉。元觉此刻带着她要隐匿身形,还要观察周围可能出现的状况,并没有再多的精力去观察前面之人。而现在,她与元觉已经绑在了一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对两人都不利的情况下,可以先一致对外嘛!
走了不多时,碎玉便来到了一个光线通透的地方。
若不是元觉清楚地知道他们一直是沿着地穴的道路深入直下,定是会认为这里是地面上的某种极近奢华的贵族住处。
元觉和凤瑾儿隐匿在洞口,并没有随着碎玉进入到大堂之中。
这处大堂的深处摆放着一张白玉床,一层层淡金色的帐幔将白玉床遮挡在了后面,灯光摇曳更显朦胧。
大堂的两侧摆放着四套白玉做成的桌椅,每张石桌上都摆放着一个白玉的灯火,还有一些笔墨纸张。这里像是办理公务的地方——凤瑾儿的心中不由划过这么一个想法。
这处地方并没有什么人存在,碎玉在进入之后走入了帐幔之后,依稀可见她慢慢褪去了衣裳,妙曼玲珑的身子若隐若现。
看到这一幕,凤瑾儿下意识的看向了元觉,只见元觉直直地盯着碎玉的身子,放佛想要看穿那一层层的帐幔一窥那白皙嫩滑的身躯,顿时觉得气血上涌,而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捏向了元觉腰间的软肉。
元觉不妨凤瑾儿有这一手,轻哼了一声,看向凤瑾儿的时候也瞬间带着她转到了另外一处地方藏身。
凤瑾儿眼中有着恼怒和不解,元觉知道这是凤飞对凤瑾儿的影响,心中的不安稍稍安定了许多——想来凤飞不会那么轻易被压制下去的,那么他之后的行动成功的可能性将会更大一些。
而帐幔之后的碎玉在听见声响之后立即穿上了另外一套衣裳来到了帐幔之前,目光四扫之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得按下心中的疑惑。
这时候又有几个脚步声传来,其中带着衣袂飘动的声音,便知道来人定是翩飞而来。
听到了这些脚步声,碎玉立即将右手之中的一张狰狞面具戴在了脸上。
脚步声逐渐清楚,随后便有四人来到了这处大堂。
四人对着碎玉行礼:“楼主。”
碎玉只挥了挥手便退到了帐幔之后,慵懒地半躺在白玉床上。
而前来的这四人则是分开坐在了四章桌椅之上。
这四人当中有两人是元觉和凤瑾儿认识的——一个是晚娘,另外一个是先前在温柔水乡之中主持的仙娘。而另外两人援交女并没有见过,但是想到之前晚娘和碎玉的对话,想必其中一人便是锦绣。
晚娘坐在了左手第一个位置,似乎是四人当做地位最为尊贵之人。
“楼主,那两个人已经关入了石牢之中。”晚娘恭声回禀,在得到楼主的一声轻嗯便坐了回去。
而这时候坐在右手下位意思锦绣的女子站起了身子与楼主说道:“楼主,刚刚我来之前查探了人数,碎玉那个丫头又不见了。楼主为何总是宠着那个丫头?”
锦绣的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忿,更有隐藏在深处的嫉妒和怨毒。
“嗯?”楼主轻哼了一声,“何时我做事也要让你们知道缘由了?”
楼主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却是骇的晚娘锦绣四人跪倒在了地上。
其余三人并不做声,只锦绣胆战心惊地回道:“是锦绣错了!”
“知错便好。”楼主并没有要收拾锦绣的意思,在锦绣认错之后便对晚娘轻声问道:“乐权的后事可安排妥当了?”
听到楼主提及自己的爱人,晚娘的双眼顿时蓄满了泪花:“谢楼主关心,权郎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妥当了。”说着晚娘顿了顿,咬着下唇,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跪倒在帐幔之前,“还请楼主应允晚娘将权郎送回家乡。权郎这一辈子最希望的便是能够在其父母的身边伺候着,但是一直无法如愿。如今我希望权郎能够在死后一了心愿。”
整个大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仙娘锦绣三人似乎没有想到晚娘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晚娘的这个要求不就是说她们楼主将所有人禁锢着而无法脱离么?晚娘的这个要求不正是直面地打了她们楼主的脸么?
一时间,晚娘仙娘四人胆战心惊,就害怕楼主下一个刻会发怒将她们收拾了。
许久,楼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并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
“知道了,过几日你便带着乐权回乡,但是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办妥之后早些回来。”楼主竟然极为大方地应下了晚娘的要求。
晚娘措手不及,满是错愕地看着楼主,似乎无法相信她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第十四章 油锅地狱
许是晚娘的这种反应恼怒了楼主,只听楼主轻哼了一声,晚娘便觉得胸口烦闷不已。
“行了,快些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然后快些离去。”楼主似乎是不想说话了,之后便一直静静地躺在白玉床上,呼吸都渐渐地平稳了下来。
晚娘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处理自己应该处理的事情。
元觉带着凤瑾儿缓缓离去。
先前跟随碎玉来到这处地方之前有另外一个岔路口,元觉嗅到了放在鸣凤身上的独特千里追踪香的味道。他必须先讲鸣凤和雪团找回来,接下来才能够做接下去的事情。
凤瑾儿起先疑惑元觉为何退回去,但是想到先前遇到的那个岔路口,便知道元觉可能是想从另外一个岔口进入。只不过她猜不到的是,元觉为何要往那个路口去?若不是她能够感觉到元觉对这片地方的不熟悉,怕是会误认为元觉带着她进来是另有目的。
虽然心中好奇,但是凤瑾儿也知道此刻不宜出声,便先讲心中的疑惑放下,仔细观察四周道路的情况。若是遇到什么情况也可以采取及时有效的措施来。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先前的那个岔路口。
这个岔路口是一条由石牢引来的路,接着分为两条路。一条是通往碎玉等人所在的路,而另外一条则是有着鸣凤身上千里追踪香气味的路。
元觉脚下不做迟疑便带着凤瑾儿进入到另外一条道路上。
这条路上一点灯光都没有,但是石壁之中隐隐有点点莹光在游动,极像是夏日夜间的萤火虫。
元觉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在没有感觉到危险后便加速前行。
感觉到四周似乎没有危险,凤瑾儿凝声成线送入元觉耳中:“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能够感觉到鸣凤在这条道路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