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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门主的!”
我点了点头,小心的将婉儿盘膝于地上,回过身子,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在众人的感觉之中,我身上所有的一切都也不同。
之前还显得温柔的脸上,已然不见刚才的那种淡然与柔和,冷漠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情感,除了冷漠还是冷漠,甚至于在我的身上,也是浑身上下散发一出种肃冷的气势。
环视众人,我的脸上渐渐的有了一种睨睥天下的神色,冰冷的目光扫过外围的黑衣人,我忽然冷冷的问道:“我想知道,刚才是谁将婉儿伤得那么重的?”
没有人回答,众人只是呆呆的看着我,却无一人说话。
盯着眼前这些黑衣人,汹涌澎湃的杀意在我心中凝集,我的眼中渐渐的泛起一丝怜惜。
“真是可惜,本来我并非一个噬血之人,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惹到我风云门的头上,更错的是,你们竟然胆敢在这里伤人,现在,我再问一次,你们之中到底是谁将婉儿伤了?”
在黑衣人看来,我的神情,我的语气,不但显得傲气,更是称得上是狂妄至极,这一次,黑衣人终于有了反应,想来是无法忍受我语气间那股狂傲的意味,一个汉子跑了出来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我……!”
一口标准的中原口音,看样子这个人似乎不像是外邦之人,不过可惜的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我心中已然感到不耐。
冷哼了一声,随手轻飘飘的一掌击出,虽然隔有一丈多远,却见那汉子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当场便被我凌空一掌击成一团肉泥!瘫缩在地上。
由于我心中恼怒婉儿被这些人击伤,心下再也不存有丝毫仁慈之念,随手一掌,算是一个开始。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不禁惊得呆了!
没有人能够想像得到,仅仅如此轻忽的一掌,便已产生了这么巨大无匹的力量,如此恐惧的实力,不要说与之相抗,就是能够将自己的性命保住,也算是老天慈悲了。
旁边的一个汉子见到刚才那人的惨状,早已吓得瘫了,结结巴巴的道:“大……侠饶命啊,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只是见到一个灰衣人将贵门主击伤之后,便越墙隐去,不见了踪影。”
“真的是那样吗?”
“是!是!真的是这样!”
我哈哈大笑:“这样骗人的把戏,你以为我会相信?”
环视众人,眼见所有人都是一脸沉默,我冷冷的道:“即便是如此,那我风云门与你们毫无素怨,为什么你们会无故来犯?”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吼了一声:“神教子民,忠于神教,木灵神惠,普及四海……!”
人群渐渐显得狂热,黑衣人刚才眼中所露出来的畏惧、渐渐的被狂热的情绪所替代,声势越来越大,一时间,人群似乎变成了虔诚的信徒,一个个跪在地上,面对西方,顶礼膜拜。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的肃冷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杀呀,杀光这些神教的敌人!”
刹那间,黑衣人全都赫然起身,向风云门弟子冲去。
由于我的身子本就离黑衣人不远,他们前冲的时候,我自然首当其冲,一把把还带着未干血迹的钢刀、在清冷的月光下发着森森的寒光,黑衣人的目光,这会儿已经全然不见了刚才的那种惊惧之色,疯狂而充满了杀意。
转眼间,我便淹没在疯狂的黑衣人潮之中。
由于我心中因为婉儿的原因,不再心存慈悲,浓烈的杀意早就充满了我的胸腔,这些疯狂而上的人,就好似一要导火索,终于将我心中的杀意引了出来。
平静的能量感受到我心中浓烈的杀意,赫然变得凶暴,随着我手的挥动,隐然间,我手上闪过一道道青芒,转眼间便集成了一片,而一幕诡异的情景也顿时展开。
一涌而上的人群,但凡遇到它,转眼间便犹如炎阳之下的薄雪,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乎是瞬间功夫,冲过来的人群也消失大半。
人群即使再疯狂,可是眼前的一切太过恐惧,已经超出世人所能够理解的范畴,转眼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行动,呆呆的看着我,全都被眼前一幕惊得呆了。
“恶魔,你是恶魔!”
死亡,笼罩在每个黑衣人的头上,惊恐之余,也有人指着我,声音惊颤的嘶吼着。
“神教的了民们,快快退到我的身边来?”
又是刚才那个声音响起,剩下的黑衣人如梦初醒,纷纷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一个汉子,年约三四十岁的年纪,看所有黑衣人都对他十分的尊崇的样子,看起来,这人的身份似乎极不简单,我猜测,或许便是这些人的领头之人。
凝视了我好一会儿,黑衣人突然厉声问道:“阁下到底是谁,这是我们与风云门之间的事,阁下为何要多管闲事?”
居然问我这个问题,还真是荒谬!
我心情激荡,终于忍不住心中激愤,仰天长笑起来。
笑声犹如刺穹之剑,以穿金裂石之势,直入云霄,惊起鸟兽鸣虫,巍巍颤伏,种种杀意,终于在那笑声中一泄而出。
待我笑声竭停,黑衣人虽然内力修为深厚,却终于忍不住体内的伤势,狂喷出一口鲜血,回过头去,后边的一群黑衣人被我声音所激,武功稍弱的已然全被震死,只是地上,乱七入糟满是尸体和狂喷而出的斑斑血迹。
眼见现场之中的情形如此之惨,黑衣人只觉得心胆俱裂,指着我狂嘶着,声音已然嘶哑:“你……你……好狠的心啊?”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无故闯我风云门,伤我师妹,居然还在那里大言不惭,说我心狠,你有这个资格吗?”
“你……你说什么,谁是你的师妹?啊!天啊,……”一声惊呼,黑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被吓得连脸都白了:“难道?你就是中原武林所封的那个武神吗?”
即使他已经猜出了我的真正身份,可是黑衣人的心中似乎还不能完全接爱这个事实,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人不是说你一定不会出现在京城之中吗,难道真的是他骗了我,可是以他的身份,这怎么可能?”
“他!你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我冷冷的问道。
黑衣人摇了摇头,迷惘的目光忽然变得一片清澈,脸上一阵惨然,说道:“你即使杀了我,我也是不会告诉你他的身份的,怪只怪我们运气太差,竟然碰到了中原第一高手之称的武神,以你的武功,这世间也无一人能够与之相抗,我们这一次之所以失败,并非是我们之错,所以,做为神教的子民,我们已然问心无愧!”
“这样说来,你们是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喽?”
黑衣人平静的目光看着我:“这些人之中,只有我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你若是想从我口中知道些什么,只怕要失望了!”
回过身子对着西方,黑衣人突然顶礼跪拜了下去:“教尊啊,下属法使没有完成你交下的任务,愧对神教的了民,愧对于两位护教神尊,属下请求以待罪之魂灵,终身守护在灵神大帝的周围!”
拜了三拜,黑衣人忽然举起右掌,“砰”的一声砸在自己的额头上,刹那间,红白色的脑浆迸裂,黑衣人当场丧命。
我脸上毫无一丝感情,只是叫了一声:“杀……!”
这个时候,风云门的弟子才如梦初醒,纷纷举刀向前,杀入黑衣人群之中,由于剩下来的黑衣人全被我笑声震伤,即使看见风云门弟子的冲入,那里还有一丝力气反抗,如同虎入狼群一般,瞬间功夫,现场顿时被风云门弟子全清理干净。
王护与王卫依然守在婉儿的身边,倒是一向鬼灵精怪的李灵素,一反常态,静静的站在婉儿的旁边,看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她的目光,却不时瞟向我,嗔怒与喜悦的神色在她玉颜上变幻不定,倒是不知,她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骆兄,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留下了这句话之后,我便抱着婉儿,带着王护王卫,当然,李灵素自然是不能少的。强行划开空间,瞬间功夫便已回到了统领府。
由于婉儿伤势极重,将婉儿抱回自己的房间之后,我便立即准备为她疗伤,又吩咐王护王卫他们在外边为我护法,将所有前来打扰之人一律挡驾。
李灵素虽然一直没有言语,却也没有离去,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与王护他们一道静静的守在了外边。
轻轻的将虚弱不堪的婉儿盘膝放在床上,她的意识显然早已陷入模糊,被我春之能量一激,她那疲惫之极的精神终于有了一丝恢复。
“师兄……,婉儿……婉儿终于见到你了,这不是做梦吧?”
尽管我心中焚急得要死,可是我的目光却非常的轻柔,点了点头,柔和的道:“这不是做梦,师兄真的在你的身旁。”
婉儿苍白的玉颜挤出了一丝灿烂的笑意,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美目中满是满足。
“师兄,你……你知道吗,当我中了那人一掌的时候,我就知道,师兄一定会及时赶来的,我的愿望没有落空,师兄,你……,你心中终究还是没有将婉儿忘记,婉儿……咳……咳,婉儿真是太高兴了!”
“唉!婉儿,你先不要说话,待师兄先将你身上的伤治好再说!”
“没有用的,师兄!”
婉儿惨然一笑,说道:“你不必为我费心了,婉儿自己的伤自己知道,当我中了那人一掌之后,我便已经知道,婉儿已经无救了,那人掌势浑厚异常,我内腑已被震碎,纵然是大罗金仙在世,也回天乏术!”
我知道婉儿说的是实话,如非她内腑的伤势如此严重,在风云门的时候我已经将她内伤治好了,可是这个时候,我又怎么可能说出那样泄气的话呢?
“婉儿不用怕,有师兄在,一切都会好的!”
婉儿螓首微摇:“师兄不用再说了,婉儿心中只是有一些话想要说出来,如果现在还不说出来,我怕以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我心中悲伤,第一次与婉儿面临这种生离死别,想起以前种种,我顿时心如刀割:难道从今以后,我真的无法再见到她那笑靥如花的娇颜吗?
婉儿一身凄苦,到了现在竟然还是因为风云门的关系而落到了这种下场,这难道是她的错?
五百年前因为我的关系致使风云门遭到灭门之灾,五百年后,我重返人间,可是婉儿同样是因为我原因,落到了这样悲惨的下场,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忽然之间,我发觉自己真的好自私,将如此一个沉重的包袱甩给了一个小女孩,我却一旁遥逍快活,这样的行为,我还配称为一个风云门弟子吗?
看着婉儿清丽绝世的姿容、已然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难道这就是我与婉儿最后的一面吗?
忽然间,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心好痛,那是一种绝望的痛,如同一波又一波永无休止的寒潮,侵袭着我内心深处,甚至于我的灵魂,也感到了一阵阵的心伤绝望的悸动。
忽然发觉我脸上满是焚急心伤的样子,婉儿笑了一笑,鼓起身体最后的力量,颤巍巍的举起纤纤玉手,拭起袖角将我眼中的泪水轻轻擦去!
深情的凝视着我,婉儿凄凉的笑道:“师……师兄,你……你知道吗?我……咳……咳!”
婉儿一阵咳嗽,由于内腑被震碎,禁不住咳嗽,她的脸角已然隐隐溢出一丝腥红的血丝,我心中大震,伸手贴住她的背心,春之能量顿时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去,这一下,婉儿的气息这才渐渐的平和下来。
婉儿笑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凝视着我道:“几年前,自从你救了婉儿的那一刻开始,婉儿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从来没有嫌过我脏,嫌过我丑,永远都是那么温柔,那时候婉儿就在想,不管师兄有什么事,婉儿都会毫无疑问去做的,只是当时,婉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你了!”
说到这里,苏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羞涩,可是我心中却越发的感到难受和惭愧不已。
顿了一下,苏婉又接着说道:“到了后来,婉儿的面容恢复原状之后,许多的青年才俊,名门人物从我眼前晃过,可是婉儿的心中却始终时时刻刻牵挂着师兄,那时候婉儿才明白,原来师兄在婉儿的心中已经如此重要了,重要得婉儿已经不能再有一刻的失去你。”笑了一笑,婉儿忽然凝视着我,问道“师兄,你现在心中是否在笑婉儿傻气啊?”
见我默不作声,脸上满是悔恨的样子,苏婉无所谓的笑了一笑:“算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现在,师兄有当朝九公主照顾你,婉儿真的非常的开心,只是希望以后,师兄还记得曾经有个名叫苏婉的师妹,有空的时候不要忘了到我的坟头上来看看婉儿,这样,婉儿死也瞑目了!”
忽然间,苏婉全身不禁有些发抖:“师……师兄,你抱抱我……好吗,婉儿觉得好冷啊!”
我点了点头,将婉儿拥入怀中,渐渐的,婉儿身子的颤抖终于慢慢平熄下来:“师兄,婉儿好累,婉儿要睡了,婉儿要……睡……!”
话音越来越小,终至再不可闻,只是她话还未完,抱住我的手已然无力的垂下,身体渐渐的开始冰冷,生命终于渐渐的从她的身体中消逝。
我的心早已经不痛了,因为过于的疼痛早已让我的心麻木,眼前早已泪水朦胧,无尽的绝望又再次将我淹灭。
什么才叫做生无可恋,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了解到这句话的含义。
我两世为人,从来没有过这样衰败,破落,绝望,甚至想死去的心情,直到此刻,我才真正的发觉,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爱上了婉儿了,可是现在,这所有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我做为一个神,转世来到这个世间,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我而去,而我自己却无法阻止,这样的窝囊,我到底算是一个那门子神?
“嗯!神!对了,我不是一个神吗,难道倾其我所有,还不能救过婉儿?”
心念至此,我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丝希望,意识也终于渐渐的恢复清明,脑中越发的感到冷静下来。
如果想要救过婉儿,首先,一定要将她身体修复过来。
只有当她被震碎的内腑完全复好如初,才可能谈第二步的计划,当然,这第一步修复受伤内腑的计划虽然在世人想来不可思议,可是对我来说,这样的难度似乎并不算太大。
倒是第二步,对我而言才真正是凶险难料。
人之所以要死,是因为他的身体无法供应他灵魂所需要的能量,所以才导致灵魂消散,生命灭亡,而我要做的,则是要维护住婉儿的灵魂不散。
如果说是平时,这当然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婉儿的灵魂已经开始消散,我若强行使她凝固,这样的行为已经无异于是反自然而行,说得白一点,这样的行为便是逆天而为。
如果我真的是那样做的话,不但吉凶难料,而且,我所付出的代价绝对是我现在所无法想像的。
只不过,我真的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心念至此,我强行的将自己平静下来,慢慢的使自己完全沉浸入万物空明的境界,“道心”全力的运转,外界的能量顿时蜂涌而至,向我狂涌而来。
在我“道心”的组织下,蜂涌而至的能量终于形成了一道坚实的能量膜,将我与婉儿围在其中,能量的瞬间转换,一股带有无限生机的“春意”,终于涌入婉儿的体内!让我意外的是,随着能量的涌入,婉儿的身体却是一如刚才那般,毫无变化!
糟了,看来还是不行,难道是能量的强度不够吗?
看来现在,只有将能量无限的扩大了,如果可以的话,顺便也可以将婉儿的身体用自然能量重新塑造一番。
心念一转,能量的强度已然瞬间加大了一倍,让我心急的是,随着我能量的加大,情势的发展竟然还是一如刚才那般,没有什么好转!
糟了,还是不行,改造婉儿的身体,以现在的能量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怎么办?
深层意识之中,我一咬牙,拚出全身的力量,这一次,能量的强度终于不知增又长了多少倍。
在我那玄之又玄的感觉中,婉儿的身体终于开始慢慢的改变了,首先是她的血液,然后是她肌肉,然后……!终于,婉儿的身体算是彻底的修复过来了。
现在才知道,改造身体所需要的能量绝对是不可想像的,随着婉儿身体的修复,我身体中能够使用的能量已显枯竭,本来,我可以慢慢的引导外界的能量为我所用,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
婉儿的灵魂消散在即,若是时间过长,连我也无法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如果婉儿的灵魂一旦真正消散,到时候即使有多么强的能量辅助,已将是一个回天乏术境地,这样的极端,我又岂能让它发生。
可是